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不能去医院。”
“大医院你就只能自己去了,不过你不介意的话,我在附近认识个兽医还挺可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儿?”
宴西,“……宴西。”
兽医。
“走吧,我是孕妇不能扶你,你别把我碰倒了……”
是个小型兽医诊所,开店的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是她有次出来买菜突然眩晕蹲在路边歇息时她走过来关心她认识的。
盛绾绾没说她的身份,大概的说了下自己的情况,有人喜欢刨根问底,也就有人懂得尊重别人不想说的话,算不得特别亲密的关系,但也算是能照应的朋友。
名字很简单,叫杨柳,人称柳医生,确认了下病人的意思,麻溜的就开始取子弹,“肩膀废了我不负责。”
宴西嗯了一声,也不顾肩膀上在被取子弹,拿出手机就要联系人,盛绾绾眼疾手快,一把过去把手机抢了过来,“你干什么?”
“让薄总派人来接。”
盛绾绾很利索的把手机给扔地上踩碎了。
杨柳抽空抬头看了眼她,轻轻的吹了下口哨,调侃道,“看来果然是离家的贵太太,啧啧,你家男人是多渣,你一个人怀着俩孩子在外面飘着,遭这么大的罪你也不肯回去。”
“哪能算我男人啊,我就是个养在外面的小姨太太,就是旧式社会的那种,子凭母贵。”
“你都怀俩儿了,你跑什么?”
宴西看了眼自己被踩碎的手机,“薄总跟陆小姐好像分手了。”
说是分手,什么时候在一起过都不知道。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68.番深672米:身怀大笔财产又怀着孩子,多半是大哥的女人
杨柳思索了几秒,困惑的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薄,跟这个陆听上去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盛绾绾默了几秒,淡淡的道,“眼熟很正常,俩烂大街的姓。”
杨柳看了眼宴西,这男人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一个肩膀敢给她这么个兽医收拾,虽然她注射了麻醉针但他这态度也太寻常了,“你叫弯弯,我怎么觉得你这名字也挺眼熟的。”
盛绾绾低头摸摸肚子,轻描淡写的笑,“前面三百米的菜市场卖鱼的那位大爷家养的串串狗也叫弯弯。撄”
杨柳,“……”子弹取出来,她松了一口气,斜睨她一眼,“你不想说就算了,知道得太多也没好处,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她最后看了眼那颗沾血的子弹,叹了口气,“我老早就觉得了,你这样的,又年轻又漂亮,身怀大笔财产又怀着孩子,多半是大哥的女人,行了行了什么都别告诉我,我不想惹事。”
盛绾绾低声道,“不会给你惹事,我这就走了。”
说着她把身上的现金全都拿了出来搁在桌上,下巴微微抬起,“我钱不够了,有多少给多少,就你这伤,至少得一条藏獒的价。偿”
说好的是朋友呢?
宴西看了眼盛大小姐明艳精致的脸,又转头看了眼笑眯眯的杨柳,利落的把裤兜里的几张钞票全都拿了出来,低而生硬的道,“谢谢。”
杨柳擦了擦手,不客气的数了数,“虽然少了点儿,不过算个友情价,”收好钱,她又扫了眼男人的身板,干咳两声,略惋惜的道,“帅哥,你跟大哥混的?”
刚进来的时候觉得这男人虽然高是挺高,但显得很瘦,不过衣服一脱,哎呀呀那身材那肌肉,堪比男模,脸虽然也不是那种特别俊的,但三庭五眼,五官端庄,皮肤健康,胜在干净清朗,透着少见的男人味。
宴西看她一眼,“现在不是。”
以前是,现在盛世洗白了么,他们也是正式的员工,俗称保镖,虽然曾经也是染黑的。
杨柳看着抚着脑袋的盛绾绾,“你是不是不舒服?坐着吧,这么大的肚子你还站着。”
“我得走了。”
“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不过我觉得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天亮之前再走,你这两个孩子都七个月了,少折腾,你怀着孕被捉回去总比把孩子弄没了好吧,那男人应该不至于残暴的把你跟你孩子怎么样。”
她多少知道盛绾绾之前的话大多数开玩笑,刚才宴西插的哪句嘴多半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盛绾绾看向宴西,眯了眯眼,商量般的道,“看在展湛的份上,你就当今晚没见过我?反正那几个人也没见着我。”?宴西淡淡的道,“明天我再联系薄总,盛小姐,您有身孕,早点休息。”
杨柳瞟了他们一眼,走到盛绾绾身侧,耳朵咬耳朵小声的道,“你就早点睡,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趁着他睡着早点走,还跟他商量什么。”
盛绾绾正想这主意不错,就听宴西清晰的嗓音传来,“盛小姐,我今晚替您守夜,您好好休息。”
杨柳,“……我看你男人的手下这么尽职尽责,你男人应该也不会太没担当的,你还是去睡吧,宝宝要紧。”
盛绾绾想了想,冲宴西道,“你明天要打电话通知他,我也挡不住你,不过我可能也许能猜到一点昨天攻击你们的是什么人,所以你明天等我起床后打电话。”
宴西微微沉吟,答应了。
杨柳让她去睡她自己的床。
盛绾绾不太好意思,“你这只有一张床。”
“谁让你是孕妇,我这种大龄单身女青年能有什么问题,”杨柳一边推着她往里面走,一边说声音越低,“你男人真的是混黑的?外面的小哥真的是小马仔?”
薄锦墨……不算混黑吧,他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只不能手能通黑就是了。
“你看上宴西了?”
“比我爹妈给我介绍的那些男人强,一个个不是油腻就是浮夸,不是妈宝就是三十岁还没到就大着啤酒肚,要么就是满脸痘痘跟女人说句话都要脸红的死宅。”
盛绾绾,“……”
想一想也是,她一直觉得像展湛这种类型的男人……除了工作稍微有点危险,各方面的综合条件能爆表,无论脸跟身材的外形值,还是不苟言笑不勾三搭四的专一值,包括收入——保镖听着虽然不太好听,但不管是展湛还是宴西,薪水绝对是高于安城的白领收入层次几条线。
缺点就是不善言辞,话比较少不会哄女人,但安全可靠有担当是无需置疑的。
要是展湛在这儿她肯定不遗余力的推销,但宴西……她还不了解。
“你可以勾一搭一下。”
………………
宴西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没睡,杨柳也在沙发上坐着,开始的时候致力于撩汉,但后半夜还是挡不住重重困意趴着睡了过去。
盛绾绾起床后,宴西才当着她的面问杨柳借手机,把他自己的手机卡***。
才刚重新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展哥,宴西很快的看了眼盛绾绾,手指一滑接下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展湛说了什么,宴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霍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可能,我怎么会背叛薄总,是他们先开枪,我才出手。”
“……”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宴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才道,“好,我知道了,展哥,谢了。”
挂了电话,他当即就面无表情的关机把手机卡取了出来,“我们要走了。”
盛绾绾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宴西没当着杨柳的面说,“我们先离开这儿,以免连累柳医生。”
手机可以定位,现在不走,很快就能被查到位置。
宴西花了十分钟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一辆车,严峻而简练的解释,“昨天跟我一起的兄弟死了,展哥说他听跟他关系好的朋友说,昨天回去汇报的三个人,说我们为了邀功出手伤人,在打斗过程中一死一逃。”
“你现在要把我带回去?”
“把你带到薄总面前,他不相信我,也不会相信您。”
“你跟薄锦墨多长时间了。”
“我跟展哥一样是孤儿,有七年了,一直都在薄总的手下。”
“那你觉得,薄锦墨他很容易被骗吗?他的手下混进去了别的人,他会不知道在他手下待了七年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不会。”
“我觉得你现在回去也有点危险,因为我觉得薄锦墨他……”盛绾绾原本长长的发又简短了,褪去了几分娇媚更显得利落,她冲宴西微微一笑,清清淡淡的道,“可能不是太正常。”
无论神色还是语调,她看上去都不像是开玩笑,宴西踩下刹车,侧首看向她,“什么意思。”
“十个月前,我消失的时候,他是不是一直在派人找我?”
“是。”
“七个月前,他把我绑架了,但你们还是在找我。”
“是。”
“你们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吗?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一边囚禁我又一边让你们继续找我,你知道的人里有谁知道我已经在他手里的消息吗?”
宴西没说话。
“你就这么贸贸然的回去,他是什么态度很难说,不如先看看——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刚好我怀孕了需要人照应,而你捏着我也算是暂时捏着一张安全牌,不管他脑袋里有什么问题,他不顾我,也会顾孩子的。”
…………
“宴西跟陈淞都没有回来,陈淞的尸体在安城边界一处旅游地的公园里发现,已经通知警方也派人过去处理了,但宴西目前还没有消息,薄总,我认为生存的几率不大。”
薄锦墨闭眼,背脊倚在黑色的商务旋转椅中,低头捏着眉心,“继续查。”
“薄总,我们要追查陈淞的死因吗?”
男人淡淡的道,“不用,我会处理。”
“好的薄总,有消息我再继续禀告您。”
“嗯。”
手下转身安静的带上门离去,郝特助拿文件进来的时候看到男人从书桌的抽屉里拎出了车钥匙,走了出来,俨然是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薄总,二十分钟后有个会议要开,您这是要出去?”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69.番深674米:看孩子爸爸的模样——将来是毫无疑问的盛世美颜
“推到下午。”
“是,”郝特助恭敬地应下了,随即问道,“薄总,您一个人出去吗?”
男人瞥都未曾瞥他一眼,只是极淡的扔下一句,“我回来之前不要找我。”
………………
某宅邸偿。
宴西将车熄火,指着前面门前种着一颗极其高大的古树的宅子,“军政圈向来都很低调,姓夏的参谋长有三个,级别最高的是这栋宅子的主人。”
是古宅,盛绾绾估着这地段这历史,这座宅子大概价值小几个亿撄。
宴西正准备下车,车门都没推开,手臂就被拉住,“别动。”
他转过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见她抿着唇,戴着墨镜的分不到眼神,但她是看着后视镜的,“怎么了。”
“开车,走。”
“你不是来见夏参谋长吗?不是这一位?”
盛绾绾面无表情,“开车。”
宴西见她神色是少见的严峻,没再多问立即开了车,后视镜里黑色的商务轿车逐渐远离,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薄锦墨停车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前面是一辆黄色的出租,但他也不过淡淡的一眼掠过,就收回了视线。
下车,佣人开门迎他进去,穿过悠长的园林才到达正厅。
清俊修长的男人身穿黑色的薄款风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的眼镜,在上了年纪却仍气场凌人的老人面前,虽显得尤其的彬彬有礼,但仍是淡漠疏离,嗓音低沉,“夏叔。”
夏参谋眯着一双混浊锐利的眼从他身上扫过,“稀客,”他手里抽着那种老式但考究的烟斗,漫不经心又带着嘲弄,“看来是稀客。”
薄锦墨走了过去,微微垂首,从风衣的口袋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我是特意来麻烦您一件事的。”
夏参谋哼笑了下,眯眸继续抽烟,“自己的女人丢了,你总不会是想摆脱我来给你找,你看你在盛柏的手下这么多年,被他的女儿磨成了什么被出息的样儿。”
“是关于薄祈。”
夏参谋被烟呛了一下,咳嗽得厉害。
薄锦墨静静的站着,等着他停止咳嗽顺过气才淡淡的道,“照片上这个人是我的手下,他把您的部下安排进我的人里杀了我一个手下,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您借人给他跟我斗可以,但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对我虽然更不好,但对您对他也不好。”
他的语气尚算是恭敬礼貌,但话里的意味是十足十的威胁。
或者说,他今天原本就是来威胁的。
“改天有空我再请您吃饭,下午还有会要开,夏叔,我先告辞。”
………………
自从有了宴西之后,她的生活轻松了一半,胎儿的月份太大,医生的建议是让静养,尤其是怀着两个孩子原本就很累。
杨柳把她家在镇上的老房子收拾出来租给她住,“别担心,我家亲戚都搬到市里去住基本不会回来,我跟他们说把房子租出去,这儿离镇医院也很近,虽然医疗设备比不上安城最好的私人医院,但到时候生产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她的情况一切正常,应该不会太大的问题。
宴西问她,“您既然愿意生下薄总的孩子,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身边?”
她淡淡的回,“生下孩子,是因为我舍不得我自己的孩子,跟要不要回到他的身边没有关系。”
“可您回去的话会轻松很多。”
“但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没有觉得很轻松啊。”
宴洗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有些迟疑的问,“您上次说……薄总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盛绾绾在看孕妇杂志,对于怎么当一个母亲,她是很紧张的,如宴西所说,回薄锦墨的身边,她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可要是为了轻松她就能回去的话,就不存在过往那么用力的爱他的盛绾绾了。
她翻着杂志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笑,“暂且还不清楚,等弄清楚再说吧,你待在我身边,我付你一样的薪水,而且工作安全,以后如果真的被他逮到了我全权负责,没什么问题吧?”
她回安城,是怀着冲动的好奇之心回来的。
但冷静下来想想,就算情况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她又要怎么样?
那男人有病,她就要回他身边?
爱他的时候可能觉得心疼,不爱的时候……不说嫌弃,反正对一个无法准确控制自己行为的男人,就应该避而远之。
她从来没有剩余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也没有泛滥的母爱同情之心,说得无情一点,她只希她的宝宝不要遗传什么神经类疾病。
她也打算过出国生孩子,但只差一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对于要担任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她毫无疑问是——紧张且惶恐的。
她也不否认在她的潜意识深处,有过万一她生孩子的时候出意外,至少她最信赖的人跟孩子的爸爸都在最近的地方这样的念头。
越接近预产期,她就越焦虑,几乎要抑郁,神经绷得紧每天都想打电话给晚安。
宴西虽然办事可靠,但他实在是不会安慰人,尤其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跟女人聊天都憋不出几句,更加不懂怎么缓解一个孕妇的产前焦虑。
所以后期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在离开安城的几个月,她还是选择回来了,盛小姐除去父兄最信任的就是顾太太,而薄总对她而言也许不是个很好的丈夫或是男人,但对于父亲这个角色——她仍算是信任那男人。
当女人成为母亲,爱情和恨都退居其次,她既然选择生下孩子,就要为他们考虑一切。
拿掉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已经需要狠心,何况是两个……她大概是狠不下这个心。
两个月后,预产期的三天前,杨柳关了兽医诊所专门陪她,预产期的那天,下午她开始阵痛,宴西在杨柳的指挥下连忙送她去了医院。
当天晚上十一点五十分产生男婴,凌晨零点过五分,产下一名女婴。
中间出了点小意外,顺产大出血,她跟陆笙儿一样是阴性血型,当初在安城最好的私人医院都血库短缺,这镇医院自然不多,好在有个护士主动献血。
情况很快的稳定下来,杨柳跟宴西一男一女两个单身紧张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终于松了一口气。
杨柳进去的时候,盛绾绾正望着窗外发呆。
“你是不是在想孩子的爸爸?”
又是阵痛又是大出血,盛绾绾一张脸虚弱又苍白,少见的憔悴,“嗯。”
杨柳挑眉,没想到她竟然嗯了。
对于孩子的爸爸,她从来是闭口不谈,她也从来不问人家的伤口。虽然某天心血来潮,她还是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下薄、陆就,秒秒钟看到了她孩子的爸爸。
她叫绾绾,不是弯弯。
杨柳笑着,托腮调侃,“我还在想如果生个孩子随你,应该也是个大美人,不过看了孩子爸爸的长相——将来是毫无疑问的盛世美颜。”
那男人长得真的是……恕她阴暗,她以为大美人都是配秃顶啤酒肚的土豪。
“我的宝宝当然是盛世美颜。”
生完孩子,盛绾绾脆弱得一塌糊涂,闭着眼睛喃喃的道,“我觉得很抱歉,如果在他们爸爸身边……他们现在就应该是在最好的医院,受最专业最顶级的照顾。”
“嗯……毫无疑问,薄锦墨先生能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不过……”杨柳小心的道,“如果父母感情不好的话,带给孩子的负面影响无法估量。”
女人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淡淡的道,“这两个孩子是他强一暴我才有的,趁着我的眼睛看不到,把维生素当避一孕药骗我吃。”
杨柳,“……内情比网上写的要劲爆。”
“生孩子之前我在想,幸好我离开他了,因为在他身边,我会想着这两个孩子是他的,还是囚禁我强一暴我有的,我一定要拿掉,可当我一个人在很远的地方,我又觉得他们是我的,”
产后虚弱,她的嗓音很轻很低,语调也是异常的缓慢,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静静的低语道,“刚才我醒来的时候想,我不在乎剥夺一个混蛋当父亲的权利,但我要剥夺我的孩子有父亲的权利吗?”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70.番深674米:她陆笙儿是有多差劲,让他竭尽全力都没法爱上?
这个问题杨柳没办法回答她,谁都回答不了她。
她这么问,也不是真的想听答案,只不过在自言自语而已,即便是宴西跟杨柳都在她的身边,但她仍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如果不是看两个宝宝软软的模样让人疼爱,她情绪几度要崩溃下去。
尤其是晚上孩子哭闹,男宝宝还算乖,吃睡都不太吵,但女宝宝几乎是折腾得她整夜整夜的难眠,带孩子的事情她也不好麻烦宴西跟杨柳,何况他们也没经验。
本来就是坐月子虚弱的时候,她一米七二的身高不到一百的体重,活生生的掉到了九十以下。
这一个月她以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频繁的想起薄锦墨。
有时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他害她受这么多罪,都是他害她怀上孩子的偿。
有时她甚至想他能找到她。
那样的话她就不要一个人连续不断的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宝宝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她会照顾不好。
待在他身边有什么,难道比现在痛苦吗?有专业的月嫂和医生,她可以少操心很多事情,他那么想要孩子,让他照顾好了,她只求能安静的睡上一个晚上。
憔悴,孤独,心慌,脆弱,长期失眠,有时看着宝宝哭,她哄半天都哄不好,她也会慢慢的崩溃下去抱着宝宝一起哭。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照顾的,就算跟薄锦墨在一起,是她爱他,但也是他照顾她。
她会想他。
她从来没想到生下孩子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每次哭的时候都会想他,甚至会忘记所有的不好,单想如果她回他身边,他就会照顾她和孩子,她就不用这么辛苦。
就像是一个心理魔咒,无关爱恨,只是真的太脆弱了。
情绪最差劲的时候,她能哭到宴西回来,他基本能胜任奶爸的某些基础任务了,比如喂奶换尿布,情况会稍微好一点。
如果没有宴西能搭把手替她分担——虽然只是一小部分,她也许早就妥协认输在现实中了,她自小锦衣玉食,根本无法忍受她的孩子吃的不好用的不好。
但最后还是熬了过来。
生下孩子一两个月后,她被逼得迅速变得熟练,情绪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
盛家别墅。
陆笙儿刚下车就冲到了二楼的书房,果然看到立在书桌前收拾东西的男人,他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正低头翻着抽屉,有些放回去,有些拿了出来。
她握紧着拳头,喉咙干涩,“你什么意思,你要搬出去?”
男人头也没抬,“嗯。”
“为什么?”?他嗓音很淡漠,哪怕鼻梁上的眼镜和他今天穿的浅色衬衫让他看上去较之平时更加斯文,“笙儿,那天在医院我说的很清楚了。”
陆笙儿死死咬着唇。
她一直以为,他又会改变主意,她以为他只是不满她始终没有接受他,又以为她跟南城怎么,所以那天才说了那样的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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