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在清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永和宫
王密蘅刚一进去,就见着德妃守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十四阿哥默默落泪。
王密蘅站在那里,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觉着很是刺眼,十四阿哥是她的儿子,四阿哥难道不是?德妃只替着小儿子难过落泪,却忘了被她罚跪在殿外一身湿漉还吹着冷风的四阿哥胤禛。
见着王密蘅进来,德妃这才站起身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这才道:“惊扰了妹妹,倒是本宫的不是。”
听着德妃这样说,王密蘅更是不解都这个时候了德妃还这么沉稳,为何对跪在殿外的四阿哥那般心狠。
王密蘅问了,知道方才太医已经来过了,说十四阿哥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凉,睡上一觉就好。
这个时候,就有宫女端来熬好的药,德妃伸手接过,拿起勺子舀了吹上几下,一勺一勺的给十四阿哥喂了下去,每用完一勺,还甚是用心的拿起帕子给十四阿哥擦拭一下。
看着这些,王密蘅在心里头直摇头。
幸好四阿哥跪在殿外,不然的话,见着这些,心里头还不得难受死。
同样是自己的儿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过一会儿,宜妃、荣妃也都赶到了。
“传了太医了没有?”荣妃神色间满是凝重,她刚入宫时,也得康熙万般宠爱,先后生下五位阿哥一位公主,可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阿哥一个公主,其中的悲痛只有她能明白。
所谓稚子无辜,她并不希望后宫里再出夭折之事,再加上这些年甚少争宠,闲来抄写几卷佛经,心态自然与旁人不同。
“传了,太医说是着了寒,需要好生养着。”听着荣妃的话,德妃一边开口,一边伸出手去给十四阿哥掩了掩被角,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妹妹,外头天冷,不如叫先叫四阿哥起来吧。”宜妃开口道,说完这话,却是怜爱的摸了摸十四阿哥的脸颊:“天可怜见,这么小就要遭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瞬时,王密蘅便感觉到从德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妹妹这话怎么说,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这个当额娘的倒是罚不得他了!”德妃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刻意要说给跪在外头的四阿哥听的。
“姐姐莫要生气,这事情还未查清楚,本宫瞧着四阿哥乃是纯孝之人,想来也不会做出推十四阿哥落水这样的事情。”
德妃站起身来,扬声道:“纯孝之人,本宫只问他为何要害本宫的小十四,那可是他的亲弟弟,本宫只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姐姐!”
四阿哥笔直的跪在院子里,听着殿内传出来的越来越刺耳的说话声,只觉着全身都在发冷。
他紧紧攥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任由冷风吹到自己身上。
他的衣裳湿漉漉的,如今被风吹着更是寒冷,可再冷,也没他心里冷。
也许,他注定不该是德妃的儿子。
对于这个亲额娘,他早就不抱任何幻想了,可听到这些话,他心里头还是忍不住刺痛。
虽是在三月里,地上依旧透着寒气,时间长了,膝盖处便觉着酸痛难挡,饶是他强忍着,身子也不由得晃了晃,差点儿就倒在地上。
李德全进来的时候,正巧将这一幕落在眼中。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德妃向来通透,遇上十四阿哥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透了,白白的委屈了四阿哥。
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罚跪在院子里,放眼后宫,也只有她一人了。
“四阿哥,皇上有旨,让您回去歇着。”李德全上前一步,声音足以让殿内的人全都听见。
听着这旨意,四阿哥愣了一下,却是跪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他这样子,倒让李德全有些为难了。
众妃嫔正陪着德妃说话,如今听着外头的旨意,也不免跟了出来。
德妃站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脸色都带着几分苍白的四阿哥,竟然不见丝毫的不忍和心疼。
好会儿才说道:“有皇上的旨意,本宫自然不好再让你跪,你且回去吧。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见着第二回。”德妃说着,目光里带着一份寒意看向了四阿哥。
她好不容易将小十四从承乾宫接了回来,哪里能让人这般作践。
方才她听到小十四落水,吓得魂儿都没了,等人救上来,却见小十四满是惶恐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就晕了过去。
如此明显之事,她又不是瞎子,岂能看不出来?
身为兄长,却想着谋害幼弟,真不愧是佟家的女儿教出来的好儿子。
见着四阿哥依旧跪在那里,德妃没好气的瞪了四阿哥一眼,当即冷漠道:”如何,你皇阿玛的旨意都不遵,难不成想给本宫安上一个抗旨的罪名?”
德妃这话,无疑是在拿刀割四阿哥的心了。
王密蘅站在那里,看着听到这话后虽然极力想要保持平静,眼中却依旧难掩震惊之色的四阿哥,不由得暗自摇头。
德妃这话,根本就不把四阿哥当做她的儿子。
不然,这话里话外都是冲着四阿哥心口去的,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觉着这话有些过了。
不仅是王密蘅,众妃嫔站在那里,听着德妃如此说话,也不免诧异了一下。
四阿哥跪在那里,除了最先的震惊之外,脸上竟很是平静,不悲不喜,看着实在是让人心里头酸涩。
“四阿哥,快回去吧,这里风大,别伤了自个儿的身子。”李德全俯身劝道。
由于距离的比较近,王密蘅瞧着听到这话的时候,四阿哥的眼圈突然就有些红了,只是强忍着,朝德妃磕了个头,一句话都没说,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许是跪的太久了,双腿都有些僵硬,才刚迈出一步,双腿一软,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
李德全眼疾手快,忙扶住了他的身子,随后瞪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小太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四阿哥回阿哥所去。”
这个时候,李德全已是顾不得德妃的心情,四阿哥是德妃的儿子,更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今日已是动怒了,若四阿哥再出了什么茬子,皇上便要大发雷霆了。
乾清宫
康熙坐在龙案后,随着黑衣人的回禀,脸色愈发的阴沉。
“混账东西!小小年纪,就行此陷害之事,实乃奸恶之人!”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听着康熙的怒骂,头垂的更低了。
宫闱之事,本不该听,可身为皇家暗卫,少不得要听些隐晦之事。
康熙在皇宫各处都有眼线,想要知道十四阿哥落水的事情,自然最是容易不过。
只是,皇上没想到,十四阿哥落水之事,竟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陷害四阿哥。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着实让人惊骇。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退下吧。”
康熙的眉宇间透着几分锐利和锋芒,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朕的儿子,由不得旁人慢待。
德妃既然不识相,朕便成全了她。
密妃在清朝 183认错
翌日,李德全到永和宫传了康熙的旨意。
德妃跪在地上,只听着李德全道:“皇上说了,让娘娘好生照顾十四阿哥,四阿哥读书素来用功,无重大之事就不必到永和宫请安了。”李德全的话音顿了顿,接着道:“皇上还问,娘娘待四阿哥如此苛刻,岂非因着当年孝懿仁皇后之事对朕心怀怨愤?”
李德全的声音一扬,眼睛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臣妾不敢,臣妾原本卑贱之躯,能侍奉皇上已是恩典,岂敢怨愤皇上。”待李德全宣完旨意,德妃的脸色已经煞白煞白的,急忙解释道。
“娘娘,这话和奴才可说不着,奴才多嘴一句,皇上的意思想来娘娘也明白了,这往后,娘娘就全当只有十四阿哥一个儿子,免得皇上生气。”
德妃觉着自己一时间心惊肉跳的,知道是因着昨日罚跪胤禛的事情惹得皇上动怒了。但昨日之事,她也是情急之下才乱了分寸。
“娘娘,接旨吧,皇上那里还等着奴才回去交差呢。”
揣测不出皇上意思,过了好会儿,德妃才磕头道:“臣妾谨遵皇上圣谕。”她心里虽然觉着此事不妥,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更是不能慌乱。
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就由不得她抗旨不尊。
德妃脸上的神色无一不落在李德全的眼中,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他在皇上跟前伺候了多年,瞧得真真儿的,这往后,四阿哥纵还是德妃的儿子,也不过是担着些虚名罢了。
要怪,只能怪德妃不慈,偏心太过,让皇上震怒四阿哥心寒了。
“娘娘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奴才就到乾清宫回话了。”李德全见着宫女将德妃扶起来,这才道。
“有劳公公了。”德妃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
等到李德全退出去后,德妃双腿一软,就跌倒在地上。
“娘娘!”身旁的嬷嬷见自家娘娘脸色惨白,眼睛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担心道。
德妃跌坐在地上,心里头拼命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皇上只是一时生气,不会怪罪她的。
尤其,昨日之事,分明是胤禛自己心存歹心,想要害了她的小十四,皇上定是知道了,才让她好生照看着小十四,而命四阿哥无事不得进永和宫。
虽然这样想着,德妃心里头却依旧堵着一块儿。四阿哥再不好,也该遵守孝道时常过来给她请安,可有了皇上的这道旨意,他往后倒是轻松了。
想着这些,德妃就觉着有些不甘。孝懿仁皇后养大的儿子,合该日日过来给她请安,跪在她的脚下,如今这般,又算什么?她是他的亲额娘,难道还受不起他的一跪?
身旁的嬷嬷见着德妃脸色不好,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关切的道:“娘娘脸色不好,不如叫太医过来......?”
“不必。”那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妃打断了,李德全前脚才走,她后脚就传了太医,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岂不是要安她个怨愤皇上的罪名。
皇上已是不满了,这个时候,万不能再生出什么事情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皇上的旨意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听着这旨意,后宫妃嫔也不免惊讶了几分。皇上这般,是信了四阿哥推十四阿哥落水之事,还是震怒德妃太过偏心,作践了四阿哥,这才有了这道旨意。
等到皇上命内务府送了好些赏赐去了阿哥所,宫里头上上下下这才看明白,皇上这,分明是在护着四阿哥。
也是,有德妃那般偏心的额娘,四阿哥能落到什么好处,与其日日看着自己的亲额娘对弟弟百般疼爱,而对自己却是百般苛刻,倒不如疏远些,也自在了。就是不知,德妃这会儿会是什么感受。
不管宫里头的人如何议论,康熙的旨意一下来,一连几个月,四阿哥当真一次都没往永和宫请安去。
德妃心里头纵然不满,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毕竟有皇上的旨意挡着,她要怪罪也怪罪不得,不然,就是怨愤皇上,大不敬的罪过。
四阿哥的事情渐渐平息,众人也习惯了四阿哥和德妃虽为母子却又形同陌路的相处方式,而此时,又传出和嫔有孕的消息。
自从新人进宫后,和嫔最为得宠,算算日子,也该有孕了。
消息传到祈祥宫,王密蘅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历史上的和妃瓜尔佳氏只替康熙诞下一个女儿,尚未长成,就不幸夭折了。
若是她猜得没错,和嫔肚子里的这个,便是日后的十八公主了。
所以,她并不担心。
王密蘅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玉碗,一勺一勺的喂着榻上的小包子。
“额......额娘。”小十六笑了笑,拿手抓着她的头发不放。
王密蘅吃痛,皱了皱眉,却伸手解下头发上的珠花,递给他玩儿。
小十六自小就爱抓她身上的东西,发簪,珠花,玉佩,王密蘅将这事情说给嬷嬷听,嬷嬷只说,小孩子就爱这些闪亮的东西,见着好奇也是有的。
王密蘅想想也是,不过却让人小心看着,生怕他随意抓个东西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路子慌乱的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跪下来回禀道:“娘娘,今日早朝奏报葛尔丹兵犯外蒙,皇上有意再次御驾亲征。”
听着小路子的话,王密蘅的面色大变。
葛尔丹,御驾亲征?
来到这个朝代这么久,王密蘅一直都生活在一片祥和中,如今一听,倒真是愣住了。
康熙二十七年,她尚未进宫时,噶尔丹亲率骑兵三万自伊犁东进,越过杭爱山,进攻喀尔喀,占领整个喀尔喀地区。喀尔喀三部首领仓皇率众数十万分路东奔,逃往漠南乌珠穆沁一带,向清廷告急,请求保护。
康熙御驾亲征,先后在乌兰布通和昭莫多大破准噶尔,只因病回京,未能消除隐患。
“主子,皇上亲征,实在是令人担心。”没等王密蘅开口,秋梅就满是担心的说道。
这后宫之人,听到战事想着的无一不是危险。皇上虽为九五之尊,可若是出了什么茬子,主子可就......
秋梅想着,却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王密蘅坐在那里,短暂的怔愣后,也回过神来,吩咐道:“交代下去,此乃朝堂之事,不可私下议论。”
秋梅也知道轻重,只福了福身子,就转身走到了殿外。
王密蘅示意一眼,让嬷嬷把小十六抱下去,又吩咐殿内伺候的人都出去。
一时间,殿内只留下王密蘅一人。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随手拿起碟子里的点心,还没放到嘴里,就觉着有些兴致缺缺。
王密蘅撇了撇嘴,也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反正,就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闷闷的。
好像是不想被这种感觉所主导,王密蘅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看了起来。
翻了好几页,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好吧,她承认,听着康熙要亲征之事,她心里头有些不安了。
这种不安,不是害怕,担心,而是好像一个亲人或是朋友离开自己,心里头空空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王密蘅合上书,放在桌上,趴在桌子上看着手腕上带着的那串红珊瑚手串。
哎,没办法,谁让在这宫里头她和康熙相处最多,也最熟悉呢?虽说两人也好些日子没见,可说句实在话,在她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还是有几分依赖的。
毕竟,自从进宫以后,他对她还算不错,甚至说得上有些纵容。
一想着她要独自在宫里,她就觉着有些隐隐的害怕。当然,这并不是畏惧,只是觉着少了个熟悉的人。
王密蘅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刚抬起头来,就见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王密蘅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皇上。”王密蘅低呼一声。
这个时候,他怎么过来了?
没等王密蘅起身,康熙就顺手拿了一杯茶盏递到她面前。
“喝杯茶醒醒神吧,昨晚可是没睡好?”
王密蘅眨了眨眼,迫使自己清醒点儿,伸手接过康熙手中的茶盏抿了几口,这才下榻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王密蘅刚福□子,就被康熙顺手扶了起来。
康熙看了她一眼,道:“不是说在朕面前不必如此多礼吗?”
听了这话,王密蘅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什么时候说的这话,她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王密蘅呆愣的站在原地,康熙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王密蘅白皙的脸颊,心想:还真是福泽深厚,中了那种毒都能好了。
这样想着,康熙的视线又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王密蘅退后一步,没好气的道:“皇上不是答应过臣妾不动手动脚的。”
不知为何,她心里头很不舒坦。
离开之前到她这里,算是什么事儿,他以为她真的很好欺负吗?
对于康熙好些日子没来祈祥宫,王密蘅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的介意的,尤其是赶上今天心情不好的时候。
听着她的话,康熙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目光落在她手腕处的那串红珊瑚手串上,柔声道:“好了,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听着这声音,王密蘅不禁怔了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康熙,见他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显然也甚少说这样的话。
没等王密蘅开口,康熙又道:“这手串不错,你戴着甚是好看。”说着,笑了笑,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密妃在清朝 184玉佩
康熙笑了笑,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雅*文*言*情*首*发
王密蘅却是一恼,朝外头叫了声:“来人,还不快给皇上奉茶。”
王密蘅的话音刚落,候在殿外的宫女秋梅便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心里头却也奇怪,皇上分明交代过不用进去伺候的,怎么这会儿又变了主意。
等到了殿中,见着自家主子脸上微微的恼色,心里头顿时明白了。
主子这,是在使性子呢。
她偷偷瞅了一眼康熙的脸色,见他没生气,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按说皇上这么久没来祈祥宫,主子合该恼火,可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一辈子不来,也寻不出什么错处,只能说是自己入不了皇上的眼。
主子这样,也不知道皇上心里头会怎么想。
如今,宫里头上上下下可都知道,皇上宠的可是才进宫的和嫔娘娘。
和嫔有了身孕,只要诞下皇子,地位就稳固了。
一时间,秋梅心里头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以往自家主子是后宫的头一人,如今却被和嫔占尽了好处。皇上若真念着昔日的情分,也该时常走动走动。
秋梅缓步上前,走到康熙面前,将茶盏放到桌上,福了福身子,便想转身退下。
才迈出一步,就被王密蘅叫住了。
“不用出去了,留下来伺候吧。”
康熙此时才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王密蘅,只见她脸上带着一丝恼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好了,朕在这里,留着宫女算什么事情?”康熙笑了笑,随口道。
王密蘅瞪了康熙一眼,没好气的道:“皇上既然来了,自要有人伺候,臣妾笨手笨脚,还是不添乱了。”
王密蘅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恼火,要是放在往常,康熙定是说笑几句便好了,这会儿却是没了办法。
这女人生气起来,实在是不好哄,康熙心里头难免生出几分无奈。
想着这些日子的冷落,康熙只柔声道:“好了,朕多陪陪密儿好不好?”
话音刚落,就被王密蘅一句话噎了回来:“臣妾可不稀罕皇上陪着,皇上还是移驾翊坤宫吧。”
眼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眼睛里的几分醋意,康熙心里头纵是想要生气也生不起来。
这女人,还是头一次在他面前拈酸吃醋。
康熙低笑一声,道:“醋味这么重,也不怕酸着自个儿。”
“皇上可不要冤枉人,臣妾这不是吃醋,皇上爱宠哪个便宠哪个。”王密蘅恼怒道。
“不是吃醋,那是什么?”康熙冲着王密蘅勾起一抹笑意,反问道。
王密蘅一时答不上话来,含糊道:“反正臣妾不是吃醋。”
“嗯,不是,密儿说不是那就不是。”康熙一听,只跟着道,眉宇间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
秋梅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当自己不存在了。
王密蘅瞪了康熙一眼,有点儿招架不来康熙这种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战术。
倒显得,是她在无理取闹了。
“你先下去吧。”王密蘅看了站在那里尴尬不已的秋梅,吩咐道。
说起来,她不过是心里觉着闷,胡乱发脾气罢了。
之前,康熙宠着哪个,她什么时候多说过一句话了,只是今日听着康熙要御驾亲征,心里头有些无来由的不痛快罢了。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秋梅顿觉一松,福了福身子,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皇上和自家主子私下里如何相处,可不该是她们这些当奴才的看见的。
尤其,是这种皇上和主子陪着小心的情景,便是瞧见了,也要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待主子还是不错的,忍得下主子的小性子,反正她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没瞧见皇上待哪个妃嫔这般好,甚至,还有些纵容和宠溺。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主子在这后宫里立足了。
待秋梅下去后,康熙才笑道:“怎么,不和朕耍性子了?”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王密蘅突然就觉着自己好没意思,人家都没觉着怎么,她倒是转不过弯儿来了。
王密蘅既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想让康熙离开,又觉着自己心里头闷闷的出不上气来,不由得怔愣了一下,随口道:“臣妾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了。”
康熙站在那里,也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
只诧异了一瞬间,一双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王密蘅,王密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没等她开口,康熙却是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这么不对劲儿,原来是舍不得朕了。”
听着康熙的话,王密蘅想都没想就反驳道:“谁舍不得了?”才刚说完,就觉着自己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心想要解释,却是一句话都解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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