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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弘暄,骨子里还是很纯情的,对于忽然多出来的女人,也有点儿不情愿接受,于是磨磨蹭蹭找到舒宜尔哈,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舒宜尔哈都有些无语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教育算是成功还是失败,说成功吧,在男权社会教出一个想为妻子守身如玉的男人,这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啊,可要说失败吧,舒宜尔哈其实还挺满意这一点的,她并不认为男人有专一这个属性有什么不好,在她看来,这是优点才对。
不过弘暄的想法毕竟不合时宜,舒宜尔哈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别扭,还是真有决心从一而终,若是一时别扭,那开解开解也就好了,若是真有这个心……想到这儿,舒宜尔哈又开始为难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阻,不劝不行,劝了自己心里不舒服,左右都是为难。
于是舒宜尔哈先问弘暄究竟是怎么想的,弘暄吭哧吭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舒宜尔哈观察他的态度,不觉松了口气,看来情况还不算糟,弘暄并不是痴情种,也没有只要一个女人的信念,他只是突然得到这个消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看明白这一点,舒宜尔哈也懒得说什么了,只让他参照弘昀和弘时,告诉他大家都这样,用不着害羞,又看他对颜氏好像有抵触情绪,不免给颜氏说了几句好话,告诉他人是自己挑的,有意见对着自己来,不许迁怒到别人身上,弘暄憋憋屈屈的应了。
不过舒宜尔哈最后的叮嘱,到底还是有些小瞧弘暄了,他性情本就宽厚,对人对事素来公正,并不会做迁怒无关人员的事,而且,对于颜氏这个冷不丁塞过来的女人,他是有点儿抵触,但这种抵触,这是对这件事的情绪,并不是对颜氏本人有什么意见,就算舒宜尔哈不说,他也不会对颜氏做什么,而舒宜尔哈特特交代了这么一句,倒让弘暄有些憋气了。
舒宜尔哈这个时候可顾不了弘暄这点儿小情绪了,她正跟自己为难呢,人已经给弘暄送去了,弘暄跟人处的怎么样,舒宜尔哈那叫一个左右为难:若是弘暄对颜氏不好了,舒宜尔哈会觉得是自己坑了人家,可若是弘暄对颜氏太好,她又觉得对不住将要过门的儿媳妇,这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想法,让舒宜尔哈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而且,舒宜尔哈这种难受还没法儿跟人说,毕竟这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为这种事烦心,那真是闲着没事儿干了,舒宜尔哈都能想象,胤禛如果知道了会说什么,肯定会冲着她似笑非笑的说她无聊,然后拉着她做运动,让她没工夫在这儿瞎操心。
舒宜尔哈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是想太多,只是免不了要想一想,后来还是弘暄用实际行动解除了舒宜尔哈的担忧,他对颜氏感情平平,但也没有过于冷淡,颜氏的物质生活过的挺好的,最起码比她当丫鬟时要好得多,听说她心情也不错,并没有什么不甘或是伤心的表现,知道了这些,舒宜尔哈总算放下了心,最起码自己没有毁了颜氏的人生,至于说人生中有些不圆满什么的,那舒宜尔哈也真是无能为力了。
通过这么一件事,舒宜尔哈算是认清了一件事,自己还真不是做恶婆婆的料,这媳妇还没进门呢,只是给儿子安排个通房,自己就满心的不自在了,生怕影响儿子的夫妻感情,怕给媳妇添堵,这哪是做婆婆该有的心理呀,看看别人那婆婆当的,在媳妇跟前多有威严呀,自己以后只怕是抖不起这个威风了,不被媳妇爬到头上去就是好的,想想都是泪!
皇帝的指婚旨意已经下达,但是成婚的日期还有的等,本来按照规矩,这一家子里面,成亲也要讲个顺序,一般兄姐没成亲,那是轮不到弟妹们的,二格格跟弘时和弘暄同年,弘时比弘暄大一个月,二格格却只比弘时大几天,但就是这几天,她是弘时的姐姐,论理,应该她先出嫁,然后才轮到弘时娶妻,弘暄就更要往后排了。
这是严格按照规矩要定下的顺序,实际上人们在具体操作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死板,比如说年长的因为什么特殊缘故,年幼的也可以先成亲,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像弘时和二格格这样的情况,他跟二格格谁先谁后其实都可以,按照胤禛的打算,是想让弘时在明年春天时娶亲,这样秋天的时候先把二格格嫁出去,然后赶在年前让弘暄成婚,虽然一年要办三场喜事,对府上压力大了些,但负担也不是不能承受。
这个建议本来是合理的,但乌喇纳喇氏坚决不接受,她认为,二格格是姐姐,就该先办她的事,两个弟弟必须在她后面,不然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了呢,胤禛不想在这些细节上跟乌喇纳喇氏争执,说了两回她不答应,也就由着她了,不过二格格的婚事是定在八月,他就暗示了一下钦天监,把弘时的婚事定在九月或十月,而弘暄的婚事,再赶年前的话着实有点儿紧张,胤禛就跟舒宜尔哈商量,能不能稍微往后推一推,等到过完年再办。
这话却正中舒宜尔哈心思,她立即就答应了,还说不必赶那么急,刚过完年就办喜事,府里难免要慌乱一番,不如再往后推两个月,定在三月下旬或是四月上旬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舒宜尔哈这般态度,又给胤禛留了个好印象,获得了明事理识大体的称赞。(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303、两年之间
从皇帝下达指婚旨意到太子府预定的成婚日期,中间差不多有两年,这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间大大小小的事也发生了不少,太子府也并非一直风平浪静,虽说大多数人都已经接受了胤禛将会继位这个事实,但总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或是私心或是仇怨,不肯放弃再挣扎一把,他们一直没放弃过给胤禛挖坑,或多或少的给胤禛找了些麻烦,不过胤禛见招拆招,这些麻烦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这个太子之位,坐的是越发稳固了。
而胤禛地位的稳固,少不了皇帝的支持,可能皇帝也厌倦了前些年的尔虞我诈,也没了能一连废掉两个儿子的狠心和决断,他现在更想求得就是一个稳,不单单是对朝政,也包括对他的儿子们,还包括对他自己,毕竟他的年岁是真不小了,可能也需要一个安稳些的晚年,所以,自从立了胤禛做太子后,他就一反常态,没有再提出个人来制衡胤禛,而是渐渐开始将权利过渡下放给胤禛,让他能够渐渐掌控住整个局势。
不过皇帝到底是个疑心重的职业,他再对胤禛放权,也不可能真就对他没一点猜疑了,他自己手里总要掌握点什么,才能安下心来,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放开过手中的军权,胤禛也知道问题所在,从来不会在这种敏感问题上招惹皇帝,没有皇帝允准,对于军权,他是一点儿都不去碰,胤禛从来都是最沉得住气的,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不会在最后关头急躁。
皇帝和太子相处和睦,对于有心搅弄风雨的人来说,可操作空间就太小了,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总是一件好事,不用想着党争,不用拉帮结派,就是竞争,也不像以前那么混乱,又因为胤禛是个实干家,他喜欢的自然也是同一风格的人,所以只要尽心做事,总能得到机会,如此一来,朝中风气竟然有了不小的改善,连贪官污吏好像都少了许多。
外面没什么大事,太子府内自然也一派安稳,这两年里,胤禛又添了一儿一女,年氏这个战斗力爆表的女人,在五十九年四月又生了个儿子,可惜看着又是个病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害的胤禛都不敢给他起名字,只起了个福寿的小名,从这个小名中就能看出,胤禛对这个儿子的祝福和期待;至于说女儿,则是瓜尔佳氏生的,很巧跟福寿同年同月,福寿是月初的初二,瓜尔佳氏生的这个排行第五的小格格,则是在月末的二十七,两个小孩儿一头一尾,在四月里给太子府添了两桩喜事,让胤禛心情甚好。
两年间府上添的小孩儿还不止这两个,弘昀也给府里添丁进口做了贡献,他名下现在有一儿一女,都是嫡妻所出,五十七年二月时慧慧生了个女儿,五十九年八月又生了个儿子,是弘昀的嫡长女和嫡长子,弘昀是这年代少见的慈父,对这两个儿女疼进了骨子里,尤其是他的嫡长女,现在刚满三岁,被他宠的跟个小霸王似的,那简直是看谁不顺眼都干上手打,府里她的那些小叔叔和小姑姑们,见了她都只想躲,没人惹得起她。
说到弘昀,就不得不说一下弘昀的那个妾,弘昀本来因为身体的缘故,某些事做的就比较少,他又爱重嫡妻,一个月都不一定进那个妾房里一回,偏偏就那寥寥数次,人家就怀上了,还一举得男,生下了弘昀的庶长子,从这点上看,她是个挺好运的人,但是,她那个孩子身子也不太牢靠,也不知道是受弘昀的影响,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反正生下来就比一般人弱,精心养了两年,谁知还是没养住,一场小病就要了命,最后夭折了,别说那个妾伤心的快哭死过去了,就是弘昀,也是心疼的不行,只是这种先天性的问题,谁也没有办法,弘昀伤心过后,对那个妾也有几分怜惜,在慧慧生下嫡长子之后,特意多陪了她几回,那个妾的肚子是真争气,很快就有了身孕,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七个月大了。
去年八月底的时候,二格格风光大嫁,她的嫁妆完全是超规格的,主要是乌喇纳喇氏拼命给她塞好东西,有许多都是乌喇纳喇氏的珍藏,如果不是还有理智,乌喇纳喇氏恨不能把库房里的一切都塞到女儿嫁妆里让她带走,当然,乌喇纳喇氏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府里的内库房虽然归她管,但东西却不是她一个人的,大部分都是胤禛交给她看管的家当,她再怎么不甘,也得承认,这些东西大多还是要留给府里的男孩子们,她的女儿带走不了多少。
在不能追求数量的情况下,乌喇纳喇氏果断选择追求质量,她简直要把库房整个扫荡一遍,从中挑选出最具价值的一部分,然后再把自己嫁妆里实惠值钱的也加上,再加上内务府按照制式准备的一份嫁妆,一下子就把二格格的嫁妆塞到爆满,抬到驸马家的时候,简直要闪瞎所有人的眼,不知情的还以为太子府都富裕到这程度了呢,嫁个女儿而已,嫁妆都比许多人家的家底都丰厚了,弄得一时间好多人紧盯太子府,好几个御史都准备好笔墨了,一旦发现太子有什么行为不妥,那弹劾的折子立马就会出现在皇帝案头。
对乌喇纳喇氏的豪迈,胤禛也很是无语,他倒不是心疼这点儿东西,本来二格格也是他女儿,从库房里挑些好东西给她,胤禛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而乌喇纳喇氏的嫁妆,胤禛也从来没有惦记过,她就是全都塞给二格格,胤禛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胤禛低调了大半辈子,被乌喇纳喇氏这么一搞,冷不防在钱财上出这么大风头,实在不符合他的处事标准,外面传言他是巨富,家中钱财多的装不下之类的话,胤禛听了不少,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他是不缺钱,但也真没富到传言所说的那份上,可如今谁肯听他解释?他就算说破了天,又有几个人肯信?他简直要被乌喇纳喇氏给气死了。
明知道解释也未必解释的清楚,胤禛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特特解释给人听,一来太过刻意,二来没什么效果,好在随后没多久,就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十一月十六,就是弘时的大婚之日,而弘时成亲,太子府自然也是要准备一份聘礼送到董鄂家的,胤禛提前跟董鄂家商量好了,聘礼送的中规中矩,从中看不出一点儿豪富之像,本来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聘礼,有二格格的奢华嫁妆在前,这份聘礼莫名的就显得寒酸起来,如此一来,不管是真心好奇也好,还是看笑话也好,自然有人询问,这个时候,就会有热心人帮忙解答,这份聘礼所表现出来的财力,才是太子府的真实水准,至于说二格格的嫁妆,太子府是出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多少,其余都是乌喇纳喇氏准备的,跟太子府并不相干。
这个话渐渐也传出去了,不过有人信有人不信,更多的人是半信半疑,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总算没人一见到胤禛,就怀疑他做了什么不法之事从中捞钱了,胤禛算是满意了,至于说乌喇纳喇氏满不满意,这个时候胤禛却也顾不得了,在她几次不顾胤禛劝阻,执意要按自己心意形势,也不管会不会给府里惹麻烦的情况下,胤禛已经决定要给她一点儿小教训,让她明白,胤禛才是这个家里真正做主的人,她还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格。
乌喇纳喇氏一直以来,在外面的形象都是非常正面的,贤妻良母温婉贤良,太子的贤内助,对府里庶子庶女一视同仁关心爱护,嫡母的完美典范,这些都是她的标签,但是经此一事,她的这些形象,就被人不自觉的打了个问号。
二格格是乌喇纳喇氏的亲生女儿,所以比起府里的其他孩子,乌喇纳喇氏最疼爱她,谁都觉得理所应当,没人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些奢望嫡妻对庶子女能视如己出的,只是一小撮看不清形势的傻子,大多数人其实都明白,没有哪个女人有那么无私大度,所以,也很少有人真会要求嫡妻对所有孩子能真的一视同仁。
像乌喇纳喇氏这种情况,自己没有儿子,所以把自己的私房都给女儿带走,按照规矩是不应该,但从私心论,大家也很能理解,但是,怪只怪乌喇纳喇氏以前形象塑造的太好,她表现出来的,跟她实际做出来的差距太大,这种差距,才是让人受不了的地方,有一种形象幻灭的感觉,所以,虽然还没有什么真实佐证,大家也不由自主给乌喇纳喇氏贴了个“虚伪”的标签,这对于爱惜羽毛的乌喇纳喇氏来说,着实是一件让她无比难受的事。
乌喇纳喇氏一遇到二格格的事,就容易钻牛角尖,她有这个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她身边的人能劝的动,有时候却劝不了,关于二格格的嫁妆,她的心腹们没少劝她,都说给二格格可以,但不能这么明显,可乌喇纳喇氏就是不听,她一直觉得女儿委屈,嫁的夫家没能压怀恪一头,册封也只是跟怀恪一样是个和硕格格,若是连嫁妆都不能比怀恪丰盛的话,从哪里能体现出二格格才是太子府最尊贵的格格呢?!乌喇纳喇氏就是认死理了,谁劝都没办法,胤禛说也不行,最后惹恼了胤禛,回头就给了她一个教训。
在不牵涉二格格的情况下,乌喇纳喇氏那也是十分精明理智的,弘时聘礼事件一出,她就感觉到了不妥,等到外面的传言传回府里时,她也差不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事已至此,她就是明白了也没办法,她知道是胤禛在表达不满,也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跟胤禛对着干的本钱,她自己可以豁出去,但却不能不顾忌豁出去对二格格的影响,在她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可是,还是那句话,她骨子里其实挺强硬的,让她向胤禛服软,她真的很难做到,但在必要的时候,她也不是不能放下身段,现在,就到了这个时候。
乌喇纳喇氏就算要服软,也不会跟舒宜尔哈似的,会抱着胤禛胳膊撒娇说软话,她通常会采用一些比较婉转含蓄的方式,比如说这次,她就来了一招生病示弱,在外面开始质疑她的贤良时,她适时的病了,她一病,胤禛于情于理自然要去探望,两个人见了面,不用她亲自开口认错,也可以用态度表达这一层意思,而胤禛对这个发妻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这么些年都一直很给她脸面,她既然做出了认错的姿态,胤禛也就不会再抓着不放,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弘时的媳妇娶进门之后,蜜月还没过完呢,就收获了一个“惊喜”,弘时的那个通房丫头有孕了,那丫头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真老实,察觉到自己可能有孕,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就禀报了董鄂氏说自己不舒服,董鄂氏刚进门没几天,自然要表现一下贤良大度,马上给她请了大夫,结果一诊脉,就是个喜脉,这董鄂氏府里人际关系都还没搞清楚呢,马上就要喜当娘了,也不知道她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没有。
董鄂氏进了门,舒宜尔哈也跟她有过些接触,发现她是个难得的爽利性子,骨子里倒有几分女子难得的刚强,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是个能拿得住主意的,跟弘时略有些偏软的个性倒挺互补,舒宜尔哈比较喜欢这种独立自主的人,所以对董鄂氏颇有几分欣赏,对与她刚进门就要面对一个怀孕侍妾的处境,很是抱不平了几句,为此还特意又把弘暄拎过来,叮嘱他在嫡长子出生之前,不许弄出庶子来碍眼,弘暄也不知道她的火是从哪儿来的,只能诺诺应是。(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304、弘暄大婚
弘暄年纪渐长,这些年书面知识早已储存的差不多了,缺的就是实践,随着胤禛地位的稳固,一些以前不好做的事,也渐渐能够安排了,最起码给家里孩子安排个差事这档子事,胤禛再做时,已经不会有人会有异议了,于是年长的三个孩子都得了个差事。
弘昀那身子骨,略微繁琐劳累些的事都做不得,胤禛对他从来就没什么期望,只要他好好儿活着就成了,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孩子都有了几个,总不能真就整天在家看个书画个画吧,这样无所事事的也不像个样子,最后胤禛多番考虑,把他安插到宗人府去了,也不指望他能做出多大成就来,横竖是个正经差事,挂个虚职在头上,也有一份俸禄,好歹他手里也能多一些收入。
至于说弘时,他那个性子,胤禛也不敢给他安排太困难的任务,连一些人事比较复杂的地方都不敢让他去,就怕他耳根子软被人哄骗,最后也是给他弄了个闲职作罢。
也就是弘暄,能力心性无一不是上乘,也是胤禛重点培养的对象,胤禛却也没有给他职务,只是会交给他一些具体的差事去办,这些差事涵盖了方方面面,基本上六部都涉及到了,弘暄这两年总算摆脱了天天上课的生活,开始跟随胤禛的脚步忙碌起来,成长着实不小。
历练的多了,弘暄的眼界自然增长的快,对人心的把握也更上一层台阶,而舒宜尔哈在弘暄面前,言行间并不会特别小心,有什么想法也不会特意隐瞒,所以,对于舒宜尔哈的心结,弘暄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几分,只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是的,舒宜尔哈有心结,还被弘暄看出来了,而且还不单是弘暄,连弘昉也察觉到了几分,不过弘昉的大脑是理性思维,对于一些感性的事不够敏锐,他意识到了自己额娘特别在意自己侧室的身份,却猜不透是为什么,毕竟在他的认识里,自己额娘并不是一个特别在意权势地位的人,怎么会对身份这么在意,弘昉理解不了。
相对来说,弘暄就敏锐的多,而且他又年长几岁,跟舒宜尔哈交流最多,有些话弘昉可能不好多问,弘暄却能够直接问出口,于是他也曾试探着问过,虽说这些陈年旧事舒宜尔哈不想再提,但是儿子问起,她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而且,她自认为自己的心思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所以,很坦诚的就跟弘暄说了,自己在选秀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嫁个门户相当的人做正妻,也许那人没有高官厚禄,没有家财万贯,但是,她能够穿着大红嫁衣,坐着八抬大轿被人从正门迎进去,她脑子里从来没有给人做小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谁知道被指给了胤禛,哪怕是个只比嫡福晋略低一头的侧福晋,到底还是带了个侧字。
舒宜尔哈算是比较想得开的人了,从知道自己要当个侧福晋起,就开始给自己做心理疏导,这么些年她过的也算顺遂,胤禛对她一直很好,按理说她应该满足了,但是,没能过上自己最渴望的生活,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丝不甘,而这一丝不甘,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只是被她放在内心深处,她不会刻意提起,但无意间会带出一点儿来,就被孩子们给察觉了。
本来这些内心深处的感觉,舒宜尔哈是没想跟人分享的,她只会在偶尔情绪低落时自己拿出来咀嚼,可是弘暄既然问了,她也不介意跟儿子多说几句,在把自己的心理历程简单描述一遍之后,又很认真的跟弘暄说:“如今这世道,男人很难守着一个女人的,你现在就有个颜氏,没多久就要娶正妻,以后指不定会添多少人,我知道这是免不了的,不过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主动给你添人的,就算是要添人,也只会选那些本身就有意的,勉强别人做人家不愿意的事,这种事我做不来,你也不许做,记住了没有?”
弘暄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尽可能不要强迫别人,舒宜尔哈这话虽然是在特指一个特殊的领域,但是跟弘暄的观念并没有冲突,所以他答应的毫无负担,在弘暄的思想里,强迫一个女人给他做妾这种下作事,他还真不屑去做,就算舒宜尔哈没有特别强调,他也不会做,不过,从舒宜尔哈的经历来看,有些时候未必是本人主动要做的,就像自家额娘被指给自家阿玛,就弘暄所了解的,自家阿玛那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是阴差阳错被指了婚,阿玛肯定也不会抗旨,不过爷幸好有这个阴差阳错,不然岂不是就没有自家三兄弟了?
弘暄思维一个没留神,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跑偏到相当的地步,不过很快又转了回来,有了自家额娘的亲身经历,弘暄肯定会特别注意一下,尽量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他可不愿意误了别人一辈子。
弘暄到底还是受舒宜尔哈影响太深,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被舒宜尔哈给带偏了。舒宜尔哈是“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可是跟她有一样想法的人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能跟皇家攀上亲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别说像舒宜尔哈这样直接就是以侧福晋进门了,就是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都多的是人愿意,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卖女求荣的父母?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想要爬床的丫鬟?远的不说,就说这两年,大家都知道弘暄已经指了婚,嫡妻人选已定,但仍不时就有管家女眷往舒宜尔哈跟前凑,或明显或隐晦的表示,愿意把女儿往弘暄身边送,若是真答应了这些人,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别的情绪!
可惜弘暄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舒宜尔哈也是只顾感叹自身,把这些给忘了,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弘暄不许强人所难,殊不知他们讨论的问题很难发生。
在这方面,弘昉就显得特别冷静理智,在舒宜尔哈和弘暄还在讨论怎么避免误人终身时,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些所见所闻,对于他四哥的受欢迎程度,弘昉还是有着很准确的认知的,他虽然不爱出门,这些年被舒宜尔哈哄着赶着,也交了几个朋友,也有一些自己的消息渠道,哪能不知道有人就盯着他四哥侧室的位置呢,想到这些,弘昉有心提醒额娘和兄长一句,看看那两人讨论的投入程度,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难得看到自家额娘这么在意一件事,就算有点儿杞人忧天吧,只要她高兴,自己何必非要打扰她的兴致呢?而且,自己都能想到的问题,难道四哥能想不到吗?也许他这么投入的讨论,也是在哄额娘高兴呢?自认是个孝顺孩子的弘昉如是想到。至于说弘暄是真的没转过这个弯这种事,弘昉也是猜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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