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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之源女神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菁华浮梦
“等……”事出突然,反应慢上半拍的我甚至不及准备心口猛得一悸,出口的话硬生卡在喉咙里,然后眼前的世界伴随着强烈的心跳声开始剧烈晃动,视野边角还有类似摄象机取景时由于光线太过强烈导致的虹边滋闪。
怎么回事这股天塌地陷的感觉,我微展双臂委低身子,在一波接一波的震动中努力保持平衡。四下巡睃,圣依尔如凭空消失一般气息踪影皆无。水晶大道晃幅愈加剧烈,失控的海底暖流被底端深蓝漩涡吸附盘踞,能量中枢负载的庞大能量禁受不住侵扰倾轧,堵积在横亘的水晶大道下方越发暴躁,仿似雷雨碰撞下的云层流窜起一道道瘆人的巨大蓝弧。
终于,劈裂天地的闷啸持续炸响,臃肿的深蓝漩涡如恒星般狂扫了整片海域,圈圈弥散开的猛烈海啸将涟漪的人鱼建筑层层掀飞,无数人鱼惊叫着游跃深海,眨眼又被席卷而来的浊流吞噬。
辐辏于水晶宫下首的惊涛城顷刻间毁于一旦。
大片灰白泡沫夹杂着焦灼的火山灰狂暴的一淹而上,‘轰’得一声水晶大道拦腰崩断。人鱼宫底座的能量结晶翻转着最后光泽暴碎得四分五裂,外表呈巨型人鱼雕塑的‘深蓝之心’失去支柱,裹腹着人鱼宫摧枯拉朽的倾斜。背后月影砰然破碎,空洞的泪眼连同折臂掉落的巨大琉瓶流淌出腥烈的血痕,有生命般搅扯起血红黏膜网盖了逃生的所有人鱼。
一霎,血雾弥漫。无数被黏膜触碰到的人鱼爆体而亡,只余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带着震惊恐惧埋葬入海底。早在一连串连锁反应中左支右绌的我惊骇回身,正对上迎面砸下的人鱼雕塑,那张近隔咫尺、惨白而流有血泪的脸突然诡异一笑,一股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啸骤然摄入我的神识。我痛苦的抱头蹲身,从脚下喷涌出的炽烈岩浆一瞬将我淹没……
混乱的世界,血艳的世界。
我,在哪儿……
缓缓虚浮的神体,放逐的神体……
惨叫、轰鸣乱糟糟的混入耳中,好烦躁……
明明体内神力充盈,为何在那生死一线的关头却丁点儿也使不出……
明明灾难犹在眼前,为何在我内心深处却一点也不紧张,像是旁观者在欣赏一场毫无干系的表演……
为何?为何……
不,那不是真的,虚假的,幻像,表象……
只是现下真的有危机,感受到了……
神力脉络好紊乱,好象有什么东西侵入了我的神识……
噢,是了,那抹笑……
得意忘形了,臭东西……
‘深蓝之心’……
我生气了……
‘清音’特效发动,于我背后蓦然现出一个头闪光环的六翼天使虚影,虔诚交叠于胸前的双臂舒展开,圣天使微微抬首。
“啊~~”涤洁的音符囊括了‘真知之眼’认知下的所有空间、时间,附带光明之力的音波转瞬扩散到各个领域。猛烈的sao动如屋宇震落的尘屑,整个领域的光景亮闪闪的纷纷剥落。
“啊~~”
喀!这次现出裂痕。
“啊~~~”
嗡——清晰的破裂声之后,亮堂的领域只剩下一片越扩越大的黑洞以奇快的速度向我攀附而来。‘神圣’特效施加,上下两道光环于我身交替律过,化为金身的形体在光环消逝后一并褪去。
我冷漠的任由黑洞将我吸噬,周遭黑气逼袭,刹那被免疫一切负面效果的强光净化。我如掉入墨缸里的夜珠,激起一大叠波皱徐徐沉了进去。
意识之海
一面星辰斗柄,一面金辉碎耀。
奇观交接处一幕幕光影闪烁,激荡起大片对撞过后的能量。
具现成形,我迅速掠向交战源。当我穿越重重阻隔来到问题的根源,眼前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据守半壁的金辉领域再熟悉不过是‘光明之心’的力量,而那片凶攻的星辰领域则是戏耍我的敌人‘深蓝之心’,两者毗连处它的灵识在与芙妮亚姐交手。
意念随心,瞬息即至。‘螺旋气场’发动,我手持碧宵气贯长虹,带着无匹凌厉的气势硬生突入战圈,以我为首的锥字形银扇领域斜向楔入,与芙妮亚姐领域交汇的同时,悉数将接触到的星辰领域绞得粉碎。
意识之海霎时一分为三。
一剑斩出,拖起连片残影左突右跳的灵识一头撞上,利爪划过碧宵擦出连片消弭的能量,叽咕一声退开,我趁此空当向芙妮亚姐靠拢。
‘深蓝之心灵识,混沌之力、星辰之力;境界不详;战斗方式不详;资质不详。’
“艾琳丝妹妹,‘光明之心’抑制住了‘深蓝之心’的力量,灵识现在很虚弱,但它在吞噬,需尽快……”芙妮亚姐半跪于虚空,前抬的胳臂另只手扼在腕上竭力支撑着摇摇yu坠的光明结界,微弱的神识已达极限。
逼退的灵识留下一个四肢伏地、向后擦出半个身的残像,不等芙妮亚姐言尽凶悍的一爪复拍上来。一旁蓄势待发的我一记突刺横向闪过,在那只爪将结界光幕抓穿前斩了下来。
灵识愤怒嘶吼,再我突刺折回的二次攻击时灵敏的后跳躲开,断去的一臂如抖搂的破布条般瞬间再生,而那只留在光幕上的残肢则化成一团蓝气飘忽悠悠的融回了灵识体内。
“芙妮亚姐你着力恢复神识,这里我来应付。”微凝了下眸子,虽没了‘洞察之眼’(暗黑神力特有)观法则之力的能力,我也很清楚知晓灵识刚才的能力源自‘永恒之源’的吞噬法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一柱旋涡撕扯的烟雾凝成一个直立的、似人似兽的三米多高的怪物形态。空洞的双眼,三指儿的利爪,无风自摆的两只长长兽耳,还有那夸张分际的锯齿大嘴。一道道细细沟壑的表皮缓慢蠕动着某种颜质,硬要说的话是一种接近靛蓝的死气se调,那种蓝犹如吸去了所有活力而变得黯然无光、腐烂变质,活像一堆se素堆积的渣子,松松垮垮无一丝生气,极度令人厌恶。
滋——轰!几乎同时动作,我一手抵着剑身招架住灵识攻来的爪击,正面硬撼我才了解到这怪物力量有多么巨大,左臂锥心的剧痛直观向我反馈着握剑的手已骨折。
不能硬拼,施展‘生命恢复’愈合左臂,我手上加力。灵识眼一乜斜,三指爪不惧碧宵的锋利拢住后扯,另只爪直掏我的神识。我蓄力一脚踹出,一圈神力冲击波强行分开双方。一发羽箭在我飞退途中激she而出,同时也迎来对方三发锐利的指枪。
手指还可以伸长,那么身体其他部分应该也可以。我一闪避及,留给对方一个刺破的残影。可怪物心思好象并不在我身上,对洞穿的胸口置若罔闻,指枪不收反伸的钉在‘我’身后的结界光幕上,堪顿在芙妮亚姐神识前无法寸进分毫。
我反撩一剑齐齐斩断那些枯枝似的手指,突然感觉身体周遭一团光晕骤然膨大又缩合,与芙妮亚姐同调的神力脉络一刹混乱,一口逆血夺腔而出。灵识一闪掠过我撞向崩落的结界,一爪抓穿了芙妮亚姐的神识。
“混蛋!”我悲戚一声,发红了眼飞扑。
“嗷——”灵识大张着利爪仰头啸叫,散溢出无可抵御的巨力将我掀飞,粘满金se血液的兽臂上还挂着芙妮亚姐迅速流逝的神体。
忽儿,神元仅存的芙妮亚双手抓住灵识的兽臂,一阵劈啪作响将其从头颅中抽了出来,而后迅疾聚拢起的生命结晶轰飞灵识,将蜷成婴儿状的芙妮亚包裹其中。
先前无法动弹的灵识跌出去萎成了两米不甘地再度扑上。刚近结晶范围瞬间又被轰飞。灵识痛苦地跪伏在地上全身蓝烟蒸腾,仿佛下一刻就会湮灭。
涅磐重生,我焦急恢复着体内失控的神力又后怕的舒缓下心。还好不幸中的万幸,乌迪玛尔剔除了芙妮亚姐的法则大境界,不管退阶也好,晋升也罢。都会产生新一层次下的‘涅磐重生’,那是所处现世,所有力量形式的集成、以及完美适应现世衍生的法则之力,重塑新生期间近乎无敌。
只要我的境界融会还完美,那么与我签定平等契约的‘光明之心’以及其所庇护的芙妮亚姐就还在完美这条起跑线上,就没有xing命之虞。
而眼下侵入我神识的怪物……
‘无所遁形’特效开启,淡淡金芒析入眼底。我一闪幻出连片剑影剿向灵识随时在体内变动的致命弱点(神器没有神识只有神核),几乎同时恢复行动能力的灵识丢下一道残象,一折一跳以刁钻的角度攻击我的死角。
‘碧宵’剑意催持,趋利本能大幅度提升下,我迅快与灵识互拼几记,发觉其力量大不如前,却又有上升的趋势。
怎么回事?双方各自弹开,我挺剑抢攻。刚才那团离奇光晕大体是灵识某种重创神力脉络的法则特效,瞬间扰乱我体内‘永恒之源’、‘光明之心’以及生命之树三者之间微妙的制衡关系,引发神力失控继而暴走。
投鼠忌器,这三者所对应的‘吞噬、完美’‘生命’以及生命之树本源的力量,须维持在一个临界点不宜过度消耗,以免被对方有机可趁。可受了‘光明之心’正面压制,本已虚弱不已的灵识现今仍旧久取不下,而且变得愈来愈强。
不,不行,就算拼得重创我也要弄清楚这怪物的能力。几番交战下来,灵识速度倍增,仅用神识已无法弥补锁定不住对方的缺陷,下意识展开神力感知,忽然杂乱无章的信息带着散发的神力狠狠刺入脑海,一记重磅嗡鸣在耳边连环炸开。是……水晶折she。
“呜!”失神的刹那,灵识破开我的防御一爪透胸而过。吞噬发动、‘粒子化形’发动,我一瞬吸收掉侵体的混沌之力,飘散成白金粒子,摆脱掉下一爪贯穿神识的攻击。
可刚聚成型,蓝影闪过,后背便结结实实挨了一爪,还在晕眩的脑子让我根本不及思考对策,本能后斩,左臂一痛,飞溅的金se血液连带紧握剑柄的断肢在虚空飘洒,扬了满脸。
‘霓裳’身法发动,我化作一抹鸿光从爪指掠来的间隙遁走,一道‘醍醐灌顶’照在身上,随后那个讨厌的身影也于一道蓝光跟进。我的神技……
灵识怒声长啸,捏抓着我的头凌空提起,‘嘭’!我再度粒子化形消散,现身过程中一只爪拍在心口,将我光速推向了后方的星辰领域,其后由灵识牵引的星辰,无差别大范围的轰然自爆……
星河灿烂,当以表象运转的繁星解体时又是怎样一番奢华的光景呢?不,是一种理想的欺诈,因为那本不是原物的本质。
我想,我已摸清你的能力了,深蓝之心灵识。‘始转轮回’发动,我在不断爆碎的星屑中一遍又一遍修复着自身创伤,直到星辰之力耗尽,灵识气喘吁吁的现身在我面前。
“你也有这种人xing化的表现吗?”我用还算充裕的神力唤出碧宵剑舞,金光流转,一个与我毫无二致的少女俏生生出现在身侧。攻过来的灵识身形一滞。
‘饕餮’特效发动,深邃虚空内弥散的法则之力、能量瞬间噬取一空,蒙上了一层死寂的灰白。我和剑舞一闪,同时贯穿灵识的灵核。‘嘭!’灵识化身渣蓝粒子迅疾飘远。
我没有追,语声幽幽:“你的法则之力是吞噬,只有吞噬。不仅能显而易见的吞噬能量,还能短暂借用吞噬对象的法则能力。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起初你破坏我和芙妮亚姐同调的神力脉络,是通过手指将先前吞噬掉芙妮亚姐的力量在她聚jing会神回复时出其不意的返还,以制造力量失控的混乱。方才你与我对战时愈来愈强我就开始怀疑了,你迫不及待的使用我的神技,让我更加确认了这点。只是有些地方我还不太清楚,这是混沌之力下‘吞噬’的表现形式么?那这种吞噬是次数限制还是能量消耗?呐,不若让我们做个实验吧,我抽取了意识空间所有力量,相信很快就会明了,而且我好象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与‘吞噬’对等的‘完美’,你无法吞噬,对吗?”
我眉眼弯弯的随手虚招,逃遁的灵识立刻现身在我面前。剑舞一闪再次贯穿灵识灵核,只是这次又被它以同样手段逃脱了。
抿抿嘴,我蹙起眉头:“差点忘记了呢,这儿是我的意识之海,无限大亦无限小,全凭自身意志决定。你接二连三的发起猛攻是不想我有余力思及这些吧?不过再怎么说,在这个意识空间里我即是主宰,存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力量源。而你的容身所……仅是那个现今被‘光明之心’压制的很惨的‘深蓝之心’。你是乌迪玛尔苏醒后遗留下的产物吧,一个躯壳,单是这点就能断定你没有多少力量。那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呢?百年在人鱼那儿积蓄的力量一朝耗费在我身上,好象我还很不受欢迎的被搁浅在了幻象空间。目标是芙妮亚姐么?察觉到我体内存在正统神祇便引诱我来,以打响向诸神复仇的第一战?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单独分出我来呢?是怕没把握么,那你干吗来呀?若另有隐情,那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呀!”
怎么分析似乎总有些不尽人意,我索xing全部认可又全盘否定,将这些疑问暂时的深深埋进心里。再召灵识,这一次它没能躲得过,力量终是耗尽了。我凝视着手上比以前小n倍的人鱼雕塑,如今它玲珑剔透,纤尘不染,真可称得上是‘深蓝之心’了。
在自家意识之海大闹了这么久,又重伤了芙妮亚姐,想必自己现在的状况会很糟吧。
领域无ri月。
现实世界
圣依尔刚唤醒‘深蓝之心’的力量,就被少女爆发的一股强大神力掀飞,而后少女睁着空洞的双眸随迸裂的水晶大道一并跌落了海底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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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八十四章 贪婪
里得森以东高原地带人烟荒芜、寇匪流窜,终年干旱严冷的气候致使草木缺乏、壤质贫瘠,虽占里得森国土面积半数之多,却极少有人问津。而以里得森积弱的国力还不足以开发这块荒凉的地皮。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光突突的山脊坡地和绵延起伏的乱石冈。仅有的一座城亦是拱山建造,如嵌进山体般筑在半腰处。周围散散落落分布着一些挡风御寒的笃实矮屋,人口不超千人。
这座城叫皮耶尔,可算里得森东区最大的行政机构。以深进东区腹地的皮耶尔城纵向拉抻,沿途对应平原地区的十几个重要城市分设有用土石围起来的简陋哨塔。这主要是以防悍匪来犯,便宜第一时间出兵围剿,因此常年留有驻军。
光明骑士团东征军来后,直接霸占了行政中心皮耶尔,作为已方的临时大本营。十几处哨塔也一律收管过来,利用其连通平原城市的官道扎下大军,与共和**遥相对峙。
光明历936年1月6ri后夜至晨时,两封分别来自弗伦斯堡、米泽尔的密函连同一辆装载人丁的车驾先后送入了皮耶尔城。
密函是绕过留守在战争前沿的东征军统帅杰拉伯尔递出的,车驾则更为隐秘的经里得森与多尼亚相交边境辗转多途进入东区直辖境内。它们都有一个共同对象,光明教会此次东征军督军红衣主教弗多罗。
皮耶尔行政中心。
环形石阶尽头是选修在高地的议政大厅入口。一个由双石柱撑起的殿檐长长探出敞阔的山道,正殿是整个缩进山体里的,檐下有两名圣殿骑士守卫。
透过绿金雕花的大门,习惯了促狭紧束的地形,室内可谓别有洞天。大殿依地势扩充的方方正正,八根需两人合围的粗大根柱并排伫立于殿中两侧。地面装潢得很整洁,大门往左通向后殿,根柱夹峙的中道铺有红毯,最里高阶之上架着一把黑铁王座。
殿内石壁燃有油灯,高处还很奢侈的点着熏香。然而尽管如此,空旷的大殿却因长年不入光线,散发着很重的霉气。
此时天气尚早,一轮恍恍红ri将灰白的曙光投束进大殿门槛,稀薄的温暖便使连夜未合眼的圣殿骑士懒懒有了睡意。
一场突来的私人拜谒惊扰了弗多罗的好梦,以致他草草作完祷告,颇有些心神不宁的来到了议政厅。
绷着脸,一身大红教袍的弗多罗斜倚在铁王座上,手里攥着两封未署名的信函。伸直了臂,将其中一封放在离眼很远的位置观瞧,弗多罗突突的眉棱拧起了疙瘩。他扶了扶高筒的教帽,正中圆心里的红十字扁成一个对折的歪斜角度。
长吁口气,弗多罗又拆开另一封。斑白的双鬓、深凹的腮边,在配上温和的五官、悯世的慈祥,使他看起来那般道貌岸然德高望重。不过微腆的大肚腩和滋润的真显过分的皮肤稍稍破坏了这一形象。
然后,弗多罗鼓起的眉棱越锁越重,两封信在掌中轮番拆看,轮番比较,跟着撅起了嘴。
随意叫过一个侍卫,弗多罗慈父一般开了口:“去,请拉瓦贡主教、梅里芬森主教、伊德利主教前来议政厅议事。”
不大会儿,三个身着教袍、衣冠楚楚的主教联袂走入大殿,而后一左两右在台阶下站定了。摒退无关侍卫,弗多罗威眼扫视下首,沉咳一声,意味深长的说:“列位主教啊,我们有麻烦了。”
语毕,从铁王座下来将两封信函交给梅里芬森传阅。后者生得高高瘦瘦,头又小又长,偏偏还是个兜兜齿儿,很长很宽的那种,开口像赶话似的嘴里漏风,平ri里就算不讲话或是沉着脸,也给人一种贱笑的感觉。
梅里芬森这儿正看着,拉瓦贡凑着发福的身子上来抽了另一封。正对他们的伊德利老远瞧着,尽管表露出很高的兴致,仍是垂目握手于身前,拱着发红的大鼻头儿,保持贯有的高傲与矜持。
“噢!这可真是……”拉瓦贡瞪大眼珠子,展着信函的手开始抖索。这是来自帝国的私密外交文书。上书言辞和和气气、诚诚恳恳,恭维客套自不能少,休戚利害好处多多。特别尾末那一长串‘以友之谊、馈之以礼’的天文数字……
拉瓦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艰难的吞咽一口吐沫,拉瓦贡感觉头有些晕晕的。他转脸盯向‘贱笑’的梅里芬森,后者同样隐隐激动。快速交换了信函,拉瓦贡过目之下,愈显耷拉的眼皮再没抬起来,反观梅里芬森一时情难自抑的嚎(嘴漏风)出声。
背着手来回踱步的弗多罗看了伊德利一眼,从那二人手上拿过信函甩给他。伊德利这才垂下倨傲的头,撇着嘴赏眼一观,可之后反应比先前两位还大。
“诸位主教都已过目,那么说说看法吧。”不多时,弗多罗转回了阶上,自认洒脱的掸掸教袍,垂手坐到铁王座。
霎时,殿内鸦默雀静。左等右等没人开口,心浮气躁的拉瓦贡可不管那么多,一挺肥硕的肚皮,气息洪亮的说:“呃……现下帝国、共和国相持对垒,两军有难而求我神教相助,局势很明显,谁对我们有利我们帮谁嘛!”
弗多罗闻之微微一笑:“噢?那依拉瓦贡主教高见,我们应该帮谁?”
“这个嘛……”拉瓦贡急噪却并不傻,他很清楚弗多罗的用意,这老狐狸狡猾狡猾滴。作为东征军名义上的督军,光明教皇指派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严密监视杰拉伯尔的一举一动,严防他有忤逆不轨之心。
是以,除去杰拉伯尔亲自带出的3000光明骑士团正规教众,这一万二千光明大军实则至少有3/4掌控在督军手里。在细分一点儿,这支东征军掌控在弗多罗督军手里,作为副督军的拉瓦贡三人,职责仅限从旁协助,一字之差,惜在军队中是最没有实权的。
简言之,东征军出了什么差错弗多罗要一体承担责任。所以在拉瓦贡看来弗多罗一直想要他们三人跟他站同一条线,大事小事一起商定,拿出个结果,再写好册子规规矩矩的向光明教皇呈报。
往好了说那叫团结一致、群策群力,可同期入教又同是旧友,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谁不了解谁呢?背地里那些不光彩的事海了去了。光明教皇眼不瞎耳不聋的能不知道?现在光明教会根基固了、底气足了,红衣主教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放,然一出差错就以‘亵渎光明神’的罪行烧死在火刑架上。
拉瓦贡惶惶而清醒,光明教皇这是要肃清他们这帮腐化堕落的蛀虫了。因为由衰入盛的光明教会已不在需要这种牵强的手段隐忍和积累可怜的财力,光明教皇期望的教会ducai统治在这个战火丛生的大陆即将实现。
实打实讲,有时拉瓦贡挺钦佩光明教皇的。为了权利和向全大陆撒播信仰狂热如斯,不惜自毁羽翼、破旧立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向是拉瓦贡欣赏而做不来的信条准则。他呢也还想多活几年,仍旧抱有那种幸免于难的侥幸心理不想破罐子破摔,陪弗多罗瞎搞胡搞的东窗事发。
然而他终究低估了伸手即来的金钱诱惑。俗话说积重难返,多年养就的恶习岂是一朝就能改进的。尤其见到那一串足够买下一座城池的帝国金币,他仍就口干舌躁、两眼发直。为此头脑一热,什么都不顾就站出来说话了。
后悔吗现在?拉瓦贡不清楚,可他就是不愿遂了弗多罗的意,说出在场众人都已心知独明的话。而且如果弗多罗人前采纳了他的提议,人后又拿来大作文章,光明教会现今稳胜的局面一旦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拉瓦贡环顾了下众人投来的目光重复说:“呃……这个嘛,我们要谨慎商计,依我之见呢,我们不要过早下定论。帝国、共和国均提出要我神教施以援手,一个许钱,一个许粮,时机也不尽相同。共和国嘛,声称提供我教后援补给,要我东征军北上取帝**重兵把守的里得森与多尼亚边境交界地。呃……考虑到执政官艾格伯利尔为人诡诈、不守信誉,不敢保证他趁我军调兵中虚之际大举进犯,况且与早有准备的帝**正面冲突,怎么看都是有风险的。帝国嘛,同时进攻弗伦斯堡,谁先取下就归谁,对我东征军来讲风险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该防帝国的我们继续防,杰拉伯尔不就守在弗伦斯堡西地嘛,命他瞅准时机,一举取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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