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我手中有一枚假死丸,服用者会如同死人般昏睡三日,但这药丸我才刚做出没有试验过,并不知道管不管用。”
阿善早前在彩霞口就在盘算着用假死丸逃脱容羡的计划,不过这个药丸太过复杂难做,需要的草药也过于珍惜,所以她耽搁到现在才凑齐所有的药材。
若是阿善手中的假死丸有效,那么容络服用后就会陷入假死状态,这期间他体内的毒素也不会蔓延,他们可以在这三天中找出这烈性.毒.药的解药,反之,容络服用后可能会当场毙命,或是三日后直接停止呼吸,就连同柳三娘告别的机会也没有。
阿善以为柳三娘会犹豫,因为她提出的这个法子成功率都不足一半,谁知柳三娘想也不想就应下了,她苦笑着道:“留不留告别时间又有什么区别?”
“横竖都是死,那我宁可在赌一把。”
她赌一把的结果就是,这三日里阿善、南宫复连同着她自己,都拼了命的去翻医书查古籍。在这三日里,紫宸宫大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已经传遍荣皇宫,总之不管他们在第三日能不能救活容络,容络都已经‘死’了。
到了第三日,阿善他们终是没有找到解毒的法子,不过他们分解了致.命毒.性,并延缓了容络体内的毒.性。
容络还能活多久,阿善并不确定,但柳三娘的满足却是真的。
在他们仍决定离宫时,容羡和阿善亲自将他们送出去,这次他们离开知道的人就只有阿善和容羡,柳三娘含泪和阿善拥抱,她问阿善:“你可知那日刺杀子络的人是谁?”
趁着月黑风高,阿善红着眼眶说了谎,她说:“我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的,但她不敢说,她怕说了柳三娘会去找容迦麻烦。柳三娘也不知信没信,但她很快就爽朗笑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总之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吃人的皇宫了。”
她最后和阿善道了别,却没说何时再回来。
阿善明白,她和容络是真的厌恶了这皇城。
“……”
随着柳三娘他们的离开,这荣皇宫是一日比一日看着压抑,所有人都谨慎小心,谁都看出这平静后的暴雨。
阿善从容羡那里得知,成烨帝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开始日日罢朝,明明以往最信任的人是容羡,病重后却将主持朝局的重任交给了嘉王。不仅如此,他还没有听从慈孝太后的遗言,并未将收回容迦的兵权反之给了他更大的权利。
成烨帝究竟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想知道如何站对下一任的新帝。
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一些摇摆不定的官员纷纷投向容迦那方。就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下,阿善的爹爹忠勇侯醒了,不过他的情况并不好,仅醒了几日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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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63、执子之手三
《他如风掠夺》
001可怕的老公(一)
尤念失忆了。
嘀嘀——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怪异的房间中。
整间房间中放满了各类医用设备, 大床前还挂着一瓶打完的点滴。
秋阳惨淡, 房间中的整面落地窗被黑色的薄帘遮盖着, 室内风格凌厉奢华, 黑白搭色男性风很重。明明还是午后, 然而能照进房中的阳光却并不多。
房中的仪器声微弱,尤念侧头时,发现右侧的圆桌上摆放着一个塑料小牌子,她缓慢的抬手拿起,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a-001 尤念。
“尤……念?”
嗓子还有些发干, 尤念喃喃念出这两个字时,不由轻咳了一声。想来这就是她的名字, 不过此时她的记忆空白,想不起任何记忆。
将小牌子放回去的时候,她注意到自己无名指根处还戴着一个精致婚戒,银白圈里侧还刻有像是名字缩写的字母【n.r】, 尤念双眸睁大,惊了一瞬。
难道……她已经结婚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跳, 不由从床上坐了起来。
姿势的改变让她更好的看清整间房子, 不过房间中光线太暗了,这让醒来的尤念觉得有些压抑。正当她走到窗前想将纱帘拉开的时候, 这才注意到落地窗的暗角摆放着两组黑色沙发。
那处暗角的光线是全房间最暗淡的位置,黑色的沙发几乎与之融为一体,尤念的手放到纱帘上时, 原本只是随意的往那边扫了一眼,接着下一秒她将全部目光投放在那处,放在纱帘上的手再也拉不动了,尤念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发现——
其中一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你是——”
此时那人面容低垂,手撑着额头正斜靠在沙发上,纱帘轻飘的时候,屋内的光线亮了一瞬,短亮的光线并没有照亮暗角,于是显得那男人有些鬼魅,平添了神秘感。
收回想拉开纱帘的手,见男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尤念犹豫了一下,向着暗角靠近了两步。
也不知是她声音太小还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并没有惊动男人,走近一看,尤念才发现他长睫低垂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中。盯着他露出的精致侧颜看了一会儿,秉着丧失记忆后对周遭事物的好奇心,她不由蹲下身子,想要看清他的全部面容。
这是她在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应该和她失忆前有什么关系吧?
男人身形挺拔,尤念蹲下身子后,瞬间矮了他一截。这样仰视的姿势不仅没能让她看清他的脸,反而还加重了男人身上的压迫感。
安静的房间中仪器声规律又细微,尤念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儿,想起这里的怪异之处,她不由有些害怕。
“喂?”
轻轻唤了男人一声,见他手撑着额头仍旧没有反应,安静的有些过分。尤念心中恐慌加大,不由就抬起了右手,想要试探下男人的鼻息。
宽大的蓝白衣袖随着她的动作下滑,尤念抬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擦伤划痕,虽然经过仔细的处理,但这些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明显,看起来有些可怖。
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就在尤念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时,她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睫毛轻颤,已经渐渐转醒。
等她发现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人家的鼻息间,抬头,刚好撞进他黑漆漆的眸子中。
“做什么?”男人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不过此时里面满是嘲讽。
他醒来后压迫感比他睡着时还要强烈,正半眯着眸子看向蹲在他面前的尤念。冰凉的指擒住她还未及时抽回的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就这么想我死?”
“不、不是的……”
眼前的一系列变故都是尤念始料不及的,男人指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瞬间清醒。
她站起身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挣开被他抓住的手,她刚想解释,就看到男人正了正身子后仰在沙发上,直接半阖上了眸子。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他似乎是很累,对尤念的态度也不算友好,不过尤念此刻却没心思去思索这些,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男人左手无名指根上的戒指吸引了。
暗红色碎钻银白圈,同样的造型设计,同样的低奢款式,一大一小,这明显与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是一对!
“请、请问,你是谁?”像是有所感应般,尤念戴在指根的戒指发出灼烫感。
呆愣愣的望着男人手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她强装的镇定终于撕裂,慌乱与失措将她席卷。
尤念还未来得及解释自己已经失忆、记不清过往的事情,就见男人忽然睁开双眸。他眼底浓墨一片,只是阴测测重复了遍她的话道:“不认识我?”
背后无端冒起寒意,尤念不由又往后退了一步,一番挣扎间她发虚的身子晃了晃,扭头赶紧吐出几个字:“我失忆了。”
她的确是失忆了,从醒来后记忆就一片空白,她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如同初入异世界般,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归属感,不安而无措。
尤念本以为男人会相信自己的话,谁知他听完后沉默了一瞬,接着嗤笑道:“失忆失到忘了我是谁?”
“还是你怕我追究你之前犯得错,怕我罚你,想要用失忆来逃避?”
“我、我没有!”
尤念愣了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刚刚苏醒的她大脑并不算灵光,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张了张口,还不等尤念说话,就听到男人低笑一声。
他优雅的用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慢悠悠道:“现在胆子倒是变小了,当初和我对着干的勇气去哪儿了?”
尤念眼眸颤了颤,抬眸时只见男人笑得十分好看,他极为温柔道:
“你怕也没用了啊,因为我已经想好怎么罚你了。”
“……”
嘀嘀,嘀嘀——
裴然话音落下后,整间房间陷入寂静。
此时落地窗外的树枝晃了晃,尤念发现上面开着的妖艳红花,就连余光瞥见都觉得扎眼。这里的一切陌生又奇怪,就连身边的男人都充满危险性。
尤念的直觉告诉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远远的,然而她才只是转身,就听到门边传来咔嚓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夫人醒了?”
进来的男人手抱着病历夹穿着一身白大褂,乍一看到尤念站着,他愣了一瞬,接着他例行问道:“您醒来后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尤念停下脚步,顺着白大褂男人打开的房门,刚好看到了外面的走廊。
“你是医生?”
看看眼前男人的打扮,再联系起这间房间中的各类医用品,尤念思索了一下,试探的说道:“那这里是……医院?”
对于尤念的话,靠坐在沙发上的裴然又是一声嗤笑,赵医生神情平静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翻开手中的病例夹拿笔写了些什么后,他点了点头,对着沙发上的人说道:“裴先生,我想和您谈谈您夫人的情况。”
他、他夫人?
就如同一块巨石忽然落下,尤念双眸圆睁,险些软倒在地上。她重复了遍医生刚刚说完的话,下意识回头,颤着手指向那人说道:“你、你说……我是他夫人?”
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碎,虽然在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钻戒时,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然而当心中不想相信的答案从别人口中得到验证时,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情绪恍惚间,她发现沙发上的人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散漫的瞥过她指过来的手指后,裴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说吧。”
在不久之前,尤念出了一场车祸。
车祸中她头部受创,虽然有惊无险在送入医院抢救后脱离了危险,但苏醒之后,她还是失忆了。
全盘性的失忆,让她忘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是谁。
尤念在听完医生的话后抱着被子沉默了很久,她无措的咬了咬唇瓣,抬头看向房中的医生时,怯怯的问道:“您知道我的亲人在哪里吗?”
如果说刚刚醒来的尤念还有些飘忽,那么这会儿她是彻底清醒了。
就是因为清醒了,她才感知到了自己失忆后所拥有的一切不安与惶恐。这个时候她迫切的需要亲人带给她安全感,可不等医生回话,一直站在她病床前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他语气懒洋洋道:“找亲人?我不就是么。”
与刚才在暗角处坐着的强势感不同,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贵公子气质十足。
自从得知尤念失去了全部记忆后,他望向她的目光就一直很怪异。也不知道她的失忆是顺着了他什么点,尤念至今都记得这男人在听完医生的诊断后的神情。
他只是沉默了一瞬,就含笑着喃喃自语。
‘失忆了啊’四个字在他口中念的极为缓慢,那一刻他的眸光在妖娆与清冷间流转,尤念视线与他对上之时,总感觉他是想一口吞了自己般。
“你、你真的是我的……”
当医生离开的时候,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更六千,所以还有一更大概在深夜出,我写完再睡。
……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64、执子之手四
现在的荣皇宫不比之前,这里已经有六成遍布着容迦的眼线。
容羡不担心明晚的战况, 他只怕会再出现像上次一样的事情, 所以他必须把阿善安置好。
深夜, 贤禧宫中悄悄潜入几人, 容羡让三名和阿善身材高度接近的下属扮成阿善的模样, 分别入了三辆马车中。马车一辆驶向南安王府,一辆出了皇城,还有一辆马车在皇城兜兜转转了一圈又重回荣皇宫,最后停在了贤禧宫中。
虽说着要把阿善送出皇宫,其实这只不过是容羡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三辆马车上都不会有阿善,容羡也不准备把她送出宫。
容迦的人不会想到, 真正的阿善还在贤禧宫中睡觉。等到天微微亮,她被容羡推醒,换上宫女的衣裙同暗卫潜入废弃的冷宫中。容迦的人或许以为阿善兜了一圈又被容羡送回了贤禧宫,实际上阿善根本没上马车, 直接被送去了冷宫。
阿善临去冷宫前,她搂着容羡的脖子很不舍得, 眼眶晶莹似含着泪。
“你会来接我的, 对吗?”阿善不安问着。
容羡用拇指擦了擦阿善的眼角,漆黑的眸深深凝视着她的容颜。
“会。”声音微哑, 容羡将阿善大力往怀中抱了抱,直到身侧的人催促,他才将阿善放开, “等我,我马上就接你回去。”
为了保护阿善的安全,如今冷宫的妃嫔中混入了不少女暗卫,大概是怕阿善在这种环境中会紧张,所有容羡还让司云芳扮成宫女进冷宫陪她。
自容辰和张皇后倒后,司家抛下恩怨归到了容羡这边,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说是让司云芳进来陪她,然而司云芳到了冷宫比阿善还紧张害怕。她不停在房内走来走去,一遍遍问着阿善:“你说容羡会不会败呀。”
“呸呸!”
不等阿善回应,司云芳就连声呸道:“咱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容羡一定会赢,对!咱们一定会赢。”
自我说服了还没一刻,司云芳又担心这里的防护,阿善也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这冷宫的布.防到底严不严密,要万一敌军冲进来可怎么办呀。”
“你说容羡为什么非要把你送到这种鬼地方,他在担心什么,难道是怕你和上次一样被敌军撞到一起?”
阿善沉默着,这件事不用容羡说她也明白,容羡还能是怕什么呢。
——他是怕容迦来抢走她。
容羡谁都不怕,只怕阿善会离开他。
“……”
如今在大多数人眼中,容羡已经败给了容迦。
因为容迦现在所拥有的不仅仅是成烨帝的支持,还有盖过他的兵力和指挥重权。
在这种遗诏都传遍皇宫的情况下,容迦将成为下一任新帝是板上定钉的事,这种形式中容羡若是识相,就不应该步容辰后路逼宫造反,俯首称臣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或许是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所以阿善总觉得今晚的夜黑的格外缓慢,随着夜幕的到来,宫中紧张氛围浓重。伴随着嗖的一声,天际开出一束白色信号弹,随之一群黑衣铁甲兵从东门悄悄涌入,很快将其道占据。
“来了来了,善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阿善和司云芳早早就站在了院中,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
阿善点了点头,很快听到脚步声靠近,火把的光照过高墙,阿善静静听着外面的嘈杂。她虽然看着不紧张,其实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出了冷汗,受不得这漫长的煎熬,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容羡一定会成功的,他会平安无事的归来,阿善在心里这样一遍遍告诉自己。
她现在只恨自己本事不够,除了这样安分待在冷宫中,帮不上容羡半分忙。外面司云芳还在焦灼的走来走去,阿善将自己锁在房中努力忽视外面的声音,等待着容羡来寻她。
冷宫破旧,这房间似乎哪里漏风了。
阿善在房中感受到丝丝凉凉的冷风,接着空中飘散出似有若无的香气,阿善无意识嗅了两下,接着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司……唔唔。”阿善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只大掌堵住了嘴。
冷风下香气浓烈,从背后截住阿善的人身形高大,微微倾身凑在她耳边低语:“善善真是让我好找。”
从南安王府到贤禧宫,容迦寻遍阿善能藏身的所有地方,没想到她竟会待在冷宫中。
背后的男人阴冷如同毒蛇,阿善因为震惊开始浑身发抖,她想容迦是疯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他不坐镇乾坤殿竟跑来冷宫寻她。
“唔唔……”挣扎着想要说话,奈何冷宫外的声音太乱,护在阿善房间四周的女暗卫也尽数身亡。
司云芳一直没察觉到房内的异样,直到屋中突兀传来物体打翻的声音,司云芳疑惑推门查看,扑面而来的冷风使她眯了眯眼,她看到正对着她的那扇窗户大敞着,衣角翻飞。
“糟了,快来人!”司云芳刚好撞到容迦挟持阿善跳窗逃走,她匆匆喊着女暗卫,然而一切太迟了,等到暗卫赶到,阿善已经被容迦带走。
“……”
阿善被容迦打晕了。
她醒来时人已经在乾坤殿,内殿中明黄的纱帐重重掩盖,隐约传出咳嗽声。
“醒了?”容迦从内殿出来,看到阿善醒来挑了挑眉。
阿善的头还有些发懵,她警惕看着眼前的人,愤怒问他:“你要做什么?”
容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大殿外,他悠悠道:“不干什么,就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见证胜利。”
如今容羡的人已经打到东华大道,再有三道门就能杀入这主位乾坤殿。杀上乾坤殿,也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容迦仔细将目前的情况告诉阿善,末了他问:“善善觉得,我和容羡最后谁能坐上帝位?”
阿善毫不犹豫回:“容羡。”
“这么相信他?”
容迦听了不恼反笑,在烛台架旁站定。轻轻拨弄着架上烛火,见阿善垂着脑袋看也不看他,他慢条斯理道:“可据我所知,容羡刚刚受了重伤,正调兵往南走。”
往南,也就是冷宫的所在地,看来容羡是知道冷宫那边出事了。
阿善暗暗盘算着如何脱身,将目光投向被纱帐罩起的内殿。
这里是乾坤殿,成烨帝正在内殿躺着。如今整个荣皇宫大乱,乾坤殿的防护必然是最严密的,她现在想逃出去根本没有可能。
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
阿善强迫自己冷静,这次她绝不能再当容羡的拖累,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到他。想到自己袖袋中还藏有一把匕首,阿善下意识往腕上摸,正在这时脚步声靠近,容迦悄无声息走到她的面前。
“又瘦了不少。”
容迦站在她面前细细端详着她,忽然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阿善右手正搭在左腕上,一时间不敢动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容迦凑近认真看着她,忽然就问:“不是说容羡对你很好吗?”
“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阿善听出容迦话中的嘲讽。
听不得有人说容羡不好,尤其这个人还是容迦。阿善愤怒中一把拍开容迦的手,反驳道:“他对我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别人对我是什么样,我更是看的明白。”
容迦怔了怔,记忆中阿善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话,更不要提是推开他。
总觉得眼前的姑娘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容迦认认真真凝视着她的双眸。阿善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明亮的眸中倒影分明。
“你恨我?”容迦看着她突然这么问。
阿善没有掩盖,她嗤笑了声点头,“是呀,我恨你。”如果此时有一个可以杀掉容迦的机会,她绝不会放弃。就是因为他,她和容羡才受了这么多的苦,也有太多无辜的人因他而死。
容迦似是没想到阿善承认的那么爽快,黑眸氤氲暗雾,情绪下沉。
殿外厮杀仍旧激烈,唯有这乾坤殿中安静无声。明黄纱帐飘着,咳嗽声传出时阿善听到成烨帝开口:“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内殿中还留有他的一名亲信,那人顿了顿回:“陛下放心,南安王那边兵力不足,容羡刚刚又受了重伤,他们是碰不到这乾坤殿的大门了。”
成烨帝疲惫一应,半响后才幽幽道:“容羡就地斩杀,先留南安王一命。”
阿善将内殿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惊胆战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原来,成烨帝没有被容迦控制,只是阿善想不明白,之前极疼爱容羡的成烨帝,怎么说翻脸就如此无情。得知容羡那边处境危险,阿善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无措揪扯着手指。
“心疼了?”容迦瞥了阿善一眼。
阿善原本以为容迦和容辰打的同样主意,抓她是为了威胁容羡,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的存在已经影响不了战局。容迦这边有素来骁勇善战的叶家铁血军坐镇,容羡那边本就兵少,更何况他还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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