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宠闲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水烟
靠!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自恋得这么屌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夸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人家确实有资本,容貌清秀,气质空灵,宛若仙子乍入凡尘一般。如此看来,这样年轻纯静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大妈级女人真不该有什么焦急啊。
“长孙凝!”
妇人准确无误叫出长孙凝的名字,令她更加一头雾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近段时间,关于她的传闻满大街飞,不过,向来知道她名字的人多,认识本人的却寥寥无几,但这妇人居然能对上号,不得不让长孙凝警惕疑惑。她将大脑信息彻头彻尾筛理三遍,也没找出相关讯息,因此非常肯定,她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啊!?她就是长孙凝啊!还好吧,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算倾国倾城,也没三头六臂,华家二少爷看上她,只能说她狗屎运相当之不错。在场大多数是x市人,对近段时间茶余饭后最大的八卦谈资都不陌生,不少女人心中暗暗比较起来,嘴上死不承认,但内心深处不可否认那对狗屎运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长孙凝。”那妇人望着长孙凝又叫一句,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噗咚一声直挺挺跪地。膝盖与水泥地面接触,虽穿得不薄,但怕也已擦出血印来。妇人面向长孙凝,微微抬头,“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胡乱冤枉好人呐,求求你啦!求求你!”妇人边哀求,边磕头,好像奴隶在向女王求情。
妇人泪眼婆娑,不住的哀求,凄凄惨惨,好不令人同情。然,长孙凝眉头拧成结,越蹙越紧,谁能告诉她,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妇人好不好,而且,她向来都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则。如果这妇人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她岂会知道路人甲是谁,最最关键的是,她不认识此人,难道……
“省省力气吧!要是把脑袋磕露了还得殃及无辜,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本人最讨厌被别人胡乱扣屎盆子。”晴天白日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长孙凝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也想让大家伙都搞明白,省得自己稀里糊涂背黑锅。她不在乎名声,但如今有华子昂跟着,他身份特殊,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可就不好玩儿了,虽然无关痛痒,但是麻烦。
“长孙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你让警察把我老公抓走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凭什么冤枉我老公故意伤人,把他关起来?我们一家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要落井下石,踩上几脚,你个毒妇,良心让狗吃了!?”到后面,妇人的情绪越发激动,似是不受控制了一般。
又是这句,长孙凝心底笑了笑,身为‘千面死神,特工之王’,她从来就没有良心,何来被狗吃一说?
围观的人越听越糊涂,这妇人莫不真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她老公少说也快天命之年,人家长孙凝有华子昂,正值而立壮年,有才,有貌,有权,有势。如果长孙凝无端与一介老头子过不去,不是她脑袋被门夹了,就是妇人太自以为是,要么就是他们听到的人全都疯了。
在场除妇人之外,唯一没糊涂的就是长孙凝,聪明如她,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更是令华子昂都佩服。别人迷惑不懂,但长孙凝一联想到‘警察抓人’‘故意伤人’等词汇便立刻肯定与长孙默这次受伤有关。
“你老公叫钱大海?”长孙凝出口问句,却是陈述语气,音色比先前更冰寒,仿佛一下子将大家伙儿又都拉回到三九天,冰天雪地,冻得不由瑟瑟发抖。
“没错!”妇人大方承认,她对长孙凝又怨又恨又畏,因为那人说了,能不能救回自家孩儿他爹,就看眼前女人的心情。本来全家就都靠老公一个人养活,现在被抓进去,要判刑,儿子的病还没着落,这是把他们家往绝路上逼啊!“求你放过我老公吧,我们家要是没有他就彻底跨了,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手段高明,又有人撑腰,我们小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捏软柿子也没成就感,对不对?求求你啦,求求你,做人不能没良心,求你放过我老公吧。”妇人态度颠三倒四,一下乞求,一下怨恨,众人虽不知详情,但都不由怀疑她到底是来求情的,还是来鼓火的,大脑让鸡刨了吧!
长孙凝眉梢一挑,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啥叫捏软柿子没成就感?这不摆明讽刺她欺软怕硬么。行啊!不是一般道行,可她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钱大海他是自作自受。原谅他?笑话!长孙默的罪难道白遭了,到现在还跟个木乃伊似的,她又不是瑶池圣母。
“大妈,白痴不等于天真,ok?年纪一大把了,求您别恶心人。”长孙凝都不知该说妇人什么好,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怎么被抓的?还好意思来求情,换成是她的话,早找犄角旮旯躲起来了。再者,来求情一点诚意不见,明嘲暗讽,底气十足,看她不是来道歉,倒是像来找茬的。
“你什么意思?”妇人下意识问道,语含怒气。
长孙凝的话不可谓不毒,特别是用在眼前妇人身上,不用问,一见她满脸沧桑就是饱受磨难的苦命人。围观人中有不少同情心泛滥,尤其是自以为善良的女子们,七嘴八舌指责起长孙凝,什么恃强凌弱啊,什么嚣张跋扈啊,等等不好的词汇都往她身上套。
军宠闲妻 181 你的任务是养胎待产
大妈,你小学毕业了吗?长孙凝很想吐槽,把她跟白痴划等号都是对这两个字的侮辱。字面意思再简单不过,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儿社会常识好不,难道刚从山顶洞穿来的?
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个个站着说话不怕风大闪舌头闲得蛋疼的好事者们,干你们屁事?一个个愤愤不平,好像自己都是救世主似的,有能耐去法庭上把人保出来?这当中要是一个人有本事做到,她长孙凝就认倒霉,从此不追究钱大海的责任。
忽然,长孙凝客气说道:“大妈,我想请教几个问题,可以么?”她语气依旧冷,平静得没一丝情绪波动,让人根本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倒是一双清明宝瞳似是将众人看穿,周身上下无形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
按年纪算,那妇人跟长孙淑雅一般,但实在是生活催人老,称呼大妈已经算是客气的叫法。不待妇人点头,长孙凝接着说道:“大妈,你可知道,你老公钱大海因何被抓?”
“……。”妇人沉默,她当然知道,要不是为了治好儿子的病,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说到底都是他们没本事,也是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不就什么麻烦事儿都没有了。可事已至此,所信非人,她不能眼看着鸡飞蛋打,忙活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需要妇人说清楚,长孙凝知道答案,继续说道:“既然你都清楚何必来找我?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大妈,难道您不明白?还是您认为,我们长孙家天生贱骨头,被人坑了还得乐呵呵的替人擦屁股,嗯?”长孙凝语气里透着危险气息,对方要不是一介妇人,非捏碎她的下巴不可。
本来,孙家乐上次说完钱大海的情况,长孙凝虽然气愤,但事后也考虑过叫他网开一面,不当特工了,她也不想赶尽杀绝。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就让他们秉公办理吧。自己的同情心再廉价也不会对这种黑白不分的人打折,何况那玩意儿几乎就没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家境可怜不是推卸责任的借口,有本事你别犯事。
“我……。”妇人没见过多少大世面,长孙凝严肃起来的气势连华子昂都要正视三分,更何况是她。妇人见到长孙凝,就好像耗子见了猫,早就摸不到脉了,不然她也不会一会儿哀求,一会儿痛斥,颠倒反复跟神经病似的。
“你什么你!”长孙凝目光一凛,冷斥声如一柄利刃,划过妇人脖颈,“你说我良心被狗吃了,请问,我可曾主动害过你们一家?别忘了,是你老公撞得我弟弟险些丧命,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到底是谁没良心,你说!还有,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话谁教你说的,嗯!?你什么意思?是讽刺我恃强凌弱欺负你们小老百姓么,证据呢?告诉你,拿不出证据,这种行为就是恶意诽谤,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妇人没读过几天书,根本就不懂那么多,听长孙凝一说‘诽谤’‘起诉’之类的话立刻就慌神了,她才不要被抓去关。妇人把头摇得和搏浪鼓似的,“不不不,你不能告我,你不能。”
“不能?”长孙凝重复妇人的话,一手环胸,一手抚着下巴,“大妈,您可真是‘天真’得可爱,身为成年人就该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你跑到医院来对我又嘲又讽,我为何不能告你诽谤?你若能说出充足的理由,也许大概可能……。”她话没说全,目光落到妇人身上。
妇人局促不安,双手相互揉搓着,长孙凝周身气息冷得骇人,所说却句句在理,矛盾源头不在人家,可是……。不行,为了全家二十多年的夙愿,她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心里打定主意,妇人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你不能告我,因为我说的全是事实,你要告我的话,就是做贼心虚。”妇人几乎是闭着眼神把话说完的,长孙凝听了,明眸眨动。这个理由有意思,话里有话啊!凡不傻的人指定都能听出来,虽然并不一定清楚具体指的是什么。
其实,长孙凝心里还有一点十分不解,要知道她姓名容貌,以及长孙默所住医院都不是难事,只要细心打听就行,但这妇人如何知道自己这个时间在医院?要知道,她每天来看长孙默的时间都不固定,今天是华子昂早起去开会,顺路正好送她过来,所以早些,难道纯属巧合吗?
“你是威胁我么?”长孙凝似笑非笑的看着妇人,谁也猜不透她真正的情绪是什么。
“不,我是实话实说。”妇人强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情绪,演技连三流演员都不如。
不过,这两句话说得倒颇有劲道,难道是刺激了她的肾上腺素分泌?长孙凝真想给她呱唧呱唧,“实话,我喜欢。”
“你……。”长孙凝的思路妇人实在跟不上,不解的看向她,这就被说服了,不是说她非常难缠吗?吓唬人的?
长孙凝接过妇人的话茬儿,说道:“我这个人没太多优点,但有一点,我特别引以为豪。”
“什么优点?”妇人脱口问道,她想不明白长孙凝到底想说什么,怎么绕到优缺点上了?
“自古人无信而不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一、不、二!”长孙凝清脆嗓音字正腔圆,听得妇人莫名感觉后脊正冒凉风,“大妈,回去等法院传票吧。”
“你…你不能告我,不能告,我……。”妇人才恍然大悟,但长孙凝心意已决,照以往情形看太低调未必是什么好事,那她何妨高调起来。
“大妈,劝你还是别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你老公害得我弟弟险些丧命,他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这责任他的担,后果他得扛!我弟的罪不能白遭。”
“不,我老公不能坐牢,你弟又没死。”
死字生生刺痛长孙凝耳膜,黛眉倒立,“你说什么?有种再重复一遍!”妇人的话彻底将她激怒,这哪是人,分明长一肚子狼心狗肺。
“……。”妇人哪还敢再开口,赶紧噤声。
她应该庆幸,长孙默如今没有生命危险,不然的话,定叫她十倍偿还。长孙默没死她就想万事大吉,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是不是把她儿子弄得半死不活,吊着一口气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就如她这般自私自利的性子生出不健全的儿子再正常不过,那必然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肯定上辈子就没干什么好事。不过,长孙凝心中之话自然不会说出口,凭白落人口实。
见长孙凝沉默半天不语,妇人壮着胆子说道:“我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话,惹你不高兴,可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你不能做的那么绝。只要你放过我老公,叫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
妇人又哭起来,长孙凝皱眉,这家伙精神真有问题?怎么时好时癫的,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冷笑道:“法律女神是蒙着眼睛的,而且姑奶奶我不是救世主,也没有菩萨心肠。你老公开车从我弟身上辗过去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自作孽,不可活!”这事儿想必华子昂都已经很孙家乐交待好了,她不想再费神,只等结果。
“你…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妇人愤愤咬牙说道。
“谢谢,铁石心肠总比狼心狗肺强得多。”长孙凝反唇回击。
自己老公撞伤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妄想她既往不咎,到底他们谁白痴?态度又不好,说她白痴真还都侮辱白痴二字,简直无药可救。
“不,不,你不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妇人魔障了似的,嘴里念念有词,但声音非常小,饶是长孙凝听力绝佳的人也听不太清楚,但感觉她忽然变得十分怪异,便多留意一眼。
幸好长孙凝一直保持着观察入微的好习惯,只见那妇人从袖口里快速摸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捅向自己心口,并扑向长孙凝,还一边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靠!老虎不发威,真拿她当病猫啊!谁见都想欺负。长孙凝瞬间明了妇人的意图,岂会如她的意?抬腿,玄身,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轻轻松松将危机化解,妇人跌坐在地,水果刀呈抛物线状掉在三米外,挨近的围观者不自觉往后退好几步。乖乖隆滴咚,介系什么情况,栽赃嫁祸,威逼胁迫,现在犯罪分子家属都这么猖狂的吗?
“自杀未遂,栽赃嫁祸,哼!在姑奶奶面前玩这套把戏,不自量力。”长孙凝以君临天下之姿看着一脸死灰的妇人,自己有孕在身,本不想做剧烈运动,今天却逼她出手两次,妈淡的,统统都是作死!“那边!藏在穿蓝衣服和红衣服男人身后的那家伙,别以为你关掉闪光灯就拍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想吃官司就把拍的东西都给我销毁掉。”长孙凝语声如冷锋过境,卷起一片寒流,现在她敢肯定,这妇人人今天来此拦自己有组织有预谋。只是,她背后操控一切的是谁,为什么挑长孙默下手?
闻听,蓝衣服和红衣服男人往两旁一闪,一个托着单反相机,瘦猴似的男人孤立当场,看着长孙凝想跑不敢跑,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他只是小报记者,想捞点儿劲爆新闻去冲业绩,谁承想新闻没搞到手,自己被抓现形,难道那女人有透视眼不成?
其实,长孙凝哪有什么透视眼,不过是长期严苛训练中,对镜头存在特别敏感罢了,像她那样的人,是最怕暴露影像的。
啪啪啪!
忽然,人群外有掌声响起,长孙凝扭头看过去,只见华子昂一身笔挺军装,面带笑容走过来。“老婆,身手真漂亮。”
“开完会了?”习惯性的缩进华子昂怀里,在外头站这么半天还真有点儿冷。
“完事儿了。”华子昂朗声回道,握起她冰凉小手心生疼惜,“又劳神费力,不听话。”
长孙凝听了撇撇嘴,看到了还不帮忙,要她自己动手,反过来责备她,真是不靠谱。“我……。”
“好了,咱们回家。”华子昂小心揽着长孙凝后腰,俯耳说道,看在外人眼里那么亲密,好像一下子春暖花花似的。
“可是……。”大妈和偷摸记者还没解决,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找出暗害长孙默的幕后黑手。
腮边落下一吻,“凝儿,你现在的任务是养胎待产。”至于那些个不开眼的牛鬼蛇神,有孙家乐那小子,害啥?要是他处理不好,看不扒他一层皮。
军宠闲妻 182 奇迹真的发生了啊!
长孙凝和华子昂前脚离开医院,随后孙家乐的人就到了,将那妇人和偷偷摸摸的记者一并带走。自此,医院归于平静,好热闹的人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事情远远没完。
冯家别墅,冯琳琳的房间。
冯琳琳半卧在床上,手里的毛绒娃娃已被她捏得变型,郭美嘉坐在床边削苹果皮。此时家中就他们母女,冯桥生去上班了。
“该死的长孙凝,小贱人!你等着,本小姐非叫你求生不得,救死不能。”冯琳琳恶狠狠说道。
“好了,身子是自个儿的,气坏了不值。来,吃个苹果,妈都给你削好了。”郭美嘉把削完的苹果递到冯琳琳嘴边儿,柔声细语哄道,就差替她吃了。
“哎呀!妈,我吃不下。”冯琳琳不领情,推开郭美嘉的手,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东西。今天真是下看长孙凝那贱人了,居然还会两下子,不行,改天不把这口恶气出了她不姓冯。
郭美嘉叹息一声,把苹果放下,说道:“琳琳呐,不是妈说你,你今天可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没算计到那贱丫头,反而差点儿伤到自己,多玄啊!以后做事前先动动脑子,那贱丫头要是好对付的货色,华老太太态度那么强硬能吃亏吗?”
“妈,你怎么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邵璐整天拿个老太太当枪使,她再厉害也是把生锈的老枪,能做得了华子昂的主吗?关键还在华子昂身上,只要灭了长孙凝那个小贱,绝了他念想,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心!”冯琳琳自小被捧在手心儿里宠着,听不得逆耳的话,白楞自己母亲一眼。“医生不是说了么,只要好好休养,没什么大碍,你别瞎操心。”
“是,我不操心行了吧,那你还不好好养着。”郭美嘉拿女儿没办法,赔笑道,“来,快把苹果吃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怎么养得好。”
冯琳琳丢开毛绒玩意,勉强接过苹果,咬上一咬,狠狠嚼着,好像她吃的不是苹果,而是长孙凝一般。“还有那个长孙默,算什么东西,咋就没被撞死,老天真是不开眼。”
“是啊!咋就没撞死呢?真麻烦。”郭美嘉无比烦忧似的叹息道,不过,她声音比蚊子还小。
“什么?妈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吃完苹果赶快休息吧。妈去超市给你买最爱吃的鲈鱼,晚上给你做糖醋鲈鱼。”郭美嘉急忙岔开话题,冯琳琳也没深究,她又交待几句便从从出门。
买鲈鱼需要这么急吗?奇怪哦。
长孙凝怀孕的消息没有刻意隐瞒,所以很快在x市上流社会传开,而华家也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忧。
长孙默的病房成了全院最热闹的地方,每天探病的人络绎不绝,有商场中人,也有帝华的同学,还有见不到长孙凝的也到他这儿探口风。原本他受伤住院的事儿本来没打算告诉长孙淑雅,但也不知哪个大嘴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最后他们还是知道了。长孙淑雅担心得不行,到底挺着四个多月的孕肚来看过之后,确定他没事才放心回去。
华子昂是借着开会的机会回来的,会程结束他也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舍不得长孙凝和她腹中的孩子也不得不回部队去,因为他是军人。
不过,他人身在部队,心却还留在家里,每天他只要有空电话就会过来,煲粥煲个没完没了,而且特能唠叨,总是听见齐天n次提醒后才恋恋不舍去做事。有时候长孙凝真觉得华子昂是天底下最会粘人的人,比一般小孩子功力还炉火纯青。
那个战神大人,你这样子,你妈造吗?
接下来的日子,长孙凝每天都会去看长孙默,他身体恢复得不错,但伤筋动骨一百天,离康复出院还早。不过,落月渡口的生意一点儿没耽误,他在医院决策,刘艺负责执行,店里又有周刚等人帮衬,配合得倒十分默契。
长孙凝知道,这是长孙默怕她操心费神,才不辞辛苦带病工作,可她闲得真得都要淡出鸟来。一日三餐,哦不对,确切点儿说,自从查出怀孕她每天的伙食变成一天五顿,狄龙变着花样儿准备。奇怪的是,吃了那么多天,她居然一两都没胖,也没瘦,仍然没什么不适的感觉,除了被贴上‘特困户’标签之外。她常拍着肚子自己嘀咕,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怪胎’,安静得很诡异啊!
每天除了看长孙默,吃饭,睡觉,实在憋得荒的时候偶尔也会出去散步,但文倩都寸步不离左右,对长孙凝的肚子比她自己还宝贝紧张,各种补品更是成车成车往过送。虽然文倩很好相处,但经历不同,日子长了长孙凝还是觉得没什么话可聊。
这天,好不容易文倩有重要事脱不开身,长孙凝可以‘自由’一回。天气渐渐回暖,但风还是有些凉,临出门前,狄龙给她多加件风衣。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走在临近公园儿小径上,有种‘重见光明’的感觉。公园花木刚刚有些泛青,向阳的野草倒是抽出几抹新绿,不少老人来此休闲,有的哄着小孙子孙女儿玩耍,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下棋打牌,有更潇洒的,在不大的广场上跳着广场舞。
真令人羡慕啊!在华夏这个人口泱泱的大国,竞争力何其之巨大,也就乳娃娃和退休老人才有这些闲暇时光吧!看看不远处那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小伙儿,左手是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早餐,右手攥着主管刚刚‘砸’下的楼盘彩页,正仰望天空。
向上吧!少年。
长孙凝双手插兜,信步闲庭的走着,忽听有人喊自己名字,转身,邵宁已来到近前。“小凝,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他气喘有些不稳,想必是大老远奔过来的。
长孙凝浅笑,“我很好,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好像自从正月在家里被华子昂‘重伤’后就没再见过吧,还以为他‘重伤不治’,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邵宁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最终没能成功,心里划过一抹苦笑。见不到的时候疯狂想见,见到了又如何呢,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要嫁给他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而她又怎能不好,华家人恨不能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找来给她,哄着她,宠着她。自己再不甘又如何?她的心都在华子昂身上,勉强不得,终究是错过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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