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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说实话,若不是此子年龄不合适,又是汉人,西林觉罗氏真不想介绍给谢氏,她家舒宜尔哈的婚事还没着落呢,这么合心意的女婿人选,自己亲手推给别人,西林觉罗氏心里还挺不舒服的,不过就算不是程家,也轮不到舒宜尔哈,年龄还在其次,关键是满汉不婚啊!
西林觉罗氏把这个人选告诉谢氏,之后就不管了,人嘛,她能推荐,却不能替人家做决定,总要让程家人亲自过眼才行,程先生和程雷对张诚进行了一番隐秘的考察,觉得这个人确实不错,配得上他家掌珠,两人表示满意,西林觉罗氏这才给张家透了点风,张家人一点就透,回头也把程雪的生平事迹查了个一清二楚,认为此女确实温柔娴淑端庄大方,虽然程先生本人仕途无望,但程雷和程霆两人都是少年英才,他家对程家也很满意,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舒宜尔哈本来不知道程雪正在议亲之事,她只是觉得,程雪到她家来的次数骤减,以为有什么事呢,问了西林觉罗氏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好朋友就要定亲了,她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问清楚张家的情况,她也承认,这年头,这样的对象绝对称得上良配,好友能有个好婆家好夫婿,她也为她高兴,只是,冷不防告诉她程雪要定亲,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舒宜尔哈没失落多久,就重新打起精神,这毕竟是一件好事,她想要给程雪准备一件礼物,自己又拿不准该送什么,看西林觉罗氏在忙,就去找钮祜禄氏帮着参详,钮祜禄氏对此很是高兴,帮她出了好几个主意,她最终决定送她一对白玉簪,用精致的荷包装起来送了过去。r1152





清穿奋斗记 59、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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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定亲时,舒宜尔哈虽然很想围观,可惜这年头的小定,一般只有近亲才能参加,西林觉罗氏占着是两家的牵线人,也是为了给程家撑场面,当天过去了一趟,舒宜尔哈却是没门,只能等西林觉罗氏回来之后,听她的转述。
据西林觉罗氏所说,张家给的小定礼很是丰厚,张家夫人对程雪很满意,她本人是个温和的有点绵软的个性,最是与人为善,程雪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婆婆的气。
舒宜尔哈更为程雪高兴,要知道女子嫁到夫家,丈夫好不好很重要,婆婆是否好相处更重要,古往今来,多少恩爱夫妻都是被婆婆拆散的,听西林觉罗氏的描述,张夫人是个好相处的人,她省事,程雪就少了一大难关,西林觉罗氏找的人选果然不错。
这天下午,舒宜尔哈没课,因天气寒冷,她就在屋里看书,就有西林觉罗氏身边的大丫头送来一本花样子,说是要给她做新的冬装,舒宜尔哈去年的衣服有点小了,且去年的花样今年也有些落伍,只要不是家里太过紧张的人家,都会新作当季流行的服饰,西林觉罗氏在这方面从来不会都是走在流行前端的,舒宜尔哈早就习以为常,接过图册开始挑喜欢的款式。
选了三四个款式,又指定了想要的颜色和花样,本想让丫鬟回去复命,舒宜尔哈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清宫剧来,上面的衣服款式倒颇有些可用之处,她对那丫头说:“你先等一下,我这儿有几个衣服款式,你一并拿去给额娘,就说是我喜欢的,劳烦额娘帮忙找人做两套出来。”
那丫鬟忙答应一声,站在一边等舒宜尔哈把花样拿给她,舒宜尔哈手上根本没这东西,都在她脑子里呢,少不得让她多等一会儿,自己现到书房描了出来,她学画画学了四五年,画个衣服的大致样子是小意思,没多久,就画出四张衣服样子,自己想了想,又添了一张连袖披风的图纸,等到墨迹干了,递给那丫鬟,并说:“你替我跟额娘说,这两张是给额娘和嫂子的,这两张是我跟妹妹的,嫂子和妹妹想要什么颜色和绣花,让额娘打发人去问她们,这两个款式,每样我要两件,分别用淡粉淡紫淡蓝淡黄的颜色,绣花要梅花兰花茶花和迎春花;还有这个连袖披风,我要一件大红的,一件宝蓝色,你可记清楚了?”
那丫鬟笑着把舒宜尔哈的要求重复了一遍,舒宜尔哈称赞她两句,她施了一礼告退了。
等那丫鬟走了,舒宜尔哈让绿乔找了皮尺出来,她要量身高,丫头们一阵忙活,紫芝笑道:“格格有四尺四寸半了,比去年长了足有一寸半,不但冬装要做新的,明年的春装也要新做。”
一尺是三十三点三厘米,也就是说,她现在有一米四八了?不到十二岁快一米五,再长两年,超过一米六不成问题。舒宜尔哈心中满意,觉得遗传这东西还真挺靠谱。
要说额尔赫和西林觉罗氏都不算相貌特别出众的,额尔赫就是个一般偏上的水平,从客观角度来看,一百分满分的话,额尔赫充其量能得七十五分,不过他的五官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但也没有特别拉分的地方,一眼看上去就一个感觉:平和舒服。西林觉罗氏同样也不是什么大美女,顶多能称得上清秀佳人,说实话,额尔赫的两个姨娘都比她相貌精致,西林觉罗氏最大的优点是皮肤好,长的白,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她本来只有五分姿色,皮肤又白又嫩,给她添了两分,再一打扮,也算是十分动人了。
而额尔赫和西林觉罗氏两人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两人都长的挺高,额尔赫身高五尺三,换算成米的话,就是一米七六,西林觉罗氏身高四尺九,也就是一米六三,在这时代也算是佼佼者了,舒宜尔哈兄妹几个身高上都随了父母,景顾勒比额尔赫还高一点儿,足有一米八,景顾吉才十五岁,已经超过一米七了,至于景额年纪还小,现在还看不出来。
说到长相,景顾勒和景顾吉两人都比较像西林觉罗氏,一般男子肖母都会比较好看,所以,他两人都能称得上一句翩翩佳公子,不过两人气质不同,景顾勒是温和儒雅,自从受了伤之后,又添了几分文弱,而景顾吉则是开朗阳光,乍一看跟景顾勒完全是两个极端,仔细看却不会错认两人的血缘关系,但是景额却跟同胞兄长们不甚想象,据说他长的像已经去世的老太爷,就是性格也有跟老太爷有点像,有那么一股彪悍之气。
舒宜尔哈却是几兄妹中最像额尔赫的一个,她只有脸型随了西林觉罗氏,是时下最受欢迎的鹅蛋脸,五官却和额尔赫很是相像,只是比额尔赫多了几分柔美,再加上遗传自西林觉罗氏的好皮肤,这么综合下来,她的姿容倒比西林觉罗氏更好一些,整个人端的是清丽秀雅,额尔赫在众多儿女中最宠舒宜尔哈,未尝没有就这个孩子跟他最像的原因在里面。
几兄妹中相貌最好的,正如舒宜尔哈早几年所料,就是丰宜尔哈,小姑娘集合了额尔赫和顾姨娘两人的优点,长的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眼下虽然还小,却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至于最小的莫德里,五官同样随了他姨娘,不过年岁尚小还没张开,更多的倒也看不出来。
过了半个月,西林觉罗氏派人叫舒宜尔哈到正房试新衣,她去了才发现钮祜禄氏和丰宜尔哈都在,西林觉罗氏笑着对她们说:“这是舒宜尔哈自己想的样式,我瞧着颇有几分新意,就让她们先紧着这几款做,今儿才做好送来,你们都看看合不合心意,有哪儿不合适的,赶紧让她们改去。”
钮祜禄氏当日也见过图样,她也不急着看衣服,先夸舒宜尔哈心思灵巧,西林觉罗氏自是满意,笑道:“女孩子在服饰上用些心思也是正常,咱们自家人说几句也就算了,别让外人听了笑话,这几套衣服还在其次,我就喜欢那个连袖披风,难为她怎么想来,穿上倒是比一般的披风更舒适,我特意让人做了两件给老太太送去,老太太穿上就不想脱下来,还说过年时要穿去向老姐妹们显摆呢,难得她老人家这么高兴,也算是舒宜尔哈的孝心了。”
钮祜禄氏笑着称是,丰宜尔哈早等得不耐烦了,拉着舒宜尔哈到内室换上新衣,她的衣服款式跟舒宜尔哈一样,就是颜色都跟舒宜尔哈的一样,只是上面绣的花样不同,舒宜尔哈的是她指定的几样花图案,丰宜尔哈因为年纪小,倒是用的花鸟蝴蝶,看着更娇俏些,两姐妹穿着同款同色的衣服出来,趁着年轻娇美的脸,西林觉罗氏和钮祜禄氏都觉得眼前一亮。
钮祜禄氏自然要夸她们姐妹好样貌好气质,西林觉罗氏含笑听着,嘴里说着谦虚的话,心里未尝没有自豪骄傲的念头,众人说笑一会儿,西林觉罗氏和钮祜禄氏都有事要忙,才让舒宜尔哈和丰宜尔哈各自回房。
丰宜尔哈的丫头捧着四套衣服和两件披风,主仆几人回到她的玉兰院,她想了想,也没把身上的新衣换掉,直接穿着去杏院看她姨娘,她到的时候,顾姨娘正跟白姨娘说话,见了她忙跟她问好,白姨娘知道人家母女有话说,很识趣的起身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顾姨娘忙让丰宜尔哈坐了,又吩咐小丫头赶紧把好茶好点心端上来,忙前忙后的张罗,丰宜尔哈皱皱眉,把顾姨娘按到炕上,说:“姨娘别忙了,咱们俩安生坐着说会儿话吧。”
顾姨娘局促的笑笑,说:“是,都听二格格的,二格格今儿没有功课吗?”
丰宜尔哈说:“是,姨娘也知道的,阿玛说我年纪小,功课不宜过多怕累着我,听说姐姐当年也是这么着,都是随着年龄渐长,功课才慢慢增加的。姨娘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怎么样?这是姐姐画的图样,额娘特意让人做的,姐姐跟我都是四套,姨娘看好看么?”她说着站起来转了个圈,好让顾姨娘看的更全面更清楚些。
顾姨娘连声称赞,又说太太心慈,又说大格格灵巧,一叠声要丰宜尔哈好好孝敬太太尊敬姐姐,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像西林觉罗氏这样的当家主母可不多,能对庶女这么用心教导照料,打着灯笼都难找,她没多大野心,只要丰宜尔哈好,她也就满足了。
别看丰宜尔哈年纪不大,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平日出门或是去老宅,别人家嫡母对庶女什么样儿,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嫡母和嫡姐对她是真好,她也心存感激,得了新衣服,特意穿过来让姨娘看看,也是让她放心的意思。r1152




清穿奋斗记 60、日常
要说西林觉罗氏一直抬举丰宜尔哈,也是因为她们母女俩都是明白人,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不奢求不该得的,还知道感恩,所以西林觉罗氏才会一直对丰宜尔哈青眼有加,她虽然要做端庄大度的当家主母,却也没有养白眼狼的喜好。
其实回过头想想,丰宜尔哈身边的人都是西林觉罗氏精挑细选的,俱以老实淳朴为主,只会引着她看到嫡母和嫡兄嫡姐的好,顾姨娘又知道好歹,也不会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这样养大的孩子,能有几个不好的?从骨子里就是坏人的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只要教育得当,都能长成正直上进的好青年,丰宜尔哈自然是大多数里面的一个。
顾姨娘和白姨娘有时候私下里说话,对额尔赫和西林觉罗氏都是心存感激的,她两人各有一段悲伤往事,童年都不大幸福,到富察家之前没少受人欺负,她们两个的共同点就是老实本分,一个差点被兄嫂卖到青楼,西林觉罗氏给了几样聘礼,就把她换回来做妾了,另一个则被父母许给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做妾,据说那老头家每年都有好几个妾氏“病逝”,同样是西林觉罗氏出手把她接到府里,还帮她摆平家里那些极品,她们俩这些年才能过清净日子。
对于顾姨娘和白姨娘来说,她们从没奢求过能得到额尔赫的宠爱,只要能离了家里那个虎狼窝,她们就感天谢地,何况给额尔赫做妾,总比进青楼和给老头做短命妾来的好,在富察家一能吃饱穿暖不用挨打受骂。二没人欺负她们,她们对救她们出火坑的西林觉罗氏充满感激。
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这二人的意外之喜,看额尔赫和西林觉罗氏的态度,庶出的孩子虽然没有嫡出的尊贵,但该有的一样不少,丰宜尔哈和莫德里衣食无忧。还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只要孩子自己争气,日后不愁没有前程,她们俩再没有一丝不满意的地方。
舒宜尔哈是不知道两位姨娘这番心思的。如果知道了,也会感慨,这世上忘恩负义的人有,享了富贵就忘了本分的人也有。但是,知恩图报的人和一直不忘本心的人同样也不少。端的是看你遇到哪一种了,西林觉罗氏眼光好,选的这两个人都是后者,她家才能这么安定团结。
当然舒宜尔哈也不知道。她家能这么稳定,可不单是西林觉罗氏眼光好,她的手段同样高明。当初她给额尔赫纳的妾可不仅这两个,还有一个经历跟这两人差不多的。不过那个好日子过久了,被富贵迷了眼,在景顾勒一岁的时候有孕了,她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以为把景顾勒除掉,她肚子里那个就是长子,哪里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西林觉罗氏眼里,没等她动手,老太太和额尔赫都知道她有不轨之心了,额尔赫亲自灌了她一碗堕胎药,看着她小产之后,才把她赶出家门,而那人回家之后,没多久就被家里人卖给一个过路行商,从此再没有消息。
对西林觉罗氏来说,作为一个贤妻,她不反对丈夫纳妾,只要妾氏们老实本分,没有坏心思,她就会好生养着,但若谁敢对她的子女下手,那她也不介意使出点雷霆手段;而额尔赫敬重嫡妻看重嫡子,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影响他嫡子们的地位,所以,即便那个妾肚子里有他的骨肉,但庶出的哪里比得上嫡出,何况是嫡长子,没要那人的命,还是他不愿脏了手的结果,老太太更是明白嫡庶不分重庶轻嫡的害处,若是额尔赫不处置那人,她就要亲自动手了。
家里这些陈年往事,自然没人在舒宜尔哈跟前提起,她也不知道家里也曾起过波澜,更不知道她那看起来斯斯文文阿玛狠起心来下手那么狠,她眼里平静和睦的生活,都是父母小心经营维持的结果,家里也并非没有黑暗面,只是被父母挡下了而已,世上从来就没有理所当然,只看你知不知道罢了,富察家的和谐,从来就是一家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冬日飞雪,外面的气温一直在零下,富察家的室内却温暖如春,前年家里翻修,额尔赫听从舒宜尔哈的建议,参照地龙的修建方法,在房内铺上水地暖,冬天冷到一定程度时,就开始启用这套设备,不但室内温度恒定,还比烧炭安全,而且比直接用火墙和地龙省炭。
这套设备可算是来之不易,水管要用金属的导热性能才会好,但现在最常见的金属铁和铜都属于国家管制的原料,铁是铸造兵器用的,铜则用来铸钱,民间能自由流通的并不多,大量囤积这玩意容易引起误会,铁比铜要容易得些,价格也更便宜,但是,铜比铁导热性能好,抗腐蚀性强,用铜制的应该效果更好,使用年限更长,因而舒宜尔哈强烈建议使用铜管,给额尔赫出了个大难题。
额尔赫并不是个会知难而退的人,越是困难,他越是干劲十足,托了好些个人,找了各种门路,才终于凑够足够用的原材料,又从交好的同僚那里打听到一个技艺高超的匠人,才带着原材料和图纸去找他定做,费时费力费钱的,才终于把需要的零部件打造出来。
额尔赫的辛苦没有白费,当初花的钱也没白花,有了这套取暖设施,每年能省下一半的炭钱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家里人都不用再受寒冬之苦可,外面再冷,在房里也只用穿夹衣即可,冬日里看书习字弹琴画画都不用再担心冻手了,老太太年事已高,不用受冷受冻,她身体会更康健,景顾勒身体虚弱,暖和点更有利于保养,可谓皆大欢喜。
舒宜尔哈现在就穿着一套夹衣,在房间里练习画画,这是左天程先生布置的功课,给她留了十张形态各异的鱼戏水图,要她每天照着一张临摹,直到能随心所欲画出鱼的各种形态未知,另外,她还有十张琴谱,每天只练一首曲子,最少要练二十遍,每天还要写大字二十张,另有一本诗集,要求她在十天内倒背如流,所有这些功课,程先生都将在十天后检查。
唯一能让舒宜尔哈庆幸的是,程先生认为棋艺如何,一方面靠天分,一方面靠经验,舒宜尔哈天分不错,只是经验欠缺,只能多与人对弈,再就是多琢磨棋谱,而每个人的棋路和风格都不一样,甚至下棋风格很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程先生本人是防守型的,他的棋风大气沉稳,擅长稳扎稳打一步一营,但舒宜尔哈却更倾向于平衡型,棋风雍容隐忍,可能是不太在意输赢的缘故,倒是极为难得的在下棋时拥有平常心,下棋棋来随意洒脱出其不意,程先生说,他的棋风和棋路跟舒宜尔哈差异太大,他能跟舒宜尔哈对弈,帮她开阔眼界提升经验,却不能太过干涉她的下法,不然反而会让她失去特色。
因着以上种种原因,程先生在“棋”这一方面向来对舒宜尔哈不做过多要求,除了上课时会跟她对弈一局外,并不多留功课,都随她自便。
严格说来程先生留的功课并不算多,不分心的话,每天五六个小时就能完成,而舒宜尔哈的作息时间是每天晚上九点半睡觉,早上六点起床,除去吃饭,每天有十二个小时以上自由时间,用掉一半在功课上,剩下一半或是跟着西林觉罗氏看账本,或是练练女红厨艺,或是踢个毽子打个牌休闲娱乐一下,舒宜尔哈的生活既充实又快乐。
更好的一点是,原来景额和丰宜尔哈总爱黏着她,两个小家伙占去她不少时间,今年两人都正式进学,每天也都有自己的功课要完成,找她玩的时间少了,她终于得到久违的宁静。
十月二十,家里在盛京庄子上的庄头进京送年货和一年的收益,西林觉罗氏叫了钮祜禄氏和舒宜尔哈一起看账目,这种账目舒宜尔哈已经见过几次,最初时颇觉好笑,因为跟她记忆里红楼梦里贾珍家那个什么黑山村庄头写的账目差不多,都是各样活物特产和碳米金银,不过是数量上有差异而已。
盛京庄子上的庄头姓沈,年纪还不到四十,是大前年刚换上的,前一个庄头因为贪污和擅自提高田租被额尔赫送官了,这个沈庄头看着像个朴实的农民,其实十分精干,自从换了他做庄头,盛京那个三十顷的庄子,每年的产出和收入都增加三分之一还多,多出来的这三分之一,除了沈庄头能干之外,他没有隐瞒也是原因之一。
舒宜尔哈从西林觉罗氏手里接过账目单,见上面比往年多了许多毛皮,她不禁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今年送来这么多毛皮?是阿玛和额娘要求的吗?”(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61、算账
舒宜尔哈问话一出,西林觉罗氏就飞快看她一眼,然后抿嘴笑道:“北边的皮毛比较好,早些备下了,也省的要用的时候手忙脚乱。”
钮祜禄氏很快领悟的其中深意,也笑看舒宜尔哈一眼,却不说话,舒宜尔哈见她二人这样,略一思讨,也猜出这大概是给自己日后成亲准备的,她本来想说太早了点,再一想,这年头大家闺秀的嫁妆都是早早开始准备的,去年她还恍惚听说阿玛给在广东任职的四伯写信,让四伯帮忙寻些好木料,又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则,额娘和嫂子没有明说,她一个小姑娘家,即便猜出来了,也还是当不知道的好,因而只当看不见她们那善意的取笑。
西林觉罗氏怕女儿不好意思,并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因见账目上最后的银子数目比去年多了五六百两,不禁有些奇怪,又怕沈庄头贪功,过于勒剥佃农,忙问屏风外面候命的沈庄头是怎么回事。
沈庄头说:“回太太话,去年小的进京,格格建议小的在咱们家的山上种些药材,若是能长成的话,也能多一些收益,小的回去就让人去种了些,果然如格格所言,有两样当年就能见钱,多出来的数目就是卖药材所得,依小的看,种药材比种庄稼收益要高不少,而庄子中有二三百亩地种粮食出产不高,小的找人看了,说那些地的情况倒是适合种三四种药材,那些地是不是改种药材,还请太太示下。”
西林觉罗氏转眼看看舒宜尔哈,笑道:“既然那几百亩地适合种药材,从明年起,改种药材便是,或有其他地方也是这种情况,你照此办理即可,只是粮食乃是根本,若被我发现你有拿良田改药田的事,家里可决不饶你,想来上个庄头的下场,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沈庄头连声说不敢,西林觉罗氏对他还是满意的,敲打完了自然要给个甜头:“我知道沈庄头是个可靠的,所以才放心把盛京的庄子交给你负责,沈庄头这两年做得很好,爷跟我都看在眼里,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家二小子跟着你们大爷,日后自有他的前程,你尽可放心。”
沈庄头又是一番谢恩,看主家没吩咐了就想叩头退下,舒宜尔哈却叫他先等一下,自己低声对西林觉罗氏说:“额娘,我听你们说话的意思,北边的毛皮比京里的好,京里却有各色各样的商品,都比盛京那边便宜还好,咱们为什么不在盛京开家铺子,专门把京里的精巧玩意运到盛京去卖,在盛京收上好的药材毛皮到京里脱手,就算只赚个差价,想来也不会少吧?”
西林觉罗氏也觉得可行,只是具体如何操作,她还要跟额尔赫商议,所以并没有表态,只是点了点头,吩咐沈庄头在京里多留两天,她还有别的事交给他办,就让他下去了。
晚间等额尔赫回来之后,西林觉罗氏就把种药材和开铺子的事跟他说了一遍,额尔赫点了点头,先夸舒宜尔哈头脑灵活,又说:“既是女儿的想法,咱们做阿玛额娘的自然要支持,横竖家里这两年存了不少存银,多添些家业也是应该,这两年我托亲友们买了不少田产,也有心多开几家店铺,却拿不定主意卖些什么,女儿倒提了个好点子,现在盛京开一家试试,若是能成,在京里也开一家,专门卖南北特产……”
额尔赫越说越兴奋,西林觉罗氏不得不打断他:“爷还是先别想那么远,先把盛京的铺子拿个章程出来才是正经,再有,沈庄头能干是能干,未必在商贾上有长处,铺子掌柜的用谁,也是个大问题,沈庄头能帮衬一二,总不能事事让他拿主意吧?”
额尔赫只说自己早有人选,让西林觉罗氏不必忧心,两人又说起家中琐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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