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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羽
惠岸低声道:“理应如此。”她应当会遇上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从此相夫教子,安乐无忧。
泪水顺着杏儿秀美的脸庞滑下来,她哽咽着说道:“我等不了你太久……只是恐怕,您也不需要我等。”哭着哭着,杏儿便笑出来,只是这笑容酸涩,像是还未成熟的杏子一般。
惠岸口中发苦,只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杏儿没有再多逗留,转身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菩萨普度不了众生,他谁都救不了。”
惠岸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雨霖寺中,只是将将回了房,便有小沙弥送了一个食篮,只道杏儿送到门口说要交给他,便转身离去了。
菩萨普度不了众生,他谁都救不了。
这句话在惠岸心中回荡多时,惠岸一早便明白这件事,否则他不是十几年间都摆脱不了痛苦困惑。他到师兄处喝茶,一杯杯上好的茶叶灌下去却不知是什么滋味。若是他能喝酒便好了,听说喝酒能解忧,大醉一场,便什么事情都不必惦记了。
师兄知道他心中苦闷,却无法开解。只能看着惠岸苦海沉沦。
“若是果真如此痛苦,不妨还俗吧,也算是一场解脱。”师兄低声劝解。原本他身为方丈,不该劝寺中僧人还俗,只是惠岸至今,苦难太重。
惠岸闻言只是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明白,只需还俗,便能不管以后的苦难,心中安稳,只是师兄,我心中有愧。”
惠岸钻了牛角尖,却只能他自己想明白,师兄也帮不得他。
三年不长,惠岸虽然度日如年,这三年却又像是弹指一瞬。若不是虚青师兄弟前来,他恐怕日日会过得如此,菩萨膝下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没想到二位还会想起贫僧,今日想见,不甚欣喜。”
上一次相见已是十余年前,只是面前这对师兄弟却还是当初的模样,芝兰玉树,丝毫不见老态。虚青仍是那副师弟在身边便万事满足的模样,他上下打量了惠岸一阵,调侃道:“嘴上是这么说着,只是惠岸大师,你脸上可没这么写。”
惠岸近来愈发憔悴,虽然形容也一如既往,却总是透出一股低沉。
文霁风一向寡言,盘膝坐在虚青身边,主动承了煮茶续水的事。袅袅茶香升起,虚青缓缓道:“惠岸师父可是有烦事缠身?不妨同我说说?”他素来爱凑热闹,惠岸虽然同他接触不深,却深谙此人秉性。只是惠岸心中的这件事,不足为外人道,谁也说不得。
虚青狡黠一笑:“我不如猜猜,是为了一个姑娘?”
惠岸一怔,过了一阵后苦笑道:“道长神机妙算。”没想到他们不在此处也能知晓这件事,虚青窥探人心的功夫果然更是炉火纯青。
虚青从善如流道:“过奖过奖。”
文霁风看不得师兄装模作样地谦虚,丝毫不见客气地便戳穿道:“当初我二人将她送到山门前,却不想还是没能叫惠岸大师解惑,算是我们的过错。”
惠岸不明白:“文道长此意何解?”
文霁风搁下手中茶壶道:“我们游历九州,偶然见到这个父母双亡的婴孩,师兄算出她便是纯如道友转世,执意要将这孩子送来。”
惠岸大惊,失手便打翻了茶盏:“你,你是说……”太过惊讶,叫他连声音都微微发抖。
虚青好笑道:“你总不会觉得这孩子同纯如生的一般无二,只是凑巧吧?”
“她便是纯如,除却记忆,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你年长她许多又如何,她心思在你身上,若是不得同你在一起,恐怕一世不得快活。”
“我们有缘遇见她,应当是她死前有所执着,她上一世便放不下你,此时大约专程找你再续前缘。”
虚青的话密密麻麻地在惠岸脑海之中翻来覆去。惠岸跌跌撞撞地跑下山,路上还跌了一跤,僧袍沾了些许泥泞。
他不知自己如何到的杏儿家门口,只是对着那扇柴门,他又有些迟疑。将心中的思绪压下去,他敲了敲门,动作颇为小心。
屋门打开,惠岸毫无防备,便瞧见一片大红撞入眼中。杏儿不知为何,身上穿了一身凤冠霞帔,只是面上还素净,不是出嫁的模样。
瞧见是他,杏儿微微一笑道:“大师父,你看我这一身嫁衣好不好看?”
惠岸压着喉间哽咽道:“好看。”
杏儿眼眶微微泛红,却强撑着笑意道:“我就要成亲了,可我只想嫁与你怎么办?”
惠岸定定看着她,伸手第一次拥她入怀道:“那便嫁与我。”
怀中温香微微一颤,杏儿伸手紧紧抱住了惠岸腰身,轻微抽泣自他胸前传来。过了一会,惠岸胸口微热,是泪水浸湿了心口。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杏花春雨,可堪白首。





师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第85章 番外·莲开并蒂
关于那什么
关于那什么
布布布布布布布床帐布布布布布布
布布布布布布布____布布布布布布
柱子脚的弟师|师兄的头_____柱子
柱子脚的兄师|师弟的头枕头_柱子
柱子床板床板床板床板床板床柱子
柱子_____鞋子__一双鞋子__柱子
踏板踏板踏板踏板踏板踏板踏板
→掉下来的一只鞋子
o(////▽////)o音效自理,大家辛苦一下自己加吧么么哒~
关于师兄和师弟的小剧场
打败了沉夜大魔王之后,师兄弟回了玄冲观重振门楣。冲阳子因为失去了功力,只得叫虚青暂代掌门直直。虚青自然不乐意,只是门派之中除了他也没有哪个当掌门更加合适,几个师叔都受了重创,缺乏心力,师弟们又还不到能肚子撑起一份责任的时候,他就只能老实巴交地处理门中事物。
原本虚青以为只需代理一段时日便可以了,谁知冲阳子无事一身轻,伤好了之后也佯装有恙,摆明了不愿接回掌门之位。
偶尔虚青提起,冲阳子便装模作样地咳嗽。虚青无奈,冲阳子却摆出一副欣慰的形容感叹:“青儿长大了。”
冲阳子虽然看来正气凛然,只是能养出虚青这样弟子的师父……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光是虚青,师弟在观中戒律堂有些职务,归来之后接了冲和子的重担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虚青暗忖,瞧着师父的身子骨日渐硬朗,大抵已经受得住一次大气了。虚彤虚檀两位师弟自荣山归来之后功力远超同济许多。
同旁的师兄弟相比起来,他们二人才知道自己在荣山是捡了多大的便宜,只是虚青和文霁风二人的状况太过特殊,他们才难以比拟。
万事俱备,沉夜也好好关在了山下,不必他们半点担心。虚青暗暗谋划起如何出逃云游来。
傍晚时候,文霁风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抽空来找虚青。虚青没有在处理事务,却是在房中挑挑拣拣着些什么。
此时他们已经搬进了同一间房里。玄冲观内虽然此前并没有男男双修的前例,冲阳子却一向秉承有容乃大,何况虚青从来都是那么个不着调的性子。
同住一事虽然一时引起了师兄弟们的惊奇,却并没有什么大的震动。
毕竟大师兄还是大师兄,文师兄还是文师兄,仿佛除了搬一间房,并未有其他的什么变化。偶尔虚青会在监管早课的时候打盹,大家早已习惯了他这个模样,兀自诵读,只是要是哪个人学他,定是要被文师兄揪出来的。
至于犯了事被文师兄抓住,想要找大师兄求救的事……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大师兄只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瞧着师弟们受虐,无一例外。
“师兄?”文霁风心中想了一阵,他们最近都忙,并没有什么出门的机会。
虚青转过头笑了笑道:“师弟近日这么忙,连修炼都懈怠了。如此于修为不利,不知道你,想不想下山游历一番?
文霁风不解,下山游历自然无妨,只是师兄也说了他们忙得很,哪里还能抽出空闲。
虚青狡黠一笑,他自然是已经打算好了。
翌日,早课的时辰到了,众弟子却都未见到大师兄和文师兄,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寻了五师叔冲明。
冲明不耐烦敲门,直接冲门而入,只是虚青同文霁风房中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下山游历的信便消失无踪了。
冲明起得直跳脚,无奈之下去找了几个师兄做打算,谁知——
“他们是约定好了一同出逃吗!”冲明震怒,不曾想,冲和子几人昨日也偷偷摸摸地离开了玄冲观。
山腰相遇的两伙人。
文霁风:“……”
虚青抱剑笑道:“师父同师叔们这个打扮,是要下山云游?”
冲和子:“……”
众师叔们:“……”
冲阳子莫名觉得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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