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之后,有次她帮容羡针灸按压头部的穴位,疼痛之下男人紧闭的双眸忽然睁开,阿善拿着银针凑近他时被吓了一跳。对上那双阴暗幽冷的双眸,最后一份温和褪去后,容羡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近,似随意般询问:“为什么要救我?”
阿善被吓了一跳,“我是医者自然要行医救人,救你需要理由吗?”
她救他只是因为自己初初下山孤单又害怕,她想问题太过简单于是忽视了很多致命点。但她忽视的,不代表容羡会忽视。
她是医者,住在偏僻别院半夜救了个陌生男人回来;她的确会医术,可她每次帮他治病包扎手法生疏又僵硬。一个普普通通的无依靠的少女,却知黄泉尸花看过《叶迦神物记》,更有趣的还是她那塞得满满当当的包袱……
容羡生性多疑,在恢复记忆后难免会对阿善起了杀念。
尤其是有夜,阿善偷偷发现小院子中翻进来一个黑衣人,他在看到容羡后直接下跪喊了声主子,阿善躲在暗处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但她还是被容羡发现了,他问她:“你都听到什么了?”
阿善被吓得一直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是真的什么也没听到,甚至说是还没来得及听就被容羡发现了。那时容羡本想杀了她,但转念他想探出阿善身上的秘密,所以就多留了她几日,也就是他‘仁慈’多让阿善活着的那几日,让阿善有了可乘之机,她给他下了蛊。
独情蛊,是阿善在佛岐山上时子佛扔给她随意把玩的一个小圆球。
她看过《叶迦神物记》,自然知道叶迦一族。子佛告诉她,独情蛊是叶迦圣女的所有物,属于一阴一阳。
每当叶迦族的圣女有了爱人,她就会和爱人皆服下独情蛊。圣女为阴,爱人为阳,阳为生,阴为死,每一族的圣女都不得有情,但叶迦可以有,相反的圣女这一生也只能爱这一个男人,无论后不后悔服下这独情蛊后,爱人死她也亡。
子佛讲到这里时笑着告诉她,叶迦族服了独情蛊后却忽然后悔的圣女实在太多了,她们爱错了人却变得愈加卑微。
因为服了独情蛊后,阳蛊就会控制阴蛊,圣女死阴蛊散独情蛊也就解了,而阳蛊亡阴蛊会自.爆,如若爱人死了,圣女只能随着他一起走向灭亡。
有太多圣女因为绝望杀死爱人自.爆,也有太多爱人为了不被阴蛊的主人反噬而率先杀了圣女。这独情蛊初时是为爱而生,最后却成了爱人反目成仇、惩罚那些不是真心相爱之人的恶毒诅.咒。
独情蛊,也为毒情蛊。
“……”
子佛和她讲这些时完全就是把它当成个故事讲得,阿善听完后还问自己得到的这颗独情蛊是真是假。
子佛说:“大概是真的吧。”
他像是丢垃圾般就把这东西丢给了阿善,从此之后再无过问过。当时阿善逃下佛岐山,一股脑拿东西时不经意就把这个带下来了,一开始她拿下来还没怎么在意,直到她发现自己即将小命不保,于是……
独情蛊不是毒,她不敢下毒害人手上也没有那种能控制他人还让人无药可解的慢性毒.药。于是仍旧保持着善良的阿善就哆哆嗦嗦把独情蛊下给了容羡。
她想,只要容羡不想杀她,那么这蛊下了等同于没下。她很聪明的将男女中的阴阳蛊反过来用了,下完之后她就连夜收拾包袱逃跑,只是没想到天亮就被一群持剑侍卫抓回了小院。
“爷,这位……姑娘该如何处理?”那时跟在容羡身边的人就是修白。
小小的院子被精甲侍卫围住,容羡踏着院外飘进来的梅花缓缓而出。路过阿善时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无情的彻底,转了转玉扳指,他漫不经心回:“杀了吧。”
总归是探不出什么消息,留着也是无用。
院外的梅花花瓣越飘越多,漂亮的红色落在容羡霜白的衣摆处平添魅色。在修白的剑驾到阿善脖子上的同时,阿善趴伏在地上抓住容羡的衣摆。
她仰头看着他,怯生生的表情下是无谓又澄澈的眼睛。
“你不能杀我。”
阿善攥紧他的衣摆,看着容羡一字一顿道:“杀了我,你也会死。”
“……”
是的,杀了她,他也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对最开始埋的一条线做了结。
下章重回主剧情,放心吧,容羡已经狗不了几天了,过渡的几章都不虐了,我要让狗子对阿善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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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55、权势夫君五
当阿善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手腕上的疼痛。
闷哼一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不等她有所反应, 门外有人低声唤道:“爷, 卯时了。”
“嗯。”一声懒惰的轻音自身侧发出, 这声音近的好似就在她的身旁,不等阿善有所反应,床榻微动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影将她笼罩时,阿善本能的重新将眼睛闭上, 只余长睫一直不停颤着。
性格作风使然,容羡从来不在床榻里侧休息, 但如今因为阿善的左手受伤只能垂直平方,于是他只能在里侧安眠,还在床榻外侧支了张小木桌,用来让阿善搭手。
一夜未能睡好, 容羡从榻上坐起来揉了揉额角,他微阖上眼眸缓神时并没有发现阿善醒了, 翻身下榻间他随意往她那扫了一眼, 很快就注意到阿善乱颤的睫毛。
这是又疼了还是又做了噩梦?
平日里能将人一眼看穿的南安王世子爷,这会儿未能看出阿善的装睡。
只因昨日阿善昏睡后又是喊疼又是梦魇, 见她如此,容羡起身后皱了皱眉,他重新坐到榻边将手覆在了阿善的脸颊上, 阿善的睫毛颤抖的更厉害,意识在渐渐复苏,她还以为这狗男人是看出了她在装睡。
她还要不要装下去?总归是清醒了,不然醒过来拍开他的狗爪子破口大骂他,只是在她骂完后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就在容羡将手覆在阿善面颊上的时候,阿善思绪转的飞快。接着她的注意力全部凝在了一件事上,那就是她昏迷前曾拿着碎瓷片想要杀了他,此时感觉到他冰冰凉凉的掌心往下移了移,阿善想起这事更不敢睁开眼睛了。
容羡不知阿善心中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阿善的脸颊比昨日要烫。见她睫毛颤的越来越厉害,容羡倾了倾身凑的她更近些,有微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面,接着好似是他的墨发垂在了她的颊边,有些痒……
吱——
阿善马上就要装不下去了,庆幸的是外室的门好像是开了。
听到声音后,容羡将身子直起,俊美的面容上一派平静。将阿善即将掉落的手握住又搭回桌中央,他站起身道:“一会儿让南宫先生再过来看看,她体温似有升高。”
进来服侍容羡更衣的玉清低头应下,他眼睛落在自家主子的衣服上没往榻边看一眼,恭敬说道:“昨日世子妃的姐姐递来请帖,说是思念妹妹想请她回府一叙。”
“姐姐?”
容羡似乎早就忘了阿善还有个姐姐,半响后才响起自己早前拖出王府的那位,嗤笑声道:“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让她怕了,不敢上门反倒是换了一招。”
玉清自然知道上次的教训是什么,他神情没什么变化,“那爷的意思是——”
“拒了。”容羡两个字吐得漫不经心。
如今阿善在南安王府被折腾成这副样子,他怎么可能容得别人看见。临上朝前他又往榻旁扫了一眼,只见榻上昏睡的小姑娘安安静静仍旧没什么反应,玉清随着容羡出去,转身去关房门时,他听到容羡淡淡道:“守好她,除了南宫复不准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是。”玉清怔了怔,在门前站定目送容羡走远。
“……”
阿善等到房门被关上才敢睁开眼睛,压抑的呼吸终于得以放肆,她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确定这里的确是南安王府清波园,容羡的寝房。
她都扬言要杀了他了,这人竟然还敢和她同塌而眠?
怪不得她昏睡时做了一夜噩梦,原来是噩梦的源头就躺在她的身侧。
阿善并不意外容羡会救自己,只是没想到他像是没事人般竟然还给她这么好的待遇。知道此时容羡是上朝去了,阿善用没事的右手撑起身子坐起,抬回左手查看了下伤势。
还好,都只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能恢复。
阿善捂住嘴轻轻咳了一声,初初醒来她是既无措又紧张,闹到如今这个局面是她‘割.腕’前没有想到的。脑海中很快又想起昏迷中听到的对话,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容羡说的是等她醒来要断手断脚重新锁回去。
“咳咳。”脸色不由一白,阿善捂着嘴闷声咳嗽时右手有些颤抖。
她相信容羡既然敢说这话就一定能做到,但她绝不能就此束手让他得逞。只是她该怎么办呢?
阿善支起身子看了眼门外,在看到有人守在外面时只能放弃逃跑的计划。就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想跑是不太可能的了,哪怕是她现在求饶让容羡放过自己,按照那男人的冷漠程度成功性也不大,况且……
阿善用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她血也流了伤了伤了,搞成如今这副局面她凭什么还要向他求饶?阿善也是有骨气的。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妙灵率先进入房间,在看到醒着的阿善时愣了一下,接着她高兴唤道:“姑娘您醒了?”
“这小丫头,要是让世子爷听到你唤世子妃姑娘,怕要是受罚了。”
又一穿布袍道衣的老者进来,他挎着个药箱面容慈祥,在看到阿善时弯身轻轻一拜:“草民南宫复拜见世子妃。”
这就是容羡口中的南宫先生了,在阿善受伤昏迷期间,一直都是由他为阿善治伤。
阿善没想到自己醒来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正在无措,在听到南宫复的名字时却微微睁大眼睛:“南宫复?”
再去看这位南宫先生的着装,她可以肯定了,“您就是复手神医南宫先生?”
南宫复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眯眯看着阿善:“世子妃认识草民?”
阿善当然认识他,早前她在佛岐山跟着子佛学医,就有听说过山下复手神医的名号。
复也为再,这里意为重生的意思。别看这位南宫先生穿着简朴又自称草民,但他在医界的名声大的吓人,据传还有起死回生之能,早前先帝就多次召见过他,就连如今的成烨帝也对他礼让三分。
阿善记得,在很早之前,子佛有次从山下回来不知是从哪儿得来一本医书,那医书就是南宫复写的。
说起来在山上子佛对阿善纵容无度,无论阿善给他要什么他都会给,当时他连叶迦族如此重要的独情蛊都眼也不眨的扔给了阿善,可就是那本南宫复写的医书,她直到现在也没能看上一眼。
阿善对这位医界的顶级前辈心生敬佩,她是没想到南宫复竟为南安王府办事,想起自己迷糊中听到的独情蛊一事,想来这位南宫先生与南安王一家关系非同寻常,不然容羡也不会让南宫复得知独情蛊的事情。
南宫复似乎有话要同阿善讲,在为她把完脉后,他就支开妙灵去后厨煎药了。
当房间中只余他们二人时,南宫复问阿善:“世子妃可否告知老朽,您那枚独情蛊是从何得来?”
阿善下意识想起了子佛,她虽然敬仰这位前辈但并不愿同他讲自己在山上的事情,南宫复看出来也没有为难,只是换了个话题:“世子妃可有想过今后该如何同世子爷相处?”
阿善当然想过,在南宫复没进来之前,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隐约像是猜出了南宫复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阿善看着眼前这位老者,试探的询问:“南宫先生有何赐教?”
南宫复道:“与其针锋相对吃尽苦头,倒不如换条路走。”
阿善微愣,沉默着低下了头。
前辈不愧是前辈,一句话就点出了重点。
是了,无论阿善怎样的排斥想要逃离容羡,但与他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搞的越来越惨。她心思再细计划筹备到滴水不漏又能怎样?他容羡出身皇室是踏着阴谋与算计才站到权势的高处,与这种人对抗她何时才能抵过?
阿善抓紧手下的锦被,知道南宫复这话还没说话:“先生想让我如何?”
南宫复就知道敢对着南安王世子下独情反蛊的姑娘不会愚笨,他很欣赏阿善的能屈能伸,于是他道:“以柔克刚。”
既然针锋相对换不来自己想要的,倒不如适当的把自己的身段放软一些。像容羡这种身居高位冷清无欲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听话没有危险的人。
以柔克刚,南宫复这四个字的意思不是让阿善放低自己从此屈服于容羡,她是要让阿善换种温和性的方式打败他,冷刀子捅人永远不会有软刀子痛,因为前者伤的是人,后者伤的却是心。
身体的伤口可以愈合但心伤难愈,这个道理阿善也很明白,但有一点她不太懂:“先生是想让容羡爱上我?”
南宫复眼眸闪了闪,似是觉得好笑,他摇了摇头道:“让他学会爱人老朽可不敢奢求,老朽只愿世子妃能稍微入了他的心,只要他在伤你时能有片刻的犹豫,世子妃和老朽就是共赢。”
阿善听是听明白了,但她还是不懂:“先生不是南安王府的人吗?为何要帮我?”
哪有人唆使敌人去给自家主子扎刀子的?
南宫复看出了阿善的防备,他只是叹了口气:“我与南安王爷交情颇深,也算是看着世子长大,但我始终觉得一个完整的人心中不应该只有权势与冷漠,还应该懂得疼痛与后悔,而学会爱是最基本的。”
不过可惜的是,南宫复希望的这些,在容羡心中皆为空。
阿善默了瞬:“我入不了他的心,我已经试过了,他的心太冷了。”
南宫复倒也乐观:“入不了就不入罢,世子妃如今要做的,就是扭转现在的局面不再被他关起来,我有一法子世子妃可愿尝试?”
阿善正愁想不到好办法,“先生请讲。”
“……”
当容羡下朝回府时,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世子妃已醒。
不过这并不是个令人愉悦的好消息,因为紧随的就是世子妃醒后情绪激动大喊大闹,甚至不顾众人的阻拦一头撞到了墙上。
怪不得他上朝时又开始心悸,容羡瞥了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下人,按了按额角语气发冷,“撞死了没?”
他还好好活着,自然知道阿善也死不了。
下人快被阴森森的世子爷吓死了,生怕自家爷一不高兴就将自己踢飞,他将额头贴地赶紧把话往好里说:“世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只是受了轻伤磕晕了过去,南宫先生说世子妃无大碍,过一会儿就能苏醒。”
容羡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受阿善牵连心疼,他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是堵着口气。在听完下人的话后,他眼皮微垂薄唇漫不经心勾了勾,手上的玉扳指轻转,他话中似有戾气:“怎么不撞死她算了。”
若是没有这控命的独情蛊,他这世子妃一头撞死死了一了百了。
她死了,他也就清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羡:怪不得我上朝时又开始心悸。
阿善:你以为你心悸是因为我又在寻死吗?不,你错了,我只是轻轻撞了下墙,还是故意的:)
……
这几章的感情缓和不是为了要让容羡好过,而是为了以后让他更加后悔。只有深爱,虐他时他才会越疼。
打脸已经开始了。
预备狗男人端茶倒水喂药吃醋一条龙走一下。
阿善:该我木得感情不为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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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56、权势夫君六
清波园内。
阿善窝在榻上正泪眼朦胧的拍额头,一旁南宫复皱着眉盯着她看了半响, 在她放下手露出光洁的额头后, 他道:“不成。”
到底是舍不得虐自己, 阿善刚才哭的声音大闹得也够凶, 但等到头真正往墙上撞时, 她还是懈了力道。南宫复捋着胡子盯着阿善红肿的额头看了半响,严格要求道:“世子妃可否再把额头拍肿一些?”
他们一会儿要骗的可不是寻常人,而是南安王府权势滔天的世子爷。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实在太难了,南宫复怕阿善伤的太轻容羡会有所怀疑,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一听还要虐自己, 阿善不太情愿了,她往后缩了缩, 在前辈面前像只小白兔似的,“先生。”
她搅了搅衣摆,“阿善还不想变成真傻子。”
“不会让你变成真傻子的。”
南宫复友善的呵呵笑着,刚才两人合演了一出戏彼此都熟悉了不少, 清楚阿善不可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于是南宫复撸了撸袖子道:“世子妃, 得罪了。”
阿善:“……”
先生别, 你等等听我……说= =。
容羡踏入清波园的时候,玉清和妙灵妙月正守在门外。
没理会他们, 他踏上台阶后直接推开卧房的大门。伴随着啪的一声,房门后开大力撞击到墙上,这时阿善已经躺在榻上装晕了, 但在听到这满含暴.戾的开门声,吓得还是抖了一下。
南宫复怕阿善露馅,赶紧先一步迎了过去。容羡在榻前几步远的距离站定,侧眸往里侧扫了一眼,“听说她刚才醒来闹着自.杀?”
闹自.杀倒没有,不过就是真情实感大骂了他几句,顺便装作受刺激不想活的样子往墙上撞了一下。
南宫复开始他的表演了,老人家撒起谎来真的是连脸色都不带变的。阿善躺在榻上闭着眼无法看清南宫复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用十分忧虑的声音道:“世子爷,老朽劝你一句,一会儿等世子妃醒来您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刺激她?”
阿善感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容羡薄唇微弯没什么笑意,“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老朽想说的是,割.腕一事对世子妃的刺激极大,刚才她醒来时又哭又闹求生欲极弱,如果世子爷不想再闹出什么意外,这段时间就好好照顾她安抚她,小姑娘而已,耐心哄哄总归能好。”
见容羡瞳眸漆黑幽幽的看着他并未应答,南宫复心中也是没底。“爷。”
之前他说的那些都是提前想好的,如今说的这句却是临时冲动而言:“人都是感情动物,就算您不爱世子妃,但至少要对她好一些。”
“您要知道,有时候柔情蜜语远比霸道强势要来的管用,尤其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
阿善越听越觉得这位南宫先生年轻时一定是个风流浪子,不仅仅只是医术好人精明,就连姑娘家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仔细想想,阿善依稀还是能看出南宫复年轻时的轮廓,她闲着无事不由脑补出什么风流俏神医的爱情故事,神游的太远,不由就忽略了二人的对话,总归她现在也是不能开口的。
当容羡走到榻前时,阿善的思绪还没飘回来。直到有冰凉的触感自她的颊边传来,容羡坐到榻侧手指似有若无的在阿善脸颊边触了触,阿善强忍着没有颤栗,但无法忽视掉这人审视而强烈的目光。
“世子爷,老朽还有一事。世子妃她刚刚情绪不稳磕伤了头,只怕她一会儿醒来……”
容羡缓慢将目光移到了阿善磕伤的额头上,只见那片细腻的皮肤已然红肿鼓起,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撤离往她的额角处而去,定定看了片刻:“只怕会怎样?”
南宫复表情很是复杂,他将演技发挥到极致,憋了半天硬是没吐出一个字儿:“罢了。”
他道:“一切等世子妃醒来再说。”
此时躺在榻上装晕的南安王世子妃阿善快装不下去了,在容羡冰冰凉凉的指腹触到她受伤的额角时,阿善轻轻一抖睁开了眼睛,想也不想就扒开了容羡的手。
……实在是太痒了。
原本,距离阿善‘苏醒’还要等上一会儿的,但如今她只能被迫提前醒来。睁开眼就撞入一双幽幽冷冷的漂亮黑眸,阿善躺着容羡坐着,这种自上而下被人俯视的感觉别提多别扭了。
啪——
阿善一巴掌把容羡‘乱/摸’的手拍开,她吞了吞口水从榻上坐起身子,见容羡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于是问道:“你……是谁?”
是了,这就是南宫复交给她的法子。
既然他们彼此都已经撕破脸面,那么阿善醒来就算是放软态度求容羡都不一定能换得他的心软。这人心硬如石因为性格的原因,从不会纵容危险留在自己身边,所以阿善如今只能装失忆。
只有她忽然失忆了,才有理由对容羡示好。‘失忆’后什么都不记得的阿善也最为安全,因为这个时候的她苍白如纸心中不会对容羡有怨气,更不会记得独情蛊的事情来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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