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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藏剑翁
浪讹岩名看卢俊义和燕青已经带兵往城上而来,也觉臊得慌,奋不顾身便向负隅顽抗的三个守军冲去。
“小心”
浪讹岩名砍倒两人,便听得后面族人尖叫起来,一道寒光直奔面门而来。
眼看浪讹岩名便要丧在守军刀下,突然一点寒星闪过,挥刀的守军咽喉便多了一支弩箭,翻身栽倒在地。
众人扭头看去却是燕青用弩箭救了浪讹岩名一命。
浪讹岩名死里逃生也大喘了口气,翻身拜倒,叩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燕青扶起浪讹岩名,笑道:“如今你我都是大梁之人,自当相互救应。”
浪讹岩名起身把腰上系的袋子还给燕青,道:“守军不多,没有用神雷。”
火雷是军中管制物品,用了多少都要记录,燕青也不能拿着送人情,接过袋子,还给卢俊义的亲兵。
亲兵打开袋子,查了火雷数目,这才收起来。
卢俊义刚刚指挥兵马在城下、城上摆开阵势,一阵马蹄声便由远及近,却是城中守军听得号角声赶来了。
“是大梁兵马,撤。”
一马当先冲来的西夏番将看到城头黑衣黑甲的兵马,惊呼一声,拨转马头便逃。
后面的番兵听得是大梁兵马,顿时乱作一团,前面的人直接勒住马,后面的人一时收不住便撞了上去。
一阵马嘶人喊后,盐州守军在一百多步外仓皇而逃。
城下严阵以待的邓飞看到前面街道上乱作一团的西夏兵马,扭头对城上喊道:“末将请令追杀西夏兵马。”
卢俊义看城外大军冲锋带起的尘土也已不远。便道:“好,你率部把城中兵马都赶出城便罢。”
“得令。”
远处盐州守军看大梁兵马如决堤洪水般涌来,更是亡命逃窜。
很快,城外大军便也赶来,卢俊义分兵夺取四面城门,再派一队兵马剿杀城中番兵。
不过半个时辰,盐州城中便没了厮杀声,多数兵马都是闻风而逃,逃不了的兵马多数弃械投降。只有少数人负隅顽抗,被梁山老兵轻松剿杀。
进的衙门中,卢俊义亲兵马上泡了两杯茶来。
打开茶盖,茶香马上蒸腾而起。
用的是卢俊义平日喝惯的茶叶,但是刚刚在沙漠中喝了三天带着皮革味道的水。突然换了新鲜的茶水,茶香都仿佛比往日香了许多。
卢俊义喝了一盏茶,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茶盏,道:“盐州已经攻下,下一步我们何去何从?”
燕青也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我们不如就在盐州守着,环庆路薛嗣昌虽然要堵住仁忠兵马换条活路。但是二十万兵马。他未必能堵住。仁忠麾下多是嘉宁军司、祥祐军司,他们回来后应该会往盐州来。我们可以以逸待劳,杀他一阵。”
卢俊义想了想,道:“他们会不会沿着灵州川北上。去救兴庆府?”
燕青笑道:“看今日盐州守军闻风而逃的样子,西夏兵马恐怕都已丧胆了。仁忠大军一路逃回来,应该也不会再去银川平原送死。”
卢俊义点头道:“你见的也是,麾下兵马也辗转数千里了。我们便在盐州休整吧。若是有军功送上门,我们也就笑纳了;若是没有。也就罢了。”
燕青道:“主人不出兵,也可建一些功。”
“哦?怎么说?”
卢俊义听得燕青这般说,也来了兴致,把亲兵刚刚换了的茶盏放在桌上,看向燕青。
燕青笑道:“从刚刚盐州守兵看,西夏人已经被我们打的闻风丧胆了。我们可以试着招降一些部落,说不得不动一兵一卒便能取几座城池呢。”
卢俊义也是一点即透,当即让亲兵去请浪讹岩名。
浪讹岩名进的厅中,给二人弯腰行了个礼。
卢俊义指着一边座椅道:“坐吧。”
“谢将军。”
浪讹岩名再次弯了弯腰,这才落座。
卢俊义道:“这次夺取盐州,夺门之功当属你部。你是想从军还是做官?”
浪讹岩名尴尬道:“小人识字不多,恐怕做不了官。”
卢俊义笑道:“这个无妨,要治理各部杂居的州府,还是需要一些通晓各部事务的人,并不一定就要识断字。”
浪讹岩名听得卢俊义这般说,喜道:“说来不怕将军笑话,我部并不好斗,也不如其他部落武勇。因此西夏点兵也不用我部人丁,只是让我部用钱粮代替兵役。”
听得浪讹岩名这般说,卢俊义和燕青都是暗暗点头。
刚刚浪讹岩名部落近百人都上了城头对付十余个守军,如果是梁山老兵的话,不消片刻就会把十余人乱刀分尸了。而浪讹岩名部落却拖到了五里外的援兵赶来还没解决,说不善战都是客气了。
卢俊义也明白了浪讹岩名的意向,点头道:“那我回头便为你请一个官职。”
燕青在一旁道:“你部是韦州第一个归顺的部落,又有带领我们穿越瀚海,夺取盐州城门的功劳,将军有意为你请一个协助管理韦州大小部落的官职。”
韦州大小部落数十,浪讹岩名部落并不算大部,虽然只是协助管理大小部落,但主官无疑会是汉人,他也算各部落中的第一人了。
浪讹岩名跪倒在地,叩头道:“将军大恩,小人一定不敢忘。”
卢俊义点头道:“还得朝廷批了才能作准,你起来吧。”
浪讹岩名起身道:“无论如何,小人都记得将军恩德。”
燕青在一旁道:“你若能多建一些功劳,此事便十拿九稳了。”
浪讹岩名闻言,忙道:“将军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让小人上刀山下火海,小人都绝不皱下眉头。”
燕青笑道:“也不用你做什么,你常来盐州,想必对盐州各部都有所了解吧?”
“和各部倒是经常打交道,不过小人部落不大,来往的都是各部落小头领。”
卢俊义点头道:“能说上话就成,我想让你出面招降盐州各部,甚至宥州、洪州等地的部落。”
浪讹岩名道:“盐州各部小人还熟悉一些,宥州、洪州部落却是没有打过交道。不过他们都要向盐州部落买盐,盐州这边的部落对宥州、洪州的情况却是熟悉。”
卢俊义道:“那你就负责招降盐州部落好了。”
浪讹岩名对此事倒是很有信心,不过有一些细节还要问清楚,道:“不知小人可以答应他们什么条件?”
卢俊义笑道:“我大军已经打下盐州,随时可以发兵扫灭他们,还要答应他们什么条件吗?”
燕青道:“他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性命,而不是妄想保住什么财物。他们可以带着牛羊逃走,但是他们的盐池却是跑不了。盐历来都是朝廷管制的,熙河路各部的盐井也全部收归朝廷,没有例外。不过他们建功的话,朝廷可以多给他们分一些草场、农田。”
浪讹岩名点头道:“小人明白了,城中便有各部的商号,小人这就去联系他们。”
卢俊义道:“给他们三日时间,三日一过,我便会发兵扫平没有归顺的各部。”
盐州拥有众多盐池,一部分属于西夏朝廷,一部分却是属于盐州的各大部落,这些部落最主要的财产也就是大小不一的盐池,因此各个部落便都聚居在盐池附近,保护盐池。这些部落可以从盐池获得巨额收入,人口往往也比较多。卢俊义要招降的也就是这些部落。





晁氏水浒 第四百三十五章 仁礼到来
卢俊义部攻下盐州同时,北边沙漠中一支队伍也在接近着盐州。仁礼率兵从兴庆府城下撤走后,便裹挟了各州兵马往盐州而来,途中还搬空了静州和灵州的兵器库。一同上路的还有静州和灵州的一部分党项贵族,因为各种牵绊,仁礼一行人行军并不快。让仁礼心情低落的是沿途不断有兵马逃走,从兴庆府退兵时,还有四万兵马,后来又带了灵州一万守军,但是还没到的盐州,已经不到二万人了。仁礼派了几队人沿途巡逻,但是巡逻的将士也不断逃亡,甚至有将士袭杀拦截的将士逃走。无法强行阻拦士兵的逃亡,仁礼只能用民族大义蛊惑党项将士,但是许多人还是无法抛弃家小,选择了逃亡。到的后来,仁礼也就不再派人拦截逃亡的将士了,只是答应到了盐州后,重赏留下的将士。夕阳已经落到沙丘后面,沙漠间的炎热也快速的消散,不过当夜幕降临时,便将是刺骨的严寒了。仁礼虽然是党项人,但是出身皇室,也并没吃过太多的苦,早忘了祖先是如何在这些沙漠间开创基业的了。在沙漠里走了两日,也是暗暗叫苦。还好很快便要到了盐州了,到了盐州,仁礼便会派人联络从青岗峡出兵的仁忠,兄弟俩人合兵一处,便可稳定军心,商议对付梁国之事。仁礼正想着到达盐州后的事情时,前面探路的番将却飞马而来。“不好了,今日午间,一支梁国兵马攻下了盐州。”左右的将士听得这个消息,不由纷纷惊呼起来。仁礼也吃了一惊,问道:“消息属实?”“恩。末将向附近的部落打探过了,有韦州的部落投靠了梁国,赚了城门,盐州的守军看敌不过大梁兵马,便弃城走了。”仁礼骂道:“背弃祖宗的叛徒,若是让我逮着了,一定活剥了他们的皮。”旁边的静州守将疑惑道:“这样说,梁国兵马是从韦州过来的。这梁国不是一伙中原草寇吗?怎么突然冒出了这许多兵马,一路从鸣沙打过去。居然还有一路从韦州打过来。”仁礼道:“梁国兵马不会很多才对。你可打探到夺了盐州的梁国兵马有多少人?”“有人在城外看到大梁兵马入城,不到一万人。”静州守将皱眉道:“虽然盐州城池不如兴庆府高大,但是我们兵马也少了许多,恐怕夺不回盐州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去房当部落休整一夜。明日去盐州城试探一下梁国兵马。”仁礼却是知道他兄长仁忠正率兵往回退,退回来最近的城池便是韦州和盐州。仁礼不知道韦州此时已经没了大梁兵马,以为大梁兵马是要截断仁忠退路,自然不会轻易让兄长退路被大梁截断。房当部落是最早的党项八大部落之一,不过到了李元昊建国时,已经算不得党项大族。西夏建国后,国中各部却是以嵬名、梁氏、仁多三大族为首。静州守将看天色已晚。无论是要攻打盐州,还是绕道去宥州、夏州,此时都已该扎营下寨,便也不多说了。一到晚间。沙漠间便冷的厉害,没有兵马可以在沙漠间夜晚行军。虽然房当部落在西夏国中算不得大部落,但是在盐州却是大部落,占着一个不小的盐池。房当部落虽然算不得西夏大部落。但也有六千多人,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丁也有两千多人。而浪讹岩名部落总人口还不到些一千人,能武装的男丁更是只有三百多人。浪讹岩名过去是没有资格见房当部落的族长的,但是今天他代表大梁朝廷来到房当部落时,房当部落的族长房当俊便亲自带人在屋外迎接了他。两人略作寒暄,房当俊便也不再绕圈子,直言道:“若是我归顺大梁,大梁可以让我部继续拥有盐池吗?”浪讹岩名摇头道:“这个是不可能的,大梁所有的盐全部由朝廷控制,吐蕃人的盐井也全部收到大梁朝廷手里了,大梁是不会让任何一个部落拥有盐井的。”房当俊皱眉道:“那我为何要投大梁?”若是往日,房当俊皱一下眉头,浪讹岩名一定会诚惶诚恐,不过今日浪讹岩名面对房当俊却是完全没有一丝压力。浪讹岩名笑道:“卢将军说了,三日后他会发兵扫平附近不归顺的部落,鸡犬不留。”鸡犬不留四字却是浪讹岩名加的,浪讹岩名却是不怕房当俊翻脸。他来之前先是找了房当部落在城中的主管,让主管派人给房当俊传话,房当俊同意见浪讹岩名后,浪讹岩名才从盐州赶来。房当部落还有一干人在盐州,因此浪讹岩名也是有恃无恐。而且他觉得房当俊接见他,显然是已经有了归顺大梁之意。房当俊听得这威胁之言,脸也不由沉了下来。浪讹岩名道:“李乾顺和察哥两路大军折了三十万,两人也都被大梁太子斩杀,仁忠兵马也被堵在陕西,迟早败亡。西夏大势已去了,难不成你要抱着房当部落和西夏一起灭亡吗?这西夏是嵬名氏的部落,不是我们党项人的部落。麟州折氏也是我们党项大族,他们在宋朝不也是世代为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我听说你们乌池原本也是你们房当部落的,后来被嵬名氏抢去,只给你们留了现在的小池子。各个部落大些的盐池哪个没有被嵬名氏抢去,嵬名氏何时把党项各部当成一家人过。”房当俊也已知道环庆路又投了大梁,掐断了仁忠退路的事情,试探道:“我部有两千人被仁忠带着去了环庆路,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浪讹族长可有他们的消息。”浪讹岩名也惊道:“两千人?你们部落能征战的男丁也就这么多吧。”房当俊点头道:“族长男丁走了八成,我也没有办法,嘉宁军司和祥祐军司的部落男丁都走了八成。”浪讹岩名摇头道:“若是被俘虏还好些,就怕已经战死了。你也听说大梁的神雷了吧,声音和炸雷一样响,铁甲都能炸碎。一个神雷可以把好几丈的人都炸死,察哥就是被神雷炸成碎片的。”房当俊道:“如果我降了,卢将军可以把我部落的男丁放回来吗?”浪讹岩名点头道:“只要他们还活着就没问题,卢将军这一只兵马是梁山老兵,最早跟着大梁皇帝骑兵的兵马。听那些梁山老兵说,卢将军棍棒打遍中原没有敌手,在大梁也是数一数二的将领。”房当俊疑惑道:“听说那大梁太子是天神下凡,怎么这卢将军又是打遍中原没有敌手了。”浪讹岩名当初也问过梁山老兵这个问题,闻言笑道:“太子是天神下凡,凡夫俗子哪能和他比,打遍中原无敌手自然是除去太子以外。以卢将军的地位,想讨几千俘虏,那肯定没问题,不过你也得早下决定了。如果拖延时间长了,其他部落抢了先,管理各部的官职也就落到其他部落头上了,到时卢将军就不一定会为你讨俘虏。有几个部落的人马在退兵时劫掠了熙河路几个州府,太子大发雷霆,这才决定先灭了西夏。要不然他该退兵,先统一中原。李乾顺和察哥两路被俘虏的兵马都已被看管起来,等待太子发落,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回来了。仁忠这一路应该也是这样。不过你要是第一个归降的话,就又不一样了,卢将军可以保举你一个协助管理盐州各部的官职,到时你再讨要你们部落的人也就容易了。我便是第一个被燕青将军找上,归降了他,以后韦州各部便是我协助管理了。”(未完待续)rt




晁氏水浒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天朝乐园
房当俊听得浪讹岩名成了韦州各部的长官,如何能不动心。更何况房当部落八成男丁都陷在环庆路,粮草断绝,有很大可能已被汉人俘虏了。若是没了这些男丁,房当部落也就要烟消云散了。
无论是为了眼前保住性命,还是后来保住房当部落,他都没得选择。
“好,那便劳烦你回报卢将军,我部归顺大梁。今日天色已经不早,容我筹备一些礼物,明日我便亲自带了去拜见卢将军。”
浪讹岩名正要说话,房当部落一个守卫却匆匆进来,走到房当俊身边,附耳低语起来。
浪讹岩名看这守卫来的蹊跷,便凝神去听,只是守卫声音很小,他和房当俊又隔着五六尺距离,却是听不到守卫说什么。
守卫只是说了简短的一句话,便站起身。
房当俊脸色变了变,道:“舒王仁礼带兵来了,让我出去迎接。”
浪讹岩名第一反应便是怕房当俊改了主意,把他献给仁礼。脸色刚变,却又想到先前从卢俊义处听得消息,笑道:“西军老种经略相公率了一支梁国大军去打灵州,不知仁礼是败逃到这里了,还是闻风而逃了。”
房当俊道:“请你禀告卢将军,我部归顺大梁之事不会变。我先让人送你出去,等仁礼兵马一走,我便去拜见卢将军。”
浪讹岩名看房当俊并不动摇,也是大喜,站起身,正要告辞,突然心头一动,道:“此时出去恐怕会被仁礼兵马截住,族长让人带我去其他地方躲避一下,等到夜深我再走不迟。”
房当俊点头道:“说的是,是我疏忽了,那便请浪讹族长暂时委屈一下。”
说完转身又对报信的守卫道:“你带浪讹族长去你那里歇息,好生款待。”
“是”
浪讹岩名随着守卫出了房当俊的宅子,往后面低矮的土屋而去。
房当部落常年守护在盐池左右,已经不再逐水草而居,因此住的地方也不再是帐篷,而是用土石盖得屋子。房当俊的宅子更是有着不下于中原权贵府邸的豪奢,不过部落中的普通人住的便都是低矮的土屋了。
守卫把浪讹岩名领到自家屋子,让家中妇人用最好的酒食款待。
没过多长时间,房当部落聚居的镇子便人马喧哗起来。
因为部落的男丁出征走了八成,剩下的人打猎也变得更容易了,守卫家中还有两只在盐湖上打的野鸟。
妇人烹饪的手段也不差,几道菜做的色香味俱全,只是浪讹岩名却是有些食不知味。喝的酒也是西夏自己酿的果酒,西夏酒也是久负盛名,西夏给宋朝、辽国进贡时,西夏酒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整体来说,有盐池的部落比其他部落还是要富裕许多的。
“来,吃一碗。”
浪讹岩名举起酒碗,和守卫吃了一碗。
守卫又给浪讹岩名满上一碗,笑道:“浪讹首领和大梁兵马走了多日,应该听到不少大梁的事情吧。能不能给我说说,也让我长长见识。”
浪讹岩名虽然没有心思和守卫多说,但是吃人嘴短,也不好直接拒绝,笑道:“我跟着他们行军也不过两日,第三日就到了盐州了。一路而来,多数时候都是带着人查探前面有没有盐州守军,也没太多时间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听他们说了些太子和卢将军的事情。”
守卫双眼一亮,道:“都说大梁太子是天神下凡,百战百胜,也不知道太子有何惊人的事迹,让人们这般说。”
浪讹岩名笑道:“那就太多了,刚刚认识东京八十万禁军一个姓林的教头,听说他被奸臣陷害,娘子被奸臣扣在东京,他就远赴千里,单身闯东京,救出了这教头的娘子。然后又在东岳泰山摔了一个九尺大汉,夺得摔跤第一,把好多利物都散给了百姓。然后就在梁山起义,打败了许多汉人将军。后面还有什么拔树为梯、大闹东京力扛千斤闸。然后又大败辽国、西夏。一时也说不完,中原说书的现在都在讲这些段子,以后你到了中原,花几文钱就能听到了。”
守卫道:“首领说的是,听说中原的瓦子里唱曲、相扑、皮影戏、说书、杂技、学乡谈说浑话,白天黑夜都不停。要是能到中原快活几天,把家财都卖了也值得。”
一旁伺候的妇人闻言,不由白了守卫一眼道:“你去快活,我和孩子喝西北风啊。”
守卫笑道:“当然是要带着你们一起去了。”
一旁的妇人却是不理白日做梦的丈夫,对浪讹岩名道:“首领去过中原没?”
浪讹岩名道:“前几年跟着中原的商人去了环州一趟,环州也有瓦子,不过里面只有唱曲、相扑、说书、表演杂技的,再往内地走,才有更多的节目。”
守卫闻言,马上道:“怎么样,是不是能让人忘了所有事情?”
浪讹岩名点头道:“确实好看,尤其那踢弄,表演的人躺在桌子上,可以把瓶子、盘子在脚上旋转,踢来踢去。听说东京表演的人,每个脚趾头都能转瓶子。要不是念着部落里的人,我就不回来了。”
守卫道:“去一次瓦子花费不少吧?”
浪讹岩名笑道:“环州瓦子进门要二十文,在里面买吃食也比外面贵许多,表演的好了,可以给赏赐,也可以不给。听说东京的瓦子有进门便要二百文的,不过听汉人说东京的瓦子去迟了都没座位,想必表演的更好。”
守卫咋舌道:“怎地这般贵?”
浪讹岩名笑道:“听说瓦子里技艺好的人,一年赚的钱不下千顷良田。”
守卫道:“汉人的日子真快活啊,哪像我们每天就是赶牛羊、种田,唯一的消遣就是打猎。”
妇人道:“只想着快活,你有汉人那么多钱吗?让你到了东京,保准没几天就得把我和孩子卖了换钱。”
守卫尴尬道:“不要胡说,我比汉人力气大多了,他们能做活过日子,我赚的钱应该比他们更多。”
妇人无情的打击着丈夫往中原搬的念头,嘲讽道:“汉人会烧瓷,打铁,你会哪样?”
守卫道:“也不是所有汉人都有手艺啊,部落抢来的汉人不就有很多只会种地的。”
妇人似乎十分怕去陌生的地方,不依不饶的道:“种地也是本事啊,汉人种一亩收两石,你种一亩连一石都收不了。你自己有地,都迟早饿死,何况你还没地。你也就能放放牛羊,中原都是良田,哪有草场给你放牛羊。你去了中原,迟早饿死。”
“啪”
守卫听得妇人这般无情的说法,扬手便是一个耳光,骂道:“你这女人,我和首领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守卫也是美梦破碎气急了,用的力气十分大,一耳光下去,妇人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妇人捂着脸庞,张嘴便号哭起来,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不敢反抗。党项人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恋爱,甚至双双殉情,但是平日还是男尊女卑,这一点和中原的情形倒是差不多。
浪讹岩名听得妇人的嚎哭声把外面的声音都掩盖了,不由眉头一皱。
守卫见状,呵斥道:“闭上嘴巴,再号哭把你关到羊圈去过夜。”
妇人显然害怕守卫真的这样做,马上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平日在家随意惯了,首领不要见怪。”
浪讹岩名笑道:“没事,倒是我嘴多,闹得你们吵起来了。”
守卫又瞪了一眼自家妇人,道:“都是那妇人多嘴,怎么敢怪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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