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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容羡淡声一应,在抱起阿善下马车往客栈中走时,他也察觉到他这小世子妃实在是太轻了。明明看着肉乎乎的,怎么抱起来没有半分重量呢?
感觉怀中的人又不老实的想要抓脸,容羡上楼梯时将她抱得更紧,恍恍惚惚时他想,他其实是养了个半大孩子吧?
说起来他那表弟和几岁大的堂弟都要比阿善听话些,说到底,阿善还是太缺调.教了。
“……”
阿善的脸是因为使用过浓的易容药水产生的过敏,吃几副药在搭着药膏抹很快就能好。
当容羡帮阿善脸上涂抹满药膏后,她脸上的痒意终于止住了不少。睁开眼睛,阿善委屈的看着正温柔帮她擦涂药膏的男人,小声问道:“我只是过敏对不对?”
容羡动作一停,“是不是过敏,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刚才他太慌了,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阿善的不对劲儿。既然她会易容也知道自己皮肤娇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卸易容膏的药水会刺激她的皮肤。
她明显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故意不说而已。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善每当心虚的时候,就不太敢和人家对视。
抓紧手下的薄单,她视线晃了晃落在容羡的衣服,容羡撤回胳膊拿着湿帕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似笑非笑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才刚落下,房门被人轻敲了几下,有暗卫来报:“主子,柳三娘跑了。”
为了不引起皇城那边的注意,容羡本来带过来的人就不多,阿善脸上过敏后修白就将大部分的人手调到这间客房外,柳三娘那边疏于看管再加上她又是个练家子,想要趁机逃跑太容易了。
“这就是你不惜毁了自己的脸想要达到的目的?”
当门外的人询问是否要派人去追时,容羡没有下命令直接让他下去了。
再追还有什么意思,这些时日的相处中,他早就摸清了阿善的性子,只要柳三娘跑不了,她的幺蛾子就会不断,这次是毁脸,说不定下次就是故意摔伤生病了……
一想到这些,容羡神情冷下来了,“满意了吗?”
他一下子从榻旁站起身,丢下湿帕离开时没有再看阿善一眼,房门被关时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从没见到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火的修白和一众暗卫都被吓傻了。
房间内,阿善松了口气从榻上坐起,见容羡是真的离开了,她搅了搅手指低下头十分小声的回:“满意了。”
容羡猜的不错,这一出戏的确是阿善自导自演。
她皮肤受不得刺激,当初她在佛岐山上跟着子佛学易容的时候就发现了。
其实就连刺激性的易容膏她也用不得,这几日她一直使用的易容膏中都加入了中药材,她要卸掉这些东西并不容易,必须先用热湿帕反复敷三遍脸,然后再把卸易容膏的药水稀释后一遍遍的擦拭。
像容羡这样直接把药水擦在她的脸上,她必定会过敏起红疹。
刚才她不说,是因为她不想让容羡帮她卸掉易容,后来她不说是想到了怎样帮柳三娘逃脱,只不过她对自己的皮肤太过自信了,本以为这药水不会刺激的太厉害,没想到她的皮肤还是受不住。
就刚才那种痒意,阿善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毁容了,这些都不是装的。
容羡走后,阿善一个人在房间中乐的清闲。她左右翻看着寻找的逃脱的办法,柳三娘走了,她也就能安心些了。
轻轻推开门,阿善只开了条缝就看到门外站岗的两名暗卫,看到阿善冒头,其中一人询问:“世子妃有何吩咐?”
阿善将门开大了些,她试探的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暗卫无情拒绝:“爷不准您外出。”
好吧。
大门出不去的阿善只能又退回房间。
闭紧房门后,她又走到了窗边,本想看看从这里有没有逃脱的可能,然而打开窗她才发现这里是三楼,最重要的是,她的窗边有一排高壮的大树,阿善眼尖,发现其中一棵茂密的树叶中隐着一片黑色衣角,那里——
那里面也有容羡的暗卫站岗。
阿善:“……”
容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他只知道他在得知阿善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那样时,心中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偏偏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重新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容羡站到房门边,听到房内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她都做了什么?”
白天他摔门离去,那姑娘但凡还在意些他,这会儿就应该惶恐不安等待着他的回去。
守在门边的暗卫老老实实交代:“爷走后,世子妃没一会儿也想出去,不过被属下拦回去了。”
修白很有眼色的开口:“这还用说嘛,她肯定是看到爷生气所以后悔了,想要出去追爷。”
容羡心情好了些,不过神情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来。“给她用晚膳了吗?”
“用过了。”暗卫汇报的事无巨细,“不过世子妃吃的不多。”
修白又道:“估计是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吧。”话里话外还是在说阿善在想着容羡。
容羡听到后皱了皱眉,声音略冷道:“再送些食物过来。”
想到那些饭菜可能不符合阿善的口味,知道他这小姑娘喜甜,所以他又让暗卫准备了一盘甜点。
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容羡进来时第一眼并没有看到阿善的身影,直到他又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那位本该后悔担心等待他回来的小世子妃……正躺在榻上睡觉。
客房的床榻不如南安王府的舒服,不算大的床榻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可此时阿善睡得四仰八叉一个人站了两个人的位置,这几日她一个人睡惯了,早就把容羡抛到了脑后。
“爷,膳食送上来了。”来送饭的暗卫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自家主子冷冰冰的声音:“拿下去。”
还吃什么,什么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他看她吃的好睡得更好,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
波动的心情一直起起伏伏,容羡站在榻旁盯着熟睡的人冷看了很久,半响过去,他脱去外袍准备上榻,拎着阿善搭在他枕头上胳膊丢回原地后,阿善咕哝了两声,又将手放了回去。
她不仅仅是手不老实,就连腿也横占了一张榻,容羡就这样同她来来回回推拒数次,最后阿善被他从睡梦中推醒了。
“……谁啊?”在梦中已经顺利逃走并从书中穿出去的阿善,正收拾着衣服准备去大学报到。
正准备试穿的漂亮小裙子忽然被人拽走了,阿善被诓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分不清现实。迷糊中,她看到一抹白色的人影正坐在她身边,面容冷峻的男人再一次将她的胳膊拨弄回一旁,一字一句宛如冰渣子,直接把阿善给冻醒了。
他说:“把你的手和腿都给我收回去。”
阿善大脑卡壳很听话的把手脚都收了回去,容羡又看了她一眼,坐在榻旁指了指这只能容下他半个身体的床位,倾身凑到她面前问:“留这么小的位置给我,你是想让我睡在你的身上,还是想我把你抱在身上睡?”
阿善一个激灵,瞬间就缩回了角落。
“……”
涂过药膏后,阿善脸上的红疹逐渐消退,但看着还是有些红肿。
第二日启程时,容羡拿起药膏又捏起她的下巴帮她涂抹了一遍,考虑到阿善这张脸目前不能见风,于是修白还给她准备了个兜帽。
容羡来时只用了一天半,回去时他们一行人也行的很快,阿善在马车中坐了一天摇摇晃晃的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当天夜里他们宿在郊外,阿善从马车上下来时感觉整个人还是晃得。
“真不知道你们赶那么急干什么,就算你们不累,难道你们的马就不累了吗?”感觉最累的其实是阿善。
修白指挥着暗卫捡树枝的捡树枝,生火的生火,他本人倚靠在树下嘴中叼着根野草,懒散回着她:“亏你还是侯府千金,难道连你姐姐的大婚都不记得了吗?”
阿善逃跑的时候,就已经快到顾惜双和容辰的大婚了,如今距离他们的大婚还有三日,所以他们必须要在两日前回去。
“我姐姐?”经修白这么提醒,她才想起顾惜双的事情。
不只如此,同时她还想起了她要帮原主报仇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今那位顾侯爷有没有查到当年的事情。
阿善纠结了一下,见有名暗卫抱着枯树枝从她面前走过,她脚步一转也想走:“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我也去捡点树枝吧。”
往前走了两步,阿善发现自己忽然动不了了,修白自身后拽着她的后衣道:“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在这儿给我老实待着。”
阿善转过身去打他的手,“你给我放开,没大没小的你忘了我也是你的主子了吗?”
修白呵了一声:“你不提我都要忘了,顾善善你装失忆装的可以啊,我记得你还想让我给你跪下是不是?”
“容羡是你主子我也是你主子,你顶撞我还想打我,我让你跪下难道不应该吗!”
两人在这边吵得激烈,声音很快传到了树林的另一旁。
容羡交代完剩下的事情后抬眸看向发声地,只见修白扯着阿善的衣服而阿善正伸手打他,两人年龄相仿,阿善虽然脸上还有些红肿,但如今看起来更像是脸红。
修白侧身避开阿善的‘攻击’,他哼了一声满脸都是得意,“要你不是主子的世子妃,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我一只手能按死十个。”
“你要弄死谁?”脚步声渐近,容羡走到了二人面前。
目光冷飕飕看向修白抓着阿善的胳膊,阿善往后退的同时还不忘在还给修白一掌,修白瞪她,将手收回去这会儿当着容羡的面却不敢放肆了。
“爷,不是我,是顾善善非要去捡树枝……”他这不还是怕她是想借机逃跑么。
容羡很快出声打断他的解释:“你叫她什么?”
修白一愣,睁大眼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他又看向在一旁揉手臂的阿善:“是顾……”
再次接收到主子冷冰冰的目光,修白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极度不适应的将那三个字吐出:“世子妃。”
自从阿善与容羡大婚之后,他就没正儿八经的喊过她一声世子妃。
容羡看着他,“再喊。”
“世子妃!”
“世子妃!”
“世子妃!”这次修白一连喊了三遍,次次认真清晰。
容羡以前从来拿这事管过他,然而今日他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因为这个事罚了修白,“自己再喊一百遍,如若下次再错,自己就狠狠地掌嘴。”
说完这句话,他就抓住阿善的手腕把人往马车上带,阿善回头去看修白时,腰身一紧她被人抱到了马车人,容羡冷幽幽看着她问:“你看他做什么?”
肆意的少年和娇软灵俏的姑娘,站在一起倒也很是般配。
想到这些容羡神情不太好了,阿善又怎能知道容羡在想什么,她都不知道他这冷言冷脸是怎么回事。想到昨晚因为他她后半夜都没睡安稳,阿善故意气他:“我觉得他比你长得好看。”
“爱美之心人人都有,我多看两眼不可以吗?”
正一遍遍喊着‘世子妃’这三字的修白:你别害我。
……
阿善他们是在两日后回到王府的,日夜兼程,期间为了照顾阿善,他们是在深夜才抵达的南安王府。
那会儿阿善都已经在马车内颠的睡着了,容羡在她身上裹了披风抱着她出去,才回到清波园,容老管家就赶来道:“爷……”
“王爷请你去后山一趟。”
这次容羡去湘口镇接阿善根本就没对南安王讲,南安王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想来这次容羡回来,必定受罚,就连阿善都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善:幺蛾子??你说谁?!
容羡:……
猜猜王爷会怎么罚他们,推动感情进展的好时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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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87、强留逃妻七
已经很晚了,容羡一行人赶了两天的路, 多少都有些疲惫。
沉睡中的阿善并没有醒来, 容羡将她放到床榻上, 对留守在清波园内的妙灵吩咐:“看顾好她, 先不要让她乱跑。”
出了清波园, 容老管家和修白都跟在了他的身边,老管家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见容羡一言不发的往后山的方向去,赶紧开了口道:“王爷这几日心情很差。”
就在容羡赶往湘口镇的当天夜晚,南安王就从后山出来了。如若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他很少会从后山出来,这次他一现身就处置了几名监护世子的暗卫。
“知道了。”容羡面色淡淡, 独自一人入了南安王府的后山。
这里是禁地,除了容羡和南宫复,外人不经召唤擅自闯入一律格杀勿论。老管家和修白因为担心自家主子,所以都守在后山入口没有离开, 好在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见容羡从山里出来了。
“爷。”容老管家松了口气, 他举起手中的灯笼往山林里伸了伸, 想要帮容羡照路。
虫鸣之下,伴随的是枯树枝被踩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容羡的身形在山林中侵染一层朦胧,他微垂着面容缓步从林中踏出,修白高兴的想要去迎。
“主子, 您……”修白本来是想问他有没有事,但在容羡走出来时却忽然止了声。
容老管家的灯笼不知在何时也被吹灭了,四周只余天上那轮残月散发着微光。
容羡脚步不停,擦过修白和容老管家后径直回了清波园,守在寝房外面的妙灵见他回来行了个礼,不经意的抬头间,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睁大眼睛慌慌张张的退下了。
睡梦中的阿善,总觉得有道难以忽略的目光在盯着她看。她的意识逐渐从梦中抽离醒来,翻身迷糊睁眼时,她发现自己榻旁站了一道黑影,吓得她尖叫一声瞬间做起了身体。
“谁谁谁?!”阿善抱着被子缩到角落,刚刚睡醒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他片刻后才淡声回:“是我。”
这个声音是容羡的。
阿善啊了一声,她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间,这才发现这里是南安王府,揉了揉眼睛,她又气又十分的不理解,“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吓唬她玩吗?!
今夜的容羡十分不对劲儿,因为他站在黑暗中不出来,所以阿善一直看不清他的脸色。他并没有告诉阿善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也没有准备就寝安歇的意思,良久后他身形终于动了,却是走到了窗边。
“睡醒了么?”
夜色将容羡的身形包裹,他将手搭在窗边道:“要是清醒了的话,就穿好衣服起来吧。”
“起、起来?”阿善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身体倾了倾看着窗外那轮清晰的月亮,“你半夜让我穿衣服起来,起来干什么?”
“容羡你没事儿吧?”
容羡当然没事,相反的此时他清醒的很。
门外脚步声贴近,许久不见的玉清在门外道:“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容羡淡淡‘嗯’了一声,他再次对阿善道:“起来,随我去静思阁。”
“……”
静思阁是这南安王府的另一处禁地,因为那里设置在已故王妃叶清城的倾城阁内,只占倾城阁小小的一间房。
南安王府有惩罚下人的刑堂,自然也有惩罚主子用的静思阁,容羡每次被罚都会去那里,这次他还多带了一个人去,只不过那个人懵懵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静思阁是哪里呀,咱们为什么要去那儿?”
“你看这都是深夜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现在做?”一路上,阿善问题不断,她不仅仅是好奇,而且还非常的紧张。
妙月之事是真的让阿善留下了阴影,她之所以非要逃,也是因为觉得这南安王府处处都是阴谋眼睛,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自从得知自己已经重新回到王府后,阿善心烦难安总是莫名的害怕,她不知道容羡是要带她去哪儿,毕竟连暗阁那种地方她都进去过了,她很怕静思阁是比暗阁更可怕的存在。
“我……”胡思乱想之时,阿善的手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掌心握住了。
二人行走之间容羡一直背光而站,无论阿善从哪个位置看,他的一半面容都隐藏在黑暗中。男人白衣墨发面容不明,他安静了一路,这会儿牵着阿善的手也不说话。
“你干什么呀。”阿善挣了挣没有将手挣脱,反而被他攥的更紧。
今夜不仅仅是容羡奇怪,就连这南安王府也怪怪的。明明府内到处都点着灯笼,偏偏就只有去静思阁的这条路没有点。黑漆漆中阿善看不清路被石子绊了下,好在有容羡牵着她没有跌倒。
已经到了,借着月光阿善朦胧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倾城阁’三字吓得她顿时不敢往前走了,当初初入王府时,容老管家将这府内的禁地对阿善说的很详细。
“这里不是禁地吗?”阿善抬头看向容羡,原本是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在看清容羡的面容时,惊了一下。
这会儿月光刚好洒到容羡的右脸,尽管黑夜朦胧,但阿善还是清晰看清了他右脸颊上清晰的巴掌印,不同于阿善那软绵绵还打不疼人的力道,容羡被打的那一下,很明显是用了狠。
“你、你——”阿善结结巴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她忽然知道容羡刚刚为什么不靠近她,也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被光而站也不肯让她拿灯笼,只因为他那脸上的红印子太过于清楚,清楚到右脸有些红肿。
谁这么大胆敢打他?!
阿善想问又不敢问,察觉到阿善的目光后,容羡也扭过脸来看她,森森寒意中他的双眸平静的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带着一股让人惧怕的冷漠,他低低头,问阿善:“怎么了?”
阿善赶紧摇了摇头,装作没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道:“没没没,没怎么。”
“没事的吧那就进去吧。”容羡牵着她踏入倾城阁。
阁内装饰的十分简单,但简单中又带着种生活气息,窗边悬挂着铃铛纸鹤,门檐上还有十分漂亮的水晶珠帘。阿善随着容羡一路往上走,还看到角落边摆放着一盆盆茂密盛开的花草,她凑近一些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容羡拉住了。
“别碰。”容羡淡声道:“来这里记好,倾城阁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碰。”
阿善解释:“我就是想看看那些花草……”
“花也不能摸。”
大概是察觉自己语气太硬了,他停顿了一下解释:“这些花常年不败不会枯萎也不需要人看顾。”
“为什么?”阿善好奇,什么样的花会不枯萎也不需要浇水晒日光的。
容羡回她:“因为它们都是假花。”
叶清城是将门之女,叶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就是因为叶家人对她太过爱护,所以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好,嫁入南安王府时,她爱上了养花,可惜的是她笨手笨脚的天生没有养花命,每每把花养了半截就能养死。
花草虽不能言,但总归也是有生命的。养死的花多了,也不知是叶清城累着了还是怎样,总之她生了场病,那时她还开玩笑道:“一定是我害死了太多无辜花草,那些精怪来报复她了。”
也就是在叶清城养病的期间,南安王为她寻来了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花,它们一盆盆娇艳又漂亮,摆满了倾城阁的角落。
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叶清城刚嫁入王府的事情,是后来容老管家细细讲给容羡听的。如今容羡又将这些话告诉了阿善,简短几句,他讲出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远不如当初容老管家讲的细致又入情。
“听着还挺浪漫的。”阿善听完后感叹了一句,虽然容羡只解释了几句话,但她能感受到当时南安王对叶清城的宠爱。
“浪漫?”容羡无情绪重复了遍这两个字。
推开其中一间小门,容羡带着阿善入了一间空旷旷的小屋子。那屋子中东西少的可怜,墙中央只有一角长木桌,地上摆着两个扁薄的蒲团,满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手抄佛经。
“这里是……”阿善看了眼桌上的香鼎,看到容羡点燃了三炷香。
“跪下。”将香插入香鼎中后,他这才又开了口。
阿善不明白:“跪下?”
“你是让我跪在这里吗?”
一路上担心受怕,原来这人还是要罚她。阿善咬了咬唇,刚想说话却发现容羡先她一步跪在了地上,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会屈膝下跪,而且还是对着三炷香,她见状也试探的往那蒲团上跪去,同时她也想到了容羡脸上的巴掌印。
“是……王爷罚的我们吗?”阿善知道,也就只有南安王敢如此对待容羡了。
书中容羡之所以无恶不作争权夺势,皆是为了帮他的亲爹南安王登上帝位,但容羡此人感情极淡对谁都没有感情,所以也并未描写过容羡与南安王的感情如何。
阿善还记得,书中似乎还有一段有关容羡爹娘的番外,十章之长虐的她哭了好几夜,但如今经过十年的时间,阿善已经记不得那些内容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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