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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花狸
沈康听了,只是垂着眼睛。
黄老板道:“举人老爷,我的人还查出咱们请顾师爷吃过饭,叶大少后脚便也请了的。这分明就是他们联起手来欺负咱们。你说说,再这样下去,真是要欺负的我们倾家荡产才成?”
他现在暴跳如雷。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客隆居还被抵了出去,还有一封借据在那女人手上,更觉得一口血都要吐了出来。无端之中便生出了一种惊恐之感,只怕对方真的咬住了不放,自己这边却还一点准备都没有,以后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半晌,沈康道:“我去一趟府城,先打听一下。”
原以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现在却突然主动开了口。黄老板也怔了怔,然后看向黄娟。黄娟朝他点点头。
黄老板那颗心就落回去一半。
“举人老爷肯上心,就是好的。”
叶记。
苏阳怡依然忙着铺子里上上下下的事儿。因为和颜华的合作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所以她也颇费了些心思,亲自带着绣娘在铺子里选布面。
来往客人便见她领着一群姑娘家,或者是梳妇人髻的年轻妇人,在一楼二楼之间穿梭。她手里拿着各色布匹,和绣娘们商量得高兴。
颜华的绣娘都很喜欢她,因为她为人爽快大方。虽是第一次上门来选布,可从前颜华绣屏风也从叶记就近拿些东西,苏阳怡都给的很大方,也由着她们挑挑捡捡。再则两边的伙计绣娘经常会有来往,彼此关系也不错。
选了半天,最终颜华的绣娘选下了屏风的布面,配色,叽叽喳喳地又买了不少布料自用。自从颜华开始绣屏风,这些顶尖绣娘拿了提成,手头也宽裕了不少。
选的差不多了,苏阳怡请她们去屋子里歇脚喝茶。其中一个绣娘推开了窗户,把手里的茶水往楼下倒。
突然“呀”了一声,道:“不好了不好了,洒了人了。”
旁边一绣娘道:“谁叫你总是这样不讲究的,老往窗户底下倒水。”
“他,他瞪着我呢!”那泼水的绣娘大呼小叫。
苏阳怡连忙凑上前一看,果见楼下有几书生打扮的公子哥,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楼上。
江敬走在路上无故被泼了一身,正恼着,忽见那个魂牵梦萦了好几日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窗户边。他愣了愣,后则欣喜若狂,连忙高声道:“叶少奶奶!”
苏阳怡青了脸,关上了窗户,道:“不用理他。”
绣娘好奇地道:“少奶奶,您认识他?”
“嗯,一个登徒子。咱们不搭理他,由着他在下面闹去。”
绣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虚怂得慌。后来嘻嘻哈哈了几句,也不歇脚了,扛着布料就走了。
楼下,江敬已经兴冲冲地冲进了叶记绸缎庄,看到楼梯就想上楼,结果被白赫拦了下来。
“哟,江大少,这是干啥呢?”
“你家的伙计泼湿了我的衣裳,我来买一身新的。”江敬眼珠子转了转,道。
白赫打量了他一眼,果见他是被人泼了一头茶,甚至头上还有茶叶。身上的衣服,胸前也湿了一片。
他道:“我们家卖绸缎布匹,不卖成衣。你这要换衣服,不家去换,到我们这儿来干什么?难不成我们还能立刻给你做出一件来?”
江敬笑呵呵地道:“这茶水不是从你家少奶奶窗户里泼出来的?我得上去让她给我配个不是,再赔我一件新衣裳。”
白赫冷哼了一声,道:“不是说是伙计泼的吗?是哪个伙计,你认一认,我让她给你赔不是。”
这时候,那群绣娘正躲躲藏藏地从旁边过,想溜出去。
江敬眼尖,一眼看了出来,道:“就是她!”
说着,准确无误地把泼他一脸茶水的那绣娘指了出来。顿时那些绣娘花容失色,八句话也不敢说了,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有些不安。
白赫看了一眼,道:“出息了你,连个妇道人家都要计较。”
可江敬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又岂能放弃?按照他的想法,他就应该咬着这件事儿不放,和苏阳怡先见上面。然后一来二去商量过怎么解决,他才能有机会不是?
当然这个度他还是得把握好。不能让苏阳怡觉得他是个顶顶小气的人。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怎么样,叶记的伙计从窗户里往外泼水,难道就是对的?要是你家的客人从这边路过,被泼了一头,你也不管?”
白赫似笑非笑,道:“水是从我们楼里泼出去的,但人家可不是我们叶记的伙计。你要非咬着不放,我就派人去颜华,给你请她们当家的来。颜华的颜梦岚大掌柜,你总听说过吧?”
江敬身后还跟着几个书生,此时纷纷怂恿他。
一个道:“江大少,今天都到门口了,不上去瞧瞧,您以后怎么混?”
另一个道:“是啊,白哥,老熟人了,给个方便呗。”
白赫沉下脸,道;“这是什么地方,睁大你们的眼睛瞧瞧清楚,在这儿撒野,小心我不客气!”
江敬涎着脸道:“别啊,白大哥,我这可是师出有名。再说上门是客,我们可是也来买缎子的。被你家楼里泼出来的水泼湿了,请少奶奶出来参谋一下给我们选几块料子,不过分吧?”
现在铺子里来来往往都是客人,白赫也不好真对他们怎么样,只是沉着脸让那些绣娘先走。
然后就亲自请了他们上楼去。
江敬不料这么简单就上了楼,便有些得意洋洋。白赫只把他们请到二楼一个杂物间,根本不见苏阳怡的身影。
“白大哥,诓我们呢这是。少奶奶的屋子可不在这儿。”
白赫去关了门,回过头来,脸上浮现一个有些诡异又凶恶的笑,倒把江敬他们给吓了一跳。
“我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我白大少的拳头!”
说着,二话不说就挥出一拳,把江敬打倒在地上。
他那一拳极重极快极狠,江敬一个细皮嫩肉的白斩鸡,被打了一拳就疼闷了,半晌没爬起来。另外几个见了大惊,才嚷了几声,就只听呼呼风响,各人挨了一拳被揍倒。
可怕的是白赫打人干净利索,仿佛全不费力气。这几拳打下来,屋子里几乎都没怎么闹腾,这些人就全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最先挨打的江敬昏昏沉沉地想爬起来,白赫却在他身前蹲下身子,一张英俊的脸庞仿佛地狱来的修罗那般可怕。把江敬吓得撑着手连连往后爬。
“莫以为爷跟你们周旋就是怕了你们,你们几个小杂碎,把爷惹急了,一个个弄死你们。”
江敬颤颤道:“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找你当家的做主!”
话刚落,脸上又吃了一巴掌。
“你傻啊你,爷爷刚揍你的脸,难道还怕惹事?识相就给我快滚,再他娘敢动什么龌龊心思,我让你们一个个都沉到湖底下去。”
他说得极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当初和他们嬉笑的那个风月浪子白赫。此时江敬只觉得心肺具寒,被他的气势所慑,半晌说不出话来。
“滚。”
江敬等人连忙爬起来,直跑到门边,方有些色厉内荏地道:“你给我等着!”
说着就带人冲出了门。
这会儿倒碰到苏阳怡正好路过,他们一个个却是看都不敢多看,见了鬼似的躲得远远的。白赫下手极有分寸。打在脸上一时半会儿不见伤的,要过一会儿才会慢慢显出青来。因此苏阳怡从他们面上也没看出什么来。只是见他们神色匆匆,觉得有些古怪。
白赫弹了弹衣摆,神色未变,施施然从门里出来。眉宇之间的戾气在见到苏阳怡时便消逝无踪,他笑道;“少奶奶。”
苏阳怡嘀咕了一声,道:“你少和那种人来往,他们没几个好东西。”
白赫笑道:“少奶奶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了。”
苏阳怡愣了愣,道:“怎么?”
白赫道:“总之您放心罢,这事我会给您处理干净。”
“……古里古怪的。”
苏阳怡也没多想,转了个身,自己走了。
白赫却留在二楼,皱眉想了想,然后按了按自己的手指,发出骇人的骨节声,
江敬……
哼。
再说江敬,平白挨了打,自然是不愿意的。从铺子里出来了,走出老远,觉得脸上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彼此看看脸上却一直如常,没有见伤。
此时那种萦绕在周身的骇人寒气已经去了,几个人回过神来,个个暴跳如雷。
要说现在回去叶记大闹,他们又不敢。虽然人多,但是刚刚白赫眨眼的功夫就把他们都揍趴下了。现在再回去,怕也是一顿揍。
几个人在街上合计楼几句,觉得这事儿绝对没完!不把白赫给往死里整,他们就不能罢休。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却是,更大的危机却还躲在后头等着他们。rs





典妻 第九十四章 难言之隐
江敬等人狼狈地回了家,脸上已经肿起一大块淤青。
这些人个个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顿时把家里人都唬了一跳。尤其是江敬,江老夫人看着这宝贝蛋儿成了这个模样,简直便如同自己被剜了心那般疼。问他他只气呼呼的什么都不肯说。老夫人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好面子,被人打了也不会吭声,顿时气得她哭上了儿子的书房,死活要他做主。
江老爷是本地大儒,又是县太爷的妻舅,在松阳很有几分威望。自从前些日子他教出来一个沈康,中了举,那声望更是水涨船高。
听说了这事儿,他也是结结实实气了一把,二话不说把江敬的贴身小厮叫来,几棍子下去,那小厮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江敬还躺在床上发横,就被人叫了起来,说是他父亲有请。
要说这江敬,天不怕地不怕,打出生就是众人捧着的。唯一怕的就是他家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头子。
听说小厮把事情都招了,顿时又气又急,踹了来报信的人一脚,恨恨地道:“这回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了!要是小爷吃了教子棍,你们一个两个都跑不了!”
一骂,咧着嘴又疼起来,顿时在心里把白赫这孙子又狠狠骂了一顿。
等他赶到书房,果见老爷子阴沉着脸瞪着他。
他顿时胆战心惊:“爹……”
江老爷看他被人打成了这样,又气又心疼,沉声道:“你给我跪下!”
江敬挤了两滴眼泪,跪下了:“爹啊,您可要为儿子做主!”
“你,你啊你!好端端地去招惹那个红颜祸水!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再说朋友妻尚不可欺,何况她是你老师的妻子!”
江敬咕哝道:“还什么妻子不妻子,卖都卖了。早知这样,倒不如把她买咱们家来,看她不服服帖帖地伺候我……”
“住嘴!”老爷子暴跳如雷,直接掷了手边的毛笔过去。
江敬讪讪地闭嘴了。
“你师少小便出类拔萃,苦读了这些年却是频频落第。一典了她就高中了,难道她还不是那红颜祸水?再说那叶家大少,早前也是踏实做生意的。如今典了这个凌夫夺权的祸水回去,家里的生意也不管了!你一沾上她就被人打成了这样!你还敢动什么心思,与其眼睁睁看着你自甘堕落,倒不如我先一棍子将你打死了!免得愧对列祖列宗!”
江敬就想顶他一句,当初你去沈康家里,回来说起沈少夫人烹酒煮茶,风仪极佳。还连连称赞人家沈康好福气。如今倒好了,读书人不能饱暖思yin欲,倒是可以典卖妻子的。
但是这话说了也没用。老头子肯定会说,好女不事二夫。她要是是个好的。就该自己把自己吊死,也好名垂千古。
老头子的想法就是这么迂腐死板,江敬可不这么想。好端端的美人,死了多可惜?嫁没嫁人,嫁了几次,又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惦记着了,就恨不得要马上搂到怀里来一亲芳泽才好。今儿挨了打,连带着他也记恨上了白赫,更是恨不得马上把苏阳怡弄上了手,活活气死那个王八才好。
思及此处,他也懒得跟老头子顶,只道:“知道了,爹。这事儿您别管了,儿子有分寸。”
江老爷子道:“你有何分寸?你都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脸说你有分寸!”
江敬站了起来,道:“总之这事儿您别管了。”
说着就想往外走。
江老爷道:“站住!从明儿起,书院你也不用去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反省!”
“爹!”
“谁要是敢放你出去,乱棍打死!”
江敬愤愤,心想你难道还能关着我一辈子不成?美人又不会跑,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且不说江敬被关了,一向宠爱孙子的老太太就是哭天抢地的。在县令夫人跟前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按照老太太的想法,她家好好的孙子,前途一片大好,却被个这样的女人迷了心智。在外头挨了打也就是了,回来老爷子连书院也不让去了。
县令夫人原还小心翼翼地陪着听着,顺嘴安慰自己的母亲两句。等听清楚那家女子的名字,顿时唬了一跳。
“叶家典妻?叶记绸缎庄那个叶家?”
老夫人道:“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不就是个商户典妻,有什么了不得的?再说了,这事儿你大哥不管,你也该管管啊。难不成咱们家敬儿,就这般白白叫人打了去……”
县令夫人低声道:“娘,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便是你家那女婿,也管不了。与其在这儿数落,不如家去让大哥好好约束着敬儿。”
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哎哟我这是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了!你们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就这么袒护着她!这嫡亲的侄子啊,就没人心疼!”
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哎哟我这是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了!你们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就这么袒护着她!这嫡亲的侄子啊,就没人心疼!”
县令夫人连忙道:“娘,您这这是说哪儿的话!敬儿那孩子我也心疼,只是这事儿实在是棘手,那个苏氏,她……”
县令夫人咬了咬牙,道:“娘,这事儿您听我的。先好好拘着敬儿几日。别再让他出去惹事生非……”
话没说完,老夫人就气得跳起来,狠狠地啐了她一口,道:“心疼!心疼是放在嘴里说的!好啊,你是本事大了,做了那县令夫人,亲娘都不认了!老身这个老不死的,怕是早就遭了你们嫌弃吧!”
县令夫人急着擦脸,道:“娘!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然而老夫人已经气得拄着拐杖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了。
县令夫人身边,一个叫贾嬷嬷的,此时就上了前,道:“夫人,再怎么样,她就是一个典妻,何必对她客气……”
“只怕叶大少不肯。”县令夫人叹道。
“叶大少忙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您这儿就是再客气,他也不知道。可是老夫人是结结实实气着了。”
县令夫人摆摆手,道:嬷嬷,你让我好好想想。”
贾嬷嬷是陪嫁过来的,一心就为着江家想。眼下县令夫人只是想把她打发过去再说。
等人都出去了,县令夫人收拾了一下,端了碗银耳羹去了赵县令的书房。
叶府。
叶泽难得在家,苏阳怡却总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他心情不好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她跟他说些铺子里的事情,他也会恰到好处地回应她或是夸奖她。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苏阳怡见他拿了本书看,后退了出来。然后找到叶泽的贴身小厮吉祥。
吉祥看见苏阳怡脸色不善,就想溜。结果云儿娇喝了一声:“哪儿去呢,见着少奶奶就跑!”
吉祥只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绕了回来,道:“少奶奶,小的不敢。就是突然想起有件差事还没办,所以急着走。”
苏阳怡看了他一眼,道:“差事先不急。我问你,爷在外头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吉祥愣了愣,道:“没啊,爷这不是挺好的吗?‘
苏阳怡看了他一眼,道:“爷的脸被风吹的刀子刮了似的,湖边风这么大?”
吉祥傻眼了,道:“少奶奶……您都知道了。”
顿时苏阳怡的脸色就变了。
吉祥兀自不觉,还在道:“湖边风大还是其次,主要是爷平时总是忙啊,经常风里来雨里去的跑。还要时不时回来瞧瞧少奶奶。不过眼看快了结了,过了这阵子也就好了……”
苏阳怡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如意匆匆忙忙跑了来,道:“胡说什么呢!少奶奶,爷找您呢。”
苏阳怡缓缓出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转身走的时候,眼角还看到如意去把吉祥揪到了一边,低头数落着什么。
吉祥低声道:“我当她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知道!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得瞒着啊瞒着,结果你倒好,怎么就全都说了?”
吉祥惭愧道:“少奶奶套我话……”
“那他怎么不套我的话!还不就是知道你嘴里不把门的?”
吉祥哭丧着脸,道:“不定少奶奶还是不知道呢?”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傻呢!”如意想到那位女主子平时最是面软,不声不响的,但是做事都是有主张的。爷放心把一切交给她,她怎么可能会是个傻的?再说吉祥那样几句话,傻子都听出来了,少奶奶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别的都不说,如意只是恶狠狠地道:“你就等着受罚吧!”
吉祥顿时白了脸,道:“好哥哥,你是个伶俐人,这回你可都给我指条活路!”
如意冷笑,道:“别的事好说,这事儿牵扯到少奶奶,你就是捅了天大的漏子,我还能指什么活路给你!”
而此时。
苏阳怡端了碗赤豆粥进了门。叶泽的脸色几不可见地松懈了一些。
她把碗放下了,笑道:“煮得挺烂,虽说不及红豆好吃,但是去湿解毒,相公吃一点吧。”
“去湿”两个字让叶泽愣了愣。rs




典妻 第九十五章 突然不好了
他随即又想到在湖边跟赤小豆也没什么关系,当下便只道:“坐罢,别忙。”
苏阳怡坐在了他身边。
叶泽道:“不说铺子里的事儿了。你呢,最近你好吗?”
苏阳怡仔细想了想,笑道:“挺好,万事都符合心意。”
江敬他们的事情,从她看来,她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当然,她也不知道背地里闹成了什么样。
“相公这次打算在家呆多久?”
按照平时,他大约明天就走了。
叶泽想了想,道:“暂时不走了。有些事儿要处理。”
苏阳怡愣了愣。
叶泽眉心一跳,似笑非笑道:“怎么?”
“还以为相公又和往常一样,明天就走了呢。”她笑了起来,那种笑容仿佛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淡淡的喜乐。
那种笑容之下,叶泽狼狈地低下了头。刚才他那句话好像带了刺似的,可是跳心无芥蒂,浑然不觉。倒让叶泽觉得自己丢了人,十分可耻。
苏阳怡给他盛粥,眉宇之间郁结之色已经尽去。仿佛他能呆在家里,于她就是可以弥补一切了。
叶泽就看着她发愣。
心不在焉地喝了粥,叶泽看着她收了碗。
“阳怡。”他道。
“嗯?”
他斟酌了一下,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苏阳怡想了想,道:“相公想说的时候再说罢。阳怡相信相公是有分寸的人。”
叶泽倒是愣了愣。
苏阳怡又笑道:“妾给相公准备沐浴。”
叶泽有心想让她来跟自己坐一会儿,陪他说说话,或者让他抱一抱。可是看到她快活忙碌的样子,又觉得这么看着她也挺好的。
她出去了,叶泽又翻了翻叶记的账本。
不得不说她是很能干的,又很用心。把叶记交给她,叶泽十分放心。只是匹夫无罪,怀璧之过。
那些在湖上飘摇的日子,叶泽疯狂地想着她。想要拥她入怀,想要让她在自己眼前,一时半刻都不能看不见。尤其是看见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简直眼热。
这种狂暴的冲动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跑回来。
可是真正看到她,心里那阵狂潮又平复下来。
他对自己说,不可以,不能折断她的翅膀,不能让她跌下去就爬不起来。
她的经历异于常人。而他所要的不是圈养不是占有,是陪她撒野,是要纵得她无法无天,有朝一日再不用畏惧彷徨。一如当初得天独厚的那个苏家苏小胖。
等都忙完了,叶泽侧身躺在床上看书,苏阳怡舒舒服服地躺了进来,还喟叹了一声。
搞得叶泽倒有愣了愣,有些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手里捏着书捏了半天,终于放去了一边,侧过身,有些犹豫似的,支着身子先亲了她一下。苏阳怡看着他,安安静静的。
叶泽突然就恼了,这小狐狸逗他呢!
他愤愤地翻了个身覆了上去,怕她跑了似的一手按住她,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就闻了上去。她的唇舌温润柔软,正是他渴望已久的气息,他手里不由自主就用了力,也没意识到自己把在外头的蛮劲儿带了回来,抓着她娇嫩的肌肤很快留下了印子。
苏阳怡突然在他嘴里嘟囔了一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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