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我没看错吧,你们这是旅行度假,还是海岛生存训练啊?”
朱军看着他们一个个衣服干干净净,一脸营养丰富、精神振奋、生龙活虎的样子,既有点不解,更有一种被人戏弄了的感觉。
虞松远报告:“报告教官,特训小队,正在进行艰苦的实战性生存训练,应到九人,实到九人,指挥员虞松远。请指示!”后面,队员们拚命憋着,有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稍息吧,解散!”朱军还礼后命令,又低声骂了一声,“狗日的,他妈的气死我了。”
筏上下来**个人,都是军工。虞松远带着众人,进入山洞,军工们围着机器,就兴奋不已地讨论开了。
“教官,明天可就是十八号,首长们是怎么决定的?”
“你不用担心,今天晨八点,我国外交部和国防部已经对外宣布,将从今天午十二时开始,我人民海军猎潜艇部队,将在这个海域,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猎潜训练和实弹射击训练。相关海域已经被宣布为禁航区!”
“厉害,这一招可是够阴的。不过太好了,云翔号是潜艇?”
“对!”朱军说:“另外,上级已经决定,在这个小岛正式建立海防前哨,陆军海防部队即将进驻。你们的单兵口粮还剩多少?”
“口粮倒好说,这里鱼有的是,主要是缺水,渴死了,这些天我们一直靠海水淡化熬过来的……”
“行了行了,别装了。一个个嘴唇比大姑娘还红润,我看不出你们有一点口渴的样子。罢了吧,你们威武,生存训练到此结束。俘虏、缴获的设备都移交了,今天就将有工程兵开始进驻岛上,你们立即乘渔船撤回。”
“啊,今天?不是还有九天吗?教官你不能剥夺我们的训练时间……”
朱军飞起一脚,作势要踢,“再呆九天,你们他妈的不都吃成了肥猪。”
……
一直到他们乘船回到训练营小码头时,大家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尤其朱军教官的表情,让他们每一个人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
跳上码头,只见旁边停着二辆大客车。服务排“司机小徐”叼着烟,静静坐在车上,还向大家友好地招招手打了招呼。大家走到车前,就要乘车。虞松远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但没来得及多想,也跟着准备上车。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全队毫无防备。虞松远忽然觉得坏了,刚来得及说了一声,“不好!”呼啦一下,就从车内车后涌过来一群“服务排”的战友,笑嘻嘻地上来就下了各人的枪。
一时间,队员们全都愣住了。
这怎么回事儿?这他妈开什么玩笑?枪都被下了,人都被控制住了,也没有人反应过来,这毕竟是训练营的地盘啊?这毕竟都是服务排的战友啊?
虞松远嘴里喊完,刚想反抗,但已经晚了。四个力大无穷的壮汉,象钳子一样紧紧钳住了他的手和腿。等反应过来,手腿都被捆了起来。他只来得及向傍晚的码头瞅了一眼,就被戴上了头套。
可就这一眼,他就发现真坏了。狗娘养的,这根本就不是训练营的码头。灯塔是一个简易的,顶上竟然是平的,与训练码头上那个精致的小灯塔相比,完全不一样。
妈的,老子再他妈精神,还是中了这个老魔头的招了!
铁血幽灵 第六十一章 冰冷的棺材
虞松远被人抬进车内,汽车呜呜地向远处开去。
整整一个多小时,或左或右,转了十七个弯,行驶了约四五十公里。虞松远默默地数着弯,但很快就被转迷糊了。是故意在转圈子,以迷惑他们。
等头套打开时,他已经在一座地下室内。他被放在一张躺椅上,房间里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她也许是准备给他查心电图,带着电线的各种夹子,夹满他全身。
然后,又端着一杯热水,喂他喝了。
她就象母亲佘方芳,又象教授、小婶一样。抚摸着他的短发,很慈祥地说,“出去了,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累了,那就睡一会吧……”
他眼睛一热,仿佛回到了故乡,田野、村庄、河流、草屋、忙碌的人群、嬉戏的孩童……但很快又格顿一下反应过来,累晕了,竟然开始做梦。老子不是当兵了么,还他妈被老魔头抓了个“活”的。
没错,刚才只是一个梦。现在,自己就被挂在一座很血腥的刑房里。各类你能想象到的刑具,这里应有尽有。
接下来,跟各种狗血电影、电视中的套路完全一样,几乎所有刑具他都尝试了一遍。一个戴着头套的男子问,“还不招吗?再不招老子可要上水刑了!”
虞松远的心颤悠了一下。在训练营,陶虹曾在课堂上说过,世界上的所有酷刑,唯以水刑最为恐怖。在行刑过程中,极容易误操作导致犯人死亡。
王八蛋,你们可尼玛精神点,别他妈不小心让老子交待了。他还在心里骂着,有人拿薄纸盖在他的脸上,开始往上喷水。
确实恐怖,陶虹说的一点没错。不能呼吸,太他妈的难受了。水刑折腾完,又被吊着,大头朝下闷在水里。这次时间有点长,他竟然连着喝了十几口水。
酷刑还在继续,虞松远终于被折腾得“昏”了过去。
每次醒来,又开始使用新的一套刑具。见虞松远又“昏”了过去,一个人骂道,“狗日的,所有刑具都试过了,又昏死过去了,还是不招。真是他妈的茅坑里的臭石头!”
虞松远闭着眼睛,用懒懒的口气说,“我没昏,老子是舒服得睡着了。别费劲了,你们他妈的忙活这半天,也挺累了,歇着吧。”
“好,你厉害,你威武!既然不招,留着你也没用了,弄死算了。这样吧,让你他妈的死得痛苦点,老子要活活冻死你!”
果然,他们将他抬到一个装满冰的铁盒子内,盖上盖子,然后还推进了柜子上的抽屉内。彻骨的寒冷中,虞松远感到有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他强忍着,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医院的太平间,存放死人的棺材!
没错,自己被装进了一口装满冰的棺材之内了。他赶紧运起功,尽量不让体内热量流失。可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的,他一下子真的昏了过去。
潜意识中,他感到不解,这哪是什么审训体验训练,这分明就是谋杀。难道,你们还真敢把老子弄死吗?
棺材密封着,**进了墙上的铁柜子内。铁柜子就是一个大冰柜,他就是有再大的功夫,也使不上劲了。就象一个人,你本事再大,能把你站着的地球搬起来么?
认命吧,老子杀了这么多人,这回,该他妈轮到自己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开始活跃,并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黑暗,他试着动了一下手,没捆着。四周没有了冰,只有木板。昏过去前,分明是被关在装满冰的棺材里啊?而且,棺材还都推进了墙上的大冷柜内的,尼玛冰都哪去了?
他伸手推推顶板,已经被钉死了。试了一下,自己受伤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他运起劲力,忽然发力,轰地一声,将顶板踢飞。一团光亮照进来,让他瞬间睁不开眼。
闭眼平静了一下,他慢慢从棺材内站了起来。果然是一口棺材,狗日的,玩笑开大了,这他妈闹的什么景。这是恶作剧,根本就不是草泥马的训练。
心里骂着,向四周一看,刑具什么的早已不翼而飞,这里只是一座废弃的旧楼房。自己的装备包,完好无损地放在棺材旁边。队员们呢,怎么一个身影也见不到?不会真的都被弄死了吧?
向窗外看去,北风在呼呼地刮着,气温在零下十几度,天上正在飘着鹅毛大雪。雪花如絮,漫天飞舞。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全身衣服干干净净,身体没有大碍,这是怎么回事?记忆中分明是受到酷刑,皮开肉绽,伤都尼玛哪去了?
这个老魔头,整人的招数,是越来越多。
全身衣服也是干的,咋日是分明被多次受到水刑。最后,浑身彻骨寒冷,周边全是冰。难道……是催眠?他想起慈祥的中年女医生。他已经完全能肯定,咋天晚上的一切,肯定是教头捣的鬼,就是他妈的什么审训体验训练。
走到破烂的窗子前一看,外面是一片荒山野岭,漫天大雪纷飞,天地白皑皑一片。楼房外周围的一切,完全是陌生的,是一个破烂的采石场。老天,这到底是把我们撂在哪?
他顺着楼梯,走到楼上。在一间大房间内,见到又有三口一模一样的黑漆棺材。旁边的墙上,倒吊着五人,正是张五常、刘卫民等弟兄们,睡得正香。鲁丑儿等人,脸上还正淫笑着,嘴上流着涎水,肯定是正做着美梦。
八个装备背包,原封不动地搁在他们的脑袋旁边。虞松远愣怔地站了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他感到莫名其妙,这么个训练法,也太搞了吧,亏老东西想得出。
他先一一将他们放下来,还一个都没醒。他又“轰轰轰”连着三脚,将三口棺材的盖子踢飞,林涛、刘国栋、林柱民都被惊醒了。他们揉着眼,从里面坐起来,手捂着眼四周乱瞅,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四人将大家都揉醒,除虞松远外,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么?”
林涛说,“我受了一顿刑,全试了一遍,他们没招了,便给我催眠,我就看到了钱小夏。这死丫头太他妈泼辣,我好不容易才制服她……后来,我就搂着她美美地睡着了。”
“什么也没干?”
“这还用说,老子追了她多年,这一到手能饶了她?我他妈到现在裤裆里还冰凉冰凉的呢。这帮狗日的,一群变态,真他妈的恶作剧。”
刘国栋和林柱民两人说的出奇地一致,说是遇见了两个漂亮的公主,他们爱上了她们,还双双抱得美人归。
其他人说的,也都大体一样。
虞松远感到莫名地愤怒,自己被装冰棺材这一幕,肯定也是催眠?别人都催眠和姑娘们幸福地在一起,自己被他妈的装进冰棺材里,还要再推进冰柜里,操他妈的,气死我了!
如果能催眠成与林雪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几人背起背包,将这座破楼检查了一遍。这是一座废弃楼房,只有三层,至少很久没有人在这里活动过,荒芜破败。地板上,到处都是鸟粪、狗屎、兔子屎。最底下一层,有一个原来放工具的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一看,里面地面也有兔子屎、鸟粪。地上的灰尘显示,没有人进来过。虞松远注意到,墙上尽管隐蔽得很好,但细心看,还是能看出有一扇门。
这里有机关,这帮狗日的,就躲在这里。
本来想破门而入,教训他们一顿。想想算了,教训了又能怎样,都是当兵的,没劲。
走到废楼外,天上乌云如盖,地下大雪如尘,天地白茫茫一片。林涛忽然发现端倪,向一个较大的采石坑里走去,用手一掀,原来厚厚的积雪下是一块大帆布,下面竟然藏匿着两辆挂军牌的敞棚吉普车。
林柱民欣喜地跟着走进去,两人拉出导线,将车打着,直接开出采石坑。
此时是上午,几人早就饿大了,便一边捏一个雪团,就着雪吃着背包内的单兵压缩口粮,一边上车。林涛将车开到废楼前,虞松远问,“你知道要往哪开?”
“不知道,我头还晕着呢。这荒山野岭的,我哪知道往哪开?”
虞松远回头看一下刘国栋,见他仍象在睡梦中一般,眼睛都是麻木、迷离,正机械地嚼着口粮。虞松远只好自己拿出指北针,根据咋晚记得的大致方位,定位后说,“我们在训练场的西边十几公里,顺着大路先下山吧。”
林涛正要起步,刘国栋忽然说话了,“地下室地面的尘土,是新撒上去的。地下室的墙壁上有一道门,从里面关着的。你们等一会,让我再缓缓。他们这么玩我们,老子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过了一会,刘国栋笑着说,“我好了,炸掉它!”
林涛掉头摸摸刘国栋的小脸,“你狗日的不会是脑子被打坏了吧?这是训练设施,你炸了,教官不扒了你的皮!”
“走,下车!”刘国栋却不加理会,吃完了拍拍手,直接跳下车,往楼里走去。
“他身上有炸药?”虞松远不解地问林涛。
“真难说,这狗日的就爱捯饬这东西。什么破烂玩艺到他手里,都可能成炸药。让他炸吧,咋晚可能被拾掇大了。这楼要不炸掉,他得大病一场,老大你随他去吧。”
虞松远向四周观察了一下,这是一座废弃的采石场的办公楼。采石场已经被废弃多年,里面长满了植物,此时,已经全部被雪覆盖。刚才已经检查过,里面没有人。但地下室确实有房间,就是炸了楼,下面的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遭点罪而已,他想炸就炸吧。
只一会儿,刘国栋从楼内出来,笑嘻嘻地上车。
“出发!”虞松远命令道。
铁血幽灵 第六十二章 幽灵老巢
两辆车轧着积雪,慢慢向山下开去。
山路很平,当年是拉石子的车子轧出来的,行驶很平稳。快到山角时,只听后面“轰隆”一声剧响,三层老旧楼房轰然倒塌,尘雾弥漫,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国栋,你说地下室有房间,那么里面的人不是被活埋了吗?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林涛担心地说。
刘国栋仍嘻嘻傻笑着,很过瘾的样子。虞松远却恶俗地说,“假如里面有人,这里就是一个训练设施。既然地下能住人,那就有基本生存条件,就一定有电话。把我们关棺材里,狗日的,这仇恨是得发泄一把。老子也小人一把,走人!”
耐审训练这个恶作剧,弄得得不偿失。“虞司令”当年的顽劣劲儿一上来,后果非常严重。
“往哪开?老子已经晕头转向。”林涛揉揉眼问。
“顺着路一直开,到有人家的时候,进去弄碗热汤喝。老子躺了一晚上棺材,要重回人间。”
两辆车轧着积雪,顺着路慢慢跑了约有十几公里,山崖下出现一个村庄。远远瞅着,一幢小院上空飘着一个招牌,上面似乎写着一个什么饭店字样。林涛将车拐了过去,到村边的小院前停下,还真是一个小饭馆。尤其是口气忒大,叫“海天大饭店”。
“嘻嘻,老大,快看工兵!”
刘国栋指点着远处公路上,傻呵呵地直乐。大家回头一看,两辆军车,满载士兵,后面还跟着两辆工程车,正轰轰烈烈地向山上开去。众人看着这一幕,都痛快地哈哈大笑。心里的冤气,一下子痛快了不少。
几人走进“大饭店”院内,只有一对老夫妻,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上炕。林涛脱鞋上炕,盘腿往炕桌边一趴,就有气无力地说,“大娘,大爷,我再差一点就饿死了。有好吃的、好喝的紧着上,越多越好。”
大娘说,“咋天刚杀的黄牛,都新鲜着哩。”说着,就高高兴兴地进灶间忙活去了。
大爷先一人给他们上了一支烟,点上,然后笑呵呵地问,“也是从山上下来的吧?”
刘国栋笑嘻嘻地点点头,大爷说,“每隔两年,就会有人从山上下来。前年有四个人,也是从山上下来的,也被人打得不轻。倒在我这店里,睡了两天两宿,才缓过劲来走回去。”
林柱民说,“大爷,山上的楼房让我们炸了,后年就不会有人来了。”
不一会,大娘就端上来两大脸盆牛肉炖白菜粉条,一箱十二瓶龙山牌60度果酒,一小盘辣椒酱,一小筐玉米面饼子。几人象饿鬼下山,不一会就风卷残云,吃喝得干干净净。大娘又端上两大盆牛肉,大爷又拿上来一箱酒。牛肉又被他们一扫而空,酒又被干掉三瓶。
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时。吉普车一停下,特训队员们就感觉到了异样。气氛有点诡异,有点不妙。
张铭站在操场正中,虎着脸,背着手,默默地看着他们。
虞松远打着酒嗝,感觉就象淘气后见到家长,正要下车报告,却见张铭一付气极败坏要杀人的表情,“给你们十分钟,都滚到宿舍洗澡、换衣服、吃饭。十分钟后集合!”
两辆车快速驶到宿舍,大家冲进去洗澡、换衣。
饭就免了,一肚子牛肉和果酒,饱着呢。酒足饭饱,热水澡一洗,舒服得就想打盹。几人东倒西歪地坐在宿舍内,打着饱嗝,非常惬意地抽了一支烟,到了十分钟,才准时背着背包,到操场上列好队。
就这十分钟,操场上插满了彩旗,漫天雪花中,全体教官都来了。服务排已经将他们的个人物品都收拾好,放在九只大旅行箱内,一字排开。医疗队和服务排也在两边分别列队,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虞松远列完队,打了一个很响的嗝,浓浓的果酒香飘荡在队列上空。他向教官报告:“报告教官,呃!特训队圆满完成海岛生存训练、审训耐力训练,请您指示!”
“稍息!”
虞松远跑回队列,张铭走到在队列前,先从头至尾走着,挨个看了他们一遍,闻着他们一身酒气,肺都要气炸了。他又走到队列后面,一人狠狠地在腚上踢了一脚。正要回到队前,林涛忍不住又很响地打了一个酒嗝,张铭气得暴跳如雷,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回到队前,依然怒不可遏地吼道,“安排你们去搞海岛生存训练,结果,你们当成了海岛旅游,吃得白白胖胖地,洗得干干净净地回来了。你们他妈的想气死我吗?你们自己说,该不该罚你们?”
“该!”九名队员齐声回答。
“安排你们搞审训耐力训练,结果,你们把训练场大楼给炸毁了,把训练场的汽车也偷走了。六名官兵,我们花大钱从地方大学,请来的八名电子和心理战专家,几套国内最先进的心理、生理训练设备,都被你们生生活埋了。”
“我训练过那么多的兵,就没有一个象你们一样能作,你们想造反吗?现在,一个工兵连在抢救他们,你们难道就不怕把他们都给憋死了吗?把人家活埋了,你们自己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气回来了。简直是一群惹祸精,真是他妈的气死我了,你们自己说,该不该罚你们?”
“该!”九名队员又齐声回答。
张铭气得将头扭到一边,恨不得把他们每个人都吊起来,狠狠揍一顿才解气。教官队伍、医疗队和服务排的战友们,却忍不住发出善意的笑声。曾玉、黄红英、涂微等人,更是拚命捂着嘴,憋得脸彤红,笑得腰都弯了。
“好,既然你们认为该罚,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你们好过!”张铭恶狠狠地说。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突然,教官威严地高声宣布道,“我宣布,今天,你们就给我集体滚蛋!”
集体淘汰?这玩笑真开大了,全场鸦雀无声,特训兵们更是面如死灰。教官队列、医疗队队列、服务排队列,愣了一下,就开始骚动起来。大家万分震惊,交头接耳,明显不服。
虞松远开始心里也格顿了一下,可仅仅一瞬间,他脸上就有了笑意。特训兵们见他都安之若泰,也只好老实站着,听天由命吧。
谁想到,张铭突然又高声宣布,“本届‘尖刀’特训队,已经完成所有预定科目。九名队员,学分都是满分17分,全部为优秀,准予毕业!”
大家被搞愣了,多数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全场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张铭摆摆手,大家静下来,他说道,“你们,是我训练过的所有特训兵中,最优秀的一批。在训练中,你们经历了严峻的实战考验,毙敌近二百人,你们自己无一伤亡!你们的训练结束了,未来等待你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一会你们将进入你们的总部,会有更大的惊喜在等待着你们,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奔赴世界各地,承担起你们的使命。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就一条,十年后,希望你们仍然是九个人,我们在这里相会。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队员们齐声回答。
操场上几乎所有的战友们,都听到了教官的声音在颤抖。医疗队和教官队伍中,已经有女军人开始啜泣。虞松远等队员们,分明看到铁血一般的教官,眼里已经带着泪花。
大家都明白,十年后,全部队员都能归队,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许是个别队员,或许是小队全体,当祖国需要的时候,他们会义无反顾地为国捐躯!
什么叫铁血柔肠,什么叫鳄鱼泪,这恐怕就是了。
教官说完后,走到虞松远面前,默默地拥抱他。然后,又走向林涛和其他队员。而教官队伍、医疗队和服务排的战友们,也都列队一一走过队列,分别拥抱他们,全体人员,包括九名特训队员,都已经哭成一团。
让人断肠的告别仪式,离开训练营的时候到了。
训练营全体人员重新列好队,场地四周彩旗猎猎,旗杆顶部的国旗、军旗和训练营营旗,迎风高高飘扬,猎猎作响。
虞松远发令:“特训队注意,立正,敬礼!”九名队员,向飘扬的国旗、军旗和训练营营旗,庄严敬礼!
礼毕,队员们又在虞松远的指挥下,分别向敬爱的教官教练、向医疗队、向服务排、向营地的全体战友,敬礼并深情告别。
两年时间的艰苦训练,与战友们相濡以沫,一朝分别,泪飞顿作倾盆雨!
但这是规矩,张铭没有给他们留足更多的互相道别的机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训练营一批批的战友都是这样离开的,教官们、战友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离别。
曾玉、涂微、黄红英等女军官们,还是哭成了泪人。
含泪离开训练营,大客车又出发了,战友们都涌到营门外,拚命地向他们招着手。队员们也都涌到窗边,伸出头,拚命向战友们招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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