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在清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一年四季,除了春节,端午、中秋、皇帝及皇太后生日的当日及前一日,以及阿哥们自个儿的生日外,即使除夕也要到上书房读书。
王密蘅只听着,就被吓到了。
王密蘅抬起头来,偷偷看了康熙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句话。
“那皇上您,有没有被师傅打过手心?”
这个问题,问的康熙瞬时就愣在了那里。
显然,他没有想到王密蘅会问这样的问题。
过了片刻,才没好气道:“好好学学宫里头的规矩,朕贵为天子,谁敢冒犯天威?”
康熙的话才刚说完,王密蘅就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臣妾怎么听说,阿哥们不听话时,也会被罚站,罚跪,或是用戒尺打手心。”王密蘅没说出口的是,他又不是一出生就成了皇上的,当阿哥的时候,总也有被师傅责罚的时候吧。
虽然阿哥们去上书房读书时都有自己的哈哈珠子,平日里先生提出问题阿哥们答不出来或是阿哥们自己犯了错误,就要由哈哈珠子替自己的主子受罚。可王密蘅却是听说过,上书房的师傅们也有一定程度责罚阿哥的权力。
比如罚跪,比如打手心。
在这君君臣臣等级森严的环境下,怕也只有皇家的师傅有这样的权力了。
王密蘅的眼中带着一抹好奇,看的康熙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女人,怎么对这事情这么上心呢?
看着康熙的脸色,王密蘅也没敢继续问下去,只偷偷瞧了康熙一眼,有些别扭的任由他搂在怀中。
“康熙自幼勤奋好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密儿觉着,有哪个师傅会责罚于朕?”说这话的时候,康熙的自我感觉相当的不错。
听着康熙的话,王密蘅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话,还真没一点儿的水分。
勤奋好学,文韬武略,这八个字用在康熙的身上,显然不够份量。”
康熙这样的千古一帝,必然是仁德在乾,功勋于坤,注定要流芳百世,光照千秋的。
“皇上勤政爱民,英明睿智,自然是这天下最厉害的。”王密蘅抬起头来,眼睛盯着康熙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康熙从诧异到不自觉笑出声来,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自朕登基后,这些话听得最多,不过,还是密儿说得最中听。”康熙搂在王密蘅腰间的手紧了紧,缓缓说道。
听着康熙的话,王密蘅莞尔一笑,毫不犹豫接口说道:“那是当然,臣妾可是真心称赞皇上的。”
许是王密蘅认真的神情取悦了康熙,康熙不由得开怀大笑,笑声朗朗,连周身的威严都隐藏了些许。
站在殿外的李德全听着这笑声,抬头看了看天,心里想着要不要提醒皇上,这前朝还有好些事情要忙呢。
......
这些日子,宁贵人的心情一直都不好。
自上一次承宠,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
皇上先是宠着佟贵妃,后又没来由的抬举了襄嫔,好不容易等到佟贵妃有了身孕,皇上又对襄嫔失了兴致,她的机会终于是来了,却没想到,皇上会日日宿在密妃那里。
早就,早就将她忘在了脑后。
这宫里头的人最会见风使舵,这几日,那些奴才见着她都没有先前那般恭敬了。尤其是宫里头的那些妃嫔,看着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好像在说,当别人的替身,活该落到今日的下场。
外头很冷,宁贵人搭着宫女的手,踩在长长的碎石小路上,慢慢走着,发出“哒哒”的响声,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主子,咱还是回去吧,别冻着了。”跟在她身边的宫女开口劝道。
自家主子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皇上从祈祥宫出来每每都要经过这条小路,一回宫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踩着点儿到了这里。
却没想到等了两个多时辰,都没见着皇上的影子。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是在陪着密妃娘娘了。
想清楚这些,主子心里头自然又不痛快了。主子因着和密妃娘娘有几分相像,才得了皇上的恩宠。如今,同样是这几份相像,怕是也让主子心里头难受的紧。
相像的一张脸,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妃位,一个却是地位卑贱的贵人,一个皇上日日惦记着陪着,一个却是被皇上忘在了脑后。
这样的反差,也难看主子这些日子沉着一张脸,从没笑过。
可主子这样,除了作践自个儿的身子,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皇上若是在乎,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一次都不翻主子的牌子的。
听着那宫女的话,宁贵人不甘的说道:“不急,皇上总不会一直呆在她宫里的。”
她话中的那个“她”字,跟着她的宫女自然是明白的。
“可主子昨晚受了些风寒,可经不得这样折腾了。”那宫女心里担心,忍不住劝道。
夜深风寒,昨个晚上,主子睡不着觉打开窗户吹了好长时间的冷风,主子身子本就弱,哪里能受得住。早上起来就病了,用了一碗药,才略微好些。
这会儿,怎么能站在这冷冷清清的小道上任凭冷风吹着呢?
正想着,就听着一阵脚步声,宁贵人眼中露出一抹喜悦,装作随意的在路上走着,还时不时的和宫女说着话。
等到康熙的銮驾走进,才装作受惊的盈盈一拜。
“臣妾见过皇上。”
她身着一袭浅蓝色的旗装缓缓上前,随着她的下拜,露出如雪一般的脖颈,她这般浅浅含笑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密妃在清朝 169羞辱
“臣妾见过皇上。雅*文*言*情*首*发”宁贵人盈盈一拜,身着一袭淡蓝色旗装的她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的美丽娇弱。
康熙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微微皱了皱眉,随口说道:“天冷,回自己宫里歇着吧。”
李德全听了康熙的话,看着宁贵人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目光里就带了几分不屑。这大冷天的还出来邀宠,真难为这位主子了。
只可惜,皇上没那兴致。不然,就不会连问都懒得问一句,开口就让人回宫了。
宁贵人福着身子蹲在那里,听着康熙的话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捏在手中的帕子蓦地一紧。
没等她开口,康熙便大手一挥。
李德全会意,立即高声喊道:“起驾---”
宁贵人见着康熙要走,忙站起身来,许是起的太急,身子晃了晃,就跌倒在地上。
“主子!”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见着宁贵人跌倒,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宁贵人跌倒在地上,脸上略微有些苍白,只是在脂粉的掩盖下,倒露出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
康熙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可是病了?”
听着康熙的话,宁贵人连忙想要起身,动了动身子,却只能娇弱道:“有劳皇上挂心了,臣妾无碍。”
“你说。”康熙伸手指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沉声道。
那宫女本来就畏惧康熙的威严,现在听着这话,急忙道:“皇上恕罪,我家主子身子弱,昨夜又受了些风寒。”
“好好的怎么着了风寒?”听着那宫女的话,康熙看了宁贵人一眼,问道。
“臣妾......”
宁贵人才说了两个字,便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几声,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的看了康熙一眼,脸一红,又缓缓低下了头,举止投足间无不带着一种娇羞的意味。
宁贵人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只露出脖颈上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柔弱的气质。康熙虽见多了后宫的美人,可这会儿看着不胜娇羞的宁贵人,倒也觉出几分美丽。
不过,虽是美丽,却也如一件精致的摆设,少了一种灵动和真实。
康熙随意的看了宁贵人一眼,之前总觉着宁贵人眉宇间和密妃有几分相像,可这会儿看着,
却是凭添了几分虚假。
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宁贵人坐在冰冷的地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时间,康熙便觉着这徒有几分好看的美人图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打破了。
李德全站在那里,偷偷瞅了坐在御撵上的康熙一眼,便觉出皇上连这最后的兴致也没了。
不得不说,李德全伺候了康熙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康熙,康熙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揣测出他的心思。
当下,也不等康熙开口,便劝道:“贵人既然病了,就回宫传太医瞧瞧吧。”说着,尖着嗓子喊了声:“起驾---”
这条碎石小路上本就寂静,李德全尖锐的嗓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时间,浩浩荡荡的退伍与跪在地上的宁贵人擦肩而过,向前行去。
“皇上!”看着康熙的銮驾离开,宁贵人心下一凉,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连嘴唇都没有一丝的血色。
那宫女见着她这样伤心的样子,急忙小声道:“主子,皇上已经走了,奴婢扶主子起来吧。”
冬日的地上透着一股子寒气,主子本就受了风寒,可不能这么作践自个儿了。
宁贵人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方才,明明皇上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可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全都换成了冷漠和疏离。
皇上这样的态度,让她心底升起一抹冷意,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皇上离去的身影,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有几个太监路过,见着宁贵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流着泪,不免多看了几眼,在背后小声的议论着。
宁贵人本就伤心绝望,见着这样,一时气急,猛地站起身来,厉呵一声:“大胆!居然敢如此放肆,背地里议论主子!”
见着宁贵人生气,那两个太监立时就露出一抹害怕。
宁贵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可好歹也是个主子,那太监们自然不敢装作听不见或是直接跑掉。
当下,只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宁贵人的面前,连声求饶。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宁贵人心里本就有火,见连个奴才都敢看她的笑话,哪里肯轻易放过,只狠狠瞪了那两个太监一眼,示意了身旁的宫女一眼,冷声道:“掌嘴!”
那宫女才刚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太监急忙道:“仔细伤了姑娘的手,奴才们自个儿掌自个儿的嘴。”
说着,抬起手来,左右开弓,“啪啪”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嘴里说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在宫里头当奴才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太监,谁没有几个真本事,以至于几个耳光打下来,脸上虽然看着通红一片,却没有伤到实处,只需抹上一些消肿的药,保管不出一个时辰就好了。
宁贵人没有叫停,那两太监也不敢停手,只左右开弓一直打着。再有本事的,时间长了,嘴角也渗出了鲜血,脸颊也痛的失去了知觉。
那两个太监虽然面上透着害怕,可心里却是早就把宁贵人的祖宗都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奶奶的,算是倒了大霉了,这宁贵人瞧着弱不禁风,却没想到是个心狠手辣的。这仇,算是记着了。
又一耳光还没打下去,就听得背后传来一声笑声:“这俩奴才怎么得罪妹妹了,惹得妹妹生这么大的火气?”
襄嫔轻笑着向宁贵人走来,直到走到宁贵人跟前,才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一眼,随口道:“行了,都退下吧,往后长长心,别一不留神丢了自个儿的小命。”
听着襄嫔的话,宁贵人微微一愣,随后心底便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火气。
她教训奴才,襄嫔倒会当好人。一句话,就说得好像她有多么心狠手辣一般。
再说了,她还没开口,哪里用得着她多嘴。
襄嫔的话音刚落,两个太监心中一喜,磕了个头,忙不迭的退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宁贵人一眼。
襄嫔拿起帕子掩了掩嘴角,才悠悠开口:“妹妹可别恼,本宫只是觉着妹妹没必要跟那起子奴才计较,没得失了妹妹的身份。”
这宫里头,最了解宁贵人的人当属襄嫔了。宁贵人曾经住在长春宫的偏殿,襄嫔也算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所以,不管宁贵人是得宠还是不得宠,襄嫔从来都没把宁贵人放在眼中。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便说了出来。
这会儿,她的意思分明是在拿那两个太监来讽刺宁贵人,说宁贵人身份卑微,又和宫里头的奴才计较,处处都透着小家子气。
宁贵人心里气恼,这会儿却也只能按捺下去,没了皇上的宠爱,她哪里会是襄嫔的对手。
这样想着,宁贵人只能陪笑道:“娘娘哪里的话,嫔妾怎么会为了两个奴才恼了娘娘。”
虽然这样说着,可毕竟之前她得宠的时候也曾狠狠得罪过襄嫔,所以,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着尴尬。
听着这话,襄嫔愈发瞧不上宁贵人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当下便露出一抹不屑的目光。
“哎呦,好端端的妹妹的衣裳怎么脏了?”襄嫔说着,就瞪了跟在宁贵人身后的宫女一眼,呵斥道:“不中用的东西,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等本宫回了贵妃,再将你撵出宫去。”
那宫女一听说“撵出宫去”这四个字,脸色陡然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虽然是自家主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可这个时候,那宫女自然不好说出一个字来,只能不住的求饶。
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跪在襄嫔的脚下,宁贵人死死咬着嘴唇,看着襄嫔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她再愚笨,也明白过来襄嫔是专门过来找茬的。
保不准,连方才发生的事情都落在了襄嫔的耳朵里。见她失了恩宠,这才过来羞辱她。
“行了,起来吧,本宫又没说什么,这要死要活的什么样子,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几句话就吓成了这样。”襄嫔指桑骂槐道。
说着,又看了站在那里的宁贵人一眼,道:“妹妹身边的人,还是让妹妹自个儿处置罢。出来这么长时间,本宫也有些乏了,就不陪妹妹了。”
说着,莞尔一笑,转身朝前边走去。
天气本就寒冷,看着襄嫔离开的身影,宁贵人的身躯微微颤抖,她死死咬着嘴唇,几乎将嘴唇都要咬破了。
见着她这样,跪在地上的宫女心中一急,连忙站起身来,劝道:“主子,您可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宁贵人素来心气儿高,之前得了康熙的宠爱,更觉着自己比旁人尊贵了几分。
却没想,这会儿要被襄嫔这样羞辱,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去。
当下,只冷声道:“今日的羞辱,只好好记着就是了。”
密妃在清朝 170枕头风
承乾宫
佟贵妃原本听见宁贵人好生打扮了一番朝着祈祥宫那边去了的时候心里头还很不是滋味儿,这会儿听着宫女的回禀,不免笑出声来。雅*文*言*情*首*发
要是她猜得没错,这会儿宫里头上上下下,怕是都传开了,说宁贵人大冷天的堵在半道上想要勾引皇上,结果皇上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起驾回了乾清宫,让她闹了个没脸。
想想这宁贵人模样极好,眉宇间又和密妃有几分相似,没想到这宁贵人在冷风里站了一个多时辰,皇上却连正眼都不看她,平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不过这样,倒也称了她的意,宁贵人失了宠,自然有失宠的好处。
这人呀,只有到了绝境的时候,才能发掘出自己的潜力。
佟贵妃一边摸了摸自己一日日鼓起来的肚子,一边看了站在那里的宫女紫韵一眼,眼睛里蓦地闪过一抹算计。
“你去敬事房一趟,就说本宫说了,这几日宁贵人病着,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宁贵人的牌子就先撤下来吧。”佟贵妃微笑着说道。
听了佟贵妃的话,紫韵恭敬地道:“是,奴婢这就去。”说着福了福身子,转身就朝殿外走去。
桂嬷嬷才从小厨房里端了熬好的安胎药过来,正巧碰上推门出来的宫女紫韵,手里端着托盘,眼睛却看了紫韵一眼,小声问道。
“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紫韵一听着桂嬷嬷的话,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视线朝里头看了一眼,急忙小声说道:“嬷嬷怕也听说了宁贵人的事情,娘娘吩咐奴婢告诉敬事房的总管太监,说宁贵人受了风寒,这几日就不便伺候皇上了。”
紫韵的话说的委婉,可桂嬷嬷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娘娘分明,是想趁机停了宁贵人的绿头牌。
桂嬷嬷思忖了片刻,才对着紫韵说道:“你且去吧,宁贵人病了,自然是不好侍寝的。”
紫韵听着,总觉着桂嬷嬷这话里透着几分不对劲儿,却又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只福了福身子,就朝门口走去。
其实,桂嬷嬷并非是觉着自家娘娘撤了宁贵人绿头牌的事情不妥,而是觉着自家娘娘此举大有深意。
若是她猜得没错,这撤了绿头牌只是一个开始,这宁贵人往后的日子,怕是有的受了。
她伺候了娘娘这么些年,心里头自然清楚,娘娘无非是想利用宁贵人来扳倒密妃。
俗话说的好,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瞧得出来,宁贵人也是个有心计的,不然,当初就不会在襄嫔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得了皇上的恩宠,最后还让皇上允她搬离了长春宫,让她一人独住。
这样的人,一旦陷入绝境,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娘娘怕也是看明白了这点,才让敬事房撤了宁贵人的绿头牌,让宁贵人彻底失宠。
想着这些,桂嬷嬷只叹了一口气,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先前劝着自家娘娘的那些话,娘娘怕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不然,就算是为着腹中的孩子,也该安安分分养着胎,什么都不做才是。
说起这胎,桂嬷嬷心里头更是觉着有些奇怪,原本周太医瞧着这一胎是保不住的,谁曾想,这都快到七个月了,还好端端的在娘娘肚子里呆着,每日看着娘娘对着腹中的孩子自言自语,她心里头就觉着不安的很。
桂嬷嬷端着安胎药走了进去,就见着自家娘娘坐在软榻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娘娘,该喝药了。”这安胎药性温,是周太医特意为娘娘寻的方子,所以每日喝着都不会有什么不妥。
佟贵妃低着头,闻到熟悉的药味儿就知道是桂嬷嬷进来了。
当下,只挥了挥手:“放着吧,本宫一会儿再喝。”
桂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将药碗放在软榻上的小木桌上,然后便站在那里静默不语。
好半天,佟贵妃才抬起头来,道:“嬷嬷怕是也知道了,本宫吩咐敬事房的人撤了宁贵人的绿头牌。”
“这件事情,嬷嬷怎么看?”佟贵妃伸手端起桌上的药碗,顿了顿,转过头去视线落在站在那里的桂嬷嬷身上。
听着佟贵妃的话,桂嬷嬷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娘娘的心思,老奴也能猜出几分。只是老奴觉着,娘娘未免心急了一些。”
没等佟贵妃开口,桂嬷嬷又道:“依老奴看,娘娘倒不如不动,后宫里妃嫔最多,皇上总有腻味了的一天。等到开春的时候,新人也该入宫了。到那时,娘娘还怕没人能入的了皇上的眼。”
见自家娘娘似乎有些听进去的样子,桂嬷嬷便继续说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如今看重密妃,说句娘娘不爱听的,皇上见了她,还把谁放在眼里。娘娘只需想一想,这后宫里谁想害她,谁又落到了好处?所以老奴便觉着,与其自己动手,倒不如等新人进宫了,让她们自己斗去。这刚进宫的人心气儿自然是高的,到时候咱们就全当是看戏了。”
佟贵妃看了桂嬷嬷一眼,也不说话,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她这样,桂嬷嬷自然也不好再出声劝着,心里却明白,这些话娘娘多半是没听进去。
只因为密妃那日大闹承乾宫,害得娘娘被皇上训斥了一番,还降了位份。只这一点,娘娘便恨她入骨了。
可娘娘却是不知道,这宫里一时的失意又算得了什么,什么位份尊荣,全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娘娘还是佟家的女儿,还是这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妃嫔,皇贵妃还是贵妃,不过是一个字的差别。
至于宫务,娘娘如今身子重,全当是让德妃,宜妃,荣妃帮衬着料理宫务了。
桂嬷嬷心里想的这些佟贵妃并不知道,只端起桌上的药碗,一边喝药一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桂嬷嬷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想说话,却觉着喉咙间像是堵住了一般,只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她说得再多,娘娘要是听不进去,还不如不说。这种事情,也只能等着娘娘自己想通了。
有了佟贵妃的吩咐,敬事房的人自是将宁贵人的绿头牌撤了下来。
只是,这消息不知为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宁贵人的耳朵里。
不过,却是将事实扭曲了一些。说成了是祈祥宫的密妃娘娘在皇上跟前吹了枕头风,皇上这才命人撤了宁贵人的绿头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宁贵人又气又怒,将手中的茶盏砸了个粉碎。原本就受了风寒,这会儿急怒攻心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一连几日,宁贵人的病都反反复复的,喝了好些药都不见好。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宁贵人郁结于心,加之受了风寒身子本就虚弱,这才拖着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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