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黎糯的那天晚上后,她就没有再戴了。
莹白的脚赤果着踩在地板上,她随手拉开抽屉,面无表情的将戒指扔了进去,然后又拉上,这才转身走进浴室,洗漱换衣服。
吃完早餐后她拿手机给薄锦墨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
盛绾绾皱皱眉头,他稍微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上主动点是很掉他的身价?现在跟她离婚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便宜,有的占还要端着架子占。
她没有再打第二个电话,打算到下午的时候直接开车去公司,然后去民政局。
下午三点,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盛绾绾正在看书,听到动静,诧异的看着门都没敲就推开她的门的展湛,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大小姐。”
就只叫了这一声,他就已经快步过来,直接走过来拉着她起身,也没有解释,几乎是拽着她往外走。她蹙着眉,有些吃力的跟着他的脚步,“展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展安又出事了?”
展湛已经拉着她到了楼梯上,“是董事长出事了。”?“我爸出事了?我爸怎么了?”
“具体还不知道,是公司的人说董事长和薄锦墨吵了一大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刺激了董事长,心脏病发作,现在在医院。”
盛绾绾脑袋一片空白,她爸爸心脏不好是事实,医生也的确说过他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但是一生大风大浪过来,没什么事情能轻易的刺激到他了。
甚至她隐隐觉得,即便这场仗输给了薄锦墨,他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怎么会突然被刺激得病发。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58.番深565米:再用力一点,我们之间,是还不够恩断义绝
她咬着唇,在已经来临的夏天里,手脚冰凉。
在盛世被夺这件事情上,她其实已经看得很开,薄锦墨要拿走,守得住就守,守不住……他们还是要活下去。
即便盛世易主,那也不代表他们连生活都困难,何况她已经能赚钱,何况哥哥也快出来了。
她最担心爸爸的身体,还有其他叔伯。
一路驱车到医院,守在医院的保镖和公司其他叔伯告诉她爸爸已经抢救过来,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但还没醒过来蠹。
血液冰凉,脑袋像是黑暗的房间,有一盏灯明明灭灭,但思维偏偏冷静下来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其中一个股东,“叔叔,您在公司,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还不知道,只知道是薄锦墨今天中午冲进董事长办公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秘书进去送茶的时候才看到董事长病发倒在一旁,这才尖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马上叫了救护车。髹”
出事之前盛柏基本很少来公司了,但最近一段时间自然是有无数的事情盯等着他处理,所以他还是每天过来。
一旁的跟了盛柏七八年的秘书也在一旁低声道,“大小姐,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董事长的药掉在地上,薄锦墨他就站在一边,看着……”
盛绾绾冷声打断,“够了。”
她面色平静,朝秘书微微垂首,“麻烦你暂且照顾一下我爸,安排两个保镖守在病房,我稍晚点会过来。”
秘书自然连忙说好。
她又颔首向陪着救护车一块儿过来的几位叔伯致谢,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携展湛离开。
“薄锦墨还在公司吗?”
展湛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我查查。”
“嗯。”
三分钟后,展湛给出答案,“大小姐,公司的人说他不在,要派人查吗?”
盛绾绾直接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在快被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接通。
几秒钟的寂静,她率先开口,“你在哪儿?”
“在民政局门口等我。”
就这一句话,电话就被直接的挂断了,即便他的语调向来都是波澜不惊,但她还是轻易的听出了他声音里刺骨的冷漠。
盛绾绾握着手机,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过了几秒,才面无表情的收起,声音也是冷淡的,“去民政局。”
需要准备的资料,她上午就已经准备好一起放在包里了。
展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的女人,低声应了一声好,一直开到下一个路口才转了方向。
半个小时候,车停在民政局的门口,展湛下车替她拉开车门,盛绾绾一眼看到停在不远处熟悉的黑色商务轿车。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过去,在正对民政局门口的阶梯尽头停下,淡淡的道,“展湛,你去替我叫他下来。”
“好,”
昨天就说好离婚,今天早上洗漱后她还是稍微的特意的打扮了一番,简单利落的白衣黑裤,精致的淡妆,茶色的长发也用重新自己简单的烫卷了一番,卷发的波浪更大,洋洋洒洒的落下,显得轻熟妩媚,又透着笔直的英气。
一抹修长的身影在日照下被缩短,薄锦墨从她的身侧走过,脚步没有停,只淡淡扔下一个走字。
她站着不动,笑了笑,出声叫他,“薄锦墨。”
她不配合,这个婚也没这么简单的能离,她也不怕他不理她。
话音落下,他果然站定了脚步,侧过挺拔颀长的身躯,转身淡漠的望着她,“不是要离婚么?”
站在阳光下,盛绾绾看着他如此冷淡的神色,又笑出了声,抬眸扫了眼不远处的一对夫妻,又收回视线,同样淡淡的看着他,“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她看到他勾了勾唇,只是弧度淡得几乎没有。
正如今天日光正好,但好像照不进他的眼睛里,所以他看上去比平常冷漠了太多。
“你是来离婚的,还是来质问我的?”
她踩着高跟鞋,慢慢的朝他走过去,“我问你,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薄锦墨像是根本不想再跟她说废话,刚好她走过去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直接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便往踩上了楼梯。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甩,但是甩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展湛。”
展湛反应很迅速,或者在看到那男人拉她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反应,他几步冲了过去,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盛绾绾拉了回来。
薄锦墨没有要抢人的意思,轻易地松了手。
他站在高出一级的阶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耽误在这里,要离婚就去办手续。”
盛绾绾又笑了笑,大概是心里头积攒着一股无名却又汹涌的怒意,她这会儿异常的平静,甚至觉得他着急就着急,她真是一点都不赶时间。
所以,她又重复的问道,“我问你你跟我爸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离婚代表我要把我手里剩下的股份都给你,薄锦墨,你弄清楚,不是我要求着你离婚。”
他唇畔的意味参杂了几分玩味,眯着眼眸格外的幽深凛冽,声音又阴又沉,“我跟他说,如果笙儿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以十倍为计量单位,还给他的宝贝女儿。”
盛绾绾眼波微动,还是问道,“陆笙儿她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转而以眼神询问展湛,他低下头,低声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她好像被高总绑架了。”
其实还没到民政局的时候他就收到消息了,有过短暂的疑虑,还是打算等大小姐跟那男人顺利离婚了,再告诉她这件事情。
说不清什么理由,只觉得当务之急应该让他们离婚。
她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跟爸爸争吵,又为什么态度大变,陆笙儿果然是他的软肋是他的死穴,碰都不能碰一下。
展湛说的高总……也是她众多叔伯中的一个,爸爸的那些兄弟那些老手下,有些如今仍旧很亲近,有些其实已经只有在过年过节或者有事的时候才意思意思的聚一聚,有些是她亲近的,有些她其实不大喜欢。
那个高总她并不熟。
盛绾绾冷眼看着他,冷声道,“你听到了,绑架陆笙儿的是别人,跟我爸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陆笙儿她再怎么吃里扒外也还是我爸的亲女儿,你当我爸是什么人?”
绑架自己的女儿去威胁另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她不相信她爸爸能做得出来。
薄锦墨凉薄的开腔,眼角眉梢皆是冷峻,“绾绾,我不是来跟你讨论笙儿被绑架跟你爸有没有关系。”
他是来离婚的。
“你以为我是不想跟你离婚,如果离婚只是离婚不是交易我们现在就进去,薄锦墨,我不是傻子,万一陆笙儿出事了——”她眉眼间是绵长的嘲笑,今天的装扮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冷艳逼人,“你刚说了,要以十倍为代价还到我的身上,她出不出事我真的保证不了,但你要捅我一刀,我总不能乖乖的把刀交到你的手上,”
她稳住了身形,又往阶梯上多踩了一步,眯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道,“离婚可以,股份的事情再说。”
男人挺拔的站在她的面前,那一丝不苟的衬衫让他显得愈发的寒意沁骨。
盛绾绾抬着下巴,明艳艳的笑着,风吹乱她的长发,只听得清楚她的嗓音,“薄总,讲真,明明知道眼下是什么状况,有你跟顾南城一起护航也能让陆笙儿被绑走,你们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她一句话还没说话,脖子就蓦然被人扣住。
他手上的力道不算重,至少她还能呼吸,但光是这个动作,就已经足够绝情。
她唇上的笑扯得更大,眼神也更逼迫,对上男人暗色浓稠的眼眸,“再用力一点,我们之间,是还不够恩断义绝。”
展湛要动手,她看也不看便料到了,直接抬起手,做了个阻止的手指。
爱逾十年,夫妻三年。
死守着所谓的立场,她其实很辛苦,说白了那些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仇的对决,她无辜也不无辜。
但这一秒,才是她跟他的对决。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59.番深566米:她想过和解,但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和解
在她二十二年不到的生命中最重量的两个男人的对立中,她选得毫不犹豫。
因为几乎她连需要犹豫的理由都没有。
陆笙儿会被绑架,怎么说呢——有人会想要绑架她那简直是半个脑袋都能猜到的事情,但是她真的会被人绑走,她很意外。
他的能让看得见的软肋就那么简单的一个,总有人不甘心坐以待毙。
薄锦墨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深瞳微微一震,手便撤了下来。
喉结上下的滚动,盯着她精致的脸,吐出一个喑哑的字眼,“走。髹”
说完,手指便扣上她的手腕,又要拉着她走。
盛绾绾站着没动。
展湛冷清的声音在一边响起,“薄总,大小姐不想走。”
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走,他就不能勉强,这一句话说完的时间里,展湛已经迅速的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形成了某种拉锯和对峙的局面。
薄锦墨回头看着他们,低声嗤笑,“你想反悔?”
她淡淡凉凉的道,“算是吧,还是刚刚的那句话,离婚可以,股份的事情作废。”
在这个时候把股份给他,如果陆笙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难道能指望他对谁手下留情?看看他现在的眼神,态度。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你现在利落点跟我离,我能少做很多你不想看的受不了的事情,嗯?”
她心脏重重的蜷缩起来,甚至下意识就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用力的攥着,一动也不能动。
展湛反手握着她另一只手腕,此时,她无意识的握着那始终屹立在她身边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手臂,朝面前的男人露出淡笑,“那我看你还是真的不要耽误时间,赶紧去救你的陆小姐吧,晚了就不知道她会被怎么样。”
薄锦墨几乎在瞬间就松开了手,直接迈腿离去,笔直而挺拔的背影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盛绾绾站在阶梯上,扶着展湛的手臂,脑袋隐隐作痛,
半响,她看向那已经不在了的黑色商务轿车,淡淡的道,“去医院。”
盛柏还没有醒来,盛绾绾坐在病房边的沙发上垂头出神。
她对陆笙儿被绑架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既不同情担心,也不窃喜欢呼,说是姐妹,但这些年的感情本来就是寡淡得没有,何况曾经是情敌,何况如今是敌对着的立场。
她嘲讽的想,但她总归还是要担心,那男人会不会疯吧?
走出病房,她吩咐一直守在外面的展湛,“替我联系那个高总。”
展湛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将手机拨通,递给了她。
盛绾绾接过手机,朝走廊的尽头慢慢的踱着步子,语调放得很客气,“高叔叔,我是绾绾。”
电话那边是个年纪跟盛柏差不多,但声线语调远没有盛柏沉稳淡定的声音,“哦,是绾绾啊,听说你爸爸病发出院了,严重不严重啊。”
“医生说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没醒来。”
“稳定下来就好,你爸爸一生大起大落,拼了大半辈子,没道理不好好享受。”
这话里的意有所指,盛绾绾自然是听出来了,中国人向来如此,尤其是在人情场上,说话喜爱隐晦不明,字字句句都是暗示。
她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甲刮过医院走廊白色的墙壁,她年纪不够阅历也不够,更别所对方本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盛绾绾直接的开了口,“高叔叔,我打电话给您是想问问,陆笙儿她是不是在您的手上。”
高总在那边笑了笑,意味不明的,“怎么,担心你姐姐?”
姐姐两个字说出来,分就是刻意的讽刺,或者说提醒她警告她。
盛绾绾顿了一会儿,淡淡凉凉的道,“不担心,我是担心高叔叔您,薄锦墨他本来就是个潜在的疯子,不动他的东西还好,动了他心尖上的人,我不知道他会对您做出点什么……您绑架陆笙儿的事情,跟我爸爸商量过了吗?”
高总慢悠悠的道,“陆笙儿毕竟是你爸爸的女儿,他心里即便这么想也说不出来这事儿,阿柏心脏又不好,我不愿意让他为难。”
盛绾绾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冠冕堂皇。
“我不太明白,高叔叔绑架陆小姐是为了什么?因为薄锦墨手里掌握了您很多罪证么?但我记得您早在六七年前就将公司的股份换成现金,离开公司自立门户了,这些年甚至不在安城发展,跟薄锦墨的接触好像不多,其他的叔伯还没动作,您怎么先动手了。”
高总只是笑着,“这些你年纪太小,说了也不懂,绾绾,等你爸爸醒来了,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慰问他,这边事情很忙,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说了。”
盛绾绾才皱皱眉头,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她用力的握着手机,脸色一层层的溢出冷意。
她往回走,也没再进去,只是坐在病房的门外的长椅上,慢慢的弯下腰,将脸埋在自己的十指中。
展湛站在她的身侧,见她这个样子,也跟着附身蹲下,低声而清晰的在她耳边道,“我刚刚派人去监狱探望我师父,知道了一些关于高总的事情,”
他顿了顿,有些缓慢而艰难的道,“当年,董事长还只算是割据一方的头儿,上面自然有相应的官,后来那场政治斗争……也就是您知道的林璇母亲的那一场,薄总的爷爷军衔很高,父亲是高官,母亲也是出生书香世家,是个前景很不错的外交官,后来……”
具体的事情很复杂,又或者展湛的师父知道的也不是全部,而他们说白了也就是个听上面话办事的,内情不重要,只要做事就行,“开始他们是绑架了一个小女孩,也就是……薄总的堂妹,当时薄总叔叔去交换人质的时候……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一言不合的冲动,两个人都死了。”
盛绾绾睁大了眼睛,瞳眸震惊。
“我师父说他们开始没想闹出人命,但到了那个地步,就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薄家当年是困于一场火灾,当年那块地方最豪华的别墅,全都被烧毁了,包括别墅里的人。”
她张了张口,想问,着火了难道不火逃吗?
但几度张口都没办法出声,好像耳边恍惚听到了更残忍的回答。
展湛看着她苍白下来的脸,低声道,“我师父只说了大概,但他说高总就是失手打死薄总叔叔跟堂妹的人,着火的事情……他也几乎是冲在最前面的人,薄锦墨要复仇,他应该是最恐惧的人,可能他自己都觉得,可能连坐牢的机会都不会有。”
展湛的师父在盛绾绾的印象里,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对钱财权势看的很淡。
薄锦墨处理得算是简单的,只是送进了监狱,如果命够长的话,说不定还有能出来的那一天。
医院很大,很多人,但到处惨白惨白的色调,便是毫无生气,更别说充满着病痛,悲惨,死亡,明明已经是夏天,但盛绾绾还是觉得指尖冰凉。
她抬头看着展湛坚毅的面庞,眼泪忽然一滴滴的掉下来,茫茫然的轻声问道,“展湛,我……是不是做错了?有些人的确不值得维护……薄锦墨他……”
她的善恶观从来不是泾渭分明的,这个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在她隐约的认知里,她知道她自己的爸爸就是个灰色地带的人物,所以即便她明白薄锦墨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没有在意过。
但她也从来没有直面过血淋淋的大奸大恶。
她咬着唇,眼泪滴在手背上,满脸都是茫然,“展湛……我该怎么做?”
她从来不问,薄锦墨也没有撕开给她看过。
但只听冰山一角,她就觉得承受不住。
展湛低声道,“大小姐,这是他们欠的,跟您无关。”
盛绾绾闭上眼睛,只觉得脑袋都闷得做疼。
她要想想,好好地想想。
起身回病房的时候,她手顿在门把上,淡声道,“你派人关注一下陆笙儿被绑架的事情。”
“好的大小姐,我明白。”
…………
有几个瞬间,她甚至想过和解,她底线可以压到最低,只要她爸爸没事就好。
但显然,那个男人被触了逆鳞,他根本不可能跟她和解。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60.番深567米:刀锋直接划过了她的手背,鲜红的血从皮肤下流出
盛绾绾在当天晚上收到展湛汇报回来的消息,高总绑架陆笙儿跟薄锦墨开口要的东西——
他要薄锦墨手里的全部关于他的罪证,他要薄锦墨手里的盛世股份全都转到他的名下,他甚至要一份薄锦墨早些年替盛世做事时不清白部分的记录,以防止他日薄锦墨反悔再找他复仇。
盛柏已经醒了,展湛说这些的时候他也听着,末了冷笑着道,“痴人说梦,”他阖上眼睛,淡淡的道,“薄锦墨放过谁都不会放过他的,别说当年的事情他最积极,后来陆笙儿妈妈的死也是他直接造成的。”
盛绾绾一震,“爸,陆笙儿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她是个坐台女,在夜总会坐台又摆出一身清高的架子不肯出台,有次遇到被个纨绔子弟看上了她,在包厢里直接就要脱她衣服,那天薄锦墨他爸爸在场,吱了一声,把她救了。”
盛绾绾怔了怔,她还以为是她爸爸英雄救美,虽然她听着会很不舒服,但显然没想到还有薄锦墨他爸爸的事情,“然……然后呢?髹”
“薄锦墨他爸爸虽然生在官场,你看薄锦墨就知道他爹长什么样子,光是那张脸就是够招女人,更别说他自小在军队里长大,跟别的男人显得很不一样,每次出入这种地方也不找女人,这样的男人救她一次,够让她魂牵梦绕一辈子了。”
盛绾绾拿着水果刀削苹果,开始脑补剩下的剧情,“然后……薄锦墨的父母是家族联姻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薄锦墨爸爸这种上位者从来没有跟底层的女人接触过,然后一来二去就被吸引了……***,不对,陆笙儿不是您女儿么?”
盛柏看着她,“女人少看点没营养的肥皂剧,脑子都能看坏,上位者,上位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看得上一朵小野花?”
盛绾绾默,“也是,真看上了就没您的事情了。”
“被救了之后,她就到处打听薄慎的事情,结果知道人家结婚了,对方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在夜总会这种地方待久了,就以为联姻不会有感情,心心念念思念难当,辞了坐台的身份去应聘薄家的佣人,想近距离的接触到意中人,也想亲眼看看他们是不是像她以为的那样是无爱婚姻。”
“她失望了?他们很恩爱?”
“恩爱?”盛柏嗤笑,“恩爱两个字怎么够,上流社会的圈子都知道,薄慎为了得到他老婆费了多大的劲儿,薄家当时虽然显赫,但那女人也是骄傲得不行,不把他的身家背景放在眼里,要追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追,婚后更是捧在手心还怕含化了,他能看得上脸还没他老婆漂亮的花瓶?”
“那她被赶走了?”
“没有,薄慎连她的样子都没记住过,回到家心思又都在他老婆身上,他怎么会注意家里一个佣人。”
盛绾绾削着苹果,分心的问,“她不会跟薄锦墨妈妈成了好姐妹吧?”
盛柏对她今天接连犯蠢的猜测恨铁不成钢,“就你能说出来的这些猜测,要怎么斗得过那女人的儿子,薄锦墨妈妈才过了几个月就连她在夜总会被自己老公救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一个对自己老公图谋不轨的女人,多待一秒她都不高兴,干脆利落的把她给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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