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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当然了,钮祜禄家准备的嫁妆可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样子货,就舒宜尔哈看到的,那些大件的家具,大多是用酸枝木做的,一些小一点儿的箱笼炕桌则是黄花梨的,而且家具多,珠宝首饰和古玩字画多,衣料跟胭脂水粉都比较少,另外还有两间铺子跟十五顷地,这才是值钱的大头,舒宜尔哈暗笑景顾勒娶了个富婆,他还没他媳妇有钱呢。
钮祜禄氏的嫁妆在院里摆了半天,供亲友们观看,这叫晒妆,下午的时候,就有钮祜禄家的人跟着富察家的人一起,把家具安放在新房里,该收起来的收起来,这时候舒宜尔哈又观摩到一个小风俗,钮祜禄家给的压箱银是九十九两黄金,取长长久久之意,西林觉罗氏添了一倍也就是一百九十八两进去,和送亲太太一起把箱笼锁上,这一项程序才算走完。
等钮祜禄家送妆的人走后,西林觉罗氏就指挥着家里仆人们搭喜棚扎红绸,舒宜尔哈不管别的,只负责院子里鲜花的摆放,她听嬷嬷们说摆酒席的时候院里要有鲜花才喜庆,提前让温泉庄子上的花匠培育了许多秋海棠跟牡丹花,再就是几十盆大红的月季,海棠和牡丹寓意玉堂富贵,月季则是她用来替代玫瑰的,谁让现在找不到玫瑰呢,不过特意栽培出来的月季看着也很漂亮,有它们也就聊胜于无了。
这些鲜花送来的时候,西林觉罗氏很是奇怪,问为什么没有菊花,要知道现在正是菊花盛放之时,用菊花既方便寓意还好,菊通吉么,菊花历来有吉祥长寿的意思,好多人都爱摆几盆菊花的,自己家没有,反而觉得怪怪的。
舒宜尔哈只能解释说自己嫌菊花用的人太多,反而没有海棠牡丹新鲜,而且同样喜庆,这个理由西林觉罗氏勉强接受了,也没再说什么,她不知道,舒宜尔哈其实是心里忌讳,谁让后世人们扫墓献花时,用的都是白菊呢,把它们放到婚礼上多不吉利啊,不知道也就算了,明明知道,她自然要把菊花第一个剔除掉。
舒宜尔哈指挥着几个小厮,小心的把月季摆出个心形,中间用秋海棠和牡丹拼出百年好合四个字,一片红红火火,看着心情就好,不过景顾吉却不理解她的审美,丢下“俗气”两个字掩面而去,用行动充分表达了他的态度,把舒宜尔哈气得够呛,又生怕这些花真的看着怪异,忙向嬷嬷们求证,吴嬷嬷笑说:“明儿是大爷大喜的日子,就该这么喜庆红火才对,热热闹闹的,以后日子才能过的顺当,格格不比在意二爷的话。”舒宜尔哈这才放了心。
满族其实是以白色为尊,不过入关这些年,好多风俗细节上都被汉化,到现在,除了过年时的春联是用白纸书写,其他有喜事时,也都热衷于红色,而且,原本也没有大红是正室专属的说法,入关后也讲究起来,说是满人统治汉人,其实他们自己反而改变的更多。
舒宜尔哈喜欢听老人们讲古,正好老太太上了年纪就爱回忆从前,她闲暇时就常去陪老太太闲聊,老太太说到哪儿她听到哪儿,还真增长了不少见识,对满族传统也多了许多了解,然后对照现在的情形,发觉改变的地方不是一两处,各方面都深受汉族影响。
了解的多了,舒宜尔哈对很多事就有了新的感触,比如说以前看书,看到雍正推广官话,乾隆却推广国语也就是满语,以前是觉得他是纯粹为了跟雍正对着干,现在却有了新猜想,他很可能是为了防止满人汉化的太厉害,想想多讽刺啊,皇帝是满人,满语是国语,偏偏汉人大臣们说的都是汉语,反而要皇帝和满人大臣们都学汉语,再看看满人都快跟汉人没分别了,作为最大的满人头子能不着急么,舒宜尔哈还记得有个皇帝下令正式场合旗人不得穿汉服,大概也是出于同一种心理吧。
不提舒宜尔哈跑偏到天边的思维,这一天在富察家上下忙碌中过去,次日就是景顾勒大婚之日,早上起来,他就被人收拾的精精神神,穿好全副官服顶戴,就等着到了吉时好去迎亲。
这天没舒宜尔哈什么事,西林觉罗氏特意请了大嫂子钮祜禄氏过来帮忙,她头一回娶儿媳妇,难免有些疏漏,不过钮祜禄氏却经验丰富,有她在一旁掌眼,倒也把各项事宜弄得妥妥帖帖。
舒宜尔哈没什么任务,就在一旁观摩古代婚礼现场,她看着两个堂嫂到新房里铺了被褥,又在被角塞上红枣桂圆花生栗子四样干果,房里还有两位娶亲太太,正在料理新房内的事,另有舒宜尔哈的十五堂嫂,她是给新娘添脂粉的人,眼下却没什么事。
过了申时,景顾勒到正堂拜过父母,带着迎亲的全副仪仗,骑着马出门去了,舒宜尔哈有点遗憾不能跟去看,这时候家里人已经来的极多,她也不好再到处乱跑,干脆就在新房里跟十五堂嫂说话,边聊边在心里感慨,家族枝繁叶茂好处是多啊,最起码用人的时候不用愁,什么人都能从自己家族里找,多省心省事啊!
娶亲太太要德高望重的,家族里有;全福太太要父母公婆俱在儿女双全的,家族里也有;添脂粉的媳妇要年轻貌美的,家族里同样还有,连压轿的童子都有十好几个人选,看你喜欢活泼的还是文静的,各种性格任君挑选,总之什么人都能从自己家里找,完全是自给自足,不用求助外人。(未完待续……)r1292





清穿奋斗记 49、喜事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新娘的喜轿才到,舒宜尔哈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六点,新娘进门,在外院时还有些仪式,可惜外头男客太多,她不能出去看,只能在正房里等着,只能隐约听到外头的喧哗声,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才见到景顾勒跟钮祜禄氏牵着红绸两端被人簇拥进来。
时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景顾勒和钮祜禄氏走过来,正好就是吉时,就有人扯着嗓子喊“吉时已到”,两人就被喜婆搀扶着行礼,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接着是夫妻对拜,跟舒宜尔哈以前见过电视上演的弯腰鞠躬不一样,行的礼都是三跪九叩。
拜过天地,众人簇拥着新人回房,一路铺的都是红毡子,因为新娘要脚不沾地,喜婆一直扶着她,众人缓缓来到新房,一进新房们,就有几个太太奶奶从喜婆手里接过新娘,把她扶到床边坐下,景顾勒也在她旁边坐下,就有人拿了花生桂圆红枣栗子等物往床上撒,新人少不得要挨几下,接着,景顾勒从喜婆捧着的托盘里拿起秤杆,把钮祜禄氏盖着的盖头挑了,钮祜禄氏娇美动人的俏脸,就有人夸新娘子好样貌,十五堂嫂还笑言下次再有兄弟娶亲,添脂粉的就要换人了,钮祜禄氏听到众人打趣,红着脸低下头去。
一对新人吃了子孙饽饽,钮祜禄氏被人引着<说了“生”字,又吃了长寿面,喝了合卺酒,景顾勒就被人请出新房。上来几个手巧的媳妇给钮祜禄氏“开脸”,舒宜尔哈看到她们拿五色丝线绞钮祜禄氏脸上的毫毛,不觉皱着眉替她疼。只是看她表情没什么痛苦的样子,她悄声问身边的堂嫂们,那几个都笑起来,却不肯告诉她,只说过几年她自己就知道了。
舒宜尔哈扁扁嘴,不理会逗弄人的堂嫂子,接着看她们打扮钮祜禄氏。只见她们把钮祜禄氏头上戴的钿子取下,分开鬓角,重新给她梳了妇人发式。头上只略带几样珠玉绒花,又有丫头端了水盆给钮祜禄氏净面,画了个清爽的妆,这就算是把她打扮好了。然后众人都退出去。只留下新娘子在屋里“坐帐”,只留几个人陪她说话。
满人娶亲时有个敬迎门盅的规矩,新郎要在门口跪迎宾客,只是景顾勒身体不好现在已人尽皆知,自然不会有人故意为难他,所以,他只是在一旁站着,行礼的事由景顾吉代替。喝酒则由几个堂兄代劳,这一关就算是过了。就这样,站的久了景顾勒也是脸色发白。
西林觉罗氏担心儿子,等不再有宾客上门,她就忙让人把景顾勒扶到房里休息,看着他脸色好些,才让他出门给宾客敬酒,酒也是用的白水代替,匆匆走一圈过场,就把他送回新房了。
第二天一早,舒宜尔哈就到正房,景额和丰宜尔哈已经在座,见她进来,都站起来迎她,她含笑跟他们问了好,刚要坐下就看到景顾吉走进来,忙又带着弟妹们给哥哥行礼,说话间,景顾勒跟钮祜禄氏也就到了,又是一番忙乱,景顾吉打头拜见兄嫂,这才分两边落座。
里间的额尔赫跟西林觉罗氏早就收拾好了,不过不好出来太早,听着孩子们都到了,他们俩才相携出来,众人忙起身迎接,老太太也被人扶着过来,互相问过好之后,额尔赫扶着老太太坐在上首,西林觉罗氏坐在额尔赫旁边,舒宜尔哈等人都在各自位置上坐好,景顾勒这才带着钮祜禄氏正式给祖母和父母敬茶见礼。
老太太接过钮祜禄氏敬的茶,端起来喝一口,给钮祜禄氏一套上好的宝石头面,包括双钗双簪,耳坠珠花,长命锁金项圈、戒指手镯,正好十件,象征十全十美,又叮嘱景顾勒夫妇以后要相互扶持互敬互爱,早日给富察家开枝散叶云云。
额尔赫给新人的礼简单又实惠,是装在红封里的银票,西林觉罗氏则是拿出一对羊脂玉镯给钮祜禄氏带上,她说:“这是我进门时额娘给的,如今交给你,这个家以后也要交给你和景顾勒,你要照顾好景顾勒的身体,帮着我管家理事教导弟妹……”
景顾勒和钮祜禄氏一一应了,西林觉罗氏忙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他们俩又开始给舒宜尔哈等人见礼,不过他们是兄嫂,倒不用给弟弟妹妹行礼,每个人都得了钮祜禄氏准备的礼物,按照男女嫡庶不同,礼物也各不相同,不过都有钮祜禄氏亲手做的物件,其中老太太和额尔赫夫妇更是有一整套衣服鞋袜,几个长辈见钮祜禄氏礼数周全,心中更添了一分满意。
一家人简单用了早饭,额尔赫就对老太太说:“额娘,我和西林觉罗氏带景顾勒夫妻到老宅去会亲,就不陪您了。”
老太太“嗯”了一声,额尔赫等人行了礼出去,景顾吉也说要去前头温书,顺便把景额跟丰宜尔哈也带了出去,莫德里眼巴巴看着,被乳母抱了下去。
老太太皱眉:“莫德里三岁了吧,怎么还要乳母抱着?身子未免太弱了些……”
其实莫德里才两岁半,他当然早就学会走路了,只是他从小身子弱,总爱生病,不免养的娇了些,舒宜尔哈解释道:“他这一年来已经好了很多,想是昨儿个累着了,今天才不大精神。”
老太太也就不说什么了,想到园子里木芙蓉开的正好,难得家里有喜事,她心情也好,就说要去赏花,舒宜尔哈自然要陪着,祖孙俩相携漫步到园子里,赏过了木芙蓉,老太太看到墨香斋前面摆了一片菊花,她想到舒宜尔哈不喜欢,不免有些奇怪家里怎么会有,遂多问了一句,舒宜尔哈笑道:“玛嬷这回猜不到了吧?菊花素来有‘花中隐士’之称,又是四君子之一,历来被人传颂称赞,我虽然是个俗人,也不妨碍摆几盆附庸一下风雅。”
老太太失笑,舒宜尔哈从小就沉稳乖巧的让人心疼,难得会有这些小心思,其实她倒更喜欢看孙女这般活泼顽皮的样子,也乐得纵容她,两人边走边聊,舒宜尔哈问起会亲都有什么讲究,老太太说:“新妇进门,总要拜一拜祖宗,再跟家族的人见见,总不能出了门都不认识,那不是闹笑话么!再则,你大伯是族长,族谱就在老宅祠堂里放着,今儿过去拜祖宗,正好顺势就把你嫂子记到族谱上,也就不用等过年了。”
舒宜尔哈好奇心起,问道:“我听说好些人家女孩子是不上族谱的,咱们家也是这样吗?”
“你又是听谁胡说的?满人家女儿尊贵,跟男子也不差什么,怎么会不上族谱?族谱上不记女子名字倒是真的。什么事不知道的你多问问,可别没弄清楚就出去乱说去,没得让人笑话!”
舒宜尔哈想吐舌头来着,想到大家闺秀不能做怪相,愣是忍住了,自己也怪惭愧的,果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她又想当然了。
家里添了口人,大家难免要有一个互相适应的过程,首先,吃饭是一个问题,钮祜禄氏新妇进门,先要立规矩的,吃饭时要服侍婆婆和小姑,自己坐着吃饭,嫂子在一边站着夹菜,舒宜尔哈怪不自在的,只是这是大规矩,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忍着。
当然了,西林觉罗氏也不是那种故意磨搓儿媳妇的恶婆婆,她沿用老太太的传统,只新婚头三天让钮祜禄氏立规矩,从第四天起,就只让钮祜禄氏每顿饭象征性夹一筷子菜,然后就让她坐下一起吃饭,自然得到了钮祜禄氏感激的目光。
舒宜尔哈另一个觉得不方便的地方在于,她不能再随意找景顾勒了,以前景顾勒的房间她可以随便进,现在却要先通报,有时候还能看到景顾勒跟钮祜禄氏打情骂俏,她心里酸酸的,有种哥哥被人抢了的感觉,随即又在心里骂自己,嫂子才是能陪哥哥一辈子的人,她乱吃什么飞醋啊,这心理可要不得,只是理智上知道这样不好,一时却也改变不了。
九朝回门,景顾勒陪着新婚妻子回娘家,进了钮祜禄家的大门,他被大舅哥小舅子迎到书房,钮祜禄氏则被嫂子送到上房,齐佳氏看到妇人打扮的女儿,眼圈忍不住一红,就想要哭出来,钮祜禄氏的嫂子忙笑道:“额娘哭什么呀,妹妹回门不是该高兴么?瞧瞧您一哭,妹妹也跟着掉金豆,等下哭红了眼,妹婿说咱们欺负妹妹,我可是不认的……”
齐佳氏微觉不好意思,忙拿帕子揉揉眼,拉过钮祜禄氏仔细端详,嘴里直说“瘦了瘦了”,钮祜禄氏也擦了泪,笑着跟她额娘嫂子说话,齐佳氏先问她过得好不好,她自然只有说好的,又问她女婿和公婆对她怎么样,钮祜禄氏说:“额娘放心吧,公婆都是极明事理又和善的人,对女儿好着呢……”(未完待续……)r1292




清穿奋斗记 50、回门
钮祜禄氏跟母亲嫂子说了会儿话,齐佳氏冲儿媳妇使个眼色,钮祜禄氏她嫂子会意,嘴里告了声罪,说要去厨房看着安排午饭,行了礼出去,把空间留给人家母女俩说私房话。
齐佳氏携了钮祜禄氏坐到炕上,满目慈爱的又把钮祜禄氏打量一番,说:“你这气色看着还好,想来也没受大委屈,只是你也别只说好听得哄我,刚进门的新媳妇难做,我还能不知道?不说别的,就说立规矩这事,你在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苦?你上头两层婆婆,下面好几个小叔子小姑子,这么些人哪里是好相处的?!只是既然已经嫁做人妇,这些都是免不了的,有什么不如意的,能忍就忍忍,不过,若是真受了气,也别瞒着,娘家人就是给你撑腰出气的,你不好说不好做的,有你阿玛和我,还有你哥哥们呢……”
钮祜禄氏握着她额娘的手,笑道:“额娘,我不是说好听哄你,我是真过得不错,我婆婆只让我立了三天规矩,后头这几天,我也就是夹一筷子菜,婆婆就让我坐下用饭了,婆婆也不用我在跟前伺候,用过饭就让我回房歇着;至于太婆婆,她老人家说跟年轻人吃不到一起,总是在自己院里单独用饭,每天只用晨昏定省就行了,跟在家时也没什么差别……至于弟妹们,几个小的还小呢,对我只有尊敬{的份,您还怕我被几个四五岁的小娃儿欺负不成?二弟年纪大了,我跟他不常见。至于大妹妹,我们以前就认识,相处的也不错。您就放心吧。”
齐佳氏怎么可能放心,她说:“你这孩子,以前相处得好,不代表以后也能相处得好,以前你们只是世交,又没有利益冲突的地方,自然好相处。现在你却是她嫂子,身份变了,别的自然也要改变。牙齿跟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何况姑嫂!不过她年纪小,又是家里的娇客,没什么大事你多让着她。还有那几个小的。你也多关心些,你对女婿家里人好,女婿看在眼里,自然会在心里记你的好,才会对你好,你的娇气也该收一收,可别跟女婿犯拧……”
齐佳氏一边说,钮祜禄氏一边点头。两人说了几句,齐佳氏忽然压低声音问:“女婿身子到底怎么样?对那事有没有影响?”钮祜禄氏脸腾一下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齐佳氏瞪她一眼,“在自己亲娘跟前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可是人伦大事,你……”
“额娘~~”钮祜禄氏不好意思的打断她,诺诺的说:“额娘别问了,我们挺好的……”
齐佳氏仔细观察,确定女儿不是撒谎,心里放下一半的心,只要能行就行,能行房事,女儿就能怀孕,等女儿生了个孩子,也就能在富察家彻底站稳脚跟了。
“你别害羞,这是正经事,夫妇敦伦天经地义,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原还担心他伤了根本,怕你们成不了事,那你这辈子可真毁了,既然他没问题,我也能放下一半的心了,对了,女婿身边有几个通房?别让那些狐媚子近他的身,妾侍通房只知道争宠,哪里会顾及男人的身体!你可千万别故作贤惠把他往别的女人那儿推……”齐佳氏面授机宜。
钮祜禄氏脸上的热度一直没下来,她可真没想到,自己一成亲,额娘说话就什么都不顾及了,额娘说的挺顺畅,她听的都快烧着了好不好!不过听到齐佳氏说到通房问题,她心里又多了一丝甜蜜,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得意的说:“额娘,景顾勒没有通房丫头,他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订了亲,我婆婆说过了年就把她们放出去,以后他身边的人都由我安排……”
齐佳氏微微有些惊奇,不过想到景顾勒身体不好,她猜想西林觉罗氏大概也是不想儿子被狐媚子坏了身体,所以才没给他放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对她女儿有好处,她心里也满意,然后想想景顾勒这女婿,除了身体差点,还真没得挑,她对这门亲事的芥蒂又放下一些。
这边母女俩其乐融融,景顾勒跟他大舅哥小舅子们的会晤就没那么愉快了,钮祜禄氏心地善良性子好,长的也漂亮,跟她兄弟们感情都不差,对景顾勒娶走他们家的宝贝,人家不可能没意见,不过是知道女人都要嫁人,实在阻拦不得而已,现在景顾勒落到人家手里,他还能得好?人家早打算这一天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钮祜禄氏的几个兄弟,景顾勒还都挺熟悉,钮祜禄氏的二哥还是他的好友,两人认识也有七八年了,现在好友变舅兄,人家挤兑景顾勒几句,他也只能听着,还要态度诚恳的听着,不过景顾勒从来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温润无害,他心里鬼主意多着呢,看到自己的好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坐了这么久,我觉得头晕的厉害,舅兄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躺一会?我这个样子被夫人瞧见,她会担心的。”
一群人气结,尤其是钮祜禄氏的二哥,他以前就知道景顾勒不是玩意儿,可没想到他还能这么不是玩意儿,明知道他们舍不得妹妹,他偏戳人肺管子,还拿钮祜禄氏威胁他们,这么黑心的小子,偏偏笑的一脸纯良,钮祜禄氏的二哥真想给他一拳,实在太让人内伤了!
可惜他们再内伤,还得好生照顾景顾勒,总不能让妹婿来家一趟躺着回去吧,不说富察家什么态度,就是妹妹生气起来,他们也招架不住,钮祜禄氏的兄弟们本来想给景顾勒个下马威的,结果反而把自己给憋屈了,看向景顾勒的目光都要喷火,景顾勒却跟看不见一样。
这一顿饭吃下来,景顾勒心情愉悦,把大小舅子欺负一遍,乐呵呵的带着媳妇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看到舒宜尔哈,景顾勒危机意识全开,想到她过几年也要嫁人,他的脸也黑了,再想想自己把大小舅子气的青面獠牙的,人家还拿他没办法,他不禁联想到自身,若是有朝一日,舒宜尔哈为个男人给他脸色看,他肯定会出离愤怒,那情景想象一下都觉得憋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跟舒宜尔哈好好沟通沟通。
景顾勒奋起了,连着几天拉着唠叨舒宜尔哈,说什么除了阿玛和兄长之外,别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阿玛和兄长对她最好,要她一定记住这一点,绝对不许为别人跟他对着干等等等等,舒宜尔哈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中什么邪了,问他他又不说,偏总唠叨还没重点,舒宜尔哈都要发火了,他才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又拿自己举例,力求说明男人都是狡猾的,可怜都是装出来的,要她一定不能上当。
舒宜尔哈哭笑不得,男人的思维一向这么奇怪吗?还是就她大哥一个奇葩?不过鉴于景顾勒一片拳拳爱妹之心,她也不好打击他,想了想,说:“哥,你是身体不好,才能骗到大嫂,装病装虚弱才有人信,我才不会那么傻,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真是的,他能这么威胁嫂子家的人,那是他现在有点虚弱,而且他还皮厚心黑,什么都敢说不怕丢面子,但自己以后嫁的人肯定是个健健康康的,也肯定不会跟他似的这么狡猾,而且,到时候他同样是弱势的那一个,装可怜谁能比得过他呀?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景顾勒这才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对呀,舒宜尔哈到时候嫁个健康人,难道他还有脸装病?被自己欺负了也是白欺负!不过,一想到妹妹要嫁人,他这心里还是有点堵,只是这话就不好跟舒宜尔哈说了,他自己郁闷一会儿,也慢慢想开了。
因想到当初给自己相看媳妇,额娘提前两三年就开始张罗,景顾勒觉得,给妹妹选妹婿,也该早做准备,他现在正好没什么事,就去找西林觉罗氏商量。
西林觉罗氏一听他的来意,马上笑出声来:“这事还用你提醒?你阿玛去年就开始注意了,咱们家的亲戚、世交,还有你阿玛的同僚,家里有适龄男孩子的,都被你阿玛考察过了!你妹妹现在还小,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定要给你妹妹找个四角俱全的,这样你可放心了?”
景顾勒脸微红,又问额尔赫有没有看好的人,他也好帮着考察考察,西林觉罗氏说:“你阿玛没说,我也不大清楚,横竖不着急,想知道自己问你阿玛去!不是我说你,你有操这些闲心的功夫,不如多陪陪你媳妇,她对你一心一意的,你可不许辜负人家,对人家好点儿。”
景顾勒点头称是,他当然也感念钮祜禄氏的情情谊,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不用别人说,他也会回报她同样的情意,让妻子快快乐乐的,这也是他身为人夫的责任。(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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