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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几人将枪支弹药,带回到小楼内,通知吕队长第二天派人来取走。虞松远还格外关照大家,这个地道的秘密,只限几人知道,不得再扩大。地道的出口正好在贮藏室内,肖雨婵的临机处置,让他们非常满意。
晚上,大家都在一楼客厅内看电视说话,林涛剩人不注意,早早与许悠雨偷偷钻进卧室。温岭的媳妇杨梅给大家泡上茶,奶妈则告诉虞松远,暨阳的老楼已经重新装修好了,一切如新。八千多斤笋干,也都通过东瓯和暨阳外贸,全部出口了。
原来这段时间,柳姑回了一趟老家。被肖二春豪夺的肖府家常菜饭店和暨阳贸易公司等产业,在当地政府的干预下,全都收了回来。先是由金瓯公安局长郭峰派警员陈小艺帮忙打理,现在则请肖雨婵的同学桑红,担任总经理,负责暨阳公司的所有业务。
肖雨婵已经不再是那个丧魂落魄的落难女,而是真正成了一个实至名归的大商人。更让虞松远和林涛高兴的是,由于以郭峰为首的金瓯警方,在办理莫万英大案过程中,已经查明莫万英陷害肖雨婵父母的全部事实,会稽警方迅速给肖雨婵父母恢复了名誉,并准备给予一定的国家赔偿。
当郭峰亲自打电话来通知这一喜讯时,肖雨婵却谢绝了国家赔偿。她不缺钱,父母恢复名誉,一家沉冤得雪,害死父母的魔鬼即将伏法,她要的就是这个公理,就是这个迟来的正义。
“楼不是被烧毁了吗?”虞松远不解。
“小楼是钢筋水泥结构,大架子一点没损坏,主要是重建和里外重新翻修。地下室里面的东西,也都保存下来了,总算能让人有点念想。”奶妈幽幽地说。
“姆妈,别难过,我们已经熬出来了。沉冤昭雪,云开日出,您应当高兴才是哩!”肖雨婵抱着母亲安慰道。
“大婶,房子修好后,就一直空着吗?房子长期不住人可是不行的。”温岭提醒道。
“暨阳公司请了一个保姆,负责看房子呢,平时桑红也照应着呢。落叶归根,人老了就想家乡,过几年我想还是回去住。”奶妈叹息一声说道。
虞松远问,“竹笋全都出口了,很是令人意外啊,怎么做到的?”
“这有什么,我一个闺蜜在金瓯外贸公司土产分公司当科长,通过她全部出口到欧美了。我们的笋成色好,品相好,口感好,价钱高。总之,有多少,她收多少。”肖雨婵说。
虞松远笑道,“怪不得你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明年冬天可以大干了。”
肖雨婵却摇摇头,“你不懂,不是明年冬天,而是从现在开始。夏秋季可以挖鞭笋,虽然比冬笋品质差,但也是上好的菜品。我已经给刘五堂安排了,开始在田地里栽竹种笋。虎方气候条件完全适合竹子生长,为何这里无竹,令人不解。”
“工厂规模也要跟着扩大吗?”虞松远是最怕肖雨婵无限扩张的了。
肖雨婵说,“不能,这种简单加工业门槛太低。肖家的独门配方,很快就会泄露。有很多人会跟着干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目前,我们积累资本,抢先一步大有赚头,好干的时间短不足三年,长不过五年。”
“才五年,那以后怎么办?”虞松远担心地问。
“等资本有了,我们就搞门槛更高、利润更高的产业啊。这就是所谓的产业升级,任何产业都有兴起、成熟、衰落这一过程的。”肖雨婵颇为自信地说。
“各位老板,刘队……”温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刚要说话,便被肖雨婵摆手堵了回去。
“暨阳公司已经整顿完毕,效益要远远好于肖园。远涛修理厂效益不错,我想扩大经营领域了,你们有什么意见?”肖雨婵故意转移话题。
“温岭把话说完。”虞松远直视着他。
温岭看了一眼肖雨婵,肖雨婵只好说,“企业经营,会遇到若干问题。你们是国家铁拳,主要是替国家出力的。我们企业竞争中出现的问题,靠规则、法律就能解决,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们出面。刘五堂家里遇到点个人纠纷,我们能解决,不准你们插手。”
原来,刘五堂还有个亲弟弟,叫刘六兵,外号叫六狗子,曾经因故意伤人和调戏妇女,被拘留过两次、劳教过一次。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道上晃悠,听说村里抱住了肖老板这个财神的粗腿,他就动开了歪心思,回村不走了。
六狗子和刘五堂兄弟俩,从来势不两立。要不是看他是亲兄弟,刘五堂早就办死他了。那天,他抱着父亲遗像,带着手下几个人,给刘五堂下了最后通牒,要垄断鲜笋收购。刘五堂身为大队书记,岂能让小混混左右。他未加思索,便严词拒绝。
六狗子仗着自己是亲弟弟,刘五堂不能把他怎么样。便一怒之下,让手下将刘五堂夫妻俩打伤,连吃饭锅都给砸烂了。





铁血幽灵 第三十八章 两棵大树
刘五堂坚决不出面,六狗子就亲自到肖园来谈判来了。
那天,他披着皱巴巴的外衣,趿拉着一双黑布鞋,带着两个小喽啰,嘴上歪叼着烟卷,自以为气派很足,“呱嗒”“呱嗒”地来到肖园,指名道姓,要见肖雨婵肖老板。
肖雨婵不在肖园,六狗子三人晃晃悠悠地到院前,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杨梅扎着围裙,打开门上的小窗问,“你们找谁?”
“小娘们长得不赖啊,还挺凶,老子找你们肖老板。”六狗子猖獗惯了的,见杨梅长得标致,呲着黄牙便淫邪地脱口而出。
杨梅虽然是个村姑,但跟着肖雨婵几个月,也算长了见识。加上平时她就辣得很,见一个小流氓青天白日,就敢窜到肖园大门前来调戏自己,就象个火药包,立马就炸了。她先对着六狗子啐了一口,掉头尖叫起来,“小红,快拿刀,老娘要剁了这几个驴日的!”
小红一听杨梅象被开水烫着了似的尖厉叫声,拎着两把菜刀,慌慌张张地从厨房冲将出来。杨梅一边大骂,一边打开大门,两个女人闭着眼睛,抡着菜刀,追着六狗子三人就往死里砍。
肖园门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两个娇小玲珑的年轻女人,泼口大骂的同时,胡乱抡着手里的菜刀,撵着三个落荒而逃的流氓乱砍一通。
这时,杨梅的吵嚷、叫骂声已经惊动修理厂。厂里的工人都奔过来,刘九斤制止了两个女人。杨梅挟着腰,痛骂了几句后,这才和小红骂骂咧咧地返回肖园。
六狗子感到秽气透了,就因一句口头禅,让两个女人举着菜刀一通撒泼,差一点就被砍着,他只能夹着尾巴仓皇而逃。等两员女将骂够了,回了院子内,才好不容易找着衣服、鞋子趿拉上,来时的威风凛凛,早已不知去向。
肖雨婵恰好在修理厂,便在修理厂办公室接待了他。两个小喽啰被工人们挡在门外,温岭和刘九斤还站在肖雨婵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六狗子。
六狗子原来就听村里人说肖老板国色天香,一见面果然就魔怔住了,竟然有些扭捏起来。他瞪着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上上下下地瞅着眼前端坐椅上的丽人,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嘴角还挂起了水帘。
肖雨婵鄙夷地看着他,这个形容猥茸、举止粗糙、满面戾色的男人,在她如水一般的目光注视下,几乎委琐成一团。她戏谑地说道,“你惊天动地地来找我,闹得肖园是地动山摇,有什么事?请直接讲事吧,如果没有事,那就送客。”
六狗子这才反应过来,脸竟然红了一下,结结巴巴、信誓旦旦地说,他是刘五堂的亲弟弟,队里支委开会决定,明年的鲜笋由他一家统一收购,统一给肖园加工厂供货,供货价格双方再议。
肖雨婵知道他的来意后,心里明镜一般。她莞尔一笑,断然说道:“肖园面向社会收购鲜笋,你有鲜笋,我们一视同仁。如果刘队长也是这意思,让他亲自来找我谈。”
“刘五堂是个没**的男人,他说了不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肖园低价用了四肥村的地,就应该替四肥村着想,不能再收外地人的笋。你们是外地人,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不按我说的办,就别怪我不客气。”六狗子眼瞅着要没戏了,便很霸道地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没有其它事,你请吧!”肖雨婵没有再理他,直接送客。六狗子赖着不走,还不停地争辩,温岭和刘九斤已经礼貌地将他“请”出了肖园。
当天晚上,刘五堂两口子来到肖园,赔礼道歉,并说了事情原委。“家门不幸,当年父母都被他气死。可毕竟是兄弟,我真是下不了手。他要真敢来肖园闹事,就请你们为村民除害吧。”
接下来几天,六狗子联合周边几家修理厂,果真频繁到远涛修理厂闹事,阻止事故车辆进厂修理。温岭一怒之下,带着工人抓获了几个小流氓,先胖揍了一顿,然后送进了派出所。派出所也加强了对修理厂的巡逻,可连续几天夜里,都有人将大粪浇到修理厂大门上,弄得臭不可闻,极其恶心。
派出所一番排查,将六狗子抓了起来,关了两晚上。可放掉后,又故技重演。夜里仍不时有人上门闹事,让人一刻不得清净。
“这些事,都是企业经营过程中,肯定要出现的小事情。我们自己能搞定,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让公安办他。”肖雨婵再一次重申道。
这时,林涛听到露台上仍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便走了上来。了解情况后,一把就拧住了温岭的肥耳朵,“你是肖老板助手,这么点小事你都搞不定,还要你干什么?给你一周时间,再摆不平罚你和杨梅分开睡两个月!”
“轻点、轻点、轻点,听我说。我已经组织工人夜里值班,抓住就直接送到派出所。刘队长晚上也派民兵,后半夜来笋厂值班了。”温岭赶紧讨饶。
林涛松手后,温岭委屈地说,“我要不是看他是刘队长弟弟,早就把他办进去了。这六狗子不是东西,长期霸占刘大林的媳妇巧姐。你们不知道,这个万恶的狗儿,经常闯到大林家过夜,当着人家大林的面欺负巧姐。这小夫妻俩胆小怕事太老实,连个屁都不敢吭一声。”
“刘五堂还他妈的大队书记呢,这都他妈什么家教!”林涛看了一眼虞松远,然后地对温岭说,“这事你负责办到底,不要考虑刘队长,他是碍着兄弟情面。对这种祸害乡邻的恶棍,绝对留不得。他下不了手,我们替他管教这个猪狗不如的赖皮狗儿。”
“只要老板你有这话儿,下面就看我的。”温岭摩拳擦掌地说。
……
林雪收到虞松远的信和肖园的照片,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
虞松远在信里,介绍了肖园的情况,总经理叫肖雨婵,而这个肖园也姓肖。从照片上看,这个肖雨婵绝对称得上是天姿国色,而且还被莫万英陷害并霸占过,是虞大哥和林涛从金瓯庄园内救出来的。凄凉的身世,坎坷曲折的人生经历,确实都很让人同情。
她看完虞松远小心翼翼的介绍,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不安。看着肖雨婵的照片,有一个疑问总是挥之不去。这个肖雨婵与虞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怎么这么亲密?疑问归疑问,但她还是坚信自己与虞松远的爱情。他们是患难之交,她绝不相信她的虞大哥会见异思迁。
她最怕的是过不了公公婆婆、二公公二婆婆这一关,她替虞松远担心开了。
庄虎和温小林,车上装着几袋尿素和复合肥,专门来陪林雪一起上公公婆婆家。庄虎看了肖园照片,嘴里啧啧称叹。“我这个小弟啊,走到哪都能给你弄出响声来。这个肖小姐,与肖园一样靓,绝对是个尤物啊。”
温小林却对这个肖雨婵的来路,以及与虞松远的关系,持怀疑态度。“小雪,你不能老是放养,你应该到这个肖园走一趟。”温小林说。
但庄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温小林你不准添乱,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急,虞小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温小林只好将话咽下,什么也不敢乱说了。
刚到虞家村,就碰上公社副书记周建国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离老远就热情地叫唤开了,“哟,这不是庄老板吗?又来看干娘啦?听说你把莫氏庄园给拍下来了,好大的手笔,祝贺啊!”
庄虎马上和他打招呼,“哟,周书记,一向可好?晚上一起来喝几杯吧。”
周建国又看着林雪和温小林,“小雪和小林姑娘是越来越漂亮了,来看公公婆婆吧?你们先去,我先去有点事,晚上再过来和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干儿子和未过门的媳妇来了,佘文芳和佘文秀万分高兴。两人和两个媳妇一起,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专门杀了只公鸡。晚上周建国和周昆果然都来了,还高调带来四瓶洋酒大曲。
这是村子里的规矩,提四瓶好酒上门,一般是拜门子的,有消弥前嫌、主动通好之意。不管有多大过节,人家提着酒上门了,如果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都会笑脸相迎,双方一醉泯恩仇。周建国已经看出,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已经今非昔比,日子越过越是风生水起,门路也是越来越宽广,因而也就有了主动靠拢之意。
多年来,虞氏兄弟俩顶着压力,硬罩着两个下放户,得罪了不少人,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终于修成了正果。这两个下放户一户到省里,成了著名专家。一户到县里,全在文教系统。而且,于月月的老公是省科协主任。王凤的公公被打倒前就是副省长,现在也要恢复工作了,据说要担任省人大主任呢。
今日的虞氏兄弟,可谓扬眉吐气,再不是违犯计划生育政策被抄家那时候了。干儿子是县里最大的私人企业家,头面人物。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本人,也是企业的大股东。几个儿子、闺女、未过门的媳妇,或是大学生,或成了国家干部,或是部队军官。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不管是靠山、经济实力还是拳头,都比不上人家虞氏兄弟俩。
政治敏锐性极强的周建国,几十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极强的洞察力。他随时都能与最强的力量,紧密整合在一起。他现在是公社副书记,如果能靠上虞氏兄弟,那么,就能靠上于月月和王凤这两棵大树。退休前,转个正,混个正科级,那就跟玩儿似的。
周昆是大队书记,他现在对虞新河、虞新民更是敬若神明。平时见到两人,都要低头主动让道,恭恭敬敬。
想当年搞运动时,连家都抄了人家两次。房子拆了,锅碗瓢盆砸了,庄稼砍光了,可人家兄弟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房子没有了,就白手再起。锅碗瓢盆砸了,就一件一件重置。庄稼砍光了,来年再种。
这种默默承受,这种百折不挠,让周昆想想都胆寒。
想当年,日本人烧毁虞氏宗祠和虞家老宅,虞老太爷和全家男女老幼二十多口,宁可被活活烧死,就是不当汉奸。这种气节、气度,这一幕又一幕,让他脊梁柱上阵阵冒冷汗。以虞新河兄弟姐妹四人当年追杀日伪军的血性,岂会任人欺凌、任人宰割?
周昆终于明白了,人家是因自己违犯了计划生育国策在先,在自甘受罚啊!




铁血幽灵 第三十九章 公祭巾帼英烈
想明白这一点,周昆再不敢继续对虞家人下手。
也幸好他转得快,只几年功夫,于月月、王风就熬出头了。虞新河、虞新民的儿女也个个成才,他已经再也撼不动了。他清楚得很,如果现在这兄弟俩找他难看,他这个大队书记,是分分钟都干不下去的。
可虞新河、虞新民不是小人,是真正的君子。他们为人正直,气度非凡,在村里威望更高。他们只向前看,从来没有想计较周建国和周昆当年的种种劣行。
越是不计较,周昆越是怕,有时独自想想会胆颤心惊的。他最怕虞新河的小儿子,当年自己是堂堂的政治队长,就吃过这小王八蛋不少苦头。现在村里人都在悄悄传,说这个小子十分了得,杀人无数。大商人、武装反革命集团首犯莫万英的两个魔窟,就是这小兔崽子捣毁的。
这小子可是拿于月月和王凤当母亲孝敬的,而他周昆却挖空心思,打了她们多年的主意,差点逼得人家走投无路、投河上吊。这种“辱母大仇”,他会忘记?
虽然一直到最终,他周昆连毛都没捞着一根,但还是帮着周建国差点**了于月月。他心里总在打着鼓,不知道哪一天,这个身手了得的小x养的,会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突然出现,来取他首级。
晚宴时,周建国、周昆两人刻意奉迎,气氛非常好。好在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袖中藏明月,胸中有乾坤,与往常一样的气定神闲,大度得很,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要计较过去恩怨旧事的意思。
等晚宴结束,周建国和周昆离去后,林雪才将虞松远的信拿出来。看了照片,开始四个老人都十分高兴。可等看了虞松远的信,虞新河脸色骤然变得铁青。见状,虞新民和佘文芳、佘文秀姐妹,赶紧都拿过去看了,脸色也都跟着晴转阴。
四个老人突然变色,庄虎吓得大气不敢出,林雪和温小林也紧张得不敢说话。
佘文芳将林雪抱在怀里,帮她理理头发,眼泪就流了下来。林雪吓坏了,“大大妈妈,二大大二妈妈,你们心里想什么我全知道。你们误解了,我了解虞大哥,他带着肖雨婵肯定是为任务,他不是那种人,绝不会做出你们不能容忍的事的。”
佘文秀却咬牙说道,“丫头别怕,我们会给你做主。他果真敢做出禽兽之事,我们会断了他回家的路!”
这话很重很重,又是从这四位老人嘴里说出,可非同小可,不是儿戏。庄虎、温小林、林雪心里嘣嘣直跳,如惊涛骇浪一般。
虞新河虎着脸,忽然对林雪说,“孩子,我们是把你当闺女养的。不管那个畜生做什么,你都永远是我们的儿媳、闺女。‘肖园’二字,写或不写,大(苏北方言,父亲)全听你一句话,你同意大写吗?”
林雪坚定地点点头,“大,我同意!”
虞新河二话没说,开始铺宣纸。庄虎磨好墨,虞新河凝神静气,挥毫泼墨,大气如虹的篆书石鼓文体“肖园”二字,顿时跃然纸上。
虞新河扔下笔,与虞新民对视一眼,便对庄虎说,“你把庄园都拍下来了,摊子越铺越大,不是想搞一个公司成立仪式吗?不是想让公司有魂,也就是文化内涵吗?我们商量了一下,就用‘不忘本’作为魂吧!”
他恭恭敬敬地看一眼墙面中堂悬挂的**像,“当下的中国人,最不能忘的,就是这个本,这也是根,也是国魂。丢掉了,上到国家,下到小民百姓,我们就会弱不禁风,就会什么都不是!”
虞新民接着说,“办企业,更要不忘本。要带着中国人自己的良心,不忘国家,不忘百姓,不赚昧心钱。企业要想长远发展,就要有社会责任,有社会良心,时刻不忘忧国忧民。那种为自己赚钱,过自己小日子的人,只能是小商人,不配称为企业家。”
庄虎沉思着点点头,“干爹,我全明白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虞新河说,“小雪的奶奶林雪儿烈士,豆蔻年华,就壮烈殉国。你们就把隆重祭扫林雪儿烈士活动,作为开业仪式吧。借此告慰先烈,警醒后人,激发斗志,大展企业宏图!”
庄虎很受震撼,干爹兄弟俩都是一介旧文人,战乱岁月中的武林豪杰,可没想到他们忧国忧民,思想一点也不迂腐。他站起身,朗声说道,“干爹,您这可是步高棋啊!可惜,虞小弟不在家,他一直对小雪有这个心愿……”
“别给我提这个孽畜!”
虞新河一声断喝,温小林和林雪吓得汗毛倒竖,庄虎更是马上将话咽了回去,再也不敢乱说了。
两天后,早上八点,庄虎、陈岚、虞松权和林雪带着大将,到县城旁边的墓地,给姚氏上坟。纸和供品,都是庄虎安排人提前买好的。
林雪摆好供品、纸菊花,点上香,眼泪就下来了,嘴里喃喃地说:“奶奶,孙女给您老人家来上坟了,孙女给您来送钱、衣服和好多好多好吃的。您在天堂与林雪儿奶奶做伴,一定不寂寞。奶奶,您安息吧。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会来看您的!”
说完,她跪在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大将也跟着恭恭敬敬地叩了四个头。
庄虎和松权将纸钱、冥币等点着,林雪开始烧纸。三个大小伙则一起将坟培上新土,重新填了一遍,又折了几枝嫩绿的藤柳新枝插在坟上。
上完坟,四人上车,顺着灌河大堤一路向西,路过“鬼屋”旁边时,林雪紧紧地捂着嘴,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悄悄滴落下来。
车到灌河与唐响河交汇处停下,只见这里停了两辆小型面包车,三辆吉普车和一辆跃进牌客货车。三人顺着河堤而下,走向冲积平原,走向林雪奶奶林雪儿烈士当年就义的地方。眼前的情景,让林雪大吃一惊。
庄虎是一心要替虞松远还林雪一个心愿,悄悄把这动静弄得太大了。
此时才九点。只见河滩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十几个大花圈一字排开,花圈前,平地上用水泥建起了一座二三十公分高、半米见方的方形墓碑,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刻着几个大字:“巾帼英烈林雪儿女士就义之处!”
看到这几个字,林雪鼻子一酸,就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公公婆婆、小爷小婶、陈老师王凤、大哥松东都来了,刘工、张师傅、黄师傅夫妇也来了,父亲林虎也接来了。温小林带着全体服务员、厨师也来了,大家每人手时拿着一簇洁白的纸菊花,都静静地站在碑前。
武装部的吕部长,竟然还提着一支崭新的冲锋枪,与县商业局的孔局长、民政局孙局长一起,也静静地站在哪里。林雪心里感叹,从这排场就能看出,今日的庄虎,与过去的街头小混混判若两人。在灌江县城已能呼风唤雨,确实是一方人物了。
林雪含着泪和公公婆婆、小爷小婶及各位来宾打了个招呼,然后扶着林虎的胳膊小声说:“大,我没经你的同意,已经将奶奶的衣服、龙凤玉佩等遗物,全部捐献给县烈士陵园了。您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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