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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寓所的外观很朴素,里面的陈设更简单,不见任何奢华之物。但这座简易平房,却见证了新中国很多重大历史事件。很多历史性的伟大决策,就是在这里作出的。比如,当年震惊世界的金门炮战,这里既是决策之地,更是总指挥部。
7月17日,***在第一时间审阅了公安部《关于发挥专政职能 改善公安装备的报告》。看完报告,老人掩卷沉思,心潮难平。良久,他对秘书***说,“这份报告,我用四个字来形容,叫做‘不痛不痒’。事关重大,请速让刘复之同志来北戴河面谈。”
两天后的上午,刘复之应约来到西区一号楼,***、彭真正在等他。刘复之坐下,邓楠给他沏下茶,便退了下去。
***指着茶几上的报告,直截了当、丝毫不留情面地说,“你们公安部的这个文件不解决问题。刑事案件、恶性案件大幅度增加,这种情况不得人心。几年了,这股邪风不但没有压下去,反而发展了。原因在哪里?主要是下不了手,对犯罪分子打击不严、不快,判得太轻。”
他严肃地说道,“你们这样四平八稳,解决不了问题嘛。现在是非常状态,乱世要用重典。我们说加强人民民主专政,这就是人民民主专政。要讲人道主义,我们保护最大多数人的安全,这就是最大的人道主义。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必须坚决抓好!”
这次谈话时间很长,谈话结束后,刘复之在北戴河紧急召开全国政法、公安工作座谈会,全面部署全国“严打”工作。一场新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迅速在全国拉开帷幕。
这次集中“严打”,从1983年8月开始,其间,共组织了三次战役,只到1986年国庆节时才告结束。至此,建国以来的第四次犯罪浪潮,才被彻底打下去。当然,这是后话。
1983年北戴河的这个夏天,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季节。
小平同志和刘复之谈话之后的第三天,西区一号楼的会客室内,济济一堂,中央军委一个小型会议正在进行。叶剑英、聂荣臻、杨尚昆、张爱萍、杨得志等老一辈革命家参加了会议。兰州军区司令员郑维山、成都军区司令员王诚汉,都被召到北戴河参加了会议。
而总参各部及相关各部门领导,则列席了会议。会议整整开了十天,会议的主题,是研讨西部安全形势,制定并实施西部战略。
这次北戴河会议结束后,列席会议的二部二局局长施鹤飞,就身负使命,连夜马不停蹄地,驱车赶赴滨海市。
虞松远和林涛等特训队员奔赴世界各地后,地处滨海市的186总部,先后受到两次致命攻击。一次是许部队长在金陵出差时,突然车辆失控,许部队长夫妇当场阵亡。另一次是部队总教头张铭的爱人文医生,突然中毒,连续数月生命垂危,终于在苦熬了几个月后,悲惨身亡。
文医生中毒后,总参二部召集全国各大药理实验室,全部派出了一流的专家,进行了全面勘查、检测、化验,但是文医生何时中毒,在何地中毒,所中何毒,都一直难以准确判定。文医生被隔离数月,一直处于迷离状态,死得令人揪心,极其痛苦。
几个月来,张铭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知道,老伴是替他而亡。
许部队长和张铭、张广进、余斌、尚大鹏,分别代表了尖刀的不同时代。他们在国外比在国内更有名气,在世界各主要国家(地区)情报系统、特战系统的名册上,他们代表的就是中国的“幽灵”,是敌对国家必须除掉的战略性目标。
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对付这些强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西方殖民者的后代们,为达目标,从来无所不用其极。对付不了他们,就向他们的家人下手了。攻击许部队长的西方几国的情报特战小组,先后有三人在金陵被擒获。其中一人逃向香港,已经被余斌小组死死地罩在香港,捕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张广进给余斌的是死命令,原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已经烧成了灰,老子也要把他再搓成细末!
可攻击文医生的对手,至今下落不明,令张广进、张铭寝食难安、坐卧不宁、心里不甘。尚大鹏将文医生出事前一个月内,接触的所有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进行了详细调查,可一点线索没有。这令这位攻无不克的尖刀,痛不欲生,很有挫败感。
许大队长过世后,施鹤飞将张铭调回大队,担任186大队副大队长,配合张广进工作。而尚大鹏,则临时接替张铭,进入训练营,担任临时总教官。
施鹤飞带着使命而来,心情格外沉重,赶到滨海市时,天已经亮了。但他没有心思领略车外夏日的大海、群鸥、帆影,而是带着二部对外情报处俞处长,直接驱车进入滨海山内,来到位于地下数十米的186部队地下指挥中心。
形势严峻,大神们都在等着,见面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作战室。
同时进入作战室的,仅有张广进、张铭、尚大鹏三人,连一个参谋都不允许进。当厚重的铅门徐徐关闭,尚大鹏端来水,让施鹤飞和俞处长洗了把脸。施鹤飞就一边啃着油条,喝着豆腐脑,一边传达北戴河会议精神。
饭吃完了,会议精神也传达完了。
施鹤飞擦擦手,抹了把嘴,“我临行前,邓主席特别强调,西部是中华民族的生门,关系我国长期安危。要集中力量,精确实施西部战略。要派出精干、得力的小部队,切实维护我在西亚的人员、机构安全。要着眼长远,对将来可能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因素,全面评估,通盘考虑,综合实施!”
“他最后叮嘱我们,要告诉即将出征的同志们,注意保护好自己,同志们都是军中精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允许做!”
施鹤飞传达会议精神后,俞处长开始简报西亚战况,张铭、张广进、尚大鹏对着大沙盘,边听边在紧张地思考着。简报完毕,尚大鹏也根据俞处长的简报,已及时调整好了沙盘。
“情况紧急,形势复杂。各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施鹤飞点起一支烟,幽幽地吐出一个烟圈后,开展军事民主。
“我最小,我先说吧。说错了,各位前辈批评指正。”尚大鹏说,“我琢磨军委的意图,派出一支四人小队,是要在关键节点上,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但小队既然进入,就避免不了当面军事较量。斯贝茨纳兹与我们多次交过手,我在中亚和我国北方边境,直接跟他们过过四次招。”
“如果单纯从军事角度看,这是一支伟大的战场力量。他们战场突击能力强,个人素质过硬。硬对硬,他们不输于世界任何一支精英战队。但是,他们作风过于强悍,不适合隐秘作战。我认为,进入白沙瓦的,是另一支部队,即隶属于克格勃c局的‘信号旗’部队。”
施鹤飞点点头,“你的判断,与我们已有的情报,是一致的。看来,这一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了。”
尚大鹏继续说道,“对付斯贝茨纳兹,我和余斌都有充分经验。但这个‘信号旗’,我们没有打过一次交道。余斌现在香港,重任在身,我的小队整天在训练新兵蛋子,都快让他们折腾疯了。我很愿意带队进入白沙瓦,会会他们!”





铁血幽灵 第四十五章 缪斯驾临
张广进和张铭对视一眼,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张铭笑道,“当初,我的小队三人,训练你们好几届人,你以为老子不烦吗?你以为老子被你们折腾得轻了吗?你才训练一批,就他妈叫苦连天了。”
施鹤飞也笑起来,“派谁去,是广进和张老的权力,我不越权。但我个人意见,训练营更重要啊。时代在进步,我们的尖刀,也要实现转型,这是一个新的战场,这是时代的要求。训练出适合时代需要的尖刀,比你带队去冲锋陷阵,更重要!”
听了这话,尚大鹏虽然心里虽然很不爽,但嘴里也不好再争了。也是,在186,再没有那个岗位,比训练营的总教头,责任更重大的了。只不过它责任虽大,却太枯燥了。那些特训兵费尽心思琢磨出来的损招、怪招,他们都早就见识过了,于是,这枯燥,让你难以消受。
特别是,做教头你必须特别冷血,要残忍地淘汰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士兵,哪怕他们就存在那么一点点瑕疵。曾经从训练营走出来的尚大鹏,最怕看到被淘汰士兵那失望、痛悔、不服的目光,最怕看到他们惋惜、不甘的泪水,这让他一次一次心碎。
另外,张铭当初是负伤后,才带着李海潮和朱军,退出一线当了总教头。可他尚大鹏,正是年富力强、大展宏图的时候,却就当了总教头。这一点,也确实让他心里有点不甘心。
张广进说,“大鹏,你已经在外征战十年,全身而退。你和余斌的小队,都是两人阵亡,圆满完成任务。可以说,开创了尖刀历史上最好的战绩。现在,你们要把经验好好总结下来,传给下一代。这比上阵杀敌,意义更重大。”
说着,张广进又沉痛地说,“我从不敢奢望零伤亡,但是,我们要把战损减到最低限度。尖刀为国尽忠,是我们的本份。但惨胜,不应该是我们的目标。最低的战损,更高水平的胜利,是未来尖刀要努力追求的最高目标!”
张铭理解张广进心中的苦涩,他拍了拍张广进的肩膀。
当年,与张广进同为中队长的老战友涂波,同时出征北美大陆。那次任务极其险恶,但他们互相配合,还是圆满完成了任务。可就在撤退时刻,却因叛徒夫妻告密,涂波小队五人,在雪原中全部阵亡,永远埋葬在异国的冰天雪地中。
当时,张广进的小队远在百里外的库尔布小镇上。当天夜里,他把自己灌得烂醉,他发誓要为老战友报仇。许部队长当时是186部队参谋长,尖刀大队大队长,他同意了张广进的请求,并调动我全部情报和后勤力量,全力支援他锄奸。
三个月后,张广进带着小队,从地球另一端那个大陆最北端的冰山雪原,一路追踪到气候温宜、沙滩宜人、鲜花盛开的南美大陆的南端。在嘛伊斯内海滨,他经过慎密侦察,终于在重兵保护的一座海滨别墅内,未发一枪,就将叛徒夫妻全部格杀,就地正法,为老战友涂波和他的整个小队六名战友,报了血海深仇。
涂波小队的集体阵亡,是“幽灵”历史上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仗,惊动了我军高层。当年,许大队长向总参二局写了书面检查,承担了领导责任。可作为身在前线的中队长,这成了张广进心中永远的痛。他总觉得如果不是让胜利冲昏了头脑,如果及时撤退雪藏,悲剧或许就能躲过去。
这段惨痛的历史,在坐的诸人,除尚大鹏随队征战在其它地区,其余都是经历者。当时,施鹤飞还是情报处长,他比谁都要清楚当时的战况。他们集体沉浸在悲痛之中,默哀了几分钟。张广进说,“我决定,派兄弟小队进入西域,争取在三个月至半年内打开局面。”说完,他看着张铭和尚大鹏。
尚大鹏率先点点头,表示同意。张铭则说,“还是几个孩子啊,不过我完全同意。李海潮汇报,他们在金瓯的秘战任务,已经完成。黄吉被擒,义群帮全军覆没。黄吉雇佣来的飞天杀手,也全部落网。兄弟小队全部轻伤,林涛稍重,但已经痊愈。年龄虽小,有勇能谋,心思缜密,进退有据。派他们去,老夫放心,只是有点舍不得!”
三人都看着施鹤飞,似乎只到此时,施鹤飞心里的一块巨石才落下。他老奸巨滑地笑了,“我在北戴河的时候,脑袋里想的,就是他们。我敢肯定,军委主席当时想的,也是他们。你们发布预备命令吧,准备工作全部展开。安排语言训练,二局会通过省军区,及时给他们提供相关战场信息。”
“从军委邓主席的讲话中,我们要对付的目标,既有北极熊、也有传统分裂势力、传统的西方老对手。这个任务难度极大,我建议,或者将他们召回总部,或者,我们集体当面下达任务,同时针对性培训一下!”张广进看着施鹤飞说。
施鹤飞点点头,“规矩还是不要破,不要召他们回来。我和小俞到香港,你们到金陵,八月份都差不多能完成任务。这样吧,我们九月初,到虎方汇合。大鹏在这一个月内,仔细研究战场态势,制定一套完善的计划。到时,我们当面检查他们准备情况,并下达作战任务!”
大家都点头同意。
“张老,你要节哀,多保重自己。”施鹤飞见张铭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头发几乎一夜之间全白了,便心疼得忍不住关心地道。
张铭点上烟,“大家都放心,老文虽然死不瞑目,可我已经熬过最难受的时候了。老夫现在最想的,是带着那几个英才卓跞,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崽子,重上战场挥刀杀敌!可惜,老喽,他们会嫌弃我拖累他们了!”
老巢发生的这一幕幕,虞松远和林涛全然不知。这段时间,他们大队长和副大队长当的很滋润。他们的学习已经赶上来了,专业课他们学得很轻松,操场上、蓝球场上,总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在大学校园里,他们是传奇人物。在校园里走过,会有无数的崇拜者瞩目他们。学校集体活动时,看着男女军官们英姿勃勃的身影,男女学生们会发出一阵阵尖叫声、起哄声。每周六下午,他们去指导武术练习,都是两大武术社团的大日子。
届时,学校的操场一角,总是围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八十年代的中国,每一所大学校园,都是一个诗的摇篮。校园的诗歌创作,可谓如火如荼。没有从那个年代大学生活走过的人,你无法理解,诗歌对那个时代校园和青年的影响,是何其巨大,几乎深入骨髓。
那些年,林立的诗社诗刊,遍布各高等学府。很多知名的大诗人,文学期刊的大编辑,就是从校园走出来的。虞松远和林涛在校园内太过耀眼,身上都有一层神秘感,很自然地,便让两个女诗人盯上了,几乎逼得无处躲藏。
缪斯诗神对中国电子信息技术大学这块热土,自然同样情有独钟。禹山诗社和它的诗刊《禹山》,在当时国内各大学,都有很大影响。
诗刊的主编叫王小妮,副主编叫林绪岚,都是著名的大学生诗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更是众多男学生公认的女神。王小妮后来还成为国内著名女诗人,和《诗刊》著名编辑。两人都是大才女,性格都很特立独行。
那天总编和副总编一起驾临学员队,对“名人”虞松远和林涛当面约稿。
这下可难住了虞松远和林涛,他们是研究怎么杀人的,与诗歌距离太远了。虞松远受过王凤教导、点化,但也仅限于有点传统文化功底,对现代诗的意境能读懂,但写作却是一窍不通。林涛连情书都要找人代写,还谈什么写诗。
教导员于军见大队长、副大队长让人将军,便专门组织文学骨干开会,动员大家都写诗,然后从中挑选出几首,要以虞松远和林涛的名义,拿去编辑部刊发。虞松远谢绝了教导员的美意,主动委婉地回绝了编辑部的约稿。
大学可以诗歌流行,但并不是每一个大学生都一定要会写诗。
虽然虞松远和林涛婉拒了个人约稿,但于军还是以作者个人名义,将几首诗歌推荐给了《禹山》。很快,两首优秀作品顺利发表,总算给了学员队一个大面子。
王小妮和林绪岚是学校知名才女,她们连校长室、副校长室,都独往独来,何况军官宿舍。军官宿舍的看门阿姨,根本不敢阻拦她们。大队长、副大队长“不给面子”,但军官大队喜欢写诗的学员有七八位,是一个不能轻视的小群体,自然集体欢迎她们。
一来二去,她们就成了大队部的常客。
王小妮、林绪岚和周筠都是好朋友,三人都是才女,又都是校花。一个是学生会文艺部长,一个是《禹山》的总编、副总编,三人相互勾结,总是在虞松远和林涛正在大队部时,两位女神就会突然驾临。
虽然约稿被婉拒了,但《禹山》这么大名气,主动约稿,这得多大面子。
学员队三个领导总觉得欠着她们的,请客她们又不去。她们一来,学员队其它工作得全部放下,大家都热情洋溢地谈诗。军官大队是军事化管理,诗人多了,管理也成问题。那段时间,三个领导,被几个丫头拾掇得够呛,非常狼狈,苦不堪言。
肖雨婵是大家闺秀,见多识广。林涛没辙了,只好求教于她。肖雨婵训斥道,“一对笨蛋,人家这是在追求你们。平时欺负我和许悠雨的本事都哪去了,这就熊蛋了?”
每个周末学校都有舞会,这个周末,肖雨婵带着许悠雨,开着她的军牌大面包,非常拉风地直接就来到军官宿舍楼下。两人全是盛装,款款进入军官大队,自然引起一阵小骚动。没有外出逛街的学员队男女同学,都被吸引到队部。
学员队不允许学员在学习期间谈恋爱,虞松远和林涛心悬在胸口,不知道这两个姑奶奶会惹出什么乱子。谁知,肖雨婵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担忧。
见同学们起哄,肖雨婵很大方地说,“都别误解,我知道你们学员队不让谈恋爱。我们仅是他们的保护对象,来给学员队解决点小难题。”




铁血幽灵 第四十六章 天音舞者
他们只好陪着她俩上车,来到学校的礼堂前。
肖雨婵挽着虞松远胳膊,许悠雨也抱着林涛的胳膊,四人进入礼堂。可以想象,两个年轻挺拔的海军军官,两个身材颀长、如花似锦一般的女孩,当晚,他们自然成了全场最耀眼的明星。
许悠雨本来就妍雅可爱、娇艾多姿,再让肖雨婵一捯饰,自然天姿国色。而肖雨婵原本天生丽质、妍姿名姝,加上大仇得报,家族产业也收回了,可谓腰缠万贯。此时,正是山重水复后,春风得意时,其气度岂是穷学生能比的。
两个女人一曲未了,就成了全场男老师和学生们关注的焦点,但没有一人敢于上前来邀舞。气得很多女同学,或驻足围观,或干脆提前离场。
特别是,两人从头至尾,只和虞松远和林涛跳。她们骄傲得象两只孔雀,还不时撒个娇,秀一下恩爱,惹得全场男人眼里直冒火。虞松远也让她闹得有点心猿意马,赶紧不住提醒,“差不多就行了,传到省军区,我要受处分的。”
“你少来,今天我们是恋人,演全套。”肖雨婵很少这样开心过,她根本不理他。可她不知道,如此高调、惊艳的亮相,也给她增加了无限烦恼。
当天晚上当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两位特殊的人物来到了舞厅。一位是王副校长,另一位是一个风流倜傥、举止儒雅的青年学者。他们一进入舞厅,就被舞厅中央四个尤红殢翠、翩跹起舞的少男少女吸引了。
在众多捉对起舞的同学们的环绕下,他们象四只优雅舞动的花蝴蝶,在花丛中翻飞嬉戏。这诗情画意的一幕,勾起场边男孩女孩们无限的遐想,也让这只“海龟”情怀洞开。青年学者自然看呆了,他没有下场,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肖雨婵。
王副校长见状,便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虞松远和林涛的姐姐。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姐姐?他们不是亲兄弟啊,何来共同的姐姐,到底是谁的姐姐?
一曲终了,王副校长走上前来,与虞松远和林涛相见。虞松远见校长来了,也只好介绍了肖雨婵和许悠雨。“肖小姐,马上就是最后一支曲子了,我想给你介绍一位新舞伴,你看如何?”王副校长说。
听说是堂堂副校长,肖雨婵自然不敢怠慢,只好点点头。王副校长说,“你误会了,我老太婆枯朽之人,那有这个雅兴。想请肖小姐跳舞的,是那一位。”说着,便指向学者。这时年轻的学者这才走上前来,礼貌地与众人相见。
“这位是刚刚归国的‘海归’,世界知名的学者祝可夫。他是世界权威的应用数家学,是中国最年轻的教授,可是我们的国宝啊。今天晚上,我奉校长之命,将他从书斋押到舞场,可他自从见了肖小姐,就再也不想与别人跳了。”王副校长说。
肖雨婵打量了一下这个祝可夫,约有三十出头,与虞松远差不多高。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目光,端庄的外表,一丝不苟的衣着。特别是一身浓浓的学者气息,让她顿时感到了压力。她幽怨地看了一眼默不着声的虞松远,对祝可夫点点头,礼貌地说,“十分荣幸,谢谢垂爱!”
音乐响了,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这是一首风靡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圆舞曲。它独具特色,旋律酣畅,柔美动听,节奏自由,生机盎然,曾是每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主打曲目。
这首圆舞曲的结构虽然简单,但节奏灵活,旋律优美,感情奔放。祝可夫到底在国外生活多年,表现得很绅士。在序奏音乐声中,先优雅地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踏着音乐节奏,风度翩翩的牵着肖雨婵的手,款款来到舞厅正中央。
在全场瞩目中,两支圆号的旋律缓缓响起来,偌大的舞厅内,只有他们两人。祝可夫搂着肖雨婵,伴着圆号优美的旋律,犹如波涛中两叶小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他们象是一对默契的舞者,用轻盈的舞步,诠释着这首经典乐章。
悠扬的圆号刚描绘了一幅优美动人的风景,清晨的森林,空气清新,人们在轻歌曼舞,场面欢乐详和。紧接着,双簧管和单簧管吹出抒情流畅的曲调,象是牧人的牧歌和角笛,让人们沉浸在田园风景画一般的景致之中。
这时,钟声响起了,大提琴悠扬地响起,缓缓奏出圆舞曲的主题,并作为全曲的引子。大提琴浑厚的音调,圆号音美丽如牧歌,长笛玲珑的装饰音节,构成了一幅极美妙的且色彩斑斓的音画,优雅而又动人。
齐特尔琴的加入,使舞曲的**如约而至。
活泼且节奏性极强的降e大调,瞬间使得整个乐曲进入最**。圆舞曲的主旋律,轻柔而华美,仿佛伴随着鸟儿们的婉转鸣叫,晨曦透过浓雾,照射进神秘的维也纳森林。优美的音乐,华丽的舞姿,让全场都沉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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