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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藏剑翁
李仁爱从小多才多艺,精通汉学,而且颇有些多愁善感。
李乾顺的死亡给多愁善感的李仁爱打击很大,原本身子就柔弱,现在走起路来更是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耶律南仙看到爱儿这般样子,忙道:“国主,是不是那些内侍又偷懒?这些奴才就得教训他们,不可太过仁慈。”
李仁爱躬身行了礼,这才道:“他们没有偷懒,是孩儿不让他们跟来的。”
耶律南仙挥手让屋里的下人都下去,这才道:“仁爱,你要保重身体啊。你父王去世,西夏一百多年的基业就都靠你维系了。”
李仁爱点头道:“孩儿晓得,只是孩儿想到父王的首级被大梁挂在高杆上,孩儿便有些难以控制。”
耶律南仙虽然是被辽国皇帝赐来,但是和李乾顺生活多年,对励精图治的李乾顺,也十分有感情。
想到李乾顺的惨状,也忍不住眼圈一红,不过看到面前又开始垂泪的儿子,只能使劲眨眨眼,把即将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仁爱,不论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把你父王的尸首赎回来的。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掌控国内的兵马,你父王突然去世,国内许多部落必然蠢蠢欲动,便是舒王仁礼也要小心。”
李仁爱疑惑道:“舒王是宗室大臣,母后多虑了吧?”
耶律南仙摇头道:“你父王出征前让舒王总督国内事宜,如今三路大军,你父王和晋王的两路兵马都折损大半,只剩濮王仁忠二十万兵马没有受到损失。舒王和濮王是亲兄弟,手中又握着国内大半人马,难保他们不起异心。”
李仁爱痛苦的道:“父王待他们甚厚,他们又都是宗室,该不会作乱的。”
耶律南仙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他们能忠心辅佐你,那自然是极好的,但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安危都交给他们。”
李仁爱虽然有些柔弱,但也并不笨,闻言道:“母后有什么计划教孩儿?”
耶律南仙道:“母后想让萧合达接管兴庆府的兵马,免得我们不知不觉的便做了其他人的俘虏。”
萧合达却是耶律南仙从辽国陪嫁而来的家奴。
李仁爱皱眉道:“国中之人会不会排斥萧合达?”
耶律南仙摇头道:“萧合达素来武勇,和守城的许多将士都有交情,再者他是我陪嫁的家奴,也就是西夏人,国中之人不会排斥他的。”
李仁爱道:“可是现在城中的兵马是舒王管着的,突然剥夺他的兵权,恐怕会让他多想吧。”
耶律南仙笑道:“国主多虑了,此时他也在避嫌。这两日他严格约束城中的兵马,便是怕被人误会。国主给他下令,让他交出兵权,恐怕他巴不得呢。”
李仁爱不解道:“这般说来,舒王并没异心,为什么还要剥夺他的兵权呢?我看还是继续让他管着吧,反正城中也没多少兵马。等日后再组建兵马时,让萧合达领兵便是。免得他多想。”
耶律南仙看着稚嫩的儿子,不由摇头道:“人是会变的,他现在没有异心,但是不保证以后没有异心啊。濮王的兵马如今还没有回国,一旦他的二十万大军回来,到时难保舒王不动心啊。你如今是国主了,对臣下一定要恩威并施。既要给他们恩情,让他们为你尽忠,也要有国主的威严,免得他们欺主。你以前便是太过仁慈,宫中的下人都不怕你,以后你要改正。他们犯了错,你就要惩罚,否则他们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仁爱痛苦的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这便下旨让萧合达接管城里的兵权。”
“同时多加赏赐舒王,虽然此事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用意,但是你还是要给舒王一个台阶下的。可以封赏他的子嗣,加的官爵,但是不能让他掌握更多的权利。”
耶律南仙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也是十分不忍心,但是如今的形势也逼得她不得不让儿子改变。
耶律南仙又劝导了李仁爱一阵,才让李仁爱去拟旨。
舒王仁礼接到李仁爱的旨意后,并没任何不快,当即交出了兵权。
萧合达接管了兵权,少不得提拔一些心腹,掌控兵权。
再说镇戎军中,种师道、卢俊义、刘仲武等人都云集厅中。
种师道道:“昨夜我收到前宋朝环庆路经略使薛嗣昌的书信,他想换取一个富贵后半生的机会,若是太子能免去他罪责,他愿意带兵把仁忠兵马拖在横山外。”
刘仲武闻言,摇头道:“此人反复无常,当真无耻之极。刚刚投了西夏,如今看西夏败局已定,却又想着来投靠我大梁。”
武松道:“这厮叛国投敌,以太子性子不诛灭他三族都算便宜他了,还想着富贵后半生。黄潜善不过说了下,便被斩首了,他却是把西夏兵马直接放到了陕西来。”
种师道点头道:“薛嗣昌恐怕就是知道黄潜善的下场,才想着不让朝廷封他官职,只是免去他的罪责。”
穆弘皱眉道:“这等腌臜泼才,逮着了杀了便是,如何能免他的罪责?”
杨志道:“如果能堵住仁忠的二十万兵马,倒是也值得一试。”
武松道:“太子已经突入西夏,我们又耽搁不得,除去我们五万兵马,陕西也就没多少兵马了。便是堵住他们又能如何?”
一直沉默的许贯忠道:“依我看,此事倒是也可行。接应太子的五万兵马不能耽搁,但是还有五万番兵和李应将军的一万兵马。京兆府有林冲将军的一万兵马,永兴军也能调集两万兵马吧。再加上鄜延路的兵马,三面夹击,还是很可能大败仁忠兵马的。”
种师道点头道:“许将军说的不错,我也觉得可以试一下。不论成败,都可以把仁忠部拖在陕西一阵,也为太子减轻压力。若是成功的话,拿二十万西夏兵马换薛嗣昌一人倒也值得。若是不成功的话,恐怕薛嗣昌也多半性命不保。”rs





晁氏水浒 第四百零七章 兵临城下
虽然水军全力行船,但是满载的船队还是没有跑过快马,顺州的快马先一步进了兴庆府。船队离城尚有数里,岸边便不断有快马前来打探。韩世忠见状,无奈道:“看样子兴庆府已经得知消息了。”晁勇笑道:“那我们就让兴庆府兵马见识见识我大梁精兵,船队靠岸,大军结阵。”李俊听得太子下令,便也指挥着船队靠岸。跳板刚刚搭上岸边,晁勇便第一个往岸上走去。一个在远处飞马打探消息的西夏骑兵看晁勇下船,当即怪叫一声,拨马往这边跑来,同时张弓搭箭,准备建功。晁勇也正想着弄一匹战马代步,看到这厮送上门来,也是大喜,扯开霸王弓,一箭便向来人射去。西夏探子看到晁勇放箭,刚要躲闪,铁箭已经来到身前,惨叫一声摔下马去。战马却是又往前跑了数十步,才停下来。晁勇看战马距他已不过十来丈,快步上前抢马。战马看到晁勇靠近,刚要奔跑,晁勇已经一个箭步窜过去翻上马去,两腿用力一夹,便让战马老实下来。附近两骑哨探的党项人看到晁勇抢马,呼哨一声,便一起打马向晁勇而来。“死”晁勇打马迎上去,连珠两箭。弓弦刚响,两支铁箭已经贯穿了党项人胸腹。神臂弓强劲的弓力和巨大的铁箭,让晁勇不用去射要害,随意往胸腹间射去,只要射中便是一个大洞,足以致命。西夏精良的铁甲也挡不住神臂弩的劲射。远处哨探的骑兵看晁勇还在一百多步外就能射杀人,也不敢上去送死了。只是远远的观测着大梁兵马。晁勇赶上去把两匹战马牵了,看没人再靠近,只好牵着马回来。“刘锜、韩世忠。”两人听得晁勇呼唤,忙快步跑来。晁勇把马缰绳递过去,笑道:“再去抢一些战马回来。”“是。”两人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原地打马转了几圈,熟悉了一下战马,便向着远处游弋的西夏探子而去。生性剽悍的党项人看不是先前的神射手。胆子又大起来,两个自觉弓马娴熟的人便迎了上来。韩世忠用的也是强弓,虽然射程比不上晁勇的霸王弓,但是比制式弓箭还是远了许多。西夏人还没张弓,韩世忠已经一箭把一人射下马。刘锜的箭却是以精准为主。弓力并不很强,几乎同时和剩下的一个西夏人张弓搭箭。剩下的西夏人虽然有些惊恐了,但是也知道想要从韩世忠的强弓下逃跑几乎不可能,只有射杀两人才有生机。因此更加集中注意力,想要先射杀已经张弓搭箭的刘锜。“死”两人几乎同时松弦,利箭都射向对方咽喉。西夏探子侧头闪过利箭,右手便又去箭壶取箭。却惊骇的发现后面还有两支箭,一左一右,无论往哪边躲都会面临第二箭。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穿喉而过。刘锜连珠射出三箭。利箭已经来到身前,电光火石间,右手一抄,便把来箭抄在手中。两人上前抢了马。拴在马鞍上,又向远处的探子迫去。西夏探子却是没有再来送死。唿哨一声,都打马往兴庆府而去了。西夏人虽然悍勇,但看梁国出手的都是大将之才,也不会傻到一直送死。刘锜、韩世忠追之不及,也只好拨马回来。两人刚刚近前,张清已经凑上来道:“末将的飞石在马上才好施展。”晁勇笑道:“那就把战马给张将军和孙将军吧。”姚平仲虽然有些不快,但是当日败在张清飞石之下,他也不好言语。孙立则是万夫长,此次出征的人中军衔最高的,自然该有马。大军列好阵势,便向着兴庆府而来。刚刚接管城中兵权的萧合达听得顺州来报有十几只大船从水路往兴庆府而来,并没急着禀报李仁爱,而是派出了几十骑快马查探。听得果真有兵马来袭,这才快马入宫来报李仁爱。李仁爱听得大梁兵马居然长驱直入来攻打兴庆府,不由惊道:“城中只有万余兵马,兴庆府能不能守住?”萧合达成竹在胸的道:“国主放心,我已派人哨探仔细了,梁国兵马不过五千人左右。五千人想攻打兴庆府无疑是痴人说梦。而且梁国兵马远道而来,已是疲惫之师,末将请令,带兵出城破敌,免得梁国兵马骚扰城池。”李仁爱道:“梁国兵马恐是有备而来,出城迎敌恐怕中了敌计。本王以为还是坚守待援毕竟稳妥,等到定州、怀州、静州、顺州兵马合围,到时当可轻松剿灭来犯之敌。”萧合达刚刚掌握兵权,正想建立一些战功,巩固手中权力。虽然也觉得李仁爱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却很难接受。如果被五千梁兵吓得闭城不出,即使最后剿灭了梁国兵马,但却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城中的兵马还会觉得他畏战,不利以后掌握兵权。萧合达道:“据探子回报,梁国船只满载士卒,应该没有带多少粮草。如果我们紧守不出,梁国兵马必然会在城外劫掠粮草,到时他们便可持续攻城。”李仁爱道:“就算他们有了粮草,等到四州兵马合围,也不难剿灭他们。”“如果大梁的火器当真可以炸破城墙,城池恐怕也不足以坚守。”随着败军撤回,声如霹雳、可以炸破城墙的大梁火器已经在西夏传开。李仁爱这才想起火器来,慌道:“无法坚守,出战岂非更没有把握?若是损兵折将,想要守城也无人可用了。”萧合达道:“末将听说梁国火器后,便苦思对策。若是停滞不动,便是铁鹞子也禁不起火器攻击,但若是以骑兵分散冲击的话,火器也炸不死多少人。只要有骑兵冲入阵中,他们的火器也便无法使用了。”李仁爱想了想,道:“那汉人的神臂弩又如何应对?”萧合达摇头道:“神臂弩和火器一样,只有接战才能让他们失去作用,西夏铁骑从来不怕冲锋陷阵。”(未完待续)rt




晁氏水浒 第四百零八章 将至壕边
大军到的城下,兴庆府吊桥已经升起。
城上的西夏兵马如临大敌,城墙上摆了许多抛石车。虽然抛石车射程普遍不远,但是居高临下却能增加不少射程。
晁勇带着几人打马到的近处,来看兴庆府虚实。
孙立看着城下护城河,摇头道:“看样子护城河有十来丈宽,没想到西夏人居然建的这般险峻。”
刘锜道:“想要填平护城河恐怕就得一日。”
晁勇笑道:“我早已询问过兴庆府的情况了,此事容易,寻个小船靠近城墙便能炸开城墙,然后再用大船横在护城河充当浮桥便是。”
众人闻言,不由眼前一亮。
韩世忠疑道:“大船能进入护城河?”
晁勇点头道:“打开唐徕渠和护城河之间的防洪闸就行。”
众人正查看从哪里炸城时,东边突然灰尘大起,还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
刘锜道:“有骑兵来袭。”
“回阵,这守城之人不傻啊。”
晁勇拨马往回走。
大梁兵马却是在南门外列阵,如果西夏人敢打开南门,晁勇会毫不犹豫的带兵突袭南门,强攻进去。
以神臂弩强劲的贯穿力,只要城门一开,无论里面有多少人堵着,那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惜西夏人却是从东边而来,完全不给大梁抢门的机会。
晁勇几人刚刚回的阵前,西夏骑兵便呼啸而来。
萧合达一马当先,看大梁阵势并不十分严密,当即对一旁副将喊道:“你带五百骑兵冲击敌阵侧翼,间隔大一些,小心火器。”
“是”
副将也不畏惧,当即领着麾下骑兵往大梁军阵冲锋而来。
晁勇看着稀稀疏疏的西夏骑兵,笑道:“看来他们是防着我们用火雷了,那我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神臂弩。全体向右转。”
一声令下,所有将士便整齐的向右转过去,直面冲来的骑兵。
晁勇也打马走到阵前。
虽然骑兵冲锋起来,颇有些地动山摇之势,但是大梁将士看到阵前不动如山的太子,顿时信心百倍,并无一丝慌乱。
晁勇却是紧紧盯着率先冲锋的敌将,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射”
一道乌光闪过,敌将的铁甲便被贯穿,胸间多了一个血洞。
“啊”
后面的士卒看到一支铁箭从自家将领背上射出,留下一个血洞,刚要躲闪,铁箭已经到的跟前,虽然射穿铁甲消耗了许多动能,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后面的骑兵撞下马。
与此同时,第一排士卒手中的神臂弩也都脱弦而出,一支支利箭瞬时成为夺命神器。
一个个骑士被射下马,一百步的距离,神臂弩足以贯穿铁甲,留下一个个血洞。
战马被射中也会马上出现一个血洞,惨叫着砸倒在地。疾驰中战马摔倒,马上的骑士多半被抛出去,摔得骨断筋折,摔断脖子的也不在少数。
少数和战马一起摔倒的被压在马下,不待挣扎开,便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过,死于非命。
一百步的距离成为天堑,没有任何生物可以进入大梁兵马阵前一百步。
大梁将士一排排的轮射,把所有冲到阵前的生物全部射倒在地。
不过片刻,五百骑兵便都倒在血泊中。
萧合达也已带着大军来到近处,看到大梁兵马居然全部配备了神臂弩,也不由大为惊愕。
射程三百多步的神臂弩一直都是西夏的克星,无论是铁鹞子还是步跋子最不想面对的便是神臂弩。一旦碰到神臂弩,西夏兵马便只能用人命去填。好在西军的神臂弩一直不多,萧合达没想到这五千兵马配备了这许多神臂弩。
远远看上去人人都有一支神臂弩。
这样的阵容,一旦摆开阵势,轮番射击,骑兵根本无法冲过去。
萧合达也知道神臂弩上弦费力,普通士卒估计拉不开几次神臂弩,但是他只带了五千兵马出城,即使耗光这五千兵马,也无法耗光大梁将士的力气。
如果给他五万兵马,他一定不计伤亡的冲锋,只要耗光大梁将士的力气,让他们拉不开神臂弩,到时大梁将士就成为待宰羔羊了。但是城中兵马只剩万余,他却是无法用此计了。
萧合达止住大军冲锋,摆开阵势,喝道:“谁敢出战?”
旁边一个番将也不理萧合达,打马出阵,喊道:“可有汉儿敢来送死?”
孙立、张清、韩世忠、刘锜四个有战马的人,几乎同时喊道:“末将请战。”
晁勇看了看四人,笑道:“你们四人轮流出战吧,孙将军第一,张清第二,韩世忠第三,刘锜第四。无论胜败,打一阵便换人。”
“得令”
孙立跃马出阵,与番将战在一起。
不过十几合,孙立大喝一声,便一枪把番将跳下马,抢了战马,拨马回阵。
张清看孙立回阵,便也打马出阵,大叫道:“张清在此,谁来受死?”
话音刚落,一个番将已经哇哇叫着打马来取张清。
“看打”
两马相距还有数丈,张清便右手一扬,一颗飞石脱手而出,正中番将鼻凹。
番将吃痛不住,翻身掉下马。
张清抢上前,在番将脖颈刺了一枪,抢了战马便又回阵而去。
萧合达自恃党项人武勇,梁国来的兵马又不过数千,不信其中能有多少大将。看一连折了两将,而大梁却是走马换将,又换上一人来,不由气道:“谁去杀汉儿?”
党项将领也都怒了,李乾顺和察哥大军败北,可以说是败在火器之下。若说武勇党项人却是自认要比汉人强许多,否则西夏也无法建国,更无法长期劫掠宋朝。如今被梁国兵马长驱直入来到都城已经是耻辱,他们却是不能接受斗将再败。
两个番将几乎同时抢出阵来。
韩世忠见了也不慌,打马便迎了上去,笑道:“来得好。”
两个番将却是不想在自家都城前丢人,哇哇叫了两声,一个番将勒住马。
韩世忠原本还想斩首两级,看到只上来一人,不由大气,手中虎头枪更不留情,不过五合,便把番将挑下马。可惜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番将,抢了马回阵。
侥幸多活了片刻的番将看到韩世忠可惜的摇头,不由大怒,打马便来追韩世忠。
韩世忠听得后面番将追来,也不由考虑起要不要来个回马枪。
刘锜已经打马出阵,弓开满月,喊道:“看箭。”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便脱弦而出,正中番将咽喉。
姚平仲已经骑了孙立抢回来的战马,看到刘锜也建功,便打马出阵,喊道:“姚平仲在此,谁来受死。”
不用萧合达说话,便有党项族将领抢着出阵。
战了十几合,姚平仲卖个破绽,躲过番将钢枪,一刀便把番将脑袋砍了下来。
李逵看姚平仲建功,也不管不顾,撒开脚丫子便跑出阵。
晁勇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好看着李逵上阵。
萧合达看李逵生的丑恶,不由叫道:“汉儿欺人太甚,村间蠢夫也出来应战,欺我西夏无人乎。”
身后西夏将领也都气得哇哇大叫,众多番将互相看了看,都不愿和步行的李逵交战。
萧合达只好指了一个亲兵出战。
“气煞俺了。”
李逵也不傻,刚刚出战的都是身穿铁甲的将军,轮到他却出来一个身穿皮甲的人,显然是士兵。
晁勇等人在阵前见了,也不由笑起来。
萧合达亲兵却是没把李逵放在眼里,纵马便向李逵撞去。
以战马的速度,一旦撞实了,便可取李逵性命,何用出手。
看看战马便要撞上李逵,李逵却突然侧移一步,闪到一边。
马上的亲兵看李逵闪开,手中的钢刀便马上砍向立足未稳的李逵。
“铛”
“去死”
李逵暴吼一声,一斧砍开钢刀,另一斧头便挥向马腹。
“啊”
“扑通”
马腹当即被拉开一道口子,马上的骑兵一只腿也被砍了下来,剧痛之下,再也控制不住平衡,摔下马去。
战马还在往前奔跑,但是内脏却从马腹的口子里不断洒出,跑不过几步,便也悲嘶一声,摔倒在地。
“小看爷爷,再让你们小看爷爷。”
李逵转身走到摔下马的骑士跟前,双斧便上下轮动起来,眨眼间,一个活人便被砍做几截。
西夏人看到李逵这般凶残的模样,也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没人出阵。
李逵正砍得爽,听得自家阵前又有马蹄声传来,抬头看是欧鹏出阵,不由喊道:“你先回去,俺杀的这个不是大将。”
摩云金翅欧鹏笑道:“太子说了每人打一阵,这一阵却是该我了,大伙还都在后面等着呢。”
李逵闻言,又恨恨的砍了两斧,道:“真他娘晦气,就俺杀个小兵。”
西夏众人看到李逵回阵,也都松了口气,不说武艺如何,但是这份凶残便是吓人。
欧鹏看居然没人出阵,只好喊道:“欧鹏在此,谁来受死?”
西夏之人也只听过西军将领名号,梁山众人名号却是没有听说过,自然也无畏惧之心,当下便有一个使枪的番将出战。
欧鹏步战用大滚刀,马上使得也是一根铁枪。
战不过五合,便一枪把番将挑下马。rs




晁氏水浒 第四百零九章 惊天动地
欧鹏得胜以后,铁笛仙马麟也舞着双刀抢出阵来。*.com*萧合达看马麟用短刀,觉得有机可趁,对一旁骁将浪奴道:“你去拿这汉儿,好歹胜一阵。”“好”浪奴也觉得是个机会,纵马挺枪来取马麟。“死”两马相距丈余,浪奴便大喝一声,一枪刺向马麟。马麟也不硬接,侧身躲过这一枪,踢马撞向浪奴战马,短刀贴着枪杆便砍向浪奴手臂。浪奴见了,慌忙一抖长枪,想把马麟扫下马。马麟一个镫里藏身,长枪便在马上横扫过去,此时两人也已接近,马麟便斜挂在马上,双刀斩向浪奴腰腿。浪奴看在马上已经躲不过去,只好纵身跳下马,躲到战马另一侧,跟着战马快跑两步,然后攀着马鞍一用力,便又跳上战马去。晁勇看浪奴这般敏捷的动作,也忍不住点头。西夏人却是纷纷叫好起来。两人错马而过,浪奴也不敢再小觑马麟。马麟吃亏在兵器上,不过身手也灵活许多。很快,二人便战了二十多合。马麟看前面之人都不过几合便能胜得西夏人,他却斗了多时,忍不住焦躁起来。两马交错之际,纵身一跃,身体便旋转着扑向浪奴。“小心”西夏人见状,不由纷纷出言提醒。浪奴刚觉不对,余光瞥见马麟正从空中扑来,手中长枪一滑,便用枪尾撞向空中的马麟。马麟从马上扑过来,身体原本就带着一丝旋转之力,看到浪奴拿枪尾撞来。只是多扭了一些身子,便避过长枪。同时已经落到浪奴身后,双刀一环,交错在浪奴脖子上,喝道:“不要动。”锋利的刀刃一逼,浪奴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马麟驱赶着战马回阵。晁勇看马麟把浪奴活捉回阵,也是拍手道:“好。”马麟把浪奴推下马,让士卒绑了。笑道:“冒险一搏,若是他加快马速,我恐怕就要落到马下去了。”晁勇笑道:“胜负就在一瞬间,哪有那么多假设,若是都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斩杀敌将也太难了。”说话间,九尾龟陶宗旺已经跑出阵。虽然此时已经抢回不少马,但是李逵和陶宗旺却都是步将。萧合达看到浪奴又被活捉,心中还有些忧疑该不该继续斗下去,但是看到五短身材,拎着铁锹出阵的陶宗旺便又怒了。“汉儿猖狂,民夫都派上来了。”一众党项人也觉得是奇耻大辱。不过有李逵的例子在前,也不敢大意,看了一阵,派了一个官职最低的番将出阵。番将也吸取了先前亲兵的教训。不再纵马去撞陶宗旺,而是隔着五六尺,借着战马之力,一刀劈向陶宗旺。陶宗旺也不躲闪。一铁锹便从侧面砸在番将钢刀上。“铛”兵刃相交,一声巨响。番将钢刀被硬生生砸的偏离了方向,砍在地上,激起许多尘土。番将手腕险些被扭伤,打马过去,活动了活动手腕,这才拨转马头。“驾”交手一合,番将也看出陶宗旺的力气惊人了,不再硬拼,而是打马绕着陶宗旺转起圈来,想把陶宗旺绕晕了。陶宗旺跟着番将转了几圈,看番将还在绕圈,不由大怒,铲起一铁锹土,便冲番将扬去。尘土飞扬,番将看一蓬土劈头盖脸撒来,慌忙踢马想拉开距离。战马绕了几圈,也已有了些惯性,番将突然让它照直跑,战马却是愣了一下。这一瞬间,陶宗旺已经从尘土中跑到跟前,五短身材的陶宗旺却是够不着马上的番将,只好一铁锹砸在马腹。“砰”一声闷响,战马生生被砸翻在地。马上的番将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压倒在马下,看到陶宗旺过来,不由吓得哇哇叫起来。陶宗旺听不懂番话,也不留情,一铁锹便铲下番将脑袋。阵中千夫长还有五名,焦挺、项充、李衮是李逵副将,龚旺、丁得孙则是张清副将,不过五人并不擅长单打独斗。孙立看五人没有出战的意思,便也打马出来开始又一轮的挑战。第一个被孙立挑下马的却是西夏少有的骁勇之人,萧合达看孙立又出战,也不敢大意,选了一个铁鹞子队长出战。西夏的铁鹞子共有三千人,三百人一队,每队队长都是西夏悍将。攻打陕西时,铁鹞子也跟着李乾顺出征。当晚卢俊义和董平夜袭,铁鹞子便护着李乾顺突围。李乾顺派出大军夜袭晁勇大营,便想着失败就撤兵。人披重甲,马披马甲的铁鹞子并不能长途行军,因此李乾顺并没让铁鹞子重装以待。哪知道突围出来,又碰到孙立大军拦截。习惯了重甲冲击,无视刀剑的铁鹞子,有不少人等到刀枪临身,才发现他们没有披重甲。没了平日倚仗的重甲,铁鹞子的战力便去了大半,加上连番被突袭,心底难免发慌。多数都被孙立部下剿杀,只有少数见机快的拼死突围逃了回来。没罗便是突围的三个铁鹞子队长之一。他们的重甲自然无法随身携带,李乾顺专门派了一队将士押运铁鹞子的重甲,只是没想到卢俊义和董平突然来袭,那队将士便被堵在了营里。铁鹞子的重甲却是世代相传,父子相传,因此逃回来的铁鹞子一时间也无法再找到重甲,只能做轻骑兵用。看到孙立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没罗当日也和孙立照过面,不过孙立急着追杀李乾顺,只是逼开他,便纵马去追李乾顺了。没罗打马出阵,叫道:“汉儿,还记得我吗?”孙立当日注意力都集中在李乾顺身上,哪曾注意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番人,看了眼没罗,摇头道:“无名小将,不记得。”没罗以为孙立故意侮辱他,不由大怒,纵马便来取孙立。两人战了三十合,却是不见胜负。孙立也是暗赞番将武艺了得,看天色渐晚,也不耐烦久战,一手持枪逼住没罗武器,另一手抄起铁鞭来,便把没罗打下马。张清看到孙立获胜,便又飞马出阵。孙立回阵道:“天色不早了,这般战下去,天黑后过护城河恐怕容易失足落水。”晁勇点头道:“孙将军说的有理,只是这伙骑兵不退,我们也不好攻城。这边搦战,吸引他们注意力,我让水军去炸城墙,巨大的爆炸声,一定可以让西夏骑兵大乱,到时再趁机攻城。”说话间,张清已飞石打了一个番将。韩世忠又拍马出阵。石勇骑了孙立抢来的战马,飞快的往唐徕渠而去。众人抢了马后,便让龚旺、丁得孙率领一众马军在队伍周围哨探,免得被西夏人偷袭。石勇骑马离去,却也不显眼。两军阵前,走马换将的同时,一只小船悄然从唐徕渠进入了护城河中。城墙上的西夏将士也都攀在城头望着下面厮杀的双方将领,看着己方已经连折十几人,更是气得骂骂咧咧,不少人都叫嚷着自己出战的话,一定能打败汉人。“这个蛮子用的什么暗器,已经莫名其妙打下马三人了,是好汉就明刀明枪的打。呸。”一个士兵看着己方一员将领刚刚出马,还没接近敌将,便莫名其妙的落马,不由叫骂起来。骂完还不过瘾,又往城下吐了一口唾沫。这一低头,便看到河面上一支小船正飞速靠近城墙,慌忙大叫起来:“有船。”城墙上的西夏人闻言,纷纷看向河面上,果然一艘小船已经快靠近城墙了,抛石车已经无法用上,守城的番将想起火药来,慌忙叫道:“放箭。”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往河上的小船射去,无奈划船的人却是躲在船舱里,他们只能瞄准船舱射。“笃笃”一阵钝响,利箭却是都插在了船舱上,船舱窗口都射不进去,显然是里面加固了船板。不过片刻,那船便靠在城墙下。城墙上的番将见状,慌忙大叫道:“用礌石砸,砸沉船。”城墙上众人正寻找礌石时,船舱里却突然钻出一人,纵身跳入水中。几个盯着小船的人慌忙张弓搭箭向那人射去,可惜当初建城时,护城河挖的很深,几十只箭矢射下去,马上便漂了起来,并没任何血迹飘上来,显然没有射中那人。浪里白条张顺跳入水中,便飞快的潜入水底,顺着水流往前游去。刚刚游出十余丈,便觉一股巨浪狠狠砸在后背上,接着才传来一声巨响。虽然张顺耳朵里已经堵了东西,但是还是听到了巨响,当即被震晕了过去,浮到了水面上,随着水流往前漂去。城头上的番人刚刚扔了两块石头,砸开船舱,便觉一股气浪扑到城头,城墙晃动起来,然后才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声巨响,火光四射,整个城墙都开始扭曲晃动,爆炸的地方突然腾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晁勇在一里多外都被震得耳膜剧痛,胯下的战马更是不堪,直接软倒在地。萧合达五千人离着城墙更近,这一声巨响,几乎所有的战马都软倒在地,离得城墙近的人更是七窍流血。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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