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泉烹茶
年秋月舒了口气,仰着娇小的下巴道:“是吗?你这个做女儿的倒是精明,连自己姨娘当初怎么和父亲鬼混上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真是孝心啦!”
年冬月气得满脸通红,争辩道:“贱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粗俗!”
年秋月揶揄道:“哦?那是那样的?你说说看?”
年冬月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她,就是被年秋月的话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年秋月接着道:“到死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真是可怜!你的姨娘背叛主母勾搭主子,还意图残害主母坐上主母之位,下贱透顶,罪孽深重,死有余辜!而你,本是个见不得光的苟合之女,如果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长大也就罢了,偏生着一副蛇蝎心肠,竟然想鸠占鹊巢,妄图用豆疹毁了我的容貌,充当年家的大小姐进宫选秀,简直是痴心妄想,其心可诛!”
年冬月拼命地摇着脑袋哭泣道:“你瞎说!我姨娘是父亲娶的,我不是苟合之女,我不是!”
“娶?你竟敢用娶?他们是有父母之意还是有媒妁之言?别玷污了这个美好的字眼儿!你的姨娘不过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待她如亲生姐妹般,她却趁母亲怀孕期间爬上了父亲的床榻,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母亲仁慈并没有惩戒与她,只可惜,人善被人欺,那贱人竟然觉得母亲好欺负,一味地在父亲面前诋毁母亲,幸好父亲还有分寸,也幸好老天有眼没让你的姨娘生个儿子,还幸好你那姨娘的姿色不过尔尔,这才没让父亲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哎呀,幸好啊!”
年冬月堵住自己的耳朵尖声叫道:“不,不是这样的,父亲很宠爱姨娘和我的!”
“捆住她的双手!”年秋月厉声呵道!
远离一旁的婆子立即上来捆住了年冬月的双手。
年秋月闪动着盈盈秋水般的美目,细嫩的如葱管的柔荑拂过年冬月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白斑:“啧啧,可惜了!本应白嫩的皮肤如今却如此硌手,妹妹不后悔吗?”
年冬月怨恨地扭过头去,年秋月追着她目光道:“如果妹妹不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也不会染上豆疹的!即使不入宫,母亲定会给你选门好亲事把你嫁了,到时候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宫外生活,多美好啊!”
年冬月呸了一声道:“谁要过那样的日子?我要当皇后,我要做后宫的主子!”
年秋月淡然一笑道:“痴人说梦!凭你一个姿色中等的庶女能坐上皇后的宝座?这就是你们母女不得善终的原因!心比天高身为下贱,还心狠手辣,愚蠢之极!你知道吗?在你想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可惜你自己还不知道!”
年冬月摇着头惊恐地喊道:“不,不可能!”
年秋月冷笑一声,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傻妹妹,那幕笠的确很美,但那也是我特意为妹妹准备的毒源!比之你的手绢还要毒上千倍,这就导致你真正生了豆疹,而我却安然无恙!咯咯咯!”
年冬月像见到过一样地往后退着,眼里写满惊悚:“不你不可能知道的!”
年秋月舒了口恶气,直起身子,拍了拍双手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吧,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年家最多还能容你半月,半月后你就会生病去世!”年家宁可让女儿去死,也绝不会让一个满脸麻子、德行败坏的庶女坏了年家的声誉。
年冬月惊慌的跪行到年秋月的跟前祈求道:“不,我不想死!姐姐救我,以前是我不懂事,姐姐看在你我姐妹的份上救我!”
年秋月淡淡地笑道:“姐姐?你若但凡有一点儿姐妹之情就不会想出那样的毒计害我!去吧,最多我会吩咐人让你死的轻松些!”说完转身离去!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她眼里滑落的泪珠,今天是她的亲人,明日呢?
身后传来年冬月嘶声力竭的哭喊声:“年秋月,你个贱人,是你害我的!你不得……”声音戛然而止!
清穿之年贵妃 第12章 失望
不错,这一切都是年秋月一手策划,从没脱离过她的掌控!
那日,年秋月正在教王氏认一些草药,给她讲解草药的药性,暮云禀报玉清求见,年秋月微微一笑道:“王嬷嬷去吧!和女儿多待些时间,晚上再回来!”
片刻后,吴嬷嬷又带着玉清返回。玉清见到年秋月连忙跪地回道:“小姐,玉清有事禀报!”她望了望左右,年秋月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道:“你们下去吧!我找她们母女有事!”
暮云嘟了下嘴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玉清见众人退下,遂急忙回禀道:“奴婢……”年秋月打断她:“什么奴婢,你又不是奴籍,以后就叫我姐姐!”既然王氏能和她推心置腹地相待,多和她的女儿亲近亲近也能让王氏更加衷心。
玉清面颊绯红,兴奋道:“秋月姐姐不是让奴婢盯着二小姐吗!奴婢发现二小姐的丫鬟小碗鬼鬼祟祟地出去了,奴婢跟在她身后发现她向人拿了一些东西,奴婢离得太远,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豆疹,还有什么豆浆,虽然是喝的东西,奴婢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小姐!”
年秋月眸光中犀利之色一闪而过,她嘴角微微上翘,让人觉得她是被玉清的话逗笑了。其实她是在心底嘲笑年冬月,和她玩这些把戏,真是玩火*。
她微微一笑道:“很好,玉清真是用心。王嬷嬷,你有个好女儿,她很机灵,将来一定很会过日子的!”
王氏连忙磕头谢恩:“即使她将来的日子过的红火了也是小姐给的,谢谢小姐的提携之恩!”母女二人再次磕头谢恩!
年秋月笑了笑,温和地和她们说了会儿话,就让她们回住处去了。
王氏母女走后,年秋月的眸光霎时变得清冷起来。玉清听到的豆浆根本不是喝的豆浆,而是出痘者豆疹里的浆液,只要把这些浆液接触到抵抗能力差的人的皮肤上,此人一定会在六七日之间就染上豆疹。
古代医疗条件差,一旦沾染上豆疹,就有可能送命,即使存活身上也会留下疤痕。
好歹毒的计策。
年秋月抱着胳膊,望着窗外摇曳不住的几根枯枝,蹙了蹙眉头,心下一叹,她本来不想作孽太深,只是那人想置她于死地,也怪不得她心狠了!
她闭目沉思良久,扬声喊道:“朝霞,备车!”她必须赶在年冬月下手之前,给自己和身边没得过豆疹的人喝一些预防豆疹的中药。
十三岁以上的孩子,只要预防得当即使没生过豆疹,也不容易感染上。
自此,依香园的门户守得更紧,年秋月告诫院子里的仆妇丫鬟,只要是年冬月院子里的人前来,三天内一律不接待。
自此,依香园里时时飘出一股子药味,有人问起,丫鬟直说是在制作药丸,也没人追究。
三天后,年冬月再次求见,年秋月才和她见了面,并互相赠送了特别的礼物。
年秋月坐在回府的轿子上,嘴角挂着满意地笑容。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是满意,在这个时代生活,首先必须学会心狠手辣,否则,随时就会被人打趴在地。
她撩起轿帘子,暖暖的春风拂过脸颊,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她望着暖阳下的无限光景,嗅着空气中散发的青草气息,心里顿时开怀起来。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只要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活着,就有意义,就没白活。
如今她的病虽然已经痊愈,但她还会继续称病不出,等到朝廷七月选秀过后,她再痊愈。
她得多多了解这个社会,多多积累些人生经验,还得把四爷府里的几个女人摸摸清楚,最重要的是到河南开封去寻访一个重要的人物,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年遐龄见大女儿的豆疹好了,没有留下疤痕,心下高兴,遂采纳了夫人的建议,让女儿在家里再留三年,把身子调养好了再进京选秀。
年秋月没想到年夫人对女儿如此钟爱,什么事情都为她着想,自此,与年夫人的感情日渐加深。
且说四阿哥回到京城,父子之间的关系还是和以往一样不咸不淡,康熙甚至没有和他说起过五台山之事,好像这件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
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他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亦能忍受。他知道着急也没有用,只得听从戴铎的建议,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他回到贝勒府后,看着后院里那些既想争抢着往自己身边凑,又要顾忌大家闺秀形象的女人,不知不觉想起了年秋月,她是那样的真性情,做事似乎从不计较得失,只凭当时的心情。
他本对男女之事淡然,见到那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忽然觉得寡淡无味,只是抱着儿子弘晖问了几句功课,见了几个孩子一眼,就毅然离开后院,回到了前院书房。
他回到书房,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赫然就是年秋月在五台山山洞里丢失的那方手帕。
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弯新月,其它地方什么也没有绣,倒像极了她那个人,简单明了,美丽大方,看着却更加令人喜爱。
算算她的年龄,今年应该可以参加选秀了,只是不知她会花落谁家,毕竟这选秀不是为他一人而选。
猛然间,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唬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费神了?竟然还想到了选秀上,这要是他那皇帝老子知道了,不定会怎样猜忌他!
为了打消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索性让苏培盛叫来幕僚,一起商议起五台山的事宜来。
四福晋慵懒地侧卧在贵妃榻上,松松挽着的发髻要散不散地颤巍着,令人无限遐想。
她听说四爷已经回宫,今晚定会回贝勒府,于是连忙让丫鬟服侍自己泡了个热水澡,本就白嫩的皮肤此时越发娇艳欲滴,仿佛晨光中刚刚绽放的玫瑰,妩媚而明艳。
只可惜,四爷似乎看都没多看一眼,好在他还亲自过问了儿子的功课,离开正房后也没去别的女人那里,否则,四福晋今夜又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哎,哪个女人不善妒啊!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而那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再骄傲的女人都会心动,都会不择手段地去靠拢他接近他。
只是,四爷似乎对后院的女人更不上心了,是不是也该趁着选秀之际,为他物色一个秀女了。
哼,只要入了她的后院,就翻不过她的手心去!
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朝廷已定的制度,七月的选秀如火如荼的预期举行,各地的秀女都早早地来到京城候着。
等到选秀落下帷幕,自然是有的欢喜有的愁,不过那些能留牌子的宫女毕竟是刚刚入的人的法眼,不足畏惧,也不值得那些皇后妃子、王府福晋的过早地劳神费力,不过是几天的新鲜罢了!
不过,这次选秀的结果最满意的还是四福晋,她试探着要为四爷要一个秀女充实后院,被四爷拒绝了,四福晋不禁开心了好几天,少一个女人,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何况贝勒府里只有一个贝勒爷呢?
四阿哥也有些郁闷,那年府里怎么就没有送年秋月来选秀呢?失落一番,又强迫自己搁下,大丈夫应当以国事为重,那能为这些儿女私情左右心情?
如此矛盾的心情反复多次,四阿哥还是决定找人打听年秋月的情况。
几日后,在翰林院供职的年羹尧却意外地遇见了四阿哥。
二人互相见过礼,一向不苟言笑的四阿哥对着年羹尧拱手道:“四哥今日就履行五台山的约定,亮功意下如何?”
年羹尧简直受宠若惊,他一个小小的庶吉士,能够得到四贝勒的亲近,还和他称兄道弟,实在让他脸上增光不少。他竟然高兴地忘记了推诿,遂开心地点头道:“多谢四哥,让四哥破费了!”
一旁的官员见一向称为瘟神的四阿哥如此善待一个庶吉士,不觉在心底思量一番,莫非这人和年羹尧还有交情?
于是善于谄媚的官员,在心底记下了年羹尧这个名字,将来如有机会提携了他,也好到四爷面前卖份人情,虽然用这等小事和四爷谈交情的可能性不大,但好过不知情得罪于那位瘟神吧!
对于厉害的角色,人们往往会选择绕道而行!
四阿哥无视周围众人的眼神,显得很开心,没想到,年羹尧也和他妹妹一样的真性情,直率
的令人心情豁然。
想到太子先前和他说过的话,皇阿玛有可能让他成为镶白旗旗主,如果真是那样,镶白旗的佐领和旗人同时可以划归他的属下,而年家属于镶白旗包衣,自然归属于他的门下。
四阿哥对年氏家族关注已久,年遐龄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窥,他的两个儿子年希尧、年羹尧都是难得的人才。
尤其是眼前的年羹尧,虽然如今并没有多大的势力,但将来绝对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是自己用得着的人。
想到此处,四阿哥对年羹尧的印象更好,对他越发热情起来。
年羹尧亦和四阿哥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言无不尽。雍正自然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原来年秋月生病了,并不是不想前来参加选秀。
本来这些事情,只需他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得到的信息,他却绕了这些弯路才得到,只是因为宫内无秘密,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禀报给皇阿玛。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只得迂回获得消息,三年后的选秀,年秋月一定会参加,希望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清穿之年贵妃 第13章 说服
翌日,年羹尧早早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长海见自己少爷醒来,连忙为他端来醒酒汤,服侍他喝下了才道:“二爷,再别喝这么多酒了,喝多了伤身体!昨日您让小的提示你给老爷去信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小的今日可是提醒您了,别到时候自个忘了又来怪小的!”
年羹尧看着长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遂曲腿踢他一脚道:“滚滚滚,没得聒噪人!”
长海和自己少爷自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不是真恼怒,他假意弹弹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咪咪地道:“二爷,那小的可就走了,您可别让小的刚刚转身又叫小的,让小的闪了腰,可没人服侍您了!”
年羹尧懒懒洋洋地躺着,斜睨着长海道:“哟嘿,还长脾气了!再聒噪看二爷不把你揍扁!”长海假作害怕的样子道:“二爷,小的害怕,可别把小的揍扁了,不然谁给您端茶倒水呢?”
说完,拧了湿布给年羹尧擦脸。
冰凉的湿布让年羹尧清醒了不少,他不再和长海打嘴仗,起身正色道:“昨晚和四爷用膳,二爷没有说什么犯外的话吧!”
长海知道他家二爷虽然年轻,但是对任何事情都很上心,有一步看十步的本领,往往能够事先洞察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因此平时虽然和少爷之间没有主仆之分,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是主子分派的正事却毫不含糊。
长海亦正经回道:“昨日二爷虽然有些微醺,但是绝对没有说什么逾越的话。”
年羹尧点点头,他看了眼闹钟,时间尚早,遂示意长海下去备早膳。
他躺在床上看着摇晃的帐顶,想着昨日四阿哥话里话外的含义,觉得先前和父亲分析的事情有可能成为事实,年家绝对可能要规划到四阿哥的门下。
以他对四阿哥的了解和父亲对四阿哥的分析,他顿时对自己的前程信心十足,一个鲤鱼打挺蹦下床来,然后提起门后的宝剑,在院子里舞起剑来。
选秀结束后,年秋月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她决定提前进京,一路上游山玩水,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前生,总觉得人生漫长,世道艰险,总想着要把一切准备充分,准备完美,从来没有好好玩玩。
学生时代,一直活在家长的唠叨下,总怕将来没有一个好工作,于是,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读书上。等到参加工作了,又被各种评选表模、加薪晋级的条条框框制约着,竞争程度比之学生时代更加残酷,时间更加紧迫,更加没有功夫到处游玩。
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的努力都在她死时化为乌有,一切消失殆尽!
现在好了,她成了年家大小姐,什么心也不用操了,只要将来能为年家带来荣华富贵即可!
她决定恣意一次,任性一次。
当年秋月把自己决定独自带着家仆上京城的事情告诉年遐龄和年夫人时,年夫人望了丈夫一眼,生怕丈夫答应了女儿的要求,不等丈夫开口,便着急地开口道:“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独自一人上京城呢?在路上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秋月你可不能这样任性啊!”说完就摸起眼泪来!
年秋月纵使做好了思想准备,也没有想到母亲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她调整一下气息,上前拉着母亲的手温柔地劝道:“母亲休要哭泣,您慢慢听女儿的解释后再做答复,如果您听了女儿的解释还是不放心,女儿就听您的安排,可好?”
年夫人这才擦掉眼泪,默默地看着女儿尚显稚嫩的面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是如此陌生。什么时候,那个偎依在自己身边尚还胆小害怕的女儿,大到已经能够脱离自己的掌控就能远行的程度了?
年秋月落落大方的为父母亲自奉了茶,然后笑道:“父亲、母亲,如果女儿生豆后没有及时治疗会是什么结果?如果女儿没有生病,而是按照惯例参加了朝廷的选秀,此时,女儿会在那里呢?会遇到什么危险?”
年夫人的肩膀不为所见地颤抖了一下,她大概知道自己的女儿会说什么了。而年遐龄一直紧皱的眉头却略微松动了一下。
年秋月心下一松,知道自己说服他们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份。
她心情舒畅,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女儿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父母面前也就不做哪些矜持的样子了。今年如果女儿参加选秀,女儿定会不负父母,留了牌子。此时有可能是皇帝的新宠,亦有可能是王爷的格格、侧福晋,亦或是成为宗室的正室。
京城里后宫、后院的水有多深,想必父亲和母亲比女儿还要清楚。女儿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凡,在哪里就能得到宠爱,但同时女儿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女儿在年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是养在温室里的娇嫩花朵,年幼无知,一派天真,父亲母亲猜猜女儿在那些地方的结果会如何呢?”
年秋月面上的笑容淡然了许多,参杂了许多了无奈和些许忧伤,仿佛她曾经经历过哪些令人不寒而栗的阴谋,让人的心为之一痛。
年夫人不觉掩面而泣,年遐龄也发出一声哀叹。
年秋月苦笑道:“父亲母亲休要难过,女儿并没有怪罪您们的意思,这是女儿的命,也是女儿自己要走的路!”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她知道想逃过选秀是万万不能的,除非她不想嫁人,愿意伴随青灯古佛孤独终老一生。
清朝的祖制如此,不参加选秀,亦或是弄虚作假欺骗朝廷,父母和她都会受到惩罚。年遐龄操劳半生,年家刚刚在官场上有了起色,父亲又怎会让她毁了整个年家?
进京选秀是她的必经之路。
年秋月眼中泛着薄薄的水雾,她假意咳嗽一声接着道:“既然这是女儿的命,女儿亦决定走这条路,那么父亲和母亲亦希望女儿走得远,走的长,走得稳。然而,我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拿什么去和那些在内宅浸淫多年的人去斗?除了男人的宠爱女儿恐怕什么也没有!只是,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也许女儿还没和自己夫君见几面,就已经被夫君遗忘、被其他美女所代替。
女儿运气好还有个一男半女相伴,运气不好,主母厉害的,女儿的一生就只能这样孤独终老、白白浪费了!”
如此残酷的现实在年秋月的娓娓述说中,让人更加觉得凄惨、悲凉,年夫人哭出声来。
年遐龄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年秋月不等他向母亲发脾气接着说道:“女儿既然知道结果如此残酷,女儿但没有认命的道理,女儿决定去搏一把!父亲不是常对哥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这句话不只对男儿有用,对女儿也有用,女儿决定女扮男装,带上家丁和仆从一路上游山玩水,不需要父母兄弟的呵护独自到达京城!这样既可以历练自己的胆量,试探一下江湖的险恶,也可以学些为人处世的经验,到时候嫁了人,在后宅中兴许用得着!”
年秋月说到这里已经眉眼飞扬,一副主宰一切的傲慢模样,年遐龄咳嗽一声以做提示,年秋月立即恢复常态,正襟危坐地看着父母,做出一副听从父母安排的模样来。
年夫人已经被自己女儿刚刚的言辞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和丈夫对望一眼,显然是拿不定主意了!
年遐龄倒是被女儿的言语所打动,是呀!那些女人身份高贵,而且无论是宫中还是宫外保护网是一层又层,想和她们斗,简直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
女儿的计策虽然幼稚,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也许将来能以此让女儿走的更远些呢?
至于女儿独自进京,他认为只要把护卫工作做好,在通往京城的这个条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年遐龄思虑再三方道:“秋月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独自上京城,为父同意了!”
年夫人吓得面色煞白,她惊叫道:“老爷,您可不能惯着她!”
年遐龄挥手制止年夫人道:“不过,为父也要提个要求。如果你同意,一切好说,如果你不同意,为父就只当你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切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案办事。”
年秋月暗道,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官老爷,要挟人也能做到滴水不漏,还让人不得不从。
她可不会傻到和他争锋相对,坏了自己的大计。
她立刻做出一派天真烂漫的表情,就好像真的是承欢父母膝下撒娇的乖乖女:“父亲,你不说出来女儿怎么知道您有什么要求吗?您说说是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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