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最后老太太看不过眼了,把她母女俩叫过去说:“你们给景顾勒装那么多东西,让他怎么带?他是去行军打仗,不是郊游踏青的,带着大包小包的像话吗?别的都不重要,把各种伤药多准备些才是正经,再就是做一些好放便于携带的干粮,一个包袱就够了,多的人家也不让带。”
西林觉罗氏和舒宜尔哈都有些丧气,尤其是舒宜尔哈,她这时又羡慕起人家有金手指的穿越人士来了,看小说上写的,有空间金手指的穿越者们,家里亲人或是朋友遇到这种情况,人家就能做些特效灵药,只要不断气,吃了就能好的那种。轮到她呢,她连个抗菌消炎的药品都做不出来,只能求助于大夫和药店。
这时候京里的药材已经比较紧缺了,好在舒宜尔哈家里各种药材常备的有不少,请了人做成药丸,买了一大堆金疮药止血散,各种丸药装了好几个口袋。交给景顾勒时。舒宜尔哈明显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可能是觉得太过夸张,不过因为是母亲的心意。他只能接了。
舒宜尔哈想起在书上看到的,用质量上乘顺滑的丝绸做成的衣服,能增加箭枝的闪避率,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她仍让针线上的人紧急赶制十来套这样的衣服来,包了一大包拿去给景顾勒。景顾勒打开一看,哭笑不得的说:“额娘刚送来一堆衣服,你又来?我就一个身子,能穿上几件?再说你这衣服也做的太偷工减料了吧?连个花纹都没有。让我怎么穿?总不能都套在里面吧?”
“哥哥真是太聪明了,这些就是让你套里面穿的,战场上刀箭无眼。多穿一层,也能多一层防护。你套上五六层衣服,总是要安全一些,这些都是我跟额娘的心意,你可别辜负我们……”舒宜尔哈不由分说把包袱塞景顾勒手里。
景顾勒无奈,只能收起来,好言好语把舒宜尔哈送出去,自己看着一堆衣服发愁。
舒宜尔哈回房后,仍觉得景顾勒的安全系数不够,想想箭射过来,肉都能射透,几件衣服又能抵挡多少力道,更何况说不定噶尔丹那些人手里还有火枪,那玩意哪里是人的血肉之躯能抵挡的,要是有防弹衣就好了……舒宜尔哈一个激灵,对呀,还有防弹衣呢,如果能给景顾勒做一件防弹衣就好了,不过想到那些高科技技术,舒宜尔哈又沮丧了:她不会。
舒宜尔哈想半天,只能放弃这异想天开的念头,她做不出来,不禁恨恨的敲敲自己的头,怎么这么笨呢,连个替代物都想不出来,舒宜尔哈都有些怪自己了。
不管怎么说,景顾勒到了日子就随大军出发了,家里人再不舍再不放心,也没办法把他留下,只能祈祷他平安归来,从他出发后,额尔赫每天都要找内阁的同年打听消息,那人职位虽然不高,但能接触大多数不太机密的奏折,消息总比额尔赫要灵通些,额尔赫本来跟他关系平平,为了知道儿子的消息,愣是拉下面子天天找他,他倒也感念额尔赫一片慈父心,有了消息就会跟额尔赫说一声,前一个多月一直没什么大的战事,额尔赫才稍稍放下些心。
到了四月,额尔赫得到消息,说是大军分为三路,准备包抄噶尔丹,景顾勒在中路军,由皇帝亲率,额尔赫松了口气,对家里人说:“好歹景顾勒是跟随圣驾,总比另两处安全些。”
西林觉罗氏也直念佛,谁知家里刚放心没几天,就又得到消息,说是陕甘一代大雨,连绵数日不绝,正好阶段了大军与朝廷的联络通道,最后得到的消息是,皇帝将大部分粮草分给东西路大军,他亲率的中路军等后续粮草,更让人不安的是,原本该由陕甘出发的运粮部队失去联系,京城里已经有不少人上书太子,要他从京中调粮支援,但太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将那些奏折压中不发,还申饬了几个言辞激进的官员,一时京中风声鹤唳。
哪怕舒宜尔哈整日足不出户,也感受到京里的紧张气氛,尤其她又挂心几乎断了消息的景顾勒,每天都心神不惊的,如今京里的情形,别说舒宜尔哈了,就是老太太都静不下心来,每天在小佛堂拜佛念经,求菩萨保佑景顾勒平安无事。
西林觉罗氏决定去白塔寺拜佛上香,舒宜尔哈听说后,执意要跟着一起去,西林觉罗氏拗不过她,只好把她带上,景顾吉送她们去的,到了地方,两人先到大殿上香,西林觉罗氏求了支签,拿去解签时,说是柳暗花明逢凶化吉之象,西林觉罗氏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脚步都轻快不少,便是舒宜尔哈对这些不大相信的,也觉得安稳许多。
随后,事情就像西林觉罗氏的签上说的那样开始有了转机,中路军重新获得联系,虽然他们没收到粮草,但却找到一处水草肥美之地,暂时缓解了压力,没过几天,粮草运到,大军重新开拔,三路齐进,直逼噶尔丹大营,噶尔丹自知不敌,率军西撤。
三路大军直追噶尔丹,其中大将军伯费扬古大败噶尔丹与昭莫多,斩敌三千余人,并俘虏了噶尔丹的妻子,噶尔丹只摔十数骑逃遁,皇帝派人追击,大军将于不日还京。
西林觉罗氏得到消息,只说佛祖保佑,立马让人套了车去寺里还愿,家里上下都高兴起来,只是没想到刚过几天,额尔赫就收到消息,说是景顾勒因救驾中箭,如今生死不知,他心下大惊,又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回家也不敢说,看着家里人带着喜色的脸,他只觉满嘴苦涩,急的嘴上起了一圈泡,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家里人看出异常。
可惜老太太和西林觉罗氏都对额尔赫知之甚深,他装的再平静,也瞒不过自己母亲妻子的眼,何况他的演技还不怎么样,包括舒宜尔哈都看出他有事隐瞒,何况那两位,西林觉罗氏因说道:“这几天你在愁什么?是不是景顾勒有什么事?即便真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先告诉我们,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总比从外面听些不靠谱的传言强吧?”
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额尔赫见瞒不过去,只好如实说了,当时西林觉罗氏就晕倒,舒宜尔哈忙扶住她,好在她很快醒来,盯着额尔赫无声询问,额尔赫抹把脸,说:“上次前线有消息回来,就听说噶尔丹逃跑之前,安排了十数个箭术高明的刺客偷袭圣上,圣上不备,差点被射中,是亲军营中一小吏替圣上挡了箭,圣上才得以平安无事,谁知前几天有人传信回来,说那个挡箭的小吏就是景顾勒,听说他当时就昏迷不醒,如今生死未知……”
舒宜尔哈心头一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明明她们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她虽然没做出防弹衣,也找人做了件薄铁皮打的背心,心口跟腹部还特意加厚了的,怎么景顾勒还会中箭?他带了那么多药,为什么还会昏迷不醒?他们家一向助人为乐,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舒宜尔哈越想越难过,连什么时候流了一脸泪水都不知道,正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就听老太太冷哼一声,大声道:“哭什么?眼泪能顶什么用?景顾勒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确定醒不过来了,哪里用得着现在伤心!?咱们家的儿郎,不会连这么点事都抗不过,我相信景顾勒一定能好好儿的活着回来!没见到景顾勒的尸体,谁都不许哭!”
舒宜尔哈一震,忙胡乱把眼泪抹了,老太太说得对,没见到景顾勒的尸体,谁敢说他就一定抗不过?她现在哭有什么用,不如打起精神做点有用的事,不过,她现在又能做什么?
舒宜尔哈不由看向额尔赫,额尔赫眼圈也有点儿红,他说:“我已经找人去打听消息了,他们一有信儿就会告诉我……”(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44、担忧
额尔赫这几天精神高度紧绷,一方面要托人打听消息,一方面还要瞒着家里人,他也疲累的很,只是他是一家之主,他若顶不住,又让家里的女人们怎么办?他只能强撑着,此时家里人知道了,他反而放松不少。
老太太心疼儿子,让他先去休息,她对西林觉罗氏和舒宜尔哈说:“都打起精神来,咱们家的人不能这么脆弱,当年老太爷上阵,我也是这么在家等他的,那时候不管外头传什么消息,我一概都不信,我就相信他能活着回来,后来他果然回来了,咱们景顾勒吉人自有天相,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西林觉罗氏刚哭了一场,现在平静多了,看看有点被吓到的景顾吉和舒宜尔哈,勉强冲他们挤出个笑容,说:“别担心我,我能撑得住,景顾吉,你外头认识的人多,也去找他们帮着打听打听,也许你哥哥现在已经没事了呢,”她催着景顾吉,“我没事,你快去吧。”
景顾吉担忧的看看她,又看看舒宜尔哈,见舒宜尔哈冲他点了点头,他才转身出去了,西林觉罗氏又对老太太说:“儿媳刚才失态了,让额娘见笑,额娘说的是,如今还没确定景顾勒……我不能先倒下,我还要照顾爷和孩子们呢……”
老太太叹口气,拍拍西林觉罗氏的手,柔声+ 安慰她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看看舒宜尔哈,刚才也被吓得不轻吧?好孩子。好好看着你额娘,别让她太难过了……”
舒宜尔哈飞快看老太太一眼,虽然老太太什么都没说。舒宜尔哈却觉得从她眼睛里看出她的未竟之语,她的意思分明是想告诉西林觉罗氏,即便景顾勒真出意外,她还有景顾吉、景额和自己,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坚定,她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假设。
舒宜尔哈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知道老太太时对的。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即便景顾勒真的去了,他们这些人也仍要继续生活。老太太经多见多,就是难过,也不会一味沉溺与悲伤之中,这是真正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有的洒脱。舒宜尔哈还做不到这一点。她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会对她温柔的笑的哥哥,她的心就跟刀割一样疼……
舒宜尔哈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前世她养父母去世时,她悲伤的恨不得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她以为再经历亲人离世,也能平静面对了,谁知还是不行,她的心到底不够坚强。
怏怏不乐的回到海棠院。绿蔓递上一杯安神茶,舒宜尔哈接过来喝了。对绿蔓叹口气说:“这些天家里有事,你的亲事恐怕要推后些时日了……”
绿蔓常替舒宜尔哈到厨房做糕点,一来二去的被张厨娘看中了,年前时替她儿子邓金生求娶,舒宜尔哈让人仔细打听了,知道邓金生人品性情都不错,人也上进,也跟着他娘学了好几年厨艺,有手艺有进取心,绿蔓跟着他也不会吃苦,舒宜尔哈就问了绿蔓的意思,绿蔓因为跟张厨娘处的好,也就点头答应了,舒宜尔哈方允了这桩亲事,原打算开春让他们成亲的,谁知刚过完年就开始张罗景顾勒的事,家里人没心思操办仆人的婚事,因而耽搁了。
绿蔓却不在意,她说:“格格说什么话,奴婢巴不得一辈子陪在格格身边呢,只要您不赶奴婢走,奴婢就一直伺候您……奴婢不着急……”
舒宜尔哈即便心情沉重,也被她逗笑了:“你不着急有人着急,我可不敢一直留着你……”看绿蔓红着脸不敢接话,她也不好打趣太过,话锋一转说:“你过两个月就要出去,想好让谁接替你没有?地下那四个,你看哪个合适?”
绿蔓为难道:“奴婢瞧着她们都挺好的,论理应该格格拿主意才是……不过格格问了,奴婢就说说自己的想法,奴婢最看好紫芝,她心细又勤快,人缘也好,紫鹃针线好,她擅长做料理,正好跟紫鹃相配,她提上来,也不会跟紫鹃冲突,奴婢觉得这一点也很重要……”
舒宜尔哈点点头,绿蔓的推荐跟她冷眼相看的结果一样,她也最看好紫芝,不过她最喜欢绿乔,原想过提她的,后来想起西林觉罗氏的教导,用人不能只看喜好,更重要的事看能力,看她合不合适,绿乔性格开朗活泼,女红好,就是有些粗心,而且不够沉稳,考虑到她擅长的跟紫鹃有冲突,暂时压一压她也是应该。
打发绿蔓出去,舒宜尔哈又开始考虑紫鹃的个人问题,紫鹃只比绿蔓小一岁,今年也有十八了,也该找个人把她嫁了,只是舒宜尔哈一来年纪小,二来整日在内宅,到哪儿认识适龄少年去?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李嬷嬷身上,不过现在家里的气氛不适合提这事,舒宜尔哈暂时记在心里,准备过段时间就让李嬷嬷找人。
不是舒宜尔哈心大,不把景顾勒的事放心里,而是她若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她连一刻都静不下来,只能拿身边这些琐事分散注意力,别人静心可以用看书写字的方法,舒宜尔哈不行,她在心里有事的时候,看不进去书更写不进去字,只能任由思维信马由缰的满天乱跑。
当天晚上,舒宜尔哈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却又早早醒来,到底年纪小,熬一夜也不显,脸上也没黑眼圈,而且还感觉很精神,但舒宜尔哈知道,她的身体很疲惫,但精神上已经兴奋起来,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她也不做无用功,直接洗漱了就到正房。
一家人用过一顿食不知味的早餐,额尔赫先去上班,景顾吉昨天约了朋友,让人帮忙的事总要亲口拜托才有诚意,他跟西林觉罗氏打声招呼也出门了,舒宜尔哈见西林觉罗氏也是精神萎靡的,知道她也没休息好,就把景额和丰宜尔哈带到海棠院,给他们两个布置几页大字,让丫鬟婆子看着他们,她又回到正房找西林觉罗氏。
西林觉罗氏正在房里虔诚祈祷,舒宜尔哈也不打扰她,在旁边等到她祈祷完,才轻声劝道:“额娘,上回咱们去白塔寺求签,签文不是说了么,哥哥是柳暗花明逢凶化吉的卦象,这‘凶’大概就是应在这上头了,后面自然该是‘吉’了,咱们在家也没什么能做的,不如再去庙里给佛祖上柱香,也给哥哥求个平安符……”
人力所不能及时,把希望寄托在神灵上也未尝不是个办法,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神灵,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到凡人的请求,最起码心灵有个寄托,人会比较有希望。舒宜尔哈此时就分外希望神佛真的存在。
西林觉罗氏眼睛亮了亮,深觉舒宜尔哈言之有理,马上吩咐人套车,交代舒宜尔哈在家看着弟弟妹妹,她自己出门去了,舒宜尔哈叹口气回房,景额和丰宜尔哈都在埋头练字,过了半个时辰,舒宜尔哈让他们休息,两个小的都凑到她身边,景额小心的问:“姐姐,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阿玛和额娘这两天好凶,我都不敢跟他们说话……”
舒宜尔哈看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俩还太小,所以景顾勒的事没人告诉他们,没想到两个小的这么敏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想了想,说:“大哥那儿有不好的消息,阿玛和额娘都在担心他呢,所以心情不好,你和妹妹这几天要乖一点,别惹阿玛额娘生气,也别在他们面前提大哥,没事就到姐姐这儿来,你们记住没有?”
两个小的瞪着懵懂的眼点头,舒宜尔哈拽拽景额的小辫子,觉得自己又想叹气了。
西林觉罗氏和景顾吉都是下午才回来的,西林觉罗氏添了香油钱,求了平安符,还点了盏长明灯,自觉心里好受些,景顾吉跑了一天,求了好几个消息灵通人士帮忙,现在却还没有结果,几人对视一眼,舒宜尔哈强笑道:“额娘不要太过担心,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叫‘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咱们没收到坏消息,不就证明大哥没事么,您放宽心……”
西林觉罗氏勾勾唇角,摸着舒宜尔哈的头发说:“我没事,你们不用把我当成玻璃人,你们两个孩子都知道坚强,我还能不如你们吗?我是你们额娘,不说做你们的主心骨,最起码不会没用到要你们担心,你们放心吧,我还受得住。”她心想,就是长子真有个万一,她也不能倒下啊,她还有两儿一女要照顾呢,她倒下了,他们该怎么办?
晚上,一家人又都到老太太房里集合,老太太问额尔赫有没有什么新消息,额尔赫摇头道:“前天和昨天送来的折子上没有这方面的内容,我虽然派了人快马过去,现在也没有回音,究竟怎么回事,现在没人能说清楚,等明天再看吧。”(未完待续……)r1292




清穿奋斗记 45、回家
众人都无话,还是老太太打破沉默,她轻咳一声,说:“既然如此,今儿就先散了吧,你们也都忙了一天,早些回去歇着,明儿还有的忙呢。额尔赫,我知道你们担心景顾勒,只是再挂心他,也别忘了还有一大家子人要顾,就是要打听景顾勒的消息,也要自己养足精神才行,回去好好休息,别又熬夜了,别让我这个老婆子再担心你们。”
额尔赫和西林觉罗氏忙垂首应是,老太太看他们的样子,也知道他们听不进去,毕竟那是他们的亲骨肉,她这个隔一辈的老祖母都心痛难忍,何况他们是亲生父母,只是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她不得不说两句,多少有点用也好。
见老太太没有别的吩咐,众人行礼退下,一家人说是要休息,其实没一个睡好的,舒宜尔哈又是半夜才睡,早上早早醒来,这回再照镜子,眼底下明显有一圈黑青色,她不由苦笑一声,今天若是还没消息,她恐怕自己都支持不住了。
景顾吉又出去跑了一上午,过了饭点才回来,西林觉罗氏问他有没有用过午饭,他又说还没用,西林觉罗氏忙让人去给他拿饭,景顾吉猛地灌了几口茶,说:“额娘先不用急,我今儿打听到大哥的消息了,我认识有个宗室子弟,他阿玛这回也在军中随驾,他昨天晚上收到家。 书,里面提了一句大哥救驾的事,说是大哥中箭后一直昏迷不醒,圣上命人仔细照顾着呢。想来有随军太医看诊,有人悉心照料,大哥醒过来时早晚的事。咱们暂时可以放下心了。”
西林觉罗氏一边听一边念佛不止,最后简直要喜极而泣,舒宜尔哈也觉得眼睛湿湿的,忙背过身擦了,就听西林觉罗氏说:“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我再去给佛祖上柱香。你们去跟老太太说一声,也让她能放下心……”她高兴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正好这时候饭菜端了上来,舒宜尔哈忙说:“二哥累了一上午。先用饭吧,玛嬷那里我去说。”
西林觉罗氏忙拉着景顾吉坐下,连声自责自己疏忽,景顾吉倒不在意。不过他是真饿了。忙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西林觉罗氏看他吃的香甜,心里倒有些安慰。
舒宜尔哈到萱草堂给老太太报信,把景顾吉的话对老太太学了一遍,老太太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虽然消息里说景顾勒还没醒,但是这总比前头传来的生死未知要好的多,再想想景顾勒是为救驾受的伤。别的不说,医药上总是充足的。而这方面有保证,人就应该不会出大事。在老太太想来,只要能把命保住,就是有个什么后遗症,那也不算问题。
有这个消息打底,舒宜尔哈等人总算暂时安心了,最起码不用像前两天那样,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家里人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又过了三四天,额尔赫派去的人终于有人回来复命,称他们已经见到景顾勒,景顾勒的情况已经稳定,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听太医说,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正在慢慢恢复,他们只有一人回京送信,其余几人都留下照顾景顾勒。
额尔赫等人又放心些,只等景顾勒被送回家,舒宜尔哈却提起心来,昏迷不醒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成植物人了怎么办?可是这也不对呀,景顾勒是中箭,又不是伤了脑袋,为什么不会醒呢?还是说他还有别的伤?
舒宜尔哈一肚子担忧也不敢说,就怕又让西林觉罗氏恐慌,也怕自己乌鸦嘴,心里愁的都想薅头发,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她的演技跟额尔赫一样不过关,不过家里人正高兴呢,一时也没人注意她,倒是让她隐瞒过去。
自己人到了景顾勒身边,他的消息就渐渐多了起来,五月底时,第三次回来的人说,景顾勒两天前已经醒了过来,皇帝还亲自过去探望他,很亲切的跟他说了许多话,又叮嘱他好生养伤,让他早日把身体养好,景顾勒知道自己怕是让家里人担忧了,特意让人传话回来,说他没什么大碍,请家里放心云云。
全家人直到此时才算彻底把心放回原处,舒宜尔哈也为自己前几天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开始一心期盼景顾勒回来,而这一盼就是半个多月,皇帝的圣驾都进京了,景顾勒还没到家,他是病号,一路要静养,所以移动速度很慢。
六月初九皇帝回京,开始对战争中的有功之臣进行封赏,六月十二,有内监到富察家宣旨,景顾勒因为勘测地形和带路之功,得以升为礼部员外郎,而额尔赫则因教子有方得了个轻车都尉的爵位,官职也从翰林院侍读升为侍读学士,一跃上升到四品。
额尔赫勉强平静着接了圣旨,客客气气的跟宣旨的内监寒暄,想打探一下为什么是他得了爵位,只是那内监嘴很严,跟额尔赫客套半天,一句有用的话也没露,额尔赫无奈,只得给了茶钱好生送他出去,不过他临走倒是留下一句话,说是额尔赫养了个好儿子。
额尔赫猜到大概是景顾勒跟皇帝说了什么,不然他不会又升官又封爵,不由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气愤:骄傲儿子孝顺,又气他不顾自己,他自己本身就不怎么热衷官场,就在翰林院慢慢熬便是,儿子用命换来的功劳,他这做父亲的又怎能安心享用?!只是景顾勒不在眼前,他便是有万般言语,此时也没人说去,只能憋在心里。
六月十九,景顾勒终于回来了,不出众人所料,他是被人抬着进家的,他刚到门口,就看到景顾吉带着弟弟妹妹们迎他,来不及开口,就被四个结实有力的婆子抬回自己房间,老太太和额尔赫夫妇都在房里等他,他想起身行礼,却被老太太带着人不由分说扶到床上躺好,老太太半是责怪半是心疼的瞪他一眼,说:“你身上有伤,还不赶紧躺好,都是一家子骨肉,哪里来这么多虚礼,瞧瞧这孩子瘦的,这回吃大苦头了吧……”一句未了,两行老泪滑落。
景顾勒抬眼一眼,祖母、额娘和妹妹都在哭,父亲跟弟弟眼圈也有些红,想到自己这回九死一生,差点就跟家人们天人永隔,眼眶也是一热,忙用力眨眨眼,把泪意眨回去,勾起个淡淡的笑来,说:“是孙儿不孝,让玛嬷和阿玛额娘担心了……”
1...1213141516...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