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源女神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菁华浮梦
非但如此,意识之海,五黑球错位,填补了原先破碎黑球的空缺,范围更小,更加紧密的环绕金核,连最基本的神力感知都无法应用,身上的神裙也不翼而飞。我羞愤异常,躲在麻布被子里,想哭却哭不出来。
直至晚间,众人才发觉我的异样。士兵急得在门边大声喊嚷,我没有应答,他破门而入。我尖叫着,丢了枕头将他砸了出去。再进来时,换成了女主人,她手里卷着一套灰裙,和白se束带内衣,轻搁在床边,便笑着退出,将门带好,又把守在门边的士兵赶走。
我红着脸起身,将这见所未见的服饰往身上穿,可套弄了半天,这件小小的白se束带,怎么也穿戴不上。我气恼的将它丢在床头。埋怨它的繁琐,蓦然想到以前穿女装时,也没这般麻烦,好象当时自己没穿……我紧咬着唇,羞得拿脸埋进被中,‘呜呜’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腔调。难怪那个死人总想轻薄于我,原来是我勾引……呜,丢死人了!!
过了些时,女主人走进,见我还裹在被子里。眼中虽有惊讶,但更多的却是道不明的暖意。她轻拉起我,让我乖乖的不要乱动,拿了束带边示范边替我穿好。我出奇的没有反抗,羞耻之心莫明淡然了,我感到一种包容的温暖,慈祥如爷爷,却有别于爷爷。浓浓的,一点一滴渗入心底,想要细细体味时,它会茫然溜走,心放静时,它又会盈满心间。我哭了的,那就是母爱呀……
以后的ri子,我和士兵便生活在了这个见方的小院。我开始跟士兵学习大陆语。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西达伦,店主叫科鲁,那个带给我母爱的女主人叫卡西。偶有上门盘查的官兵,科鲁老爹会塞些钱将他们打发走。为了避免身份泄露,我们装扮成学徒,帮着卡西大婶打点纺织的ri常事务。
说是帮忙,可他们从不让我干活,也从不过问我的来历。一天到晚把我侍侯的像个公主,真真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而他们谦卑的像个奴仆。还记得西达伦第一次见我进食时的惊诧,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我自认自己吃相还可以,虽不及大家名媛的庄重典雅,却也称得上细嚼慢咽。可见他的模样,我不敢确定了。不管我怎么想,自那后,伙食几乎一天一个花样儿,起居条件也越来越好。
光吃白食,不干活儿。我越发愧疚,总想着帮忙一二。他们却护的很紧,就像我要豪抢他们的财物,时时看住了,一个个紧张的要命。我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事儿,天下真有免费的午餐吗?因而,我愈加倾向与他们沟通,告诉他们我的意图,也了解一下,他们为什么这般优待我。
可西达伦不是个好老师。白天,他要帮卡西大婶将加工好的羊毛去交易场所换些生活物资以及货币;然后,再用货币从商贩手中购买廉价羊毛,回来继续加工。这一忙活,就是一大长天。只在晚间才会闲暇下来。到这时,他才有丁点儿工夫教我认字、学语。即是这样,他也不好好教我,每当我很认真的向他求教时,他不是盯着我,大呆特呆;就是不敢看我,半吞半吐。
我实在受气,便提出跟他一道去交易所‘混经验’。哼,你不教我,我自己学还不成吗?置身真实情景中,仔细瞧你们的一言一行,细细揣度,想学不会都难!可西达伦却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让我跟去。我皱眉瞪眼鼓腮,外加耍小脾气,都没有用。西达伦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一见我有这样的苗头,便把头一低,肩膀一耷拉,一副准备挨克的模样,把我气的不行。
到后来,我静下心来才发觉,他无非是怕我行踪暴露,我也知晓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想了两天,我还是决定去外间看看。便寻了件宽大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在外,好在这种装束,在城中并不少见。西达伦略一踌躇,终是带我出去了。
每天,我跟着他,努力的学,拼命的学。可毕竟基础太差,只零星记住了几个词组,还是前言不搭后语。我试着把它们组合起来,急了还会穿插一些汉语,可这样一来,我自己都听不懂了,我依然无法与他们沟通,他们依然不让我劳作。不过,今天有件事让我颇为兴奋,戒严令终于取消,北城好似恢复了秩序,有不少商队不时来往进出。
我满心欢喜,这是否意味着兵变告一段落,没人再查找我了呢……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二十七章 不速之客
我坐在椅子上,垂目想着心事。今天回来的早,午后刚过,西达伦便把一天的工作忙完。不用出去,我及早脱了斗篷,搭在门前的绳梢上,眼角觑见他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心下的不落忍,早已随着时间推移,消磨成了被动接受。似乎我本应雍容尊贵,受人照料理所应当。我抿抿嘴,既羞赧又矜持。心里不满地嘀咕,看来这个世界果真有问题,尊卑有别的观念比比皆是。就好比自己,真叫人当神明似的供奉起来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若真适应了这种生活,不劳而获是小,被动融入这个世界,予之同化才最可怕。以前我迫切的想要了解这个世界,融入这个世界,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可以凭借一种‘神’的身份,迅速揭开‘永恒之源’的谜题,然后复活宇轩。可经历了一番变故,甚至只在最初,我就隐隐觉察到这条路走不通。
但我不愿承认,也禁受不住失败。我觉得那太沉重,会让软弱的我崩溃。所以,我固执的坚持,一味的走下去。我没有放弃神的身份,尽管我一再标榜自己不是圣、不是神,但内里却无根由的把自己当作了真正的神,固化了这种鸵鸟式的思想。
我高高在上,悲天悯人。步步行来,步步蹉跌。我饱偿了辛酸与苦果。直到有人为了毫不相干的我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我才幡然悔悟,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坚持错误的选择,走的越远,承受的苦难越多。不愿受伤的我,却一直人为的在为自己增添伤口。是隐于软弱下的懒惰吗?顺了心又如何?只贪图一时的痛快,却造就了今后的痛楚,我真傻,真傻。
我蹙着眉,心如针扎似的疼。我不是那种时时能够坚定自己的人,需要不时有人从旁提点,不断的反思、审视自己。可我唯一的依靠离我去了的。每每思及,总觉得迷茫无助。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下去吗?不,绝不。我使劲儿握着拳,浑身畜力。就是这种感觉,深深的内疚充满了无畏的干劲儿,可它能持续多久,会在初有成效时,就烟消云散吗?我,没有答案,但我此刻是坚定的,所以我害怕。
我是平凡人,在冲破了自尊心的束缚,我坦然接受了这一事实。可我还是有自持的,我很平凡,但我与众不同。我有‘光明之心’,有芙妮亚姐留给我的使命,有背负宇轩而活。这些坚持,才铸就了我高人一等的自尊心,才让我误以为自己是神,寻求那点儿伤惶下的安逸。它来自我的前世,不属于这个世界。
现在又有新一轮的抉择摆在我面前。从半月前认清自己,我作了一次选择。那时,我选得后者,心志坚定,冷静与果断。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坚持,坚持,再坚持,不得有丝毫懈怠。这对轻言放弃的我而言是很苦的。为了宇轩我愿意承载,但有些东西不经实践,我还是把握不准。是融入这个世界,还是以超然之姿而立?今天,我必须作出选择了。
记得在未经历磨难前,不谙世事的我就曾扬言要做一个游历在两界之间的洒脱行者。如今想来,不觉好笑。那时的自己看待问题何等单纯。融入这个世界说来容易,说难也难。想要真正了解它,就无可避免的接受这个世界的一些观念,会不自觉受到影响,行事方式也会努力趋向‘正常化’。我很平凡,一但失去了外来者的自持,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中普通的一粒尘埃,在万万生灵中脱颖而出何其困难,何况比自己优秀的人太多太多,凭这样的自己能解开‘永恒之源’的秘密吗?又如何拯救宇轩?
以超然之姿面对这个世界,可要怎么做呢?这个概念更模糊,只是冷漠的拒绝现世的一切么?到时固步自封的自己,只是自取灭亡罢了。我怕极了走错这一步,因为没有回头路。自己执拗的xing格,不允许一选再选,那样既否定了自我坚持,更否定了自己。
我颓然叹息一声,不知今天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它就是有了。我忧心忡忡,瞥见西达伦正往这边瞟,神情恍惚地与他对视。目光相碰,他眉毛一跳,微红脸低下头。我心里升起一丝异样,不敢过多寻思,专注地盯着卡西大婶利索的将羊毛捋顺、去杂。
‘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匆匆过客。我生不在此,志不在此,又何必雁过留情?’脑中忽地闪念,我豁然开朗。抿嘴笑着,心里霎时轻松许多。既然那般清楚融入世界的弊端,还有什么可犹豫。尽管前方迷雾重重,随手拨开不是应有之举?人生不就是一个挑战接连着一个挑战吗?我舍弃了自己,全心为宇轩而活,本就已步入了极端之路呵……
“西达伦……”我用大陆语轻轻叫道,他猛得抬头,定定注视着我。我轻笑:“你……”我指指他,点点自己,最后比划着拔羊毛的动作,“告诉我……怎么劳作……”我说不完整,只得用汉语加手势,聊作宽慰了。
西达伦明白了我的意思,又想耍赖,我气鼓鼓瞪着他,眼中充满了坚定。他一呆,清亮的眸子加重了几分,默默点头。我嬉笑着凑过去,他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教我。
我投入心思的学,不知过了多时,只觉脖子有些酸,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西达伦刹时jing觉起来,冲科鲁老爹打了个眼se。便护着我回屋。科鲁老爹掸掸身上的杂毛,又抖抖衣襟,这才慢腾悠悠的走到门前,喑哑地喊:“谁呀……”
半晌,没有人应答,又传来两记扣门声。西达伦面se凝重,握紧了手中长剑。我好奇的探头张望,本能觉得来人并非坏人。科鲁老爹气哼哼怨骂了一句,摸着鼻头转身yu走。门突然破开,西达伦紧张的将我拽到身后,挡住了我所有视线。脚步纷杂,争执顿起,科鲁老爹吼着,卡西大婶嚎着,却听不见来人声音。
我正觉奇怪,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挑帘,一只脚已迈进屋来。苍啷!西达伦骤然拔剑,剑锋直取来人咽喉。来人冷笑一声,一错身,手指竟滑过剑背,擦出滋滋的摩擦声,所过之处,深红斗气尽散。西达伦暴喝一声,飞起一脚,那人不躲不闪,速度极快的对轰一拳,西达伦弃剑,歪着身蹬蹬倒退两步,让出了身后的我。
来人玩味儿把玩着长剑,两指用力,‘当’得一声脆响,半截剑身打旋儿扎进了一旁的灰墙。一股熟悉的气息,我定了丝神,视线扫向来人。但由于阳光从高窄的窗子打进,正恍在眼前,我看的不甚真切,门前似乎还有几人。
这时,科鲁老爹叫嚷着从屋外挤进,手里拎着铁榔头,冲到来人面前直比划。卡西大婶也随后跟来,拿着一根短木棒,哆嗦地护住我。我心下感动,轻道自己没事。西达伦拐脚止了科鲁老爹,冲来人喝道:“是你……*%#$#……干什么!?”
来人不理会他,高大的身形向前两步,遮住了身后的阳光,正对我虔诚地俯身拜倒。所有人都呆住了,跟随他的几人也挨次匍匐到了第二排。我赧然,侧身让了半礼,又退后一步,细细打量他们,很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不是敌人,除了那起兵变,还有别处可选吗?是囚犯!我yu将他扶起,又顿住。可为什么没有强烈的jing神共鸣?我踌躇间,囚犯开了口:“$#^*……人……$%……接受……”
我听的实在费力,求助的看向西达伦。但他好象误会了我的意思,沉着脸走过,沉着脸说,几人缓缓起身,除了囚犯,余下四人脸se都很难看。囚犯淡笑着看向我,我报以微笑,有些埋怨的瞥向西达伦,歪头指耳,又摇摇头。西达伦尴尬,囚犯哈哈一笑,双手伏于胸前,躬身向我行了一礼,又对身后几人说了些什么。几人目光火热地盯向我。
我很认真的一一回应,约略认出他们是后赶来的三人和被自己救过的一人。我心下狐疑,他们是来找自己的么……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二十八章 该来的人
场面有些僵,科鲁老爹和卡西大婶敌意未消,西达伦举足无措,囚犯几人不闻不问,只目光热烈的注视着我。我想调停,却因无法沟通,多有不便。我向二老指划,且道这几人是来寻我,并无恶意。科鲁老爹面se稍缓,望向西达伦。西达伦瞅一眼囚犯,又在我身上定格一秒,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科鲁老爹一脸恍然,皱纹褶在一起,堆起了职业xing的笑,先把老伴打发走,接着连连请让,请囚犯几人归座,又是抹桌又是看茶,口舌生花地说着什么,显然是在打圆场。
囚犯只是礼节xing应酬一下,便又将目光瞟向我。我一时犯难,当初他与西达伦一同救我于火海,我本打定主意要与他同止同行的。不料yin差阳错,如今与西达伦走到一起。暗黑神使的出现令我心神大乱,那时自己情绪极不稳定,对外排斥,对外冷漠,西达伦拼死相救令我心存感激,囚犯有三人照料,昏迷的他却无人看护,我心中愤慨,便唤醒了他与我同行,也并未多想。
后来,痛定之后,我默默审思局势,发觉暗黑神使意不在己,多半是冲囚犯而来,自己误打误撞之下,不过是被牵连罢了,便有意避开祸端。而今他找上自己意yu何为?我与他视之,想从他如电的蓝眸中查出些许端倪,可那里如翻搅的浪滔,除了深邃,尽是深邃。
我暗叹,开门见山的指画:‘你,打算与我,同行吗?’他点头,我又指画,‘我,不懂。’他淡笑,一指我,又一点自己的心,好似在说,‘你,在我心里。’我脸腾得通红,‘你,不要脸!’他表情僵住,憋着一口笑,道‘你,误会了。’我脸更红,申辩道‘你的,解释。’他想了一会儿,一指我指天,一指他指地,又一指心作一礼,‘你,高高在上;我,居于平凡。我甘愿,俯首称臣。’
我默然,久久与他对视,他淡笑,眼中透出真挚。半晌,我顾盼嫣然,轻点了下头,退出了屋子。科鲁老爹也跟出,轻将门带好。
室内略显昏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静默的交谈,都表示不理解。贝拉眨巴着大眼睛,饶有兴味,几yu开口,都被贝恩用眼神制止。奥格利斯回味良久,端起茶嚼了一口,轻笑道:“女神接受我们了。”
贝拉可寻着说话机会,抢道:“奥格利斯大哥,你跟她说什么呢?我怎么看不懂。”
奥格利斯道:“在求她的谅解。”
贝拉静思,抵着唇不说话。西达伦冷冷扫向表情各异的众人,目光最终打在奥格利斯身上,沉声道:“你应该清楚,女神不欢迎你们!现在谅解已求得,请就此离开这里!”
“噢?”奥格利斯将茶盅放下,睨着西达伦道,“你自认为有能力保护她?”
西达伦脸一寒:“这用不着你管!”
“我若偏要管呢!”奥格利斯语气冷冷,他很清楚,像西达伦这种人,不以硬压硬,打掉他的傲气,下边的谈话随时都有可能谈崩。
西达伦冷笑一声:“就凭你?身边带着两个累赘,你管得了自己吗!”
贝恩脸一沉:“朋友,话不要说的太满!”
西达伦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奥格利斯道:“你若真为她着想,就不该来。”
奥格利斯眼中冷意凛凛,语气依旧温和:“看样子你做过不少调查。以前,不该来的人是你,你来了。现在该来的人是我,你却百般阻挠。我不杀你,是要你为女神服务,而今你的任务完成,莫不知足。你既知她的身份,就该明白,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守护她是我的使命。而你,不过是一个抱着不切实际妄想,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住口!”西达伦‘腾’得站起,咬牙道:“我是一名骑士,对女神效忠,仅此而已!我是不该来,不该从牢房中释放你,不该用你来坚守我的骑士之道!这样才不会被你这个卑鄙的无耻之徒利用!”
奥格利斯哂然:“呵呵……论卑鄙,我可不及你之万一,你救我无非是想带女神逃遁,让我吸引波顿的视线,不是吗?兵变起时,你暗中收服散兵游勇,勒令他们扮成暴民,在zheng fu门前举众闹事,恫吓民众,反抗阿姆斯的统治,不是吗?打探贝恩兄妹下落,苟合外来势力,派遣杀手前来刺杀,不是吗?你以为我会威胁到女神的安全?你以为波顿死了便无人问津女神?你以为凭收来的几百散员,暗中行事,就能在这座城中呼风唤雨,为女神排除一切麻烦?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西达伦暗惊,冷汗滑过脸颊,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是一声不言语。奥格利斯一席话,几乎端了他全部老底!他又怎能不心惊,不胆颤!
奥格利斯冷笑:“可你低估了自然jing灵传说!低估了各大国的势力!我能找到此,还会有更多人找到此!你固守一撮尔小地,便以为无所不能、万无一失?你了解外间局势吗?知道有多少外来势力混入城中了吗?知道波顿没有死,而是神秘失踪了吗?知道暗黑教会曾暗中搞鬼吗?知道这背后牵扯了多少关联吗?知道有多少不轨之徒,锁定了这所宅院吗?”
西达伦越听越心惊,喝道:“不必说了!要怎么做,且听你安排!我去召集所有兄弟,晚间荒北集合!”
奥格利斯收了嘴,倒有些突兀:“你,何以如此信任我?”
西达伦蓦然背转过身,微不可觉地抖着:“你……是光明神使,我饮过女神之血……亦算半个神使,我只想护得她周全!”
西达伦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奥格利斯昂头望向门外,静静出神。众人不觉将目光撇向奥格斯,奥格斯轻轻摇头,示意自己身上并未发生什么变化。众人不解,又将目光投向奥格利斯。
贝恩轻道:“大哥,西达伦可信任吗?我观此人傲xing十足,城府极深,虽狠辣不及波顿,但狡诈更在其之上。他若耍花样儿,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奥格利斯微微一笑:“贝恩,你成长了。于我们而言,在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敌人,一种朋友,你选哪种?”
贝恩沉思,多时,轻笑:“亦敌亦友!”
奥格利斯大笑着出了屋,“走吧,恐怕我们伟大的女神已被老滑头拐跑了!”
出得屋来,我本打算寻处僻静之所,筹划一番今后且行之路,囚犯的造访,令我多了一重心思。简单的互视,他不在对我设防,眼中详尽流露出种种迫切的渴望与隐忧。我知终有一天,他会追随于我。因为我是‘女神’,他是神使,我建立了他的信仰,他将毫无保留的侍奉在我左右。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他效忠的仅仅是这具神的躯体,我有着凡人的思想,凡人的哀乐喜怒,我给不了他渴望的东西,我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没有身为神的觉悟,也不懂如何以神的姿态去面对他。相处ri久,他会不会心生困惑,会不会改变初衷?会不会……只把我当作达成yu望的工具?
若是那样,我是否现在就应把话挑明?我的疑虑,他的疑虑,究竟有没有契合点。他听完会不会直接胁迫于我?我到时又该怎么做……
我不愿将手段施在身近的人身上,尽管现在的我能轻易想到种种。即是为了生存,我也不会利用他们。我不想让自己变得诡诈,变得无从理解。或许我会成熟,或许我会堪破人情世故,又或许我会无力改变现状,违心而活。但我不愿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会保留一份纯真,为宇轩,也为自己。
不可否认,我们现今面临着共同的敌人——暗黑神使。但我不会为此去寻求囚犯的庇护。我选择以超然之姿面临现世,所行的前方一片苍茫,正是开拓之时。我不清楚该怎样做,又能怎样做,自身能力受到限制,失去了神力的我,好没有安全感。
可无论怎样,我首要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既然囚犯前来寻我,与之同行也没什么。我还是要跟他讲清楚的,告诉他,我这个‘神’非他臆想中的‘神’,趁早绝了他的念想,以免ri后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于我是好是坏……我不敢确信,但我心下没有危机感,应该不会坏到哪儿去。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呵……
正当我苦思冥想,科鲁老爹回屋转悠一圈,便带着卡西大婶匆匆向我走来。仔细辨别,两人身上还有不少细软之物。我迷糊地眨眨眼,卡西大婶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我纳闷,非要弄清缘由。科鲁老爹千托万请,连摆手在打眼se,求爷爷告祖宗似的,心急火燎的催促我赶快走。
我顺他的眼光瞟去,也就懂了他的意思,心下不觉好笑。原来,他们还是信不过囚犯一行人,是因为西达伦么?科鲁老爹见我人不动,只抿嘴儿笑,急得直转圈。我实在拗不过他,便由他安置。
并没有预料的直出后门,而是带着我下了后院的地下室。里面很窄很黑,沿途零星堆着不少时鲜的菜。比起地窖,我觉得称其为隧道更加贴切。科鲁老爹掌着油灯在前走,卡西大婶护着我跟在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行了大半时,隧道斜坡往上,正前方一块容纳两人宽的空地,壁上排有一人来高的爬梯,上方好似一块下扣的木门。科鲁老爹把油灯递给卡西大婶,自个儿先爬上去,然后打开木门,向我招手。
一道光束打了下来,我眯眼上瞧,隐隐有草香绕鼻,是野外么?我轻笑,刚扶住梯子,科鲁老爹拉住我的手轻轻一提,我便半截身子凌空悬了起来,我惊呼,科鲁老爹已将我拽了上去。我有些恼,知道自己体轻,也不用这般对我吧。科鲁老爹一门心思扑在潜逃上,无心留意我的表情。卡西大婶这时也爬了上来。老俩口同时松了口气。
一转身,正对上不远处的西达伦,他在笑,却笑的很勉强。因为在他的不远处,还有囚犯一行人……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二十九章 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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