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跪在蒲团上后,她听到容羡低低嗯了一声。白色的衣袍因他的下跪在地上铺散,与阿善的衣裙纠缠在一起,阿善还从未和容羡这样跪着相处过,她盯着桌上的那超级长的香烛看了会儿,忍不住问:“是等香烛燃尽咱们才能离开吗?”
容羡很快又‘嗯’了一声,阿善身形一晃:“那得多久啊?”
“三个时辰。”也就是这香烛再换一轮。
小小的房间内并没有燃灯,黑暗寂静中只余窗外月亮洒进来的光。阿善敢和容羡作对,但不知为什么并不敢违背南安王,她想啊,不过就是今夜睡不了觉了而已,等熬过这一天就好了,可容羡却告诉她,之后的半个月里他们每天都要去那里罚跪。
半个月,也就是她每晚都要这样跪着度过。
不到一会儿,阿善就跪的双腿发麻腰身难受,她偷偷往容羡那儿看了一眼,只见他跪的笔直微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失了定身术。
“你……不累吗?”阿善咳了声,试探的开了口。
她以前一个人在佛岐山上住怕了,极度害怕那种没有一点声音的地方。
容羡不开口,阿善听着窗外树叶的沙沙声就犹如回到了佛岐山上,那种寂静孤冷令她开始恐慌,所以容羡不开口,阿善就只能没话找话同他讲。
毕竟是性格不合三观不符的两人,容羡心中只有黑暗算计,阿善与他实在没有话讲。尬聊得不到回应后,阿善开始小声念着墙上的佛经,她只能墙上有光的那几张,反复念了好几遍后,她脑袋一垂差点睡过去。
后来阿善跪的越来越颓废,困得抬不起头来的她不能停止说话,于是她就开始小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其实就是她穿书前特别火的流行歌,这十年里她一个人在佛岐山上也会哼,哼着哼着调子都变了,渐渐也记不清原调是什么了。
当夜晚过去一半时,桌上的三根香烛终于燃到了底,容羡起身重新换了香烛,回去时趴伏在地上睡着的阿善醒了,她将脸颊贴在手背上睁开眼嘟囔了两声,呼吸一沉很快又睡了过去。
静思阁中香烛升起的白雾,偶尔吹进屋内的夏风,以及窗外窸窸窣窣树叶被吹动的声音,这是容羡曾经跪在这里时惯常听到的声音。
他跪的仍旧笔直,虽然面容微垂但清醒着并无睡意。如今在他惯常听到的声音中,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耳边是她软软的轻语以及均匀的喘息,他就这样静静听了一整夜,直到静思阁的门被人敲响。
“爷,可以回去了。”
直到修白敲响房门,容羡才发现香鼎中的香烛已经燃尽了。
这夜竟过的比以往的任何夜晚都要快,容羡见阿善睡得东倒西歪险些要跪不住了,他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推开了静思阁的门。
天边已有了亮光,原本想要说话的修白见容羡是抱着阿善出来的,他很识趣的将声音放低,有些犹豫道:“主子今日可要去上朝?”
去了趟湘口镇,容羡已经好几日没有去上朝了。原本今日他该去了,只是他昨夜都南安王打了一耳光,白皙的俊容上经过一夜巴掌印未消,仍旧非常显眼。
“抱恙。”
他这个样子,根本就出不了门。
“……”
阿善是睡到上午才醒,还是被妙灵喊起来用膳的。
打了个哈欠,她见床榻的另一边整洁到连个褶皱都没有,于是问道:“容羡没有回来?”
“世子送您回房后就离开了,好似是去了书房。”
奔波了两日,回来就罚跪到天亮,结果这人连休息都不休息直接就去书房处理政事,他都不用睡觉,身体那么能抗吗?
阿善知道明日就是二皇子与顾惜双的大婚了,她用过膳后准备去一趟忠勇侯府,毕竟在外人眼中她还是忠勇侯府的二小姐,如果连姐姐大婚都不去看望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去的时候只对修白知会了一声,容老管家很快帮她备好了车马。
阿善平日里喜欢穿亮色鲜艳些的衣服,今日她怎么说也是回娘家,所以她挑选了一套银红衣裙。
大容国民风开放,夏日女子衣衫多轻薄,柳纱为纱制衣裙中最珍贵的布料。阿善这一套银红烟罗裙几乎全是柳纱材质,轻薄而不放.荡,只是她这几日太过劳累了,这裙子衬的她有些苍白,阿善本想换一件,想了想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阿善本来只想带着妙灵去,但容羡曾经下过命令,她出门时身边要跟着暗卫。
修白去汇报时,发现玉清正守在书房外,自家主子正在里面小憩,想到主子一夜未睡,修白犹豫了一下没有打扰。
既然他们三人中必须有一人跟随,修白这会儿刚好无事,就简单交代了玉清陪着阿善去了忠勇侯府。
那次之后,修白总算是开口叫阿善世子妃了,不过他看着阿善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阿善心中想着一会儿到了忠勇侯府该怎么做,没心思搭理他。
到了忠勇侯府,阿善本来是想先见忠勇侯,但提前得知消息的顾惜双已经早早守在了门边,一见到阿善,她就扬着灿烂的笑脸去抓阿善的手,亲昵道:“姐姐可算是见到你了。”
婚期将至,这忠勇侯府中已经挂满了红绸花帐,一派喜气。常年穿素衣的顾惜双这会儿也换了一身亮色的裙子,见阿善身侧跟着的是容羡身边的修白,她眸色一闪,挽住了阿善的手。
“走,咱们进屋聊。”
阿善抿了抿唇心里拒绝的厉害,但表面上笑了笑并没有拒绝。
当年顾善善被陷害丢弃的事情一日不水落石出,阿善就一日不能主动和顾惜双撕破脸。在原文中,这可是有女主光环的女人,当初能让容羡主动开口求娶,那手段与心智自然常人难及,阿善必须步步小心。
就算是如今全文已经大崩走向莫名,阿善始终都觉得自己是个误入剧情的炮灰,一旦与这种有主角光环角色对上,分分钟会化成烟灰。
阿善不怕死,她只怕自己死了还穿不出书,那就实在是太亏了。
“妹妹最近在王府过的可好?说起来咱们姐妹二人已经许久未见了。”
顾惜双仍旧很瘦,收身的衣裙架不住她的瘦弱,眼睛中并无即将大婚的喜悦。
随她进了屋时,她的母亲静夫人正在帮她打理嫁衣,见到阿善进来,静夫人笑得很假,寒暄了几句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来,善善看看姐姐这嫁衣好不好看?”
顾惜双领着阿善看了看她的嫁衣,她抿嘴笑了下,低着头似真似假道:“还是不如善善成婚时穿的嫁衣好看。”
阿善虽然对容羡没感情,但实话实话那身嫁衣的确是非常漂亮,只是她话上还是要夸着顾惜双,与此同时她还发现,顾惜双双手在使力时有些发抖,像是受过什么重伤。
“来,咱们喝茶。”似乎是注意到阿善的目光,顾惜双赶紧将双手藏在了袖子中。
修白并不能跟着阿善入顾惜双的闺房,阿善身边就只跟了妙灵一人,所以她此时对顾惜双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警惕,在倒茶的时候,顾惜双瞥了妙灵一眼,随口问道:“善善怎么只带着妙灵出来了?妙月不会吃醋?”
将倒好的茶递到阿善面前,她试探的问:“还是说妙月那丫头不讨喜,她……”
阿善将目光落在了顾惜双递过来的茶盏上,白色的瓷杯中茶水浅黄,虽然这样看看不出问题,但阿善的警惕心不允许她碰这盏茶,顾惜双见状动作微顿,很快又扬起笑容。
“善善快尝尝这茶,这可是二皇子送来的。”
阿善未动,思考着该如何拒绝这茶。也是巧了,一直忙碌的静夫人忽然走了过来,她见到桌上的茶盏脸色一变很快命令身旁的丫鬟收起,还佯装训斥顾惜双:“你瞧你,这快成亲的人了连事情都记不清了。”
“这哪里是二皇子送来的好茶,分明是已经不能食用的坏茶!”她说着招了招手,“来人,再重新换上一壶茶来。”
阿善静静看着她们娘俩演戏,十分确定那茶水有问题。
那哪里是什么坏茶,就算是欺负阿善不懂品茶,就凭那飘出的清雅茶香也绝不可能是坏茶。得知顾惜双是有一次想陷害她,阿善不敢保证这娘俩二人后续还有操作,轻敲桌子时妙灵凑上前开口:“世子妃,天色不早了,世子爷特意嘱咐让您早点回府。”
这是阿善和妙灵刚刚在马车内定的暗号,就连妙灵如今说的话也是她们早就想好的,是特意那容羡出来当挡箭牌的。
听到世子爷这三个字,顾惜双表情微变难以形容,她暗自去掐手心时还想再留阿善一会儿,静夫人先一步开口:“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直到阿善走后,静夫人才哼了一声训斥顾惜双:“明日就要大婚,你休要再胡闹!”
顾惜双怎能甘心,她恨恨看着静夫人:“娘亲刚才为何阻拦我,一旦顾善善与我喝了那盏茶,她死了我与她同归于尽,总好过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还要日日看心爱之人和别人恩爱!”
“混账!”静夫人怒极给了顾惜双一巴掌。
她从小宠着这个女儿,这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她。见到女儿捂着脸颊哭了,静夫人很快也心疼的后悔了,她湿润着眼很快去抱顾惜双,低声安慰着道:“刚才是娘不好,娘不该打你。”
“可是双儿你不要忘了,那二皇子将来可是有机会继承储位的。如今他那么中意你,只要你牵住他的心,将来他登上帝位你做什么不可以?是个顾善善你也可以弄死。”
“可是女儿最想要的是南安王世子啊。”顾惜双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她泪眼朦胧,自容羡和阿善成亲后,她日日夜夜都是这么哭着过来的。
“傻姑娘。”
静夫人屏退房内下人,对顾惜双小声道:“那南安王世子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虽说那二皇子有继承储位的可能,但也不能小看了那容羡的势力。”
“你机灵着些,当初不是甘愿当那南安王世子的内应吗?一旦你见那二皇子不成,用着二皇子妃的身份直接投奔到他的身边就好。那顾善善能给容羡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能帮他争夺帝位的女人。”
顾惜双愣了愣,看向静夫人,听到静夫人笑着又道:“男人嘛,日子久了总归会看清什么样的女人最适合他。一旦你帮南安王世子争来帝位,那顾善善还不是任由你剥.皮抽筋。”
静夫人心眼小,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日她女儿满身是伤狼狈的从南安王府回来。折断的双手如今是长好了,但却再也无法向正常人那般使力,就算顾惜双不报仇,静夫人早晚有一天也会帮女儿把仇报了。
当然了,她把这一切的仇恨全都归在了阿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善:我可真冤枉。
容羡:记得回来罚跪。
……
今日六千+甩出来,算是加更了嘛`
十个幸运大肥鹅已经诞生了,来来来烧火撒孜然咱们烤了次。(其实还有好多个,不过我是从前往后撸的,所以后来的姐妹咱们等我作收过万的时候再烤了吃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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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88、强留逃妻八
……
阿善从顾惜双那里出来后,直接去找的顾侯爷。这么长时间不见, 她是真的有些想念这位帅帅的侯爷爹了。
大女儿即将嫁给皇子, 小女儿嫁给了权势宠臣南安王世子, 说起来这顾侯爷看着势力壮大了不少, 其实是真的惨。
两个女儿嫁给了不同两派, 喜得是两方都有争抢储位的势力,悲的是朝堂分四派,三派争储位一派保持中立,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两边皆是空,最重要的是, 身为第四派中立派的顾候如今很难做人。
阿善找到顾侯爷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叹气, 不同于阿善嫁人时的开心,他脸上满是忧愁,只有在见到阿善的时候才露出一抹笑容,拉着阿善的手赶紧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最近在王府过的可好?”
顾侯爷看到阿善略显苍白的小脸:“人怎么都瘦了呢, 看起来气色也不好,难不成是那南安王世子欺负你了?”
想到前几日的全城封锁, 顾侯爷不是没听到风声, 他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善善你老实告诉爹爹,前几日你是不是和那南安王世子发生什么了, 那几日的封城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那几日只是隐约听到了容羡在找人的风声,但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自己女儿能有让容羡动这么大阵仗的本事。
“我……”阿善支支吾吾。
不是她不想说实话,而是她这实话一出就要再说更多的实话。她总不能对顾侯爷说, 那几日封城是因为她逃跑了,顾侯爷肯定会反问她为什么要逃,当初嫁给南安王世子时不情愿吗?
“不是的,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阿善只能骗顾侯爷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这些时日女儿生了场大病,在府内休养了好久才有好转。”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顾侯爷还是喜欢阿善脸颊胖嘟嘟的样子,他将自己面前的水果盘子端到她面前,亲手给她剥东西吃。
“谢谢爹爹。”阿善一口吞下顾侯爷递过来的葡萄,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一晃她都穿书十年之久了,也不知道书外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她不敢想,她怕自己一想就会忍不住想哭想回家。
阿善是真的很喜欢顾侯爷,虽说她如今已经不记得有关顾候的结局了,但如今她穿入书内,就会尽自己的可能保护好这位顾侯爷。
“十年前的事情爹爹查的怎么样了?”阿善此次来忠勇侯府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对顾侯爷提妙月和当年顾善善失踪的事情。
她正要对顾伯远提妙月的事情,顾伯远就面色一沉,皱着眉道:“已有眉目。”
根据阿善当时的描述:女人、侯府老人、有些威望又对侯府很了解、还有钱能买通后门小厮,甚至能将小厮悄悄弄走。顾伯远按着这些线索暗自派亲信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静夫人身边的嬷嬷身上。
也正因如此,这些时日来他才会如此烦躁,“虽已有眉目,但大概是查错了。”
顾侯爷始终不相信自己那位温柔识大体的小妾会大胆到谋害侯府嫡女,他想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所以在没有确定凶手之前,他并不准备告诉阿善自己查到的线索。
“善善近日可又想起什么?”顾侯爷想让阿善再好好想想。
阿善心中有些沉重,虽早就知道顾侯爷不会这么快就相信静夫人和顾惜双是当年的凶手,但她也知道此事急不来,好在顾惜双如今又露出了马脚,于是她面上装作犹豫着道:“……是有。”
“爹爹还记得您当初赐给我的妙灵妙月吗?”阿善将妙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顾侯爷,末了她抽了抽鼻子,搅了搅衣摆道:“善善是不信妙月的话的,可是姐姐她……”
妙月的事情阿善是想起来一次膈应一次,她如今这副样子倒也不是装的。
不管顾侯爷信不信,反正她是将妙月指控的幕后黑手如实说出来了,现在她唯一后悔的是当初不该草率扔掉顾惜双送给她的有毒平安符,她应该当做物证拿给顾侯爷看看。
“这、这怎么可能呢?”顾侯爷听完后震惊到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大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这些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就和他查到的十年前的线索对应了……
“天色不早了,善善也该回去了。”见顾侯爷还一脸灰败,阿善心情有些复杂,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阿善在忠勇侯府耗费了太多精力,昏昏欲睡十分的疲惫。在她倚靠在马车壁上睡过去的时候,从书房内进行过短暂休息的容羡也醒了。
推开书房的大门,容羡看了看天色朝着清波园的方向走去,玉清见状赶紧将修白随着阿善回忠勇侯府的事情汇报了,容羡脚步一停:“他随着去?”
也说不清是什么意思,最后他只是淡淡低嘲了一句:“他最近倒是积极。”
“……”
阿善才刚刚睡着就回到南安王府了,如同游魂般飘去用了些晚膳,她回到寝房倒头就睡,然而不到一会儿就被容羡叫起来去静思阁罚跪。
“起来。”又经过了一天,容羡脸颊上的手指印已经消失了。
阿善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她想到自己明早还要去忠勇侯府参加大婚,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和容羡打着商量:“一定要天天去吗?”
“明天可是二皇子的大婚,咱们都要早早去参加的,这罚跪完后根本就无法休息,身体吃不消呀。”
容羡静静听着阿善抱怨,弯着身体帮她整理了下衣服,直接把她拉了起来。
静思阁是一定还要去的,既然南安王说罚他们跪半个月,那他们就一天都少不了,就连容羡都乖乖遵守,阿善自然也不会例外。在去的路上,阿善打了个哈欠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拉了拉容羡的衣服。
容羡低头看她,听到阿善眼睛亮晶晶十分小声道:“你好歹也是这南安王府的主子呀,王爷他平日里都不管事的,我觉得就算你少跪两天,那群人也不敢对王爷打小报告的。”
自穿书以来,阿善见南安王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她知道他是常年住在后山不出来,也从不过问府内的事情。
“容羡,我真觉得咱们……唔。”阿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羡捂住了嘴巴。
“嘘——”
容羡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整个人都环在怀中,低悦的笑声像是在嘲笑阿善的无知,他趴在她耳边小声回道:“这南安王府中处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你就不怕你刚才的话传到他耳朵里?”
阿善在他怀中动了动,她掰开他的手掌十分的不解,但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他们……敢说吗?”
阿善身为南安王世子妃虽说没什么势力,但她身边这位可是这王府中有实权的主子啊,哪个缺心眼的下人敢对不管事的大主人说实权小主人的闲话?
容羡弯唇看着她,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头发道:“他们为什么不敢?”
有一点可能还不清楚,“这府中的暗卫,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也就是说虽然容羡可以控制这些暗卫,但暗卫真正听命的人却是南安王。
阿善:“……”
“咱们还是赶紧去罚跪吧。”阿善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如昨日一样,容羡在罚跪前点燃了三炷香,他本不是个话多的人,尤其是在这样跪着的情况下,话更是少的可怜。
阿善刚刚醒来这会儿也睡不着了,她听着窗外树叶被吹动的声音,又开始对容羡没话找话,容羡对她敷衍的很彻底,全都用‘嗯’才回答,烦了甚至也声都不出。
“容羡你同我说说话吧。”阿善实在受不了这满屋子的安静。
容羡垂着眼睫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你可以继续念佛经。”
阿善不太想念,于是她又开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后来她灵机一闪,对容羡道:“世子爷你想听故事吗?不如我今天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管说什么,只要能让这房间不陷入安静就好。
阿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不等容羡回应就讲了个丑小鸭的故事。穿书已经十年了,阿善对这个故事记得也不太清楚了,记不清楚的地方她就开始瞎编,等到讲完后,她问容羡:“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容羡回:“蠢。”
“什么?”阿善凑近了他一些,“你说谁蠢呢。”
容羡问:“它连自己是鸭子是天鹅都分不清?”
阿善:“不是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故事的寓意。”
容羡扭过脸来看她,挑了挑眉道:“什么寓意?”
“是金子总会发光啊。还有不要以貌取人,只要坚持本心保持善良,好人终归有好报的。”
容羡:“它只是只天鹅。”
阿善;“……”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和容羡讲话的原因,经过这件事阿善还发现,她和容羡不仅仅只是三观和性格不合,他们之间的差异,还隔着一条银河,永远都无法跨越。
“算了。”阿善放弃了,她小声念叨:“在这里智商再高又怎样,你要是活在我那个时空,语文阅读理解绝对会考零分。”
“我再重新给你讲一个吧。”阿善不准备在给容羡讲童话故事了,可能他这种恶人天生听不懂。
她想了想,随口说了个以前顾妈妈讲给她的故事,内容是讲了一个好孩子和坏孩子。
好孩子和坏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她们是一对姐妹但做事风格完全不同,姐姐是个善良温柔的好人,妹妹是个恶毒善妒的坏人,姐妹俩一人做善事一人坚持作恶,中途姐姐因为太过善良被陷害过几次,最后却幸福过了一生,而妹妹因坏事做的太多,虽然通过作恶耍手段迎来了短暂的幸福,最后被丈夫抛弃儿子嫌弃,冻死在街角。
这是很长的一个故事,分为两个视角讲述,当初顾妈妈把它当做睡前故事每日讲给阿善听,而阿善只用了一个晚上就给容羡讲完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持行善心中有光,当一个人的心陷入黑暗中时,黑暗也会拉住你的手不愿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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