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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鬼鬼梦游
但他依旧不敢稍有一点越界,他不怕秋儿看出他的用心,就怕秋儿觉得被冒犯,觉得他看轻她。
天可怜见,他段梓易这辈子就没这么看重一个人过,只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将心都掏给她。
而此时,这段时间将自己小小的个儿藏得极严实,连夏含秋都少有见到的啾啾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直奔夏含秋床上,‘啾啾’声不断。
汝娘担心它吵着小姐,下意识的看向床上,却被脸色绯红的小姐吓了一跳,怎么会……刚才都还是好好的。
伸手一探,烫手,顿时大急。
“小姐,小姐……”
夏含秋只觉得自己此时置身在火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脸孔,恍然忆起离开章家那日的大火,是不是,她又做梦了?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在会亭平平静静的生活三年,她此时,还在那个恶心的家里,在那场自己纵的大火里。
不然怎么会这么热呢?仿佛要点燃了般的热。
“汝娘,我是不是着火了?你离我远一点,别沾到火。远点……”
“没有,小姐。您没有着火,别担心。您一点事都不会有。”紧紧握住小姐的手,语无伦次的说一了通,汝娘对着门外大喊,“如月,阿九,外面谁在?”
疾步进来的人是如月,“汝妈妈……”
“快,快去请大夫。”
如月瞪大眼,反应过来后前脚打后脚的往外跑。
在游廊上碰到段梓易和葛慕时也忘了眼前这个就是她要找的大夫。匆匆一礼后提着裙摆继续往外跑。
人跑得太快,段梓易下意识的觉得不好,也没认出是谁便急忙询问,“等等,出了何事?”
“小,小姐病了,奴婢要去请大夫……啊,葛大夫,您是大夫。”如月又急冲冲跑回来。什么礼节什么男女大防都忘了,上前拉着葛慕的手就跑,“葛大夫,快。小姐病了,您快点。”
葛慕更不注重这些礼节,被人拉着就顺着这力道跟着跑。一边还不忘问,“秋姑娘怎么个情况?人还醒着吗?”
“奴婢。奴婢不知道。”如月喘得有些急,“奴婢只看到小姐躺在床上。汝妈妈在守着。”
段梓易自觉跟在身后,为了尽量跟上两人的脚步,走得有些踉跄,失了往日的从容,闻言心中若有所思。
“你家小姐是一回来就睡了?”
“是,小姐没什么精神,汝妈妈侍候着擦了个脸就睡了。”
葛慕心头也有了猜测,秋儿在面对那两人时面上表现得强硬,心里一直绷着,说不定还出了一身汗,这一回家人就放松了,再加上又没有及时换衣裳,这不就受了寒。
具体是不是如此,待等葛慕把过脉才知道。
汝娘看到如月领着这两人进来小姐闺房,愣了下后暂时将这事丢到了脑后。
小姐好了才能计较这些,此时小姐都不好,这些都是狗屁。
将小姐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衣袖往上折了一折露出手腕,“葛大夫,您快给小姐瞧瞧。”
只要别人不在乎,葛慕更不会多想,更何况此时他也担心秋姑娘的情况,这脸红得,不正常。
手一沾上手腕,烫人的体温让他心惊。
捏着手腕好一会,葛慕眉头皱得死紧,平日里看着身体挺好的底子怎么损成这样?
脾胃虚,肝火旺,阳虚内寒全赶一起了。
段梓易比汝娘还着急,迫不及待的问,“如何?”
“情况不太好。”葛慕看向汝娘,“秋姑娘平日里是不是心思很重?”
汝娘连连点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滚下来。
小姐虽然从离开武阳后再不提起章家,可她哪能不多想一些,一个人在外事事要顾得周全,更是用足了心思,后来还是得了伏小姐青睐小姐才能轻松几分。
可这轻松没多久,姑小姐又出事,公子的投靠更使得小姐不敢掉以轻心。
一桩桩事累加起来,小姐哪能不心思过重。
葛慕微微点头,心下已经理清了。
忧思重伤了脾胃,今日动怒伤了肝,阳气不足导致体虚,内寒则是因为寒气入体。
“秋姑娘这身体得好好调养,平日里什么事都压在心里,这一朝暴发出来才这么吓人,我去开方子,对了,打点水勤点给她换帕子降温。”
汝娘忙应下。
段梓易眼神从啾啾的身上移开,想起自己获救那日闻到屋内酒气顺嘴问的一句,丫鬟告诉他是秋儿吩咐下人用烈酒兑了温水给他擦身,于是便道:“加点烈酒是不是降温效果更好?”
汝娘想起小姐这么做过,忙吩咐如月去寻酒来。
葛慕开好方子交给丫鬟去抓药,自己回屋去翻自己的药袋子去了。
有几味药铺子里可能没有,就算有药性也没有他的好,他根本就没开在方子里。(未完待续。。)





锦绣生香 068章 誓言
“汝娘,我热。”夏含秋晃着头,觉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有火从鼻子里钻出来,全身无处不热。
汝娘忙将要掉落的帕子稳住,见小姐要去扯自己的衣裳更是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
仪容绝对算不上齐整的小姐不能被人看了去,双手不动,汝娘拧回头去看段梓易,“郑公子,我家小姐此时不宜见客,请您先离开。”
为了看清楚床上那一团真是三年前从自己手中逃脱的那小东西,段梓易靠床极近,等到真的确认了,心里蓦然冒出一个想法。
知道这老仆的顾虑,段梓易不舍的看了秋儿一眼才退出屋内。
秋儿的难受太显而易见,不看着也好,看着,他心疼。
可真要他离开,他却也做不到。
使了丫鬟拿坐榻放到屋檐下坐了,背靠着廊柱闭目养神。
有些事,他得好好想想。
那日秋儿所言他记得清楚,也早就决定若是真如秋儿所言十月起了战乱,那么秋儿怕就真的是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的本事了,就算被秋儿忌讳,他也要提醒两句,若是让他人知道她有这本事,又不像无为道长那般有自保之力,不要说安宁自由,就是性命都堪忧。
写给阳老的信里,他隐隐提及了战乱将起之事,阳老知道他和无为道长有交情,只会认为他是从道长那里知道的消息,而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联系起来。
就算是对自己人,他也不敢透露一丝半点。
是的,不敢。人心最是思变,他赌不起。
若是在他十多岁的时候知道会起战祸。他肯定会兴奋不已,想着法儿的折腾。
他是对梁国不感兴趣。可对天下,没有哪个男人敢说自己没一点争雄之心。
但是在外冒险无数,在险境中几度生死,那些权呀势的真的就再也看不进眼里了。
在好几年前开始他所图的,就是有一方足以自保的势力,不缺金不缺银,有贴心人关心着,日子也就能过得乐乐呵呵。
可现在,美人还未对他有个好脸色。他就先屁颠屁颠的交付了一颗真心,这也就罢了,想来得到心仪之人真心的过程也挺美,简直就是赛神仙的日子。
偏生老天爷看不得他清闲,非得让梁国经历一场政变,用一身伤换回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个麻烦显然还会一直麻烦下去甩脱不得,若是那小子不争气,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天下争霸。从来就不是平和的,全天下的人不死上三成完不了。
要么他就参与进去,让人骑不到自己头上,要么。就有足够强大的靠山。
参与他是不愿了,可靠山……梁国现在的情况能撑上几年不在一开始就败北已是不错,想成为争霸天下的那个胜利者还是别做梦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将主意打到段柏瑜身上。
好在那小子天生就是个玩弄权谋的好苗子,不说这事情一定能成。至少让他看到点希望了。
若是战祸起,谁又能说自己就一定能活到最后?至于谁会站在那顶端……
想到屋中正生病人的。段梓易露出柔软的笑意。
在认识秋儿之前自问这个答案,他能想到的只有无为道长,可现在,他觉得或许应该再加上秋儿。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段梓易睁开眼,看着大步跑过来的郭念安,脸上未见汗,气息尚匀,应该是回家后才知道的。
不想让他此时进去见到秋儿衣衫不整的模样,段梓易叫住了他,“念安。”
郭念安像是才看到人,忍住焦急停下脚步行礼,“先生。”
“你先别急着进去,我和你说件要紧事。”
“先生,能不能等我看过姐姐后再说,我,我担心……”
“你就不想知道你姐姐为何会突然生病?”
郭念安面色一凝,“姐姐不是因为受了寒?”
段梓易起身,“你随我来。”
郭念安不甘的看了一眼姐姐屋子咬牙离开,这么几步的距离却不能先进去看上一眼安心,他不甘,可相比起来,他更想知道姐姐为何会生病。
在游廊处倚栏而望,段梓易将今日在城主府发生的事一一相告,话里自然难免偏袒,但是并无夸大,他只嫌自己无法将秋儿当时的心境描述万一。
“所以,是欺负过姐姐的人今日又欺负了姐姐?”
总结得精僻,段梓易回身望着他,“葛慕说你姐姐会生病是因为心里忧思过重,什么事都压在心底,这一朝暴发出来才会击垮了身体,她为什么事这般费神想来你也该知道,我现在就想问你,若是为此将你曝露了,给你带来危险,你可怨她?”
郭念安眼睛大张,里面清晰的显露出火气,“先生未免太小看人,姐姐待我的好,对我的维护又岂会因为这点事遮盖过去,我能平安至今已是姐姐庇护,以后不管如何,我和姐姐一起担着,绝不让姐姐再如此辛苦。”
“若是你的处境比她更危险呢?”
郭念安脸上有过一瞬的惶然,若是连姐姐这里也呆不得了,他还能去哪里?
可是,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麻烦给姐姐带来危险,压下心底的酸涩,郭念安拳头握得死紧,垂了视线道:“我,我会离开,我就不信天下如此之大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段梓易暗暗点头,总算秋儿还有个心性坚忍的亲人,若刚才试出这是个小白眼狼,他怕是真会从中搅和,将两姐弟分开。
感情是处出来的,只要让两姐弟分开,以后就算郭念安真如何了秋儿受的伤害也总比日日相处要小上许多。
“念安,你信不信我能护你周全?”
“我信。”郭念安想也不想的就道,他不笨,有个城主爹,有几个不安好心的兄弟,他的脑子必须尽可能的转得快一点。
郑先生没有明言过,但是他其实也从不曾刻意遮掩,若是一般人,不可能懂得如他那许多,越和先生学他越觉得在学堂里学的那些根本不够看。
他甚至动过就跟着郑先生学,不再去学堂的心思,是柏瑜知道后告诉他他在舍己逐末,叔叔不可能整日教他们这些,而学堂的老师能教给他的却也是叔叔不会教的,闭门造车始终不是好事。
郭念安一想也就明白过来,没有再提这事。
可郑先生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就不是学堂里的先生可比,他觉得就是他爹仍活着都不见得是郑先生的对手,这是个不声张,但半点不好欺的人。
所以他说他能护自己周全,他信。
“你记住这点就好,以后你还和之前一样过日子就是,该出门出门,该去学堂就去学堂,若是你姐姐……有其他打算,你顺着我的话说就是,念安,你要记住一点,你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那般委屈求全,男人就该有血性,哪怕心里知道那么做了不会有好果子吃也绝不能后退,女人的退是为了保全,男人的退便是软弱,你若想自己遇事不后退,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全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其他说什么都是白搭。”
郭念安紧抿着嘴唇用力点头,他想要变得强大,一直都想,他也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强。
拍了拍他尚显稚嫩的肩膀,段梓易软了声调,“你和柏瑜都不易,以后两人互相扶持活出个样儿来让那些想踩你们的人看看。”
柏瑜擅谋,念安谋略上略差,但行动力强,磨合好了就是一对好搭挡。
再者两人都还小,这时候结下的交情远不是以后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要来得好。
抛开他和秋儿这层关系,以后也差不了。
段梓易看向游廊一头,离得远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他知道那是谁。
人影走近,和郭念安并肩而站,“叔叔,我一定不让您失望,念安,我们不会让人踩在脚底下,成为别人的踏脚石的是不是?”
“当然。”
段柏瑜伸出手,郭念安会意,掌心相击相视一笑,比洒在他们身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人长大后再回想起年少时的一言一语总觉可笑,但是又怀念只有那个年纪才有的质朴,那时候说出来的话才真正是心中所念,没有投机,没有口不对心,所谓一口吐沫一个钉,不外如此。
当段柏瑜以后得到许多许多,丢失了许多许多,可每每心烦寂寞时总有个得悉他所有过去,见过他所有软弱,也给了他所有忠诚的人能随传随到的陪伴,他无比庆幸在这个夕阳西下阳光不再炽热的傍晚,在眼睛尚未恢复的叔叔面前完成的这个誓言。
等郭念安再去到姐姐屋里时,夏含秋已经吃过药昏睡过去了。
示意汝娘让开,郭念安坐到床沿摸了摸姐姐的额头,“怎么还未退烧?”
“葛大夫说不会这么快,只要烧得不厉害就无事。”
接过汝娘手里的帕子折好放到姐姐额头上,郭念安做得很顺手。
“我来照顾姐姐,汝娘,你去给姐姐做点好入口的东西,别人做的她怕是吃不下。”
“哎,好,好,老奴这就去。”(未完待续。。)




锦绣生香 069章 哄着
夏含秋很长时间没病过了,这一病便有些吓人,昏昏睡睡了好几天,烧反反复复的退不下来,将一宅子人都折腾得够呛。
段梓易的眼睛离近些后已经基本看得清楚了。
可他依旧还和之前一样慢悠悠的走,时不时扶个东西,让人以为他还是看不清。
他知道汝娘就是看在他看不见的份上才允他每日来上秋儿这里‘看’上一趟的,要不然怎会允他进出秋儿的闺房。
就为了这,他也得继续装。
但是当他真的看到床上的人苍白着脸连唇色都快和脸色差不多时,顿时觉得还不如看不见的好。
光凭想像,到底不会这么心疼。
长长叹出一口气,段梓易看向收回手的葛慕,“如何?怎么还不退烧?”
葛慕也着急,主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上心,可别在他手里给……
晃了晃头,将脑中奇怪的念头摇走,葛慕道:“秋姑娘这病其实不算顶严重,最主要还是好好将养,可这样下去,怕是情况会越来越糟。”
郭念安请了假在家里陪着姐姐,一听就急了,“你不是大夫吗?怎么会越来越糟?”
“心病还得心药来医!”要是换往常,自己医术被怀疑了葛慕能头也不回的就走人,此时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郭念安着急不是主要的,主子那要吃人的眼神才让他害怕,“她就算是昏睡着心里也在想事,在着急。这样哪能养得好病,依我看倒不如将人唤醒了好好和她说说话。将她心里的问题解决了,了了心事病自然就好了。”
郭念安下意识的看向郑先生。没有长辈的家里,先生成了他唯一的依赖。
段梓易一一扫过屋中几人,“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我来和秋儿……姑娘说。”
郭念安没有急糊涂,事关姐姐的名声,他不敢轻易点头。
“你们就在门口看得到我的地方站着。”
郭念安看了眼门口的距离,觉得可以接受。
汝娘则想得远得多,小姐已满了十六,贵族家的千金哪个到了这年纪还没成亲的?偏她家小姐现在还没许人。要议亲已是不易,这郑公子明显是对小姐有意,在顾及小姐名声的情况下,小小搓合一把还是可以的。
真让小姐孤身一辈子,她死了都不会瞑目。
屋里只剩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不,那只小东西也在。
听侍候的丫鬟说自打秋儿病了,这小东西就没离开过一步。用吃的勾着他也不走,没办法,只得送了些果蔬到床上。
他还听如月嘟囔过一句,“小姐总算没有白疼你。”
可见这一人一宠关系好由来已久。
依着床头架子席地而坐。侧过头去,两人离得极近,好像只要再近一些。呼吸都可闻。
控制住自己不要做逾越的事,段梓易清了清嗓子。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声调轻唤,“秋儿。秋儿,醒醒,秋儿……”
夏含秋觉得自己在一个黑色的地方,怎么跑都跑不到头,可是又莫名的不得不跑,累得迈不动步子了却还是停不下来,心正惶然,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在左侧呼唤,夏含秋顿时看到了希望,想也没想的拐了个弯往那个方向跑去,直至,看到亮光。
“醒了?”
“唔……”
“来,喝点水。”抄起手边的水就要喂人喝下去,可想着若是轻薄了秋儿……怕是要得不偿失。
按捺下自己的急躁,段梓易回头唤道:“进来一个侍候你们小姐喝水。”
汝娘飞奔进来,对这郑公子更感满意。
喝了水,嗓子舒服了,夏含秋觉得累,又有些昏昏欲睡,可一想到睡了又要去跑啊跑,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汝娘在她身后放了床小被子,扶着人靠上去,这才又退至门外。
夏含秋有些奇怪的看着汝娘离开,郑公子留下,摸摸额头觉得一定是自己烧糊涂了,不应该是郑公子离开,汝娘留下吗?
难得的看到秋儿这么直白的将想法表露在脸上,段梓易笑出声来,对上秋儿疑惑的眼神,柔声解释道:“你生病了,你知道吗?”
夏含秋反应有些迟钝,顿了顿才点头,木木的给出两字强调,“难受。”
段梓易强烈的有种去摸摸她头的冲动,狠狠掐住虎口才忍耐住,声音加倍的软下来,“葛慕说你是心里有事,病才迟迟不见好,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有将你的心事了了才能治病,秋儿,你不能伤神,听我说就好,要是觉得我说得对你就点点头好不好?”
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夏含秋许久未被人这么哄过了,顿时觉得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也没觉得被叫秋儿有什么不对,相反,她很喜欢被这么称呼,这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人宠着的。
于是很欢快的点头。
“乖。”段梓易给她一个温柔的笑,“你是不是在担心章家人找过来会让念安曝光,给他带来危险?”
夏含秋想了想,点头。
“如果说,我能将你的后顾之忧全解决了,你是不是就能不担心了?”
夏含秋这回点头点得有点犹豫,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他要给她解决后顾之忧啊?
段梓易却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又道:“那么,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可是……”
“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人欺上门来,更不可能让人欺负了你和念儿去。”
“可是……”
“秋儿,你答应过会让我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夏含秋记起自己好像是答应过,要是自己这会不答应是不是就反悔了?反悔不好。人无信不立,夏含秋委委屈屈的点了头。
段梓易知道自己卑鄙的趁人之危了。可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什么也比不得秋儿的身体重要。“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安安心心的睡一觉病就全好了,念儿很担心你,这几天都没去学堂,汝娘自你病后就没睡过,葛慕都快要将自己的药袋子翻破了,为了我们大家,快点好。”
其实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担心一点不比别人少。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夏含秋在心里偷偷的想。
段梓易轻轻抚上秋儿的脸,将她稍显凌乱的鬓角头发整理好,低声对睡着了的人道,“我比任何人都担心你,秋儿,快点好。”
又静静的看了好一会,段梓易才不舍的离开,他现在只恨不能光明正大的一直陪着。免得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时加倍的担心。
“怎么样?姐姐是不是说了?”看到他出来,郭念安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倒是将耳朵支得老长,可先生说话声音太小。他就没听清楚几个字。
“恩,我和她说了我会解了她的所有后顾之忧,让她安心睡。她现在脑子有点钝,也费不了神。我叫她睡她就真睡了,汝娘。你一会多注意着些,要是秋儿……姑娘还是不退烧就必须得想别的法子。”
汝娘这一次确定这人是叫的秋儿了,可看他对小姐如此上心,她又实在怪不起来,只得提醒自己以后要多盯着点,要是好事成了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若是事未成呢?
汝娘不敢多想下去,应了一声就低着头进屋去了。
这几天养成了个按眼角的习惯,这样会让眼睛舒服些,按捏了一会,段梓易看向葛慕,“姜涛有没有送来消息?”
葛慕摇头。
奇怪,那齐振天看着也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真就这么安分什么都没做?
正想着,急促的脚步声连着训斥声落进耳中。
“秋病了就不知道给我来个信?我今儿要是不过来,是不是待秋好了我都不知道她有生过病?还烧了好几天了,大夫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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