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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闲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水烟
老话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他时不时会被‘捉回去’回炉,但这毛病只是一直被控制,从未治愈过,一旦‘停药’,立刻原形毕露。他清楚,华子昂骂的对,是为自己好,无论身为军人,还是警务人员,善良这东西得打包收藏,不能轻易显露,只要良心不泯,坚定立场客观的对待问题,就够了。
“老大,麻烦你跟嫂子说声对不起,我这就回去重新调查案情。”华子昂的训斥如当头冷水一般,顿时叫孙家乐脑筋转过弯儿来,越是完美的事物往往危害越大,这是普遍规律,他怎么…。唉!先前大脑一定被烙铁烫了,一定是。要知道,自己可不是笨蛋。
“以后这种小事儿跟我汇报就行,别老打扰她静养,我是若不在,她的安全归你负责。要是被人欺负了,你知道后果的。”这次他借着开会的由头回来,三天会议一结束,就得立刻回部队,他们的存在毕竟与其他不同。别人是时刻准备着,而他们是分分秒秒全天候随时整装待命。之前他惦记长孙凝,渴望跟她‘在一起’,现在又多一份牵挂,没个可靠的,有能力的人随时照应他着实不能放心。而孙家乐在x市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力有权力,要能力有能力,最合适不过了。
老大,你介系威胁、恐吓加剥削思密达。人家不过稍稍失误一小小,你就揪着小辫子不放,趁火打劫,介系不对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翌日。
长孙凝、华子昂、狄龙到医院时,长孙默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也清醒了。病房虽不豪华,却是难得的单人间,干净整洁又安静,很适合休养,据说是马医生特意吩咐安排的,他倒是有心。
小小病房被鲜花占据大半,花香满屋,有百合、剑兰、兰花、康乃馨、红掌,一看就已经有许多人来探望过。如果他们还同以前那样三餐不饱,穷苦寒酸,八成送菊花的人都没有吧?唉!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戚,多么的讽刺啊!
长孙凝他们一到,长孙默就催促刘艺赶紧回去休息,但这家伙比老牛还拗,最后华子昂下达命令才管用。
“小默,感觉怎么样?”长孙凝坐到床边,理了理被子,关切问道。
长孙默身上多处骨折,只能平躺,不能动,加之手术大伤元气,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原本卡哇伊的娃娃脸也隐隐露出尖下巴。不过,他的精神不差,一直微笑着,就如同往常那般,若不是身处医院,肯定没人能想象到他笑容背后是怎样咬牙挺住的痛苦?
“我没事儿。”长孙默龇牙一笑,但少了肉肉的脸蛋儿,笑得阳光灿烂,怎么看都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对了,恭喜你呀姐,还有姐夫。”刘艺说了长孙凝怀孕的得喜讯,要不是电话被撞得粉身碎骨,他一准儿老早就打电话了。
“同喜。”他的孩子也是他外甥,他要荣登舅舅宝座了。“好好休养。”其实他很想说,有事儿没事儿别老麻烦你姐,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长孙默心思敏捷,哪能听不出话外之音,他冲华子昂笑笑,似乎在说,放心吧,我这亲弟弟也不敢惹乎你的心尖宝贝儿。“姐夫,龙叔,你们都坐下呀。”本来他就得仰视每个人,这会儿有种躺在谷底看高山的感觉,绝对高大与完全渺小,落差都赶上黄果树大瀑布了有木有?
长孙凝瞥眼华子昂,真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别管他们,先把猪骨汤喝了。”说着,长孙凝打开保温饭盒,把汤盛出来,拿起匙子准备喂长孙默。
“姐,我自己来。”长孙默急忙抢过汤匙,开国际玩笑,他手都没受伤,要是敢让长孙凝喂的话,估计等下就得残了。
长孙凝也不坚持,她本来也没有喂人吃东西的习惯。他自己喝,她就在旁边陪着聊天,狄龙去找马医生了解情况,华子昂沉默,存在感却十足十强大。
“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撞的?”长孙凝原本以为当事的长孙默能清楚说出真相,万万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撞失忆啦?也不像呀!实在太奇怪了,看来,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长孙默摇头,他真是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当时自己在空地不碍事的地方等刘艺。当听见喇叭响的时候,来不及反映整个人就已被撞飞,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到现在,他都晕晕乎乎的,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幽灵飞车’。
关于这个话题,华子昂没再让继续下去,主要是怕长孙凝伤神,反正已经交给孙家乐。之后,他们随便聊了一会儿轻松话题,华子昂就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把长孙凝给‘强行’带走了。如何说是强行呢?反正她不是自己走出病房的就是了。
长孙默望着除了白还是白的天花板,摸摸下巴,想让姐姐休息直接说不就好了,他是那种不知道体恤人的人吗?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啊…,都说病来如山倒,貌似是挺困的……
车祸和怀孕的事儿姐弟俩儿很默契,都不打算告诉家里,说了也不过多几个人担心牵挂罢了。落月渡口的日常琐事都由刘艺代为打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助理形象存在,所以长孙淑雅他们丝毫没有察觉。
第二天。
华子昂又去开会了,长孙凝自己带着补汤来到医院,刚走近长孙默病房,就听一阵嘈杂吵嚷,她赶紧奔过去看究竟。怎么回事儿?医院护士都死绝了不成?闹哄哄的,也不出来管管,弄得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属都出来看情况,好像他们多没素质似的。
“你们怎么在这儿?”长孙凝诧异,万分诧异,病房里不仅站着一身警服的冯桥生,还有鼻眼朝天的冯琳琳。刘艺护在病床边,全身戒备,如临大敌,而长孙默本就苍白憔悴的脸上阴云密布,像嘴里吃进苍蝇,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干恶心。
“听说小默出了车祸,我很担心,过来看看。”瞧见长孙凝进来,冯桥生立马变得拘谨,而长孙默和刘艺反倒松了口气。
顿时,病房里被一片森然气息覆盖。
消息还挺灵通的,真的不是故意打听吗?切!那自己怀孕的消息也逃不过他耳目喽,一定很失望,不甘吧?可是奇怪,按他们的意图不是更该把精力都放在华子昂身上吗,怎么还有闲心跑这儿来?因为担心,所以过来看望,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就好像吸血鬼亮出尖牙,却对着颈动脉说,只是检查一下血管壁是否够坚韧。
长孙凝勾起嘲讽的浅笑,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都已经翻脸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贴,不得不让她思考他们意图何在。一句话,总之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看过了,请带着你们拿来的东西,圆润润的离开。”
“什么?”冯桥生思维跟长孙凝不在一个频道,根本理解不了。
“不懂吗?”长孙凝把保温饭盒放到床边桌子上,转回身,脸上仅有的点点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离,不怒自威,“打除皱针了么,连话都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叫你们俩儿,马不停蹄的,滚蛋!”
“你!你这什么态度?”冯桥生冷哼一声,怒目斥责道,端着大家长的威仪。
可惜,他对错人了。“我就这态度,受得了滚蛋,受不了有多远滚多远。”总之,滚就是对他们的最基本要求。
俗话说,一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三等人没本事,有脾气。冯桥生算不上本事多大的人物,顶多是某项活计比较好,攀上高枝罢了。而长孙凝绝对是一等一的一等人,她有本事,但有幸见识的人实在不多。她也有脾气,但从不喜形于色,没人能承受得了,体验过的都挂了,没人知道,与没有何异?
听完,冯桥生惹得住,冯琳琳可忍不住了,“我爸好心好意来看这个死瘸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哼!神气什么?早晚要你好看!有你哭都找不着调的时候。
冯琳琳没说出口的话,眼神已经明确告诉长孙凝,但她何俱之有?不怕他们出手,就拿他们不出手,要知道,她最擅长且喜欢的游戏是防守反击,一击致命。
啪!
毫无征兆的,冯琳琳光洁脸蛋儿上印上一记玉手印儿,隐隐红肿起来。
“你敢打我!?小贱人,我跟你拼了。”说时迟,那时快,冯琳琳嚷嚷着,张着她的‘白骨爪’就扑向长孙凝,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那是虚招儿,实际攻击部位是她小腹。





军宠闲妻 179 你良心让狗吃啦!?
挨了打,还扯着脖子问敢不敢,这是蠢到家,不能再蠢的问题。长孙凝常想,若换成是自己,肯定想都不想,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加倍打回来再说。
眼见,冯琳琳就要挠到长孙凝,以她那十年八载都没剪过的指甲,要是被挠到,破相是肯定的,要是再携带点儿莫名其妙的病菌就毁完完的了,去棒子国恐怕都回天乏术。
长孙默虽行动不便,但连连惊声提醒长孙凝躲开,可见她仿佛没听见似的定定不动,不由焦急得挣扎着要起来。刘艺赶紧叫他别乱动,老大不在,他有责任保护嫂子和侄子的安全,但就在他低头说话的那一刹那,事情瞬间发生,连反映都来不及,何况是阻止!
“姐!”
“嫂子!”
“啊!”
惊呼与惨叫几乎同时响彻病房,隐隐传到外面,那声音痛苦凄厉,刺得人耳膜生疼,就好像杀年猪,捅了许多刀都没杀死,活活遭罪。
除了长孙凝,和地上蜷缩痛苦的,三个男人都惊住。天呐!他们看到了什么?电光火石之间,长孙凝右手往外一拨,以臂代腿使出横扫千军之势。紧接着‘随意’一踹,只见冯琳琳就如破麻包似的先撞上墙壁,弹起来,小腹撞上桌角。要是孕妇遭遇这种情况的话,十之有八九,孩子是崩想保住了,除非是哪吒一样的‘怪’胎。
半天,冯桥生率先反醒过来,毕竟是多吃几年咸盐。“琳琳!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爸马上去给你叫医生。”冯琳琳抱着肚子直喊疼,冯桥生一边扶她起来,还不忘怒斥长孙凝,“长孙凝!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她是你妹妹!要是琳琳有什么意外,我绝饶不了你!”冯桥生话说得狠,底气却明显不足。
他自身身手一般,但这些年不说阅人无数,也有成千上万。刚刚长孙凝那‘一拨一踹’的动作,看似是出自本能自保而条件反射一般的还击,实则不一般。如果她再多用一分力道的话,撞到墙上脊椎必折,落个高位截瘫也不无可能。对力道把握精准得不差分毫,单单这一点,足够让他重新审视这个被自己遗忘了二十年的女儿。
忽然,他似乎明白华子昂为何痴迷于她了。她就如同迷雾一样,很轻很淡,抓不住,打不着,只要她自己不想露出真面目,任人再如何努力也无法看清,更无力挽留。
长孙凝睥倪的瞥眼冯桥生,不会饶过她,那她倒是拭目以待呢,看看他是何不饶法?她承认的兄弟姐妹可就长孙默一个,至于冯琳琳么,连狗屁都不算。如果不是自己有功夫傍身,恐怕此刻躺在地上哀号的就是她了,而腹中的孩子更难活命。早料到冯琳琳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竟如此沉不住气,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这一脚不算重,却也不轻,日后还能不能当孩儿他妈,就看老天爷的是否慈悲为怀了。
哼!惹她可以,惹她在乎的人也可以大事化小,但想打她腹中孩儿的主意,绝不能姑息。冯琳琳敢如此明目张胆,这次就小惩大诫,全当为腹内的孩子积福。若是再执迷不悟,还动不该动的心思,可休要怪她心狠手辣!
“冯先生,少乱攀关系。限你三秒,请速速圆润的,滚蛋!”此二人多留一刻,病房里空气就被多污染之分,饶是鲜花满屋,也掩盖不了恶心的人渣味儿。长孙凝语气又轻又淡,这不仅是习惯,也是对冯桥生的轻视与嘲讽,气得他双眼泛着红光,恨不能将她揍之而后快。
“你!你个不孝的逆女!”冯桥生一手扶着冯琳琳,一手指着长孙凝鼻子骂道。
听之,长孙默还刘艺都气愤非常,但长孙凝却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懒得再开口,冲门口比个‘请’的手势。再不走,她不介意每人免费送他们一脚,癞蛤蟆上脚面子,膈应人。凭他冯桥生也配说‘孝’字?啊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纵使本尊不孝,那也是遗传到‘良好’基因,且在他身上发扬光大。
长孙凝看来,冯桥生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外界盛会他如何如之何的宠爱冯琳琳,可她疼得大汗淋漓,他还有心思纠缠自己。哼!所谓的宠爱也不过如此,现在冯琳琳对他而言是枚很好操控的棋子,但是能力实在差强人意,所以在紧要关头他依然不死心,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也不怕把‘肚子’撑爆。
心知再僵持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冯桥生冷哼一声,扶着冯琳琳出病房去找医生。此时,冯琳琳疼得几乎休克,否则偷鸡不成失把米,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岂会安静的善罢甘休?长孙凝伤她不重,却很巧妙,足以令她承受十倍的痛苦。惹到她,向来代价都不会小,有时心情好,不愿计较,但并不是不计较,多罪并罚,迎头痛击更叫人觉得痛快,不是吗?
呼呼~,终于滚了。
惹人厌的两父女走后,长孙凝陪着长孙默聊天,不过,她现在是重点中的重点保护对象,才聊一会儿,连同刘艺在内都催促她赶紧回去休息。长孙凝拗不过,离开病房后,她没急着回家,而是去找马医生了解长孙默病情的最新进展。
两人谈论一番,临了,长孙凝起身要告辞的时候,马医生叫住她,说道:“刚才在你过来之前,有个自称是你‘父亲’的男人过来找我。”打拼大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得海了去了,他边说边留意长孙凝神色,态度十分谨慎。他年纪是不小了,但记性可一点儿不差,眼前这女孩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那天手术后到他办公室的人当中就有她的父亲,两人神色气质如出一辙,若说他们不是父女,恐怕十个人有九个半都不信,另半个在他妈肚子里。
如果那个人是她真正的父亲,今天来这位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郭家的乘龙快婿,现任x市公安j长,她到底有几个爹?而且,她姓长孙,根据近来x市的八卦传闻,十有八九就是跟华家有关系的那位。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天一同出现的应该就是x市夫妻之典范,几十年如一日恩恩爱爱,伉俪情深的华氏夫妇。他们不说明想要低调,他自然不会点破,但越想越替自己捏把汗,那五千块钱啊……
“哦?”父亲?看来有人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不用想,背着她偷偷摸摸的肯定是冯桥生无疑,长孙凝心底冷笑,“他来干什么?”
“打听你弟弟的情况。”马医生半点儿不敢隐瞒,如实说到,他只希望自己的表现能令长孙凝满意,安安稳稳的熬到退休。
听马医生一说,更肯定是冯桥生无二,狄龙可是很清楚长孙默情况的,长孙凝黛眉微挑,问道:“那马医生是如何回答他的?”
“实话实说。”马医生仍然不敢撒谎,他只是小小医生,可不敢得罪权贵。“不过,关于令弟双腿存在可能性我并没告诉他,只是说了这次的伤情。”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真是个左右逢源的聪明人!长孙凝对马医生给冯桥生的回复很满意,不晓得那家伙又要耍什么幺蛾子,突然关心起长孙默来,情况实在异常。若说他这是真的良心发现,除非太阳西升东落,河流倒置。有句话说的好,叫狗改不了吃屎,像冯桥生那样一心为荣华与权力的自私份子,要是不谋划些什么,真心实意对他人好,恐怕比上蜀道还难。
“有劳马医生费心。”长孙凝淡淡一句话,在马医生听来,如同一道皇帝颁发的特赦令,不由得松口气。明明她什么也没做,甚至淡然得有些飘渺,似乎大风一吹就能散去,却不自觉让人有种王者的威压,为什么呢,奇怪啊?
马医生心里如何纠结,长孙凝不知道,也不管,离开他的办公室,裹了裹大衣径自下楼。在她印象中,医院里的温度普遍都比较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真如此?
等半天电梯也不见上来,长孙凝心想算了,还是走楼梯快点儿,反正五楼也不高,累不到哪儿去。她有些饿,想到狄龙在家准备好吃的就更饿,恨不能一下子飞到家里,美美吃上一顿。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思,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长孙凝一边哼着经典的《传奇》,一边独自沿楼梯下楼,偶尔遇到一两个病人或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停步多听两句。
“哎呀我的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有好人的活路哇……。”
刚出住院部大门,长孙凝就听这么一串哭号,只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有病人,病人人家属,也有医护人员。从人缝中,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绿色破旧棉袄的妇人人匍匐在地,哭号正是她发出的。长孙凝只是瞥一眼,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她不是多事的人。
可哪料,刚走两步,那妇人斜刺里冲出来,像离弦之箭一般,直扑长孙凝,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你良心让狗吃啦!?”




军宠闲妻 180 白痴不等于天真,OK?
良心让狗吃了?这句是骂她吗?长孙凝侧目,下意识闪身,轻巧躲开那妇人的熊扑。砸到她不要紧,要是伤到肚子里的宝贝,在华子昂将妇人拉去凌迟之前,她一定叫她先死十个来回儿,所以为了不引发‘血案’,只好委屈自己一下。
可是,不过,貌似,这衣衫褴褛的妇人到底哪位啊?长孙凝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得此人,而且从没见过这一号。
长孙凝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双接连往后退两步,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由其是疯子,做错事还不用承担后果。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想当冤大头,这妇人她不认识,想必她的事也与自己无关。
长孙凝这样想着,但事情的发展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她正准备绕过莫名蹿出来的女人离开,那妇人却猛的一把抱住她大腿,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越攥越紧,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长孙凝平静淡漠的语气中带着冷意,不浓,却如千年不化的至阴寒冰。碰上冯桥生两父女已经够恶心人的,让一天好心情消失殆尽,眼下又被这莫名冒出来的妇人拦住,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这一幕,若是被了解长孙凝脾气的人看见,定然知道她生气了,有人要倒霉,识相的最好什么都别说,也别做,否则一定‘死’得很难看。可惜,了解她脾气的人少之又少,刚好此刻都不在,接下去注定要发生些事情。
那妇人不回答,光是抱着长孙凝大腿嚎啕大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死了丈夫和儿子,天塌地陷,日子要过不了了似的。原本那些围观妇人的人目光都随之转到两人这边,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她们的关系,连带在场的小护士在内都指指点点,好像长孙凝做了什么极度对不起妇人的事似的。
妈蛋!这他们叫什么事儿,谁能告诉她?长孙凝的耐性向来有限,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是少得几乎为零,妇人的无端痛哭和旁观者们窃窃私语都让她十分恼火,但基于母体情绪会影响到胎儿,她努力控制着,令其维系平静。
奶奶个球的!华夏人这点优良传统保持得可真好,看热闹永远不怕事儿大。真恨不能把‘哭丧’的妇人一脚踹飞,死了世界更安静,不过,最后长孙凝还是忍住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她要是出脚伤人的话便成了自己理亏。又不傻,于己不利的事儿,她才不会二百五的去做。
“放手。”长孙凝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说道,凤眸瞥向他处,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左裤管,反正回家就是烧的份儿。她讨厌陌生人肢体接触,若换在前世,这妇人脑袋都不知被扭断多少回了。重生以来,生活环境简单,慢慢的,以前习惯性的禁忌也不那么敏感了,况且对方是一价妇人,自己随时都能让她gameover。
妇人依旧没松开长孙凝大腿,反而抱得更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没影儿一样。不过,哭号声倒是小了些,可能是闹腾累了吧。总之,耳朵暂时解放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这种人还是直接用行动说话比较好。长孙凝仅有的一点点耐性已经用光,众人只见她身子一晃,好像没站稳,闪个趔趄似的,谁也没看清她做了什么,但转神的时候再看。只见,那妇人双手拄地,坐在一步远的水泥地上,眼神错愕的看着长孙凝,让众人不疑,刚刚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没人多想,看热闹而已,看过就拉倒。
“你……。”妇人看看长孙凝,又看看自己,心中疑惑,刚刚不是还抱得紧紧的么,怎么就突然松手了?方才似乎感觉到有股力量,将自己往外扔,但好像又没有,可事实匪夷所思,见鬼了难道?再看向长孙凝时,妇人眼底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畏惧之意,好像面对妖邪一般。
长孙凝再瞥妇人一眼,心道,此人多半是神经病,连话都听不明白,不打算理会,她只想早点回家。春寒料峭,虽然阳光明媚,但在外头站久了也难免感觉凉嗖,冻到宝贝可就不好了。
“你不许走,站住!”妇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腾的蹦起,截住去路。她没有再抱长孙凝大腿,也没有任何肢体触碰,只是张开双臂拦住长孙凝。
长孙凝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还有完没完了,她可没兴趣陪一个‘神经病’好耍,不是她没有爱心,只是对胎教不好,要生出个小疯子叫谁哭去?叫她站住就站住,那她多没面子,但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女人到底意欲何为,不弄清楚估计回去也不踏实,看看又何妨?
“这位大妈,你我素昧平生,看精神病请挂精神科,别在我这儿瞎耽误功夫,我虽然生得超凡脱俗,灵气逼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终究不是医生,帮不了你。麻烦,让让!”长孙凝早就被妇人惹到了,如此说已经算是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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