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氏水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藏剑翁
当今圣上恋上李师师,成为樊楼常客后,樊楼为了迎接圣驾,只好重新翻修一遍,中间停业数月。
赵佶高兴之余,亲自赐了丰乐楼的名字,寓意百姓丰衣足食之后来此玩乐,可以说政治意味浓厚。
正如蔡京上书的“丰亨豫大”一般,“天下太平府库充盈,百姓鼓腹讴歌,此所谓丰也,三代乌有此盛。既然丰亨,便可豫大。”
徽宗赵佶于是铸九鼎,做明堂、延福宫,筑艮岳,彰显盛德皇恩。
当然百姓叫了几十年樊楼,也不会因为皇帝御赐名字,一下便改口,因此人们还是以樊楼称呼。
新修的樊楼已不是一栋独楼,而是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楼,五楼便按照方位建造,中间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其中装饰奢华,珠帘绣额,到了晚间,灯烛辉煌,恍如白昼。
翻修完毕,重新开业时,樊楼为了让新老顾客光临,每日最先到的三名顾客,都会送金旗一面,因此没过几日,樊楼便又恢复了往昔的人气。
三人刚走到樊楼门口,便见两侧各站三个小二候着,边上一个小二看三人有进楼的样子,马上迎上来,道:“三位公子去哪一楼?”
晁勇从袖兜滑出一锭银子,随手扔给小二,道:“我等第一次来,选一处幽静些的地方便是。”
小二暗暗掂了掂银子,感觉足有二三两,顿时喜笑颜开,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公子里边请,今晚公子吃喝玩乐便都由小的伺候,包管都是樊楼最好的。”
两边的小二也都看到晁勇扔出的银子,顿时都投来羡慕的眼光,樊楼里面也马上走出一个小二补上空位。
进入樊楼内部,入目便是一段长廊,约有百步,此时虽然还没天黑,但已是灯烛辉煌,长廊两边则或站、或坐数百身穿艳丽衣服的女子,燕瘦环肥,妖艳清纯,应有尽有。
看到有客人进来,顿时一个个摆出自以为最诱人的姿势,好引得客人点她们花牌。
小二看晁勇似乎有些意动,便道:“三位公子要酒妓还是歌伎?酒妓以金赛兰、范都宜、唐安安最佳,三人貌美如花,体态窈窕,被客人点牌最多。歌伎则以钱三姐、季惜惜、吕双双为优,歌喉婉转,又都有拿手乐器。三位公子若是不满意了,还可以再点花牌换人。”
晁勇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古代的曲子,喝喝花酒,不过看阮小七似乎并没太多留意两边女人,便道:“小七,没有兴趣?”
阮小七摇头道:“我只爱喝酒、赌钱,勇哥儿你们不用管我,我只吃酒便是。”
晁勇原本还有些心思,看阮小七,便也没了兴致,转头看时迁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一边酒妓,笑道:“张迁你看上哪个了?”
时迁仔细的看了一阵,才指着一个上围异常丰满的女子,不好意思的道:“便是那个吧。”
小二笑道:“好的,我先取了她花牌,待三位定下位置,让她上去便是。”
说着又对晁勇道:“这位公子可有中意的?”
晁勇笑道:“算了,我也吃些酒便罢。”
时迁看二人都只吃酒,顿时不好意思道:“那我也算了。”
晁勇笑道:“无妨,好不容易来趟东京,大家都要尽兴。小二,前面带路吧。”
小二自然也不愿把到手的买卖再推出去,看晁勇做主,马上快步走到前面带路。
(上午工作,时间有限,码字不多,本来打算写完樊楼这一章一起发,但好像不少人等不急了。先发这些吧,晚上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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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 第四十六章 樊楼花酒(下)
小二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三位公子,樊楼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楼,西楼最大,不过西楼正对皇宫,在那上面可以看见皇宫里面情形,因此西楼现在不准接客了。”
说完又道:“师师姑娘便住在西楼,三位公子若是有上佳诗词、曲谱,小的可以递到师师姑娘那里。若是能被师师姑娘看中,三位公子便可以去西楼小坐片刻,若是师师姑娘兴致高,说不得会为三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今师师姑娘一曲,可是千金难求。”
阮小七闻言,脱口问道:“可是和那皇帝打的火热那个?”
小二忙道:“公子小声些,虽然此事已是人尽皆知,我等也不可议论。”
徽宗赵佶与李师师相识却是在前两年,随着徽宗出宫逐渐频繁,二人的事情也逐渐在东京传开。
但弄得人尽皆知还是今年,樊楼新建以后,西楼成了李师师一人独居之地,徽宗便来的更频繁了。
御史曹辅便直接上奏说,“易服微行,宿于某娼之家,自陛下始”。痛斥徽宗玩安忽危,惹得徽宗一怒之下,把他贬到郴州编管。
也正是由于这一奏一贬,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了当今圣上是一个风流天子。
晁勇也是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澄心堂纸,笑道:“我也多曾听闻师师姑娘美名,前些日子偶得一阙词,也不知入得佳人眼否,麻烦小二给送过去。”
李师师艳名远扬,仰慕者如过江之鲤,小二鸿雁传书的活不知道干了多少,对各种纸张也十分熟悉。
一看晁勇拿出的居然是歙州制造的澄心堂纸,对晁勇的身价评估顿时又提高了许多。
造纸术发明到当朝,品种已是极多,著名的便有四川的布头笺、冷金笺,歙州的凝霜、澄心,宣州的栗纸,浙江的藤纸,温州的蠲纸等等。
但最好的还要属澄心堂纸,此纸滑如春水,细密如蚕茧,坚韧胜蜀笺,最长可以做到五十尺,匀薄如一。
南唐后主李煜便称赞澄心堂纸为“纸中之王”,专门建“澄心堂”来贮藏。
宋灭南唐后,澄心堂纸也成了歙州贡品之一,也十分得北宋皇室喜欢,当朝名家都以在澄心堂纸上书画为荣。
因为权贵喜爱,也引得澄心堂纸价格昂贵,等闲文人便是偶然得到一片,也不舍得在上面书画。
晁勇这一张却是梁山洗劫东平府时被主人当做珍宝收藏,才偶然得到,为了见李师师一面,便让吴用直接在上面书写了。
小二接过澄心堂纸,小心放入怀中,道:“公子稍等,我先带你们挑处阁子,稍后再送过去。师师姑娘不定何时看,公子不放一边吃酒一边等候,若是师师姑娘看中了,她便会让人来知会的。”
晁勇点头道:“也好,不知除去这西楼,哪一楼又好些?”
“北楼最佳,北楼推开窗户,白日可以眺望艮岳,夜晚则可以观赏州桥夜市与汴河游女。”
晁勇一听可以看到艮岳,顿时来了兴致。
艮岳可说恶名远扬,杨志押运的花石纲便是为了修建艮岳,方腊造反,由头也是东南百姓苦于花石纲。可以说艮岳的修建,动摇了宋朝半壁江山。
晁勇也很想看看那号称“搜尽天下名花异石”的艮岳,当下便让小二头前带路。
三人跟随小二上了北楼,便见楼中都分作一个个小阁子,每个阁子门上都订着小木牌写着名字,醉霄、归云、仰啸、归林,却不同樊楼一般,一个个文雅的紧。
晁勇选了仰啸阁,小二上前推开门,便见其中布置文雅,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水画。
三人落座,阮小七便迫不及待的道:“你这樊楼有甚好酒?”
“本楼自酿眉寿、和旨最为出名。”
“那便先各来五斤,其他菜肴,尽管挑好的上。爷爷吃尽兴了,少不了你的赏赐。”
小二一听还有赏赐,顿时乐道:“那三位公子稍等,小的这便去安排。”
晁勇看着阮小七豪爽的样子,也不由暗乐。
晁盖等人在黄泥岗劫了生辰纲后,那价值十万贯的珠宝便让七人分了,上了梁山后,晁盖把他那份拿出来算做山寨公用。阮小七众人本来也想出一部分,但被晁盖拒绝了。
平日在梁山,阮小七也是有钱没地儿花,因此这次来东京却是带了很多金银,因此口气也不是一般大。
趁着小二去张罗的空当,晁勇走到窗户边,不远处的艮岳便映入眼帘。
此时艮岳还未完工,虽然已是傍晚,但园中工匠还是干的热火朝天。园中已经安放了不少奇石,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一些体形较大的奇石还是给人十分震撼的美,让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看,那许多百姓拉的那块巨石,也不知这昏君废了多少人力,才拉来东京。”
晁勇正欣赏间,阮小七也走到窗边来,只是在他眼中似乎那些奇石和河滩顽石一般,并无甚美可言,只是痛恨赵佶让百姓弄这些石头来。
晁勇欣赏之余,也觉赵佶太过昏庸,开封地势平坦,没有丛山峻岭,这些奇石都是从千里迢迢的江南运来,每一块石头后面都不知沾染了多少百姓血汗。
想到这些,晁勇也没了继续欣赏的心思,点头道:“赵佶逆天行事,总有一天自取其祸。好了,东京做公的遍地都是,我们还是不要谈论他了,等着吃酒便是。”
两人刚刚坐下,便见小二抱着两坛酒进来,身后跟着时迁方才选中的女子。
那女子与三人见过礼,便坐到时迁旁边,殷勤的起身要为三人倒酒。
“你伺候他便罢,我自己动手。”
阮小七却已先一步抢过酒坛,给自己和晁勇满上,然后才放到酒桌上。
晁勇见时迁有些不自在,也不由无奈的对那女子笑道:“你只管伺候好那位爷,他须少不了你的赏赐。”
时迁见晁勇似乎并不反感,也大起胆来,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锭银子,放入酒妓峰峦起伏处,顺手在高耸的丰胸上摸了一把。
那女子显然不是刚刚入行之人,虽然旁边还有晁勇二人,但看到时迁塞给她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顿时使出百般妩媚,与时迁旁若无人的调笑起来,随着两人不断的亲热,酒坛的酒也是被时迁一碗一碗的喝下。
晁勇看着时迁此时大异平常的豪气,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酒妓这么盛行了。便是酒量再不济的人,在这些妖媚女子伺候下,恐怕也要多喝几坛。
日积月累,不知要为朝廷多纳多少税,因此北宋朝廷才顾不得有伤风化的议论,极力推广酒妓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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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写的樊楼都是根据史书描述编写,查阅了大量资料,还原北宋第一楼的盛况。一方面让大家了解北宋商业的发达,宣传、促销这些手段都是祖宗玩的剩下的,另一方面也是为后文铺垫)
晁氏水浒 第四十七章 初会师师
三人正吃酒间,门外伺候的小二满脸惊奇的进来道:“恭喜公子,师师姑娘传下话来,请公子去西楼一叙。”
他们每日都要替很多人给李师师送词曲,但最后能入得李师师法眼的却很少。
因为李师师成名后交往的便都是当代大词人,便是当今圣上也是大家,李师师耳濡目染,文化造诣自然也极高,而且所求词曲最后都是要表演给当今圣上听,自然是精益求精。
晁勇对此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送去的却是辛弃疾流传后世的一首词,辛弃疾在词坛的地位可是堪与苏轼相提并论,若是这都无法让李师师动心,那他还真就只能和水浒中宋江一般,用重金贿赂老鸨去见这位风尘妃子了。
“小七、张迁,你们去吗?”
有时迁和酒妓在那亲热,阮小七也觉今日的酒喝得不痛快,起身道:“去,我也想看看那李师师长得如何模样。”
时迁此时早已喝得半酣,把酒妓衣服都扯得七零八落,胸前大片的风光暴露在空气中。早巴不得两人离开,好更进一步,闻言马上道:“我若想去,什么地方去不得。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吃酒。”
晁勇也知道以时迁飞檐走壁的功夫,恐怕除了皇宫,还真没有什么去不得的地方。
离西楼还有十数步,便见两个精干汉子守着,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站在那里,腰杆笔直,不像一般家丁护院。
楼门口一位十五六岁清秀女侍看到小二领着人过来,这才迎上来。
小二明显有些畏惧那两个汉子,离着两人还有三四步,便停下脚步介绍道:“来的是师师姑娘身边的梅香姐,便由她带两位去见师师姑娘。小的却是进不得西楼,小的便在此等候两位公子。”
梅香迎上前来,好奇的打量了晁勇二人几眼,然后便道:“两位公子随我来吧。”
“那便有劳姑娘了。”
晁勇跟随梅香走过二人身边,其中一人深深盯了晁勇一眼,警告意味浓厚。
晁勇暗道:看来是皇帝留在这里守卫李师师的大内侍卫,免得李师师被一些无知的人打扰了。同时也可以警告一些李师师要见的人,不要逾越。
二人跟随女侍进入西楼,便见两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下设几把犀皮交椅。
晁勇虽然不懂书画,但也看出是名家字画,不是先前北楼阁子里挂着的那般普通书画。仔细一看,其中一幅居然是当今太师蔡京送给李师师的,上面还有蔡京题字。
晁勇不由好奇的再往前看,前面一幅却是一幅花鸟画,上面还题了一首诗,但却没有落款。不过看字迹正是当今风流天子的瘦金体,而且能排在权相蔡京前面,恐怕除了那位风流天子,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看着当今天子和太师的字画,晁勇也不知道是该称赞李师师的魅力,还是该感叹这对君臣的可笑了。
“两位公子稍等,我去请姑娘出来。”
女侍进去片刻,便见一女缓缓走了出来。
阮小七呆呆的看着李师师,问道:“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晁勇见了李师师,才知道什么叫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扈三娘美则美矣,但只觉是一个美人,而李师师的美却给人一种不该属于人间的美的感觉,仿佛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这么美。
李师师听到阮小七如此惊叹,也是不由莞尔。
说话的这人肤色偏黑,此时虽然表情略显呆滞,但还是难掩桀骜,似乎不像会写词的人。另一人长相清秀,虽然看起来也有些文雅,但看年龄不过十七八岁,恐怕也写不出如此好词。
李师师好奇的晁勇道:“敢问公子可是作词之人?”
晁勇此时也回过神来,看李师师一副好奇的样子,也很想说是自己做的。不过想想自己那可怜的文学底蕴,便只能无奈的打消这个主意了。虽然自己还能记得几首北宋以后的绝佳诗词,但随便一交流,便能看出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文学素养,剽窃没有那么容易啊。
“在下不过粗通文字,如何能做出那般妙词。那阙词却是一个好友所作,这次要来东京游玩,听得师师姑娘喜好词曲,便向他讨了来,好一睹芳容。”
李师师好不容易寻得一首好词,原本以为可以见到作词人,再求得几首。听到晁勇不是作词人,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晁勇看着李师师失望,心中居然生出一丝不忍,几乎便要说出那词是辛弃疾所作。
话到嘴边,才猛然清醒过来,不禁大为感叹李师师魅力。
真是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啊,怪不得能迷惑众生。
“两位公子请坐。”
三人分主宾落座,李师师问道:“两位公子,听口音似乎是京东人士?”
晁勇笑道:“师师姑娘博闻强识,我二人正是京东人士。”
“容我再猜一猜,公子那友人可是一位女子?”
晁勇自然知道她所说友人是作词的人,不过听到李师师判断是一个女人,不由一愣,摇头道:“不是,师师姑娘如何有此推测?”
李师师看晁勇似乎并非虚言,不由疑惑道:“我看此词词风清丽,婉约妩媚,叙述的又是一个女子相思之情,与易安居士早些年的词有些相似。大观年间,易安居士随夫归隐青州。公子又来自京东,所以猜测这词是易安居士新作。不想居然是一个男子所作。”
辛弃疾的词雄浑豪迈,算是豪放派词人,与苏轼并称“苏辛”,作品多是豪迈之作,但也不乏一些婉约小词。
晁勇送给李师师的便是辛弃疾的一首满江红,全词通俗易懂,是他记得的不多的几首古诗词之一。
“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人去后、吹箫声断,倚楼人独。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但试把一纸寄来书,从头读。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阑干曲。”
晁勇笑道:“这等小词不过是他游戏之作,他还有很多豪放佳作堪比苏轼、欧阳修,可惜他归隐山林,不愿出仕。”
李师师听到晁勇如此评价作词人,一脸渴望的道:“当今圣上喜好文学,原本以为天下才子已都在京师,没想到山林之中还有这等才子,只恨师师无缘见得一面。”
晁勇虽然不忍拒绝美人,但他也无法把还没出生的辛弃疾找来,只好笑道:“我那好友却是终身不愿进京,不过若是师师姑娘喜欢,我可以再向他讨些佳作送予姑娘。”
虽然无法见到那堪比苏轼的才子,但有幸再见到他的佳作,李师师也是心满意足,笑道:“那师师便先谢过公子了。”
李师师这一笑,便仿佛百花齐放一般,让人如沐春风。
二人正说话间,女侍来报:“官家来到后面了。”
李师师赶忙道:“今日有贵人前来,师师不敢再留两位。明日金明池共度佳节,他必不来,二位若到时有空了再来,师师必然温酒以待。”
晁勇闻言,也知道是那位风流天子来偷情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当下便带着阮小七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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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铺垫写完,后面樊楼会发生大事件,影响整个天下形势,所以樊楼写多了些。晚上还有一章,下章回归水浒,时迁盗甲,计赚徐宁)
晁氏水浒 第四十八章时迁盗甲
晁勇二人回到北楼时,阁子里已经只剩下半醉的时迁,傻呵呵的在那笑着。
阮小七看时迁在那神经兮兮的笑,不由奇道:“你这跳蚤,怎么舍得把那酒妓打发了啊?”
时迁看俩人回来,才回过神来,淫笑道:“多使些银子尽兴了,自然也就打发她走了。你们见得李师师长得如何?”
阮小七笑道:“仙女一般,比你刚才那女人好上百倍。”
时迁也知道阮小七心直口快,笑道:“任她天仙一般,我只喜欢丰满的。”
阮小七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你是只喜欢胖的吧,也不怕压死你这只跳蚤。”
时迁也不以为意,笑道:“我轻功好。”
晁勇听着两人对话,不由笑道:“好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安歇吧,明日游玩一天,后日还有活干呢。”
阮小七一听有活,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什么活?”
晁勇笑道:“这里人多口杂,回去再说。”
阮小七又追问几次,看晁勇守口如瓶,也只好作罢。
三人出了樊楼,随意找个客栈安歇。
次日,皎洁的月亮刚刚爬上树梢,京城大街小巷就热闹起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三人在樊楼吃过新酒,便随着人流向金明池涌去。
金明池位于顺天门外,金明池始建于五代后周,原是供演习水军之用。政和年间,宋徽宗在金明池内广建殿宇,金明池也成了他春游和观看水戏的地方。
每年三月初一到四月初八开放月余,允许百姓进去游览。
彼时,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京城居民倾城而出,到金明池郊游。金明池内还遍植莲藕,每逢阴雨绵绵之夜,人们多爱到此地听雨打荷叶的声音。雨过天晴万物清新,更有一番新气象,这便是著名的汴京八景之一的“金池夜雨”。
此外便是中秋之时,赵佶在金明池普天同庆,百姓可以进去观踏歌表演,其他时间便只有皇室可以进去游玩。
踏歌是金明池畔实景演出,池中心平台一群盛装的宫廷女子在月华中联袂为歌,踏地为节,美妙绝伦,如梦如幻。
皇帝带着一众大臣在池北楼上观看表演,百姓们则在东岸临时搭盖的彩棚下观看。
这夜,百姓都涌来看这平日只有皇帝才能看到的表演,万头攒动的场面难免有些混乱,正是“来归相怨怒,都为观踏歌”。
当晚,徐宁三更天才回的家中,睡不到两个时辰,便又起来,胡乱吃些东西,赶到皇宫当值。
黄昏时分,徐宁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往家走来。
刚刚到的巷口,便见家中一个丫鬟在自家门口焦急张望着,看到他回来,顿时快步跑来,同时喊道:“主人可算回来了,家中也不知何时进了贼人,单单只将梁上那个皮匣子盗去,留下书信让主人拿五千贯去城东三十里外的陈家酒店赎。我们要去给主人报信,却又进不得宫中,只能在此苦等,夫人一日都没吃饭,只等着主人回来拿主意呢。”
徐宁一听传家之宝丢失,也是两眼发晕,进的大堂,便见夫人正趴在桌上哭着。
徐宁虽然也是心焦如焚,但看到夫人如此憔悴,也只能强撑着安慰道:“无妨,贼人不是留下书信了吗。娘子去给我准备金银,我把雁翎甲换回来便是。”
徐娘娘子闻言,惊道:“相公不报官吗?让官差把贼人拿了便是,何须把这许多金银都便宜了贼人。”
徐宁摇头道:“先前花儿王太尉曾还我三万贯钱,我不曾舍得卖与他。恐怕久后军前阵后要用,生怕有些差池,因此拴在梁上。多少人要看我的,只推没了。这次声张起来,枉惹他人耻笑。况且贼人胆敢留书,必然不怕报官。若是打草惊蛇,唬的贼人走了,我再去哪里追回雁翎甲。这雁翎甲却是祖传四代之宝,若是从我手里遗失,九泉之下,我也没有颜面去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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