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没转身
作者:听夏
萌生在13岁的爱情,因为自卑而选择藏在心底,躲在暗处,本以为时间还有很多,只是上天却肆意的剥夺了守候的权利,得知生命即将结束的叶璃,选择改变自己,换取一个多年来都没有的自信,只是为了圆当年的自己一个美丽的梦。
痴情的女孩,因为自己的不完美而自卑,始终不敢说出内心深处的爱,然而命运是无情的,叶璃在即将离开校园生活的时候,一纸骨癌通知让她陷入绝望,她第一次对着一直喜欢自己的席仝讲出自己十年来单相思的故事,一个只有女主角的爱情故事,故事平淡,却是一个女孩子真实而平淡的内心世界。
幸好你没转身 第一章
席仝认识叶璃已经三年的时间了,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忧郁的叶璃,2015年的情人节,席仝接到叶璃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嗲嗲地说:“席工人,一起过情人节吧,反正你也单着呢,本姑娘包你一天。”
等席仝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冷风中,叶璃认真的看着玻璃窗内的深情告白,有些痴痴地,席仝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把叶璃从美梦中拉回现实的冷风中:“阿离,看什么呢?”
“他要结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叶璃喃喃的说道,转过身来的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分外的闪耀,两颗晶莹流转在眼睛深处,寻找冲出眼眶的时机。
“什么结婚了,人家刚求婚好不好?”席仝被眼前这个突然忧郁起来的女孩子搞得莫名其妙,看着她依旧傻乎乎的愣在那里,失魂落魄,好像她被抛弃了一般,席仝无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
叶璃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抱在怀里的双肩背包扑通一声就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满眼的惊恐,席仝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难道自己练成了什么神功,转而他不屑的看着她,这个神功就是---这会儿这位女侠才刚刚回归二十一世纪。
叶璃瞪圆了的双眼由惊恐变成惊讶,面部表情急剧的变化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席仝看着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叶璃,莫名其妙中带着满腹狐疑,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掏出手机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检查一下自己脸上是否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工人,你刚从游乐园出来吗?”叶璃依旧难以掩饰自己的笑意,席仝当然不知道此刻穿着大红色外套的自己配上那冻得通红的鼻子是多么的滑稽搞笑,就像是红鼻子的小丑的真人版。他不高兴的看了叶璃一眼:“你走不走?”
“走,走,当然走,今天我包养你,怎么能让席大美人在这里喝冷风呢?”叶璃拎起掉在地上的包包,拉着席仝边走边补充上她那后半句让人气愤的话:“要喝也得找个好点的地方喝个痛快啊。”
这是叶璃第一次来游乐园,曾经她无数次的在这里穿梭,却从来没有进去过,她等着他邀请她,一等就是一生,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想到这里叶璃叹了口气,席仝不满意的转过身来:“叹什么气啊,不高兴请我就直说,我还不想陪你呢,我可是把女朋友扔下,坐长途过来陪你的。”
“谁不知道你还在过光棍节啊?装什么装。”叶璃不满的回应着。
“大姐,你多久没见我了,我就不能有所进步啊,光等你了,你不回应,我只好将就了,我可不是何以琛,什么‘生命中那个人来过,就无法将就’。”席仝学着何以琛那种深沉的样子矫情着,只是没有钟汉良的那种气魄,反倒让模仿多了几分滑稽。
叶璃笑了起来:“什么啊,这么经典的台词都记不住,人家是‘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所以你也是不愿意将就的是吧?”席仝突然停止了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叶璃的眼睛暗淡了一下,转而大笑起来,此时摩天轮刚好到了最高的地方,旋即就要向下俯冲,冷风呼呼的向着他们灌来,叶璃的声音淹没在风声中:“我要将就,快来个人收了我这个超级大胖子吧。”
坐摩天轮,还要大喊大叫,结果就是蹲在路边狂吐,等她吐完,席仝幸灾乐祸的看着她:“阿离,你怎么就这么怂,做个摩天轮都能吐成这德行。”
“你知道什么,这是高空反应,咱们要不要再去喝一杯啊?”叶璃凑到席仝身边,毫不客气的抓起他的衣袖蹭了蹭嘴巴,席仝嫌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自己的袖子“你个小胖妞,这么讨厌啊。”
“哈哈,你终于叫我胖妞了。”叶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席仝不知道这句本来会遭到暴打的话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笑点,看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蹲在地上,眼泪奔流的样子,席仝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叶璃和往常不一样,很不一样。
“其实你也不胖。”席仝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想要缓解些什么。
“我不胖,我不胖,我只有156的身高,我的体重是120多斤,你说我不胖,你骗鬼呢啊?我怎么就是个丑小鸭,还是一只肥鸭子,为什么,现在连时间都不给我了,半年的时间,我能干什么啊?啊,你告诉我。”叶璃的歇斯底里让席仝置身于游乐园所有人指责的目光中,他尴尬的看着蹲在地上依旧不时呕吐的女孩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看到她那一刻起就觉得她整个人怪怪的。
叶璃突然间站了起来,她拉起席仝,离开了围观者的眼光利剑,好像她是英雄,把席美人救出水火之中。
两个人在冷风中拿着冷冰冰的啤酒,坐在冷冰冰的台子上,席仝试图从她那里拿过那冰冷的瓶子,叶璃笑了起来:“工人,没事,凉点也没事,反正你又不来大姨妈。”
“我怕你不来大姨妈。”席仝没好气的回应道。
“哦,我啊。没事,反正也没有几次了。”叶璃不羞不臊的回答反倒让席仝脸红了,不知道怎么接上她的话,他把酒瓶放在旁边,他还不想等这个疯了的女人醉死在路边还没有个人收尸。
“工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让别人叫我阿离吗?其实我以前很讨厌别人叫我阿离的,你看过苏有朋演的《倚天屠龙记》吗,阿离那么喜欢张无忌,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还不是因为阿离长得丑,如果赵敏被毁容了,金庸肯定不会让她和张无忌在一起,英雄要有美人配。”叶璃叽里咕噜的说着,像是在和席仝讲话,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
“阿离,你这么多年单身,是不是心里也有一个张无忌啊?”席仝说道,他很想听到否定的回答,只是叶璃的沉默比肯定更加的肯定,在他眼里,她一个很可爱的胖胖的女孩子,随着和她的交往,席仝再也扮演不好一个男朋友的角色,女朋友的离开,让单身的席仝和叶璃更加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成为了死党,只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让席仝痛恨和妒忌。
沉默,长久的沉默,除了叶璃偶尔发出‘咕嘟’一声啤酒下肚的声音,连冷风都停止了嚎叫,只是静静的冰冷着早就开春了夜晚,带着冬天的不甘,顽强的守候着最后一丝冰冷的尊严。
幸好你没转身 第二章
“工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叶璃喃喃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我自己的故事。”她强调到。
席仝点点头,轻声说道:“好。”
越是年少无知,越是情真意切,越是迷茫混沌,越是爱入骨髓,到头来自己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悼念年少,还是因为那往事永驻心底。
叶璃的故事像极了所有爱情小说充满浪漫气氛的开场白,无厘头的争吵,第一次见面的相互讨厌,却偏偏成就了一对欢喜冤家。在记忆中没有了那抹不好的回忆的时候,再次猝不及防的出现,从此就是因为一句话而一发不可收拾……程廷辰,这个有着拗口的名字的人,就是这样子闯入叶璃的生活的。席仝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叶璃就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交的彻底干净,如今在这冰冷的夜风中,对着23岁的自己,苦苦的搜索着13岁那年的痕迹。
人生太过于漫长,事情太过于冗杂,我们能记住的往往是那些比较独特的东西,有个性的人群,也许,程廷辰对于叶璃来说就是这么一个特例,于是,他堂而皇之的住进叶璃的内心,在她的人生中招摇过市,耀武扬威。就算是他什么也都不做,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他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在于存在着。
曾经的叶璃是个骄傲的女王,她的头永远昂的高高的,目空一切,骄傲任性的以为着自己的独霸天下,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这小小的村落中的井底之蛙。她以自己的高姿态穿村越镇,成功的抵达县里最牛气的贵族中学。她是是唯一一个去这所中学读书的女生,当然这里的唯一是针对和叶璃在一起苦战几年的同村同级毕业的这群女孩子来讲的。
金秋九月,在这个收获的季节,也是学校新学年的开始,农民的时间都是为了庄家而设定的,在这爽朗的秋季,叶璃的爸妈以农民特有的灵性和感悟忙的手忙脚乱,叶璃被托付给同乡的大伯(大伯去送他的宝贝儿子去学校),以至于很长时间以后还有人以为那个大伯是叶璃爸,他儿子是叶璃哥呢,甚至后来那位深受女孩子喜欢的哥哥转学,还有好多的人向叶璃问东问西,叶璃和那个哥哥从小学就在一起读书,见惯了他的呼风唤雨,耀武扬威,叶璃想着可能就往往是场中人的效应吧,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够保持着让人瞩目,无法忽视的地位。
全新的环境,全新的教室,全新的面孔,组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叶璃坐在位子上,没有一个人理她,她也不知道如何主动与别人交流,突然间一种强烈的尿意让叶璃想去厕所,却发现位子的空间小的让叶璃根本就站不起来,叶璃以一贯的骄纵,很凶很凶的对后面的男生吼道:“你就不能把桌子往后拉一下吗?”
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全班的男生几乎对叶璃这个骄纵的大姐大惟命是从,乖乖把桌子拉后,然后很是恐惧的向叶璃道歉。而这次,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叶璃不再是阳光湾的那个骄纵的天之骄子,这所贵族学校,处处都是藏龙卧虎,叶璃的骄傲在这里不过是和草根一个级别,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叶璃的蛮横。
“就不拉,你怎么的吧?”那男生一脸不屑于挑衅的骄傲,脸部肥嘟嘟的肉横横让人想到屠夫。
‘什么,他……他怎么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叶璃几乎被这史无前例的反抗气炸,但当时的威风也确实被杀了大半,只是叶璃又怎么会受如此的窝囊气,又何曾遇到过这样子的窝囊气。
“你拉不拉?”声音抖得提高几度,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自己的蛮横引起了一双眼睛的注目。
“不拉。”屠夫男好不畏惧,声音中带着轻蔑的嘲笑。
“你,你不拉试试,我哥哥就在这所学校读二年级呢。”叶璃略微发颤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狗仗人势的意思。
“哎呦喂,我就不拉,你能咋的,你让你哥来啊。”
“……”
“挤死你,哼。”叶璃的沉默让屠夫男更加狂妄起来,每个字都带着恶狠狠的语气。
此时叶璃的大脑是一片的浑浊与空白,委屈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原来叶璃的所有的骄横都是在“软”柿子面前强势的,一旦这柿子变得其硬无比,用不着多么猛烈,只要瞄准了方向,给叶璃来个猝不及防的回击,叶璃便会溃不成军,就这样子叶璃原先的美好的幻想全被这个可恶的屠夫男残酷的打回了原形。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叶璃哀叹。殊不知更倒霉的还等在后面呢。
早读铃刚响,老班气哼哼的进了教室,气愤的扫了一眼这些不省心的死孩子们,冷冷的扔下一句:“503宿舍的全部出来。”‘503?那不是我的宿舍吗?’叶璃正想着,早就被舍长拎了出去。
“谁昨天晚上在管理员检查时上厕所?”老班倒是开门见山,叶璃瞅了瞅姐妹们,都沉默不语,眼光却都一致向着自己射来。她想起来了,昨天夜里自己上厕所时有人敲门,还关了灯,难道?不会吧。
“叶璃,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你?”此刻,老班的脸像刚刚开完追悼会一样,而叶璃的心也是虚的,就在叶璃心惊胆战之时,又听得老班的声音:“你们先回去吧。”
得到大赦,想也没想,叶璃转身就进了教室,还没有把藏在心里的那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给拽出来,好好的安抚一番,舍长尹雪雁十万火急的杀了进来,带着她那独具地方特色的方言嗔怪道:“叶璃,你怎么回来了,班主任让六班的回去,又没有让你回来。”
啊。对啊,这时候的叶璃才猛然间醒悟:503是六七班的混合宿舍,这下子死定了,果不其然,当叶璃再次出现在老班面前的时候,呵,到没有声了,叶璃鼓足勇气抬头一看,那已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气得脸像关公,两条手臂不自觉的抖动着,叶璃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抽风啊,在看老头那两只眼睛,就像藏满了刀子,恨不得马上射出来,将叶璃千刀万剐,才能稍解怨气。‘坏了,闯祸了’看着那三个无辜的姐妹,叶璃倒是大义凌然,正义到好像不是她闯的祸一般。她内心恨死了那可恶的管理员,干嘛开学第一天就和她过不去呢?以叶璃的风格和肚量,整整两年的时间都对那管理员耿耿于怀,老巫婆的美名自然成了那尽职尽责的管理员的光荣头衔。但是这都是后话了,当时叶璃还是把自己应付的责任先负起来了。
“老师,对不起,是我晚上上厕所,扣了班级的分,是我不对,您别生气了,您气坏了可不好。”
叶璃的谦卑和自责再加良好的认错态度,虽然没有让老头消气,但是至少尊口打开了。那天叶璃和那三个倒霉的姑娘就在老头子的絮絮叨叨的唾沫星子飞溅中站到双腿发麻,至于叶璃是怎么回教室的,天知道。
由于叶璃的首次出场就砸了场子,所以宿舍的人并不怎么喜欢叶璃,叶璃就这么寂寞着,孤单着,只是她没有想到是再遇程廷辰。
幸好你没转身 第三章
叶璃自嘲的说那段回忆真的是孤独中的回忆,自己的离群,让能言善辩的她不得不变得沉默寡言,下课上课都不过是一个人煎熬的计算着时间,用她自己的话就是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还有好多秒在等着,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往后看,还有好多分,总的一句难熬才是精髓。
下课的铃声按部就班的响起,13、4岁的孩子们,还戴着少年的头衔,尽管鲜少有人还有着再有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庆祝的资格了,但还是欢愉的无忧无虑。即使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面对新的同学,也能很快的融入新的环境。片刻的聒噪后,教室安静下来,几个人在学习,几个人在聊着天南海北,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这尚未褪去的炎热中小憩。叶璃就是这后者中的一员,只是她不是在享受这片刻的安静中的休息,而是在舔舐自己孤家寡人的伤口,目光空洞,心不知所思。
突然有人怪模怪样的叫叶璃的名字,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在这里连个愿意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幻听,叶璃想,但是那个声音一个劲的响彻着:“小辣椒,对吧,哈,叶璃,”
终于,叶璃确定这不是她的幻听,没有任何一种幻听会这样子持久不间断的,她恼怒的抬起头,目光随着声音的来源聚焦到一个明眉大眼的清秀的男孩子身上,她的次同桌(当时是三个人一排坐,而叶璃和他正好处在两头,即所谓的次同桌)。
当时的叶璃本身就很落魄,很烦,又加上上次那个让叶璃碰了一鼻子灰的屠夫男,叶璃很讨厌男生,于是,她厌恶加恶心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想让他讨个没趣,呵,没有想到那家伙却更来劲了,他不紧不慢的念叨开了。
“叶璃,对,南瑾,我的同桌,阳光湾中学,电脑培训,”
“你就是那个,那个。”听着一个个熟悉的字眼在空气中徘徊着,叶璃像见了亲人般激动,他却不紧不慢的诡秘一笑:“那个南瑾的同桌程廷辰,那个自大的人。”
“你就是程廷辰,南瑾整天在我耳边念叨你这个好同桌呢,她还,”叶璃终于找到‘熟人’了,虽然这个人并不是叶璃记忆中的那么的丑,说实话,还蛮帅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就在无意中在心中萌生了什么东西,甜甜的,似乎还有点巧克力的味道。只记得那天,叶璃和程廷辰聊得很开心,尽管所有的话题全是围绕南瑾展开的,但是那天叶璃和他有了一层不含南瑾的关系——‘老乡’。
“你家是哪的?”叶璃问道。
“你呢?”程廷辰反问。
“你傻啊,阳光湾的。”叶璃不屑的回答,好像程廷辰是个白痴,只是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她害怕自己的骄纵把唯一一个愿意和她亲近的人送葬了。
“那别问了,咱们是老乡,对吧,老乡”程廷辰并不在乎她的蛮横,反倒给他们添加了一层新的关系。
“老乡。”叶璃默默地记住了这个称谓。
那天晚上,叶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觉,暑假电脑培训的那半天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
“叶子,快来呀。”阳光湾中学的教室前,南瑾对着拖拖拉拉的叶璃使劲的叫着。
“小瑾,昨天我没有来,今天会不会没有位子了?会不会被老师骂啊?会不会,”
面对喋喋不休的叶璃那十万个催命的为什么,南瑾一遍又一遍的痛苦的否定着:“放心,一切都有我呢。”
进了教室,“唰”的那无数的眼睛就像无数的大棒子,一瞬间全都指向了叶璃和南瑾,下意识的叶璃拽紧了南瑾的手,再也不敢抬头看那些犀利的眼光了。
“哦,没位子了。”南瑾略微一吃惊,瞅了瞅无比可怜的叶璃,安慰道:“没事,叶子,你跟我坐。”
来到位子前,叶璃才发现,位子早就被一个家伙占了一大半,“同桌,这是我的朋友,叶璃。”南瑾没有注意叶璃的惊愕与失望,接着转向正在纳闷的叶璃继续介绍着:“叶子,这是叶璃同桌,程廷辰,阿辰。”
那家伙坏坏的一笑,看他那小眼睛一眯,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叶璃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知道,昨天不就一直在念叨自己有了一个多好多好的同桌,都快说成是貌若潘安,才若唐寅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听了这话,刚才洋洋得意的程廷辰一下子僵住了笑容,但也不愧后来叶璃被欺负的很惨,高手就是高手,转眼功夫,他就又恢复了原样,冲叶璃说:“喂,你小妮子怎么讲话呢?真是没有礼貌。”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叶璃的骄横并不让她有丝毫的怯场。
“你得给我道歉。”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凭什么?”叶璃不知道是该嘲笑这个男生,还是该嘲笑她自己,让她道歉,这个天方夜谭的话题而今却实实在在的响应着,高昂的嘲笑着叶璃自己。
“就凭,”
“你脑袋大啊?”叶璃根本就没有听见程廷辰说的什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去说完。
一场战争无由来的展开了,没有硝烟,却死伤惨重。
南瑾左右突围才算把叶璃和程廷辰的见面礼分清楚,本想让叶璃居中坐的南瑾为了免除战火再起,自己坐到中间。终于战争的火焰慢慢的熄灭,化为灰烬的沉寂,而程廷辰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却偏偏在沉寂后和南瑾聊得兴致淋漓,明目张胆的忽视叶璃的存在。
叶璃怎么能受得了这样子的冷遇,这摆明了就是挑衅。当时的叶璃还很孩子气,她气南瑾只知道和程廷辰聊得水深火热,却丝毫不理会她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的的好朋友,叶璃生气的在本子上胡乱的写写画画,心里却着急无法吸引南瑾的注意力,郁闷之情堵得心慌意乱。突然,智慧的灵光那么一闪,嘿,有了。“小瑾,你看我写的字是不是超酷?”
接过叶璃递过的本子,南瑾的吃惊完全满足了叶璃的虚荣心:“叶子,你写的字真的挺好看的。”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
正在叶璃陶醉其中的时候,只听程廷辰那小子飘出一句话:“吹牛皮,自高自大,不自量力脾气暴躁的小辣椒。”这话直接打断了叶璃的骄傲与伟岸的雄心壮志。
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你找事啊?我和小瑾说话,又没有搭理你,你凭什么接我话柄?”
面对叶璃气得通红的关公脸,那个程廷辰竟然视若无睹,依旧的慢条斯屡。
“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看着他那德行,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以为自己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吗?叶璃的气是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啊你?多管闲事,没事找事,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我是替我同桌打抱不平,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她。”程廷辰那小子似乎很是慷慨激昂,但他给叶璃扣的这顶大帽子也让叶璃很是气愤,叶璃自认为对待朋友那是绝对的翘大拇指的主,而今却被他程廷辰一句话说的如此的惨不忍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再说就算我欺负她,关你屁事?”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刁蛮,任性,自以为是,欺负人就不行。更何况她是我同桌.”面对这只没事找事的恶犬,叶璃准备血战到底,南瑾也在左说右说的的平息着战火,最终两支正欲拼杀的大军也因这中间人的面子平息了下来。其实,单凭了南瑾的面子是不足以平息这战争的,是因为阳光湾中学的主任——小眼镜老师来带班,全班的各类激情演讲都不得不中止。
叶璃只记得后来,小眼镜老师让他们去机房进行实战,而南瑾不得已得等叶璃上完厕所。当她们两个人急三火四的赶到时,电脑已被人占光了,还有好多人没有着落呢。小眼镜面对同学们的愤怒,依然振振有词:“同学们,限于我们的机子有限,而学生多,僧多粥少,所以,大家就包容一下,同学之间沟通沟通,两个或三个人用一台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