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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那还得多亏薄慎是个宠妻狂魔,实在是没什么机会能跟别的女人有猫腻被她发现,所以才过了几个月才察觉。
那个看似温婉和善的世家小姐,眼神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凌厉精准,对付情敌没有半分手软。
“陆笙儿的妈觉得自己天大的冤枉,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被要被人赶出去,哭着去找薄慎,又撞上给自己老公送茶的薄太太,她还一个字都没说,薄太太就把半杯热茶倒在自己的手背上,薄慎心疼老婆都来不及,哪有空搭理她。”
盛绾绾想,还真不看出来,薄锦墨那么秉性凉薄的男人,竟然会有一个堪称情种的爹。
不过也不好说,成长的环境不一样,长出来的人是自然不一样的。
薄慎未必察觉不到自己老婆这点小心机,不过是爱她,所以乐得宠她。
这真是她听过的最甜美又让人觉得安心的爱情故事了。
盛绾绾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盛柏,盛柏摇摇头让她自己吃,一个苹果而已,她也没多推辞,低头自己咬着吃,含混不清的道,“爸爸,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局外人的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盛柏眯了眯眸,声音变得更淡了,但仍旧听得出那股浓重的讥诮,“她被薄慎的女人赶出来后,觉得自己爱得深满怀深情却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又回到了夜总会工作,那种地方只要多加留心,最重要知道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她知道了薄慎的对手,又知道了我,就自作聪明的想为她心爱的男人当间谍,想混到我的身边。”
盛绾绾停住了咬苹果的动作,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对陆笙儿的母亲充满了厌恶,但她也一直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只隐隐知道好像是跟她的妈妈有关。
“我那时候不知道这些,也不认识她,有次跟人应酬喝醉了,醒来就看到她出现在我床上,说我喝醉了拉着她不放,又说她喜欢我想做我的女人。”
说这话时盛柏的脸色很淡然,但仍是能感觉到一股不屑,他那时候也是经常出入娱乐场所,虽然不像薄慎那样端着架子高高在上,但也是人人皆知的高级混混,他不碰女人,也没人给她送女人,在场子混熟的女人知道他有个藏得严实的老婆也不会往他身上凑。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当是酒后喝多了,因为那晚他的确喝得很多,没有去怀疑一个坐台的女人,即便怀疑也不会想到那么远,只当她是想榜上个有钱男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懊恼之余开了一笔钱直接让她消失。
陆臻当时像是懵了,见惯了声色的女人,像是很不可置信这个世上除了薄慎之外还有别的不近女色的男人,直接被粗鲁的扔下了床,声严厉色的警告她不准在出现在他视线里,更加不准出现在他妻子的视线里,否则直接弄死她。
那懊悔得超出了她的想象,恐惧得更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因为他说这话时,一字一句都像是钉子一样令人胆寒。
盛柏较之薄慎,身上带着更多复杂的痞气、血腥、直接、举手投足都是混着暴力又内敛的气息,混成粗狂的纯爷们气息,也显得更加的不可控制,更加的危险。
他见过的经历过的女人比薄慎更多。
陆臻的计划失败,又失了身,盛柏扔了她钱,也不给她继续在夜总会生存的机会。
但她后来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慌慌张张的去告诉盛柏,没想到盛柏想也不想的让人带她拿掉孩子,她花了一大笔钱买通盛柏的手下,带着身孕彻底的消失了。
但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盛绾绾的妈妈无意中知道了,被盛柏一个暗恋她的兄弟,有次喝醉之后拉着她的手臂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
她当时正怀着盛绾绾,大受打击,懵了很久后吵着要离婚,但完全掰不过盛柏,失魂落魄了好几个月,盛柏来来去去的解释,哄她,道歉,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过了半年她才差不多慢慢的重新接受了,但怀孕期间一直都很郁积,身体调养得不好,顺产时大出血更是伤筋动骨,最后盛绾绾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
那段时间正是斗得白热化的时候,妻子过世让他整个人情绪极其的极端,后来又知道陆臻喜欢薄慎的事情后,更是连带着一起迁怒了,何况本来就是敌对的势力。
所以手下策划干脆全部解决一了白了的时候,他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其实他那时也没想到,薄慎一家人会真的死在火中。
后面的事情,盛柏说得特别的简略。
盛绾绾尝着原本应该香甜的苹果,舌尖已经完全没有味道了,低着头问道,“是啊,爸你不是说……薄慎在军队待了很多年吗?”
盛柏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没参加,只是听他们说,那时薄锦墨的妈妈怀了二胎,好像动了胎气,有早产的迹象。”
盛绾绾呆了呆,她手里的苹果就这么滚到了地上,她急急忙忙的去捡,却不知怎么将搁在一边的水果刀碰到了,刀锋直接划过了她的手背。
鲜红的血从皮肤下流出。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61.番深568米:人从男人的身边走过,就被拉住了手臂,“绾绾”
小溪一般的鲜血淌在她的肌肤上,颜色鲜艳刺目,她却像是忽然感觉不到疼一般,伸出另一只手没受伤的手从床头的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捂住被刀划伤的地方。
血马上将纸浸染得濡红。
盛柏见状连忙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展湛,快点叫医生过来。逆”
展湛一直都在病房,只是身为保镖,在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基本就是安安静静的像个隐形人,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他身形一动,立即接道,“我马上去。”
说着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盛绾绾已经站了起来,低声道,“展湛不用了,”
她坐回了椅子上,顺便将水果刀捡起,苹果扔到不远处的垃圾里,“只是稍微的划伤了,不用叫医生,没那么严重。”
展湛站定了脚步,转身看向病床上的盛柏,以眼神示意询问鼷。
盛柏摆摆手,“不叫医生也要拿点药来。”
展湛点点头,立即出了门。
盛绾绾把手背上已经被血染湿的纸扔了,重新抽了一张出来,这才抬起头,笑得很勉强,“爸,我没事,您不用担心。”?盛柏看了她一会儿,“锦墨那天应该是刚好没有在家里,薄家垮了以后,后来家族其他相关联的家族也跟着都不行了,我不知道陆臻是怎么找到他的,避人耳目的抚养了他几年,后来有一次被我手下一个小弟无意中发现了。”
盛绾绾低头看着手背上的白纸又慢慢沁出血色,“所以,要斩草除根么?”
斩草除根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盛世会有今天,不就是因为没能斩没能除吗?
盛柏淡淡笑了下,“那小弟看到她带着个男孩儿,就以为那是我儿子,想邀功带回来给我看,陆臻以为是薄慎的仇家想杀了他儿子,带他逃跑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被撞死了。”
其实光看岁数就知道完全对不上号,那小弟也是个头脑很简单的。
“那爸……你当初收养薄锦墨的时候,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盛柏沉默了一会儿,方淡声道,“她死后,又过了将近一年我才知道得陆臻死后她连半个能收养他女儿的亲戚都没有,所以后来才去了孤儿院,把陆笙儿接了回来,我对她的事情不上心,也没想过她能跟薄慎的儿子有什么关联,你喜欢薄锦墨我就带回来了,但他姓薄,这世上总是没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带回来之后,他才派人去查了。
陆臻跟薄慎的一生除了在薄家当佣人的那几个月,几乎零交集,更没想过那个女人能情深意切到这个地步,为了一个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男人,失一身,又替他找到儿子,抚养他儿子,最后甚至为他儿子而死。
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独角戏。
展湛很快找了医生回来,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撒了点药粉又贴了个创可贴,只是不要碰水,小伤口没有大碍。
盛绾绾很久没说话,怔怔的发呆。
“爸,你明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为什么带他回来,还培养他,甚至想把公司和我一起交给他?”
盛柏望着她的脸,眼神悠远深沉,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别的东西,连着声音也一起变得沉沉的深长,淡淡道,“可能是觉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也可能是想赎罪。”
赎罪两个字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很荒唐,他这一生行走打拼,薄家的事也许是最血腥最罪孽的一件,但也绝不是唯一的一件。
他从来没想过要为什么而赎罪,也从来明白所谓罪,其实赎不了,也不屑去做。
盛绾绾看着自己的父亲,像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出生跟成长,基本是不需要任何察言观色的,当然,薄锦墨那个男人除外。
她不是很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但是亲近的人的心思,她还是略懂得一点。
她摸了摸手背上的创可贴,抬头看着病床上的父亲,低声问道,“爸爸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出面把陆笙儿救出来?”
盛柏先是皱眉,随即道,“你插什么手,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手下的人解决,绾绾,”他稍微的顿了顿,然后道,“这件事情,你别再管了,跟薄锦墨离婚就行,以前的事情跟你无关……他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
别再管了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
不用管陆笙儿被绑架,也不用再管或者维护……她如今正在维护的人了。
甚至包括……他自己。
这大概也是他昨天在会议室说……让薄锦墨离婚,换剩下的股份吧。
盛绾绾垂眸,抿唇微笑,“爸,我自有分寸,您好好养身体吧。”
…………
晚上,盛家请了专门的看护,盛柏让她回家休息。
偌大的别墅,仍是灯火通明,佣人也仍旧来来去去。
但她躺在熟悉的床上,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心悸和空茫,像是站在一片寸草不生满是荒芜的荒漠上,看不出出路,也不是哪里才是方向。
第二天,盛绾绾带展湛去找高总。
夏天的阳光很灼热,她戴了一副能架住半边脸的墨镜,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慵懒又妩媚,丝毫不失盛大小姐一关明艳又高傲的派头。
她是直接来要人的。
高总看着她,很犹疑,但也看得出来有所忌惮,眯着一双不大的眼睛打量她,脸上挂着笑,“盛小姐想把陆笙儿带走?还是不用了吧,她在我手里更好,你们毕竟是姐妹,闹得太难看,我相信盛小姐心里也不舒服。”
盛绾绾将墨镜取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漂亮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姐妹?高总你什么时候看出我跟她是姐妹?她妈还害死了我妈,我没把她赶出盛家就已经很有姐妹情了。”
高总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掂量她话里的分量和真伪,笑得丝毫不显山露水,“那就不知道盛小姐想带走她做什么,反正我们的敌人都一样,阿柏如今身体又不好,你毕竟年轻阅历浅,有些事情还是给你高叔叔做更顺手,你又何必来抢着当这个坏人。”
盛绾绾冷笑着看他,“那男人骗了我三年,现在又逼我离婚逼我拿出股票,这口恶气你让我怎么咽下去?”说完这句话,她方转而一笑,“高叔叔,你跟薄锦墨开的条件,他是不是已经拒绝你了?
高总眼底一寒。
薄锦墨的确拒绝他了,毫不留情,嚣张而狂妄。
【要开价可以,漫天要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笙儿在你手上,你掂量掂量你能换到什么,你这辈子完了,是不是要连累你整个家族跟你一起死。】
盛绾绾将他表情的变化收到眼底,微微一笑,“看来是拒绝了,再谈判应该不容易,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要有用才是王牌,否则只是废子,高总你说呢?”
高总的表情有明显松动的痕迹。
她继续淡淡笑,“反正,只要薄锦墨失势了,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而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而且……毕竟我爸爸的势力,做有些事情的时候,总归是比高总您要来得方便。”
陆笙儿既是一颗好用的旗子,同时也是一块烫手山芋,当然,她很清楚这个高总还有别的心思,但对她而言不重要,重要的他把人转给她了。
他既不是盛世的股东,人甚至都很少在安城,跟薄锦墨接触的很少,不了解他的为人和性格,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判,以为捏着陆笙儿就捏着他的软肋了。
软肋的确是软肋,但没那么好捏。
高总亲自带她去接陆笙儿,人在一个偏僻的仓库,这些年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陆小姐大概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长发散乱,原本白皙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灰,双手被反绑,嘴巴也被封住了。
唯独一双眼睛,格外的倔强清冷,就这么冷漠的瞪着她,孤傲讥诮。
盛绾绾走过去,抬手撕开她嘴巴上的胶布,纤细的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笑了笑,懒洋洋的道,“实在不知道是陆小姐太任性,还是薄锦墨他对你太不上心了,好端端的弄成这样。”
陆笙儿回了她一个冷笑,“与其关心我,倒不如关心你自己吧,狗急跳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大概要看品种吧。”
盛绾绾听她说完,轻轻的笑出声,下一秒直接一个巴掌眼睛都不眨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的突兀,“狗跳不跳墙我不知道,倒是见识了有些人那是怎么喂都喂不熟,还不如一条狗。”
盛绾绾面不改色的说完,微微眯眼便转过了身,淡声道,“展湛,走吧。”
那笔直美丽的身影便率先朝外走去。
高总亲自送她上车,脸上的横肉挤出了褶子,却都是笑,“虎父果然无犬女,就是可惜西爵人还在监狱,否则也没他薄锦墨蹦跶的份儿。”
盛绾绾耐心的听完,笑而不语,驱车离开。
………………
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味的凉爽驱散了不少夏天的暑意。
盛绾绾出神的看着深蓝色的海面,上一次来海边,还是被那个变一态绑架,后来的三年多里,她再也没有来过了。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发丝飘在脸上,透过模糊的视线,黑色的商务轿车缓缓驶进视野中。
她姿势慵懒的靠在车身上,展湛离她不过一米的距离。
颀长冷峻的男人走了过来。
薄锦墨穿着一身简单衬衫西裤,都是纯色的黑,墨深的眸隐在无框的眼镜下,整个看上去,英俊斯文,又毫无温度。
他低眸看着她的脸,薄唇溢出两个字,“条件?”
盛绾绾微微侧首,看着海看着吹在风里的自己的长发,眼神慵懒淡然,不紧不慢的的抬起一只手臂。
后面的保镖接到示意,打开车子后备箱。
不管是面对高总还是薄锦墨,为了以防万一,除了展湛以外,她另外还带了四个保镖。
陆笙儿被两个保镖从后背箱弄了出来,仍然双手被反绑,嘴巴也被严严实实的贴着胶布,看到站在那跟盛绾绾对峙的男人,眼眶立即泛红,弥漫出一层薄薄的水光。
薄锦墨看了她一眼,视线再次落在不说话的女人身上,仍是重复着波澜不惊的两个字,“条件?”
盛绾绾直起了身子,未曾正眼看他,淡淡的道,“展湛,我们走。”
人从男人的身边走过,就被拉住了手臂,“绾绾。”
女人只是看着海面,轻轻懒懒,漫不经心,散在海风里,“送给你啊。”
薄锦墨怔愣了几秒,眼神再次自她的身上略过,无意中看到她左手的手背。
原本白皙又细腻的手像是被毁了容,旧痕新伤,惨不忍睹。
之前被开水的烫伤,昨天下午被刀锋割过的新伤,混在一起。
她这才侧首对上他的视线,笑了笑,“怎么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都是笑,但除了笑意,什么都没有
---题外话---第一更,4000字!!!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62.番深569米:把他欠你的都还清了……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薄锦墨看着她的笑脸,突然涌出一股极深的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很荒唐,荒唐得像是好似她人会在他的眼前,被绵延不断的海风刮走。
于是下意识的加重了扣着她手臂的力道。
她的头发刮到了他的脸上,发梢挠过他的脸颊逆。
他似乎是有所失神,盛绾绾有些困惑的看着他,还不到两秒钟,男人拉着她的手忽然松开,身形直接从她身侧掠过。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另一只手臂被人拉住,然后重重的往一边踉跄着退去,人撞在了车身上,钝痛袭来,她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
手脚利落的打斗声。
她听到陆笙儿的低叫的痛呼声,然后是男人骤然短促的声音,充满着浓浓的担心,“笙儿。”
盛绾绾扶着车身站直了身体,转过身回头看去,瞳眸重重一缩,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手用力的趴在车窗的玻璃上,双眼震惊的看着地上被男人抱着的陆笙儿。
她被人刺了一刀,腹部涌出血,本来就沾了灰尘脏兮兮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手指用力的抓着男人的手臂上的衬衫,气若游丝鼷。
另一边,展湛已经将夺下其中一个保镖手里的枪,另一个也捂着腹部倒在地上,被其他的两个保镖控制住了,不远处躺着一把沾血的刀。
毫无疑问,她今天带来的保镖里有两个是有问题的。
盛绾绾站在那里,呼吸紊乱,脸色微微苍白,有些无措。
薄锦墨已经把地上的陆笙儿打横抱了起来,原本候在车子不远处的他带过来的人见状也已经走了过来。
他只顾着低头哄着怀里的女人,神色紧张而绷得很严重,“笙儿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陆笙儿却抓着他的手臂,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的惨白,“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话跟她说……”
男人眉头皱得很紧,“以后再说,有什么话以后都能说,嗯?”
她摇头,虚弱又坚持,“一分钟就好……锦墨,让我跟她说。”
薄锦墨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那眼神无法形容,没有任何的声色,就如同一块冰,直接从她的心尖上渗进去。
什么叫伤人不见血肉,一个眼神就够了。
盛绾绾站直了身体,平淡无澜的看着他们,手指撩开挡住视线的发丝,看着流血的女人,除去微微的蹙了眉头,几乎没有出现任何情绪的波动。
“盛绾绾,”
陆笙儿叫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字甚至标点符号都显得说不出来的虚弱,“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觉得……锦墨他欠了你,我希望这一刀……把你心里的恶气出了,把他欠你的都还清了……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海边的风实在是刮得太大,盛绾绾不得不再次抬手将长发抚到后面,手指穿过自己浓密的发,她懒懒淡淡的道,“说完了?”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低哑紧绷,“盛绾绾。”
她却已经转过了身,朝着展湛的方向走去,脸蛋再次被掩藏在飘过来的长发下,“说完了那就滚吧,我可不想让我的血流进她的身体。”
那一刀伤没伤到要害她不知道,但血是真的流了不少。
盛绾绾没有再回头,但她知道薄锦墨已经抱着他怀里的女人离开了。
她停在刚刚捅了陆笙儿一刀又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的保镖,捡起地上的刀子,用右手把玩着,“我说你们,那姓高的给你们多少钱啊,买得起命么?”她慢慢的蹲了下来,将刀锋贴上男人的脸,将上面沾染的血迹擦到他的脸上,脸上还是漫不经心的很,“钱是不用命也能花的么,啊?”
展湛在一边道,“大小姐,您要不要跟薄总解释一下?”
盛绾绾站了起来,兴致缺缺的扔了刀子,懒洋洋的道,“你觉得薄锦墨的脑袋,会想不到是谁干的吗?”
展湛皱皱眉头,还是低声道,“可是……”
“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反正陆笙儿受伤是因为我,是因为我们,是因为我们整个盛家的人,”她眯起眼睛往车子停着的方向走,“走吧,回医院去。”
反正这笔账,他都会算在她的身上,算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果然不能有和解的那天啊。
她稍微回忆了一下他刚才的那个眼神,发现自己倒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
她想把陆笙儿带出来还给他,一来在整件事里,当年她们都只是婴儿一无所知,最重要的是……总觉得他妈妈肚子里那个二胎没能生下来或者才生下来便丧生火海的孩子,让她说不出的难受。
把陆笙儿还给他,算是某种意义的……补偿?
如果这么说显得太纯良,那么更自私一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那些过往,太罪孽,太沉重。
“大小姐,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盛绾绾站定脚步,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地上有刀,你手里有枪,不然干脆就地解决或者活埋了,省了一桩事,我烦得很。”
两人脸色都吓得惨白,“大小姐,大小姐……我们也是被逼的,高总他把我们亲人抓住了,如果我们不听他的,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盛绾绾仍是一脸的寡淡,看不出情绪。
“大小姐,自从薄锦墨跟董事长翻脸后高总知道薄锦墨是谁的儿子后,高总就寝食难安,他买通了不少董事长和薄锦墨身边的人,威逼利诱,您放过我们,我们可以把我们知道的人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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