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低头再往下看,腹部平坦如初。
他还没问出口,就听她淡淡凉凉的嗓音,“不用看了,已经拿掉了。”
如果这句话注定是一把剑,那么在他的想象中,他就已经被刺中过无数次,但即便如此,那尖锐的遽痛还是比想象中更加的深重,蔓延着他整个胸腔处。
“好,我知道了,”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眼神有多平静就有多执拗,“跟我回去。”
他不是来问她要孩子的,他只是来带她回去的。
“我们离婚了,也没有孩子了,薄锦墨,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
“你要怎么样才肯认明白,我是怎么样都不肯跟你回去?我不爱你了,我也不要你了。”
她一脸冷漠的扔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住,像是溺水者抱着最后的浮木,“可我爱你,绾绾,我爱你。”
梦境突然变得摇晃起来,没那么清晰也没那么真实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她不让他抱她,她让他离她远一点。
然后,吵着吵着,她就不知道怎么退到街上去了,一辆过往的机车就这么呼啸而过,将她整个人都撞翻在地,刹那间鲜血直流。
猝不及防的发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还没消化眼前发生的变故,人已经两步跨到她的身侧将她抱起,低哑的嗓音净是惶恐,“绾绾……”
鲜红的血一股一股的涌出,从他的五指间流下,下半身的血更是像割开了大动脉,没一会儿就染红了她身下的整天地方。
她只是被机车撞了一下摔倒在地,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别怕,我马上叫救护车,医生很快就到了……”
他从伸手摸出手机想打急救,但手机的屏幕明明是亮着的,他的手机也从来没有设任何的指纹或是手势和密码,但它就是死死的停留在主屏幕上,无法点入电话的页面。
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恐慌到整颗心脏要冲破他的胸膛,从梦魇中跳出来。
女人的手攥着他的衬衫,眼神绝望而充满着恨意,“我的孩子……都是你……”
孩子?孩子不是打掉了吗??他低头看去,却发现她的腹部已经不是平坦的,已经高高的耸起,此时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点点的扁下去。
她脸上沾了他手指无意中碰触的血,又掉着眼泪,声音有气无力的,“是你害我的孩子没有的……都是你,薄锦墨,我恨你。”
他怎么会害得他们的孩子没有,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他们的孩子平安无事,能生下来,能长大。
尖锐的痛楚,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割着他的神经。
眼睛蓦然睁开,入目的是满室的黑暗,在意识回到脑海中时,他就已经起身拍开了灯。
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夜里那么明显,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声响。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好像还有鲜血黏腻着。
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的血,心脏也仍然在剧烈的跳动。
床头昏黄的光线下,他还能清晰的看到的她隆起的腹部在他眼前消失。
他在梦里说我爱你,她在梦里说我恨你。
拉开柜子,弧度很大的翻着,翻出烟,又翻出打火机,不知是过于真实的梦魇让他手抖,还是他心不在焉,打火机点了几次,才将烟点燃。
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长长的吐出,青白的烟雾终于将梦里的镜头模糊了一点。
他不常做梦,但后来常常梦见她。
他后来每天想她,但她从来只出现在噩梦中。
再后来他想,她每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就代表一次梦魇和一夜无眠,他究竟要不要再梦见她。
不久后他又得出结论,梦吧,不然那他要去哪里见她。
寒冬里,他薄薄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静静点完一根烟,他便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拧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每一滴水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因为他这双手差点掐死了慕晚安,于是顾南城差点把他给打死了。
医生给他上了药,让他注意不要碰水,冷水就这么淋下去时,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才两点,长夜漫漫,毫无睡意。
穿上衣服,拎上车钥匙,开车出门,深冬的夜里,路上很偶尔才会有车辆,去红枫别墅的路上,更是好似进入无人的幻境。
开车一个小时,一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
别墅里只留了两个佣人,但都在熟睡中。
他推开她睡了三个月的卧室的门,折耳猫孤独蜷缩在角落的地板上,可能是听到动静被吵醒了,圆溜溜的绿眼睛像是散发着绿光,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着。
男人迈着长腿走过去,用穿着皮鞋的脚尖轻轻的蹭了蹭它柔软的身体,又蹲下身,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她也不要你了。”
“喵。”
男人淡淡的道,“不过也是,她连孩子都不要了,怎么会要你。”
“喵。”
“她的孩子比你早一天到她身边。”?这一下,折耳猫喵都不喵了,脑袋又趴了下去。
他又拍了下它的脑袋,仍是淡淡的,“你想她吗?”
还是不理。
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将它提了起来。
“喵。”
蓦地,他又改变了主意,手指一松,猫掉到了地毯上,他拍了拍手,淡声道,“算了,天亮了再回去。”
…………
他在阳台上抽烟,等着天亮,天色蒙蒙的时候那只猫不知怎么爬到了沙发上,窝到了他的怀里,他摸着它淡笑了下,然后不知不觉的小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杵在那儿的身影。
“你他妈……”
他一句还没说完,就被顾南城不咸不淡的打断,“你他妈睡在这儿是不是想得道升天?”
他手里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半,看得出来他站了有一会儿了。
薄锦墨伸手将身上的猫拎到一边,淡淡的道,“这么早,找我有事?”
顾南城睨他,不冷不热的开腔,“没事,我闲的慌开一个小时的车过来。”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66.番深670米:就那么个混蛋,他运气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好?
他眯眯眸,“什么事。”
“给你预约了医生。”
薄锦墨站了起来,面色没什么变化,很冷淡,“不用。”?“你不用我用,有病就治病,你昨天掐的是晚安,明天掐的不知道是谁。”
他波澜不惊,“昨天是意外。”
顾南城附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如果盛绾绾回来了,你是打算二夫侍一女?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还挺新鲜?”
薄锦墨,“……偿”
“起来。”
男人抬眸看他,淡淡道,“你真觉得我要看医生,或者说,看医生会有用?”
“老子不想跟你废话,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忙得很。”
薄锦墨仍然坐在那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蜷缩他身旁的猫,“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明天盛世的股价就直线掉。”
顾南城实在是觉得看着他这副样子很烦,习惯性的又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盛绾绾带着你的孩子人间消失了,你那孩子能不能生下来你自己心里有数,一没女儿二没孩子,”他淡淡笑了下,轻描淡写的道,“掉了就掉了,赚那么多钱你给谁花啊。”
薄锦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身后将猫拎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它起身往外走,“我不去医院,你替我约在兰溪公寓。”
………………
盛绾绾去当地的医院做了个检查,知道的怀孕的时候就刚好是爸爸过世,她连检查都没做,在酒店睡了一晚,她很早就起来去医院挂号了。
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很平和,拿着b超图递给她,面上都是笑,“恭喜你太太,你怀的是双胞胎呢。”
她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双胞胎?”
昨天下午的那个梦,现在回忆起来已经很模糊了,但内容她还是大概记得的,是一对龙凤胎……她醒来的时候觉得很累,心里难受。
但也没想过自己梦见的双胞胎,怀的也真的是双胞胎,原本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她还是想拿掉的。
“太太……”
“啊,”盛绾绾徒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胎儿很健康,你看这个地方,能不能看出形状?”
“已经成型了吗?”
“三个月基本成型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大概是上午十点,室外是晴天,但冷还是那么冷,她是专门来南方避寒的……这地方冷到骨子里了。
她就不懂,她跟那男人那么多次,就那一次没做措施他喂的假药,就这一次都中了,中就中了还是两个……啊。
仰头看着浅蓝的天,就那么个混蛋,他运气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好?
盛绾绾在这座城市停留了三天,买了些衣服,生活用品,手机,以及一个不大的行李箱,第四天上了最早一班的高铁去最南方的城市,然后在那边租了一套距离医院近的公寓。
她太年轻没什么经验,有些常识也不是书上或者网上能得到的,她还是请了当地一个五十岁有照看孕妇经验的月嫂。
等彻底的稳定下来之后,除了在家休息,散步,做适合孕妇的运动,其他时间依然看书画设计稿,虽然现在她不能直接出去工作,但手感不能生疏,更不能跟时代和社会脱轨。
她名下的钱够她把孩子生下来并且抚养一段时间,但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她要保证她去找工作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知。
以前画画也好设计也好都只是兴趣,现在为了生存,但对她而言没什么很大的区别。
虽然躲在南方古老的城市深居简出,但一想到身体里有两个宝宝,也就没那么孤独难熬,反倒是充满着小小的期待。
除了时尚杂志设计专刊,其他的她最关注得最多的就是娱乐圈的事情了。
主要是比较关心晚安的情况。
好像自从她离开安城后没多长时间,陆笙儿几乎是持续处在八卦、话题、娱乐新闻的最热点持续不下。
手指滑着平板,另一只手吃着水果,躺在睡榻上看新闻,眉心蹙得紧紧的,所以她走以后,薄锦墨跟顾安城都又围上陆笙儿了?
陆女神隔三差五的要出一个新闻,三天一小五天一大,连她这个局外人行外人都能隐隐察觉到浓重的火药味。
尤其是薄锦墨,昨天秀一把绅士体贴,今天秀得全城皆知,明天就所有的新闻版面都消失了。
明眼人看上去很像是顾南城做的,因为全安城有能力这么做又有理由这么做的好像就只有他,但据她所知这么多年来顾南城基本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插手薄锦墨的事情。
更何况说起来他俩喜欢一个女人很多年,但也没从起过正面交锋。
如果不是顾南城,是他自己?
随手将平板扔到一侧,她啃着苹果抚摸着已经有隆起的迹象的腹部,淡淡道,“我怎么觉得你们的爹跟精分似……”
手突然顿下去了,她侧首看向被仍在一边还没暗下去的屏幕,落在腹部上的手点开那张几乎占据着整个版面的照片。
她重新拿起来看,的确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英俊的五官,一身冷色调的正装,显得冷峻而斯文,手指点在眉眼上,几乎放大。
细看的话,其实是有点不一样的。
他在照片上的模样,要显得温柔很多。
他替陆笙儿拉开西餐厅的椅子,彬彬有礼,周身的气息淡漠温和,眉眼仿佛温柔,眸底蓄着淡淡的笑,但凉薄得毫无温度。
薄锦墨不是个温柔的男人,或者不能这么说,他从不把他的温柔写在脸上,融进声音里,最多就是在感受他体贴的照顾的时候,会觉得他骨子里也有周到温柔的部分。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又从网上搜出其他的照片一一的细看了那些被偷一拍或是抢拍的男人眉眼间的神色。
她想起遥远的记忆里,她十七岁那年,林皓教她功课,他把林皓拎出去蛮不讲理的揍了几拳,后来,他还吻了她。
但第二天他就不认了,矢口否认。
那个男人面上冷情淡漠,但他骨子里是桀骜猖獗的,这世上他做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敢承认的,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他占有她也好,强一暴她也好,没有哪一件是他否认甚至试图否认的。
一个吻而已,他为什么要否认??她又想起他当初的表情,一副她在胡闹的模样,那时她当他演技好死人脸,那如果不是呢?
一个荒唐的念头跃入脑海,如果是——他不记得他吻过她?
还有那次在游艇上,那分明就是薄祈,那如果薄祈就是他,他逼她给他打电话,电话被挂断了挂断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在干什么?一人分饰两角?
【你承认我比他好就行了。】
她一直没有去细想,因为觉得那男人的事情她没什么好想或者好思考的,但其实也因为她潜意识觉得深想下去她得不到答案,或者得到的也许是个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个月的版面全都被陆笙儿占据了,不是跟男人约会,就是拍戏出事故,大小事故层出不穷,持续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在这里待了四个月后,她最终还是买了一张机票飞回了安城。
………………
安城,陆笙儿拍戏时威亚出现问题,直接从房梁上摔了下来,虽然泡沫搭的台起到了缓冲的作用,但还是重伤住院。
她看着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的男人,淡淡的道,“你准备就一直这样待着?也不说话,也不问问我伤的怎么样了。”
薄锦墨转过身,清俊淡漠,“我问过医生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就已经往门口走去了。
“你到底为什么总是这样时冷时热?”
门已经被拉开了,他淡淡的道,“让她怀孕是我有意的,她当时不吃不喝威胁我给她吃事后药,我也是拿的维生素给她,她才会有孩子。”
陆笙儿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男人捏着眉心,依然是淡淡的,“我什么意思,南城应该跟你说过了,还是他说的话,你不相信?”
“他……”
他说他一直在找盛绾绾,他说他不是因为有孩子才想跟盛绾绾在一起,他是因为想跟盛绾绾在一起才千方百计让她怀上孩子的。
他还说他以前需要孩子需要理由,现在他都不需要了。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67.番深671米:看来果然是离家的贵太太,啧啧,你家男人是多渣
“你应该信他,虽然他如今爱的也不是你,但认识这么多年,他总归是当我们是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打转,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当我是朋友,那你呢?”
“对我来说,你是亲人,如果你妈妈没过世,我们大概至今都是兄妹,以后我还是会照顾你,也会护你周全,但你还年轻,我希望你能认识其他的人,除了我,也除了南城。撄”
这一层的意思,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这样透露给她了。
但是这是第一次,他用最白纸黑字的方式陈述出来,直白而丝毫不留任何一点回转的余地。
她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病床上的被单,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字一顿的道,“你说除了你,我可以理解成你代表你自己说话让我以后不要对你有任何的妄想,你为什么要连南城一起加上?你能代表他吗?我没纠缠过他,但我没办法理解,你不让我跟他在一起,他也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薄锦墨握着门把,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美丽单薄的女人,强调淡而残忍,“他有对你表露过任何一点想跟你在一起的意思?偿”
陆笙儿一震,手指更紧,在男人的眼神下几乎难堪。
他继续淡淡的,逐字分明的道,“笙儿,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么,如果他现在想跟你在一起,就会像当初你们在美国一样直接的说出来,就像他想要慕晚安,他是怎么样都要缠着的,他没有表达过这个意思,就代表他没有这样的念头——你清楚这一点就好。”
说罢,他就要迈开脚步出去。
陆笙儿低低的冷笑着,“你是不是爱屋及乌,怕南城伤了慕晚安的心,以后她会怪你?还是……”她语气微微一顿,淡淡的问道,“你是在怪我,这将近半年的时间,我一直都不肯原谅你?”
“你不要原谅。”
………………
盛绾绾住在安城最边缘的地带,这边是个小型的古镇,游客不多,但也算是络绎不绝,她花高价租了一套公寓。
要说藏她其实也不是藏得最严实的,只不过早在很多年前,那时盛世还有一半黑,虽然早已显赫但并不稳定,她被训练得能够熟练的掌握整个搜索跟踪的所有程序、线索、要点,知道怎么搜,她自然就知道怎么避开被搜到。
当然,要躲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她也没打算躲那么长时间。
只不过小到几个月,长到小几年都可以,看他会花多少人力物力。
晚上九点,她在附近的公园散完步正准备回去。
路上偶尔有行人,这一带似乎是因为前段时间出了事所以治安很严,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前面有骑着双人自行车的情侣迎面而来,她扶着她的大肚子自觉的往一边闪去。
还没等她回到中间,灌木丛中一只手就已经伸了出来,她短促的惊叫一声,嘴巴就已经被捂住了,她护着她的肚子,好在拉她的男人似乎顾虑着她的身孕,整个过程都避开了碰撞。
枪口抵着她的后脑勺,陌生男人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
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但不是从她身上流出的。
她没动。
那男人继续在她耳边道,“盛小姐,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已经有人找到这里来了……”
灌木丛很深,在路灯的阴暗处,也在监控录像的盲区,但从他们的位置,还是能透过破碎的树枝跟树叶,隐约的能看清楚路上的行人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两两成对的男人穿着便服低调的穿过,但眼神从每一个行人身上掠过,明显的是在找人。
薄锦墨的人找过来了,她不奇怪,但这男人是谁?
盛绾绾熟悉这里的地形,最后还是带着他去了一处僻静的老树下,这儿附近本来是有灯的,但前些日子坏了,一般人也就不过来了。
因为他说了一句——我是展湛的朋友。
虽然有危险,但她还是决定相信。
男人很年轻,大概比展湛还有小那么几岁,很瘦削,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盛绾绾用手机照明,看了眼他肩膀上的伤就挪开了视线,“你这是枪伤?”
“是。”
“薄锦墨的手下?”
“是。”
盛绾绾挑了挑眉,略迟疑的问道,“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他抬头看她一眼,“不是。”
“为什么帮我。”
男人沉默了下,“是他们先打伤我。”
盛绾绾看着他,摇摇头表示不解。
“薄总派了很多人出来找您,最近收到消息说这边有你出入的痕迹,上面就派了几个人过来看看,到你的公寓的时候他们可能以为你人已经在书房只要带回去就行,但他们突然出手——”男人顿了下,作了稍微的补充,“消息不确定,今晚过来的只有五个人,除了我一个兄弟,其他三个我不认识,我兄弟去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他们三个有人突然开枪。”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那三个人是要除掉他们两个的,一番打斗后他还是逃了出来,但肩膀上也中了一枪。
他淡淡的道,“展哥嘱咐我如果找到你了照顾着点,别出什么意外。”
展湛是不可能直接说让他帮盛大小姐的,他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抱她平安。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薄锦墨的手下,说他违背薄锦墨的命令来帮她的确不合理,他是受到突然袭击后才临时决定带她躲起来,大概是觉得那几个人不怀好意。
毕竟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要做的都是把盛绾绾完整无损的带回去。
“薄锦墨他有这么看管不严,五个人混了三个不法分子进去?”
男人沉默了几秒,摇摇头,“不知道。”
他也是猜到如果盛绾绾真的住在那儿,不在的话就是在附近转悠去了,所以一路找了下来,凑巧就碰到了。
盛绾绾握着手机,眸色有些深。
说薄锦墨的手下混进去一个人还有可能,三个?
“你今天不能回去了,在附近找个地方,过两天我伤好了去替你把东西拿出来,”顿了顿,他看了眼女人隆起的腹部,询问道,“还是说,我现在就带你回盛家。”
直接带回去是最好的选择,那几个人来历不明,他和他兄弟在薄总手下几年了,他们直接偷袭在背后放枪,分就是想除掉他们把盛小姐带走。
盛绾绾拿手机又照了下他草草的撕下衬衫包扎的伤口,面色不忍,“你这样儿,也开不了车吧,我带你去找个医生上点药把子弹取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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