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在清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王密蘅相信,最想又最有能力对和嫔下手的,便是德妃。
可有了康熙的旨意,德妃自是尽全力保着和嫔腹中的皇嗣。
王密蘅想着,眼睛里便掠出一抹笑意。
王密蘅能猜得到,德妃伺候了康熙多年,自然也能揣测出几分他的心思。
正因为能揣测到,心里头才有些微微发憷。
看来往后,更是要稳重了。四阿哥的事情,皇上虽然没说,却已经是迁怒了她。
不然,就不会在下了那道旨意后,又准了和嫔的请求。
她心里头明白,皇上是想借着此事来警告她。
看着自家娘娘脸色不好,殿内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心翼翼的做着手里的事。
谁都知道,娘娘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娘娘,送了自己的性命。
也不知道,娘娘心情不好,是为着四阿哥的事情还是为着和嫔的事情。
自从皇上下了那道旨意,四阿哥就一次也没来给娘娘请过安,娘娘嘴上不说,心里头一定是不舒坦的。
自己的儿子,如今倒成了不相干的人,换了谁,谁心里头能舒服。
德妃抬起头来,吩咐道:“找些精致的物件儿,送到翊坤宫去,本宫听说,这些日子她心情不好。”
“是。”听到她的吩咐,身旁的宫女急忙应了一声。
自打和嫔有孕后,这赏赐也不知道送了多少去,娘娘这回真是有些小心了,和嫔心情不好,谁不知道是因为皇上回宫后,一次都没去看她,只宠着密妃娘娘。
虽然这样想,却还是忙不迭的带了赏赐去了翊坤宫。
等到稍晚些的时候,却传来了消息,说和嫔动了胎气,立马就要生产了。
消息传来,德妃的面色一变,一下子就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好在,太医说过,和嫔生产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这会儿动了胎气,应是不碍。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翊坤宫。
因着和嫔动了胎气,翊坤宫上上下下都乱作一团。
早有宫女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产房里却是一声声的喊叫声。
德妃刚迈进翊坤宫,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心里顿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宫女们也知道厉害,听着德妃的话,赶紧回禀道:“奴婢也不知原委,只听得娘娘一声尖叫,就把汤给打翻了,里头,里头竟有......”
见她迟疑,德妃呵道:“有什么?”
“有一只蟑螂,娘娘受了惊吓,当场就动了胎气。”
听着那宫女的话,德妃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而产房里,几个稳婆也是忙的满头大汗,和嫔娘娘乃是头一胎,如今又受了惊吓,实在是不好生。
殿内传来一阵一阵的喊叫声,直到四个时辰后,才听得一声弱弱的啼哭声。
和嫔,诞下了一个女儿。
乾清宫里
“皇上,和嫔娘娘给皇上添了个公主。”
康熙听着李德全的回禀,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德全站在那里,自是看出皇上并没放在心上。也是,一个公主,哪里能得到皇上的看重。
这和嫔娘娘,也是没福气的,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没能替皇上诞下个阿哥。
康熙坐在龙案后,批了好一会儿奏折,才随口道:“朕不是让德妃护着和嫔的胎,怎么就动了胎气。”
听着康熙的话,李德全急忙将他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只是在说到蟑螂的时候,声音微微顿了顿。
李德全的话音刚落,康熙的脸色一沉,一下子就将手中的折子摔在龙案上。
“后宫里竟生出这样的事情,去,传旨将御膳房的总管杖毙。”康熙脸色一沉,冷声道。
李德全应了一声,忙不迭的传旨去了,心里却有些捉摸不透,皇上对和嫔,到底是在意呢还是不在意呢?
若说在意,回宫这么久一回都没踏进翊坤宫,连和嫔动了胎气要生产,都没过去瞧一眼。可若说不在意,今日的火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李德全想了想,暗道,皇上龙威难测,只在旁边观看着吧。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和嫔动了胎气产下一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一时间,众妃嫔全都松了一口气。一个公主,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没见皇上连看都没过去看一眼吗?
消息传到祈祥宫,王密蘅更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本就知道和嫔生的是个公主,倒是有些搞不懂,那只蟑螂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御膳房的人没注意,不小心掉进去的。
说出去,谁都不信。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翊坤宫的一个宫女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上,王密蘅这才明白,原来,动手的竟然是和嫔自己宫里的人。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前几日和嫔心情不好,发作了这宫女,这宫女却也是个心气儿高的。见皇上长久不来翊坤宫,和嫔又是才刚进宫的,于是,便生了歹心,寻了蟑螂放在了和嫔的粥里,原本只想着吓一吓和嫔,却没想害得和嫔动了胎气。
如今,见事情闹大了,才心生畏惧,吊死在房梁上。
一时间,后宫里流言蜚语不断,说和嫔苛待宫女,才惹得宫女生了别的心思。
和嫔还在月子里,原本就因为没能诞下皇子而郁郁不乐,如今听了这些流言蜚语,一口气上不来,立时就晕了过去。
这一气,却是给气病了。
直到出了月子,身子才见着好了些。
这日,王密蘅正在自己宫里吃着点心,却听太监小路子报,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这些日子,康熙也不知怎么地,日日和她腻在一起,还经常传她过去。
一日里,倒有大半日的时间两人呆在一块儿。
如今,听着这声音,王密蘅便知道,康熙又找她有事了。
等到李德全进来,王密蘅才知道,原来他是奉了康熙的口谕将她引到御花园去。
王密蘅一听,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之前,两人相处都是在乾清宫,这会儿怎么换成了御花园。
虽然御花园景致不错,可康熙也不像是那种陪她逛花园的人啊。
密妃在清朝 第188章 洋画师
王密蘅跟着李德全到了御花园中,老远就见着一个身着官袍的西洋人,头发卷卷,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金黄,王密蘅心里带着几分不解,却也没开口问。
她知道自己问了,李德全也未必会说的。
不然,在祈祥宫便说了。
正是秋日,御花园里一片金黄,丝丝凉风吹到身上,带来阵阵凉意,泛黄的树叶挂在枝头,还有地上被风吹落的叶片,入眼便是一片金黄的色彩。
王密蘅进了御花园,缓步走到康熙面前,才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
碍着有旁人在,康熙也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并没有亲手扶起她。
等王密蘅站起身来,才见着立在那里的一块儿洁白的画布,旁边放了一个匣子,里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颜料和画笔。
一时间,王密蘅便有些明白过来,康熙莫不是想让这洋人给她作画?
王密蘅刚想着,那洋人就上前一步,半跪下来行了个礼,恭敬地道:“微臣杰凡尼,是来自法国的耶稣会士,微臣见过密妃娘娘。”
王密蘅不着痕迹的避开身子,视线朝康熙那边看去,见她如此,康熙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平身吧。”康熙挥了挥手,指着银杏树下的一座玉石雕椅,示意王密蘅坐了过去。
王密蘅迟疑了一下,这才缓步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坐了近两个时辰,王密蘅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却不敢随意妄动,只在洋画师低头作画的那一瞬间,偷懒了一下。
这一幕,落入康熙的眼底,康熙不禁失笑起来。
王密蘅坐在椅子上,看不到康熙的表情,可依旧能感觉出自己被他嘲笑了。
她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见着那画师抬起头来,急忙坐直了身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视着前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那画师道:“可以了,密妃娘娘可休息一下。”
那画师的汉语很是蹩脚,王密蘅听了,还以为接下来还要继续呢,转眼就瞧着他朝康熙跪了下来,得到康熙的允许后,就收拾好画板颜料退下去了。
王密蘅这才明白,原来这洋画师口中的可休息一下就是结束了的意思。
一时间,王密蘅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洋人,说起汉语来还真是不达意思。
王密蘅刚想站起身来,才动了动,就觉着肩膀酸到不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康熙笑了笑,很自觉的走过去替王密蘅揉了揉肩膀,却让王密蘅立时就愣在那里。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还是臣妾自己来吧,怎么......怎么敢劳烦皇上呢?”
康熙手下一用力,王密蘅就忍不住闷哼一声。
然后,她突然就觉着,这情景,好像特别的熟悉啊。
这男人,不会是想借着给她揉肩膀的机会下黑手吧。
不然,怎么这么用力?
王密蘅想着,眼睛就忍不住满是控诉的看着康熙:“皇上,臣妾这段日子,没有得罪过皇上吧?”
相处了这么久,王密蘅话中的意思康熙哪里听不出来,当下,便忍不住瞪了王密蘅一眼:“这么说,密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还瞒着朕?”
一时间,王密蘅都想翻白眼了。
这男人,嘴巴要不要这么毒,一句话就把她堵得死死的。
王密蘅摇了摇头,心说亏得她没做什么坏事儿,不然康熙的眼睛这么毒,嘴巴也这么毒,她不是自讨苦吃吗?
见着王密蘅的样子,康熙只随意捏了几下,就将王密蘅给拉了起来。
“皇上今日,怎么想起让画师给臣妾作画来了?”王密蘅有些不解地道。
要知道,以往康熙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她进宫这么久,也没听见洋画师给哪位妃嫔作过画。
康熙看着一脸疑惑的王密蘅,唇角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笑意。
“朕怎么见,密儿见着这洋人并不害怕?”
听着康熙的话,王密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寻常女子见了这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王密蘅咽了咽口水,才吞吞吐吐道:“皇上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臣妾?”
康熙听王密蘅这么说,倒是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审视看向了王密蘅。
王密蘅扛不过去,只好低声道:“皇上难道不知,苏州也有洋人出现的。”
王密蘅说的小声,康熙却听了个明白,当下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对啊,朕怎么忘了,朕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这王国正,真是......”
没等康熙说完,王密蘅急忙讨好道:“皇上可不能这么想,臣妾要不出去,哪里能遇得上皇上?”
王密蘅说着,略带着几分羞涩看着康熙。
康熙听到这话,低声道:“密儿说的没错,若是不出去,那日就遇不到朕了。”
说着,伸手一拉,王密蘅就落入了他的怀中,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朕怎么觉着,你每次都能给自己找个好借口。”
王密蘅张了张嘴,顿时就哑口无言。
还没等她想到该如何辩解,就听康熙道:“该罚。”
这两个字刚落到王密蘅耳中,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猛地被康熙吻住。
王密蘅心里一惊,想着这里是御花园,人来人往的,反射性的就在康熙腰间拧了一把。
只听得一声闷声,康熙伸手就抓住了王密蘅不安分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在王密蘅身子上来回移动着。
王密蘅惊骇莫名,这男人不会是想在御花园里干坏事儿吧,这大白天的,真是想都不要想。
王密蘅想着,便挣扎起来。
挣扎不过,不由得推开康熙的身子,恼羞道:“皇上,不是说好不随便动手动脚吗?”
听着王密蘅的话,康熙低沉的笑道:“哦?什么意思?”
说着,他眼睛里带着几分不解。
王密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断断续续道:“皇上怎能,怎能在御花园里......白日宣淫......”
王密蘅刚说完,抬起头来,便见着康熙像是忍着笑,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无奈。
王密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想多了。
康熙这人是极知道王密蘅心思的,看着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下就似笑非笑道:“朕明白了,原来密儿是想......”康熙说着,就在王密蘅耳边低语了一句,王密蘅的脸颊立时就涨的通红,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得不说,康熙若想拿捏王密蘅,那是一拿一个准儿。
见着王密蘅这副模样,康熙忍不住大笑起来。
候在路口的李德全听着这笑声,暗道,还是密妃娘娘有本事,每每都能将皇上哄得开怀大笑。
这要换了旁人,就是想尽了法子也做不到呀,不为别的,只因为皇上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就拿翊坤宫的那位主子来说,皇上前些日子宠着,如今不也抛在脑后了吗?生了个公主,只让内务府送了些例行的赏赐,旁的,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回新进宫的妃嫔里,和嫔还算是有福气的,好歹得了个女儿,这往后呀,总有得盼。
不比那些贵人、常在,进宫这么久了,皇上有的连碰都没碰,更别说是替皇上诞下子嗣了。
要不怎么说,这密妃娘娘福泽深厚呢,先后生了两个阿哥一个公主,又有皇上的恩宠,可谓是占尽了风光,连永和宫的那位主子都比不得呢?
李德全正想着,就看见太监小英子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慌乱。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小心冲撞了皇上。”李德全训斥道。
那太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饶是李德全沉得住气,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混账东西,怎么连这点儿事情都没发现?”
那太监弯了弯腰,为难道:“那陈常在皇上御驾亲征前召幸过一次,哪知,就有了呢?陈常在自己藏着,如今藏不住了才露了出来,真真要害死奴才了。”
“可到敬事房查看过了?”
听着李德全的话,那太监急忙道:“可不是,没仔细查了哪里敢惊动公公,算着日子,可不就是皇上召幸的那次。”
李德全听了,点了点头,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只说道:“这陈常在倒是个聪明的。”
换了旁人,有了身孕定是第一时间告诉皇上。只她一个,藏着掖着,到了这会儿藏不住的时候,才露了出来。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陈常在身边的奴婢,定也是个厉害的。
李德全探着身子仔细听了听,没听见动静,才小步走了过去。
王密蘅见着他过来,连忙从康熙怀中挣脱开来。
康熙只没好气地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李德全伺候了他这么久,不是没有分寸的。
听着康熙的话,王密蘅也不由得看了过来。
李德全迟疑了一下,才小声回禀道:“皇上,陈常在快要临盆了。”
听着李德全的话,康熙和王密蘅全都愣在了那里。
陈常在,怎么冒出个陈常在。
听了李德全的一番解释,王密蘅在心里头只感慨道:这陈常在,还真是个人物。
能将有孕之事瞒下,还瞒了这么久,绝对是个厉害的。
密妃在清朝 第189章 感动
康熙不开口,李德全只弓着身子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事情,虽怪不得他,却也是他大意了。
皇上若真要怪罪,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受了。
王密蘅看了看李德全,又看了一眼康熙,道:“皇上,陈常在才刚进宫,不懂宫中规矩也是有的,为了皇嗣,皇上也该息怒才是。”
听着王密蘅的话,康熙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只挥了挥手,吩咐道:“你过去等着,有消息了再来回禀朕。”
康熙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亲自去看陈常在。不过让李德全去一趟,便可保皇嗣无虞了。
“是,奴才这就去。”李德全忙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王密蘅,露出几分感激的神色。
这才转身,忙不迭地走了。
李德全一离开,康熙便没好气地道:“你倒是会求情。”
王密蘅听了,只笑道:“哪里是求情,臣妾可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可别冤枉了臣妾。”
康熙瞧着王密蘅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笑道:“这话也只你自个儿信。”
王密蘅很想反驳一句,怎么会,分明是说给你听的啊,中医不是说了,气大伤肝,生气对身体可没有好处。
见王密蘅没有回应,康熙凑过来,似笑非笑道:“看吧,自己都没话说了。”
王密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等她开口,康熙就转身径直朝前边走去。
“皇上。”
王密蘅叫了一声,赶紧跟紧他的步子。
“朕要起驾回乾清宫,密儿要和朕同去吗?”
康熙突然就停住了步子,王密蘅差点儿就撞到他的身上,好歹是没撞上去。
才刚站稳,就听康熙似笑非笑道。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陪着他去乾清宫。
王密蘅忙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忙着朝政,臣妾不好打扰,臣妾恭送皇上。”王密蘅说着,便福了福身子。
康熙笑着将她拉起身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低声道:“方才没尽兴,晚上朕再去你宫里。”
没等王密蘅开口,康熙就笑着大步走上前去,坐上御撵离开了。
王密蘅满头黑线,康熙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感觉。
这句诗刚冒出来,王密蘅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心里早将康熙来回鞭打了几百次。
等王密蘅回到祈祥宫,才知道陈常在即将临盆的事情已经在后宫里传开了。
“主子,这陈常在真是好深的心思,能将有孕的事情藏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了她。”秋梅感慨着。
王密蘅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几口就灌了下去,却将秋梅给吓到了。
“主子您做什么去了,怎么会这么渴?”见着王密蘅的这番动作,秋梅面上带着一丝不解。
主子不是去御花园陪皇上去了吗?总不会连口茶都没喝上,有皇上在,亭子里自然什么茶水都准备了。
正因为知道,秋梅才觉着诧异。
王密蘅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边揉肩,一边道:“皇上叫了西洋画师来画像,就没顾得上喝水。”
听着王密蘅的话,秋梅先是一愣,回过神来,简直是欣喜若狂:“主子,皇上待主子真好。这宫里头,还从未有妃嫔有过这样的恩宠呢。”
王密蘅听了,忍不住笑道:“好了,哪里就能乐成这样?”
秋梅脸上的笑意依旧怎么藏也藏不住:“奴婢可是在替主子高兴,也就主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秋梅说着,又走到桌前续了一杯茶,递到王密蘅的手中。
王密蘅自然也明白秋梅为何这么欢喜,只能说这当奴婢的也都不容易,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是为了自个儿。
等到傍晚,才传来消息,说陈常在替皇上诞下一个阿哥。
王密蘅听了,只点了点头,想着这就是康熙的十七阿哥了。
而翊坤宫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和嫔立时就摔了一个茶盏,心里头既是嫉妒又是羡慕。
陈常在算个什么东西,凭她也配给皇上生个阿哥。
想着陈常在和她同一时间进宫,只得了皇上一回宠幸,就能诞下一个皇子。而她呢,一进宫就封了嫔位,皇上还宠了她好些时日,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常在风光。
一想到这些,和嫔心里头就堵住一块儿,难受极了。
宫女绣珠见她这样,只安慰道:“娘娘好歹是嫔位,小公主能在娘娘身边长大,而陈常在,便是生了阿哥,依着宫中的规矩,还不是要交给嫔位来养着,奴婢觉着,娘娘比她好多了呢。”
和嫔听着,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
绣珠见她听进去了,又道:“娘娘只需养好自个儿的身子,才能替皇上生下阿哥。”
绣珠低声宽慰,却并不敢把皇上命洋画师给密妃娘娘作画的事情告诉自家娘娘,不然,还不知道娘娘要怎么生气呢。
这些日子,为着皇上只宠着密妃,娘娘已经动过好几次火了。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又偷偷哭着。以至于翊坤宫上上下下,谁都不敢提“密妃”这两个字。
随着十七阿哥的出生,后宫里自然有人动了心思,陈常在虽然卑贱,倒是一点儿都不妨碍众妃嫔对十七阿哥的心思。
谁曾想,康熙一道旨意,就将十七阿哥养在了瑾嫔名下。
瑾嫔便是当日的瑾贵人,这些年,后宫里谁都瞧了出来,瑾嫔是太后身边的人。
瑾嫔入宫多年,却不得恩宠,因着侍奉太后有功,才被康熙晋了嫔位。
众妃嫔虽然心里头有些不平,可瞧着这些年皇上从未召见过瑾嫔,倒也没那么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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