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阿善点了点头,这天寒地冻的草药很难寻到,她必须保持体力。
索性近几日并没有下大雪,阿善从篓中掏出工具四处挖摘,这山谷地偏很少有人会来,但经常也会有医者游医进来采摘,阿善路过的几处明显有被人大量采摘过的痕迹,不过还好,她要采的不是寻常草药,一般人都不会去摘。
“小心——”
阿善蹲在地上查看一株绿植,玉清耳尖,忽然听到草丛中传出沙沙的响动。
正是冬季,蛇类都还在冬眠,于是这类似于爬行动物发出的声音就让人格外警惕。平日还很胆小的阿善在这会儿竟然异常的平静,她将腰间的小药袋解开往玉清身上撒了一把,拍了拍手安慰道:“乖啦,咱们不用怕。”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条粗胖带有小脚的硬壳虫从草丛蹿出,玉清紧绷着拔剑去砍,他速度太快,等到阿善出声阻止时,那硬壳虫已经被砍成了两半。
风吹动草丛沙沙作响,四周静了大概几秒。
阿善仍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小河,有些尴尬道:“你大概不能理解,或许它只是路过。”
最开始的阿善也很怕这些虫类,但她看了药宫中的医书才发现,很多能当做药材的动物虫类都很有灵性。玉清刚刚劈成两半的那个也是一种‘药材’,它名为硬甲鳄性情温顺,书上记载它的外壳可以入药,喜阴喜湿,经常活动于浅水河畔。
玉清大概是真的不能理解阿善的话,所以他愣了好久,连剑都忘了送回。
总之这硬甲鳄已经横尸在路边,阿善作为一名医者,只能将它的尸体丢入了竹篓中,对于那种有灵性的动物,她向来是能不入药就不入药的。
“……”
阿善从山谷中出来时,竹篓中已经塞满了药材。
刚刚被派去山谷四周探路的侍卫也骑马赶了回来,这些都是直属玉清手下的侍卫,因着玉清,他们在对待阿善时也很恭敬:“世子妃,属下在山谷外圈的大路上发现了一家客栈。”
“客栈?”阿善有些惊喜。
这对她来讲的确是意外之喜,也是她最开始让人去探路的初衷。
修白的毒难解,阿善如今处在试解阶段急需要大量的药材补给。她一天的用药要比她一天采到的药材要用的多很多,供不应求,但这种时候她不能让别人插手同时自己又要耗费大量心神,如果再来来回回日日采药王府两边跑,她绝对会吃不消。
“世子妃的意思是……”玉清已经猜到了阿善的用意,在扶着她登上马车时,他好心提醒道:“爷不会同意的。”
这个阿善也清楚,但她心里有底,为了医治好修白,他是不同意也要同意。
阿善已经很久没这么劳累过了,采了一天的药她腰疼手酸,在马车晃晃悠悠往回赶时,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玉清作为贴身侍卫他一直守在马车内,这车虽不是容羡常用的那几辆奢华马车,但这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见阿善睡着,玉清从箱内拿出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轻轻侧过身体,他的后背从车壁上移开,终于也得了一会儿休息时间。
作为第一次出行采药,阿善因体力吃不消所以回去的并不算晚。比较凑巧的是,她的马车是和容羡的马车同时抵达王府门口的,对比容羡那辆奢华又宽敞的马车,阿善这辆原本看着还很不错的马车瞬间就掉了好几个档次,灰扑扑的还不如容羡马车顶沿上的流苏晃眼。
因为阿善还未醒,所以在两辆马车同时抵达后,容羡那边先下了马车。
玉清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阿善,见容羡停下脚步朝他们的方向看来,他握紧剑一人从车内出来,垂着眸子喊了声爷。
“人呢?”容羡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在车上的帘帐上。
玉清压低了声音:“世子妃还在车上。”顿了下,他又道:“还未醒。”
容羡嗤了一声,本是想让人将她唤醒,但考虑到此时还在府外,于是他就抬步上了马车,连人带薄毯一同抱了出来。
“玉清,是到了吗?”
容羡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所以他抱起阿善时并不温柔。阿善睡了一路本就到了浅眠状态,一下子被容羡捞起时很快就醒了。她只睁了一下眼睛就又重新闭上,因为太累,刚醒的她大脑混沌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被人抱着,打了个哈欠咕哝抱怨道:“我的腰好疼。”
“唔——”话音还未落下,阿善只感觉腰部被人大力箍了一下。
酸涩的感觉加上外力的紧勒疼的她瞬间清醒,眼前出现的是张过分俊美的面容,眉如远山黑眸摄魂,他的背后是漫天澄赤晚霞,阿善愣了下,一时反应不及眼看着那张脸微倾凑近她,容羡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问她:
“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刚睡醒的阿善大实话总是藏不住,她呆愣愣回答:“你是羡美人。”
容羡:“……”
也不知有没有容羡昨日那一勒的‘功劳’,总之阿善第二日是腰疼到起不来了。
大概是山谷采药让阿善想起了佛岐山的事情,所以睡着后她梦中全是佛岐山的树林和山顶云殿。
梦中是没有子佛的云殿,阿善研究出一包包的小药粉,在出了云殿的保护范围后边走边洒,她在梦中每走过一段路就会忽然退回到云殿中,就这种重复了无数次,她终于拿着大大小小的药粉和防身工具走到了山林深处,雾气蔓延最浓处,有声响越靠越近,阿善抱紧身旁的一棵树,下意识就要往上爬。
“子佛!”当雾身处的黑影走出时,面前出现的赫然是子佛妖异的面容。
他除了白偶尔也会穿艳烈的红裳,在林中站定时,他挑了挑眉看向已经爬到树上的阿善,眉间的红痕与衣衫相对应,他笑着开口喊她:“善善。”
“我准你从云殿出来了吗?”
啪——
梦中阿善紧抱的那棵树忽然倾斜,失重感带来的恐慌让她更加想抱紧那棵树,然后那棵树冰冰凉凉的忽然长了手,它毫不客气的将阿善从他身上甩开,阿善一下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赖在‘那棵树’的手臂上。
被阿善缠的不行的容羡里衣微乱,领口小敞时露出了一小片线条深美的锁骨。
他头发大部分披在身后,另一部分被阿善揪着同手臂一起抱住,有侍奉的仆从端盆进来,容羡面无表情眸色阴郁的看着手臂上的人,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住了阿善的后颈,语气委实不善。
“你想怎样?”刚刚他就是被阿善‘奋力’一扑弄醒的。
平时睡着后紧缩角落的姑娘忽然转了性,她半压住他双手环抱着还死命的蹭着他。容羡虽清心寡欲但却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他虽然很快甩开了她,但并不好受。
他从未见过睡着后还能如此不老实的人,见阿善呆呆傻傻衣衫微乱还紧搂着他的手臂,容羡眯了眯眸子,此刻他完全有理由怀疑他这位小世子妃居心不良,试图勾引他。
作者有话要说:阿善:你造吗?我梦中全是另一个男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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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35、无情夫君五
“……”
容羡离开的时候,阿善又在榻上躺了好久才起身。
她太久没这样剧烈活动过了, 一时间无法适应, 只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了一遍。
挣扎着走去修白的小院时, 勤劳的妙灵已经在抓着阿善的提前配好的药往水桶中丢, 自吐出那口黑血后, 浴桶中修白的脸色终于不再是那么苍白,阿善帮他把了把脉,见这里没什么问题,就去了药房琢磨着解毒的法子。
昨日她在百灵谷采来的药材此时正存放在那里,阿善今日实在是不舒服, 没办法再去山谷采药,于是就将这些药材仔细安置好。
好不容易才得了会儿空闲时间, 阿善摸起医书正要看一会儿,门外妙月恭敬敲了敲房门:“世子妃,大小姐来看您了。”
阿善一怔,默了片刻后才想起妙月口中的大小姐指的是顾惜双, 自她嫁入南安王府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这本原书的女主了, 此次她主动来拜访也不知是何用意, 阿善还没见到她人,却已经想起青山寺那夜的往事。
“姐姐, 您今日怎么得空来看善善了?”阿善被妙月扶着入了大厅,说实在的她是真的不想见女主,每次看到她心里都觉得发憷膈应。
顾惜双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 近几日有关她和二皇子的婚讯传遍了皇城,不知是羡煞了多少待嫁闺阁,然而本该准备高高兴兴当皇子妃的顾惜双却消瘦了一大圈,她一袭素裙罩身眉目中带着抹忧虑,见到阿善进来,迎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姐姐想你了。”
阿善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要不是清楚女主三翻四次诋毁她陷害她,她还真要信了她的鬼话。
早前阿善就已经在容羡那里打听清楚了,二皇子与顾惜双的婚事定在了半年后,准备时间还算充足。这次顾惜双主动现身,二人不得不提到这个话题,同时阿善也是真的想试探下女主的心意,于是故作好奇的问:“二皇子一定对您很好吧?”
顾惜双明显在逃避这个话题,她眼睛闪烁了一下,笑容勉强敷衍,“二皇子自然待我极好。”
她见阿善坐在椅子上不停变化姿势,语气一顿转开了话题:“善善最近在王府过的如何?我可是听说南安王世子对你很是疼惜。”
阿善真想问问她是听谁说的。
腰部还是酸涩难忍,阿善悄悄伸手按压着后腰,她自以为自己动作小心并没有被人察觉,却不知在她被妙月扶着入门时,就已经被顾惜双察觉到了问题。
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由加重力道握紧,顾惜双端起桌面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她本是想让自己平复下情绪,谁知阿善竟然用袖子挡了下脸,打了个困倦的哈欠。那一刻,顾惜双崩乱的思绪几乎侵占了脑海,于是手腕一抖,她任由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伴随着清脆一声,滚烫的茶水全部浇在了她的衣裙上。
“啊,来人快来人。”阿善就只是打了个哈欠的功夫,没想到忽然就出了事。
焦急站起来时腰部的疼痛让她抽了口凉气,站在一旁的妙月赶紧拿帕子去帮顾惜双擦拭,因为是白色的衣裙,所以就算是擦去了茶叶水渍,仍旧留有一大片明显痕迹。
顾惜双垂眸看了眼,有些歉意的冲阿善笑:“可能要先借身善善的衣服了。”
阿善点了点头,吩咐妙月赶紧领着人下去换衣,她站在原地未动,直到顾惜双的人影消失无踪后,她才出了厅门对着不远处的身影招了招手,“世子爷可否回来了?”
玉清走近了几步,点了点头温和道:“刚刚回府。”
阿善‘嗬’了一声,她就知道顾惜双不会老实。
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南安王府又要有好戏看了。
“……”
容羡一般回府后,会先去清波园换下繁重的朝服。
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有暗卫将府中发生的事情详细禀报,在得知阿善的丫鬟领着顾惜双去了清波园换衣时,他脚步放慢,进了清波园的院子却未往房中走,只是站在树下解了两颗盘扣。
屋内,顾惜双等了许久都不见容羡进来,她站在铜镜前望着自己精致的五官,褪去那袭素裙,她换了件阿善漂亮精致的藕粉衣裙。这种烟纱材质的布料似水般轻柔舒适,放眼皇城能穿得起这衣料的非富即贵,顾惜双身为侯府贵女橱中也就只有一两件,而阿善橱柜中竟然全是这料子。
这让她怎能安好?
顾惜双在这南安王府有探子,她前些日子的安静只因那探子说自己那好妹妹在王府并不受宠,只是如今亲眼看到了,她实在是不信那探子的话。
铜镜中那双漂亮的美目一点点被恨意污染,就连那张柔弱倾城的脸蛋儿也开始变得扭曲。顾惜双实在太想得到容羡了,她想他想到心肝都疼,平日里只要一想起阿善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她就不甘的厉害,如今见阿善过的舒服,她的理智开始被嫉妒焚烧,让她原本安放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
容羡喜静,所以清波园内除了必要的几个伺候丫鬟,并无太多人走动。
顾惜双并不知道,清波园表面的安静并不是真的无人看守,相反这里的防卫最为严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处处长满了眼睛。
吱——
卧房的门被人从里侧推开,顾惜双刚才支走了妙月,如今这院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仆人。她见到此时容羡正靠在树下闭目养神,心跳砰砰跳动剧烈,抚了抚头发缓慢向他靠去。
“世子爷——”他不肯进房,顾惜双就只能自己走出来。
她为了得到容羡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她可以放下高傲模仿阿善,穿着与她气质不符的衣裙。一看到容羡,她的眼眶不由就湿润起来,顾惜双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这张朝思暮想的面容了,只可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经娶了别人为妻,眼中并无她的存在。
又轻轻唤了他一声,顾惜双无措的停在几步之外。
容羡依旧还是她记忆中的容羡,冷漠俊美又是那么高高在上。
她曾想过,如果这个男人一直是这么无情,那么就算他不爱她不娶她也没有关系,但今日阿善揉腰犯困的举动真的是深深刺激到了她。
顾惜双不敢去想,这样冰凉淡漠的男人在榻上会是何种反应,他是不是也有温柔魅惑的一面,是不是也会低笑着亲吻怀中亲爱的姑娘。她最不敢想的,就是这看似禁.欲无情的男人在爱起来时会有多疯狂,到底是怎样的力度和缠绵,才会让她那位好妹妹腰疼困倦。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心痛到就要裂开。
“可以让我……抱你一下吗?”顾惜双颤着声音这么问了一句,这会儿她已经不记得二皇子了,更是忘记了青山寺时容羡对她的警告。
容羡已经处在不耐烦的状态,眼前忽然出现的女人让他倒尽了胃口。
此时他还真要多谢顾惜双,正是因为有了她做对比,容羡才发现总爱穿鲜亮衣裙的阿善是多么顺眼明媚。他紧抿着薄唇几乎懒得同她说一句话,只瞥了她一眼就绕步移开,顾惜双不依不饶的追上,竟然还大着胆子拉住了他的袖袍,胳膊触在了他的腰身上。
唰——
一柄寒冽的匕首险险擦过顾惜双的脖颈,要不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于往日,容羡早就下了杀令。
“来人。”
冷眼看着因受到惊吓跌坐在地的女人,容羡唇边扯着轻蔑的笑,褪下了被她碰过的外袍,他不留情面时真的是要多狠就有多狠,此时他虽然不能杀她,但他有的是法子让她痛苦——
“折断她的手,套头乱棍打出王府。”
而这唯一仁慈的掩面也并不是为了顾及顾惜双的脸面,他是做给容辰看的。
阿善腰疼走路缓慢,她终究是慢了一步,并没有看到清波园发生的事情。
走到半道上时,她只见两名侍卫不知是在哪儿拖出来一名蒙身女子,那女子双手诡异的弯折绣花鞋拖沓在地面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条路直通王府的后院,此时已经有小厮架着顾惜双来时的马车在那里接应,阿善不知这些只是奇怪的多看了几眼,玉清跟在她的身侧皱了皱眉,故意误导她道:“大概又是别府派来的细作,这种人一旦抓住必会处死,世子妃不用在意。”
阿善点了点头,王府大事上向来没有她插手的权利,何况她此时一门心思全在顾惜双身上,并没心思管其它。
算了算时间,这女主在清波园留了也有好一会儿时间了,其实刚才阿善是故意放顾惜双进去的,她虽然不知这女主要做什么但也能猜的个七八分,阿善是想趁着这次机会试图扭转剧情,如果顾惜双真有本事把容羡搞到手,那么她也容易退场些,但她显然还是高估女主了。
阿善入了清波园才知道顾惜双早就离开了,她走的莫名其妙又有些诡异,阿善完全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显然顾惜双的确是做了些什么事情的,因为平日换下朝服会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容羡,这会儿竟然在沐浴。
“进来。”
清波园有一处单独的沐浴房间,里面修建了一座正方形池子,雾气蒸腾四周布满帐帘。
阿善原本只是想过来探探消息,没想到刚一靠近就被容羡发现,她推门进去时容羡正靠在池壁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潮湿浅淡的熏香,阿善犹豫着靠近,在池子几步之远的位置站定,盯着左侧的纱帐没敢乱看:“你找我有事?”
嗓子有些发干,也不知是不是阿善多疑了,她总觉得有些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容羡:看看顾惜双的下场,还敢说我对你不仁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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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庄我杀了你 20瓶;28707276、樱花风铃 10瓶;一颗糖甜到醉、。 麻烦 5瓶;鹤川.、相见太晚,不必匆匆 2瓶;奔跑的咩咩、young 1瓶;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36、无情夫君六
滴答滴答——
有水珠滴落在池水内。
在重重暗色帐帘的遮盖下,所以室内的光线远不如外面明亮。
阿善等了半响都没听到池内的人出声, 她站的有些腰酸, 不由悄悄往池内扫了眼, 正前方池边刚巧还有一帘红帐, 微微飘荡间只能看清隐约的轮廓, 阿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轻轻唤了声:“世子爷?”
这房间几乎被暗红色的帐帘挂满了,暧.昧又昏沉。潮湿的熏香若隐若现,阿善见红帘后的人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就在她屏着呼吸转身欲走时, 池中发出滴滴答答的水声,她匆匆一回头, 只见红帐飘起时,有一条湿漉漉的长臂搭在了池沿上。
隔着数道红帐,阿善感觉有人扫了她一眼,用低沉懒洋洋的嗓音问她:“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准你走了吗?”
阿善停住脚步,张了张嘴不等说话, 容羡又一声命令:“过来。”
今天的事情, 就算暗卫不细说,他也能猜到其中少不了他这小世子妃的出力。这已经不是阿善第一次助顾惜双接近他了, 上次他已经给了她警告,本以为阿善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这次她又忘了教训。
容羡长长的睫毛被雾水打湿, 他视线幽幽落到了荡漾的池水上。看来,有些教训只有深刻了才能让人牢记。
“欸,我过来了。”
池边的小姑娘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儿,所以靠近的有些小心翼翼。她只比刚才多往前走了半步,就站在池边最后一重纱帐旁。
长长的红纱拖地已经微湿,阿善抓住它遮住了自己半边身体,容羡头也不回,语气波澜不惊却越加寒冷,他问:“你是故意放你姐姐去找我的?”
阿善是傻了才会承认,她装傻充愣,“我姐姐衣服湿了,我只是让她去清波园换身衣服。”
其实这一切都是顾惜双自己设计的,阿善作为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她只是提前看穿了布局人的阴谋而没有去阻止。
虽然她有更好的方法去阻止这一切阴谋,但她显然更乐意看到这一切发生。毕竟,顾惜双成功了有利于阿善逃离皇城,失败了倒霉的也是她自己。阿善提前考虑了很多,但唯独忘了一个人,那就是容羡。
“你不知道你姐姐要做什么吗?”
容羡搭在池壁的手微动,他勾了勾唇换了种方式问:“或者说,是你看穿了你姐姐的想法,却没准备去阻止?”
“不是不是,我真的只是让她去换了身衣服啊。”阿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刚才容羡的提问,其实是给她坦白认错的机会,但显然阿善真的是被‘只说不动手’的容羡惯坏了,耳边全是他这小世子妃漏洞百出的解释声,容羡湿漉漉的指腹轻轻擦过池壁,忽然打断她的话:“你再靠近些。”
阿善一怔,舔了舔薄唇不敢不从,但她只又靠前了一些,就继续道:“世子爷,你想啊,我是你的世子妃,对您怎么可能会存二心呢?”
容羡背后的发全部湿漉,他轻轻侧过头看向犹豫着不敢再靠近的小姑娘,池水中的他瞳眸漆黑无波,宛如艳丽的水妖,他微扯着嘴角,“好,我相信你。”
阿善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在他再次开口唤她靠近时,阿善的防备降低了许多。这原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至少在阿善这里就什么也算不上,所以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本想借机在哄哄容羡,没想到才走到他身侧,脚腕就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啊——”
阿善脸上的笑容一僵,伴随着她害怕的惊叫,池水中泛起巨大的水花。
守在门外的修墨和玉清都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声音,修墨未动但玉清却皱了皱眉,他刚想去推浴房的门,就被修墨拦住了。
“主子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管的。”
玉清张了张嘴:“可我担心世子妃……”
“你担心?”
修墨挑了挑眉,他面冷笑起来更冷,“这不是你能担心的事情吧?”
就因为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他才会好心提醒:“玉清,咱们做下属的,要时刻谨记自己效忠的是谁。”
“……”
噗通——
阿善就觉得容羡刚刚用的套路有些熟悉,直到她被他扯着丢入水中,才想起几天前湖中小榭的‘拥抱’,只不过这次的‘拥抱’换成了丢入水中。
“容羡!!”
阿善被丢的没有一点防备,她摔入池底后呛了几大口水,浮出来时又被扯落的纱帐罩住,就如同被网住的小鱼,逃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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