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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不是我!”
阿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抽噎了两声,她断断续续解释:“刚才他想杀我,就忽然不动了,我好怕,但又迷路了。”
好在她等在这里没有乱跑,不然容羡想要找到她还要费些力气。
“你能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吗?”这四周黑漆漆的十分荒凉,戴着狐狸面具的容羡站在黑暗中看起来阴森鬼魅。
见容羡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缓慢伸出小手帮他把面具摘了下来,因为身身体过于前倾,阿善不小心扑入了他的怀中,过大的冲力险些把容羡带倒,他的下巴也被她撞到,白皙的皮肤上很快红了一小块。
“我不是故意的。”
阿善往他怀里缩了缩,扒拉着他的衣服并没有出来的意思。她小小一团,被容羡这样环抱着时挺有安全感,攥着他的衣襟往他身后看了看,她软软和他商量:“我的钱袋还在他手中呢。”
容羡胸口被她倚靠的位置很快有了温度,他还是不适应这种温热的触感,提着她的后襟就要把人拉出。
“自己去拿。”
阿善赖着他不放,索性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撒娇似的道:“我怕怕嘛。”
容羡似笑非笑的垂下眸子看她:“你给我好好说话。”
阿善:“那钱袋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呢?
里面放着子佛留给她的一张字条。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2、温柔美人(二)
……
十年山上被困,子佛离开的悄无声息。
他平日也经常三两天不见踪影,但这是唯一一次他离开时给阿善留了字条,上面只有苍劲两个字——【勿念。】
阿善知道,这次子佛的离开或许遥遥而无归期,很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恨吗?
子佛离开的第一天,佛岐山偌大的云殿只剩下她一个人,阿善这么温暖的人硬是被这空荡的宫殿逼得浑身发寒,她想,她哪怕是死在下山的路上,也一定要冲出去。
阿善不是谁的金丝雀,她要的是自由和天空,只是当她真的从那迷障重重的佛岐山闯下来时,她发现自己包袱中装着的都是子佛的东西,而紧贴在她胸口位置的,是一张薄薄的字条,那是子佛最后留给她的。
容羡到最后也没有帮她拿钱袋,那钱袋是阿善忍着害怕自己从那具凉透的尸体上扯下来的。
回到侯府后,阿善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犹豫了很久她将钱袋中的纸张拿出,盯着上面那两个字儿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将它认真折好贴身放在身上。
咚咚咚——
“谁?”烛火摇曳,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微弱的敲门声。
阿善在侯府中没那么防备,起身去开门时被人钳制住身体,那人身着一身夜行衣捂住阿善的嘴,趴在她耳边低声道:“主子要见你,还望顾二姑娘配合。”
谁?谁要见她?!
来劫持阿善的是名女子,但力气特别的大。阿善被她控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微风略过之际,她人已经被劫持出侯府。
“你、你是谁?!”
黑衣女子并没有带阿善离开太远,出了侯府后,她直接把阿善带上了一架马车。
车中熏香浓郁,温软的地毯铺满木板,懒散靠在榻上墨发倾垂的男人面上戴了张面具,暗色的纹路诡异又神秘。
“你希望我是谁呢?”低低的嗓音温雅,男人微动时宽大的衣袍垂落在地。
有一瞬间,阿善是真的分不清眼前这人是谁,直到熟悉的凝樨香钻入鼻息,她歪了歪头,眼看着那人伸出修长骨感的手缓慢将面具摘下,浓密睫毛轻抬间,那人把玩着面具勾唇看向她:“你似乎很失望。”
阿善微睁大的眼睛一点点下垂,抽了抽鼻子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她这会儿心情不太好,连带着胆子也变大了。但她忘记了这人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不高兴了,那人可不会纵着她发脾气。
“骂我?”容羡眸色暗沉,将面具放在了桌面上。
只是倾身一拽,阿善就软趴趴跪坐在了他的脚边,这姿势实在算不上好,就好似他养在脚边的小宠物般。挣扎时容羡掐住了她的后颈,他用另一只手控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刚才以为我是谁?”
阿善张牙舞爪的想要挠他,然而容羡只是轻轻一侧脸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容羡耐心不足,见她如此不听话就反手掐住了她的手腕,冰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温软的皮肤,阿善轻微一缩,却反而被容羡握的更紧。
“你真的是一点也不乖。”容羡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他最不喜的就是像阿善这种不听话还到处惹事的人。
这些天来,他对她实在太仁慈了,力道不由就一点点收拢,很快他就听到阿善痛呼抽气的声音,她因手腕的钳制几乎是趴在了容羡的腿上,拽不开他的手就一个劲儿的喊疼。
“告诉我,你和嘉王是什么关系。”
阿善泪眼汪汪,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他,能有什么关系!”
“不认识他你会一直看他?”容羡疑心很重,从始至终他就没信任过阿善。
两个月前,在他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就觉得阿善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这个女人消失了近十年,忽然出现就成了侯府千金,那十年中她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容羡统统都查不到,最怪异的是她包袱中放满了男人的衣物,而且自从见到嘉王后,她就非常的不自然。
“我真的不认识嘉王,我只是觉得他和那个人很像。”
阿善委屈兮兮的声音拉回容羡的思绪,关于她口中的‘那个人’,他两个月前听到了无数次。
那时阿善对他还没什么防备,每次看到他衣袍坠地白衣飘飘时都会和他说他很像某人,那个某人就是把她困在山上十年的人,但容羡一直只是当她扯谎。
“你是不是看谁都像那人?”容羡轻轻笑了下,第一次对阿善口中的那人来了兴趣,“他叫什么名字?”
阿善的手腕还被他抓着,只能乖乖回答:“他叫子佛。”
容羡默了一瞬,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为了验证她话中的真实性,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视线相对。距离的贴近,让阿善隐约能闻到他身上的浅淡熏香,容羡那张脸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好看到让人心乱,眼看着他越靠越近,阿善险些以后他是要亲她。
“你最好别骗我。”容羡自然不可能亲她。
阿善松了口气,挣了挣还被他抓着的手腕,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他掐断了。
“你能松开我了吗?”
容羡缓慢放手,阿善赶紧后缩几步抱住自己的手腕,到了安全距离后才有胆子控诉他:“你干脆把我的手腕折断算了!”
容羡笑意不达眼底,“你以为我不敢?”
他自认根本就没使多少力道,随意往她手腕那扫了一眼,没想到那小丫头的手腕竟青红了一小片,微微抿唇时他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没什么兴致再搭理她。
“丧心病狂。”
“没有人性。”
“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才不要嫁给你!”
“你要真娶了我,要是还敢打我我就去外面找温柔会疼人的小奶狗,我要让你头顶大草原让你绿的发光在皇城出名……”
“……”
“你说什么?”一直闭目养神的容羡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些话都是阿善小声嘀咕的,她就是说给自己听想要发泄下心中的不满。但她没想到容羡的耳力会这么好,此时被他冷冰冰的视线盯着,她浑身发憷,只能小声回道:“没,我没说什么。”
容羡仍旧看着她,漆黑的眸中平静无波不起一丝涟漪。
阿善睁大眼睛想要让自己看着有点气势,但她抱着手腕窝在车角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半响后容羡眸子垂下用指腹抚了抚唇,忽然就无声笑了。
“你笑什么?”阿善最怕他这种变态兮兮的样子。
容羡不答,只是敲了敲桌面让候在马车外的黑衣女人送阿善回去,等到她们人离开后,修白掀开帘子进入马车。
“爷,要不要派人盯着她?”
容羡重新拿起桌上的面具,指腹顺着上面的暗色纹路漫不经心游移,他淡声回道:“不用,盯好嘉王那边就好。”
修白领命,点了点头很快退出马车。
漆黑的夜空中只余一弯残月,在马车缓慢消失在暗色中时,修白听到沉寂许久的马车内,忽然又传出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再去查一下,皇城有没有人叫子佛。”
“……”
可能是被昨晚的容羡吓到了,阿善晚上又做了噩梦。
不过这次她的梦中没有容羡,全是子佛的身影,他穿着宽大的白色宽袍站在云殿最高处,披在身后的头发几乎与袍色融为一体,阿善爬上去时,总觉得他是想从这里一跃而下。
“是不是很可怕?”当阿善再次听到子佛这句话时,他摸着自己的额上那抹红痕笑得虚无。
他向来是个满怀秘密的人,也是个对自己异常狠的人,阿善虽然被他照顾了十年但想要逃离他的心从没灭过,她很清楚的知道子佛这人有多自私,只想他不想让阿善走,阿善就算是死给他看也换不来自由。
是啊,他的确是很可怕。
很平静的一场梦,阿善醒来时躺在榻上许久未动。
她梦到的大概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的第六年,把自己关在药宫十日之久的子佛一出现就站在了云殿之顶,他本身就好看,但是再次出现那张脸却更显妖异。在那之后的很久很久,阿善都怀疑这是一个玄幻世界,而额头上突然出现暗色红痕的子佛像是入了魔,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从山上逃下来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离谱。
这本书中并没有子佛这号人物,至少在阿善仅存的记忆中,子佛从没从在文中出现过。
“不行了不行了……”阿善不允许自己再想这个人了。
她明白,或许从她插入书中剧情后,她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子佛了,其实不见到他也好,在阿善抱着必死的决心从山上逃下来的那刻,她就没想再见他。
主次分明,阿善现在手头上最重要的,还是容羡这条主线。
如今距离婚期越来越近了,阿善眼看着侯府已经张罗布置起来,她原本还想去找顾惜双再去凤仙台碰碰运气,谁知长公主竟邀请她们去昭阳长公主府,然而被邀请的不仅仅是她们二人,还有皇城许多有权势的贵女。
有小道消息传出,昭阳长公主是想借这个机会,替嘉王选妃。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3、温柔美人(三)
嘉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排行十三,至今未婚。
在去往长公主府上前,阿善对着顾惜双小声嘟囔:“嘉王选妃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不都有婚约了么。”
顾惜双笑了笑,先一步踏上马车拉了阿善一把,“总不能做的太明显。”
今日阿善的情绪实在不高,原因之一是这嘉王选妃一事儿耽误了她撮合男女主的进度,二是今早她醒来翻阅之前写在本子上的剧情时,发现本子上面变得一片空白,竟一个字儿也没有了。
真真是邪了门。
“——天机不可泄露。”
正阖着眼打瞌睡,阿善忽然听到马车外一声吆喝。
她匆匆忙忙掀开车帘往外看时,只见那日在凤仙台外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道士,刚好从马车前经过。这里还是闹市区,他人一眨眼的功夫就钻入人群不见了踪影,阿善扒拉着窗口还想往外探头,顾惜双拉住她的后襟把人扯回,好笑道:“你看什么呢。”
阿善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有了这一出,她精神了不少,想到自己对嘉王剧情人设的丧失,她只能和顾惜双套话,“你说这嘉王都多大了,竟然还没成亲。”
顾惜双好歹也是从皇城长大的贵女,很多事她比阿善要清楚,“嘉王排行老幺,虽说他的具体年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长不了南安王世子几岁。”
“这么年轻吗?”阿善有些吃惊,那嘉王好歹也是容羡的皇叔,没想到两人竟只差几岁。
几日前,几乎是在嘉王出现的那一刻,阿善脑海中与他有关的剧情就全部消失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靠近主角们破坏了剧情的缘故,从那之后,阿善感觉自己忘记的剧情越来越多,到现在都记不起嘉王是什么样子了。
“他长得好看吗?”那日花灯会嘉王全程戴着面具,阿善实在好奇,这位与男主有实力相战的大反派长什么样子。
顾惜双摇了摇头,“还从未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有关嘉王,在很早之前他曾是宫中的半个禁.忌。
据说他的生母明妃是异族圣女,倾国倾城很受先帝宠爱,有传言说她是心狠手辣的祸水妖妃,因为在她怀上龙胎时,宫内先后死了几个皇子不说,在她生下嘉王时,天降异象,钦天监也批他为妖物。
“就因为明妃在怀孕时,宫内死了几个皇子,那群人就把锅甩到她头上了?”阿善明明读完了整本书,然而在顾惜双提起这些密事时,她却无半点印象。
顾惜双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小点声音,“并不止如此,我还听说嘉王从生下来就与常人有异,毕竟当时除了先帝和明妃,所有看到过嘉王相貌的人都被处死了。”
阿善在听到与常人有异时心思下沉,她不由攥了攥衣摆,干笑道:“这些都是真的假的呀?”
“我也不知道。”
顾惜双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微勾着嘴角笑道:“这些都是坊间老一辈的传言,虽不能证实真假,但倒是能解释嘉王戴面具的原因。”
阿善懂了:“姐姐的意思就是说……嘉王与常人有异,可能奇丑无比?”
这样的话,那这嘉王就完全不可能是子佛。
阿善和顾惜双到时,长公主府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名门贵女。
可能是因为昨日的花灯会,所以昭阳长公主明显对顾惜双更亲近些,两人一进门,顾惜双就被长公主叫去说话了,阿善看着发懵,她心中不由起了个大胆的想法——
那长公主,不会是想让顾惜双当嘉王的王妃吧?
乱了乱了,阿善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荒谬。
没有了顾惜双,她在这长公主府中孤零零的就只剩一人,也不知是不是阿善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群大小姐们三三两两抱团,像是排挤她般故意不同她说话,阿善一个人乐得自在也没去招惹她们,跑去了后花园等顾惜双回来。
如今万物凋零,就算是长公主府的后花园,园内仍旧没多少彩色。
阿善随着一条小道慢悠悠散着步,隐隐约约间她听到前方有琴声传来,记忆像是被人拉扯,等她大脑一片空白的走到琴源处时,脚步一顿,她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
前方湖上小亭,白袍垂地的男人背对她而坐正优雅抚琴,他精致的白袍上点缀着几朵血红梅花,风吹过时衣衫随风轻荡,阿善看着看着就觉得眼前的画面变了样,心神像是受到了重创,她脚跟一转拔腿就想跑。
“谁?”就在这时琴声忽然停下,阿善的脚步生了根,眼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侧过面容。
“嘉王、嘉王殿下……”在看到那张狰狞的恶鬼面具时,阿善松了口气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就在刚才那一刻,她竟然以为这人就是子佛。
“顾二姑娘似乎很怕本王?”屏息听了下他低沉微哑的嗓音,阿善发现这嘉王与子佛的声音无一丝相似处。
在他转过身来时,宽大的白袍上墨发垂落,阿善不由又往后退了几步,过于急切的举动引来嘉王侧目。他站起身来时像是冷笑了下,指腹轻抚琴弦,伴随着一声刺耳音,琴弦断裂,滴滴答答的血迹迅速染满琴身。
他这是生气了?
阿善内心慌得厉害,只觉得这嘉王阴晴不定的比容羡还可怕。攥紧衣摆赶紧摇头,她没敢再多看他,只是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听说顾二姑娘失踪了十年,这十年一直都在锦州城。”
阿善点了点头,不等她回话嘉王又继续道:“本王还听说,你就是在锦州城与南安王世子相识,你还救过他的命?”
嘉王越走越近,等到阿善察觉到危险时,他的袖袍已经扫到了阿善的侧脸。
“嘉王殿下……”仓促抬头,阿善刚想往后退,面带恶鬼面具的嘉王就倾身扣住了她的下巴。
“如果——”
透过那张阴森恐怖的面具,阿善的视线撞入一潭幽深黑眸中,越来越多的相似感涌出,阿善睁大双眸不受控制的拉着他的衣服,然后她就听到嘉王说:“如果本王有意娶你为妃,你愿不愿意。”
嘉王……想要娶她?
嘉王想和自己的侄子抢女人?!
噗通——
不远处传来微弱一声,很快就有人慌张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旁边吵嚷的声音很快拉回了阿善的理智,她寻声望去,只见湖岸边围着不少人,而在人群的最中心,一人身形挺拔容貌俊美,他面无表情侧眸望着某处,对于湖中的求救置之不理。
阿善宛如受惊的兔子般,险些蹦了起来,只因岸边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容羡,而他看着的位置也刚好是阿善与嘉王所在的位置,与容羡冰冷隐含戾气的眸子相对,那一刻阿善心中对容羡的恐惧战胜了她对嘉王的畏惧,她啪的一声拍开嘉王的手,拔腿就向湖边跑去。
男主你别生气,啊啊啊你听我解释啊!!
虽然阿善还未和容羡成亲,但在那一刻,她感觉容羡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红杏出墙的妻子。
那暴戾而无法抑制的杀意,恨不能扒下她一层皮。
……
落水的人是顾惜双,在她落水前,阿善的贴身丫鬟妙月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推了她一下。
直到顾惜双被二皇子容辰救上来,赶到‘案发现场’的阿善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一刻,她不知道妙月为什么要推顾惜双,也不知道容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更不知道的是顾惜双落水时。容羡为何会站的如此之近,就好像他们二人之前就在一起般。
据当时就在周围的一小丫头说,顾惜双落水前正在和南安王世子说话,顾二姑娘的婢子是忽然出现的,不知在顾惜双身侧说了什么就猛力把她往湖中推去,妙月像是被吓傻了般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解释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奉二姑娘的吩咐过来寻大小姐,只是、只是……”
妙月似乎是被吓傻了,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楚。站在周围的一粉衫女子哼笑着道:“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也不看刚刚惜双姐姐是在和谁说话,想必是某位准世子妃心生妒忌,连句话也不准姐姐说,直接命婢子过来行凶!”
刚刚被救上来的顾惜双浑身湿透,止不住发抖,在容辰脱下外衫裹在她的身上时,顾惜双慌张解释:“不、不是的,我刚刚只是在跟世子爷道谢,昨晚善善在花灯会迷路,是世子爷把她寻回来的。”
她抖得厉害,头发黏在脸颊上急切的看向阿善,一旁妙月还在磕头,“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二姑娘的话过来寻大小姐,不是故意推大小姐入湖的!”
顾惜双是侯府贵女,她平日里优雅高贵,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
如今她眼前围了一圈的人,男男女女就连长公主都被惊动过来,顾惜双抽泣了两声,看向一脸冷漠的容羡,忽然就松了衣服又想往湖中跳。
“惜双没有对不起妹妹,和世子爷也是清白的,你们要是不信,我愿意以死证明!”
砰——
伴随着又一声落水,岸边乱成了一团。
等到陷入昏迷的顾惜双被浑身湿透的容辰再次救上来时,长公主张罗着赶紧找御医来诊治。
昭阳长公主脾气好在皇城是出了名的,眼看着长公主失了笑容冷下了一张脸,看热闹的众人赶紧散去,很快,岸边就只剩了阿善和南安王世子。
此时种种迹象都表明,阿善是有意让婢子推人下水。她虽然懵了,但最起码得思考能力还在。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跟过去看看,一会情况可能刚说不清,只是她才往前跟了一步,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来。”
容羡轻轻笑了,他扯着阿善到自己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向湖中小亭看去。
“再给你个机会,好好和我说说你和容伽,到底是什么关系。”
把握好机会啊,
不然侯府的顾二姑娘,可能会在今日再次消失。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4、温柔美人(四)
长公主府上有一片假山园,听说占地面积挺大,里面还死过人。
当阿善随着容羡往那处走时,她没忍住又回头往小亭那儿看去,只见嘉王依然站在原地,他白色的华袍坠地隐现着几朵殷红梅花,脸上的恶鬼面具遮挡住面容,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隐约之间,阿善看到他手腕上似乎还挂着很多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在光下微微闪耀。
“唔——”看的过于出神,阿善不小心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脚。
走在她身旁的容羡出手扶住了她,对于阿善刚才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唇边笑意渐浓,他将手按在她的后背上,毫不留情将人推入了假山园。
“世子爷,你你听说解释……”
阿善被容羡堵在了一处三面假山中,容羡站在唯一的出口淡然优雅,他垂下眸子摘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懒惰发出一声‘嗯’,声音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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