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宠闲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水烟
“这是军令。”不执行,回头他们都得挨处分,这次来不帮着把农活干完绝不收队。摊上这么个‘公私不分’的兄弟他认命了,不过,看到好兄弟终于遇到自己珍视的女孩儿,他从心眼儿里高兴,乐得帮忙。
一句军令把长孙凝想好的拒绝理由给挡了回去,军令不可违,如果不让他们留下就是为难他们,必受纪律处分。华子昂这个大腹黑,不在家还不忘算计别人,而且连她的后路也给堵死了,真真带人恨。
长孙凝不得不按着华子昂给画出的路来走“既然这样的话就辛苦你们了,妈,我们准备午饭吧。”女儿都决定了,长孙淑雅赶紧去张罗着做饭,这大半年,长孙凝早已成了家里的决策者,她决定的事,他们坚决拥护执行。
午饭后,秦伍领着众人去花生地,眼下也就剩花生没收完。有了生力军,长孙凝母女俩就没去,莫浩东带来的兵都是特意挑的农村出来的人,农活都不生疏,干的又快又好,一下午时间就收了五十亩地花生。
晚上,莫浩东他们自备帐篷,就在窑洞前安营扎寨。午夜时分,众人睡得正憨,一阵急促犬吠声音,骤然打破午夜宁静。莫浩东警醒,第一个窜出帐篷,但他反应快,有人比他反应更快。他出帐篷时,只见一道娇小身影已经快速翻上马背,寻声疾驰而去,他赶紧紧随其后。
声音是从新房子那边传出来的,房子刚刚装修完,打算秋收以后入住,现在院内晾晒的都是从乌兰山里才摘回来的野果。长孙凝听出是大宝的叫声,半点不敢懈怠,快马一鞭,紧催小红。小红似乎也感受到主人急切心态,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奔到新房子口。
长孙凝翻身下马,奔入院中,月光下,只见两个男子手拿棍棒正与以大宝为首的牧羊犬对峙,身后两个女人只顾拼命往袋子里面装榛子,五六条牧羊犬不时‘呜呜’发出警告,一个个都保持着扑杀的姿势,但没接到主人命令都不轻举妄动,似乎它们坚信长孙凝一定会来,事实也是如此。
“快点儿装,可恶的恶狗一会儿把那死丫头招来了。快点快点儿!”并没有看见长孙凝已经来到,其中一个男子催促道。
“放心,离这么远,就算狗叫他们也听不见。使劲儿装,把那几个麻袋都给我装满。咱就一天一天搬,在她发现之前都被她搬空了。”另一个男子贪得无厌的人说道。
“不好吧,再说,咱说好了只装点儿回去自己吃。”
“啥不好?有啥不好的?你不说我不说她们不说谁知道是谁干的?都管说老天爷给你个傻儿子,我看都随你缺心眼儿!她长孙凝算什么东西,凭啥霸占乌兰山,还把山里的东西都往自己兜里揣,根本就不是她的,那也有咱的一份儿知道不?咱只拿回该拿的。”马家生晚饭喝了点儿小酒,口气大的很。
“可是……。”
“可是啥可是,别听他瞎墨迹,赶紧装,可劲儿装。”
汪呜汪呜汪呜。
长孙凝脚步轻盈,也难怪他们听不到,她已经看清是谁胆大包天来偷东西。摸了摸手臂,有点儿凉,这就是俗话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竟然惦记到他头上来了,有意思。“你们忙的挺热闹啊?”
长孙凝清冷的声音午夜里淡淡飘出,好像一缕阴灵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四人猛然一惊,反应过来再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两个男的,握紧手中木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看向大门口局促不安。两个女人瞄了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加快速度,往袋子里划拉榛子,豁出去了。
哟!这贼可够嚣张的,被当场抓个现行还不肯收手,长孙凝差点儿被他们气笑了。“马家生,李兰,刘长生,还有那个乔婶,四位真是好兴致。繁星皓月,结伴散步,走的可够远的。”
“你怎么在这儿?”刘长生为人小气,又胆小如鼠,看到长孙凝早被吓得摸不着脉了。
这不废话吗?她来当然是要抓他们现形,再者说,这本来就是她家好不好?见过笨的贼,还没见过这么笨的,大脑整个就一堆浆糊,难道他们就没想过会被自己抓住?强大的自信心实在可嘉,只可惜,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她家来做贼,她来抓贼,还成了她的不是。合着就得随他们心意,知道假装不知道,让他们放心大胆的’拿‘光自己辛辛苦苦收来的劳动成果?他们犯傻,她可不傻。她不当周扒皮了,反而被人惦记,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儿要是被他们带走一块榛子皮她长孙凝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大宝,你说是不是?”长孙凝踱步上前,弯腰抚摸着大宝的头,干的漂亮!其他牧羊犬也围拢在她四周,根本不担心贼人跑掉,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还不住手,难道还想当着我的面把东西带走不成?”
闻听,还在装榛子的李兰和乔婶像刚回魂,扔下手中口袋,跑到各自老公身后,小声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乔婶和刘长生都是胆小的人,也没主见,都听马家生的。马家生是村里最大的官儿,官大官小,都有三分威严在,他把眼一立,骂道:“没用的东西,瞅瞅你们一个个熊样儿,怕啥?有啥怕的,我是村长,她还能吃人咋的?去去去,接着给我装,山上来的东西,有咱一份儿,不能便宜她自个儿。”
长孙凝低笑一声,这是她见过的最牛叉的贼,而且还是牛到她的头上。要是不让他们长点儿记性,还真当自己官大属螃蟹了。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知道马家生一直在记恨她发达之后没‘孝敬’他这个土地公,但她就是不惯那些臭毛病。
“谁敢动,我就叫大宝和它兄弟们好好‘招呼’他”。到时候缺胳膊断腿儿,可都是自找的,她维护自己财产不受损失概不负责。
“别听她吓唬,他不敢放狗咬人。”故意伤人犯法,要是她敢放狗咬人的话,正好去告她,让她知道知道村长也比她平头百姓强。在他的地盘儿,敢拿豆包不当干粮,一定要让她知道厉害,就怕她不敢放狗咬人。
“是啊是啊,她不敢,不就拿几个破榛子么,你们别怕,有我老公在,容不得她乱蹦哒。”李兰附和着,在她心里,马家生无所不能。
“你们可真了解我。”长孙凝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发丝,语声悠悠,没有怒气,目光也始终在她周围的牧羊犬身上,无所谓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抓贼,与他们说话也好像在闲唠家常。不过,若是了解长孙凝的人见到此情此景,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因为她说反话的时候往往对方都会很惨。
马家生错误领会,以为长孙凝跟他妥协,鼻孔朝天,“长孙凝算你识相!在村里得瑟这么长时间,本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足了你面子。你倒好,不仅不知道感激,有好处就想独吞,拿你点榛子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老子忍你这么久,已经不想在忍了。再说了,乌兰山里的东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啥吃独食。告诉你,今儿晚上老子就要把榛子全搬走,你乖乖把其它从山里得到的东西送到老一半,否则的话,本村长让你混不下去。”马家生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恐吓,心满意足的打个酒嗝,右手拿着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在左手手心上。“你们仨儿,快他妈去装,别在那儿磨磨蹭蹭。”说完见三人没动,抬腿踹下李兰,没踹到,嘴里骂骂咧咧。
长孙凝直起身,揉了揉鼻子,双手环胸,山风吹的有点冷。同样是喝酒,有的人醉酒醉人,有的只会恶心人,比如眼前这位。她似笑非笑,月色中,清澈明亮的宝瞳如染一片银霜。敢在她特工之王,千面死神面前耍横的人当世屈指可数,如今连一个小小村长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所谓。
长孙凝老早就清楚马家生心里的小九九,她没把他这条地头蛇摆香案供上,叫他难受至极,总觉着村长的颜面被踩的稀碎。要不是乡里头有话,他老早就发难了,不会假装到现在借着酒劲来撒泼。她要是不让他涨涨记性的话,他还真把自个儿当成金子做的干粮。她光明正大做事,莫说是区区小村长,就是天大的官儿也管不着,若是有不长眼挑刺儿的,那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马村长,看来你是真不了解我。”她最讨厌威胁,尤其是被自以为是的人威胁。
马家生不以为意,咧咧嘴,一股酒气难闻,逼得长孙凝后退两步,“了不了解咋的,今儿东西老子要定了。”
“那好吧,我就让我们家大宝和它兄弟们好好教教你,们。”话落,打个响指。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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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大朋友,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军宠闲妻 127、不该骂的人
嗤鼻一笑,不敢么?她有什么可不敢的,在她长孙凝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敢这个词,从来都是,她养牧羊犬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
长孙凝手臂一挥,下达命令,既然他们有恃无恐,就让她以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到底敢还是不敢。早就蓄势待发的牧羊犬们听到号令,纵身一跃扑上前将四人包围。
“哎呀!不得了啦,走开走开,别过来!”李兰吓得大喊大叫,拼命往马家生身后躲,刘长生两口子拔腿就跑,但再怎么跑,也跑不出院子,因为长孙凝镇守着大门的方位。两人本就胆小如鼠,在院子里一阵乱窜,很快被一条牧羊犬追赶到墙角逃无可逃,吓得体如筛糠,闭眼等死。
“你们这帮畜生!还不快快给老子退下!”马家生愤怒,没想到长孙凝真敢放狗咬人,眼见牧羊犬扑上来,佯装镇静,挥舞着手中木棒吓唬道。
可惜,牧羊犬们听不懂他的话,它们只服从长孙凝的命令。莫说他手里拿的只是一根木棍,纵使是刀子,主人发话了,照样上。
“长孙凝,你就是个疯子!无药可救的……大疯子!老子是村长,一定……一定叫你在村里混不下去,你等着!啊……”。马家生嘴里叫嚣,越挥棒牧羊犬就攻击得越凶,三四条牧羊犬追着他满院子的狼狈逃窜,棍子也丢了,嗷嗷怪叫此起彼伏。
突然,脚下一个没留神,绊到花砖上身体一个趔趄,大宝眼明速度更快,窜上前将他摁倒。这下马家生害怕了,也不骂了,干张嘴说不出话,看着大宝满口锋利的牙齿,似乎是被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哎呀!你倒是起来快跑,跑!”李兰扯着脖子提醒,她自己也被撵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长孙凝眯眼淡看人狗大战,嘴角一抹极难察觉的邪笑,不作死就不会死,脚上的泡是他们自己走的,就得有觉悟承担应得的后果。
“死人啦!要死人啦!可了不得了!长孙凝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贱人,竟敢……咳咳竟敢纵狗行凶,你不得好死!天杀的,活该你没爹养要,你爹是负心汉,你这个贱人,快点放开我当家的,不然我跟你没完。”李兰也被一条牧羊犬逼迫在一个角落,她跳脚大骂,就是没办法上前,月光朦胧,远远的难以看清,误以为马家生经被咬了。
靠!给脸不要脸,长孙凝清澈明眸中漾起一层薄怒,她要是真想收拾他们,就不会让牧羊犬只是追逐吓唬他们,早下达攻击命令了。来偷东西,被抓住,还那么嚣张,她的涵养好,可不代表任人骑在脖子上拉屎。骂她可以,但侮辱她的父亲就是不行。
“李兰!你再说一遍!”
冷冷的声音如箭弩一般射出,但李兰没察觉到长孙凝情绪变化,嘴里还骂骂咧咧,她肚子里一直憋着火,可算找到发泄机会。“骂的就是你,亲爹跟人跑了,活该你个小贱人,放了我当家的,快放了他!”
放,当然会放,马家生可恶,却也没有李兰的嘴臭。她的父亲是世上最伟大最了不起的父亲,容不得一介村妇恶言侮辱。若是以前,触了她的逆鳞,杀无赦,理由随便找一个也没人会追究,至于现在……。
“大宝,给我咬她!”长孙凝声冷如冰,一指李兰,大宝立马放开马家生,扑过去照着大腿肉多的地方张嘴就咬。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惊起一片夜宿鸟雀。“长孙凝!你…魔鬼……啊!走开,死狗,长孙凝老娘非剁了你不可。”
“兰儿!”马家生身上一轻,没了束缚,连滚带爬去救自己媳妇儿。
“再咬!”一口难解她心头之恨,只要不咬死,医药费她出,“给我狠狠的咬,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死都不该说!”长孙凝声音依旧清淡,却如淬了毒的利刃。大宝也似有灵气,能听懂她的话,一口接一口的咬,疼的李兰死去活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活该。
“长孙凝!老子跟你拼了。”马家生阻挡不了彪悍的大宝,反身冲长孙凝扑来。
“给我上!”长孙凝不怕,却也不会自己动手,一指其他牧羊犬,命令道。
“住手!小凝,你在干什么?”
正这时,长孙淑雅,秦伍,莫浩东也带着战士赶到,看见院子里乱成一锅粥,连忙喝止,上前问道:“小凝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快叫它们都住口,回来。”
“没什么,如你所见,惩罚一下偷东西的贼而已。”长孙凝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打了个手势,牧羊犬一一回到她身边,“大宝,好样的。”
“兰儿,你咋样,啊?”
“你个挨千刀的,疼死老娘了,哟哈哈!”
“村长,李兰,还有乔婶,刘叔,怎么是你们?”长孙淑雅不可思议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四人,两个哆哆嗦嗦,一个大腿上全是血,一个怒气横生,满脸要吃人模样。
“是我们又怎么着,告诉你,今儿这事没完。兰儿,走!咱先回,天亮就去乡里打针。”被狗咬了不打针,会得狂犬病,马家生不傻,一看长孙淑雅来了,量长孙凝不敢再胡来,底气十足不少,但同时也看到随来的一大批人,不想吃眼前亏,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经过一番折腾,他的酒醒了不少,清楚是自己理亏,多多少少有些心虚,想糊弄过去,趁早脱身。可惜,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尤其是惹到长孙凝头上。
“长孙凝!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不得好死,活该没爹要。我……我诅咒你,诅咒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你等着,今天的仇要是不报我就不叫李兰,你给我等着!”李兰腿上都是一个个血窟窿,疼得汗珠子噼噼啪啪往下淌,不过,大宝咬得很技巧,叫她痛的死去活来,还未伤及大动脉,不致命,血流的也不多。
“行了,兰儿,你就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我被咬成这样还不能说话了吗,马家生,你个怂货,先前的硬气劲儿哪去了?”要不是他借着喝了点儿猫尿一个劲儿怂恿鼓动,他们也不能来捅这个蜂窝,她更不会挨咬遭罪。“你要不帮我报仇,就离婚!”
唉呀妈呀!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败家娘们儿,要报仇也不是现在,眼睛冒了,没看见人家人多吗?“行了行了,回头再说,她还能跑了是咋的。”
“等等我们。”刘长生两口子怯生生说道,虽然他们没挨咬,但被吓了个半死,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听马家生的,更不该来,小便宜没贪成,还差点连命都进了狗肚子,真的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传出去,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谁说要走了,要走也得把东西抬走。”李兰硬气说道,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她的咬也白挨了,就不信斗不过一个毛孩子,疼就疼,豁出去了。
“谁允许你们走了,我同意了吗?”偷东西被抓不仅没有悔意还恶言侮辱,世上最嚣张的贼也莫过如此,她长孙凝纵横两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这事必须得掰扯出一二三来。她伤人,都是有充足理由的。
“咋的?还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啊!老子不怕,告诉你。”不怕才有鬼咧,不要说眼前这些人,就那几条牧场犬他都怕得要命,雪白雪白的大牙,血红血红的舌头,回想先前一幕就不由得腿肚子转筋,后背冒凉风。
“就是!老娘也不怕,迟早炖了它吃肉。”李兰疼红眼了,龇牙咧嘴指指大宝一众牧羊犬,然后凶恶的目光落到长孙凝身上,“还有你!有娘生没爹养的贱种玩意儿,老娘一定叫你好看。以为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撑腰就土鸡变凤凰了,我呸!看上你这种货色的也是睁眼……。”‘瞎’字还未及出口,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再看,李兰大胖脸立马升级成肥猪头,对称的巴掌印儿似是烙上两朵大红花,花开妖艳,可惜底板质量太差。“你竟敢打我!?”
长孙凝抖抖手,为什么每个被打的人都要问同一个愚蠢的问题,打都打了,还哪有敢不敢之说,天下她不敢做的事到目前这止还真没遇上。
“打的就是你。”打几个耳光都是轻的,偷东西未遂死不悔改,还恶言侮辱她,牵连到父亲不够,又拐带上华子昂,告她诽谤也不为过。虽然清楚李兰所指的是这具身体的生身之父,但在长孙凝心里就认定一个父亲,容不得人诋毁半个字。
“哇那四一(我挠死你)!”
李兰被扇得脸肿成夹层汉堡,话说不利索,挥着双手就往长孙凝脸上招呼,但就凭这泼妇打架惯用的烂招岂能伤到长孙凝。只见长孙凝不慌不忙抬腿一记前踢,直接把李兰踹出三四米远,先前装好的袋子被砸倒,榛子流出洒得满地都是。
“兰儿!兰儿!你没事吧?”一切发生得太快,马家生反应过来急忙去扶自己媳妇,看看只是跌了一跤,碰到狗咬的地方才叫的那么惨,回身摸起丢在不远处的棒子,双眼喷火,恶狠狠扑向长孙凝。“你去死!”
“啊!小凝小心!”长孙淑雅提醒,急得直跺脚,眨眼的功夫咋闹成这样了,真是的,都一个村住着,多不好。
长孙凝毫不畏惧,镇定自若,要棒夹劲风袭来,眼见就要砸中头顶。正要出击时,忽然一道高大黑影闪到她前面,空手将木棒夺下,折成两截扔到地上。“再敢造次,这就是下场。”莫浩东一身森然正气,挺身而出。当然,他只是吓唬马家生,身为军人不可能胡乱出手伤人,何况还是普通老百姓。
一时,消停了。
长孙凝冷冷扫眼被惊吓住的马家生,好好的独木桥不走,非要来刨她的阳关道,自不量力。抚了抚手臂,真凉啊!出来匆忙,只穿着睡觉时穿的坎袖睡裙。白天还热得要命,让人误以为酷夏还未走,到了晚上夜凉如水,才恍然真的是秋天到了。
“穿上吧,别着凉。”莫浩东脱下迷采上衣给长孙凝披上,自己只剩一件背心,结实肌肉尽览无余,与华子昂平分秋色。只是,胸口、肩膀、手臂洒落着几处旧伤疤,虽然印记已经很浅了,浅到可以忽略,但依旧不难看出那里原本伤口都极深,可以想象他曾经历过多么凶险的事情,枪林弹雨,夺命撕杀……,许多生死一线的回忆涌入脑海。
幸好,有惊无险。
“咳!怎么了?”见长孙凝盯着自己发呆,莫浩东问。
“哦,没,没事。”长孙凝回神,有些尴尬,好在夜色光线不明,不然她得找地缝钻进去,脸铁定像猴屁股似的了。自己是怎么搞的,神游也不分时间地点,还**裸盯着人家,丢人死了,他可是华子昂最好的兄弟,不明情况的肯定还以为她耐不住寂寞觊觎男色呢。“那个,谢谢啊。”尴尬归尴尬,她真感觉挺冷,没有拒绝莫浩东,把迷彩服穿上。
莫浩东本就话少,点点头站到旁边,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粘在长孙凝身上,双眉轻锁。别人或许没看清,但他看得真切,长孙凝打李兰不下二十个耳光,却只有两声脆响,速度之快宛若流星赶月,连他也未必能做到。恐怕到现在,李兰本人也想不明白,为何挨了‘两’巴掌脸就肿成了猪头?马家生那一棒,就算他不挡,相信她自己也能化解,会很轻松。正是这点,让他十分迷惑,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再如何身手了得,能厉害得连他都难以看透吗?出手时不经意凝结着一股死亡气息,那样的狠辣劲儿只有经历过死亡游戏洗礼的人才会有,她……。不过,退一步想,华子昂看上的女人肯定是与众不同的,他没必要纠结太多。
“都别动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秦伍一指刘长生,他在村里小气出名,却不失为老实人。“你说。”
有马家生和李兰在,哪还有别人插话的份儿,再加上刘长生话迟,一把被推开,“怎么回事?你眼睛瞎,不会看啊!”李兰吼道,打不过,跑不了,她只能在嗓门上占占上风。
“犯不着跟你说,你算什么东西,管得了这个疯女人吗?管不了就靠边站,哪凉快哪呆着,说白了你就一扛活的,跟这些个畜牲没区别。”马家生指着秦伍鼻子数落,话难听得崩耳朵。
“怎么说话呢?一口牙都不想要了是不?”偷东西撒泼还越作越有理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秦叔就是我亲叔,要再敢胡言乱语我不介意拔掉你的舌头。”清冷的眼神坚毅笃定,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一定说得出,做得到,马家生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长孙凝出言维护,让秦伍心中温暖,“小凝,我没事,别跟粗人一般见识,到底怎么回事?”他相信长孙凝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这些身外物她看得很淡,纵使抓到马家生他们偷榛子也不可能随便放狗咬人,指定有隐情。
“他们偷东西,被我抓现形,不认错悔改就算了,还辱骂不该辱骂的人。”
“呸!骂你咋啦,骂的就是你个爹早死没教养的赔钱货。”李兰痛得早已失去理智,一点想不到为啥被咬挨踹。
“听到了。”长孙凝双手一摊,她不怕事儿,但向来不主动挑事儿,这样的话,就算她把别人收拾惨了也占理,维护正当权益么。
“村长,李兰,这可是你们不对……。”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说我们偷东西,我呸!呸!呸!不怕风大闪舌头。乌兰山是大家伙的乌兰山,凭啥你说买就买,俺们大家伙儿同意了么?山上的东西人人有份,我们拿自己应得的。”马家生到底是当村长的,多少能说句有分量的话。可惜,三句不过污言秽语合不上牙,“有两糟钱穷得瑟,指不定搁哪个瞎眼男人身上刮来的,比大粪窖里的蛆还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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