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在清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只听得一声茶盏破碎的声音,王密蘅立时跪在地上,哀声道:“还请皇上节哀!”
康熙坐在那里,静默不语,等到回过神来,才见着王密蘅依旧跪在地上。
“可有伤着?”康熙急忙走到她跟前,沉声道。
王密蘅愣了愣,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摇了摇头。
康熙亲自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上,嘴上带着些责怪:“这么折腾自己做什么,朕又不是生你的气。”
王密蘅摇了摇头,握住了他的手。
在宫里头,皇子公主夭折是常有的事情,十八公主的夭折,宫中众人只唏嘘了几日,只有和嫔每日以泪洗面,常常想着公主,没有几日,便病了。
和嫔这一病,是伤心,亦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怜惜,可病了好些日子,康熙只去她宫里略微坐了坐,没说几句话,就起驾回乾清宫了。
一时间,宫中便有流言传出,说是和嫔自己拿公主争宠,只是失了分寸,才将公主害死了。
对于这样的流言,王密蘅自然不信,以康熙的手段,若是十八公主真是死在和嫔手中,怎么会查不到。
既然和嫔还好端端的在翊坤宫,那十八公主之死就和她没有一丝关系了。
再则那日和嫔跑来祈祥宫哭诉,眼中的哀伤之情可不是假的,不然,也不会悲痛之下迁怒太医了。
这整件事里,早夭的十八公主是最可怜的,而那被和嫔迁怒杖毙的太医亦是最无辜的。
在宫中当差,尤其是涉及后宫之事,最难保全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刚过了五月,康熙便有意带着太子和年幼的皇子到塞外避暑。
因为康熙的疼宠,才满三岁的胤衸也在随驾名单上。
想到历史上的十八阿哥也是在塞外患病夭折,王密蘅心中不免忧虑万分,除了偷偷带着他到灵泉泡着,还叫来了胤禑和胤禄,将两瓶药丸郑重其事交到了他们手中,再三嘱咐若有万一就给胤衸服下。
如此,王密蘅才略微放心下来 。
密妃在清朝 196废黜
在出发之前,胤禑和胤禄意过来请安。雅*文*言*情*首*发
“儿子给额娘请安。”
王密蘅笑了笑,亲手将两人给拉了起来。
“起来吧,这一去可得好生照顾自个儿,额娘让人准备的那些东西也都带着。”
“是,额娘放心。”胤禑规规矩矩应道。
“额娘,这桌上还有好些甜点呢,儿子都爱吃。”胤禄的眼睛直直的望在碟子里的那些甜点上,仰着白白嫩嫩的小脸,奶声奶气道。
王密蘅只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就记着这些点心,不是都答应额娘,以后不吃这么多甜食了吗?”
胤禄眨了眨眼,笑嘻嘻道:“那儿子就吃一点儿,额娘让儿子带着吧,额娘最疼儿子了。”说话间,他就拉住王密蘅的手,摇晃了几下。
王密蘅失笑,真是拿他一点儿都没办法,“好了,都让人带着了。”说着转头对胤禑交代道:“一路上看着他,别让他吃太多。”
胤禑点了点头,“额娘放心,儿子定会看着十六弟的。”
说完这话,视线又落在了腻在王密蘅怀中的胤禄身上,只一眼,就见着胤禄目光闪烁了一下,从王密蘅怀中起来,规规矩矩站好了。
见着这些,王密蘅不由得感概,这哥哥管教弟弟就是有一招。
小十六谁都不怕,偏偏在胤禑面前乖乖巧巧。
“行猎固然要紧,也不能太过放纵,免得伤了自个儿。你十八弟还小,一路上定要万分小心,额娘给你们的那药,可要好好保管好了。”
“是,儿子会好好照顾十八弟的。”胤禑和胤禄齐声保证道。
“好了,你十八弟在你皇阿玛那儿,额娘要交代也就这么些,去找你皇阿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王密蘅笑了笑,又招了招手理了理两人的衣裳,这才开口道。
“是,儿子告退。”
王密蘅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子离开的背影,语带感慨道:“这么小,就要去行猎了。”
秋梅听到这话,只笑了笑,宽慰道:“阿哥们自小练习骑射武艺,又有皇上护着,主子就放心吧。”
王密蘅点了点头,胤禑和胤禄她自然放心,她唯一不放心的是胤衸。
“该带的东西可都带了?”
“是,整整一大箱子呢,皇上看重小阿哥,才让小阿哥跟着去的。雅*文*言*情*首*发”
王密蘅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如果可以,她宁愿康熙不带着胤衸。可若是胤衸注定要有这么一劫,她倒宁愿这劫数赶紧过去。
不然,成日里提心吊胆,总也放不下心。
在康熙带着众位阿哥们离京后,宫里头瞬时就冷清了不少,不过身边有个软软的女儿陪着,王密蘅也不显寂寞。
“额娘是闷了吗?额娘放心,等十七弟他们回来了,额娘就不闷了。”
王密蘅轻笑:“错了,悫靖在额娘身边,额娘怎么会闷呢?”
“让额娘看看,这故事看完了吗?”
宫中虽然有精奇嬷嬷们,可有些东西王密蘅还是觉着自己教比较好。
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要是女儿,肯定不会这么忍着的,女儿并不觉着委屈能求得一个全字。”
听她这么说,王密蘅自是松了一口气,她虽贵为公主,可若是性子绵软,还是会被人欺负的。
“对,你皇阿玛都舍不得委屈你,怎么能让旁人欺负了去呢?”
听着自家额娘的话,只乖乖巧巧应了一声,心里头却忍不住笑了,自家额娘是有多怕她被人欺负了呀。
见她这样,王密蘅也忍不住失笑。
这女儿在她面前乖巧,别的时候可是处处透着公主的威仪,换句话说,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很快,就过了半个月,时间越长,王密蘅心里头就越是不安,只盼着康熙能早些回宫,小十八不要出什么事。
这天黄昏,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消息传了回来,只听到十八阿哥这四个字,王密蘅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书就掉到了地上。
“娘娘,十八阿哥高烧不退,如今已有昏迷的症状,皇上命三阿哥和四阿哥连夜动身。”那太监跪在地上,只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还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惶恐。
王密蘅猛地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边走去,却被秋梅跪着拦下了:“主子不可,皇上只下旨让三阿哥和四阿哥前去,便是顾及着主子,主子可不能违了圣意。”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是啊,身为后宫妃嫔,没有康熙的旨意,她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再说,是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一瞬间,王密蘅不是没有想到过康熙送给她的那块儿玉佩,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王密蘅挥了挥手,吩咐那太监下去,这才低下头,缓步走到软榻前坐了下来。
不能急,千万不能急,她交给胤禑和胤禄的那两瓶药,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却也能让人化险为夷。
等到十天过后,王密蘅才收到了胤禑的来信,王密蘅急急忙忙将信撕开,上面是胤禑的字迹,信中说胤衸生病,康熙将其挪入御帐,亲自照料,命太医竭力医治,现下已无大碍。”
信中最后一句话是:额娘交给儿子的东西,已尽数拿给十八弟,额娘放心便是。
看了信后,王密蘅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又拿起信来看了好几遍,却是从胤禑的字里行间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还好,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只要胤衸没事就好。
不久,王密蘅收到了康熙的亲书,信上写着十八阿哥好些了,不日就会跟着胤禑和胤禄先行回宫。
等到胤衸他们回宫的时候,已经入秋了,銮驾却还未回到京师。
王密蘅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胤衸。
虽是痊愈了,瞧着却是瘦了不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王密蘅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胤衸年纪小,只知道自己生病了,后来又好了。
这会儿见着王密蘅落泪,只眨了眨眼,不解道:“可是有人欺负额娘了,额娘不哭,胤衸会保护好额娘的。”
奶声奶气的说话声,顿时让王密蘅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密蘅放开他软软的身子,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边,见没什么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额娘,儿子想陪额娘说说话。”
王密蘅明白他的意思,示意了秋梅一眼,让嬷嬷过来将胤衸抱下去,又让殿内伺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殿内只留下胤禑,胤禄和她三个人。
没等她问,胤禑就开口道:“额娘,是太子见皇阿玛宠着十八弟,心生嫉妒,便趁着十八弟得病之时收买了御医。幸好有额娘给儿子的那些药,不然,十八弟......”
“是啊,额娘,皇阿玛自小教导儿子要兄友弟恭,太子身为储君,却行此歹毒之事,可想皇阿玛如何心寒。”胤禑的话才刚说完,站在一旁的胤禄就接着道。
听着胤禄说出这些话,王密蘅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才道:“太子如此行事,便是辜负了你皇阿玛多年的教导。”
若是她没有猜错,不出几日,朝堂上就会乱了吧。
王密蘅虽有准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只过了几日,消息就传了过来,小路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道:“娘娘,不好了!皇上下谕废太子了!”
王密蘅惊了一下,而秋梅已经呆若木鸡,脸色都白了,太子是自小由皇上带大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到听完他的回禀,王密蘅才知道今早康熙向从驾的诸王大臣、官员颁布了废太子的谕令。
并垂泪宣布皇太子胤礽的罪状:
第一: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恣行捶挞;
第二:穷奢极欲,吃穿所用,远过皇帝,犹不以为足,恣取国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
第三:对亲兄弟,无情无义,有将诸皇子不遗噍类之势;
第四: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
第五: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
罗列罪状之后,康熙将太子定为不孝不仁之人,当不得储君之位,命将太子胤礽即行拘执。
并下旨将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及胤礽左右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
康熙回到京师已经是五日以后了,当日,康熙便亲拟祭文,告祭天下、太庙、社稷,将废太子幽禁咸福宫,二十四日,颁昭天下。
自从废了太子之后,王密蘅瞧着康熙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事关太子,王密蘅自是不好说什么,只每日小心伺候着。
让康熙亲手废黜一手养大的太子,这打击可想而知,但更多的,王密蘅觉着应该是心寒吧。
几日后,胤禑和胤禄又返回了兆祥所,可太子之位空悬,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惨烈的夺嫡之争。
密妃在清朝 197幽禁
太子被废后,一直都幽禁在皇宫西北面的咸安宫,由大阿哥等人负责看守。
大阿哥本是长子,又被康熙封为了直郡王,如今太子被废,东宫无主,大阿哥的身份就愈发的特殊了。
前朝后宫本是一体,不过几日的功夫,钟粹宫就热闹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密蘅只觉着惠嫔当真是糊涂了,就算大阿哥真能当上太子,她也不该如此迫不及待。
更不用说,大阿哥注定当不上太子,更成不了皇上。
这一日,康熙铁青着脸色走了进来,刚一进来,就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摔在地上。
王密蘅站在那里,只挥了挥手,命人退下,又亲自将地上碎裂的茶盏捡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凑上前去开口叫了声:“皇上。”
“胤褆私下里和朕说,若朕下不了手,他当替朕诛杀胤礽。”康熙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怒意和嘲讽。
王密蘅听了,虽不免惊讶,却也没有太过震惊。大阿哥和太子自小一起长大,只因太子是皇后嫡出,又被康熙册为太子,便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见了太子要行君臣之礼。
大阿哥对太子,自然是恨之入骨,只能杀之而后快。
王密蘅倒了一杯茶递到康熙手中,才劝道:“皇上再生气,也要保重龙体。”
康熙没有说话,只拿起茶盏灌了几口,眉宇间透着一丝狠意。
王密蘅便知道,大阿哥的那番话,已让康熙心中生了一根刺。
翌日早朝,康熙在众朝臣面前言之大阿哥“秉性躁急愚钝,断无立为皇太子之可能”。
这个时候,三阿哥胤祉又向康熙告发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说大阿哥串通喇嘛以妖邪之物
镇魇太子。
康熙大怒,命人入郡王府中搜查,果在府中搜出了妖邪之物。
康熙并未姑息,盛怒之下令人将大阿哥胤禵锁禁于王府内,革其郡王爵,终生幽禁。
消息传来,惠嫔当即晕倒在钟粹宫内。
祈祥宫
王密蘅坐在软榻上,不时地朝窗外看看。
惠嫔一醒过来,就去求见康熙,奈何康熙正在盛怒之中,不曾见她。
走投无路,她竟然不顾自己的颜面跪在了祈祥宫的殿外。
同为母亲,王密蘅自然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可大阿哥所行之事,康熙怎能轻易饶了他。雅*文*言*情*首*发
革爵幽禁,到底还留得一条性命在。
“主子,这可怎么办?”秋梅站在殿中,担心道。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主子!”
“无妨,她这样子,本宫不去见她她是不会回去的。大阿哥虽然有罪,皇上却未迁怒惠嫔,总不好让她一直跪着。”
秋梅听了,犹豫了一下,这才扶着她走出殿外。
“密妃娘娘!”见着她出来,惠嫔眼睛一亮,不管不顾的爬到了她的跟前,泪流满面道:“娘娘,嫔妾求您了,求您救救胤褆吧!”
王密蘅尝试着将她扶起身来,可惠嫔一直抓着她的裙角,求道:“娘娘,求娘娘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吧。嫔妾知道,娘娘说了,皇上一定会听的。”
听着她的话,王密蘅微微一愣,却也没有生气,只在心里暗暗想着,惠嫔也太抬举她了。
她知道,一个当母亲的遇到这种事情,自然哪怕有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放过。
更别说,什么尊严脸面了。
王密蘅看了她一眼,为难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又如何能跟皇上说这些。”
“娘娘!嫔妾知道娘娘心善,皇上看重娘娘,只需娘娘一句话,哪怕是让嫔妾见胤褆一面也好啊!”
“嫔妾求娘娘,求娘娘答应嫔妾。”
惠嫔说着,就要俯身磕头。
王密蘅无奈,只好应道:“等皇上回来,本宫会和皇上提一下,不过,成与不成,本宫就不知道了。”
“谢娘娘,娘娘大恩大德,嫔妾铭记在心。”听到王密蘅的话,惠嫔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只有王密蘅知道,即便康熙答应,这也是她和大阿哥的最后一次相见了。
历史上,大阿哥胤褆可是终生幽禁。
等到晚些时候,康熙就到了祈祥宫,两人用了晚膳后,康熙见王密蘅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只说了句:“朕听说惠嫔来求过你了。”
听到康熙的话,王密蘅只诧异了一下,后宫之事,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王密蘅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惠嫔想求皇上,让她见上大阿哥一面。”
说完这话,王密蘅就低下头去不敢看康熙了。
康熙见她这副样子,却是笑了:“朕会下旨,全了她的心思。”康熙的眼中虽然带着笑意,可语气中却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王密蘅便知道,康熙对大阿哥,是再无原谅之心了。
这一面是恩典,却也是为了让惠嫔断了心思,全当,大阿哥是死了。
康熙只说了句话,就传了李德全进来,吩咐了他一句。
王密蘅不知道惠嫔见着大阿哥的时候说了什么,是指责大阿哥不忠不孝,还是为着之前自己的夺嫡之心痛悔不已。
她只知道,从王府回来后,惠嫔便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不过,康熙好像并未因着大阿哥的事情迁怒惠嫔,自大阿哥被拘禁后,惠嫔的地位和待遇从未受到过影响,甚至,康熙还几次命内务府送些赏赐。
只是,今时今日,再多的赏赐都不能让惠嫔开怀了。
大阿哥被幽禁之后,机会自然就落在了许多成年的皇子身上,这其中,又以八阿哥最为出众。
八阿哥本就才华卓越,性情又温文尔雅,裕亲王和佟国维等皇亲国戚都在暗中支持。
这一切,康熙都看在眼中,却并不阻止。
等到十一月底,康熙召集众皇子大臣在畅春园推举皇太子人选,理所当然,八阿哥众望所归,康熙心中隐有不满。
后有人揭发八阿哥私下寻相面人张德明看相,认其有福禄之相,贵气非常,暗指其日后必得帝位。
康熙大怒之余,当着众朝臣之面,辱其:“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信相面人张明德之言,大背臣道,雇人谋杀胤礽,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因不得立为皇太子恨朕入骨,此人之险倍于二阿哥也&“,并宣称&“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降谕将八阿哥锁拿,张德明凌迟处死,并下旨牵涉此事者,一律亲眼观看其行刑过程。
王密蘅虽然早就知道历史会是如此,却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天家无情。
八阿哥刚被拘谨宗人府,良嫔卫氏就病了。
几个月来,钟粹宫里惨惨淡淡。
“娘娘好歹传太医过来瞧一瞧,如此下去,身子可就垮了。”
良嫔只不住地流着眼泪,道:“是本宫害了胤禩,才拖累了他。”
这些日子,那句“辛者库贱妇”,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皇上一句话,就让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辛者库贱妇”,皇上当真是无情至极,也刻薄至极。
良嫔脸上闪出一抹幽怨,这么多年,她只安安分分,生怕让皇上有一丝的不喜,连累了胤禩。
却不曾想,到头来却还是落得“辛者库贱妇”这四个字。
胤禩心里头,该有多难受。
“娘娘。”那宫女闻言,也忍不住暗暗落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惠嫔娘娘如何了?”
“还病着,昨儿又传太医来看了,说是伤心过度的缘故。”那宫女回道。
良嫔听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扶本宫过去看看吧。”
“是。”
......
永和宫
德妃看着躺在床上的十四阿哥胤祯,不住地念叨:“皇上也真是狠心,打得这么重。你也是,你皇阿玛还在盛怒之中,你护着他做什么。”
十四阿哥闷哼一声,只道:“儿子敬重八哥,皇阿玛待八哥也太刻薄了些。”
“住口!”德妃厉声呵斥,“这话若叫旁人听去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儿子知道分寸,也就在额娘这里说一说。”
瞧着他疼痛不已的样子,德妃只怒道:“也亏得他和你一母同胞,也不知道在皇上面前求一句情。”
德妃话中所提,自然是指四阿哥胤禛。
这些年,胤禛一次都没来永和宫给她请安,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自己自小养大的,再怎么也不亲。
可再怎么,他也不该在皇上要杖责胤祯的时候连话都不说一句,也太无情了些。
德妃心里头,不可谓不怨,甚至,还带着一些恨意。
真是孝懿仁皇后教导出来的好儿子,那性子当真是冷情至极。
“求情,他恨不得皇阿玛打死儿子,才如了他的意。”
朝堂上,大阿哥被幽禁了,八阿哥也被圈禁宗人府,只有他这个四哥一点儿事儿都没。
揭发张德明之事,保不准就是他这四哥的主意。
十四阿哥心里想着,面上更是不忿,见他这样,德妃心里头对四阿哥的怨恨更是深了。
不管前朝如何闹腾,祈祥宫里一直都是一片安静。
康熙每晚都会过来,宿在她宫里,每每都爱抱着王密蘅睡,王密蘅觉着,自己都快要成了抱枕了。
大阿哥和八阿哥先后出事后,康熙的心情很是不好,可王密蘅也瞧了出来,不好之余,关于太子,康熙却是隐隐松了一口气。
密妃在清朝 198复立
祈祥宫
秋梅从外边走进来,走到王密蘅面前低声道:“主子,方才四阿哥去了永和宫。”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先是诧异了一下,才说道:“十四阿哥被皇上杖责,他们一母同胞,自是要去的。”
德妃再偏心,在众人眼中她还是四阿哥的生母,十四阿哥再不好,也同样是四阿哥的弟弟。
康熙向来看重兄友弟恭这个四个字,四阿哥此举落在康熙眼中只会认为他隐忍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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