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谋嫁:高冷相爷纨绔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小辣
说罢,看了一眼此刻假装认真看着折子的付珩,心下有些叹息。
若是先皇还在世,北定王朝定是国泰民安、国运昌盛!哪里会轮到暗地里那些个小人来兴风作浪?
“珩儿,文太傅说的可是事实?”
听完文太傅的话,付玉好笑的看着撅着嘴、抓着折子的两只小手有些轻轻颤抖的付珩,轻声问道。
“是……对不起皇姐,珩儿知错了,珩儿没有用功。皇姐你千万不要生珩儿的气,珩儿保证以后一定会认真的遵循文伯伯教导,好好向文大哥学习!皇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付珩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垂头叹息的文太傅,抬起头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乖巧的对着付玉认错。
“皇姐没有生气,珩儿,你告诉皇姐,你之所以与小公公一起玩耍游戏,是不是太累了?”
付玉紧张的拉着付珩的小手,担忧的问道。
瞧着付珩一副乖巧的模样,只是眼中闪现着点点泪光。且眼睛深处有着对自己最信任、最依赖,最怕失去的光芒,付玉不禁有些心酸。
以前就看到父皇整日里在勤政殿与这一摞摞的奏折扎堆,想着做皇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然,珩儿还如此年幼,便要整日里与这么多的奏折为伍,与他同龄的孩子,此刻都还在双亲怀中撒娇。
而珩儿,却要担负着整个北定王朝的民生安稳,怎能不辛苦?
文太傅再次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平日里不甚喜欢的大公主,再看了一眼与在自己面前不同状态的小皇帝,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皇帝也才五岁而已!怎能承受如此多的重责?
自己比照着对一个成年男子的要求来教育他,如此,真的是自己太过心切了!
“珩儿不累!文大哥说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好皇姐,所以珩儿要努力便强大,好好保护皇姐,不再被任何人欺负!”
付珩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认真地说道。
随后,见付玉眼中蓄起了泪水,付珩懂事的踮起脚,给付玉擦了擦眼泪,“皇姐不哭,珩儿不怕苦不怕累,只要皇姐能过得开心,珩儿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付珩如此小大人的一番话,付玉再也忍不住,将付珩搂在怀中轻声哽咽起来。
珩儿如此年幼,心心念念都是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皇姐。而自己呢?
自重生以来,每每都是在心中想着要如何报了前世的仇,要如何收拾与自己作对的女人,要如何去讨好太后……
自己何曾真正的在乎过付珩的想法?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扛,小小的肩膀,怎能扛起这样的重担?
越是幼小的孩子,感情便越是纯净无瑕。
想到此,付玉不禁悔恨交加,将付珩搂得更紧了。
公主谋嫁:高冷相爷纨绔妻 第15章 :太傅心事
多年不曾流过泪水的文太傅,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了这对相依相扶的姐弟俩。
直到出了殿门,双手轻轻的关上了殿门,文太傅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准备着好生教育皇帝一番么?怎的这会子自己反倒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只是,听着殿内小声抽泣的姐弟俩,文太傅心里也是酸酸的。
他抬起手,叹息着再次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自从夫人过世后,自己便再也没有流过泪水。
而今日,是真正的触碰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谁能知晓,外人面前放纵不羁的草包大公主,私下竟是如此的至情至性?
而往日若不是顽劣不已,便是认真做事一言不发的小皇帝,竟是如此的有血有肉?
今日瞧着这姐弟俩如此依赖对方的模样,文太傅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希望我那……事情已过去,不提也罢!”
若是先皇与先皇后还在世,这姐弟俩定是生活的无忧无虑吧!哪里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时时生活在劳累与压力中?
文太傅有些心疼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摇了摇头走远了。
出了宫门,见府中马车等候在一旁。
满腹心事的文太傅放弃老仆福伯准备好的马车,自己缓缓地往府邸走去,福伯抓了抓头,忙吩咐马夫随后跟上。
“老爷,您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瞧着自家老爷眉头紧锁,时不时的唉声叹气,福伯只觉得好生怪异。
这往日,他家老爷虽不爱说笑,却也做事利落,不曾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今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福伯担心的提着一颗心,跟在文太傅身边,关切的问道。
“爱,老福啊!现在我才觉得,功名利禄的什么都不重要,要紧的便是要与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文太傅四处望了望,人声鼎沸的街头,有些人开心的与人交谈着、有些人愁苦的走在街道中。
这些人中,好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烦恼。
不一样的快乐、不一样的烦恼,交织在一起。他们都是另外一个家庭中不可或缺的成员,文太傅眯着眼睛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老爷,老奴知道您本就不是个在意功名利禄的人。今日,可是因为想起了夫人?”
福伯只觉得文太傅今日的一言一行着实有些令人好奇,加之文太傅那一番话,不由自主的便联想到了早逝的夫人身上。
“嗯,有些想念夫人。今后……对了老福,过几****派人去青城山将渊儿接回来吧。这府中少了任何一个人,心里都有些牵挂。”
文太傅顿了顿脚,缓缓说道。
“老爷,您可想清楚了?!您就不怕大公子他……”
福伯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文太傅,迟疑的说道。
“瑾之那里,我自会说服他。此事你先不要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爷,您可是认真的?”
“嗯,我意已决。今日回府后,我便好生与瑾之谈谈。”
文太傅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酒楼,对着福伯道,“你且进去买些怪味大扁,我记得这里的怪味大扁,是瑾之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是,老奴这便去。”
瞧着文太傅一副坚定地模样,福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唏嘘的进了酒楼。
大公子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性子他自然也是十分了解。
若是想要将二公子接回来,只怕……大公子必定不会同意。而且,依着大公子的性子,在府中势必会闹个血雨腥风才肯罢休!
文太傅此时便已仔细的斟酌着,要如何与文瑾之说这件事情。
自己儿子的性子,他当然再了解不过了!此事若是要得到他的首肯,简直比登天还难!
况且,此事还牵扯着已逝的夫人。
因此,文瑾之对自己本就有意见,这两年父子俩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和缓些,他又怎的忍下心去再次破坏?
可若是放任渊儿在青城山不管,自己心里又难受,且日日思念。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是难以抉择啊!
文太傅愁苦的将眉头拧得更紧了,此事必须得解决才行。
先不所是因为今日受到了大公主与皇上的触动,就冲着文府血脉不能遗留在外这一点,自己也势必得将渊儿接回府来。
瑾之那里是个麻烦不错,可是……这该如何是好啊!
自己入朝这么多年,同僚之间多是尊敬自己的。对儿子的教育也是做个严父,若是让自己低头求瑾之答应,这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哪里拉的下脸?
“老爷,您真的决定要……”
福伯抱着一包怪味大扁出来了,见文太傅面色凄苦的在酒楼外踱起步来。而周围百姓已经有些在窃窃私语了,福伯边拽着文太傅往马车走去,边低声问道。
“哎呀,老福,你快别问这个问题了,老爷我头都痛了!”
文太傅自是也发现了周围百姓异样好奇的眼光,老古董思想又开始发作。被那些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自己还是面浅的紧。
忙快步往马车走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福伯哭笑不得的抱着怪味大扁跟在文太傅身后,只是心中深深的心疼着文瑾之。
文太傅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便吩咐马夫将马车驾驶的缓慢些。
文太傅抱着那包怪味大扁,心中纠结的紧,马车就这样慢悠悠的载着他回了文府。
“瑾之哪里去了?”
一回到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文太傅,首先去了文瑾之院子,见文瑾之不在,便随手拉过一个小厮问道。
“回老爷,公子回来后不知怎了,好似有些不快。不允许任何人跟着,独自去了祠堂。”
小厮边观察着文太傅的脸色,边利索的回答道。
祠堂?
瑾之去了祠堂做什么?难道,是去给夫人上香?
如此一来,自己又有何脸面对瑾之说出刚刚纠结了一路的事情?
好不容易想好了说辞,鼓起勇气走过来准备与瑾之商议此事,这会子怎的好说出来?
文太傅死死地拧着眉头,挥了挥手让小厮去忙自己的。随后满面愁苦,失落的出了文瑾之的院子。
公主谋嫁:高冷相爷纨绔妻 第16章 :可怜公子!
“老爷,公子他……”
刚出了文瑾之的院子,福伯便焦急的走过来。但一看到文太傅手中的怪味大扁还在,不由的问道,“公子他……没有答应么?”
“唉。”
文太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难,“瑾之去了祠堂,大概是给他母亲上香去了。老福,你说这种时候,我怎好说得出口?”
“是啊,公子思念夫人,心中正难受呢!老爷若是此刻再提出将二公子接回府来,公子怕是更是难受。”
福伯眼睑泛红,语气也微微哽咽,“老爷,恕老奴多嘴,公子性子本就内敛,不喜与人沟通。有什么事情都是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就算是老爷此刻说了出来,公子怕也会……老奴是看着公子长大的,公子不开心,老奴心里也难受得紧。”
“老福,我当然也是知道此事瑾之会是最难受的,可是咱文府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啊!如今瑾之已年满十岁,渊儿也已八岁。事情过去已经整整八年了,瑾之也该放下心中的执念!况且,当时瑾之才两岁,懂得什么?”
说罢,文太傅看了一眼手中的吃食,拧着眉沉声道,“瑾之这么多年未曾提过他的母亲,也未曾提过渊儿之事。要不,今晚我再试探他一番?老福,你说如何?”
“老爷,您当真决定要将二公子接回来么?”
福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嗯。”
文太傅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意已决。
今日在勤政殿所见所闻,都令他心中难受不已。瞧着皇上与大公主姐弟情深、相依相扶的模样,不由得便令他想起了远在青城山的小儿子。
他文朝晖此生只有瑾之与渊儿两子,且为了能让瑾之健康的成长,正室夫人去世数十年,未曾续弦,也未曾将府中姨娘抬正。
他如此做,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悔恨,想要给瑾之一个完整的童年。
为了瑾之,如今已整整八年,他见过渊儿的次数寥寥无几。
如今瑾之也不小了,是时候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时候背负文府的血腥秘史,是时候与渊儿相互扶持了!
文太傅心中如此想着,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得尽快将渊儿接回府中!
“老福,你赶快下去布置一番,将我隔壁的院子打扫出来。里面还差了什么都好生的补齐,我这便去祠堂找瑾之,告诉他此事,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文太傅属雷厉风行的性子,想到什么便得立刻实行。
“是,老奴这便去……”
福伯叹了口气,无奈的领了吩咐准备下去。
一转身,却见文瑾之一言不发的站在他们身后,虽面无表情,眼中的愤怒却怎么也掩藏不了。
福伯大惊失色的看着文瑾之,心疼的唤了一声,“公子……”
文太傅一个激灵,也忙转过身来,尴尬的看着文瑾之,干笑着磕磕巴巴的道,“瑾瑾瑾之啊,你何时回来的?怎的没人通传一声?”
“呵,儿子回自己的院子,还需要人给父亲通传不成?”
本就听到了两人对话,心中愤怒至极的文瑾之,此刻怒极反笑,“是了,儿子忘记了。父亲哪里会在乎儿子的想法?儿子在这文府哪里有立足之地?说是自己的院子,也不过是鸠占鹊巢,占了别人的地儿罢了!听闻,父亲在青城山可还有一个好儿子呢!”
听到文瑾之如此自嘲的话语,福伯颤颤巍巍的想要过来安抚文瑾之,却被文瑾之一掌挥开,“本以为福伯是这府中最真心待我的长辈,不曾想,是我太过年真!”
“公子,老奴……”
福伯有些愧疚的抬眼看着文瑾之,帮着文太傅隐瞒这样重要的事情,他知道对文瑾之十分不公平。
此刻听到文瑾之此话,难受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福,你先下去吧。”
文太傅轻声道,福伯叹了口气,愧疚的看了一眼文瑾之,抹了抹泪水下去了。
“瑾之啊,咱们进去说罢,父亲把所有的事情,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你。”
见有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这边,支起耳朵偷听。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又关乎文府秘辛,文太傅还是有些心虚。
“不用,父亲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了罢,免得进了屋,就又是另外一番话了!”
刚刚不小心听到文太傅两人对话,文瑾之本就心思聪颖。自是能听懂文太傅话中之意,从中也听出了文太傅对自己那未曾谋面、所谓的二弟的袒护之意。
文瑾之年纪虽小,却也懂得自护。
“这,瑾之啊,在你眼中,父亲便是那起子佛口蛇心的小人么?”
见文瑾之如此冥顽不灵,不听自己的话,文太傅也有些不悦起来。
“呵……”
文瑾之不接话,只冷笑一声,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远方。
“好吧,那我便直说了。我已决定,明日便派人去青城山将你二弟接回府来。届时,你得好生照顾他,知道了吗?”
文太傅被文瑾之如此一堵,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再怎样,自己也是他老子!竟对自己如此不恭不敬?
于是,也便直言相告了。
“第一,我并不曾有什么二弟。第二,我凭什么照顾他?”
文瑾之冷冷的反问道,不顾文太傅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转身便要离开。
“给我站住!”
文太傅气得嘴角颤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文瑾之毕竟是在自己承欢膝下数十年的亲生儿子,又怎会真心不疼爱不在乎?
“父亲,可还有事?”
文瑾之顿住脚步,却未转过身子,只背对着文太傅冷声问道。
“这,这是,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怪味大扁,我今日专程给你买回来……”
见文瑾之如此冷淡的态度,文太傅只觉得如捧了包烫手山芋般,手中的东西有些硌手起来,不自然的将怪味大扁举到文瑾之身前。
“小时候爱吃,现在不一定就爱吃。多谢父亲还记挂,还是留给我那所谓的二弟吧!”
说罢,文瑾之头也不回,快步消失在文太傅眼中。
“逆子,逆子!”
文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将手中东西狠狠砸在了地上,与往日清冷孤傲的形象相差甚大。
见周围的下人眼光怪异,文太傅冷哼一声,也快速离开了。
公主谋嫁:高冷相爷纨绔妻 第17章 :落荒而逃
文瑾之一时气愤的出了府,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文太傅位高权重,乃先皇钦定太傅,颇得先皇信任。先皇逝世,又是当今皇上导师,想与之搭上关系的高门府邸,不在少数。
甚至,有些府中公子哥儿,均是在府中长辈授意下,想要与他文瑾之交往。
但平日里父亲总是教导他要做一个正经君子,少要与那些纨绔子弟来往。因此,他所结识的朋友甚少,且多是经过文太傅点头,才来往的。
今日,一时冲动之下,却不知该找谁去诉诉心中苦闷。
在别人看来,他文瑾之甚少与人诉说自己心事。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藏在心中,暗自扛着,他也习惯了如此。
但今日,着实伤心得紧。想要诉说,却找不到可以倾听的人!
文瑾之站在这热闹非凡的集市,不禁摇头苦笑,自嘲自己这几年来活的太过失败。
他简直就算是父亲精心养成的傀儡,凡事都要经过他点头同意,难道,自己就没有主见?就不可做主一回么?
就不可放肆一回么?!
头一次,文瑾之想要学那些个纨绔子弟,有什么不爽的便约上几个知己,三五成群的去酒楼痛饮一回。
发泄过后,大概就没那么难受了吧!
可是,自己结识的,都是些一言一行严谨的如同他父亲般那样的迂腐之人。那样的人,怎会陪自己同饮同醉?
文瑾之缓步行走在街道上,心中暗自嘲笑这几年来过得如同木偶一般。
想起那些纨绔子弟,虽不惹人喜爱,却也有不少知己好友,至少在伤心难过之时,有人陪伴在侧。
看着路边酒坊传出来的阵阵醉人的酒香,文瑾之沉溺了。酒,真的可以令人忘却一切烦恼么?
本想着自己只身进去一试,但掂了掂腰间的钱袋,文瑾之彻底失望了。
从小父亲便教导他,不可铺张浪费。他本就不是浪费之人,因此,出门之时总是携带少量银子。
其实,他更是羡慕皇上。
虽父母早逝,只与姐姐相依为靠。且朝中不少人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危险多过一切。但至少他真性情,想做什么便放开怀去做!
对了!皇上虽说还年幼,但依自己素日观察,皇上做事洒脱,日后定是位真性情的明君!
他不能饮酒,自己可以来个一醉方休啊!可以去皇宫与他畅饮谈论一番!
打定主意,文瑾之将今日各种痛苦难受纷纷掩藏在心中,面无表情的快步往皇宫方向走去。
“皇姐,今日文太傅就那样甩袖离去了,明日我会不会又被打屁股啊?”
沉浸在悲伤氛围中的姐弟俩,早早的便恢复元气了。
此刻,姐弟俩卸下对外人表现的所有武装,恢复童真的蜷缩在勤政殿冰凉的地板上,开心的啃食着刚刚命人送来的栗子糕。
付珩双腿盘坐,吃的满脸都是糕点碎屑,眨巴着大眼睛担忧的看着付玉。
付玉趴在地板上,吮吸着冰凉的西瓜汁。面上满足,心下更是舒适,在这刚刚开始炎热的四月,眼下这情形,真是爽快极了!
她斜睨了一眼狼吞虎咽的付珩,好笑的问道,“珩儿,你每顿都没吃饱还是怎的?你可是皇帝,能不能拿出你的皇帝气概来?先不说文太傅打你屁股的实话你不应该惨叫,应该威严的夺过鞭子扔得远远地。就你眼下这吃相,传出去有损皇威好呗?”
“皇姐,在你面前我才不要那什么劳什子皇威呢!还有,文太傅每顿都不允许我吃饱,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还说什么太过饱暖会让人堕落,因此每顿都只我吃个五分饱。”
说着,付珩委屈的瘪了瘪嘴,“皇姐,我天天都好饿!”
“可怜的弟弟,文太傅也着实严厉了些,难不成他小时候就是这样被管教大的么?难怪一副骨瘦嶙峋的模样!日后文太傅再这样教育你,你就偏吃个八分饱!你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批折子?你才五岁呢,当心日后营养不良,长不高!若是如此,这责任,他负担得起吗?!”
付玉像只小狗一样爬上前来,将小付珩揽在怀中,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数落着文太傅的不是,顺便教付珩如此一计。
“珩儿记住了!”
付珩机灵的眨了眨大眼睛,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瞧着他那副不要形象的样子,付玉抚了抚额,趴在地上继续享受起来。
“皇上,公主,文公子来了!”
就在姐弟俩享受着“天伦之乐”之时,苏公公尖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大公主也在?”
若是平日里,依着文瑾之的严谨,定是不会将心中所想之话说出口来。
但今日是个特例,文瑾之本就心不在焉,满心都是他一心仰仗敬佩的父亲,竟还有一个私生子暗自养在青城山,竟还不顾自己的感受,硬要接回府来!
而且,听着他们的话中之意。他母亲的去世,竟还跟这位神秘的私生子有关!
死死瞒着不让自己知晓,却妄想让自己接受那位什么渊儿?真是可笑!
瞬间,文太傅在文瑾之心中的高大形象,便坍塌了。
因此,在如此复杂的心情中,文瑾之失了往日即使泰山崩于前也色不变的分寸,直愣愣的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了……
待他回过神来,见苏公公瞧着自己的神色异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
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便想转身离去。
“文公子这是怎了?怎的听到本公主在便想离去?我又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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