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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处长没有抵抗,他已经知道虞松远的来意。知道反抗肯定不是对手,便笑嘻嘻地对女儿说,“囡囡,爸爸单位有事,跟你妈说,这几天爸爸出差。”然后,抱起正在茶几上堆积木的女儿,亲了一口。
女儿很乖巧,很懂事,亲了一下爸爸说,“爸爸再见,叔叔再见!”
两人告别小女孩,走到门外。处长小声说,“你就不怕我叫人吗,这里到处是我的人。”
“叫人你就违规了。按照规则,我和你是一方的,你只能听从我的‘保护’。再说,你知道我有手段,您只要一叫,我任务失败,还是当我的大头兵。可我要恼了,只要轻轻一掌,就能让您下面休息半年到一年。我知道嫂子超级美丽,又正当年,嫂子就算能饶了您,您能苦熬过这一年半载?”
处长“哈哈”大笑,“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损招你也想得出来。好吧,好吧,你们训练艰苦,我决定成全你,配合你。”
他带着处长走向仓库,处长戏谑地说,“你有点失算啊,这可是我的地盘。周一我失踪后,他们首先就会来搜索这里,你是不是有点欠考虑?”
到围墙外,处长想走大门,虞松远说,“你不能走大门。”说着走到隐蔽处轻轻地跳上围墙,然后从里面拉出一架梯子放到围墙外面。
处长说,“看来你都计划好了,我的兵呢,他妈的一帮蠢货、饭桶。处长都被人抓了,还就没有一个发现的。”
“你的兵如果能发现,早就能当‘幽灵’了,还用在这看仓库当大头兵?”
“虽然是安慰我,不过说得也是。”处长下到院内,虞松远带着他直接走下碉堡,打开灯,处长四周看了看,“还行。这里竟然藏匿着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从来就没注意到呢?”
虞松远说,“委屈您了,处座。每天,我会派特训队战友,定时准点给您送饭,送报纸、小说、衣服等一切需要的东西。这里有水、有厕所,很方便。您仓库里的兵,尽管我认识不少,但我没有动用他们。我希望演习后,您也不要为难他们,您看可以吗?”
“如果我为难他们呢?”处长故意说。





铁血幽灵 第二十六章 无法无天
那我自认倒霉,了不得不在特训队呆罢了。可您要想好了,也就没人放您出去了。这里在地下三层,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见。超不过一周,您怕就扛不住了。再说,您就不怕嫂子和侄女着急啊?”
处长笑道,“好小子,心事缜密,想得可是真周到。行,我不为难他们,一切按规则来,我配合,全程配合。”
“前面是说理,下面我就要威胁了。假如您为难我的弟兄们,我也有很多办法让您不痛快。比如说,我知道您爱好广泛,除嫂子外,女军工、女老师、女干部,您起码还有几个关系极其密切的女性朋友,红颜知己。我可以替嫂子看住您下面的大门,让你在生活上少犯几次错误!”
“我操,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你敢调查我?谁给你的这么大权力?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处长一惊不小,马上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虞松远说得非常准,处长是真害怕了。由于业务的关系,他对外交往紧密,确实与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关系不一般,也确实都与这些红颜知己们上过床。他很清楚,这些事一旦东窗事发,许大队长、张广进参谋长这些强人,会撕碎了他。
“我是‘幽灵’啊,你作为我们的保护人,我必须了解您的底细,掌握您的全部情况,包括财务、物资、个人资产方面。这对我们来说,一点难度没有。不过你也不要怕,你不坏我的事,你的事我也懒得管。”
其实,虞松远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处长,他是凭的分析。那次春节军地联欢会时,汪海曾悄悄对虞松远说过,别看处长表面人五人六的,起码与两名女军工睡过,闷骚得很。虞松远觉得,处长高大魁梧,形象儒雅,碘着个领导肚子,很有气派,也很有女人缘。但凡女人多了,经济上一般不可能完全干净。
虞松远真真假假地一诈,处长出于对“幽灵”的畏惧,马上“屈服”了,“好吧好吧,小王八蛋,我是彻底服了。我一切都听你的,以后决不为难你的弟兄们。当然,你也要象个男人,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虞松远说完,走到上层,将门“啪”地一声关上,并锁好。
“我都很配合你了,你干吗还要锁着……喂……喂……”
虞松远将钥匙扔进草丛,黑暗中几个人涌了过来。孙其来问,“你干吗扔掉钥匙,怎么给他送饭?”
“这家伙水深着呢,你们不能暴露,我们得防着他点。你们轮流给他送饭,用蓝子吊进去。七十二小时后,我会用铁锤砸开锁,将他放出来就行了。”
“我们冒这么大风险,有什么奖励?”
“烧烤一条街,随便点……”虞松远又对陈维同说,“明天晚上九点整,你一个人悄悄穿军便装,混到大港三号、四号码头之间的货场上等着我们,将我们偷的车子送还公交集团的汽修厂,停在他们大门外就行了,不要被抓活的。”
陈维同摩拳擦掌,兴奋地说,“好!”忽然又反应过来了,“大将你什么意思,万一被抓了,你难道要我自尽?”
“那我不管,绝不能被抓活的。如果你有勇气自栽,我一点不反对!”
“你?”
做完这一切,虞松远翻过墙头,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刘国栋到达港口后,在码头货场转了几圈。远处的六号锚地上,光影曈曈,一艘艘巨轮,象一座座海上城市,灯火通明。他转到三号码头与四号码头之间的防波堤上,这里有一溜台阶,直达水面清洁工人专用的小码头上。这条台阶,是清理水面垃圾的工人的工作通道。
水面上,停放着一艘小拖船和两艘收集垃圾的小快艇。他先跳上小拖船,这是一艘已经报废的拖船,现在用来拖装载垃圾的小艇。当几条清理垃圾的小艇都装满后,则由小拖船,将它们一起拖到水上垃圾清理场。
试着启动一下拖船发动机,竟然一点劲不费,一下子就轰鸣了起来。看看油量表,足有一半以上,足够了。
他关掉拖船的发动机,然后跳上其中一艘小艇,一拉启动绳,汽油机立即尖声嘶鸣起来。他放开缆,驾着小船摸黑向锚地开去。
六号锚地有五艘大船,多数都是等待进港的货轮,相距都很远。
刘国栋驾着小艇,穿行在锚地内,逐一观察着这些大船。很快,在锚地边缘,他看到一艘客轮的身影。这艘客轮约有几千吨,上面灯火通明,但几乎看不到人影。用望远镜仔细观看,桅杆顶上确实飘扬着一面蓝色的旗帜。
显然,此时该客轮上已经有老“幽灵”在守卫。他驾驶小艇远远地围着客轮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什么破绽。忽然,顶层甲板上出现几个人影,他用望远镜一看,原来是几个穿着海员制服的船员。
这艘船显然是一艘等待进港维修的客轮,船员暂时都还住在船上,有了,这就是破绽。
刘国栋驾着小船返回港内,直接到二码头转了一圈。
这里,停泊着三艘客轮,都是跑国内沿海长线。他熄灭汽油机,用桨划着水,慢慢地接近约有数千吨的“岭南号”。他知道,“岭南号”长途客轮,是隔日逢双出航,也就是说,要到后天早晨才会出海航行。
划到船体后部时,只见半空中吊着一块跳板,原来是白天用于刷油漆进行船体美容用的。
他瞅瞅后甲板上没有人影,便从小船上凌空跳起,双手抓住跳板中间,然后一个引体向上,站到跳板上。他贴着船壁,听了一下四周没有动静,便将小船的缆绳拴到吊板上,然后顺着绳梯悄悄地爬到甲板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走廊,推开旁边的一间舱室门,是个大大的厨房,里面没人,但是几套工作服挂在门旁边的架子上。刘国栋迅速穿上一套,然后点上一支烟,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走进走廊。
才九点多,船员们都去逛街玩,或去海员俱乐部喝酒跳舞去了。不到十一二点,不会有人回来。船上安静得很,走到挂着“洗烘室”铜牌的舱室时,他推开门,只见里面庞大的洗衣机“嗡嗡”地转动着,却一个人没有。
刘国栋一阵欣喜,立即从巨大的不锈钢方筒内,挑出九套船员服,打成一个包,悄悄走出舱室。刚走到走廊上,远处一个胖胖的女船员匆匆走来,嘴里问道,“怎么拿走了,不洗啦?”
刘国栋掉头一笑,回答道,“晚上加班穿,明天再送过来!”说完,叼着烟,直接走进厨房,开着门,装着很忙碌的样子。
女船员似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就有点纳闷地跟了过来,伸头往里面瞅瞅,却见他在厨房里低头涮着碗碟,水花四溅,便不再怀疑,走回“洗烘室”工作。
刘国栋见她走了,便马上走出厨房,来到后甲板。将绳梯全部放到底,然后顺着绳梯爬到小船上,赶紧划走。离开客轮约有几十米时,才启动汽油机,快速向三四码头之间的小船码头驰去。
林涛的偷车之行,却遇见了大麻烦。准确地说,是一场“艳遇”。
公交集团的修理厂就在市区,与二路车城西总站、集团总部都在一起。他到汽修厂时,里面焊光闪闪,晚班的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呢,不时有车辆进进出出。原来,总站停车场与汽修厂也靠在一起,西边修路,停车场的车辆进出车站,需要全部从汽修厂中间的大道穿过。
他穿着军便装,与汽修工穿的蓝色工作服一个调子,晚上根本分辨不清。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报纸拿着,匆匆走过一大排车间,来到汽修厂的停车场上。
隔壁的二路总站停车场,忙忙碌碌的,车辆进进出出。而这边的汽修厂停车场,却安静得很。修好的车有四五辆,静静地并排停放着。中间较新的一辆,正是二路车,门都开着呢。
林涛欣喜地跳上车,从仪表板下拉出一束电线,借着外面的微光,找出两根轻轻一划,车启动了。看一眼仪表板,里面油量足有三分之一,足够。
挂档起步,将车开到车间中间的大道上,此时正好有两辆总站停车场的车出站,他便跟在后面,将车子开出汽修厂。林涛没想到这么顺利,正想高声唱歌,忽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喂,你怎么直接开走了?”
他回头一看,一个高个子姑娘,手正捂着肚子,从后面晃晃悠悠地向他走过来。他惊得一时无语,咬牙继续开车前行。
“问你话呢,也不带售票员,车站有人招手也不停,你怎么出的车?”
林涛哑口无言,只好随口说道,“你不就是售票员么。”
“我都下班了,又没带票箱,怎么卖票?再说,你新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你,你……不会是小偷吧?”
“大姐,你见过有这么帅的小偷吗?”林涛干脆贫开了。
“难说,越是三只手,越是穿得人五人六的。你停车,我要下去!”姑娘惊慌起来,大声说着,伸手就要按车门按钮。
林涛抓住她的手,“你别怕,哥真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你还偷车,开门,不然我可叫了……”说着,又要伸手去推窗子。
夜晚的街道上,车不多,人也很少,林涛将车子开得飞快。姑娘吓得坐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别开这么快,太危险了……你放我下去,我只当什么也不知道……总行了吧?”
林涛说,“姐姐,不瞒你说,我是军人,不是小偷。我们完成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一辆二路车。明天或者最多后天晚上,我们肯定会把车子悄悄还给汽修厂。我求你了,你想想,我要真是小偷,也不会偷个大公交啊,我偷它好干吗用?”
这是实话,姑娘想想也是,“你说你是军人,肯定是海军了,拿证件我看看。”
林涛便掏出士兵证递给她,“‘特种作战训练营!’你叫林涛?看来你真是当兵的,行吧,我先信你了。”
看完,却将士兵证直接揣进了口袋里。林涛说,“姐姐,你这是干吗,明天好报案用啊,证件得还给我吧。”
姑娘说,“一会哥一会姐姐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还不能给你。你这是要开去那里?”
“海水浴场,去接几个人。”
说着话的时候,车已经拐进东海路。姑娘说,“小屁孩,你放我下来吧,我打车回家。”
“稍等。一会我领导不反对,我开车顺道送你回去。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辆车上?”
“我们下班后,本想回去,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肚子疼得很,就找到这么个地方躺一躺。谁会想到你这么大胆,竟然敢直接到厂里面来偷车?”
车到浴场旁边的钟楼下停住,林涛跳下车,虞松远、刘国栋、鲁丑儿三人已经来了。“怎么还偷了个女人?”虞松远看着车上的姑娘,小声问。
“别胡说,小声点,泼辣着呢,听见又来事了。”林涛赶紧将过程轻声说了一遍。
虞松远走上车,姑娘倚着座椅,有点紧张说,“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铁血幽灵 第二十七章 智战
“难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见姑娘故意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虞松远笑着问道,“你好,我叫虞松远,特训营战士。你叫什么?”
“我叫陈瑾。”
“我们在执行一个训练任务,需要偷一辆大车临时用用。完成任务后,我们会悄悄把车还回去。能请你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吗?”
他这么问,其实是在评估这个姑娘值不值得他相信。如果不敢相信她,他将把她临时关到仓库地下室去,等完成任务后,再放她出来。至于后果,现在实在来不及想了。
陈瑾说,“我已经信你们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们完成训练后把车还回去就成。另外,我有一个要求,你们要是不答应,难保我不会嘴松。”
“你说吧!”
“你们明天晚上执行任务时,我要看着你们把汽车还回去。”
“这好说,我答应你。你家住那里,我们顺道把你送回就近的地方。”虞松远没感到有不安的感觉,于是便答应了。
“我住武汉路,就在二路车线上,六道口那个站就行,你们顺道吗?”
虞松远用电线打着车子,“正好路过。”边说边招手让车下几人上车,刘国栋和鲁丑儿也和她打了招呼。
“都说你们这个单位的兵很厉害,是真的吗?”陈瑾看着四人都人高马大的,便问道。
虞松远边开车子边说道,“是啊,这还能有假。”
林涛问,“大姐,该把士兵证还给我了吧。”
陈瑾说:“说好了的,小屁孩,等你们把车子还了,姐会把证件还给你的。”说完,便将单位与自己家属院的公用电话,都告诉林涛。然后,还不忘提醒,“明天晚上,我穿红色风衣。”
“你还当真了,我们是在实战训练,是要开枪动炮的,很危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姐好奇,行了吧。”
将车开到训练营后山藏匿好,四人悄悄潜行到铁丝网边慢慢爬过去。走到围墙边,报警器也没响,虞松远轻轻窜上墙头,观察了一下,便轻声跳下,其他三人也紧跟着跳了进去。
回到宿舍一看,已经凌晨一点,林柱民、张五常等人,还没回来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跳过墙头的时候,张铭正握着夜视望远镜,趴在操场边缘的掩体里,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张五常、林柱民五人,晚饭后先从工具房房顶掀开瓦跳进去,偷出两台水下电氧切割机。然后,几人偷偷摸摸将服务排停在食堂后边的一辆卡车,推着走了约有几百米。只到远离营区,才发动汽车,沿着训练场内的简易公路,直奔小码头。
到码头一看,涵洞果然被潮水淹了。林柱民与张五常两人背着气瓶先下水,钻进涵洞,走到栅栏前。强光手电下,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栅栏门是有八根胳膊粗的实心钢柱,六竖两横,交叉部位都焊死了,两头都浇注入水泥之中,真是铜墙铁壁。必须把每一根全部切割掉,栅栏才能打开。
我的天,这得多大工程量。
尤其是现在处在涨潮时,水底都是礁石,海浪在猛烈摇晃,人根本就站不住。两人先将切割线进行清理,去除钢管表面的泥沙、海生物、铁锈和其它障碍物,然后出水,简单商量一下。他们决定采取三人同时下水的办法,两人扶稳,一人操作。
接好电、气线路,仔细检查确定管线够长、状态完好后,张五常备足割条等消耗材料,先下水试割。他带着割炬下到水下,两名队员同时下水,将他牢牢固定住。
他一手握住割炬,一手持割条并将它夹入割炬的夹头内,拧紧螺钉将割条固定,握住割炬手柄,使割条接近切割点,然后先开启割炬上的氧气阀门,给出一个较小的气流,才开始引弧切割。
割好两根后,张五常示意两名战友,出水休息。三人爬上岸,累得躺下就不愿动了。休息了一会,林柱民下水,两名战友固定住他。就这样,两人轮流下水,一直干到潮水退去时,才切掉一半。
夜里零点,潮水达到最**,水下稳定多了,切割速度加快了些。可是紧接着开始退潮,海浪又开始剧烈摇动,进度又被迫减慢。只到凌晨四点时,涵洞的上部开始露出,速度再一次加快……
早晨五点,钢铁栅栏才被彻底切割下来。此时,两人已经累得坐在湿漉漉的礁石上,象狗一样张着大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休息了几分钟,林柱民让刘卫民带二名战友迅速将车送还食堂,必须在天亮前将装备还到工具房。自己带着张五常,两人打着强光手电,钻进涵洞,向着营区方向走去。
当年工兵在建设时,排水系统完全是高规格,涵洞有一米半高,四通八达,不断有分叉的窨井。到了好几个分叉时,不得不打开指北针确认方向。
下水道内气味本就难闻,两人又要一直弯腰、低着头,因此,每到一个窨井,都要停下来好好歇一口气。整整走了三个小时,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忽然,下水道到头了。两人歇了一下,才顺着窨井内的扶梯,慢慢爬了上来。
涂微和曾玉带着救护车,完成伤员接送任务后,回到训练营地时已经快十点了。两人拿着衣服向游泳馆走来,准备到游泳馆里好好冲个沐浴,然后回去补觉。由于是周末,游泳馆内空无一人。
两人刚进游泳馆,正准备进入更衣室换衣服,忽然,过道内发出“轰”地一声巨响,一个厚厚的水泥井盖被从下面向上推起了。只见从地底下竟然露出一个沾满泥土的,黑乎乎的人脑袋。
这恐怖的一幕,让两人“啊”地大叫了声,当即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队长曾玉虽然胆子大一些,也象木头一样怔住了。平时泼辣得很的涂微,却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
这时,却见露出的大脑袋忽然张开嘴笑了。还露出一口白牙,这笑让她们汗毛倒竖,浑身直哆嗦。
张五常与林柱民从底下爬上来,盖上窨井盖,然后对傻了似的曾玉和涂微友好地笑了一下。林柱民走到坐在地上的涂微面前,想伸手拉她起来,可又缩回了手。自己一身脏污,弄脏了美女怎么能行。
“曾大姐,麻烦您拉起涂护士,我身上太脏了。你们不要怕,我们是在训练。”
曾玉一动不动地站着,林柱民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进男子沐浴间。两人互相用水龙将对方及身上的装备,里里外外冲洗干净。回到走廊准备回宿舍时,只见两人一站、一坐,都还傻傻地呢,根本就没缓过气来呢。
林柱民见状,便对两人说,“实在对不起曾队长、涂护士,吓着二位了。”
曾玉这才喘过气来,摸着胸口说,“亲娘嘞,真让你们吓死了,神出鬼没的。这一大清早也不消停,你们这是?”
张五常伸手将涂微从地上抱起来,“曾队长,涂护士,请一定保密。我们是在训练!”
涂微也缓过劲来,马上就泼开了,拿起手里的提兜就打,“两浑小子,吓死人了,我让你保密,我让你保个屁密!”
林柱民两人高高举着手,站着一动不动,笑嘻嘻地等她气出够了,才告别回营。
……
两人回到宿舍时,三位战友早已经将车子与装备“还”了回去。虞松远将给他们留的早餐端过来,两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林柱民一边吃一边汇报说,“底下四通八达,主涵洞直通游泳馆。”众人一听,都高兴得额手相庆。
这边,刘国栋正指挥大家一起动手,制作特殊军火。鲁丑儿将晚上买回来的鞭炮,分成四串扎到四个大油漆桶里。刘卫民则将四根定时雷管,与鞭炮连接到一起。又做了四个定时炸药包,准备突击时用。
整个白天,特训兵们跟没事人一样,都在宿舍或体能训练场呆着。服务排和医疗队众多战友,都替他们捏着一把汗,但他们都跟没事人一样。只有张铭教官、曾队长及多数教练,心里有数,这些特训兵们已经把准备工作,都他妈做到家了。
过去,也有特训队在面对“过三关”训练时,选择硬打,结果可想而知,两败俱伤,最终只能是惨胜,一个小队能回来三两人就不错了,多数人被淘汰。
这批特训兵,显然是智力型、能力型兼备,把功夫完全花在了最能发挥他们长处的方面。这显然与“幽灵”训练营的训练宗旨,完全吻合。而且,他们还不算太过份,过去,也有玩得比他们更过分的。尚大鹏和余斌他们在训练队时,完成前两关后,直接抢了海事救捞局的直升机飞了回来。不管是否违犯纪律,回来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考核合格。
当然,如果你违犯了军纪,考核是合格了,但违纪就要受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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