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盛绾绾已经醒了过来,她像是料到他会来抱她一般,几乎在他伸手的同一瞬间就抬手将他用力的推开了,跟着一只脚落在了地上,俏美的脸也很冷漠,“我自己走,晚安会牵我。”
晚安自然是在她下车时就跟着下车走在她的身侧,她蹙眉看着那男人。
薄锦墨的手顿在半空中,僵着,但几秒后,他从容的收回手,朝她淡淡的道,“牵着她,别让她摔了。”
说罢,等她们走在前面,他才放慢了脚步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绾绾应该是很熟悉这里了,因为晚安发现虽然是她在牵着她,但引路的其实是绾绾自己,毕竟这别墅的构造,她还不是很熟。
大概是薄锦墨已经事先吩咐好了,等她们进去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好基本刚好可以开始吃了。
晚安扶她坐下,把筷子递到她的手上,软声劝道,“你明天还要参加你爸爸的葬礼,吃点东西再睡一觉,你需要补充体力。”
何况她现在怀孕了,就算为了孩子她也是要吃的。
她点点头,“我知道。”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做无意义的吵闹,接过筷子就低头慢慢的扒饭。
这么长的时间将近半年的时间,她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不需要人给她夹菜了,薄锦墨这一次吃的很快,吃完就上楼了,连跟晚安嘱咐一句都没有。
晚安抿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是道,“绾绾,他好像不太舒服。”
“随便他。”
晚安倒也不是关心那男人,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而已,刚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一点了,他时不时的皱眉,脸色也不太好。
一直到吃完饭,两人回到卧室,晚安等她洗完澡关灯躺下,她才带上门离去。
盛绾绾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天色基本已经全都暗了下去,但这两天下了不少的雪,堆积着的没有融化或者被铲走的雪在夜色下反射出薄薄的白光。
她隐约能看到那点模糊的白,但太模糊了,这模糊让她觉得不太舒服,于是她抬手用力的揉着眼睛,揉完后好像稍清晰了一点,她便又想更用力的揉。
但卧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了,她的手落了回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灯打开,光线让她觉得有些刺。
男人低低的嗓音响起,“绾绾。”
她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但她还是没吭声,眼睛也未曾眨一下。
那嗓音更低了,带着一层叹息,“我知道你没睡着,嗯?”
“晚安呢,你派人送她回去没?”
“嗯,顾南城过来接她了。”
顾南城过来接她回去了么,那就好,这地方太偏,加上最近天气不好,更重要的是她对这男人始终是存在着戒备。
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眼睛可以大致的看清楚他的五官跟轮廓了,只不过存在着叠影,又有点时远时近。
她不动声色,又合上眼,“我困了,你出去。”
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这个动作带起的,盛绾绾几乎是全身一震,那股异样感变得更深了。
如果她的眼睛现在不是模糊而是恢复了以往的高清视力,大概就能看清楚他此时的眼神,那样的话也许会更震撼。
手指攥紧,在这安静的夜里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慌跳动的声音,“薄锦墨,我困了,你出去!”
他低声的唤她,嗓音黯哑,“绾绾。”
“你知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薄锦墨,我爸刚过世我不想跟你吵,你能不能不烦我?”
“你别激动,”男人的嗓音低沉得接近哄慰,“你睡觉,我不烦你,明天早上我带你过去参加葬礼。”
她侧身躺着,没出声,脸埋进枕头里。
过了几秒,盛绾绾又听他低声道,“这里跟市里太远,明天再来回的话很耽误时间,我今晚睡这边,”他微微一顿,低低缓缓的道,“跟以前一样,我睡地板好不好?”
这个声音跟姿态,已经是明显的低声下气了。
这样的薄锦墨,让她无所适从。
坦白的说,自从她知道薄祈就是薄锦墨伪装出来的,她再看这个男人就一直有种得难以言语的无所适从,而此时这种感觉尤其的显得强烈。
没有犹豫,她冷淡的道,“不行,你应该不需要我重复我不想跟你待在一个房间,让我跟你睡一间房,跟你是薄祈的时候更让我觉得不舒服,就算你在地板上也一样,薄锦墨,我明天很多事情要做,算是我求你了,让我好好休息。”
半响,他才淡淡的道,“好,有事叫我。”
说罢还是没有过多的逗留,收起了落在她腹部的手,关灯带上门。
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他变得不一样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醒来了,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还没在意,等转过头发现她熟悉而遥远的房间装潢时,第一念头是她在做梦。
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她跟薄锦墨婚后的新房。
可还是不一样的,她呆呆懵懵的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踩在地板上,拉开了磨砂的落地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冷得她瑟瑟的颤抖,窗外的景色分明就不是她熟悉的。
阳台的角落上,还放着猫的小窝。
她大脑一震,徒然抬起自己的手,掌中纹路清晰,清晰得不真实。
墙壁上镶嵌着一个现代式的钟,上面显示着日期时间,不是梦。
是她的眼睛突然好了。
淡色的唇扯了扯弧度,不知是哭还是笑,爸爸昨天过世,她的眼睛今天就好了,是爸爸在保佑她吗?这个房间,几乎跟她跟薄锦墨住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那男人……是个疯子吗?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还不容她有所思考,卧室的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
清俊而略显得怠倦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显然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起来了,俊颜一怔,皱起眉头道,“怎么起得这么……”
一个早字还没说完,就瞥见她踩在地毯上的赤果着的脚,以及她身后还没有完全合上的落地窗床,脸色遽然一变,长腿大步跨了过来,声音冷厉,“这么早你开窗干什么?现在是冷天你不知道?”
抬手把窗户用力的关上,他又很快的转过身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你到底是为什么连鞋子都不穿就走来走去?”
她被重新放到了床上。
盛绾绾看着眼前站着的疾言厉色下颚绷得很紧的男人。
可能是当盲人的时间太长,她习惯性的知道怎么维持着双眼没有焦距像是看不到的状态。
相比他的怒意,她显得很淡,“房间里温度很高,地上有地毯,我穿不穿鞋影响不大,至于窗户……我刚想关你就进来了,你这么凶干什么?”
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个薄锦墨才是她最熟悉的薄锦墨,配上她最熟悉的脸跟声音,才是她曾经爱过十多年的男人。
说罢她就慢慢的穿好鞋子,走到柜子前摸了一套衣服出来抱着,“我洗漱完就换衣服,吃点东西就去葬礼。”
薄锦墨深深的盯着她,语气平缓了一点,但仍显得沙哑,“你去换,我在外面等你。”
她当然知道,他无非就是担心她磕着碰着,把这孩子给弄没了。
不过平心而论,没这孩子的时候,他好像也同样担心她会磕着碰着。
---题外话---第一更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61.番深665米:卖什么不好卖婚戒,你是不是存心报复那男人啊
她进了浴室,洗漱后穿上长裤跟靴子,上半身套上毛衣,然后才走出去,男人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便直接将一家黑色的厚实的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天冷,换件羽绒服?”
她已经自己伸手把衣服穿好了,淡漠的道,“不用,穿这个就好,在室内能多冷。”
他嗯了一声,转身又拿了条围巾出来,严严实实的围在她的脖子上,她大衣的扣子没扣上,他又抬手把扣子全都扣好,“喝点粥就过去。”
盛绾绾嗯都没嗯一声,径直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
薄锦墨办事的能力跟效率无需置疑,半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葬礼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她的大衣跟长靴都是黑色的,围巾是深灰色,短发下的脸接近素颜,但仍旧很美丽。
晚安也很早就过来陪她了。
来来往往的宾客,有不少是她熟悉的,爸爸在世时交好的很多叔伯都被薄锦墨送进了监狱,当然也没有没参与当年的事情所以安然无恙的,这些人有部分在盛家落魄之后就很少来往,只有极少极少在她跟薄锦墨离婚后来看过爸爸。
不过今天,他们全都来了。
看薄锦墨的面子吧,毕竟谁都知道他是举办这场葬礼的负责人。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她都鞠了一个躬。
薄锦墨中途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站着,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立刻吩咐手下搬了条椅子过来。
站久了其实会劳累,虽然大概由于她的体质问题基本还没出现什么妊娠反应,但三个月的身份自然是个问题,不过,她仍是清清淡淡的道,“出于礼节,我是应该站着。偿”
男人的手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虽然没有直接将她按下去,但压迫的意味也相当明显,“你觉得你爸爸坐在这里,会忍心看着你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一直站在这里吗?”
她爸爸……
葬礼上自然有她爸爸的遗照,就摆在最中间的地方,她抿唇,眼神有所波动,但起伏不大。
薄锦墨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强逼她,侧首无声无息的看了眼站在她身侧的慕晚安,眼神的意味很明显,他的话她不听,她说的话就不一样了。
晚安思量了下,还是开口劝道,“你现在怀孕熬不住这样整天的站着,先坐会儿休息吧,不然盛叔叔看着,真的会心疼。”
她终于转过脑袋,看向摆在中间的大幅遗照。
的确是错觉,黑白的照片里,爸爸的模样好像慈眉善目起来,正爱怜的看着她。
中间顾南城跟陆笙儿过来了。
虽然参加葬礼基本都是穿着一身黑,但同样的色系还是很容易让人觉得有种般配和谐的错觉,她大概知道为了这个孩子,薄锦墨可能已经跟陆笙儿分手了。
她淡淡的想,如果她不回来,薄锦墨应该不会跟陆笙儿分手,那么顾南城跟晚安也自然是一对。
爸爸不在了,哥哥在纽约,这个地方既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除了晚安,但她留在这里,只会更影响她的幸福。
一抹高挑惹眼的身影跃然进入她的眼帘,她手指一动差点站了起来,但很快压抑下这股冲动。
晚安很快在她耳边低声道,“绾绾,米悦来了。”
米悦是昨天晚上薄锦墨出去之后,她打电话联系上的。
一来让她替哥哥过来参加爸爸的葬礼,二来她有事请她帮忙。
之前晚安已经跟她解释过米悦跟哥哥的事情,虽然她也有点怨米悦当初把哥哥送进监狱,但既然哥哥都不怪她了,她也没什么立场怪她。
米悦跟四年前的气质很不一样了,同样一身黑色的大衣,长长的发卷成大波浪,气息带着些年轻女人的妩媚,但可能是带有四分之一混血的原因,比一般的亚洲女人五官愈发深邃,眉眼中有一层英气。
她这才站起来,低声朝晚安道,“她要过来拿我哥的一些东西,晚安,我上楼找找看,这里的客人你帮我看一下。”
米悦伸手牵她,两人上楼。
一直到进入到二楼已经空了很长时间的盛西爵的房间,米悦反手关上门,挑眉问道,“你眼睛看不到,又怀着孩子,还想一个人离开那男人?”
怀着孩子倒不是多大的事情,主要是她眼睛看不到。
盛绾绾看了她手指一眼,“你手上的戒指是我哥挑的吧,令人绝望的直男审美,你也不嫌弃。”
米悦先是面上一窘,像是被人拆穿了什么,随即猛然回过神,眼角挑高,“你……看得见?”
她点点头,“今天早上睁开眼,世界一片清明。”
从昨天晕倒后再睁开眼睛开始,她好像就在慢慢的恢复了,虽然不知道能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但也已经足够她看得到。
所以她才断然下了决定,又打了个电话给米悦。
米悦还不太信,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手被精准的抓住,她这才相信,笑了笑,“恢复了就好,眼睛看不到真的怪麻烦的。”
“我请你帮我帮忙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那个戒指……”
“是婚戒。”
米悦双手环胸,眯眼笑道,“卖什么不好卖婚戒,你是不是存心报复那男人啊?”
“我不想动我名下的钱,大金额的转动他肯定会知道,其他值钱的东西我都没带走,被他一起买下来了。”
那枚永恒的眼泪,是她哥哥走之后,晚安有一次专门上门送还给她的。
【这戒指我不是卖掉了?】
【嗯,我又买回来了,因为薄锦墨在找,我担心他从这个戒指身上找到你,所以就买了回来。】
【你买的,你收着吧,是笔不小的财产。】
【可这是用薄锦墨的钱买的,你要给他的话……你还他,或者扔掉吧,他这笔钱本来也是他让我给你的,我无权处理。】
她也没扔,顺手扔屉子里了,现在还在米悦买的别墅里。
别怪她卖二次卖薄锦墨的东西,都是因为他所以她名下的钱才不能动,上次那种做法……已经不能再来一次了。
更何况,卖戒指……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如果看上去是报复,那就当是报复吧。
米悦点点头,“我已经让人估价了,你前夫当初是七千万买的,已经有收藏家出价五千万,如果还有的涨就当是我赚了中介费,钱我可以垫付,账户已经开了,你直接拿这张卡取钱就行。”
说完,她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递给她,“用这个很方便,国内跟大部分国家都能直接取,只要你不去特别偏僻跟穷酸的地方。”
“ok,谢谢你。”
她刚伸手去接,就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两人相视一眼,盛绾绾冷静的道,“是陆笙儿的声音。”
米悦挑眉,“叫的还挺凄惨,去看看?”
“好。”
她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迎面过来的晚安,她呼吸急促应该也是听到声音上来的。
晚安看了她们一眼,抿唇便要进去。
盛绾绾顾不得其他,几步冲上去拦住她,“晚安,等保镖过来在说,不知道她在叫什么。”
晚安有些犹豫,开口问道,“陆小姐,出什么事了?”?里面的尖叫再度响起,这次晚安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
她一眼看到地毯上游走的蛇,米悦跟着尖叫,她连忙一把将最前面的晚安往后拉。
盛家别墅,怎么会有蛇。
这座别墅她待了十几年,更别说现在是冬天,蛇根本不应该出现,她紧紧的抓着晚安的手臂,脸色苍白,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寒而栗。
这种感觉不是对蛇本身的恐惧,而是好似有一股冰冷黏腻的东西爬行在她的身上,但他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薄锦墨跟顾南城很快的赶到,两人起了简单的争执,最后顾南城看了她一眼,才淡淡的嗤笑,“守着你的女人跟孩子就行了,她悲痛过度,你不怕他再受惊吓吗?”
晚安几乎是条件反射就一步上前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开口想要阻止他。
眼睛能看到,她比眼盲的时候看的更清楚,晚安对着这男人面上冷淡,但心里始终都是担心他的,要不是太担心,以她的性格基本不可能阻止一个男人去救另一个女人。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62.番深666米:她看了他一会儿,淡淡的笑了,“可你没资格啊。”
就几秒钟的时间,几乎没有考虑的余地,这种关头,薄锦墨跟顾南城总有一个是要进去的。
她看着晚安目送那男人的背影,垂下眸一言不发。
一旁,薄锦墨吩咐人叫救护车,然后带着其他人跟着进去了。
顾南城跟陆笙儿都被蛇咬伤了,薄锦墨问保镖要了匕首做了简单紧急的蛇毒处理,他腾不出手同时处理,眼睛也不眨的使唤晚安撄。
好在将毒血放出没一会儿之后救护车就到了。
盛绾绾始终是站在那里,以盲人的姿态,她看到薄锦墨跟顾南城的眼神似乎对视了一秒,然后他才淡淡的瞥了眼晚安,“晚安,麻烦你带南城跟笙儿去医院。”
晚安没吱声,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气氛有些僵硬。
薄锦墨镜片下的眼眸透着股阴沉,“我查清楚就会过去。偿”
盛绾绾看着晚安垂下的眼眸,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袖子,轻声道,“你就当是帮他一个忙,毕竟你欠了顾公子不少的恩情,晚安,你去吧。”
这情况,晚安就算要去也需要一个台阶,现在她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有两个人都被有毒的蛇咬伤了,自然是需要一个在紧急关头能做主的人去。
薄锦墨抽不开身去的话,晚安最合适。
他们随着救护车一起去了。
走之前晚安轻声朝米悦道,“你照看一下绾绾。”
“ok。”
他们走后,米悦拉着她走得远远的,压低着声音道,“咱们还是离开这儿吧,免得被冷不丁的咬上一口,好可怕……”
盛绾绾无神的眼看向薄锦墨,他俊美的脸阴沉又紧绷,带着很罕见的沉重,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等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抬脚朝她走过来了。
“你要查就去忙,我让米悦带我下……”
一句话还没说话,她就已经被一言不发的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道,“你就在下面待着,不要上楼了,有什么需要找我给你办。”
盛绾绾看着他的脸色,“谁放的蛇?”
他淡淡的道,“还不知道,待会儿会查。”
她直觉他是知道的,刚才他跟顾南城对视的那一秒就已经有答案了,但他不说,她也没问多的,只是觉得奇怪,昨晚薄锦墨睡在红枫别墅,陆笙儿睡在酒店,这别墅里就只有佣人跟保镖。
显然就是针对陆笙儿而来的。
算了,就当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间接害得爸爸心脏病发作的惩罚吧。
追悼会上人来人往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薄锦墨一路将她抱下来,又旁若无人的把她放在之前的那张椅子上。
这样一个举动,明天全安城的人都会知道薄锦墨舍弃大明星陆笙儿跟前妻和好了。
如果说他一手操办这个葬礼还能理解成是为陆笙儿——毕竟谁都知道陆笙儿是盛柏的私生女,但刚才救护车把陆小姐带走,他非但没有跟着去医院,反倒是在照顾眼睛看不见的盛大小姐,代表着什么在众人眼里不言而喻。
薄锦墨低头整理着她的围巾,低声道,“你坐着就行,不需要再鞠躬,我会让人替你表示感谢,等天黑追悼会结束后,我带你回红枫别墅,这儿暂时不能住。”
其实他并不显得温柔,这个男人的五官跟轮廓并不柔和,不笑的时候基本有种锐气,但此时他的嗓音跟专注的眼神融合在一起,却尤其的让人觉得温柔。
可能是因为他对着的是一个本该看不到的女人。
盛绾绾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只是淡声的陈述,“我今晚哪里都不去,就在这儿给爸爸守夜。”
男人眉头皱了起来,“你怀孕了,整夜不睡会熬不住。”
“薄锦墨。”
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很平静。
他低眸望着她精致的脸,哑声道,“你说。”
“难道我不明说,你就不会知道,怀上你的孩子——无论是因为什么而怀上的,我都觉得很负疚吗?现在我哥也不在,难道我还要为了你的孩子,连这一夜都不守了?你觉得这样说得过去?”
这一番话,她几乎是说得心平气和。
但越是平静越无力反驳。
男人的嗓音晦暗而极其的黯哑,“我替你守。”
她看了他一会儿,方淡淡的笑了下,“可你没资格啊。”
她坐着,他站着,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
透过他的镜片,她比曾经的任何一次都看得清楚他眸底的神色,和他脸上所有并不明显的表情变化。遍布着阴影,如困兽一般。
最后,她闭上眼睛淡淡道,“薄锦墨,我挺理解你替你父母报仇的,所以你也稍微理解我一下,想尽一尽最后的孝心?”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薄锦墨看着她仍然尚算是平静的脸,淡淡的想,如今他对着她,好像真的只能一再的妥协下去。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她人在这儿,他妥协多少都没关系。
原本感情处于下风,就应该清楚这一点现实。
………………
薄锦墨简单的向宾客解释了刚才的受惊的事情就离开了。
盛绾绾没问他要干什么,不过大致也能猜到他是要查放蛇的人,然后去医院看顾南城跟陆笙儿,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他都没回来。
米悦在纽约的事情很多,下午就又飞回去了,不过晚安从医院回来之后就直接过来陪她了。
她看着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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