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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少·Mx
你倒是甭说,这湘西的确是人杰地灵,镇尸术这玩意儿倒也真是有用,若不是诺璃让两只厉鬼平心静下,我恐怕就根本没法将他们超度。我点了香烛,往天地间撒了些纸钱,我找出把黄符寄放在咱这儿的桃木剑,得,哥最早那可是打着要当师傅的主意,决心带着仨徒弟闯天下的,这会儿好,这驱鬼降妖得咱自个儿来就算了,这丫的就连背行李的都是哥!
我抿着嘴想了片刻,这些个日子光记着为民除害了,这学雷锋做好事儿的事儿,咱这不好久没干了么……那些个符啊咒啊的,背着怪拗口的,咱这不得好好想想嘛!我琢磨了半宿,我往包里头狠狠捣鼓了一阵,我在那最底下可算找着了一小破本儿,嘿,一百问,这玩意儿可是咱的启蒙教材,那丫的将来肯定得升值,咱可得好好珍藏着!我翻了两页赶紧的一瞅,我将桃木剑一挥,手里结印大声念道:“伟哉大道君,常普无量功,舟楫生死海,济度超罗酆,罪对不复遇,福报与冥通,用神安可测,赞之焉能穷。”
席地卷起一阵阴风,漫天飞扬的黄纸,“哗”的一声燃烧起来。火星飞花般跳动着,如同星光般璀璨,落在女鬼和她身旁孩子破旧的衣物上,丝缕白烟顺着周身盘旋而起,火光渐渐散去,两只鬼化成一缕白烟,消散在婆娑的林叶尽头。
“这下就好了。”我又烧了一小摞纸钱,诚心诚意的拜了三拜。我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诺璃,诺璃撇过头,也跟着轻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向来麻烦。”“话说,你找到那个术人了吗?”我问,“还没有。”诺璃咬了咬嘴唇,“放心吧,一定能找到的。”我回答着突然一激灵,我忙问诺璃:“对了,那成了活尸的女人呢?”“不知道。”诺璃皱起眉:“我的确是循着那女人的尸气追上来的,可进了林子满林子都是猫尸,根本分辨不出来,刚才又碰上了那两只厉鬼,纠缠了半天,你不也看见了吗?活尸虽不如飞僵旱魃,但过了这么久,这会儿肯定也已经跑远了。”
“得赶紧把那丫找出来。”你看哪,她老公还在村儿里,那大姐这会儿是不知上哪儿溜达去了,可要哪天想家了,再回村里就麻烦了,就算她不伤人,吓坏了小朋友也不好嘛。我说着向诺璃转过身,我浑身猛地一震,满身的血液都快倒流到了脑门儿,好家伙,你这也太恋家了吧,这出门还没俩小时,丫的就又回来了!
女人呆滞的脸孔在诺璃红色的外衣后衬托的格外醒目,隐约的尸臭弥漫在鼻息里,她的脸庞上慢慢浮现出狰狞,我心里不由一紧,僵尸嗜血,活尸同僵尸虽有不同,但到底还是一类。眼看女人摇摇晃晃,一口稀疏黯淡的獠牙就要凑到诺璃脖颈上,我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冲了过去,我一把揽住诺璃猛地向地上扑倒下去,“你……?!”飞散的长发遮挡着视线,隐约的彼岸花香,唇角泛起一丝温软湿润,也同花瓣一样的馨香诱人。我心口一悸身上不由自主一阵发热,身下诺璃眼中的惊愕与慌张,却偏偏如春水晕色般,美得惊人,温软到诱人。
一声尖锐的枪响,我吓的连忙跳起身,我匆忙一回头。枪子呼啸而过正中在女人心口,子弹强大的力度让女人直直退后了好几丈。女人的脸色更加狰狞难看,死灰的皮肤映出细微的乌红,我匆忙的往兜里掏纸符,指尖却颤颤抖抖的将黄纸掉了一地,女人向着我俩猛扑过来,我蹲下身忙乱的捡着符纸头脑一片空白,眼看活尸已经扑到了眼前,“快躲开!”诺璃一声尖叫,扑面而来的焦臭,活尸身上冒起火光,越烧越旺,我傻傻看着,脚下一软坐在地上,一张乌黑的符纸同焦黑的尸首一起掉落在地上,黑色的纸张上红色的文字扭曲的模样如同虫蚁,隐约似乎还在蠕动。我慌忙往兜里又是一阵乱摸,铜片在余留的火光里闪耀出光芒。透过滚滚的烟雾,远远闪过一个人影,一身苗疆的银饰亮到晃眼。我抓起地上的符咒,爬起身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那个用符的术人,找到她,或许就能解开密文!我踉跄的冲上去,走了不出三五步,心口突然一阵绞痛,好像被千万只蛇虫啃食般,我一个扑棱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汩汩而下,我死死咬着牙关:“怎……怎么回事?”
眼前晃晃荡荡,烟雾仿佛越来越浓,人影被掩埋,越来越远,我跌跌撞撞起身,但每向前一步,刺痛的感觉都越发明显。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扑面而来的漆黑,远处那一抹光芒在眼前散乱开来,终于消失到无隐无踪。
……
“醒醒。高富帅!”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微凉的空气灌进鼻息里让人神智清楚了不少。睁开眼的瞬间,匆忙抬起手,阳光刺目,才发觉秋色已尽没落,树梢林叶所剩无几,一片空空荡荡,只看得到悬着的具具干枯凄凉的猫尸。秋风拂过,吹落一片红叶,染红了半边青天。
红叶落在肩头,胸口的疼痛已经减缓了不少,或不如说已经全然好了。“你们刚才怎么了?”张煜坐在一边,他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们?”我一愣,“还有她。”张煜目光朝我身边撇了撇,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我这才发现,诺璃就倚在身边,垂落的发梢微微遮住了她紧闭着眸,她的眉梢微微锁起,落在一片阴影里,她的神情像是睡着前遭受了什么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傻傻看着,听张煜的意思,难道是诺璃和我刚才一样?我微微垂下头,诺璃那张痛苦的脸颊更清晰的映进眼里,先前那种心口如被尖牙撕裂般痛不欲生的刺痛感觉一瞬间在记忆里再次浮现出来,我全身不由一阵发凉,我连忙移开了目光。我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向诺璃右手的寸口上,一分鲜红引起了我注意,同四周的落叶混成一色。
“这是?”两个并排的细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伤,伤口模样很深,四周皮肤泛出鲜红,看上去似乎方才受的伤,,可却并没有一丝一点溢出的血渍。
“是蛊……”诺璃轻微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我一个激灵,诺璃慢慢的支起身,“看你自己的左手。”她望向我,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虚弱。弯曲的突起,从寸口开始,几乎盘绕满了我的整个手腕,我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手顿时愣在了原地,我看向诺璃,惊愕、恐慌,那种感觉是我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皮肤下那团细长隆起东西它在被触碰的瞬间,竟然在蠕动,那玩意儿……是活物!
“这是……什么蛊?”我紧张不安的问诺璃,像是在她的眼神里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苗疆蛊术同道家术法一样,自有千万种变化。只是我们至今用的法术多是对鬼怪妖邪,而蛊毒则更多是对人。既然道法能超度亡灵,也能让亡魂魄散,蛊毒自然也是一样,或只是带来些小病小灾,并不真正伤人性命,但传说之中,旧时宫斗情杀,用蛊毒让人不觉暴毙的故事例子却更是数不胜数。
诺璃静静看着我的手腕,不知为何突然一声轻笑,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分红晕来,混在落叶朝霞的淡红里,她的声音轻柔温和:“会用这蛊的,想必是个年轻蛊娘吧。”她捋了捋额角的发丝抬起头凝望着天际:“这蛊,俗称情蛊,是用五步蛇做的蛊,是几乎每个湘西蛊娘都会下的蛊。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同心蛊,是湘西蛊娘常常会给情郎下的蛊,下蛊之时,相爱两人的性命就连做了一线,只有同心合一,才能活下去,不然只要相距区区五步之遥,中蛊的两人就会感觉心如蛇咬,久之便会双双毙命。这么做固然有些专横,可是……”诺璃的话突然停住了,她的声音莫名带起几分颤抖,阳光耀眼洒在脸上,映出一抹晶莹划过脸颊,飞花般的碎落在地上满地的红叶里。
她顿时转过头,她站起身:“同心蛊下蛊不难,但想解蛊,却只有下蛊的术人才能解开,正如同心锁,只有拥有钥匙的人才能打开。”她叹口气:“看来,我们不得不先去找那位蛊娘了。”“嗯,我刚才的确隐约看到个人影。”我点头答应着望向之前那苗族姑娘消失的方向,那人想必就是下蛊的人,可说来奇怪,为什么偏偏会对和诺璃……这样两个几乎陌路的男女下这样一桩生死相随的情蛊,我看着满天红叶,无奈划出一分笑容。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章 同心蛊(下)
“那么赶紧走吧,还要去找九爷呢。”诺璃说着又是一如既往我行我素的先行为快,可走了几步她却马上停了下来。“怎么了?”我问,“等你。”她回过头无语的嘟囔了一句。“来了。”我咧嘴大笑起来:“对了。”我突然一怔:“花殇雨还在村里,没有她,到时谁带我们去找九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媛媛远离危险,村里的灾祸已除,让她留在村里当然再好不过,可没有花殇雨,就断了找九爷的线索,解不开密文,一切都没了着落,这村子又是不得不回去的。
正当我左右为难,张煜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但先前几番,姓白的都和我们撞在了一块儿,这次想必不会差的太多。这地方我是没听过,是从刚才那几个小子嘴里问出来的。”他顿了顿幽幽吐出三个字:“五毒祠。”
“湘西只有你比较熟悉,听说过这地方吗?”我问诺璃,“五毒,指的是蝎、蛇、蜂、蜮、蜈蚣五种毒虫,是湘西蛊术中最常用的蛊物,湘西自古就有供奉五毒神。在蛊娘巫师聚集的村寨大多都为之供有祠堂,凡是供奉五毒神的祠堂,便可称为五毒祠。这样的祠堂在湘西,从尚在使用的,到早已荒废的,数不胜数,他们说的是哪一座,根本无从得知。”诺璃答道。我草草的答应,如此一来,这条消息简直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看来没办法了。”我纠结了片刻总算是死了心:“只能回去找花殇雨,让她带我们去找九爷了。”我叹口气无奈看向张煜,我用力顿了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媛媛的。”哎,这或许就是缘分,也是,这么些大灾大难都过来了,这时候突然丢下媛媛,甭说是我,想必就是媛媛到时知道了,心里指不准怎么看哥呢,哥这下半辈子的幸福,八成是没了着落,你甭说,这么一折腾,咱心里倒也挺高兴。“就算你没法保证,我也会这样做的。”张煜冷哼了一声回答:“只能回去了。”他背身向着村子方向走去,活脱一副不乐意,弄得咱又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
“难道……”诺璃依旧低头思索着,她将张煜叫住,“怎么了?”张煜皱眉问道,诺璃忽然抬头问我:“你们还记得一路来你们找到那些东西的地方吗?”“那是当然。”我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诺璃突然问这些个陈年旧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我还是细细回想了一番回答道:“华山引凤箫,衡山七阴棺,丰都疏离镜,还有最初在博物馆找到的缚灵血玉。”
“不对。”诺璃极为干脆的一口否认:“我让你想的是具体的那些东西放置的地方,华山引凤箫在的是一座宫堂,那其实便是穆公时所造凤台;衡山七阴棺是置放在鬼城之内;丰都木家,我在丰都一些老人家里打听过,古时并不仅仅是名门,而且是著名的风水师世家。你或许没注意过,木府的位置是在整个丰都龙脉之眼上,风水妙不可言;还有嵩山佛骨油,是安置在少林寺中,少林寺不同于一般山野小寺,乃是天下名寺;恒山那一物件,我的确是一路跟着你们,但其实不止是我,还有一路人,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来路。”诺璃冷不丁瞥了眼张煜:“虽然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明了了。那东西被他们先找了去,是一支驴尾笔,找到的地方是一座深山里的小祠堂,相传是张果老隐匿修炼之地;至于你说的缚灵血玉,我虽没亲眼见过但曾经从几位算是我师父辈分的蛊娘、尸匠那儿所耳闻,原本应是在泰山之巅,一座皇家祭司的天坛上。”诺璃说罢看向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发现什么了吗?”
我被诺璃一番话惊得哪里还再说得出话来。说实在最初我时时提防的是张煜,而诺璃来后,更是多了一分小心。九煞鬼卷的事,他们两个是绝不可能知道的,而其中所记载安置在的阳间的七件鬼器,那可是地府堂堂x档案,他俩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那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和地府攀上关系,自然更不可能先有耳闻了。
但即便打我从七爷八爷手里接到九煞鬼卷踏上寻找鬼器踏上这趟被坑的彻彻底底还玩钱玩命的路途,这转眼都已经过了小半年了,我对这些东西的来历真身依然是不了了然,可听诺璃刚才一番话,虽然并没和鬼器一事搭上边,可也足见她对这些物件的了解,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抛开这些东西在地府的意义,她对其的了解,远在我之上。我莫名抽了口冷气,那种已经消失了许久的感觉在心里冷不丁翻涌起来,我忍不住在心里自问了一句曾经问了无数遍,也想了无数遍的可能性:若诺璃是敌人,当真是简单的可怕两个字可以说清的吗?
“这些地方,都是风水极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鬼神居住的地方。”诺璃看我久久不答,便自顾的说了下去:“这样一来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认定,这次要找的东西,也不可能在凡俗之地。如此也就能去除掉平凡村落中小祠堂的可能性了。”
“这么说,你是想到什么地方了吗?”我似乎从诺璃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确是有一个地方,不过,只是个传说,或许不能当真。”她略显得有些犹豫,“不妨先说说看。”我说,“相传在有湘西地名之地前,就是有一座五毒祠的,是五毒神的居所,五毒神教湘西百信习得了蛊术和赶尸术,也正是因为这样,湘西百信为了作为感激,才各村各落也纷纷修建起了五毒祠。只是……”诺璃抿了抿嘴唇:“这只是个传说,那祠堂究竟在什么地方,即便是年纪很大在湘西颇有声望的前辈,也都说不清楚。”
“甭担心,这不成问题,只要知道了地方,大不了一路走一路问便是了,总是能找到的。”我拍拍胸脯满怀信心的说,诺璃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倒还真是想得开,那群人已经到了这儿,我们可没闲工夫。”“你放心,我就不信那群挖土的混小子能比咱强到哪儿去。”我嘿嘿一笑,正打算再辩解两句好听的,肩上被人猛地一拍,就听见个破喇叭似的大嗓门冲着我耳边就叫唤起来:“兄弟你啊,除了看得开,恐怕也没啥别的优点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吓的浑身一哆嗦,我一回头,那敢情跟见了鬼似的,也不知黄符那土豆似的大脑袋这突然是从哪儿冒了出来,他咧嘴笑呵呵的,牙里还搁着俩昨晚留下的俩菜叶子,他小子满面红光模样可叫一神气,那敢情就跟……红烧土豆似的!
我看着他愣了老半天,我闭目凝神了半宿,我得养养精神,我丫的一抬手,我狠狠冲着他脑门子就给了他小子一巴掌:“好你个破小子,一大晚上的,哥在这儿又是对付厉鬼又是忽悠活尸的,你个小崽子躲哪儿去了你!”黄符“嗷嗷”叫唤着绕着树林子一个劲儿的躲,“兄弟你甭打了!”他大叫一声,他猛地一回头,他一把拉住我,他清清喉咙、扶扶那破道冠,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们三个:“告诉你们个天大的消息,我找着我爹妈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倒是正好能了了七爷的夙愿——把咱乌溜溜的眼珠子丢进奈何桥下头好好洗洗。我把手搁在黄符脑门上,这不挺正常么,这小子不就出去疯了一晚上么?这不但成了红烧土豆,难不成还给搁了胡椒粉,这都要发光发热了。
“真的!”黄符见我们几个都是一脸郁闷,他急的又是“嗷嗷”直叫,“甭急。”我努力放缓语气,我从包里摸出我那诺基亚:“你等等,我给楼主打个电话……”你丫的,这什么时候还给改剧本了,这是打算改演黄道长千里寻亲记了不成?
“我说的是真的!”黄符不乐意的咬咬牙,他一把抢过了我那诺基亚,“得得得,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说来话长……”“没事儿,你只管说。”嗨,咱这都多好的兄弟了,偶尔也该谈谈心嘛。黄符幽幽抬起头,45°仰望天空,得,这还玩上了忧郁,他正打算开口,我微微咳嗽一声加上了一句:“不过那啥,你说简单点儿,太长咱听不明白,。”
黄符点了点头:“我打小就是跟着师父,自打有映像起,就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关于我爹娘的事,师父从没提起过,我也没想过要问。”黄符微微停了停,我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讲,“昨天子夜时分,我在屋里见到只猫灵,兄弟你给说说,我这好歹都跟着师父修炼道法这么些年了,小小一猫灵哪能勾我魂哪!”黄符说着昂起脑袋一脸得意,你说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我不舒服的咳嗽两声,我摆摆手:“你接着说。”“我本来是想用符将它镇住的,可又觉得它似乎没有恶意。它就立在门口默默看着我,示意我跟着它,那猫灵的模样影约变换的时候,是个年轻女人,我对那人并没什么印象,可不知为什么,感觉却很熟悉。出于好奇我就跟着那猫灵出了村子,我跟着它翻过村前的一个山头,那里有一座不大的吊楼,那猫灵到了屋门前就没了影子,我走进屋里,找到了这个……”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护符,我看着莫名有点眼熟:“这是……”我猛地一拍手:“对了,这不是咱最早遇上谢莉婷时候你那护身符嘛?”“师父最早把那护身符给我的时候,说是对我及其重要的人留下的,但就是咱俩见面,护符碎了的那天,我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他说着浑身上下翻了一遍,他摸出张已经揉烂了的小纸条来,他把纸条递给我,我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串咒符,还有一串生辰八字。他又将刚才那个护符递给我,护符的材质像是石料,背后刻着一串小字,同纸上的文字一模一样。“可是这和你爹娘……”我话没说完,黄符已经接了口:“屋子很乱,也很破旧,我本来以为屋里没人,可就在我找到了护符没多久,从后屋冲出来个男人,他看到我拿着护符险些跟我拼命,可见到这张字条的时候,却突然抓着我不放,说他是我爹,我那会儿吓的够呛,我哪儿会信他,可是……”黄符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 ”我问,“就在那时候,从后屋又出来一个人,是师父!”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一章 命结(上)
“挽尊帝……额,不,我是说,秦道长也在这儿?”我又是吃了一惊,黄符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挺惊讶,师父不是和师姑一块儿云游天涯去了吗?”黄符边说边一脸天真的眨巴着眼,我默默叹口气,哎,我说黄道长,您老这修炼道法修炼到这份上那也真心是丧心病狂,你丫的这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连这丫都看不出来,他老人家一个人到这荒山野岭的来平心静气,安抚受伤的小心灵,挽尊帝这不明摆着是被甩了嘛!
我忍不住同情的拍了拍黄符:“得,亏得兄弟你看着了你那可亲可敬的师父还能记住咱,值得嘉奖。“额,其实……”黄符小声凑到我耳边:“我们出来这么久,道观那头的房租一直没付,我怕师父问起来,这才来找兄弟你的……”
“你丫的!”我嘴角一阵抽抽,我抬手向着他那土豆脑袋就拍,亏得哥这么难得大发慈悲、发自内心的赞扬一下你,丫的,不行,我得拿上诺基亚,这玩意儿拍着结实!“别别别!”黄符吓的赶紧一抬手,“其实还有一点!”他冲着我一个劲儿大叫:“是师父让我来找你们的,他说他知道一些事想说,还说一定要让兄弟你一起去。”
好小子,这还敢拿你师父压上哥来了,没门儿!我一抬手,等等,慢着,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灵光一闪,要说挽尊帝这人,虽说交不起房租,谈不上女朋友,顶多也就能和隔壁的方丈打打八十分。但这都不是重点,人家毕竟是张天师他老人家嫡传弟子,这不靠谱儿的劲儿那都是师传的。虽说黄符这倒霉弟子跟着他老人家就学会了画俩俩钢镚的破符外加开了个阴阳眼,可在高家祖坟时我们也算勉强见过秦道长的功力,好歹是一符单挑一窝僵尸,虽说不乐意,可也不得不承认,咱这一伙儿人对付起一僵尸那都累得慌,可见秦道长算得上个高手。再说了,你看着荒山野岭的,普通人那就是带个gps都找不着的地儿,咱能有这缘分遇上他老人家,恐怕不是偶然。
哼哼,我得意的摸了摸下巴勾起一丝笑容,这肯定是他老人家掐指一算,算着咱们这会儿命运波折,特地代表人家祖师爷来慰问慰问咱们,顺便再把咱身上的蛊毒一解。还有吧,这老人家之间总得找个机会组团搓搓麻将打打牌吧,逢年过节再组个夕阳红旅游团也成哪,他老没准就这么认识过九爷,咱再向他问问信儿,好嘞!我一把勾住黄符:“兄弟,咱走着,见你师父去!”
……
破败的吊脚楼,孤零的立在山头上,四周散布着木片残骸,似乎是将一座小村庄硬生生的撕扯拆散,空留下眼前剩下的这一丝残影。楼前站着个衣着简朴的男人,他见到我们激动的迎上来,却又在半道自顾怯怯的退回了屋里,“就是他了,我……父亲。”黄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们,父亲两个字在他喉头盘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说出了口,我低低应了声,同眼前昏暗的情景交融的让人有些窒息。
“哦,你们来了啊!”跟着男人踏进屋里,方才进门,就见到大厅秦道长穿了件土豪金色破道袍,脚下拖着双海绵宝宝人字拖自顾自的嗑着瓜子一副江湖骗子气,先前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我猛吸了口气在心里一个劲儿的默念,这丫的不靠谱是师传,师传!
“符啊,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秦道长说的开门见山,他望着黄符攥在手里的护身符:“其实,那个护符是个命结。”,可我们四个却还是齐刷刷的愣住了,他老人家倒也算善解人意:“命结,顾名思义,将命做结,是为了改命。”
“一转眼,竟然就二十年了。”秦道长低声自语,紧紧眯起眸,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严肃:“说句实话,这种事,若不是亲眼所见,是绝不可能相信的。”他慢慢走向黄符,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符,鬼子,不知你听说过吗?”黄符拧了拧眉头:“鬼子,直接说就是阴鬼之子,女子入阴后产子,就成了鬼胎。但鬼子与鬼胎有一点不同,鬼子也可能在孩子生下之时,甚至于之前,母亲就已死去,可生下的孩子却活在阳间,但如此一来,婴儿出生便会带上母亲身上的阴煞之气,阴阳颠倒差错。换句话说,从出生一刻起,就成了天煞孤星,阴煞,孤鸾寡宿。煞局百千个,亡神降临,劫煞皆为祸。”黄符好容易把书背了出来,他小子连头顶都险些冒烟,他松了口气望向秦道长:“可这样出生的孩子,大抵在出生之时,就会因本身阴气毙命,不然也极易早夭,生下后真正能活下来的,恐怕根本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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