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在清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狸小妃
这一点,就是承乾宫的那位主子一辈子都越不过去的。
听到襄嫔的保证,德妃的脸色才略有缓和,满意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襄嫔。
“好了,都坐下吧,一个个都杵在那里,你们不累,本宫还瞧着累。”
“谢娘娘。”襄嫔满是感激地说道。
“谢娘娘。”袁贵人也是一脸的动容。
刚才的情景,她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她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要是她真能得了皇上的宠爱,以后,就不必什么事情都看着襄嫔的脸色了。
见她二人坐下,德妃又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内务府送来几匹料子,很是轻软,颜色也都不错,本宫叫人找了出来,你们拿去做些衣裳便是。”
襄嫔自是最懂德妃的心思,笑着说道:“嫔妾哪里敢要娘娘这么贵重的东西,倒是袁贵人,平日里也就那几件素色的衣裳,嫔妾少不得要替她向娘娘讨些东西了。”
一个是“要”,一个是“讨”,一字之差,何止有千里。
襄嫔说者无心,却没发现听到这话的袁贵人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整张脸都变得惨白惨白,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捏的都是褶皱。
袁贵人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没有出声。
其实在襄嫔的心里,袁贵人比她身边的宫女还上不得台面,又哪里会在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是不舒服呢?
德妃倒是不以为然的笑笑:“既然襄嫔你有这个心,那就替袁贵人选几匹拿回宫里去,全当是你身为一宫主位的心意了。”
襄嫔笑了:“那嫔妾可就不客气了。”
没错,德妃对袁贵人同样也是看不上眼的,只是有一点不同,她虽然看不上眼,却能将她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
她瞧得出来,袁贵人这样的人能在襄嫔的手底下安分了这么些年,不是个没有城府的。
有些姿色,又很有城府,尤其还没有个像样的位份不得皇上宠爱,这样的人,比起从前得宠的定嫔,掌控起来更能得心应手些。
很多时候,有些看起来不起眼的棋子,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正说着,德妃身边的宫女洛儿进来了,她在德妃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就见德妃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
“娘娘,嫔妾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娘娘若是没什么别的吩咐,嫔妾就先告退了。”襄嫔识相地站起身来,细声说道。
“嗯,你先退下吧,本宫的话你要时刻记在心上。”德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拿起了茶盏。
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襄嫔和袁贵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便告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永和宫,想到刚才的事情,袁贵人心里翻动着,却不得不厚着脸皮凑了上去,蹲下了身子。
“嫔妾多谢娘娘提携之恩。”
襄嫔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叫起:“提携?本宫不记得什么时候提携过妹妹你了?”
袁贵人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满是诚恳的说道:“若不是娘娘您提携,嫔妾又怎么会入得了德妃娘娘的眼,嫔妾这一切所得,皆是娘娘替嫔妾用心谋划。不然,以嫔妾卑微之身,哪里敢奢望这样的体面?”
听了这话,襄嫔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却是上前一步,亲自将人给扶起来:“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这么客气,妹妹是长春宫的人,若能得皇上看重,姐姐我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
这一夜掌灯十分,李德全来了长春宫,说皇上翻了袁贵人的牌子。接下去的几天,康熙好像是着迷了一样,一连几个晚上都召袁贵人侍寝。
都说皇上宠着祈祥宫的那位主子,可这么一出,大家又都琢磨不透了。
密妃在清朝 40众人的心思
承乾宫内
皇贵妃佟佳氏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传进来吧。”
“是。”
站在身边的桂嬷嬷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急忙走了出去。
这时辰,已经比平日里晚了许多了,皇上每宠一个人,娘娘的气性就大些。
好在,她是从佟府跟进宫的老人了,她说的那些话,娘娘再怎么不情愿,多少还是能听进去些的。
不然的话,由着娘娘这样胡闹,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呢?
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落得个怨愤圣上的罪名,那佟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基业,就要断送在娘娘的手里了。
这样的念头只要一转过,她就觉得全身都浸满了寒意。
她不求娘娘能够得宠,甚至不求娘娘诞下个皇嗣,她现在唯一求的,就是娘娘不要一着不慎,累及佟家满门。
“各位主子,娘娘已经起来了,请各位跟老奴进去吧。”桂嬷嬷掀起帘子从殿内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妃嫔恭敬地开口。
在看到站在边上的袁贵人的时候,桂嬷嬷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停顿了片刻,今日的袁贵人身着一身淡粉色的旗装,看起来格外的清丽出众。
收到桂嬷嬷的视线,袁贵人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痕迹,紧接着便不好痕迹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看到她如此,桂嬷嬷的眼中随即露出一抹不屑。
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即便是皇上宠着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比起祈祥宫的那位密贵人,可是差的很远了。
她记得密贵人第一次来拜见娘娘的时候,虽然面上看着谨小慎微,可内里却是个淡定从容的,很有主意的。
而这位,进宫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的小家子气,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看得上她了,一连几日都让她侍寝。
众人跟在桂嬷嬷的身后依次走了进去,过了片刻的功夫,才有宫女扶着皇贵妃佟佳氏“姗姗来迟”。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众人对于皇贵妃的这种态度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佟佳氏身着一身明黄色的旗装,下摆和胸前绣着几朵明艳耀眼的牡丹花,显得格外的雍容贵重。
等她坐定后,众人才齐齐下拜:“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皇贵妃抬了抬手,举止投足间无不显示着皇家的尊荣贵气,只是,她的目光在略过站在角落里的袁贵人的时候,蓦地生出一抹寒意。
“谢娘娘。”片刻的功夫,请安的妃嫔们就都落座在承乾宫的大殿中。
皇贵妃满脸关心的看着袁贵人,温声问道:“前些日子本宫听说你身子不适,这几日可好了些?”
听到皇贵妃的话,袁贵人的脸上略过一抹紧张,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有劳娘娘挂心了,太医院的太医医术精湛,嫔妾吃了几服药便好多了。”
其实,皇贵妃所指的事情不单单是说袁贵人身子不好,而是前些日子袁贵人生了一场重病,高热不退,可偏偏位份卑贱又请不来太医院的太医。她的贴身宫女在长春宫的门口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说服襄嫔给袁贵人传了个太医。
这事情虽然小,可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众人暗骂襄嫔心肠歹毒的时候也觉着这袁贵人也太好欺负了些。若不是她平日里懦弱不堪,襄嫔就算是一宫主位,也不敢这么糟践她。
所谓人必自辱而他人辱之,说的就是袁贵人这般不争气的人了。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事情还没过多久,袁贵人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得了皇上的宠爱。先是被翻牌子,后是赏赐东西,那恩宠可是一日胜过一日。
皇贵妃这么说,明摆着既想拿当日的事情来羞辱袁贵人,又想拿袁贵人得宠的事情来刺激在座的这些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带着一股子嫉妒,袁贵人进宫也有好些年了,皇上早不看重晚不看重偏偏这个时候看重了她,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将皇上勾引了去。
“袁贵人可真会说话,哪里是太医院的医术精湛,明明是有了皇上的庇佑,再大的病此刻也全好了。”成嫔意味深长地看了袁贵人一眼,脸上全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娘娘恕罪,都是嫔妾的不是。”袁贵人虽然这样说着,可声音沉稳,脸上也并没有往日的那般小心翼翼。
众人见着这情形,心里边就更不是滋味儿了,这袁贵人之前是什么性子这宫里头谁不知道,说的好听点儿就是谦逊守礼,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懦弱不堪。
不然,怎么会被襄嫔压得一丁点儿都没主子的体面?
可是现在,她才得了几天的宠,就敢这么顶撞成嫔了,前后如此鲜明的对比,难免让人心里膈应。
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她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心里既羡慕着袁贵人的好福气又嫉妒着她的宠爱,其实,所有人最想知道的就是,袁贵人在后宫沉默数年,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获得皇上的宠爱呢?
要知道,皇上新宠虽然多,可甚少有在旧人里选人的时候。就像密贵人,不就是皇上南巡的时候才带回来的吗?
“本宫可担不起妹妹这声不是,这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把妹妹你怎么着了。其实,本宫也不过就是说了句实在话,皇上乃是天子,妹妹日日得皇上传召,身上难免沾了些龙气,身子骨自然就好些了,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成嫔最见不得的便是袁贵人这一番的腔调,演戏谁不会,可演的太过了就不好了。更何况,她现在有了皇上的宠爱,还这么演的话,更让人觉得虚伪。
“娘娘所言甚是。”袁贵人的目光闪烁一下,恭顺地说道。
“姐姐平日里大度,怎么今日却揪住袁贵人不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拈酸吃醋吃到承乾宫里来了。”襄嫔嘴角勾了勾,轻笑着说道。
“你......?”成嫔愣了片刻,没有想到昔日最爱作践袁贵人的襄嫔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惊讶之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襄嫔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目光里有惊讶,有了然,还有奚落。
众人皆以为襄嫔是见袁贵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没脸没皮的凑了上去,早就忘了昔日她是怎么苛待袁贵人的。
其实,这倒真是冤枉了襄嫔,襄嫔这样说,不过是碍着德妃坐在这里。不然的话,袁贵人就算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虽说,袁贵人是她长春宫的人,可她越是得宠,她这心里头就越是不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身边的奴才一翻身就当了自己的主子一样,要怎么膈应怎么膈应。
“都不要吵了,袁贵人能得皇上看重那是她的福气,本宫倒是希望,什么时候你能和密贵人一样,为皇上绵延子嗣。”皇贵妃一开口,就将坐在一边闷声看戏的王密蘅拉入了战局中。
王密蘅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依旧带着盈盈笑意:“娘娘说的是,后宫里最重要的便是为皇上绵延子嗣,不管是谁,只要能怀上皇嗣,嫔妾都替皇上高兴。”
王密蘅这番官话想都不用想就顺顺当当地吐了出来,而且还说的不痛不痒,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这密贵人,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新欢旧爱,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温情脉脉吧?
皇贵妃本想引起二人的冲突,可她的话说出口,却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一点儿力道都没有。她握着绣帕的手紧了紧,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端庄的笑意。
“如此,本宫便也能少操些心了。”
袁贵人进宫许久,却是头一次尝到这种得宠的滋味,以前,在这宫里头谁都知道她是一个影子般的存在,虽然是个小主,可在襄嫔的手底下活的连个有脸面的宫女都不如。
可是现在,看着众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她还可以这样肆意的活着。
都说,来之不易的东西最是能扰乱人心,她现在就是如此。
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更多,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不安和害怕。
皇上虽然宠她,可那也仅仅是像玩物一样的宠,没有一丝的尊重。
袁贵人垂下头来,透过鲜艳的衣裳她似乎能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几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皇上对她,只不过是一种最纯粹的欲/望,这欲望里,甚至没有一点儿的怜惜和疼爱。
她想要留住这种欲望,却又怕自己只能留住皇上的欲望。
若是,她能留住皇上的心,她就不会如此不安了。
密妃在清朝 41勤贵人小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王密蘅除了每日去承乾宫请安外,剩下的时间就呆在自己的小窝里,该吃吃该喝喝,安心养胎,全然没有因为袁贵人得宠而受到任何影响。雅*文*言*情*首*发
“都说小主是个心宽的,可皇上这么宠着袁贵人,小主也得想想法子才好啊。”秋梅看着王密蘅将一整碗乳酪一点一点地吃的见底了,感慨的同时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
袁贵人得宠,这宫里头最应该着急的不是小主吗?不管怎么说,皇上之前最宠爱的人的可是小主。说句不得当的话,是那袁贵人从小主的手中将皇上的宠爱夺了去的。
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千方百计想法子也要将皇上的目光重新引到自己身上来。
可是自家小主呢,偏偏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竟是连一分的嫉妒都没有。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小主的性子,还只当小主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了呢。
听到秋梅的话,王密蘅舔了舔嘴唇,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家小主我已经是皇上眼中的旧人了。”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怪不得这十个字能流传几百年而且百用不腻,实在是这句话太应景了些。
“小主!”秋梅看着坐在软榻上还有心思打趣她的小主,声音不由得抬高了几分,眼睛里满是控诉,直看得王密蘅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她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了,实在是人康熙还在兴头上,她这个时候扰了他的兴致,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厚道?
关键是,她就算解决了一个袁贵人,接下来还有欣贵人,宛贵人无数个贵人,她总不能指望着康熙这样的大种马会为她守身如玉吧?
若真是如此,她才会被吓死好不好?
王密蘅看了秋梅一眼,幽幽叹道:“皇上想宠着谁,哪里是你我能拦得住的,大概这就是袁贵人的福气吧。”
“不过,这袁贵人也实在是太好命了些。”简直就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
王密蘅抢在秋梅出声前意味深长地感慨道。
以她对康熙的了解,他应该不好袁贵人这一款的女人啊,可是,怎么就偏偏出人意料,不仅吃了,而且还吃上瘾了?
这都小半个月了,就算是袁贵人这道菜再怎么香甜可口,算算时间也该撤下去另上一道了吧?
王密蘅做出一种沉思的模样,一脸认真的琢磨道。
好半天,她才开口问道:“这些日子,长春宫可有什么动静?”王密蘅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不像之前那样若无其事了。雅*文*言*情*首*发
见自家小主终于上了心,秋梅的眼睛里略过一抹喜色,连忙将这几日打听到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长春宫是襄嫔的主位,袁贵人位份不高又不得皇上宠爱,所以一直都被襄嫔压得死死的。可一转眼,被她瞧不上眼的袁贵人就成了康熙的新宠,这一下,两人的处境倒是快要颠倒过来了。
“袁贵人得宠后襄嫔面上儿看着高兴,可奴婢却听说长春宫这些日子摔碎了不少的瓷器。这也难怪,襄嫔那么好强,看着自己宫里的人风头越过了自己去,心里肯定是一百个不高兴。”
“襄嫔若是拿出一分她昔日的手段来,袁贵人又哪里是她的对手,可这一次她偏偏就这么沉得住气。”王密蘅的眼睛里露出一抹不解。
她不止一次见过襄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袁贵人脸色看,可这会儿,她却是难得的没有什么动作,只靠着摔自己宫里的东西来解气。
若不是城府太深,就是襄嫔她自己有所顾忌。这两者,在王密蘅看来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因为一个人的演技再高,也掩盖不了她的本性。再说,襄嫔若是有那么深的城府,当日就不会为难一个不得宠的贵人了。
“是啊,奴婢也不明白,难不成襄嫔这是转了性子?”秋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除了乾清宫,袁贵人可去过什么别的地方?”王密蘅总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袁贵人入宫多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康熙怎么就偏偏翻了她的牌子,而且这一翻就是小半个月。
要说这都是她的运气,那她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
这宫里头人人都想要争宠,稍微有些体面的更是时不时地在康熙的眼前晃来晃去,美名其曰是送一碗汤给康熙解解乏,其实,还不都是为了两个字:争宠。
所以,她很难想象低调如斯的袁贵人到底是怎么过关斩将康熙一举拿下的?
“除了皇上召见,平日里袁贵人都呆在长春宫里,只每日去承乾宫给贵妃娘娘请安。”
听到王密蘅这么一问,秋梅也觉得有些奇怪,像袁贵人这样不得宠的妃嫔,敬事房的人是不会把她的牌子放在显眼的地方的,可现在的结果,明摆着就是不对劲儿啊!
除非,这袁贵人的背后,有比襄嫔更大的主子。
秋菊思想了许久,突然就说道:“小主记不记得,前些日子襄嫔和袁贵人来给小主请安,奴婢听说,襄嫔从咱宫里出去后,就往永和宫的方向走了,小主您说她会不会是去了......”
永和宫?
这三个字闪现在脑海中,王密蘅的眼睛里就多了几分深意,若是德妃的话,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这宫里头,能使唤动敬事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承乾宫的皇贵妃,而另外一个,就是永和宫的德妃娘娘了。
可是,依着皇贵妃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亲手把其他女人送到康熙床上的。
那么,袁贵人背后的那位主子,就是德妃无疑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德妃娘娘性子沉稳,却是很有手段的。”秋梅皱了皱眉,满脸不安地说道。
若德妃娘娘是为了对付小主,那小主的处境可就艰难了。
比起承乾宫的那位主子,德妃才是个真正厉害的角色。不然,她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宫女爬到现在的位置了。
“小主千万要小心,奴婢觉得,德妃娘娘这一次是冲着小主来的。”
王密蘅点了点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外边一阵脚步声。
小路子跑了进来,面色慌乱地说道:“小主,朝霞殿的勤贵人小产了。”
听了这话,王密蘅面色一变,不敢置信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奴才只听说勤贵人在御花园里散步时不小心滑到了,当时便出了很多的血,等抬回朝霞殿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秋梅,跟我过去看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没有道理不露面。不然的话,就是做贼心虚了。
王密蘅赶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站了一大堆的人,凄惨的喊叫声隔着帘帐传了出来,然后,她就看见几个宫女端着一盆一盆的血水走了出来。
王密蘅喉咙里翻涌了几下,扶着门框就开始干呕起来。
自从有孕后,她还是头一次这样难受。
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胳膊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身子:“怎么回事?”
王密蘅转过头去,就看到康熙一脸严肃的样子站在那里。
“皇上。”王密蘅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这一出声,众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来,见到康熙后,俱是蹲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密蘅跪在殿门口,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认真说起来,她很少和这么多的女人同时出现在康熙的面前。
更多的时候,两人要不就不见,要不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康熙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
众人道谢后,就都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两侧。
“情况怎么样?”康熙往帘帐那看了一眼,出声问道。
“微臣无能,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太医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满的都是冷汗。
不是他医术不精,实在是这勤贵人摔到了实处,动了胎气。
“都下去吧。”康熙听了,摆了摆手,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伤心和失落,好像在听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王密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感慨道,都说天家无情,也不过如此了。
勤贵人被查出有孕的时候他不来,偏偏等孩子小产了他才过来露一面,而且,还是这般波澜不惊的表情。
这个男人,也太过冷酷了些。
王密蘅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眼睛里露出一丝的控诉,这个时候康熙的视线好巧不巧的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王密蘅不自觉地有些尴尬。
而康熙的视线只是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就移开了。
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是多了几分意味。
“说吧,勤贵人是怎么回事?”康熙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皇上恕罪,是奴婢服侍不周,没能及时扶住小主。”跪在角落中的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地爬了过来,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显然是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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