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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怪她怪她,全都怪她。
阿善开始陷入自责中,她不明白她已经乖乖按容羡说的做了,为何还是成了他的拖累。心里闷疼,她在听到容迦的声音时抽了抽鼻子,“是呀,心疼。”
她心疼的是容羡,要不是因为她,容羡依旧是那个强大无情的南安王世子。
这话明明是容迦主动提的,谁知阿善回答后他却不高兴了。阴沉着一张脸盯着阿善看,他冷声道:“我养你这么久,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阿善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她歪头看向容迦,唇瓣张合间反问他:“我凭什么要心疼你?”
“容迦,你有心吗?”
“你要是真的有心,就没脸来问我这句话。”
容迦平日里看着随和温柔,其实是个坏脾气的人。他成长的环境注定了他心思敏感,曾经阿善同他讲话就极为注意,她明白,自己刚才那番话一定惹恼了他。
“善善,你确定要一直同我这样讲话?”容迦脸色越来越差。阿善以为他会发火,但他竟然硬生生忍了回去。
缓步走到阿善身边,他低声叹息道:“我之前的话还作数,你回到我身边,我对你好。”
阿善突兀反问:“怎么对我好?”
容迦直接愣住,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你看。”阿善就知道他会如此,“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对我好,更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容迦,算我求求你。”阿善去拉他的衣袖,“你放了我好吗?”
容迦喉咙动了动,他长长的睫毛下垂,目光落在阿善拉着他衣袖的手上。情绪缓和了分,他将手覆在阿善的小手上,“等我登上帝位,我就娶你为后。”
“我和容羡不一样,江山与我而言不重要,世俗流言我也不会在意。”
“善善,和我在一起你完全不用怕会被这皇宫束缚,我定护你无忧。”
阿善努力往外抽自己的手,但奈何容迦握的太紧了,她扯不出来,反而把还自己的腕子扯红了,她嘲笑容迦的思想简单:“我是南安王世子妃,若你登帝,容羡败了我就是逆贼之妻。你说你要让我当你的皇后,还不让我受这皇宫束缚?”
“容迦,你当朝堂大臣和容国百姓都是瞎的?”
容迦淡然笑了笑,他用最深情的告白说着最残忍的话,“谁敢阻我,我就杀谁。”
阿善心上一颤,默了片刻,她轻轻问出一个名字:“那容羡呢?”
“你要把容羡如何。”
其实阿善同容迦周旋了这么久,就只想知道若是容羡败了,他会落得如何结局。
容迦怎会看不出阿善的心思,其实阿善愿意多和他说话他就很高兴了。薄唇微微勾起,他轻碰阿善明亮的眼睛,“刚刚陛下不是说了吗?”
“找到容羡,就地斩杀。”
容迦不出意外看到阿善双眸微颤。
她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晶莹剔透的琉璃珠,上面裹着一层透明的水膜。阿善的眼睛清澈明亮,这样一双干净的眼睛,曾经只属于容迦,可笑的是如今它容得下许多人却再也不愿看他。
容迦身体越倾越低,忽然很想亲亲阿善的眼睛。
阿善察觉后偏转过头,她用手抵住容迦的胸.膛,在他的唇即将与她相贴时,阿善开口问:“你真的要容羡死吗?”
容迦现在极不喜阿善提起容羡的名字,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他趴伏在她耳畔悠缓无情道:“他会死。”
“所有姓容的人都会死。”
阿善彻底死心,她说:“那等到容羡死后,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吧。”
“子佛,我求你。”
“……”
容羡的大军在东华门停滞,叶家铁血军将他们围困在东华大道,双方领头人分别是南安王和叶老将军。
这两人一个是叶清城的夫君,一个是叶清城的父亲,如今这二人站在不同的阵营针锋相对,也不知已经故去的叶清城,看到这一幕该做何反应。
“容漾,投降吧。”叶老将军骑在高马之上,老人家头发花白提着大刀,身子骨依旧硬朗。
南安王被暗卫护在中央,他白色的袖袍上血污遍布,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
叶老将军行.军打仗向来速战速决,按理说就目前的情况,他应该立即下令把南安王的党.派围困抓捕,谁知叶老将军坐在马上久久没有下令,竟当着众军的面同南安王闲聊起来。
他问南安王,“你可后悔今日的决定?”
“何悔之有?”南安王挑眉,深深看着叶老将军。
然后,他们二人相视一笑,随之战局扭转,原本站在嘉王和成烨帝这边的叶家铁血军,忽然投到南安王方。
东华大道战局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南安王和叶老将军联手抵御御林军,本南行的容羡不知在何时出现,他率军穿过叶老将军为他杀出的血路,速度极快的往乾坤门而去。
“陛下不好了,叶老将军忽然投了南安王,东华门那边被攻陷了。”
“报,容羡已带兵冲出乐宣门,正朝乾坤门杀来。”
“嘉王殿下,乾坤门那边要撑不住了,是否派兵支援。”
反转来的太快,令所有人都反应不及。谁都知道,叶老将军和南安王有血海深仇,叶老将军的独女叶清城就是毁在南安王手中。
自叶清城离世,叶老将军就从未见过南安王一家,连带着容羡大婚时他都不曾出现,甚至还主动投入容羡敌对方嘉王一派,多年来屡次下狠手对付针对容羡。
谁能想到呢?这一切竟是多年前就设下的局。
成烨帝怒极一口郁血大口呕出,心中连连失笑。
不愧是叶清城的父亲,叶老将军真是好强硬的心,南安王也当真是好手段。
乾坤门已经守不住了,成烨帝留在乾坤殿外的亲卫排成一排一寸寸往后退缩。容迦站在窗边朝外望,只见敌军压境已经踏上乾坤殿的高阶。
“让后面的精锐军压上来。”容迦淡声吩咐青鹤,他手中还有几支精锐没有出。
青鹤站着没动,他刚从后门回来,为难道:“乾坤殿后门已经被容羡的人围住,那几支精锐被阻隔在外面了。”
容迦身体一僵,紧紧皱起眉头。
他忽然反应过来,他被容羡耍了。刚刚容羡带兵往南根本就不是去冷宫,而是截后偷袭他的精锐军。是他大意了,竟以为容羡是去找阿善了。
……对了,阿善。
扭头,容迦看到阿善正侧头听着殿外的声响。她听到了刚才对话,自然知道如今战局反转,容羡占了上风。
容迦还不能败,他还有很多心愿未了,容氏皇族不灭难消他心魔,在杀光容国人之前他绝不能死。
“善善。”容迦缓步走到阿善面前。
阿善仰头看向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已经知晓他要做什么。容迦心中忽然酸涩涩的疼,他闭了闭眸开口:“你总说我比不上你的容羡。”
“那你想不想看看,在容羡心中,你和皇位到底谁重要。”
阿善依旧没什么情绪,她只是轻眨了一下眼睛,不含情绪道:“你少给你自己找借口了。”
”想拿我出去挡枪就直说。”
“在你做这个决定时,不是就已经证明我在容羡心中重不重要了吗?”
若是她影响不了容羡,容迦根本也不会有此想法。
“杀,杀,杀!”
殿外整齐的脚步声越逼越近,士兵的口号很快淹没阿善的声音。如今这乾坤殿已经是四面夹击,在这种情况下容迦没有慌张的情绪,被阿善拆穿心事后,他只是弯唇摇头。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在容羡心中没那么重要。”这样阿善就还是他的。
容迦一直都清楚,他的阿善心这么软,只要他耐心哄一哄她总能将她哄回来。
容迦以为,他还有机会把阿善哄回来,一直都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直到阿善在面临他与容羡的选择中,毫不犹豫选择了容羡,他才知道他错了,错的多么离谱。
阿善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她想让他死。
……真的想让他死。
乾坤殿外,黑压压的大军占据高台,容羡身穿白色铠甲站在最前方。
阿善从不知道,原来斯文漂亮的羡美人也可以这么帅气迷人。她被容迦挟持着推开乾坤殿大门,容迦用剑抵着阿善的脖子,丝毫不啰嗦提出条件:“是要她还是要江山。”
容羡目光紧紧落在阿善身上,不答,却已经用行动表现他的答案。
若是他不在意阿善,此时就可以下令命弓箭手攻击他们,但他没有。容迦见状低凉笑了,他扯着阿善往乾坤殿另一侧走,那处正通他的几支精锐军,青鹤已经带人杀出去了。
“就目前看来他还是在意你的,只是这份在意不知还能维持多久。”容羡虽然停手了,但他也没有让军队后退。
两方就这样僵持的,耗得就是双方的忍耐和心里承受力。不管容羡如今的僵持能维持多久,容迦都还没有输,只要他能拖住容羡,等到青鹤赶来,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阿善并不想让容迦有翻盘的机会,他这人有多可怕她清清楚楚。一旦容迦翻盘,容羡等人就必死,既然阿善说过不要当容羡的拖累,那她这次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让自己威胁到容羡。
“容迦。”阿善跟着容迦一步步后退着,两人已经推至高阶长栏边。
她突然的出声让容迦握剑的手一紧,她问容迦:“现在我已经知道容羡更在意谁了,那么你想不想试试你自己?”
容迦全神贯注留意着四周,他视线紧紧锁定在容羡身上,听到阿善的话时警惕开口:“你想做什么?”
阿善轻微一动,很快被容迦压剑压得更紧。他不准阿善乱动,所以阿善只能无奈的继续说:“没想做什么啊。我只是很好奇,我和你的心魔哪个更重要。”
“……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不等容迦反应,阿善开始不顾一切的扭动起来。
“善善!”容迦的剑身极为锋利,只轻轻一碰就会在阿善皮肤上留下血痕。因为阿善毫无顾忌的扭动,容迦控制不住力道已经划伤了她的脖子。大脑空白的那一瞬,他下意识把剑偏离,于是阿善抓住机会狠狠推了他一把。
嗖——
一支利箭笔直穿入容迦体内,容迦闷哼吐出一口血。
几步之远的距离错开,容迦的手还紧紧抓着阿善的衣袖。阿善扭头看向插入容迦心口的箭,她怔了怔,眸色变幻间,她拿匕首割开那角衣袖,想也不想就往容羡身旁跑。
“善善——”容迦无力唤了她一声。
阿善没有回头。
鲜血已经染红容迦的衣衫,他眼前发晕无力扶住长栏。在他的身后,就是数丈高台下的阶梯。
这次,他恐怕是撑不住了吧。
容迦还在盯着阿善的背影看,心中的不甘与悲痛几乎将他虐.杀。逐渐失去意识间,容羡似乎看到了阿善,阿善穿着火红的嫁衣朝他走来,漫天花瓣飘散,眼眸明亮的小姑娘一遍遍问着:“容迦,你是爱我的对吗?”
“容迦,你一定要爱我啊,我除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容迦……”
“主子!”在容羡的大军朝容迦靠近时,青鹤及时带兵赶到。
“……”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65、执子之手五
这皇城变天了。
阿善失血过多晕倒在乾坤殿上,一觉醒来, 整个荣皇宫的天晴了。
那晚荣皇宫的雪被鲜血浇了一层又一层, 死伤者无数。嘉王生死不明行踪在战乱中消失, 成烨帝被南安王幽禁在乾坤殿内, 对外宣称病重昏睡, 南安王成为摄政王暂管朝政。
就只是一晚,本胜券在握的容迦忽然成了人人口中的逆臣,所有人都在说是容迦控制了成烨帝,而真正的逆臣造反者,却成了人们口中护驾救主的功臣, 黑白颠倒,事实真相权由胜者自说。
阿善醒来的时候, 脖子上的疼痛还很清晰。她被容羡送回了贤禧宫偏殿,不过房中空无一人,只余她自己。
“你说陛下这次还能不能好起来?”
房门外有脚步声经过,两名宫婢小声讨论着:“昨晚的事情可吓死我了, 我先前就觉得陛下是被嘉王控制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嘘——”
另一名宫婢声音弱了弱, “我倒觉得嘉王是去保护陛下的, 真正造反的人是……”
两人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远,阿善逐渐听不清了。
此时天光放亮, 正是第二天的清晨。
阿善很口渴,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如今宫中情况。掀被下榻,她揉了揉额角想要出门看看, 才走到外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阿善停在原地,猝不及防与迎面进来的人视线相对。
“醒了?”进来的人是容羡。
关门进来,见到阿善醒来他微微挑眉。阿善看到他平安无事心中的巨石才下落,忙声询问:“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容羡抬步走到她面前,“都结束了。”
褪去昨日的白色铠甲,容羡今日金冠墨发,一身锦白华袍坠地繁琐,难得穿的那么隆重。走到阿善面前时,他的身影刚好站在光影下,阿善被他发上的金冠刺到了眼睛,微微侧颜时,容羡刚好抬手碰她的脸。
“还疼吗?”容羡指尖下滑,落到阿善被包扎好的脖子上。
容迦那柄剑剑锋利凌冽,说实话阿善被它伤的不浅,如若不然容迦也不会在那种关头撤手。其实阿善还是疼的,但为了安抚容羡,所以她摇了摇头说不疼。
摇头时不经意又扯到脖子上的伤口,她嘶了声,容羡沉笑着凑近她与她额头相抵,语气很轻道:“小骗子。”
虽说是夫妻,但阿善还是被这样的容羡撩到脸红。尤其是近距离下容羡长睫半垂,他那双黝黑漂亮的眸子正盯着阿善看。
“真的不疼了。”阿善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容羡长长叹息,忽然轻啄了下她的唇瓣低语着:“是夫君没保护好你。”
容羡把这次的责任全都归到了自己身上,乾坤殿之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保持镇定的射出那支箭。这次他和阿善配合默契,几乎是她被容迦挟持出乾坤门时,他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你没有错,你已经够好了。”阿善觉得她才是最应该道歉的那一个,伸手搂住容羡的脖子,她自责道:“真正错的是我,是我太弱了。”
但凡她再机灵会些武功,也不至于被人捉来捉去,还需要容羡派人去保护她。
容羡听不得她嫌弃自己,屈指惩罚性的弹了弹她的脑门,见阿善衣衫单薄,他将人打横抱起往内室走。
“等等。”阿善被抱起时挣了挣。
容羡脚步顿下低头看她,他这一低头阿善才发现,这男人金冠上的白玉羊脂簪看着眼熟,没来得及多看,她趴伏在容羡的肩头小声道:“我口渴了。”
容羡唇瓣弯了弯,将人放到榻上转身去给她倒水。
阿善实在太渴了,一连喝了好几盏茶还险些被呛到。容羡一边帮她抚背一边扶着她的手喂她喝水,见阿善又喝空了一盏,他接过来问:“还要不要?”
这次阿善是真不要了,喝水的过程中她的目光还一直往容羡的羊脂玉簪上瞟,后来她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这只羊脂簪是我送你的?”
阿善语气中满满都是惊讶,容羡听后眯了眯眸,他极为敏锐:“原来你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阿善怎么能忘。
她记得她送这支簪子时还在‘失忆’中,纯粹是因为容羡扔了她之前送的那支发簪,她借机折腾人。当初她送这支簪子时并没用心,没想到容羡至今还留着,这让她有些没想到。
“你戴它真好看。”阿善莫名心情愉悦,没忍住夸了容羡一句。
容羡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扶着阿善躺到榻上,又陪她在榻上休息了一会儿。
“……”
既然容羡说一切都结束了,那这大荣宫自然是恢复了太平。
不过太平的只是表面,荣皇宫厚重的雪地下还覆盖着无数尸骨鲜血,不少宫人正在清理搬运。
如今宫中的掌权人成了南安王,虽说他还没正式登帝,但就目前而言也没什么差别。在听容羡讲完宫中的情况后,阿善如今最好奇的是,南安王为何不在昨夜杀了成烨帝。容羡听后嗤笑了声,忽然问阿善:“你真以为他谋划隐忍这么久,只是为了坐上皇位?”
若真是如此,那这皇位早在多年前就是他的了。要知道,当初明元帝去世前秘旨上,明明白白写着是让容漾继承皇位。
阿善还真不知南安王在想什么,尤其是她中午同容羡在宫中散步时,看到容漾亲自出宫拉回一台蒙着白布的方长物品。
微风荡起白布的边角,隐约露出里侧的透明水晶,容羡眼睛落在那处,声音无起伏道:“这里面放的是叶清城的尸.体。”
阿善一愣,紧接着又听容羡讲:“昨夜在我们踏入乾坤殿时,他就要不行了,如今是被南宫复吊着一口气过活,忍受这样的屈辱就是为了见叶清城一面。”
容羡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的成烨帝。
他这番话相当于承认了成烨帝、容漾与叶清城三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对阿善将这些事情。
“别看着容骅现在病入膏肓没了杀伤力,但我有预感,他会给我父王致命一击。”容羡对阿善说着昨晚的事情。
原本,在容羡他们的计划中,攻入乾坤殿后,应立即斩杀成烨帝登上帝位,但见到成烨帝时,南安王却忽然改了主意。只因为成烨帝说了一句话,他对容漾说:“卿卿死前哭的很厉害,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为何屡次进宫找我吗?”
卿卿,也就是叶清城,容骅一直爱唤她卿卿,而容漾则喜欢喊她倾城。
容漾一直都知道,当初叶清城选择嫁给他是为了容骅,她爱的人是容骅不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容漾至今都以为叶清城爱的人是容骅,可如今听容骅这么问,南安王觉得真相似乎并不是这样。
“倾城当年究竟是为何而死。”
容骅拒不肯说叶清城最后一次进宫发生的事,他提出一个要求,必须再见叶清城他才肯说。
容羡的性格随南安王,说起来南安王平日里明明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但为了能听到容骅口中的真相,他硬是把人留了下来。
筹备多年,容漾逼宫推翻成烨帝从来都不是为了坐上皇位,他只是想得知当年叶清城死前的真相,顺便杀了容骅夺了叶清城曾为他换来的一切。
“……”
阿善知道了部分事实真相,一时间无法消化。
当天晚上,乾坤殿再一次传来成烨帝快要不行的消息。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阿善这几天担惊受怕难得睡个好觉,蜷缩在容羡怀中睡得正香。
被容羡唤醒时,她人还有些迷迷糊糊,容羡贴脸蹭了蹭她,用询问的语气开口:“随我去乾坤殿一趟可好?”
本来还不清醒的阿善,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疑惑道:“怎么了?”
容羡皱着眉道:“成烨帝情况不秒,南宫复那边一人应付不来,想请你过去看看。”
阿善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了,匆匆穿好衣服往乾坤殿赶,阿善没想到南安王也在这里。对比之前,如今的南安王一身华贵黑袍气势逼人,看到阿善过来,他瞥过一眼冷淡命令:“留他一口说话的气。”
阿善点头,她没觉得什么,脱下裘衣正要往内殿走,容羡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冷淡道:“善善可不是你的仆人。”
他是不满容漾对阿善说话的态度。
乾坤殿是历任帝王休息的地方,庄严华丽。阿善进去时南宫复正摸着胡子叹气,见到阿善进来,他松了口气,招手唤阿善走近。
此时容骅呼吸微弱,已经昏死过去了,这样的将死之人唤醒还算容易,但想让他同正常人那般说话几乎是不可能。二人讨论了片刻,由阿善主施针尝试,中途他们总算是把容骅救醒了,容漾见状眉头皱紧,顿了顿冷着声音开口:“你不是想见见倾城吗?”
“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一切,我让你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23号的。
对不起各位,写到中途趴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已经过零点了。
不敢再承诺了,只希望明天能早点下班回家。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66、与子偕老一
容漾说话算数,既然他说要让成烨帝见叶清城一面, 自然会如实做到。
阿善没想到容漾会立刻派人去‘接’叶清城, 随着水晶冰棺的抬入, 她看到成烨帝眸中光芒骤亮, 本没多少力气的他, 在看到冰棺时硬撑着坐了起来。
“卿卿……”容骅看着水晶棺喃喃唤了一声。
“什么人?!”阿善把注意力全放在容骅身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外殿的情况。
寻声往外看时,只见修白将剑架在了其中一抬冰棺的小太监身上,小太监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帽子掉落时一头长发垂落, 竟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阿善还认识,正是成烨帝的宠妃泱妃, 央澜。
可能是被发现后也没了忌惮,央澜不顾修白指向她的剑,竟爬起来往冰棺面前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看清透明冰棺中女人的面容时, 央澜不停摸着自己的脸。
“原来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相似之人,我果然只是一个替身。”在南安王没发现央澜之前, 她不过是路边一个受人欺负的小乞丐。那日她饥肠辘辘软倒在路边, 刚好挡了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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