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如果房氏信任她,答应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她管理,那除了她本该得到的嫁妆,富于的不介意分给其他兄弟一份;如果房氏不答应,只有厚颜索要本该属于她的嫁妆了!
反正现在,谁也不能阻拦她的创业大计!
早投入,早回报啊!
三日后,终于收到来自顾祈恩的消息,三张厚的嫁妆单子,列明了作为长女的顾静媛可以得到哪些嫁妆。
位于平洲的田产两百亩;各色家具古董字画摆设,林林总总,价值两千两;各色金银珍珠翡翠首饰头面,十二匣;绫罗绸缎皮草两箱子。以及压箱底的五百两小额银票。
这些是作为母亲给的。
至于顾氏从公中应该出的,不在其中。
顾静媛很想让父亲大人干脆折算成现银给她算了,反正做生意肯定要流通的货币,不能用古董字画。可顾祈恩冷淡的说,
“你要的是嫁妆。这些就是我和你母亲能给的全部了。之后的事情,别问我,我也不管了。”
“好吧。看在父亲费了不少心思的份上,女儿笑纳了。女儿保证所获得的收益,将来一分不少的分给大哥小弟。”
顾祈恩听完,懒得浪费口水,低着头看一本半旧发黄的书籍,一只手指着书房的大门,“你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等大女儿离开,他才深深的皱着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不知翻了几页书,天慢慢的变黑了,等窗棱的镂空影子一点点爬上桌案,书房内的光线全都暗淡了,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去了主院内室。
房氏一下子去掉三分之一的财产,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金银俗物的,可这会儿心头堵得厉害。不知道是为了大女儿的叛逆贪婪,还是为了其他。
“夫君!”
“别动,还头痛吗?”
房氏憔悴的坐起来,“吃了药,好多了。夫君,咱们生了什么样的女儿啊!为什么妾身一想到元元,这心口就跟挖了肉似得疼!”
“我已经吩咐她,没有事情不准来吵你。”
“可是妾身……”房氏咬咬唇,心里还有一丝不甘。
“其他的暂且放下,你先将养好身体。”
“妾身担心,元元不过跟大嫂学了几天算学,就以为自己精通经济了。万一赔了?”
顾祈恩的脸色有些淡漠,“赔了,也是她自己的事情。那是她的嫁妆,是我们尽父母的本分,能给她的都给了。至于其他——也不欠她的。”
房氏听丈夫的语气,似乎对大女儿听之任之了,心头更是悲伤。为什么大女儿丝毫不懂父母的心呢,总是伤害父母!她就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听话?
悲伤了一会儿,她才想到正事,
“那夫君,你昨日说的是真的吗?公公真的有心把一部分产业直接传给元元?就和婆婆一样?”
“嗯。”顾祈恩点点头,“不过我已经把嫁妆提前给元元了,她也表示不会接受父亲的产业。”
“这就好,这就好!”房氏松了一口气,心说万一公婆都越过她们夫妻,直接把财产传给孙女儿,算怎么回事啊!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六十七章 小聚会
原来房氏肯答应把嫁妆提前准备好了,是因为丈夫告诉她:公公打算把自己的产业直接传给孙女顾静媛。婆婆高老太过世之前,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让她背负了好一段时间的无法辩解的痛苦和煎熬。要是公公也来这么一回,她可以直接上吊了。
嫁进门多少年,不但没有取得公婆的喜爱,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这才是房氏痛快的把嫁妆交给顾静媛的原因。否则即便丈夫殷殷劝告,她也会以“于理不合”反对的——嫁妆嫁妆,出嫁时候才有的妆点,哪有提前预支的道理?
靠在顾祈恩的胸口,房氏满脸惆怅,“元元真是不省心,妾身好想替她烧几柱香,求神佛保佑她不要跌得太狠……”
不过叹息完了,她竟然觉得心头松快多了。有股花了一大笔钱,心疼归心疼,但摆平了一件非常难办事情的感觉。
……
十月中旬,回平洲老家的顾守礼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带了两房人回到顾家老宅。先去见了顾家各房长辈,说了一番见闻,随后将带来的土特产分了顾家各房的兄弟姐妹。之后,才算是空闲下来。亲自写了帖子,分给原先在云阳就十分亲近的各家亲戚。如刘家的亦守,王家的彬彬、晨曦。至于本来血脉至亲的顾守智、守诚、守义,及妹妹静娴、静媛、静瑛、静娇等,更是不用多说。
金风送爽斋后的小花园摆了十几张红木小桌子,秋高气爽、菊花怒放,更兼风和日丽,幕天席地的举行了一次家宴。
顾静媛这几日忙得不知黑天白日,是诸位客人中来得最晚的。索要嫁妆这么大的事情,房氏房里的人嘴巴不太牢固,暗地里都流传开了,当面不敢说,可心里怎么嘲讽顾静媛贪财,就不知道了。
顾守礼刚刚回家就听说了,暗道该不会是堂妹认真打算入资“运社”吧?区区几千两银子的嫁妆,拿到要打通平洲地形的艰难里,恐怕不比一朵浪花掀起的风波大。这次他回老家,寻厨子的事情办得非常顺当,有一个还是在太婆寿宴时厨下帮忙的,口味上绝对符合,没什么可挑剔的。
就是想着临走之前堂妹跟他提的“小小要求”——查看大通河的地形,初步研究打通运河需要遇到的为难所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个要求完成的同时,顾守礼深度了解的大通河两岸的情况,尤其是一些生活苦难的渔民,对他的启发也是极大。
对“索要嫁妆”一事他不可置否,不打算劝解什么,倒是一直想,怎么打算妹妹的雄心壮志?
宴会开了一会儿了,顾静媛来姗姗来迟,娇娇是人来疯的,哈哈笑着,提着一壶桂花酒就上去了。
“来迟了,还不自罚三杯!”
“娇娇,我是办正经事呀,早打发人跟大哥说了,要来迟一会儿的!”
“那可不行。今儿是好日子,咱们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都没有迟到,唯独你迟了。别的不许,你呢想求得大家伙的原谅,赶紧把酒喝了!”
顾静媛憋红了脸,瞪着娇娇,“你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
“就是就是,你才知道呀?”
娇娇掐着腰大笑。
顾静媛无语的摇摇头,无奈的接过酒壶,先倒了一杯酒,站在中间冲顾守礼屈膝福了一福,“先给大哥平安回来接风洗尘。三月不见,大哥出落得更加标致,呃,英俊了。”
貌似口误,不过熟知静媛性格的人,静瑛低着头,静娴抿着唇,小宝呆傻的看着大哥。没有发出笑声,可顾守礼哪还不知道诸位兄弟姐妹心里都快笑喷了?
顾静媛满饮一杯后,又对在场的人都行礼致歉,态度诚恳,神态落落大方,
“……被事情绊住了脚,这样盛大的场合居然迟到,是元元的不对。元元自罚一杯。”
一口气喝完后,眼珠转向娇娇,娇娇笑嘻嘻的赶过来给她填满了第三杯。顾静媛眼睛晶亮晶亮的眨着,显得非常高兴,
“自从来到京城后,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多兄弟姐妹团聚一堂。这次多亏了大哥才来得这么全。来,为我们自己干一杯,为当年在云阳只是普通乡民的我们,连想都不敢想有今日的我们干一杯!”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了。王家的彬彬和晨曦笑着举起酒杯,打算迎合一下,说点什么。可惜,就看到顾静媛满饮之后,酒杯往娇娇怀里一塞,人倒下了。
什么情况?
除了王家人担忧,其余人动也不动一下。连心底最善良的娴儿也只是抱怨的冲娇娇说了一声,“看你,又捉弄元元。”
“哪能怪我呀?是她自己迟到,被我逮到小辫子。”
“那也不该拿着酒壶啊。”
“额,就凭元元的酒量,一杯和三杯有区别吗?”娇娇翻了一个白眼。
静娴不说话了,吩咐两个丫鬟抬着顾静媛在她的桌子前趴好了,其余人继续宴会。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该开玩笑的开玩笑。反正这一切,都跟顾静媛没有关系了。
如果酒品和人品相仿的话,顾静媛的人品一定是最好的。一杯倒,倒下后不吵不闹,不呕不吐,安安静静的睡觉。睡醒了就好了,且酒精作用让她脸犯桃花,肌肤水润,透着一股娇嫩气息。
半个时辰后,宴会差不多快到了尾声、王家的彬彬和晨曦第一个先提出离开——从血缘论,她们是最疏远的,只和在场之中的顾静媛、小宝有血缘关系。跟娇娇、静瑛都差一些,何况跟顾家嫡出一系的顾守礼、静娴了!在顾静媛完全醉酒、小宝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情况下,她们心里还有些隔阂,所以表示的亲近之意后,在恰当的时候离开。
之后是刘亦守。
自从顾静媛出现后,他就不对劲。尤其是娇娇看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嘲讽,还有暗示——暗示他主动一点,照顾人事不知的元元!天,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么?敢么?因此如坐针毡啊,好不容易熬到王家人提出离开,他紧接着也告辞而去。
外姓人走了之后,顾静媛才缠缠绵绵的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满足的打了一个哈欠,睁眼一瞧,只剩残羹剩炙了!
“哇!人都走了?”
“没呢!”娇娇的脸色不好,哼哼着,捏着堂妹的鼻子,“你个小坏蛋,睡觉睡得爽吧?”
“哎呦,娇娇,你吃了火药啦?干嘛一个劲的对付我?”
“我哪有你厉害?想要嫁妆就有嫁妆?几千两银子在手中,想干啥就干啥!一天到晚不着家?说,你这几天到底忙什么了?”
顾静媛不说话,转过头从上到下盯着,然后摸着下巴做沉吟状,“娇娇,幸亏我认识你十年了,不然光听你这话,还以为你是谁派来的小间谍,专门打探我的私隐呢。”
“狗屁!谁专门打探你……那个什么,私隐!快说,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啊?”
“哎呀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现在人多,等晚上你来我房里跟我睡。我偷偷告诉你,成不?”
“那好!”娇娇立刻转怒为喜,对顾静媛百般撒娇偏爱,站在她一条线针对起顾守礼带来的礼物不多,顾守智天天闭门读书,对姊妹们关怀不够,还有守诚也被骂了一顿。
无理也能扯出三分理,有理更是不得了了。
顾静媛一直很奇怪一件事,这是娇娇,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是关系亲近的堂姐妹,换了另一个这样得理不饶人、遇事斤斤计较、暴怒时泼妇骂街都做得出来的,一定是她最讨厌的人。
可是娇娇,不讨厌。
顾守礼、守诚、守智等人,好端端的被按上一个“不爱护幼小”的罪名,无语之后也是保证以后多关心被困在闺阁中不能外出的妹妹,就差发誓以后一出门就要带礼物回来了。
说说闹闹完了,才回到正事。
顾静媛等新做的菜肴上来——这可是地道云阳风味的,一边吃一边说,
“我知道你们都好奇。嫁妆是我跟爹娘要的,并且要之前就说了,亏了算我的。将来不会再跟爹娘要一分钱。”
“元元,”静娴十分担忧,“记得你以前就跟我说过,‘投资有风险,入行需谨慎’。你明知道这是嫁妆钱,怎么还小心再小心?你典当的那几张字画,我寻人问了,将来说不定要升值的。”
“呃……”
这个家还真是没有一点私隐啊,她三天前才典当的字画,消息最不灵通的静娴也知道了?看来根本没有必要隐瞒了。
“因为我看准了一样回报率百分之百,也许是百分之千、之万的大生意!大哥,嗯?”
顾守礼一声哀叹,果然如此。他把自己旅途的见闻也说了一遍,尤其是大通河两岸最惊险的地势形容了一遍,
“元元,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开运社,太异想天开了!不说朝廷怎么准许,就是基本的地形就排除了你开运社的可能。”
顾静媛眨着眼,“哥,我觉得你说反了。”
酒足饭饱之后,她领着诸位原高家兄弟姐妹去了,她用典当古董字画买的一座荒山,距离桃花浦有几里地。
“愚公移山要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凿。但我不同。来人,把火药埋好。”
几分钟后,原高家的这一代人,看到一番惊天动地的场面。足足一个小山包,竟然被炸得四分五裂!
顾静媛笑眯眯的回头望着顾守礼,
“哥,对我有几分信心了吧?”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六十八章 拉投资
亲眼目睹几丈高的大石头四分五裂,那震动的声响彷佛大地都打了个颤抖!石破天开的场景,让高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继而直呼神迹!震撼之后,顾守礼第一个反应过来,想的不是打通大通河两岸狭窄的水道有望,而是这么强大的武器,用在攻城杀敌上,何等的厉害!简直令人闻风丧胆啊!越想越深,便越觉得恐怖。
“元元,你疯了 !”
他脸色大变,全无平时的从容不迫的风度,死死拽着妹妹到一边,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怎么不早点说!”
早点说,他知道是这么震撼的场景,一定会小心防范。可现在,原本就是高家的兄弟姐妹还好,身后那么多的侍从,还有负责引爆石头的人……要怎么堵上所有人的嘴巴!
这么大的动静,目击的人这么多,他要怎么堵上所有人的嘴巴!
顾静媛瞧见兄长眼中惊恐多过惊喜,便知道他一定是想到背后的危机了。
是啊,如火药这样强大的杀敌利器,能也只能掌握在朝廷手里。否则禁宫之内的皇帝可要睡不着觉了!
“呵呵,哥,你放心。元元虽然蠢笨,也来了京城这么长的日子,知道好歹呢!”她笑嘻嘻的眨眨眼,招招手,负责埋火药包的两个清俊小厮,一个连忙小跑过来,另一个则急着去寻他们的师傅。
牵着兄长的胳膊,来到刚刚爆炸的中心,顾静媛低头嗅着厚重的火药气息,
“闻,什么味道?这东西看似威力强大,其实配方和烟花差不多,就是分量不同。改进了少许,就变成威力绝伦的‘炸药’了。哥,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妹妹我又不是蠢货,要‘炸药研究者’的名声对我毫无用处,所以在实验之前就准备好了妥当的人选。”
“什么人选?”
“能帮我们解决一部分难题的合作者呀!”
顾守礼回头看到跟随而来的顾家下人各个屏声静气,估量他们受惊不浅,回去后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防患于未然,他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了把柄在人眼里。
用阴沉沉的目光一个个盯着所有跟来的顾家下人之后,他冷冷一哼,甩袖子跟元元走到荒山背后。这里跟几里之外桃花浦简直两个天地,桃花浦深受世家大族的女眷、公子哥的喜欢,绿草遍地、古树茂密、别院幢幢,是最佳的踏青游玩之所。而此地呢,荒凉、毫无人烟,放眼望去,只看到几个光秃秃的小山包,地面上都是碎裂的石头。听说以前是前朝皇族的庄子,改朝换代时遭到灾难性的毁灭,大火熊熊燃烧了三天三夜后,寸草不生。不然,这里也算地理环境靠近京城,决不至于变成荒山。
西林负手站在搭建粗糙的草棚前,身上再不是从前守林人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袍子,而是干净的青色道袍,头发也清理得干干净净,插着一根青竹色的玉簪。猛的一看,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简单的换了穿着缘故,眼前这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双眸幽深,身量极高,两道如墨染的眉毛十分醒目,气质不凡。顾守礼凝神仔细打量了许久,只觉得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到最后也没想起。
“元元,这是?”
“西大叔呀!”
顾静媛偏着头,好像还是当初那个六岁小女孩,笑嘻嘻的奔到西林身边,拉着他的袖口,撒娇般雀跃的一跳,“大叔,我的实验成功了诶!”
西林一看到顾静媛,脸上露出的笑意发自内心,化解了不少冰寒的气质,“我都听到了。”
“怎么样!我就说么,我元元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孩。没有之一。”
遇到洋洋自得、自吹自擂的顾静媛,如静娴是摇头一笑,如静娇是想方设法打击;如守拙,则是毫不留情的嘲讽,如守礼,肯定要细心的劝告她谦虚使人进步的道理。
西林呢,成熟稳重更甚守礼,可他居然不说一些大道理,比如天外有天之类的,而是感慨似的摸着顾静媛的头,
“没错,元元的确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
语气肯定,不是夸赞,竟然认同了?
顾守礼惊呆了,而顾静媛的笑容就跟偷吃了鱼的猫儿似的,更加用力的摇西林的手臂,“西大叔,就知道你最有眼光了!”
叫了两次西大叔,顾守礼总算回忆起西林这个人,但他一直以为西林是一个普通的守林人!若不是大姐静娟倒霉的遇到武敏郡王的侍卫,跟梁家的迎亲队伍敌对起来,谁知道西林是谁呢?
原来,西林竟然是道士?
顾静媛开心的撒娇后,才小声的跟顾守礼说了几句西林的来历。
“西大叔是犯了大错被贬到平洲。原本他打算在守林人,终老云阳,后来不是爆发了瘟疫吗?西大叔立了功劳,才被玉清道召唤回来。”接着,更加小小声的跟兄长说,
“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保险人选!道士不是炼丹吗,火药就是他们练出来的!只要西大叔承认那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跟我们合作,谁知道内情呀?”
顾守礼眼尖,瞅到西林在他们兄妹交谈的时候负手站立,可耳朵……似乎动了动!傻丫头啊,玉清道有炼丹的道士,更有武艺高强的道师!这西林,看其气质和身形,更像是后者啊!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起怎么利用人家呢?
可顾静媛好像没有这个自觉,仍然一五一十的交代自己的计划,
“西大叔已经答应我了!哥,那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三个,一是炸药的安全性。这东西炼制起来不难,可保存不好的话不分敌我,统统轰得一声炸成碎片,所以要找可靠人手。这一点,西大叔就提供不了帮助了——但也是我们出现的缘由。对外人而言,我们几个小的,因为跟西大叔在平洲就有交情,所以随手把火药配方交给我们,冰果!谁会怀疑呢?”
“其次,上报朝廷。火药的威力,大哥亲眼见到了,这玩意弄不好就成了反叛的东西,所以要找个可靠的渠道,不然咱们钱赚不了,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最后,才是把炸药运到平洲呢。之后的运作,还需要一个熟知官场规矩的人帮忙。哎,先别考虑那么多,一步一步来是正经!大哥,大哥?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顾守礼本来觉得计划应该私下说,听说武功高强的人耳力极好,能听见十几丈外的声响。他有预感,西林已经全部听见了。正愁怎么告诉顾静媛呢,就看到顾静媛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持续又眨了两下!
这是……在暗示吗?
顾守礼恍惚的应了声,随即跟木头人似的被妹妹拉得团团转。告辞了西林道士,两个人才从荒山出来,跟其他高家兄弟姐妹坐在一起。
来的时候男丁全部骑马。回去的时候,等不及了,大家第一次抛却什么“男女大防”的旧观念,坐在静娴的马车上。
顾守礼,守智、守诚、守义,小宝,静娴、静媛、静瑛、静娇。车厢内一共是九个,分两排坐好了,大家先是听顾静媛说了一些题外话,诸如删减版的火药来历,以及今后的用途。她要成立运社了,在高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只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吃独食,行,只要不让人知道。如果注定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最好还是贡献出来,让大家都能尝到甜头。
不患寡而患不均,所谓兄弟姊妹情谊,也要好好维护经营。不然将来渐渐都大了,各干各的去了,小时候的情分越来越淡。
“目前为止就是这样。你们要是问我,索要嫁妆羞耻不羞耻?我必须要回答,羞!可是为了运社大业,这点羞耻算什么?阻挡在前头的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一一攻克!这不是一般的生意,而是能传子孙几代的大生意。咱们来到京城以后,遭到多少白眼儿?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一番激昂的演说后,顾守礼咳嗽了一下,“补充一下,我认为元元说得有道理。但不能盲目乐观,困难的确太多了!运社的生意真的坐起来,恐怕一本万利。不要十年二十年,恐怕赚得的钱财,能比得上人家百年的积累。且,这既是钱财方面的。更多的名声方面,暂时无法估量。”
所有人都沉默了。各个沉思拧眉,不知道心思。
唯独娇娇什么都不在意,嚷嚷着,“元元,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就是顾静媛喜欢娇娇的地方了。若没有娇娇主动打破古怪的气氛,她又不能太过直白的说,“我有一门风险投资,大家快来参加啊!”
有娇娇带头,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嫁妆就这么多,初始资金能动用的才千两银子。又是请人手,又是偷偷实验,还要包荒山,恐怕用不了几天。”
“嗨,你早说哇!我这里还有呢。”
“额,几百两恐怕不够。”
娇娇也咬指头了,睁着眼,“那我也跟我爹要嫁妆去?”
“呵呵,”顾静媛笑了下,“那我不管,看你的了。反正你给了多少银子,我都按照比例给你分红。其他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也是一样。运社成立之初,还要靠大家的支持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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