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银杏黄
艳名远播?李远之的脸色立刻黑了,当他是花魁吗?还艳名远播……还有他名声在外,沈煜这货的功劳绝对功不可没,因为前几天李远之上了已经有一年没有登录的微博,一刷,粉丝人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13人激增到了3738953人。
李远之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新浪抽了,再一细看,原来都是沈煜搞的事,这货不仅在自己的微博晒了李远之的照片,还晒了他的三围,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三位,然后再上面胡扯一些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遇到的诡异事件,引得一众网友纷纷转发跟帖。
李远之刷微博的时候,白乙当时就坐在他身边,指着电脑屏幕,目光似冰若霜,问:“他怎么知道你三围是多少的?还这么精确?”
李远之当时后脊背就凉了,干巴巴地说:“这个……上面的数据都是六年前的了,高考体检时候量的,那时的我和现在肯定不一样的,沈煜他就是骗骗小女生。”
白乙没说话,伸手,从后面圈上沈煜的腰腹,用手指丈量了一下,说:“你的腰胖了。”
李远之当时快哭了,尼玛,六年了,他的腰要是不胖,不长点肉,还是个人吗?他又不当模特,需要保持身材,还有那不叫胖,那叫结实,好不好?夸人都不会,要是个女人,早一脚把你踹飞了。
李远之看着眼前还等着他答话的于青,无力的摆手,说:“拍照,签名一律不行,带我去换衣服。”
于青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也就两秒,她就又兴奋了起来,想到那件李远之即将要床上身的衣服,哎呦,她敢肯定,李远之今晚绝逼要震惊全场。
震不震惊全场不知道,反正李远之在看到衣服的时候,他自己先震惊了一把,他本来以为沈煜给他准备的回事长袍马挂,或者汉服,最奇葩也就龙袍了,没想到沈煜这货给他准备的衣服居然是一套*军服,暗绿色的呢子少将军服,这绝对是一套衣冠禽兽的衣服。
李远之换上衣服,军帽压到齐眉,白手套束着漂亮修长的手指,长筒皮靴铮亮,从临时更衣室出来,灯光云白,照在他身上,拢了一身逼人的寒光。
站在外面等人的于青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绷直了身体,周围忙碌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现场有两秒的钟寂静,而后便是能掀翻礼堂屋顶的尖叫声和口哨,李远之吓得差点当场落荒而逃。
而于青那姑娘还嫌李远之不够夺人眼球,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条一尺多长的马鞭出来让李远之拿着,那气势,当场就有姑娘给跪了,制服控有么有,男神啊,我要给你舔皮鞋……
沈煜满意的走了过来,摸着下巴,笑着说:“恩,不错,简直就是我心目中完美的衣冠禽兽,你等会儿只要装逼就好了,保证全场的姑娘们围着你转。”
果然,不出沈煜所料,七点半,舞会刚开场,李远之就被一群姑娘给淹没了,他其实不太喜欢跳舞的,但是女孩子,不能拂了面子,只好舍命陪了。
半个小时,他跳了八支舞,腿都发抖了,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忙趁机溜到了后台,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跑,不是被外面那些女孩子缠死,就是被白乙冰冷的眼神冻死。
李远之心有余悸地看了一下歌舞升平的前台,见白乙依然面瘫着一张勾魂摄魄的俊脸,小声解释,说:“刚才,我和她们跳舞,这是一种交际礼仪,就像你们古代人吃完饭,喜欢逛个妓院什么的,都是场面上的功夫。”
白乙冷冷地说:“我没逛过妓院。”
“啊?”李远之转头,对上白乙一本正经的眼神,呐呐地说:“没逛过啊,没逛过好,没逛过好,那地方好男人不应该去……”
说到最后,李远之都把自己给囧住了,真相抽自己两个嘴巴,这莫名其妙的心安,还是欣喜啊!
“同学,我有幸能请你跳支舞吗?”
突然,听到声音,李远之忙转头,立刻吓得后退了一步,倒不是来人长得吓人,而是这请他跳舞的居然是个男的,一个长着桃花眼,笑容能电死一头牛的男生,只是他的普通话口音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异?
那男生见他不吱声,又笑着说:“我叫安倍音弥,历史系的留学生,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说完,那人双手贴于裤缝,弯腰九十度,鞠躬,李远之微微侧身,皱眉,说:“你是小日本来的?”
安倍音弥嘴角一抽,弱弱地说:“能把日本前面的‘小’字去掉么?”
李远之毫不尴尬地说:“不好意思,说习惯了,一时还真改不了。”
安倍音弥无奈的摊手,他在来中国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当年的国仇家恨那么惨烈,不是短时间能够修复的,就他来的这三个月,已经被明枪暗箭歧视过好多次了,幸好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大家不看他的身份,看他的脸也能友好几分。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幸好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能请你跳支舞吗?”小日本安倍音弥继续提出刚才的话题。
李远之面色一黑,囧囧有神地说:“抱歉,我不和男生跳舞。”
“啊,索唔呆死乃(这样啊)……”安倍音弥露出失望的神色,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突然,微弱的白光一闪,李远之看到安倍音弥的身后跟着一凌空飘着的鬼影,那鬼影一身平安时代的银灰色直衣,头上带着一顶乌帽子,手执五骨蝙蝠扇,回头对着李远之笑了一下,飞快的转身追着安倍音弥而去。
李远之眨了一下眼睛,说:“白乙,那人身后跟了一只鬼。”
白乙盯着虚空看了一会儿,皱眉,说:“恩,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鬼。”
李远之嘴角一抽,默了,心想,这鬼还分普通和高大上么?好吧,被科普了……
舞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午夜十一点,李远之帮着沈煜做了一些收尾工作,才离开,去停车场取车,再次见到了那位叫安倍音弥的日本人。
“嗨,又见面了。”安倍音弥笑着对李远之挥了挥手。
沈煜戳了戳李远之的胳膊,说:“他是谁啊?你认识?”
李远之掏出车钥匙,说:“刚才舞会上见过,也不算认识。”
安倍音弥笑着跑了过来,对沈煜说:“你好,我叫安倍音弥,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沈煜惊叫,说:“小日本?”
见鬼 第40章 帕加尼跑车
安倍音弥这次脸上表情倒是淡定了,其实内心已经泪流成河,“恩,我是从日本来的留学生,历史系,今年研一。”
沈煜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伸手,大力地拍上他的肩膀,说:“日本人来我们中国学历史,恩,中国近现代史你一定要好好的研读,你们这一代日本年轻人啊,都是被你们国家教科书蒙蔽的一代,不知真实的历史,何以成国?何以治国?不过,要是你们能把那什么靖国神社一把火烧了,那就更好了,忏悔什么的,要有实际行动,你来学历史,很好,你们国家的未来就等着你去拯救了。”
安倍音弥被沈煜一通高大上的大道理砸晕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想了想,说:“鄙国首相大人……嗯,贵国一向宽宏大量,请原谅他一时的愚蠢吧。”
沈煜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倨傲地点点头,突然,眼角瞥见停车位上的那辆骚气十足的红色帕加尼跑车,惊诧得“咦”了一声,忙跑过去细看,安倍音弥以为他喜欢这车,献宝似的,问:“嗳,你也喜欢车吗?这是我上个星期刚拿到的车,要我带你出去兜一圈吗?”
沈煜蹲在车头的牌照前,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脸严肃地问:“你这车子从谁的手里买的?”
安倍音弥被他严肃的表情惊了一下,这车子是一个星期前,他交代管家买的,至于管家从谁的手里买来的,他还真不知道?
看沈煜的表情,让他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这不会是走私车吧?
“这个我不知道,是我家里人办的手续。”安倍音弥心里暗搓搓地想,若真是走私车,他回去就把管家给油煎炒了,“要不,我回去给你问问?”
沈煜站起来,一挥手,说:“不用问了,我知道是这车子是谁的。”
李远之见沈煜围着车子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走了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
沈煜指着安倍音弥的车子,说:“这车子是季言的,不过现在是这小子的了。”
“季言的,你确定?”李远之也有些惊讶,他以前见过季言开的车子,黑色的奔驰,这辆红色的跑车他倒是没有注意过。
沈煜点头,说:“这辆车他一般很少开,去年,有一次出去吃饭,我在七号会所见过,他当时开的就是这辆车子,牌照都一样。”
停顿了一下,沈煜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继续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转手卖了?难道他最近缺钱吗?”
李远之皱眉,对于季言卖车这事,他也觉得很奇怪,季言是个不缺钱的主,突然把自己的车转手,是这车有问题,还是他人出了事,有蹊跷啊,“安倍……音弥同学,你这车子什么时候买的?”
安倍音弥立刻站直了身体,那双桃花眼眯成一弯新月,特诚恳地说:“请叫我音弥就好,这车子是我一个星期前吩咐管家帮我买的,我不知道这车子是你朋友的。”
一个星期前?
李远之捏了一下手指,心中有了计较,一个星期前,季言出现在“夜色”酒吧,去找过谢斌,他出手把这辆车卖了,这其中的原因,李远之不去怀疑,也会忍不住猜测。
不过,他们这两天一直在找季言,却没发现他的踪影,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真想在他身上按个追踪器。
想到这里,李远之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车子,红色的车壳,流线型的车体,最先进的导航系统……等等,导航!
他忙转头,问:“音弥,这车子买回来之后,车上导航仪的数据你清理过吗?”
安倍音弥摇头,说:“我不知道,车子买回来之后,管家应该有送到车行清洗过,至于导航仪里的数据有没动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回去问问管家,然后给你们消息。”
李远之点头,留了个电话给他,让他尽快给他消息。
三人自停车场分手离开的时候,李远之再次看到了那个日本鬼,一把小扇子,扇得风生水起,慢悠悠地飘进红色跑车的副驾驶座。
“远之,你要他导航仪上的数据干什么?”沈煜刚才就想问了。
“那辆车的车载导航会记录车子的行车路线,而且有车载摄像头,若是数据没有被删除的话,我们可以从中找出季言之前去过哪些地方,这样就有了一些线索,找起人来也不会想没头苍蝇一眼,乱找。”
沈煜双眼一亮,拍着大腿,激动起来,说:“真的?这个办法好。”
“先别激动,这还要看那导航仪上的数据在不在。”李远之站在车门边,说:“而且,若是季言卖车之前,自己把上面的数据给删除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说着,李远之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见沈煜来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忙出声制止他,说:“你坐后面吧,这前面有人。”
“有人?”沈煜瞪眼,看着空荡荡的位置,问:“哪里有人了?”
说完,沈煜就觉得后脊背有凉气冒上上来,刺激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李远之见他脸色难看,忙解释说:“别害怕,是白乙。”
沈煜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默默的关上车门,挪到后车座上,正襟危坐,心想大神今天居然也在,若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哎呦,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若是当时再请白乙出来镇场,老天,凭着大神经天纬地的容貌,他敢肯定礼堂的屋顶绝对是保不住了,不过……咦,这车里都开了空调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冷啊?
沈煜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一抬头,便看见车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印着白乙那张万年面瘫脸,他刚想过去套两句几乎,却见白乙的冷眼扫过来,立刻吓得一哆嗦,心想,这……大神是今晚心情不好,还是他无意中做了什么让大神不开心的事?
“远之,我明天没课,你不用来接我。”前座释放的寒气,沈煜立刻歇了套近乎的心思,抖着身体想,大神今天大概是来大姨妈了。
“哦,好的。”李远之专注地开车,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状。
一直到沈煜家的小区,沈煜才放松下来,车子刚停稳,他就跳了下去,和李远之打了一声招呼,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远之看着沈煜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问一旁的白乙,“你做什么吓到他了?”
白乙转头,看了他一眼,特无辜地说:“我什么也没做。”
李远之挑眉,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根据昨天沈煜对白乙的态度,他刚才没有黏上来已经很奇怪了,更不要戳下车的时候,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在逃命。
好吧,其实沈煜的反应也不奇怪,他当初第一次见到白乙的时候,可比他狼狈太多,这么长时间下来,心脏终于百炼成钢,有些适应了,不过,若是遇上白乙生气的时候,他还是撑不住的……嗳,难道刚才白乙生气了?
他不会还在想舞会上跳舞的事情吧,老天,这个醋缸子!
第二天,上午,李远之有四节课,接到安倍音弥打来的电话时,他正在上课,安倍音弥说车上的导航仪数据没有清理过。
李远之立刻激动了,压低声音,说:“太好了,你现在在哪?我在上课,没时间去找你,我让沈煜去找你,就是昨晚在停车场的那位。”
“我在家,下午有课,要不中午我过去,把导航仪带给你们吧。”
李远之说:“也行,中午,四号食堂,二楼见吧。”
挂上电话,李远之给沈煜发了一条短信,约他中午食堂见,沈煜很快便回了短信过来,说马上就过来。
下课后,李远之带着白乙直奔新校区四号食堂,二楼,沈煜和安倍音弥已经找了个位置,坐在那里等他了。
“怎么样?里面的数据看了吗?”李远之坐下,急急地问。
沈煜招手,让服务员上菜,说:“我们也刚到,还没来得及看呢,先吃饭吧,吃完了找个安静的地方。”
李远之点头,因为心里记挂着导航仪里面的数据,三人吃得很快,结完账出去,安倍音弥因为有事,便先离开了,两人找了一个没人的空教室,沈煜拿出笔记本,把导航仪连了上去。
数据下载过程有点慢,李远之在沈煜后面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昨天回去太晚,今天早上又起来太早,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吃饱饭,他立刻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见白乙坐在他身边,他索性歪到白乙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准备打个盹。
沈煜看着屏幕上的下载条,也困得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到李远之奇怪的坐姿,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暗搓搓地想,欺负他没鬼靠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远之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沈煜叫他,“远之,醒醒,过来看个东西。”
李远之一个激灵,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趴到桌上,看向电脑屏幕,沈煜的脸色很难看,白得像张纸,他把电脑搬到李远之的面前,让他看上面的一段视频。
见鬼 第41章 杀人抛尸
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是三个多月前,鬼节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空旷的路上,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正费力的拖着一个硕大的黑色编织袋,往路边的草丛里走去。
突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那黑色的袋子震动了一下,一只手从里面掉了出来,无力地垂着,那只手的手腕带着一只手表,百达翡丽的机械男表。
男人骂了一句,停下来,打开黑色的编织袋,想要把露出来的那只手塞进去,就在那一瞬间,镜头拍到了袋子里的人脸,虽然不太清晰,但还是能辨认出是谁,因为这个人李远之和沈煜都熟悉,季言!
编织袋里面的季言双眼紧闭,白色衬衫的领口上有大片血迹,明显已经死了,男人粗鲁地把手表摘下来,然后把手塞进去袋子,扎紧编织袋口,一路把尸体拖到路边不远处的河边,在河岸边寻了几块石头放进编织袋,然后一脚把袋子踹进了河里。
男人干完这些事,站在河边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黑沉沉的河面什么也看不到,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男人一根烟抽完,掐灭烟头,扔进河里,拍拍手,走回马路,转头,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圈,才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开车离开。
视频看完,李远之脸色难看,心口直跳,手脚都僵硬了,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此刻外面阳光普照,正是冬天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可两人却觉得手脚冰凉,阴寒之气直窜肺腑。
好一会儿,沈煜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声音嘶哑,问:“远之,那袋子里面的人我没瞧错,是季言吧?”
李远之抿着唇,没说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成拳,白乙突然伸手过来,抓过他的手,把他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掌纹凌乱的手心一排浅红色的指甲印,李远之低头,愣愣地看着白乙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然后十指相扣。
白乙的手虽然没有温度,但触觉柔软,能摸到一根一根的骨节,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妄的,李远之摩挲着白乙的手指,突然觉得渐渐安心下来,抬起头,说:“我们再看一遍视频吧。”
沈煜点头,再次点开视频播放,这次他看的很仔细,视频结束后,画面定格在男子低头走向车子的那一幕。
李远之皱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在心里把整个视频的细节整理了一遍,才说:“沈煜,你看这人虽然低着头,带了墨镜,但他身上的衣服……”
沈煜闻言,凑近屏幕细看,片刻后,惊叫起来,说:“这人是谢斌?”
那人身上的衣服和李远之一个星期前在十字路口见到他的鬼影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白色,印着花十字门脸谱,而且从拍到的侧脸来分辨,可以肯定这人就是谢斌。
李远之点头,说:“是谢斌,你再看这视频右上方的时间,是八月二十二号,凌晨一点四十八分,那天是鬼节,也就是季言和你在云海吃饭的那晚,而且视频上显示的地点却是城南福安路的护城河边,那里是郊区,这个时间点,一般很少有人会过去。”
停顿了一下,李远之又说:“对了,沈煜,你这段视频是哪里来的?”
这段视频的拍摄角度是从高处拍摄的,肯定不是季言导航仪里的车载摄像。
沈煜说:“刚才我看了季言导航仪里的数据,发现这辆车子的行车路线很少,只有几条线,而且时间间隔很长,显然不常开,车载摄像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来,我便把导航仪里的几条路线在网上查了一遍,顺便根据数据地点,黑了沿途的交通监控录像,这段视频是无意中找到的。”
李远之点头,说:“那这个时间点后面的视频还有吗?”
想到那个装着季言尸体的袋子沉下河之后,就再没动静,按说一般人这么长时间在水里,肯定早就溺亡了,若是能活下来,那肯定不是人。
沈煜点头,猜到他想看什么,说:“有,但是监控里没有拍到季言活着爬上来的画面。”
沈煜把那段路的监控拉出来,点了快速播放,直到七点,画面都没有显示季言的人影。
“那季言是怎么活过来的呢?”李远之满脑袋的问好,烦躁地捏着白乙的手指。
沈煜又点开其他的监控视频看,边看边说:“他死而复活也不奇怪,你看流觞花苑那次,你是没看到,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被腐尸拖到血池里,消失掉的,不信,你可以问问白乙。”
李远之转头,看了白乙一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因为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说,谢斌在鬼节那晚两点左右杀了季言,四点他回去遇到那位夜色的酒保,并给他看了血玉,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假定,谢斌杀人是为了那块血玉呢?”
“可能性很大。”沈煜关掉那些无关的视频,说:“酒保说那天季言十一点半左右去的夜色,后来就带着谢斌走了,谢斌当时缺钱还债,像季言这样的真土豪狗大户,完全符合他打劫的要求,不过季言不像那种不惜命的人,若谢斌真以他的命威胁他交出血玉,他应该先保命才对,怎么最后被杀了呢?”
李远之也觉得这是有些蹊跷,他抬手捏着抽痛的眉心,往后仰去,倒在白乙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说:“还有一件事,我也理不出头绪,一个星期前,季言去找谢斌,然后谢斌死了,若说季言找他报仇,有点说不过去,若他真想报仇,为什么不早点找他?毕竟鬼节那天季言失踪后,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那个时候不去找谢斌,反而过了三个月了才去找他,可见一个星期前,季言去找谢斌大概并不是要杀他。”
“你说的也有道理。”沈煜托着下巴,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若说谢斌不是季言杀的,那他又是谁杀的呢?毕竟谢斌是在季言找过他之后就死掉了。”
李远之没有说话,他也很想知道谢斌在见过季言之后发生了什么,从鬼节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暗影石、血玉、噩梦、七宝如意石、玉玲珑、不断出现的死人、野鬼……
所有这些东西像是被编织成了一张大网,而这张网有多大,还会牵扯到多少人,发生多少事,谁也不知道,更无法预测,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就没办法理清楚,根本就是云山雾罩,完全是当局者迷。
当局者迷?李远之心头一突,剧烈地跳了起来,抓着白乙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道,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当局者”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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