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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妃在清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昨日在钟粹宫时,皇上看着她的眼神明明是不一样的,就连姑姑布菜时,皇上也是先看了一眼,才让姑姑坐下的。用膳的时候,还很有兴致地问了她好些话,知道她读了许多书,也是很感兴趣的。
不然的话,皇上就不会让她到乾清宫侍墨了。
说是侍墨,可皇上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男女之间,只有见得多了,感情才会日渐深厚,皇上是有那个心思把她纳入后宫的。
可是这会儿,她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叫起,皇上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就连她到龙案前磨墨,也是李公公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过去的。
她立于龙案旁,手里拿着磨石,缓缓磨墨,一圈圈转着,到了这会儿,手腕都有些酸了,皇上却一直没有叫停。
“皇上,喝碗姜汤驱驱寒气。”李德全拿着一碗姜汤放到了康熙的面前。
“嗯。”康熙嗯了一声,抬起头来,拿起桌上的姜汤喝了几口,便又放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一眼站在边上的纳喇玉容。
李德全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这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上杆子当个侍墨宫女,你当宫女是那么好当的?
李德全低下头去,讽刺的勾了勾嘴角,这惠妃娘娘的眼光可不怎么好。就这位,皇上即便是真给了个名分也只当是个玩物,离宠还早着呢?
纳喇玉容看不到李德全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乾清宫的这位总管太监给看轻了去。
只是见着皇上与昨日截然不同的冷淡,心下委屈,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哭的冲动。却是眼眶红红的,更显得楚楚动人。
可惜的是,任凭她怎么楚楚可怜,皇上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皇上不抬头,看在眼中的李德全自然也不好出声提醒。
皇上想折腾一个人,那还不是可劲儿的折腾。
李德全突然就想到那日密主子过来的时候,皇上似乎问了一句什么,然后密主子就在皇上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会儿他不明白,这会儿倒是明白许多了。怪不得皇上要将这玉容格格弄到乾清宫来侍墨,那意思可明摆着:你不是一进宫就掌捆宫女吗?有那力气还不如自个儿学着怎么当宫女,好歹也把规矩学好了些。
皇上对密主子,还真是......
李德全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了,只记着往后祈祥宫的差事得十二分的小心,密主子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别人一百句都比不上密主子在皇上耳边嘀咕一句。
要不,皇上怎么好端端的就“发作”起惠妃娘娘刚接进宫的这位侄女来。
刚琢磨着,康熙就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磨墨的玉容格格。
“可是很累?”康熙问道。
纳喇玉容听到康熙的问话心里一紧,好半天才福了福身子,柔声回道:“臣女不累,能服侍皇上是臣女的荣幸,臣女怎么会累?”
康熙招了招手,李德全会意立马在案桌上铺开宣纸,然后取了一支毛笔,交到皇上的手中。
这一下午,康熙超乎寻常的有精力,不仅批了两垒折子,还饶有兴致的作起画来。
康熙的画工很好,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纸上就勾勒出一幅山水画,突兀的山岩耸立在丛石中,云泉自天而泻气势恢宏,一山一石,一竹一水都露出一种独特的意境。
只是,这山水丛林,费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墨。
李德全看着站在龙案旁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玉容格格,心想谁让你巴望着皇上呢,皇上平日里不折腾人,可折腾起人来是个人都经不住。
要怪,就怪你自个儿命不好,这才刚进宫呢,就没讨得那位的好眼。
这不,那位主子在皇上耳边嘀咕几句,皇上就放在了心上,皇上这一放在心上,日后你还能讨得了好?
“这画如何?”像是没有看到身旁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康熙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
纳喇玉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站了这么长时间,又磨了这么长时间的墨,她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要不是死死地掐着手心,让自己清醒一些,她觉得自己立马就要晕死过去了。
这会儿听到康熙的问话,忙扯出一抹笑意,回道:“自古画有六法三品之说,古人云,气韵生动,出于天成,人莫窥其巧者,渭之神品;笔墨超绝,傅染得宜,意趣有余者,渭之妙品;得其形似,而不失规矩者,渭之能品。”
“皇上这画,乃为神品。”纳喇玉容开口称赞道。
李德全在一旁听着,心道这玉容格格也算是有些见识了。只不过,这见识再多,皇上要是不在意那也没用啊!
若是密主子在这里,指不定会说:皇上画的自然不错,不过臣妾也说不上来,皇上知道臣妾没有学过画的......
然后,皇上就会朗声一笑,手把手教着密主子如何作画。
你说,这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说到底,还是密主子入了皇上的眼,要不,怎么那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滋润呢?
“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李德全你带玉容格格到偏殿休息去。”康熙没有回应纳喇玉容的话,只这么吩咐了一句。
这一次,纳喇玉容自然不敢再说自己不累,急忙放下手中的磨石,肃了肃身子,“臣女谢过皇上。”
康熙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李德全看得清楚,这玉容格格从龙案旁下来时,双腿都在打颤,皇上平日里也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这会儿却把玉容格格折腾成这样。
只能说,惠妃这一次打错了主意。
皇上远着大阿哥为的还不是太子,太子那是什么人,那可是自小养在乾清宫由皇上教养大的。皇上就是再喜欢哪位主子,也不会为了谁动了太子的根基。
惠妃怎么就不知道,皇上再怎么疏远大阿哥,大阿哥也是皇上的长子,皇上自然会给大阿哥安排个好的前程。
只是,惠妃若继续这么不安分,踩到皇上的底线,依着皇上的性子,还有他们母子的好果子吃?
李德全摇了摇头,面上却看不出半分的异样,他伺候了皇上这么些年,知道在皇上身边当差最重要就是稳重,皇上的心思可以猜,不仅可以而且还得揣摩得透透的。
可倘若你将皇上的心思透漏出半分去,就是不要自个儿的脑袋了。
所以,李德全最是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康熙所说的乾清宫的偏殿是宫女们休息的地方,并不是与大殿相通的东西次间,李德全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几个宫女就都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行礼道:“李公公吉祥。”
李德全是乾清宫的总管太监,平日里也是个护犊子的,所以这里的宫女太监那份儿恭敬倒是实打实的。
“这位是玉容格格。”李德全挥了挥手便开始向众人介绍纳喇玉容。
“奴才给格格请安。”众人眼睛里闪过一抹了然,俱是恭敬地请安。
如今整个乾清宫的宫女太监谁不知道纳喇玉容的名字,实在是身为惠妃娘娘的侄女,却来乾清宫侍墨,那感觉,真的是古怪的很。
如今她们恭敬地叫一声格格,也算是客气了。
纳喇玉容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呆呆愣愣的样子,也忘了叫起。
还是李德全在旁边叫了她一声:“格格?”
“都起来吧。”纳喇玉容回过神来,看着蹲在那里的几名宫女,急忙开口叫起。
李德全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屑,面上却对着笑说道:“格格要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回前殿伺候去了。”
纳喇玉容点了点头,原想从这李公公嘴里套些话,可哪里想得到皇上所说的偏殿竟是宫女们呆的地方。
看出她的心思,李德全忙到:“格格宽心便是,皇上那里,自然是看重格格的。”
可不是,这人都弄到身边了,碍着惠妃的面子,皇上也得给人个名分。再说,密主子那里,也得找个人分分宠不是?
不过至于是个什么名分,就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猜想的了。
皇上的心思,可深着呢!
听了李德全的话,纳喇玉容强扯出一抹笑意:“公公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李德全躬了躬身子,就朝殿外走去。
饶是纳喇玉容再怎么大胆,事情到了这个局面,也不免忐忑起来。
自出生起,她就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看着红肿不堪的手腕,想着皇上竟然安排她和这些宫女在一起,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落下来。
难不成在皇上的眼里,她就和这些宫女一样卑贱?
她是惠妃娘娘的亲侄女,她的阿妈是朝中重臣。
纳喇玉容坐在那里,眼睛通红,却又不敢大声哭,怕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她以为,自己将皇上眼中的暧昧看的清清楚楚,想到在钟粹宫时皇上看她的眼神,她敢肯定,皇上对她是有那个心思的。
可是,是哪里不对了呢?
纳喇玉容心里有些绝望,一会儿想着自己不得皇上的宠,一会儿又安慰自己这是多想了。
那日皇上是在钟粹宫用膳,去的是后宫,今日皇上是在乾清宫,乃是前朝。
或许,皇上待她冷淡,只是因为这里是乾清宫,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
纳喇玉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皇上若是不待见她,怎么还有兴致作画?
旁人吟诗作对,皇上又如何能放下架子,皇上乃是天子,天子身份贵重,自然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举止。
想着昨日皇上看自己时的那些暧昧,她心里就愈发的肯定了。
众人看着她的面色变了又变,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傻笑,只觉得这位玉容格格真是一朵奇葩。
哭的这么伤心,也不知道皇上给这格格受了什么委屈。
不是说,皇上瞧上了这位格格。现在看着,怎么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御前侍墨,说到底还不是宫女的差事吗?





密妃在清朝 65玉贵人
钟粹宫
纳喇玉容被传到乾清宫后,惠妃的心里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雅*文*言*情*首*发
皇上对玉容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古怪。按说皇上要是对玉容上心了,封个常在或是贵人,将人收入后宫也在情理之中,可皇上却反常的让玉容去乾清宫侍墨。
她服侍了皇上这么些年,却也猜不出皇上的心思。
正想着,帘子被掀了起来,宫女松儿把打听出来的消息告诉了惠妃。
“娘娘,玉容格格在乾清宫侍奉了一下午,这会儿被带到偏殿休息去了。”
那宫女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然后便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听到她的禀告,惠妃的脸色微变,拿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试探的问道:“皇上可还说了些什么?”
“皇上只吩咐让李公公送格格到偏殿休息,别的什么也没说。”
惠妃听了微微颔首,良久才说道:“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那宫女福了福身子,才刚转身,就被惠妃叫住了。
“派人好生照顾着,有什么消息,立马回来禀告本宫。”
“是。”
那宫女离开后,惠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乱,玉容是她的亲侄女,皇上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乾清宫的。
御前侍墨,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罢了。
乾清宫
康熙刚用完晚膳,由宫女太监伺候着漱了口,净手之后才拿起桌上的茶盏一下一下的拨弄着。
“皇上,时候不早了,敬事房的人还在殿外候着呢?”李德全小声地提醒道。
康熙拿起茶盏来徐徐饮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李德全。
“传旨,封纳喇玉容为贵人,今日,就传玉贵人侍寝便是。”
“是。”听到康熙的旨意,李德全的眼中闪现出一瞬间的震惊,却立马就恢复了平静。
皇上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他原以为皇上过些日子才会将玉容格格收入后宫,哪里想得到皇上的动作会这么快。
玉容格格昨日才进了宫,才一天的功夫就要被皇上临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对那玉容格格有多看重呢?
可他瞧得清楚,皇上对那玉容格格别说是看重了,就连一般的好感都没有。
谁让,她刚进宫就掌捆了身边的宫女,而且这事情还是通过密嫔娘娘传到皇上耳朵里的呢!
依着皇上的性子,这玉容格格,怕是一辈子都讨不了好了。
就算有了皇上这道旨意,结果也是一样的。
李德全应了一声,就转身朝殿外走去。
刚走出殿外,敬事房的总管太监何公公就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李公公,皇上可传奴才进去?”何公公弓着身子,眼睛里带着一抹小心翼翼。
这些日子,皇上一次都没翻过牌子,不是在乾清宫歇着,就是到密嫔娘娘那里。他担着这个差事,皇上若一直不翻牌子,别说六宫的妃嫔了,慈宁宫的太后娘娘就第一个饶不了他。
后宫妃嫔众多,总要顾忌着雨露均沾才是,谁都知道独宠乃是后宫的大忌,会惹得前朝动荡。
李德全轻咳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何公公忙问道:“李公公,皇上这是......”
没等他说完,李德全就转过头去将视线落在了某一处。
那是......偏殿。
何公公目光一紧,猛地抬起头来。
“记住了,皇上翻的是玉贵人的牌子。”
“玉贵人?”何公公脸上闪过一抹震惊,然后拉着李德全的胳膊说道。
李德全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圣旨,转身就朝偏殿走去。
何公公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笑了出来。得了,他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这玉贵人,还真是敬事房的贵人,这才刚进宫呢,就入了皇上的眼。还想着皇上把她当宫女使唤呢,没想到这才几个时辰呢,皇上就有了旨意。
这一道旨意,犹如平地惊雷,让后宫那些等着看惠妃笑话的人全都歇了心思。
这玉容格格被皇上传到乾清宫侍墨的事情早就在后宫传开了,众人面上虽说这玉容格格是个有福气的,刚进宫呢就被皇上瞧上了。可背地里,又都在嘲笑,也不知这纳喇家怎么教导女儿的,教出来的格格一个比一个轻浮。
听说,惠妃刚进宫时也是巴着皇上不放呢,不然的话,怎么会生出了皇长子,如今的大阿哥。
所以说,玉容格格如今这样,算得上是纳喇家独特的门风了。
才刚嘲讽着呢,却没想一道旨意传了过来,皇上不仅传了这玉容格格侍寝,而且还封了个贵人。
转眼间,后宫的那些妃嫔又都咬碎了牙齿,六宫的女人本就不少,如今又添了位妹妹,还是惠妃娘娘的亲侄女,看皇上这急不可耐的样子,以后皇上的恩宠还不都给了她?
不管六宫妃嫔怎么想,这一夜纳喇玉容还是妆容精致的去乾清宫侍寝了,一夜过后,后宫里就多了个玉贵人。
皇贵妃原本就没把这玉容格格放在眼中,可康熙这么一折腾,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更重要的,是皇上今早又下了一道旨意,说让玉贵人住在钟粹宫的偏殿,让惠妃亲自照顾着,而且,还让内务府赏赐了好多东西送了过去。
这明摆着,皇上是将玉贵人放在心上了。不然的话,这后宫里哪里不能住,偏偏要住到钟粹宫去。
可不是嘛,人家是惠妃的亲侄女,只有住进了钟粹宫,才能住得舒舒服服一点儿委屈都不受。
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自个儿辛辛苦苦受尽了委屈才爬到这个位置,这会儿看着这玉贵人,是怎么瞧怎么不顺心。
偏就她有个贵为妃位的好姑姑,有这好命怎么不求皇上指给她个如意郎君,没得杵在这里碍眼的很。
皇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绣着莲花缠枝衣裳的玉贵人,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这玉贵人,还真是好颜色,娇娇弱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汉家的女儿。可偏偏,又有个显赫的家世。
这样的女人入了后宫,哪里能低调得了。
皇贵妃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虚扶一下,道:“快起来吧,往后都是后宫的姐妹了,只需尽心服侍皇上便是。”
“谢娘娘。”纳喇玉容应了一声,这才缓缓站起。她的动作有些缓慢,众人瞧着眼中的嫉妒更多了几分。
虽说是头一次侍寝,可要不要这么弱不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昨夜闹了多大的阵仗呢?
众人心里酸酸的,眼底却都露出一些隐隐的羡慕,恨不能皇上宠幸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是,皇上宠爱哪一个女人,又哪里是她们能决定的。
就好比前些日子皇上那般宠着密嫔,这会儿还不是临幸了玉贵人。
这样想着,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坐在那里的王密蘅的身上,皇上有了新宠,密嫔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这样想着,那目光里就都带了些隐隐的幸灾乐祸的畅快。
有得宠的时候就有失宠的时候,也该让密嫔尝尝失宠的滋味儿了。
察觉到众人或是同情或是讽刺的视线,王密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很想说一句:不好意思,让大家误会了,失宠什么的好像离人家还很远。
王密蘅很高兴,因为早上的时候李德全带来了康熙的一道口谕,说是让她好生准备着,过几日便是出宫放风的日子了。
王密蘅拼命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只想着,当康熙的女人真不容易,连失宠都要演戏。




密妃在清朝 66求见太后
纳喇玉容被封为贵人后,一连三日都得到了康熙的召幸,一拨一拨的赏赐像是流水一样送到了钟粹宫。
“娘娘,您在想什么?”如意看了一眼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说话的主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玉容那里可都收拾妥当了?”惠妃回过神来,视线盯着窗外的某一处,若有所思的问道。
“一早就收拾妥当了,贵人说安顿好后过来给娘娘请安。”如意看着自家主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惠妃听了,对如意笑了笑,便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玉容能得到皇上的恩宠,也是本宫的福气。”
她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虽说玉容是她的亲侄女,可如今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女人。住在她眼皮子底下,心里边总觉得有些憋闷。
如意见着她的样子,多少也猜出一些,急忙开口劝道:“娘娘,您接玉容格格进宫,为的不就是大阿哥。如今玉容格格得了皇上的宠爱,您该高兴才是。”
“更何况,这宫里头,还有什么比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让人放心的。”
惠妃将手上的指甲套摘下又戴上,缓缓直起身子,吩咐道:“让小厨房备下玉容最爱吃的那几个菜,一会儿本宫要陪玉容说些体己的话。”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吩咐。”如意点了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看着如意离开的背影,惠妃暗自叹了一口气,算了,想想胤褆,钟粹宫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是容不下一个女人,更何况,玉容还是她的亲侄女。
她正想着,就听见小太监在外头说道。
“娘娘,玉贵人求见。”
“快请进来吧。”惠妃走下软榻,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缓步迎了上去。
“姑姑!”纳喇玉容一进来,就高兴地叫了一声姑姑,并未行礼。
“快坐吧,姑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芙蓉糕,过来尝尝。”惠妃亲切地将她拉到桌前坐下,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
惠妃见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绣着大朵牡丹的旗装,发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子,看上去格外明艳动人。
“怪不得皇上喜欢你,连姑姑看了都移不开眼睛了。”
纳喇玉容被她这么一夸,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有些恼羞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傻丫头,皇上宠着你,是你的福气,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雅*文*言*情*首*发”惠妃有些无奈地嗔笑。
纳喇玉容抬起头来,脸颊绯红:“姑姑,皇上待玉容是真好。”
说这话的时候,纳喇玉容眼睛明亮,满眼的娇羞。
惠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回头朝身旁的宫女吩咐了一句,一会儿功夫就拿过来一个雕工精致的檀木锦盒。
“姑姑,这是什么?”纳喇玉容好奇地看着惠妃递过来的锦盒。
“打开看看。”惠妃摸了摸纳喇玉容的手,笑道。
纳喇玉容随即打开了锦盒,从盒子里拿出一支华贵的紫玉簪子。
“好漂亮。”
“你如今是皇上的妃嫔了,内务府赏的那些东西皇上兴许都看腻了,这支紫玉簪子是姑姑让人从外头做的。”
纳喇玉容拿起簪子细细地看了一遍:“好奇怪,这簪子还有一股香气。”
惠妃点了点头,这紫玉簪子是拿助孕的草药反复煮过,又撒上菩提香,带着这簪子承宠,不出多久就会怀上皇嗣的。
惠妃在纳喇玉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说的纳喇玉容脸都红了。
她刚刚承宠,听到这事自然有些抹不开脸面。可是,进了这后宫的女人,除了皇上以外,一辈子可以倚仗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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