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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花狸
直到傍晚,叶泽才来了,见她就站在门口傻等,也有些愕然。
接了她,道:“怎么这么傻?”
苏阳怡有些无奈,道:“相公交代了要等的。”
叶泽比她还无奈,又觉得好笑,道:“难得你这么听话!”
苏阳怡也觉得自己傻,便低头笑了起来。跟叶泽汇报了一下她买了些什么,叶泽点头说好。她见叶泽好像不大在意的样子,觉得他可能对这种琐事不感兴趣,便问起铺子里的事儿。
叶泽道:“我今天在铺子里转了一圈,那白赫倒是有些真才实干的,我越过你直接决定把他放到总管事的位置上了。至于人服不服气,他能不能立威,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苏阳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叶泽才是正经的当家人。
叶泽笑看了她一眼,眼神柔软得让她红了脸。
把她送回家,叶泽说最近还有些事儿要忙,晚上就不回来了,会宿在阮大少那里。苏阳怡点了个头说好。
比起上一次叶泽夜不归宿,她心里倒是不那么膈应了。
只是过了几天,苏阳怡到了铺子里刚坐稳,又被叶泽叫走了。
这次的理由是姜氏在山上依然馋点心。而且天气热了,她让人再给她带些水果。以及被褥什么的,也得换过新的。
苏阳怡不疑有他,傻乎乎地忙着。
叶泽依然嘱咐她,晚些时候来接她。苏阳怡想了想,上次他虽然说她傻,可是这次还会嘱咐,摆明了想再看她傻一傻的。因此,她也没有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
侍奉婆母是儿媳妇的本分,何况姜氏待她不薄,她更应该尽心为姜氏把事情办妥才是。不但如此,她后来还写了封信给姜氏,慰问了一下在寺庙里清修的姜氏,还把叶泽对她的关心不遗余力地报告给姜氏知道。
毕竟上次姜氏入庙,还在和叶泽不高兴。
当然,当时姜氏正在乡下和姜家兄弟喝酒吃肉的痛快着,回去看到山下送来的一大堆东西,以及那封信,顿时狂笑不已,心道真是个老实孩子。
不过那都是后话。眼下,苏阳怡就是老老实实地在铺子里给姜氏挑东西。
今天出来的格外早些,直挨到午饭的点,也不见叶泽来接。苏阳怡无奈,又不敢走远,便让自己的丫头在路边看着,自己找了附近的小酒楼先吃了饭。
这一去吧,就遇到了熟人。
沈康最近愈发厌倦了黄家的一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家开始和黄家缠在了一起,各种利益相关。母亲李氏更是把黄家的事情都当成了自己的事情来走动。
黄家众女尔虞我诈的嘴脸令人生厌。偏偏那些女子又都没什么见识,光是会叽叽喳喳,争宠吃醋。
沈康深陷其中,对黄娟难舍。可是有时候又会想起苏阳怡。
那日闹成那样……后来他也是后悔的,觉得大约给了苏阳怡难堪。
后来,事情罢了,他其实也没有走远。在街上眼看着叶泽把满脸泪痕的苏阳怡扶了出来。她似乎连站也站不稳了。那样的脆弱模样,先前沈康从来没有见过。在他心里,即使是被典卖的时候,苏阳怡也是骄傲的,站得笔直,从来不让人轻瞧了去。
他就觉得扎眼。那是他的元配,原本会在帮他整理书籍的时候,偷偷拿眼看他的美丽羞怯的女子,凭什么就由别人这样一手扶着,像个保护者那样圈着她。白捕头
可是回去以后,李氏却把他大骂了一顿。
李氏说,如果不是卖了苏阳怡,沈家没有这样的家底。
如果苏阳怡不是不吉,又怎么会她一走沈康就考上了举人。
如果苏阳怡不是自私,夫家穷困,她又怎么会自己守着这么大一笔嫁妆度日,而不愿意拿出来给夫家做正当的营生周转。
沈康被她骂得说不出话来。
他很是抑郁了一阵子。可是现在看到临窗而坐的苏阳怡,他却仿佛有一肚子的气,都烟消云散了那般。甚至连黄娟的面容也在心头远了去。
那样美丽,端庄的女子,才有资格做他的正妻。她本来就和他匹配的。
苏阳怡临窗坐着只不过是想看看叶泽什么时候来,她心里也在计较着,叶泽不会这么没分寸,当真把她丢在外面一整天吧?rs





典妻 第七十章 前狼后虎
有个人轻轻地坐在了她面前。
苏阳怡抬起眼皮一看,顿时怔住。等叶泽没来,这沈康怎么来了,真腻烦。
沈康有些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道:“你,你这些日子都好吗?”
“承蒙沈举人关照,我这些日子,过得好极了。”说着,她自己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要不是沈康!她哪里会多那么多事!
沈康讪讪的。半晌,他才道:“上,上次的事,是我欠考虑了。”
苏阳怡怔了怔,连忙道:“我可不可以问一句,你是怎么突然想起我来的?”
要说,他是个面团似的人,平素都被人拿捏着走。突然做出这么一件,嗯,看起来还算是比较“爷们儿”的事情,倒的确不像他的作为。
沈康闻言,只觉得坐立难安,有些苦涩地道:“我知道你是这辈子也不能原谅了我。”
苏阳怡简直想骂他,可是想了想又忍住了。沈康是个软柿子,最好套话,她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
她只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最终,沈康被她看得不自在,满脸通红地道:“我,我,这些日子也想了许多,觉得当初不该这么对你的。可是事已经晚矣。有人劝我,亡羊补牢,总好过无所作为。我一时冲动,便,便……”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他那些朋友,哪一个都在讥笑他。
苏氏如此貌美,又魄力过人,端庄贤淑,听说还识文断字。他放着此等娇娥不要,却去要一个不识字的商家庶女,还被迷得团团转,做出这等典卖嫡妻之事。
如今他是举人老爷,那等女子便是做妾也嫌的,如何配得他?
他心里亦是这样想,浑然忘了当初他可不是什么举人老爷,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罢了。
在众人的耳提面命之下,沈康就冲动了。
苏阳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来奇怪,叶泽的心思她看不透,这个沈康,在她面前,便像个孩子似的,有点什么心思,也都一览无遗。
他说有人劝他,“亡羊补牢,总好过无所作为”。那么劝他的肯定是他的朋友,应该是学院里的书生,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沈康这人要查起来也十分容易,只需查一查他都有些什么人相交便好了。
知道了这些,苏阳怡便没有兴趣和他多呆着了,直接下了逐客令,道:“多谢沈举人抬爱。只是妾已是叶家妇,与举人这样独坐,还是在这人来人往之地,只怕不妥当。”
沈康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站起来之后,似是下了极大的勇气,道:“你放心。”
然后就转身走了。
苏阳怡没理他。
叶泽果然又及至傍晚才来找她,并且不吝夸奖:“这次学聪明了,知道找个楼子坐着。”
“不坐着就饿坏了。”苏阳怡有些委屈地道。
叶泽也有些愧疚,道:“我倒不是……把你忘了的意思。”
他就是故意的!眼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苏阳怡倚在他肩头,不说话。
回去以后,为了安抚苏阳怡,叶泽很是让人给她做了些好吃的。
他是知道,他这个小娘子,也是嘴馋的。
可是看苏阳怡吃的欢,仿佛心无芥蒂那般,叶泽又有些愁丝。
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
苏阳怡一边吃饭,却在琢磨着颜华的屏风的事情。
这次颜华的手笔格外大,绣了一整个六扇的百花孔雀图。在松阳这样的小地方,这样的绣工,品味,都是已经首屈一指了。便是京城中的贵人,一人家中也就只藏着一两件这样的好货色,只给家里有实权的人物用。
只是松阳并无奢富之风……
叶泽看她发呆,突然道:“今天你见过沈康?”
苏阳怡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道:“见过的。他来找我说了两句话,可是我也没当成一回事。”
言罢,她就发现,叶泽面上似有些懊恼之色。她有些不明白,他在懊恼什么?
叶泽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问一问。他没有为难你就好。”
苏阳怡的心放下了一半。
然而不等她彻底放下心来,叶泽吃过晚饭又要出门。
苏阳怡是有些难过的,但只能送了叶泽到门口。
他正要走的时候,倒是突然回过头来。看苏阳怡神色黯然,便伸手拉了她在自己怀里,当着众人的面,苏阳怡的脸臊得通红。
可是他瞧着她的眼神却是无比专注,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心头。
最终,他叹了一声,松开了手,先走了。
隔日,苏阳怡到了铺子里,又蔫蔫的。
白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道:“哟,少奶奶。”
苏阳怡被他吓了个半死,怔了半天,才道:“白管事。”
叶泽已经给他正了位。像他这样的人,掌管一家小绸缎庄,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他很快就上了手。
今天他看见苏阳怡,笑眯眯地把她打量了一遍。大胆的视线扫过她细腻的脖颈,然后是尖尖的十指。看得苏阳怡简直想抽他两个嘴巴。
但她不敢露怯,只道:“白管事,有事?”
“这是昨天的账表。我已经对过了,没什么问题。还有,听说少奶奶又绣了个大屏风?”
苏阳怡手里翻着账表,闻言一怔。她颦眉想了想,道:“是。宋账房告诉你的?”
白赫笑道:“大件绣屏风,在小地方倒是不多见的。不过少奶奶上次那副屏风虽然卖了高价,但也生出了些是非。这次这件,恐怕不宜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了。”
苏阳怡近日确实一直在忧心此事。闻言她面上便也有些忧虑之色,半晌才道:“白管事既然提了出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白赫自然有办法。
他让苏阳怡以叶记的名义,给叶记几个称得上号的老客户写信,提出颜华新做出了屏风。一则表示她对老客户的尊重,让他们提前知道这件事。再则也客气地表示,他们若是感兴趣,可以自己到颜华去看看未完工的屏风。
苏阳怡想了想,觉得白赫这个办法虽说不伦不类,但是也还算可以。她道:“白管事的意思是,这样屏风就能让人订出去?”
白赫笑道:“还需得加一把火候。”
“什么火候?”
“到时候少奶奶就知道了。”
这痞子倒是有趣的很。
苏阳怡放下手里的账表,似笑非笑,道:“爷对白管事一向夸赞有方。这件事这次不若就交给白管事做罢。”
白赫点点头,道:“可以。”
他的样子,仿佛这件事于他不过是小事一桩。实际上,也的确不算什么大事。
等白赫领了任务,走了。
苏阳怡立刻把宋青叫了过来,细细问清楚了这件事,才道:“你跟着他。”
宋青却是一脸的笑意。
下午的时候,苏阳怡来了兴致,想要下楼看看。
铺子里人声鼎沸,生意十分不错。叶泽这次大胆进回来的新绸子,很受吹捧,轻易就将那些古板又畏首畏尾的老字号给比了下去。
人群中却还有她的熟人范氏。
前些日子,苏阳怡这里出了些是非,范氏等人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顾忌着夫家,也不敢造次,并没有找她。如今见了苏阳怡,光彩依旧,范氏也放了心。
她连忙过去,把苏阳怡叫到一边。
只是人声鼎沸,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阳怡索性请了她上楼坐。
到了楼上,范氏顾不上喝茶,急急地问了几句那日的事情。
苏阳怡知道她不是嘴碎,是真的关心自己,便觉得心中有些暖意。她轻声细语地解释了一下之前的事情,方低声道:“这次的事情,我不过是个替罪羊。所以相公让我回家暂避,等收拾干净了,再回来了。”
范氏听得心惊肉跳,道:“你家相公正正当当的商户,怎么会招惹上那么恶毒的人,竟然想要谋他性命?”
苏阳怡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范氏又道:“不过人为财死,你家根基浅,这些年愈发业大,招了人的红眼,也是有的。”
苏阳怡却觉得并非这么简单的。
只是当着范氏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温声感谢了范氏的关心。
范氏叹了一声,道:“我自恃比你多吃过几年饭,也就逾越告诫你一声。那沈举人,就是个银样蜡枪头。男子权位多高,或是有多少银钱,其实都是不要紧的。”
她想想觉得不对劲,又连忙道:“我知道你不是贪图那些东西的人,毕竟你的出身那样好。只是,姐姐是个过来人,心知这良人,不怕坏,不怕穷,最怕的,倒是个面团人。你捏一下他就倒了,别人捏一下,他也就瘫了。若说,女子跟着什么样的人最苦,我看就是这样的。”
闻言,苏阳怡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哽咽道:“是……我知道了,多谢姐姐。”
范氏的话,真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沈康,若是坏便罢了,起码招她怨恨,或许不会让她这样难受。
可你偏不能说他是个坏人,只是……性子绵软罢了。可就是因为他这样,才让她心里像被最钝最重的刀子割了那样痛苦不堪。rs




典妻 第七十一章 他的纵容
当天夜里,叶泽在家。
苏阳怡见他当着她的面就脱了衣服去沐浴,又光着身子出来,顿时脸红脖子粗。
先他还会避讳些的,如今却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要逗她。
他招招手叫苏阳怡过去。苏阳怡不敢去看他如墨的长发下精壮漂亮的身材,只低着头红着脸上了前,被叶泽一把扣住下巴吻住。
叶泽的心情应该不错。
苏阳怡随着他的手解了衣裳,微微别开脸,目中已经有些迷蒙。她轻声道:“妾的生辰快到了。”
叶泽听了便笑了,一把把已经脱得七零八落的人儿抱在了自己身上,低声道:“想要什么?”
她目中流光潋滟,欲说还休。
叶泽大奇,把她放在桌子上,低声道:“说吧,相公有的,都给你。”
在他的印象中,苏阳怡一向是非常客气的,更不会要他手里的什么东西,叶泽就是硬塞,她觉得不妥也死活不要。如今她肯自己开口要,叶泽是欣喜的。
“妾,妾……”
她嘟囔了半天,竟是说不出口。叶泽忍不住又去吻她,身子也欺了过去。看她柔弱无依的娇态,只觉得近日来胸中郁结尽去。
阳怡是他的。
叶泽不怀好意地隔着肚兜抚摸她那饱满的胸脯,逗趣似的道:“说吧,要什么?”
便是她要整个叶记改姓,此刻叶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苏阳怡脸红的不行,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声道:“妾,今天见过白捕头夫人范氏,她与妾说了几句话,让妾深有感触……只觉得,在这般境地下,除了相公和梦岚姐姐,还有个人能一心为妾着想,妾心中十分感激。”
叶泽定定地看着她,道:“这与你的生辰有甚关系?”
苏阳怡不敢看他,只把脑袋依在他怀里,轻声道:“因是,妾想,跟相公支些银子,生辰日便请几位姐姐饮宴,只在外间酒楼里做了,也好恣意一番。”
“那你相公怎么办?”叶泽倒不是真的在意,反而好笑居多,所以逗她。
苏阳怡吭哧了半天,垂首道:“就,就是……相公近日也忙。不定,妾生辰那日,相公没空呢?”
叶泽闻言好气又好笑,伸手拍拍她的腿,道:“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将娘子放下的。”
“……那您倒像是从来没想起妾的生辰。”她竟然还顶了一句嘴。
叫叶泽又爱又恨,直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典契上也互换了八字,他虽然没有刻意去记,可是那份典契叶泽却是逐字逐句地看过的,自然没有忘记苏阳怡的生辰。
刚刚听她提起,他还想过要去给她摘星星摘月亮哄她高兴的。可是没成想这丫头倒好,原来吭哧了半天说不出口的竟然是要抛下相公自己过生辰。
他把苏阳怡抱了下来,使坏似的把她翻过去,让她趴好,低声道:“我惯着你吧。”
苏阳怡回头看了他一眼,娇小白皙的身子在他手中愈发令人胸膛火热。可是她并不怕他,那眼神也是带着笑意的。
“嗯,相公惯的。”
话落,就觉得那祸根破体而入。
因姿势的原因,苏阳怡很是吃痛了一番。可是叶泽却是得了甜头,附身抓住她的细腰,不断地冲刺。
这样被自己的丈夫抓在手里,狠狠地厮磨怜爱,苏阳怡也有些脸红。身子虽痛,却也踮着脚去配合他。
很快,那阵痛意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平时更加剧烈的快慰。
此刻的苏阳怡便是有千般妩媚,因体力不支而微微垂下腰身,却让那段曲线像致命那般诱人。
叶泽着了魔,只不管不顾地要她。后来他把她抱起来重新坐在桌子上,也让她暂时喘口气。
苏阳怡的脑袋靠在他身上,耷拉着,不多时的功夫便感觉他就着这个姿势又进来了。
“累吗?”他低声道,声音有些紧绷。
苏阳怡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出话来,只能片偏头亲了亲他的脖子算是回应。
叶泽的眼中一黯,倒是更加放纵起来。
这一夜颠来倒去,苏阳怡只觉得一身的骨头都要被拆了。
但事毕,叶泽又嘱咐了她几句,在外头摆宴可以,可是夜里不能不归家的。
她一身酸软,却带着笑意,亲了叶泽一口,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相公真好。”
那副娇态逼得叶泽又要了她一次。
平心而论,叶泽自认也不是那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丈夫。像苏阳怡,能神采飞扬地站在他身边,他也觉得好极。
虽然前些日子因为心里莫名的妒意而别扭,可他也知道那也不妥当,因此倒没有见怪阳怡,反而自己想法子冷了冷心思。
因此,苏阳怡现在提出的这个要求,他也没多考虑就答应了。毕竟相约的是女子,又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在玉昌,闺秀之间也常有饮宴之风,尤其是花灯节等大日子,便是未出阁的闺秀也要在当地酒楼里包下场子,大肆饮宴一番的。
就连当今圣上,也曾赞过此举颇有盛世风采。
苏阳怡是过惯了那样日子的,因此蠢蠢欲动,叶泽也不当成一回事。
有了叶泽的允诺,叶泽还大方地给了她整整五十两银子,并嘱咐她不够还能回来要。苏阳怡大喜,乐颠颠地去邀了范氏等人。
范氏等人听说她要饮宴,也是高兴的。又听她说要办在楼子里,惊讶之余又有些新奇。
而此时,颜华的百花孔雀屏风也正好完工。
苏阳怡生辰前几天,她叫来白赫,很豪气地让他去把整个客隆居都包下来。
对,客隆居,那是黄家的酒楼。
白赫有些意外,道:“为何选客隆居?”
苏阳怡笑了笑,道:“那是上等酒楼,可是接连出事,生意不好,包下来便宜。”
是的,客隆居最近,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也不为过。
苏阳怡打听过,那黄家的酒楼也算是一波三折。前些日子连着两次东西吃坏了人,第一次轻松用银子摆平了。第二次却遇到个刺头儿,说死都不肯私了,闹上了公堂。后来不知道黄家从哪里得来的大笔银两,终于还是把这件事填了下去。
就是这样,也还没完,黄家好像突然就发了财,他家老爷又跟着什么人做生意。听说是做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就是最早的时候,苏阳怡还怀疑过那笔银子是她在沈家的嫁妆。可是后来看看黄家那样财大气粗,沈家也不见潦倒,又觉得不是。
那阵子,黄家和沈家,愈发和连理枝似的缠着,同声同气。也算是一荣俱荣了。
可是最近,沈家突然又和黄家冷了来往。不知道为何,黄家的光景就一落千丈。他家妇人太多,闹腾起来实在厉害,两个小妾在楼里相争,一个竟将另一个推下楼,据说抬回去,就摔死了。
这种同时牵扯到家长里短,和人命纷争的事情,最容易跑火。这次黄家没有被官司缠上,可是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他家的长长短短都被人拿来街头巷尾地细说,更兼又反复提起他家前些日子拿钱买命的事儿。黄家就是再有钱,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于是这次,黄家的客隆居,萎靡不振了很久。
苏阳怡就是要订他们家的酒楼。
白赫似笑非笑,道:“你是想去痛打落水狗?”
她也笑,那笑容是有些刺目的,道:“白管事,您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交给您来做吗?”
白赫一怔。
但是很快,他就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且心甘情愿地去为苏阳怡跑腿。
黄家的酒楼最近久不开张,已经萎靡不振了很久。有人肯出整整三十两包下酒楼,不过也就是一顿晚饭的时间,他们自然是非常愿意。
就在苏阳怡生辰当日,白赫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他脸生,客隆居倒没有多少人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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