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这宅子里还真的有人?”与逃走的二人不同,道长不慌不怕还能准确听到阿善的声音,在得知阿善是在求救后,他笑了笑喃喃似乎说了句什么,“老道可给姑娘指两条生路。”
阿善终于找到了希望:“道长请说。”
“这周围的雾气看似最毒其实最为无害,姑娘要是想出这院子的大门大可直接走出去,但出了院门你会遇到什么,老夫就不便多言了。”
阿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道:“这雾气竟然无害?”
“从院门出,是生门也为死门,生生不息死而又复。”
阿善听得云里雾里,“那第二条生路呢?”
“这第二条生路……”道长停顿了许久,忽然就笑了,院墙之外他似乎摇了摇头,半响后才再次开口:“你可从池水中而出,此乃伤门,也为杜门。”
“生、死、伤、杜。”阿善听完后喃喃的将它们重复了一遍,她对奇门玄术了解的不多,仅懂的一些知识也都是在逃出佛岐山时学会的。
其实指向已经很明显,第一条路直接出院门,这是条生路,但伴随着未知的死门,属一吉一凶;第二条路就更有意思了,伤门和杜门一门属凶一门属中和,这二者都不沾吉门,却被道长用来当做可以选择的第二条路。
既然道长指出这条路,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阿善隐约间觉得道长所指出的两条路不仅仅只是代表着她能不能逃出去,似乎还和别的什么有些牵扯。
实在猜不透这些,阿善扭头看向雾气笼罩下的院门,平静问道:“道长认为我该走哪条路呢?”
道长道“人活一世其实一直都是在迷雾中前行,有时候跳出迷雾选择另一条路,也未尝不可。”
阿善明白了,在道长离开后,她径直走到了院中的小池旁。
初时,她只以为这小池水浅不与外界想通,如今经过老道士的指点她才发现,这表面清澈见底的池水实则深不可测,阿善在将脚深入其中时有些犹豫,她水性虽好但无法在水中久留,也不知这水池通向何处,水里又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毕竟,这可不是吉门。
阿善跳下去前又往院门那看去,只见那处道路平坦白雾围绕,出了那院门,大概就能到宅子的前院,她只要推开大门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不用担心这深不见底的水会通向何处。
砰——
不管了。
阿善犹豫了下还是咬牙跳到了池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道长的话,她总觉得自己踏出院门后会让自己后悔,于是她任由冰凉的池水将她淹没,潜下去后她隐约看到前方有一处光亮,挥动着胳膊赶紧向那处游去。
在阿善跳池的同一时间,荒凉许久的华府大门再一次涌入了一群人。
爬着不明植物的高墙上不知何时多了只黑毛野猫,它森冷看着墙下的众人发出尖利的叫声,修白听到这声音心里只觉得膈应,他执着剑挡在容羡身侧:“爷小心,这里邪门的很。”
容羡当然看出了这里的不对劲儿,拨开修白的剑往前又走了几步,多日的头疼令他心情抑郁嗓音微沉,开口时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所有人,行走时都避开地上的有的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包括地上的枯枝石子、破烂的布料,以及一片小小的树叶。
沙沙,沙沙——
当风再吹来时,所有人站在原地未动,容羡目光沉冷的盯着地面的落叶,看到它们随风而起飘悠悠移了位置,于是无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又随之改变。
他眯眸看向不远处一片未动的落叶,发现落叶的尾端卡入了地缝中,抬步,向着落叶所在的位置走去时,修白谨慎的唤了声他,容羡屈膝落在树叶上的手一顿又缓缓放下,仿佛是感应到什么般,他道:“闭气。”
滴嗒嗒,嗒嗒。
当周围安静下来后,耳力敏锐的人很快就听到从地底的传来的水流声,众人几乎是同时看向院内唯一一处的水源。
此时就在距离容羡很近的位置,那里有一口铺满落叶的水井,随着水流声的响动平静的井水正泛起了涟漪,容羡朝那处看去,井口的水摇晃激烈,荡出了不少枯叶。
“主子小心!”
哗——
就在修白等人拔剑的同时,一只苍白的手从水井中伸了出来,接着很快另一只手跟出,在激烈的水荡之下,一个浑身湿漉漉长发掩面类似人一样的东西从井里时钻出。
准确的说,她就是人。
“终于……”阿善要被憋死了,潜出井面后她浑身仅存的力气都用来扒井沿了,大喘着粗气刚要庆祝自己逃出那个鬼地方,扒了下井沿,她忽然察觉出不对劲儿。
“有、有鬼。”有一名护卫被吓得后退一步,剑都要拿不稳了。
阿善怎么瞅怎么觉得这群人穿的衣服有些眼熟,尤其是看到最前方站着的白衣少年后,她往外吐了口井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倒回井里。
老道长诚不欺她,这第二条活路果然不吉利,她拼死拼活逃出来竟然直接就撞上南安王府的人了?
没敢扒开脸上的头发,阿善正想借机装鬼吓跑他们,余光忽然扫到站在井口边距离她很近的修长身影,白衣绣纹,俊美的年轻男人此时正定定的盯着她看。
阿善张了张嘴感觉受到了惊吓,赶紧把身子一缩,她正要重新潜入池水中,一只修长的手迅速将她扯住。
容羡倾身靠近井口,幽幽冷冷的看着她道:“我的小世子妃,你还准备往哪儿逃?”
阿善一下子被他提溜出水井,湿透的厚重衣衫完全影响了她的行动,在大脑一片空白下,求生欲极强的阿善双眸一红,抱住他的双腿忽然呜呜哭了起来:“爷,善善找你找得好苦啊!”
苦!她真的太苦了!
千辛万苦计划的一次逃跑,结果才出门就撞上了嘉王,撞上嘉王就算了回到皇城她又被子佛劫持。阿善感觉自己真应该去拜拜佛去去晦气了,不然怎么会刚受到老道长指点逃出虎口,眨了下眼就又落入了容羡手中?
说来好笑,阿善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牢笼。
而此时修白还没回过神来,他怔怔看着头发糊了全脸完全看不出长相的女人,想不出自家主子是怎么克服心理恐惧将人认出来的。
不,他绝不相信这个从水井里钻出来的‘女鬼’是顾善善!
一众护卫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作者有话要说:阿善:千里一线牵,水井来相会。
……
解释一下这章隐藏的一个剧情。
玉清和修白领人去华府时很多人都失踪了,所以这宅子是被子佛布了机关迷阵的,轻则被遣送出去,重则困在其中无法出去,想一下,如果阿善出了院门,大概率就会被困在那些迷阵中,然后她会遇到谁呢?
她会遇到布阵的人:)
反过来想想,第二条路应该很好理解了吧。至于老道长口中更深层次的意义,估计以后才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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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52、权势夫君二
……
当阿善被容羡拎回去的时候,在皇城各大街道搜寻的黑衣精甲队也随之撤离。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至大道中央, 两侧护着的是一辆精致的雕栏马车, 街边的小贩们盯着挂在马车顶檐的琉璃水滴石看了许久, 他们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珠子, 但一看就知道十分值钱。
“这是哪家的大人呀, 派头这么大。”一嗑瓜子的妇人眼睛也是直勾勾盯着马车看,那些珠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潋滟清透,想来穿成手串一定好看。
无聊的小摊贩顺嘴接了一句:“听说是南安王府的世子爷,这次大规模派人出来是为了寻一样东西。”
“寻什么?”妇人呸了口瓜子皮,来了兴致。
那小摊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隔壁的店家接话:“我听说呀,是世子爷丢了样宝贝, 这几天皇城的骚动都是因那南安王世子在寻宝贝呢。”
“可我怎么听说是在寻人?”
又一开口的人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声道:“前几日皇城大道遇刺的事你们知不知道?听说丢的就是南安王府的人,还是个很重要的女人。”
嗑瓜子的妇人乐了,“你这扯乐子都不带脑子的, 那南安王府的王妃去的早,如今王府里最重要的女人可不就是那世子妃么, 我可听说那世子爷不近女色独宠他那位娇妻, 你的意思是那日丢的是王府里的世子妃?”
越是让人觉得荒唐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越接近真相, 但可惜的是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
在马车缓缓驶过嗑瓜子的妇人时,妇人口中那位独受南安王世子宠爱的小世子妃……正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井水实在太凉了,彻骨的寒冷在经过凉风一吹, 阿善抖得牙齿都有些打颤。眼看着面前这位爷连个披风都不帮她披一下,她咬住唇瓣去拉他的衣摆,小声吐出两个字:“我冷。”
容羡自把她丢上车还未说过一句话,阿善手上湿漉漉的,被她这么一拉他白净的衣摆上很快就出现一片水渍,容羡靠坐在马车柔软的榻上一身轻裘加身,他垂眸看着靠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食指敲了敲手上的玉扳指。
“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冷?”
阿善抽了抽鼻子,打死也不承认道:“我没跑啊,明明是有人劫持了我好不好。”
“这些天来我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着,心心念念都牵挂着爷,如今善善好不容易想到法子逃出来,爷不心疼我就算了,竟然还要指责我……呜呜呜呜。”
阿善哭的半真半假,主要还是想取得容羡的同情。
但她大概是被那冰凉的井水灌懵了,竟然忘记了容羡是个怎么无情丧病的男人。果然,听到阿善小猫似抽泣的容羡眼皮都没动一下,他冷感的不像是个正常的男人,一句话就将她的解释堵了回去。
“你没跑?”
对比阿善的狼狈,男人优雅高贵带着些懒散之意。宁可头疼的厉害他也没伸手抱阿善一下,只是斜斜往马车壁上倚靠道:“爷怎么听说你在彩霞口逃跑未遂呢?”
“要不是修墨发现的及时,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偷着乐呢吧。”
容羡倒真是一眼看到了她的心里。
阿善不想听,只是呜咽着耍赖,容羡抬着胳膊撩了撩窗帘,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这一掀又是让一股冷风飘入。见阿善蜷缩的更厉害了,他瞥了眼放下布帘。
“那日是谁劫持的你?”
阿善想也不想就撒了谎:“我不认识。”
“那你这几日都在哪儿,有没有再见到劫持你的白衣人?”
“我这几日都在那华府的鬼宅,我当日醒来时人就在那里了,那里只有我自己,这些天我都、都一个人也没遇到。”阿善越说声音越小。
她一心想着法子逃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逃出来时会直接与容羡碰面,所以对于容羡突然的发问她根本就没心理准备,容羡盯着她看了片刻,薄唇轻勾含着抹戾气。
“满口胡言,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活着了。”
阿善很少见他如此,然而不等有所反应,马车就停到了南安王府门口。
一直未动的容羡忽然倾身将她抱起,在闻到她经过井水浸泡身上蹿凉的软香时,他垂眸看了看她,在阿善呆滞的视线下把人裹入了自己的轻裘中,直接抱回了清波园。
“把她收拾干净。”在被伺候的下人拉去浴房时,阿善迷茫扫了眼端坐在外室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沐浴、更换舒适柔软的衣裙,阿善在被下人簇拥着收拾妥当后,又有人唤她去前厅用膳。阿善总觉得这一切看起来诡异极了,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查看了膳食,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他容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阿善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也是真的有些饿了。迟疑的拿起筷箸扒了几口饭菜,她见容羡不在就边吃边想着对策,等到她吃饱了,容羡那边也回来了,他站在门边并未进入,只是问她:“吃饱了吗?”
阿善犹豫的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安。
说起来刚刚容羡在抱她下马车时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那一股子狠戾之气明显不会让她好过。本以为踏入府门少不了一番折磨,结果他现在又是让她沐浴又是给她换柔软舒适的衣服,竟还在意她有没有吃饱?
“你……要做什么?”阿善警惕的从椅子上站起。
与刚才从井底爬出来的狼狈相比,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粉嫩长裙摇曳,经过沐浴后整个人都水嫩嫩的很是软绵。
容羡看出了她的紧张,只是侧眸留下一句话:“随我来。”
这是要去哪儿?
阿善虽然迷茫但是不敢不跟,于是就提着裙子追了出去。此时她身上这套衣裙是丫鬟们帮她选的,虽然飘逸但过于繁琐,阿善没走几步险些被绊倒,她抓住容羡的胳膊,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害怕。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眼看着这路越走越偏僻,阿善竟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在朦胧看到那座黑色阁楼时,阿善心里一凉,几乎是松开容羡转身就跑。胳膊上的余热很快被风吹走,容羡停下脚步未追,只是冷冷开口:“拦住她。”
嗡——
就在容羡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柄闪着寒光的剑从阿善眼前划过。
阿善被迫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忽然出来的黑衣青年只能往后退了一步,修墨不怎么满意,指着她威胁道:“回去!”
她就知道,容羡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在走到暗阁门前时,阿善死活也不肯继续往里走了,她扒住门框仰头看着容羡道:“你真的要把我关起来吗?”
以前的害怕大多数都是装的,但这次阿善的害怕是真的。
她怕极了那种黑暗又充斥尖叫的环境,容羡见她抓着门框的手指发白用力,面无表情看着她道:“我告诉过你,不要逃。”
阿善摇了摇头,再开口时嗓音里带了些哭腔:“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不逃了。”
这个时候暗阁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里面都阴森森的没有一点光亮。阿善不知是不是被吓到幻听了,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痛苦的哀嚎,她双腿一软慢慢滑到地上,抱住容羡的腿颤着声音道:“你不要关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害怕。”
容羡看着她仍旧没什么表情,索性直接将人抱起来往里走。
砰——
随着大门的闭阖,阿善剧烈挣扎起来,容羡抱紧她一路往下走,其实真正的暗阁指的并不是这座阁楼,而是这座阁楼下面的地下暗阁。
一路上阿善一边哭一边挣扎,在容羡按开一间密室把她放下的时候,阿善推开他就要跑,被容羡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若再这么不听话,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阿善因为腿软被他甩坐在地上,她眼泪糊了眼眶视线不清,哭久了带着些鼻音开口:“那你把我的腿打断吧,就算是腿断了我也不愿待在这个鬼地方。”
“真的?”容羡挑了挑眉,走近她蹲下身,就这么说着就把手落在了阿善的腿上。
阿善缩了缩腿但并没有躲,她抽噎着,有几滴泪直接落在了容羡衣服上,在感受到脚腕上的手掌在加重力道时,她仰头看了他一眼,那白净的小脸上眼角发红唇瓣微咬,怯生生的很是受伤。
看着她这样,容羡的力道猛然懈下,他的手从阿善的脚腕上抽离抓住了一旁的铁链,伴随着咔嚓一声,铁链扣在了阿善的脚腕上,容羡没再看她站起来转身就要走,阿善却抓住他的衣摆却不肯放人。
“你折啊,如果折断我的腿能让你放我出这个鬼地方,那你就快点折。”她会医,总归腿折了还能治好,但一旦被关到这个鬼地方就是真的连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拽了拽脚腕上的铁链子,阿善狠拉了他一下催促:“你倒是把我的腿打断啊,我不要戴这个铁链子!”
容羡还真是头一次见有人这么逼他,抬了抬腿没能把人甩开,他神情一冷正要真的下狠手,耳边的抽噎声变大,阿善忍了许久没忍住,最后还是放纵哭了出来。
“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
空荡的小空间中一遍遍回荡着阿善的哭声,伴随着她脚腕上轻微的铁链响动,容羡思绪微晃,手指无意识动了一下。
哭过一会儿后,阿善大抵是意识到自己求他没用了,她擦了擦眼泪一点点松开他的衣摆,哽咽了一下开口:“你要关我多久。”
“我、我还能出去吗?”
容羡耳边全是她细细小小的抽泣声,说不出是头疾又加重了还是哪里不太舒服,他漫不经心回道:“看你表现吧。”
按南安王的意思,他是想让他把阿善关到死。
“……”
从暗阁出去时,修墨握着剑正等在门口,看到容羡出来,他上前询问:“需不需要下达世子妃意外亡故的消息?”
说起来这次白衣人的劫持是一次契机,当时阿善遭遇袭击时嘉王也在场,所以如果这时他们说世子妃是因这次的袭击身亡,也不怕忠勇侯府那边不信。
容羡有些心不在焉,出了暗阁后他没再回头看一眼,只是在听到修墨的询问淡淡开口:“先缓缓。”
他并不是所有事都要听从南安王的吩咐。
修墨有些不满,他总觉得阿善配不上南安王世子妃的称号,见修白过来了,他用眼神示意他开口劝劝,修白往暗阁的方向看了一眼,张了张口竟然一句话没说。
“爷!”修墨真不知道自己弟弟脑子里再想什么,咬牙跟上前又想在说些什么,容羡脚步一停,转过身忽然看向他:“你很想让顾善善永远留在暗阁?”
修墨一怔,竟不知自家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
当玉清偷偷潜入暗阁中时,阿善已经不哭了。
她抱膝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巨大铁笼,这里要比地上暗阁安静,冷冰冰又悄悄,就如同佛岐山云宫的无数日夜,漫天星光在头顶炸裂,低头,地上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想来这会儿天应该已经黑了,阿善抬了抬头才想起来这暗阁中连星星都看不到。正在发呆,门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有人敲了敲石门担忧的开口:“世子妃还好吗?”
阿善好半天才想起来这声音是属于谁的,站起来正要往前,脚腕上的铁链叮叮响了起来。玉清听到后皱了皱眉,他出声安抚:“世子妃不要害怕,主子还并未对外宣称您意外亡故的消息,所以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如果不是玉清提起,阿善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最开始进来的她的确很怕,但冷静下来后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转念想想,她都能从子佛这么阴晴不定的人眼皮子底下活下来,又怎么会怕一个握有把柄的容羡。
“有人过来了。”玉清才说了几句话,突然感觉有人入了地下暗阁。
不得已只能先行离开,为了不让人发现,玉清隐在了楼梯入口的暗处。依他的武功,原本想要隐匿气息不被人发现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偏偏下来的不是普通守卫,白衣少年的脚步一停,忽然朝玉清躲藏的地方看去。
“谁?”
玉清在看清来人后默了一瞬,神情有些复杂的从暗处出来,“你……怎么过来了?”
眼前出来的白衣少年正是修白本人,他也没想到会在这儿与玉清撞到,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无措后,他扬了扬下巴,冷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来看看那顾善善有没有安分,看样子你是已经查看过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懒得过去了,回去睡觉。”
明明面上一片从容,但修白的步子很明显乱了,玉清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离开,像是明白了什么般忽然就笑了。
第二天,容羡醒来情绪极差。
杀过这么多人从未做过噩梦的他这次罕见做了噩梦,揉了揉额头从榻上坐起,他唤玉清进来,“她如何了?”
玉清愣了一下很快明白,握紧手中的剑,他低下头道:“属下……不知。”
“不知?”容羡侧过面容看他,忽然就笑了。
从榻上站起走到屏风处,他抬手勾下衣服,玉清看到赶紧上前,在帮容羡整理衣袖时,他听到容羡波澜不惊道:“你昨晚不是去看过她了吗?”
“属下知错!”玉清一惊,赶紧跪下。见容羡并没有惩罚他的意思,他才敢继续说话:“世子妃……她情绪不太好,属下去的时候她还在哭,大概是被吓到了。”
玉清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本意是想求容羡放阿善出去。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看到自家主子身形僵了一下,容羡捂住心口脸色瞬变,推开门正要往外面走,修白匆匆忙忙从一处赶来。
“爷,顾善善她割.腕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善:来,把我腿打断!
容羡:你以为我舍不得?
阿善:那你来啊。
容羡:……
……
……
……
阿善:你怎么站着不动?
容羡:闭嘴滚回去睡觉。
我们这下了两天的雨了,大风吹倒了好多树,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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