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源女神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菁华浮梦
找寻神迹的失利,让元老院的议员可逮到了弹劾他的机会。他以退为进,自请离职。元老院尚在犹豫,自然jing灵传说,像捅露天似的砸盖了全大陆。这次元老院派他来访关系紧张的自治领,还指派了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要借‘有损国家利益’的大帽缴他的权,并让支持他的群众无话可说。
艾格伯利尔早已吃的准准,他不屑,更不在乎。权利只是他追逐理念的一种手段,顶多算是捷径,失去与否,并不影响他的心绪。他很乐意尝试通过别的方式,挑战自我。而且,他还清楚的知道,即使他失了势,长老院也会二度启用他。因为,帝国皇帝的雄伟韬略,不是这帮只会耍权内斗的老匹夫所能抗衡的。
当然,该争取的,艾格伯利尔从来不会放过。他将矛头对准乌斯奇,就是要结交贝恩,结交奥格利斯,只要掌控了这股势力,哪怕只是明面掌控。也可大幅度改善共和国与自治领的冷战关系。那么,元老院便再无口实发落他了。
领主迪恩现在可谓完胜,他在乎贝恩,却不重视贝恩。在乎,是因他内里是唯一可威胁迪恩统治的正统继承人。不重视,是因他没有势力,无法与其相抗衡。可如果,让贝恩寻到靠山呢,或者说让贝恩与共和国合作呢?迪恩还能坐得住吗?答案当然是否,激an雄比谁都在乎自己的权利与位置,他绝不容威胁存在。
这就需看艾格伯利尔的手段了,共和国、帝国与自治领关系错综复杂。领主迪恩在知晓贝恩与共和国合作后,迫于共和国的压力,很大程度上会作出让步。但也不能逼的太急,否则,难保迪恩不会利用帝国,来打击共和国与贝恩,到时,鱼死网破,对双方都没好处不说,还便宜了帝国。
因此,艾格伯利尔本意是故布疑阵,出其不意的突现在乌斯奇,只虚晃一枪便走。让迪恩抓不准他是否与贝恩等人会过面,有没有什么密谈。以此让迪恩投鼠忌器,改善共和国与自治领的关系。如果帝国在水路问题上在多加胁迫迪恩,那么效果将会更好。
艾格伯利尔几乎可以断定领主迪恩对待此事的手段,既不会让帝国得逞,也不会让共和国如愿。他会在两者之间相互周旋,让共和国与帝国的矛头互指对方,这样做,最有效的政策便是:恢复与共和国水路通商的渠道,同时与帝国商业往来更加密切,但不会提供水路使用权。这样一来,两国便在自治领地界上明争暗斗,领主迪恩好坐收渔利。但,这足够了。足够艾格伯利尔完成元老院交付的使命,也足够保住他的职位。
正当艾格伯利尔详细计划着此举的可行xing时,好运悄然降临到他的头上,是的,纯属好运。没曾想初到自治领便遇见了奥格利斯,还有那个让他忍不住疯狂接近的少女,‘贝拉’……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四十三章 蜕变
冥冥之中,幸运女神似乎总在眷顾着艾格伯利尔。他算无遗策,以己之手,运筹帷幄,那是成就;意料之外的机遇,瞬息万变,能相机而动,因势利导,那是乐趣。他很乐得受之。
于是,他顺水推舟,卖给奥格利斯一个人情,暗示佩得罗有共和国势力,若对方处境艰难,可暂时寻求庇护。艾格伯利尔点到为止,他相信奥格利斯这般的jing明人,完全能读懂他的意图。
艾格伯利尔未用武力扣押奥格利斯等人,是因为根本没必要。迪恩不会蠢到直接问他手中要人,继而落下把柄;他也不会傻到交出贝恩,舍弃这颗极有价值的棋子儿,这种事注定无法抬上名面,迪恩顶多沿袭老办法,派遣杀手,私下解决。
既如此,又何必浪费人力、心力,把奥格利斯等人绑在身上呢?何况,放任自流,既能博得对方好感,又可在自治领取得丰硕一笔,何乐不为?艾格伯利尔很聪明,所以,从来不会辛苦自己。
他并不担心届时会找不到奥格利斯等人。进到佩得罗,乃至整个里得森,都逃不出共和国的眼线。而且,他们想过的安稳,也只有与共和国合作一途。或许奥格利斯早就明了他的设计,但艾格伯利尔相信,权衡之后,奥格利斯仍旧会潜入里得森。毕竟‘近忧’与‘远患’之间,不难取舍。
为保无虞,艾格伯利尔派出探马,又亲问随从,从港口进往乌斯奇的路径。确认只有一条后,他断定奥格利斯等人定是坐船北上了,中途折返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
不过总有意外发生,兴许是不甘受制于人,艾格伯利尔还未完全放心到底,奥格利斯便狠狠回敬了他。火烧码头,屠戮员工,尽管这一带偏远,可动静儿一闹,势必会引起自治领jing觉。
艾格伯利尔乘水路来访,本不是什么特别隐秘之事,稍一调查,就可将此事与共和国联系起来,时间、地点均吻合,真是百口莫辨了。
艾格伯利尔突然很想笑,看来想优哉游哉进到圣文森是泡汤了。他必须‘配合’奥格利斯给他导演的杰作,因为这样一来,有心人不难察觉,纵火一案,还涉及到奥格利斯一行人的行踪,这其中包括领主迪恩……
我幽幽醒来,已是三天后。只觉全身酥软,头沉如石。一股股阵痛,如弹瑟的弦,紧绷的神经,嗡乱下似要抻裂。没顶的绝望笼罩了我,躺在榻上,软绵的被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吃力地掀开,挣扎坐起,人一歪,便闷头栽了下去。
“啊!艾琳丝!”门开,熟悉的惊呼,我抬头,只见贝拉神se慌乱的将碗放到几上,伸手将我扶至塌前、躺好,“你怎么下来了,快躺下,你现在还很虚弱……”
我听不懂,看到她手腕、脖子上裹的纱布,心中一疼:“对不起……”
贝拉眼圈微红,忙缩回手捂住脖子,强作笑颜:“没事儿,以前训练时经常磨破皮。比起那时,这点儿小伤不打紧,有特殊处理过的,不会落下疤痕。”
她轻声说着,眼中有委屈、有畏惧、有迷茫。我任由她盖好被子,拿勺剜着米粥,细细照料我进食。末了,我困意上涌,倦怠地阖上眼。她未发一言,轻身退了出去。
门,合了。她带走了室内唯一的光亮。我缓缓睁开眼,拢着胸前的‘光明之心’不放声的抽泣,何雨馨,你是个笨蛋,大笨蛋……
第二ri,天气昏昏沉沉,甲板上时有人走动,发出极轻的声响。听不见喧哗,只有潺潺的水声和水鸟的鸣叫。想了一晚上,悲极了一晚上,我有些萎靡,脑子空了,心绪早已干涸。昏暗的船舱,一起一浮,越发让人憋闷。
我侧身下了榻,头有些晕,手扶边沿,尝试几许,终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摸索到门边,轻手拧开,一阵咸润的风迎面扑来,微带一丝凉意。我打了个寒噤,jing神振奋许多。
河水深幽,天边泛起鱼肚白。几缕发丝晃在眼前,我随手拂去,倚在门框。大约是我手轻脚轻,又或者天还尚早,我的出现并没有惊动甲板上的人。几个水手来来回回,自顾忙着活计;西达伦和奥格利斯远远并立船头,一个扶剑,一个负手,背对着我似在聊些什么。
这份清净,让我几分恍惚,我望着前方,什么也看不见,难言的伤怀涔入心底,我自怜着,好累,想着就这么沉溺下去也好。门边吱呀一声响,惊动了我。我撇头,贝拉打着哈歇从一侧的门里步出。
四目相对,贝拉脸se一白,猛向后退了两步,又怔怔瞅着我,挤出一个苍白的笑,讷讷道:“早啊,艾琳丝……嗯,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
我没有答话,因为我听不懂,但她的恐惧,我看到了,感觉到了,那是对我的。尽管预料到结果,可真正直面,不免有些黯然,我抿着唇,心下满是凄楚:“以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兀自言语。现在,我懂了的。原来,有些事,听不懂为好,你可以对着她,表达歉意,吐露心声,尽管她听不懂,但她就是那个对象,你终是对她说了的,起码心里也会好受些……没有了‘光明之心’辅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过人的学习能力,没有神圣的光明之力,也永远不会伤害到你了。对不起,我知道这没有用,你已经感到害怕,已经在心里产生芥蒂,对此,我无能为力。或许,你会觉得,神是未知的,危险的,即使那个神,嬴弱的不堪一击;即使那个神,是你的假妹子……”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我很悲哀,连自己都搞不定。但我不会屈服,我不会再借助‘光明之心’了的。它将我的神识禁锢在这个世界,这是死的定xing,它保护,同时支配我,我反抗不了,但我们签定的是平等契约,只要我不使用它,它就无权干涉我的生活。我要通过这双手,救活宇轩,通过这双手,摆脱束缚!我取摘不下它,也不能取下它,在这期间,我会一如芙妮亚姐,一点点受到蚕食,毕竟有所得必有所失,老天一向很公平,它让我拥有近乎不灭的形神,作为交换,我付出了永生被它奴役的代价。直至我完全被它吞噬,直至我不在是我,我也不会消亡。它会继续控制着我的皮囊,完成它认为该完成的使命,或许,到了那时我才能解脱,那是很遥远的事了……我的人生早就毁了,我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呵呵……”
我人笑着,眼泪却淌下来。贝拉察觉了我的反常,yu走近,又顿住,踌躇半晌,神se颓然的定格在那,不再看我。
最后一丝希冀破碎,我笑得更开心,眼泪流得更急:“为了宇轩,我不能……哪怕在我神智未泯前,见他一面也好。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呵呵……”
我转身进了屋,门合,室内昏暗如心。最后一滴泪流干,我轻甩发丝,坐到梳妆台前,镜内,是一个冷漠坚定的女孩儿……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四十四章 从零开始
在拒绝了‘光明之心’,我完全跌回了凡人。不再有过人记忆,不再有超凡领悟。它收回了所有强加于我的光环,压抑内心许久的真实感触爆发,我会对现之所学时常健忘,思绪紊乱驳杂。半夜时,噩梦缠身,会不安的惊醒;独自一人时,会对未知的异界产生恐惧。
软弱如糖膏似的黏附着我。我甩不掉,挣不脱。这便是真实的我,一切都未曾改变,我始终是那个我,那个失去了所爱之人,变得彷徨无助的我。我感到安心,有了认知,真正觉得自己像人一样活着。
同是软弱,不同的是,我有了直面它的勇气。‘光明之心’给了我一个太高的,让我近乎站在人类的颠峰水准,却不给应有的力量。正是这份极大的落差,才使我一蹶不振。
我渐渐懂得一个道理,心之所向,必有力之承载。你的心有多大,你的人就能走多远。这并非盲目的自我认同。力取决于心,同时决定于心,力所能及,才是你心灵的高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经努力,达不到的境界,你便永远无法体会在此层面下的心境。
所以,我惟有不断向前,才能摆脱软弱。阅历越多,体会越多,自然心有丘壑,宁静致远。于我而言,我仅是一个窝在最底层的无知者,才刚起步。不惧怕、不退缩、不软弱,一切从零开始。
我舍弃了身为‘神’的最后一丝可能。神识被禁锢,‘光明之心’剥夺了我仅有的一点神力运作,我变得异常嬴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倒还罢了,我甚至连ri常起居都无法duli完成。
我成了一船人唯一的累赘。他们敬畏我,怜惜我,不厌其烦的尽心服侍我。我心内的悲哀无可名状,倘若抛开神祇的身份,抛开这副美丽皮囊,我算是什么?他们还会这般殷勤吗?还会这般恭顺吗?我开始厌恶,厌恶他们,更厌恶自己。
从最初,我便因自身来历、相貌,与这个世界的人或事纠缠不清,我厌烦了,抵触了,渴望斩断所有,远离他们,远离任何一个跟我有交集的人。我需要力量,自保的力量……
晨曦时分,西达伦手扶船栏,望着一甲板忙碌的水手,心下微微叹息。已在运河上航行了近十天,中途辗转了三次码头,再经一个站点,就可乘船东进,直达佩得罗。
十天前的码头肃清事件,至今仍无法平息。这些水手便是当时的码头工、小商队,他们被强行绑到船上,被迫加入了苍鹰佣兵团。西达伦暗道麻烦,本来依他合计,杀人灭口完了事,这样既麻利,又可栽赃给共和国,一石二鸟。
可谁知刚清了没几人,就冒出个贝恩来阻挠。西达伦罢手,当然不是顾及贝恩,奥格利斯把善后的事交给他,不闻不理,摆明了让他做黑脸儿,他是悍匪出身,杀几个人平常之极,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
不过细细思量,西达伦不由生出几分犹豫。他出此下策,主要是保护女神行踪不至暴露。若事后,女神追究起来呢?她那么善良,会不会怪罪自己?西达伦极力想把最完美的形象留给女神,他不愿看到女神无法接受的感伤,为此,他袖了手,由着贝恩将这些人带上船。
然而,贝恩的仁慈,却带来了无穷遗患。这些人非自愿加入,个个顾念家小,记挂亲人,哪能留的住?前三ri,不时有人趁夜间跳水逃脱,更有甚者仗自己会两下拳脚,yu暗杀西达伦等人,有一次竟摸到了女神的房间。
西达伦又惊又怒,一气之下,没头没脸斩杀了十余人,才算止住势头。可这样依然没完,他们都是旱鸭子,极少通得水xing,这些人摸准了他们的秉xing,开始明目张胆的往河里跳。
西达伦等人干瞪眼没法儿,后来贝拉转醒,张弓搭箭,让这些人吃了不少苦头,并承诺只是雇佣他们,到达目的即刻放行,这些人才又安分下来。如今行踪已然败露,再去计较也是枉然。西达伦不禁有些懊丧,当初若自己决绝一点,也就不会有现下这种里外不讨好的局面了。
西达伦下意识手扶剑柄,目光眺向正对的船舱。恰如约定好般,门开了,少女一袭紧身短打,发束丝带,腰间别着一把细窄短剑,盈盈走来。西达伦心中一热,忙趋前迎上,搔着头,腼腆道:“你来了……”
少女轻轻点头,并未答话,流眄似波,仿佛在问:“今天教什么?”
西达伦心头一跳,险些心神失守,干咳着掩饰,微红脸,不敢再看少女:“嗯……你先把昨天学的剑术演练一下,我帮你指正指正。”
少女闻言,默默抽出短剑,一缕寒光晃在西达伦眼前,少女有模有样的摆出一个极为特别的战斗姿势:微微侧身,双手持剑侧举,斜横在胸前。
西达伦暗凛,完全被夺去了心神,毫无疑问,少女的起手式是很完美的,攻防兼备,张弛有度,乍看之下,给人一种高手的错觉。可西达伦知道,少女仅仅是习了三天的初学者,只是她天生超强的模仿能力,足已以假乱真。
少女手中的剑很窄,宽约寸许,长约一尺二三,薄如柳叶儿,却并不锋利,白金丝缠绕的剑柄足有半尺长,少女纤纤玉指握在上面,显得很单薄、柔弱。这是西达伦特从前一港口为少女买的女式花剑,纯属装饰,质地轻巧,se泽鲜亮,拿在手中轻若无物,再加上宝石点缀的剑鞘,很受贵族小姐的欢迎,也是平ri里,贵族小姐们聚在一起进行尚武娱乐、‘品茗论剑’的必备品。
少女专注的神情极美,亭亭若芝兰,西达伦不觉呆了呆。回想这三ri来与少女朝夕相处,一股难言的幸福在体内徜徉,他,热血沸腾。当时少女提出要随他习剑时,他只当玩笑。
‘她可是高贵的神祇,怎能学习粗鄙的武技!’西达伦认为理由很充分,所以断然决绝。可少女丝毫不气馁,用近乎耍赖加撒娇的方式,让西达伦完全拜服。
少女不言也不语,他到哪儿,少女就跟到哪儿。只静静瞅着他,那娇柔楚楚,又透着几分渴盼的眼波,直酥得西达伦差点趴在地上。西达伦迷迷糊糊点了头,可之后,就后悔了。
他的剑很快,那是近八年的实战中,生死磨砺出的剑。所以他从来不遵守什么套路、规则,只求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解决掉对手。他的剑是杀人用的,根本不适合用来教导人。剑品即人品,他怕少女看出他内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xing,更是不愿展露技艺。
可既答应了少女,就不能违约,更不能敷衍了事。他相信,少女虽然不懂剑理,却能看出他用不用心。西达伦只能矛盾又幸福的指点少女修行。
不知何时起,少女变得沉默寡言,她不再笑,不再对任何人讲话,可奇特的是,她的一个回眸,一个动作,便能让你读懂她想做什么。她开始疏远人,特别排斥奥格利斯的接近,但对他却是亲近有加,那份淡淡的依赖,让西达伦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还记得少女在得到短剑时,那一瞬的欣喜。西达伦眼神变得很柔很柔……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四十五章 认同
在西达伦失神中,少女动了。手中短剑,或挥或砍,或拨或挑;纤腰细步,如风摆杨柳,如水上行舟,或旋或移,或闪或跃,动作流畅简练。
少女本就身轻,再配上快剑的灵活身法,更添一重轻盈,普通招式,由少女使出,自成一道景致。曦辉下,万千碎金倾洒在少女身上,一柄亮银短剑跳动在少女葱玉的指间,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那般迷离绚烂,耀目神移。
姿美,人更美。西达伦不由生出几分恍惚,少女哪里是在练剑,分明是在舞剑!可……西达伦暗暗苦笑,美是美,真正用于对敌,不过是些花架子,华而不实。
少女注定无法在剑之一道取得多大成就。且不论能否锻炼出斗气,单是那孱弱的体质,就根本不适合修炼武技。
剑,止了。少女认真的做了收尾剑式,面颊润红,娇喘微微。西达伦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少女,温柔地笑道:“练得很好,比昨天大有进步。”
少女明媚的眼波中荡起一丝欢喜,又瞬间清澹退静,娇唇微抿,略一歪头,专注地看向西达伦。
西达伦急忙掩饰内心的柔情,偏过头,眺望微湍的水面,柔声道:“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开始今天的练习。”
少女秀气的向前踩出半步,摇头,秋水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嗔。西达伦无奈,含笑解释道:“这次和前几次不同,极为耗体力的。所以,要适宜休息,以保练习时不会半途中断。”
少女释然,羞赧地抱着短剑,也望向水面。西达伦眼中尽是心疼,yu言,又止。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叹,西达伦抚摸着剑柄,复又紧紧握住。
起初,西达伦教导少女习剑,只以为她是为了好玩,或是打发无聊时间。所以,尽管用心,却从不肯让少女吃苦。他随意筛选了一些适合女子修习的招式,授之于她,对于武技最基本也为最重要的基本功,只字未提。
即是如此,西达伦认为少女也会很快放弃,那些招式虽然清秀,但对娇滴滴的少女而言,还是颇有难度的。可三天接触下来,让西达伦完全改变了这一看法。
第一天,少女连拿剑都很吃力,随便舞两下,就要休息一阵。少女未曾放弃,支撑不住了,就歇息,稍一缓和,便又持起剑,继续练。手皮磨破了,就用白纱裹住。一个招式练不好,就不停的练,不停的练,直到熟练掌握为止。直到晚间,她甚至连走都走不动了,才肯罢休。
第二天,依旧。第三天,依旧。
少女那坚定又略带倔强的眼神深深震撼了西达伦。他开始真正把少女当作一名初学的武者来看待,而非单纯的仅是那个爱慕已久的女神。少女越是努力,西达伦便越惭愧,他觉得负了少女的决意,更看轻了她这个人。
几经权衡,西达伦决定指引少女入门。那么,首要练习基本功奠下基础,那将是很枯燥,很苦的。相较之下,西达伦更倾向少女学习魔法,元素果本就只有纯元素体质的人才能食用,何况是神的少女?虽不明少女为何执意学习武技,但以她得天独厚的条件,倘若修习魔法,必将事半功倍。
可魔法并非人人都能习得,需要极高天份是一方面。更为紧要的,魔法作为全大陆最强大的力量,其修习法门、法咒,均被各国牢牢把持。贵族有优先学习权,其次才是平民。
想要修习魔法,最直接的方式便是进入各国设立的学院,按大陆惯例,学院每三年一度面向全国各个阶层招生,届时,通过考核即可。但学院教授的魔法只涉猎一些基本知识,多而繁杂。并不能真正有所建树。
毕业后,还需拜入名师门下jing修,或是转入更为高等的学府深造,而不论上述哪种,都很看重个人造化与机遇。名师一向只收资质最佳的学生,高等学院也一般非庸才可介入。
久而久之,那些走头无路,顶着学徒、初级魔法师称号乱晃的人员,就自行组建了类似佣兵xing质的魔法工会。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很多,不愿受各国约束的高级魔法师。魔法工会的水准也就越来越高。那里,也会培养一些魔法学徒。但,但凡有志向、有报复的魔法学徒,都以考入学院,或者拜入名师门下为准。
基于外界、内在种种原因,真正能出师、独当一面的魔法师,可谓少之又少,往往十成有希望成为魔法师的学徒修习,最后留之一二,就算魔法界的一大盛事,淘汰率之高,令人乍舌。魔法师稀有可见一斑。
各国zhengfu为了鼓励魔法事业,以及更充分挖掘人才。凡是初级以上(包括初级)头衔的魔法师,均被授于荣誉贵族。中阶以上的魔法师更是拥有封地。所以,魔法师一般很富有。但这富有仅仅是在外行人看来。
修习魔法,见效慢,吸金多。魔法师每提升一阶,实力便会有质的飞跃,同样,每升一阶,所付出的心血,所融会的元素也与实力成正比。若非是在元素极为充裕的宝地,否则,单凭冥想,与游离元素沟通,实力提升的程度,真是少的可怜。因此,魔法师一般都会借助外力——魔晶。
魔晶蕴涵着极为丰富的元素之力,可供一个魔法师汲取、炼化许久。而魔晶数量稀少,全大陆只有光明教会一家出产,其价格自是不菲。动辄百金、千金,于魔法师而言是常事,真正花钱如流水。而那些jing粹、可再生的高阶魔晶,更是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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