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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果开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妖僧花无缺
能听不能说。
俗称哑巴外语。
但只要给他足够时间,让他多听多学,不用多久也能正常与人沟通。
至于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听别人说话吧。
边走边听。
陈季川也对当前世界多了了解,知道这里是大燕岭南道朗宁府。这座朗宁城,他所在的靠南面这半座,是府城。靠北面半边,却是宣化县城。
居民不少,商贩众多。
是朗宁府八县之中,规模最大,也最繁华的一座城池。
行走其间。
行人交谈,能听到不少信息。大多只是随意听听,陈季川也在寻找对他有帮助的信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与两个眉飞色舞的小青年迎面走过的时候,陈季川终于听到。
“铁牛功夫练得精,混身鼓气紧绷绸。若还遇上仙人掌,必定立刻争不成。”
“鲁师傅这次真是栽了。”
“可不就是。明知道新来的那位杨师傅‘金铲指’练了有不少年火候,又是他家传‘铁牛功’的克星,还敢跟人家打。这下子不止自己被打的身败名裂卧病在床,还被杨师傅踩着上位。”
“要我说,这杨师傅也是心狠手辣,明明可以留手,非得把鲁师傅往死里打。”
“话不能这么说。拳脚无眼,杨师傅要是手下留情,败的可能就是他了。”
……
陈季川用洞悉术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楚,心中一动:“金铲指!铁牛功!”
听上去就很厉害。
他进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学一门外语,也不是为了学些之乎者也,不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权势。
这些没用。
帮不了他,帮不了陈少河。
他要出黑狱,只有用武力。不论是武功、道术,还是其他什么。
‘金铲指’和‘铁牛功’——
“很靠谱的样子。”
……
半个时辰后。
陈季川来到城南,站在‘鲁家武馆’外头。
院子里传来呼喝声,有重物起落的声音。
陈季川迈步进来。
看到偌大的院子,只有八个人,各行各事。
或是搬运石锁,或是站扎马步,或是仰躺下来,用拳头、木锤在腹部重重击打。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个个头不高,但长得敦实的武师。
嚯!
只见这武师两臂平抱四五百斤重的石鼓,石重而滑泽,抱持最易脱落,这人却稳稳当当,行走自如,唯独发出‘砰砰’声响,好似地面都被撼动。
力大如斯。
让人畏惧。
陈季川打眼瞧去,落在这人身上——
姓名:鲁雄
年龄:25
等级:3
法术:铁牛功(第三层),玉带功(第三层)
“原来鲁家武馆不止一门‘铁牛功’,还有一门‘玉带功’。”
陈季川心中暗喜。
他来的路上,用一个字一个字死记硬背下来的蹩脚的朗宁府方言,跟人打听到,朗宁府有三家最厉害的武馆,分别是赵家武馆、葛家武馆以及鲁家武馆。
其中前两家也有真功夫在身。
赵家武馆馆主赵铁志,人称‘卧虎’,脚法、腿法厉害。
葛家武馆馆主葛大器,人称‘鹰爪王’,爪法犀利。
而鲁家武馆馆主鲁鹏,则被人称作‘铁牛’,号称刀枪不入。
这三位原本是整个朗宁城里实力最强也是名头最响的拳师。
但昨天,打武缘县来的‘仙人掌’杨旭,去鲁家武馆踢馆,直接把鲁鹏打的吐血,鲁家武馆算是名声扫地。
正巧这杨旭今天就开馆收徒。
于是鲁家武馆往后怕是只能在朗宁城排第四了。
而即便大燕如今世道不太平,使得武风盛行,可一座城中也容不下太多武馆。被挤出前三甲,又名声大损,鲁家武馆定要一蹶不振了。
但陈季川脑瓜子稍微一转。
既不去赵家、葛家。
也不去刚把鲁鹏打吐血的杨家武馆,反而直奔鲁家武馆。
不是因为他喜欢烧冷灶。
只是因为其他三家武馆收费不菲,而陈季川偏偏身无分文。
……
陈季川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看众人习练,入神时,就见那个名唤‘鲁雄’,怀抱石鼓的武师,将怀中石鼓轻放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重响,走上前来:“有什么事?”
院中其他人也往陈季川看来。
昨天师父被‘仙人掌’杨旭给打伤,现在还卧床不起。
连着在城里开了十几年的武馆也名声大跌。鲁家武馆昨天还有三十多个学徒,但今天来的只剩下六个,就这六个,还都是馆主的入室弟子。
至于其他学徒。
有的不学了,有的另投别家,还有的甚至去了新开的杨家武馆。
武馆开门收徒。
有钱就能进来。
倒也不能说他们势力。
自己花钱练武,自然是哪个厉害就去哪家。鲁师傅被人家‘仙人掌’杨旭给打的吐血,这些学徒看到了,谁还想待在这里?
所以见到陈季川来,这些人奇怪。
“我。”
“能。”
“治。”
“好。”
“鲁。”
“师。”
“傅。”
陈季川不说废话,张口一字一顿道。
这是他来鲁家武馆路上,拼凑学来的几句话之一。
“治好我爹?”
“那快里面请。”
院中另个原本仰躺,用木锤不断锤击腹部的那个武师侧耳听见,顿时一个猛子翻起来身。
陈季川往他看去——
姓名:鲁荣
年龄:24
等级:2
法术:铁牛功(第二层),玉带功(第一层)
这人看上去跟鲁雄长的很像,再看两人名字,陈季川猜这两个人肯定是亲兄弟。躺在床上的鲁师傅,应该就是两人老子了。
从等级上看,鲁荣练武不如大哥。
但孝心不差,更是急性子。
一听陈季川能治好他爹,说起话来客气的很。
大哥鲁雄看了眼陈季川,陈季川穿着一身短打,不像是医师。但因为常年劳作,让陈季川看上去显得老,这倒是帮了忙。
鲁雄心想总不至于有人跑到武馆来招摇撞骗。
那不是找死嘛?
于是。
“请。”
当即换了张笑脸,跟弟弟鲁荣一起,把陈季川带到里屋。
姑且一试。
……





从道果开始 第五章 一年!
第二日。
大清早。
“练武须持之以恒。尤其是我鲁家的‘铁牛功’跟‘玉带功’,非得日日苦练,三年方能小成,十年才能大成。陈大夫你根骨一般,医术高超,何必吃这苦头?”
“……”
“我前日败给‘仙人掌’杨旭,若非陈大夫,二十年苦功险些一朝尽毁。陈大夫此时要来习练‘铁牛功’、‘玉带功’,我鲁鹏实在汗颜。”
“……”
“好。”
“既然陈大夫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劝。只是还须跟陈大夫说在前,‘铁牛功’、‘玉带功’练成之后,威力极强,与人争斗时切记小心,一旦伤人性命,官府可不放过。”
“这两门武功是我鲁家家传,传授给陈大夫无妨。但此功苦练仅是其一,还须配合特制药酒,内服外敷,才能不伤身体,事半功倍。药酒可以给陈大夫免费用,配方却不便外传,还请陈大夫见谅。”
……
鲁家武馆。
院中。
馆主鲁鹏鲁师傅,看着跟前这位陈大夫,脸上有些无奈。
这陈大夫看上去不起眼,医术却实打实的高明,几手推拿,就将他从病床上救起来,堪称神乎其技,尊称一声‘神医’都不为过。
只是这位‘神医’未免太过冷面寡言。
自昨日到今日,只说了两句话,便闭口再不言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兴许这就是神医风范吧。”
鲁鹏心中想着,也不在意。
他是个知恩的人。
陈季川将他伤势治好,免于他二十年苦功尽废的下场。
他虽然为后辈子孙计,不能将药酒配方告知陈季川,但传授武艺必定尽心尽力,绝不保留。
方才规劝,只是打心底里觉得,以陈季川的医术没必要吃苦习武。
“……”
陈季川不出声,只是淡淡点头。
不是他高冷。
实在是时日尚短,他只昨日临时学了两句话而已。甚至到了今日,那两句话也都已经忘了怎么说。
但好在的是,昨日就跟鲁鹏说好——
他将其伤势治治愈,而鲁鹏则要传授他‘铁牛功’跟‘玉带功’,且还要管他一年吃住。
穷文富武。
这话虽并不绝对,但‘富武’说的却不差。
陈季川昨晚就见到,鲁雄、鲁荣这两个武师,一顿就要吃掉小半桶米饭,还要吃掉一大碗肥肉、蔬菜。
搁在寻常人家,谁能撑得住?
陈季川初来乍到。
连语言都不通。
只能跟财大气粗的鲁家武馆蹭吃蹭喝了。
也幸好。
他有洞悉术,能看清鲁鹏的伤势。又有‘源力’,可以借着推拿的方式,将‘源力’渡入鲁鹏体内,助其恢复伤势。
效果显著。
仅仅一夜,就能下床行走。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须将养些时日,但这般手段已经让鲁家人连连称神。
这从院中鲁雄鲁荣兄弟俩,还有六个学徒时不时投来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而陈季川付出的代价就是。
仅剩的二十四点源力消耗一空,穷的叮当响。
……
姓名:鲁鹏
年龄:44
等级:4
法术:铁牛功(第四层),玉带功(第四层)
陈季川跟着鲁鹏,来到院中角落。
鲁家武馆地方不小,最多时能容纳五六十人操练。现在武馆只剩下六个学徒,稀疏开阔的很。
“铁牛功练的是阳刚之劲。练成之后,若敌人拳击则拳损,械击则械折,可以所向披靡。但总的来说,还是仅有御敌之功,而无制敌之妙,盖一本阳刚之劲而为之也,较为被动。”
“所以我鲁家祖上,又创出一门专为制敌的武艺,叫作‘玉带功’。也属阳刚之劲,又兼阴柔之气。用两臂之力,回环相扣而抱持之,力能憾树。若以之抱持人体,则当者少有不骨断而立殒者。”
“故此与人切磋、动手,务必慎之又慎,以免伤人性命。”
鲁鹏给陈季川介绍了下‘铁牛功’与‘玉带功’,让陈季川有了大致了解。
总的来说。
这‘铁牛功’就好似反伤甲,练的一身‘紧绷稠’。
人若打你,自己反要受伤。
但此功失之先机,太过被动。‘玉带功’就是在此基础上创出,与之配合,抱谁谁死。
两者同修。
威力绝伦。
陈季川听的心动,面上依旧没有表情。鲁鹏见怪不怪,就先将‘铁牛功’要义、练法说给陈季川听。
又让陈季川躺下,亲自指导细节、内里。
如此。
陈季川算是正式踏入练武之途。
……
时日一晃。
一年过去。
又是九月。
这一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朗宁城外,最近的一处林子中。
陈季川赤膊上身,露出挺拔的背脊和极好看的颈部线条。脸上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显出少许锋芒。
陈少河要是见了。
定认不出,这居然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四哥。
陈季川来到一株合把之树前,沉腰坐马。
犹如雕塑。
一刻钟后,马步功夫到了火候,便上前两步,用两臂抱住树身,两手合盘式互相牢扣,然后运力紧紧抱持之,时作上提之势。
抱持时只略一震撼,则树身摇摇欲折,枝叶瑟瑟下落。
可见力道。
但一年苦功,可不止于此。
陈季川运力于双臂,不时上提。逐渐,脚下泥土有松动之势。再数十次,即将力疲之时——
“起!”
就听陈季川一声爆喝,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合把之树竟生生被拔了出来,带出泥土。
砰!
树木倾倒。
真乃倒拔垂杨柳之力,令人震怖。
陈季川‘呼呼’喘气,抹了一把脸上汗水,眉梢也有一丝喜色。
但暂时顾不上。
感受有些撕裂酸痛的手臂。
闭上眼,调动青莲中仅有的一根银丝,来到两臂处放开。一丝清凉,疲劳、酸痛稍稍缓解。
之后。
陈季川又从一旁拿起酒壶,倒出少许刺鼻药酒,涂抹在通红的两臂、胸口。
做完这些。
陈季川才停下来,看向被他倒拔而起,倒在一旁的合把之树,忍不住露出笑。
“总算成了。”
打开仙籍——
姓名:陈季川【其一】
年龄:19
仙阶:无
官职:无
等级:2
天赋:造化·洞悉
法术:铁牛功(第二层),玉带功(第二层)
仙俸:1
源力:0
……
“第二层。”
看到‘玉带功’果然变成第二层,陈季川脸上笑意又多了些。
一年时间。
刻苦练功,风雨无阻。
每日早晚习练‘铁牛功’,白日练习‘玉带功’。
火候渐深。
‘铁牛功’从一开始鼓气于腹,以指环扣之,再换拳头,直到前些日子换了木锤,便算小有成就,达到第二层。
‘玉带功’稍慢些。
但今日将这树倒拔而起,便是迈入小成之境。
陈季川自是欢喜。
此后,他就要寻找土质更加紧实、质地更密的树木,依照这一年来的方法,环抱上提,每日直到力竭才回。
直到再没有树木能让他拔不动,这第二层就算是成了。
到时改换约四五百斤重之石鼓或石轴,依法习之。石重而滑泽,抱持之最易脱落,须三五年,才能像鲁雄那样行走自如。
届时。
就算是再滑不溜秋的人物,一旦被陈季川抱住,也休想走脱,只能被生生抱死。
至于鲁鹏。
这位大师傅苦练‘玉带功’二十年,千斤石鼓都能轻易平抱任意行走。抱着武馆中五百斤的石鼓,甚至可以行走如飞。
已经不是常人。
“我有‘源力’,一年时间就将‘玉带功’、‘铁牛功’练到第二层,抵得上常人三年功夫。”
“要达到鲁师傅的水准,用不了二十年。”
陈季川一边往城里走,一边琢磨着。
源力对他习武的帮助极大。
每当精疲力竭之时,源力融入肌肤、血肉,不但能极大缓解疲劳,还能减轻练武带来的伤势,比药酒还要来的立竿见影。要是有充足的‘源力’,陈季川甚至可以日日夜夜不间断的练习。
那进度——
不敢想象。
可惜的是,他在朗宁城待了一年,也没能发现任何灵气、灵石的踪迹,只能依靠少的可怜的‘仙俸’度日。可即使如此,36点源力,配合勤学苦练,也让陈季川比别人更早两年达到现在的层次。
“朗宁城没有灵石。”
“但黑狱有。”
陈季川心中雀跃。
期待回归现实后,重修‘铁牛功’跟‘玉带功’的情景。
……




从道果开始 第六章 回到现实
回到城中。
陈季川不去鲁家武馆。
他早在六月份,也就是三个月前就从鲁家武馆搬出来了。
当初说的是在鲁家住一年,管他吃喝,教他练武。
但陈季川从来都不是寄人篱下的性子。
习武练功的同时。
一面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一面通过鲁鹏的介绍,去城中的‘仁川医馆’借读书籍——
有洞悉术可以将人的身体看的通透,学习医术简直如有神助。
知晓理论之后,再替人诊断,更是十断十中。
‘神医陈’的名头逐渐叫响。
有了名声。
又有真本事。
赚钱也就不难了。
陈季川只用两个月时间,就赚了近百两银子。有了身家,便不在鲁家赖着,在城南用八十两银子盘下一处勾栏,将前世听来的段子、曲子、相声、戏文,结合大燕、岭南的名人名事,改头换面编写出来。
陈季川这一世出生在‘衙役世家’,对衙门、官场也有了解。凭着‘神医’的身份,结交权贵、名流,彼此捧场。
名唤‘白玉京’的勾栏一炮而红。
自开业至今。
短短三月,已经为陈季川赚了一百多两银子。
听上去不多,但要知道,陈季川有‘神医’的名头,行医两月,也赚不到一百两。朗宁府普通百姓,一年下来总共花费也就十两出头。近年来世道不靖,米价上涨,但一石白米也不过二两银子。
‘白玉京’这个收入,已经刨去人工支出、贿赂打点支出,是陈季川落到腰包里的净收入。
足可称日进斗金了。
……
回到勾栏。
人声鼎沸。
这一座‘白玉京’,占地不小。大门入口处还挂有“旗牌”“帐额”,旗杆上挂着“靠背”。
帐额是绢质的,上面写着金字,书——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很烂俗的抄诗桥段,陈季川没有半点惭愧。‘白玉京’一炮而红,这首诗也起到不小作用。
径自去到后台。
“陈大夫。”
“陈班主。”
一路上。
有相识的观众冲陈季川打招呼,陈季川也笑着回应。
到了后台戏房。
“班主。”
“班主。”
闹哄哄的人挤人,大角小角都冲陈季川问好。
陈季川应付两句,将副班主鲁雄唤出来,交代道:“接下来半年,我不常在城里。你明日随我去拜访城中大人、士绅。”
眼见进了大燕世界也有一年时间。
现实中也快一天。
该去跟监工‘钱来’报到。
这用不了多少时间。
但陈季川现实中也要寻找跟挖掘灵石,也要开始修炼‘铁牛功’、‘玉带功’,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里。
将时间分作两半。
往后可能每年都要有半年时间不在大燕。
对此。
陈季川早有准备。
开办勾栏的时候,就将鲁鹏的大儿子鲁雄带来,让他负责‘白玉京’。鲁雄为人为重,又知变通。上头还有个老江湖、人脉广,又讲信义的老子。
打理勾栏不在话下。
“如今世道可不太平,班主要去哪?不如让鲁荣带几个小子陪着。若是路远,我去请我爹护送。”鲁雄看向陈季川,先是一愣,旋即说道。
鲁家武馆自一年前鲁鹏落败,人气也一落千丈。
家境大不如前。
鲁雄、鲁荣靠着父亲的关系,平日里给城里富商做做押运货物或是护送家小的买卖,以免坐吃山空。
但这种买卖。
一来看人脸色,到手的钱银也不多。
二来刀口舔血,不知哪一日就碰到剪径的强人,坏了性命。
因此陈季川请他过来打理勾栏,鲁雄二话不说就来了。
既风光又舒适,薪水给的也不低。
原先武人装扮。
现在也换了身锦衣,大燕对服饰并无强硬划分。
鲁雄心底很感激,也很珍惜。一听陈季川要出城,想到这混乱世道,不免担心。
“不远。”
“我自己应付的来。”
陈季川冲鲁雄笑了笑。
鲁雄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见陈季川不是故作推让,知晓此行可能是不便有人陪同,也就不坚持了:“那班主路上小心,最好带上兵刃。”
“嗯。”
陈季川点头应声。
接下来两天。
陈季川带着鲁雄拜访了朗宁府、宣化县两级衙门的大小官吏。又让鲁雄设宴,将三班衙役、各方主事也都请来,暗中封了银子,打好关系。
第三天。
陈季川在自己刚盘下的院子里,紧闭房门,消失不见。
……
灰蒙蒙。
雾霭霭。
陈季川睁开眼,先是看到崖壁顶上,有水珠凝结,‘嘀嗒嘀嗒’的滴落下来。紧接着就看到雾气弥漫,看到荧光石与昏暗角逐,令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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