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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少·Mx
“说的不错。”秦道长满意的点了点头:“鬼子的确不易存活,更别说生在午夜时分阴气极煞之时。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一世当真会有机会见到,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竟是鬼魂借腹所产下的鬼子。”“这不可能!鬼生鬼胎虽然是常事,可连借生人还魂都是难事,何况是生子,这种事的几率……”黄符咳嗽了一声,他退了两步斜着眼看向挽尊帝小声的碎碎念起来:“师父你丫的买体彩连俩钢镚都没赚到过,怎么可能碰上这种事嘛。”
“咳咳。”秦道长不愧是为了世界和平降妖伏魔、救助百姓辛苦了这么大半辈子,功力到底是摆在那儿。他老人家早已是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他瞪了眼黄符轻声咳嗽了一声,黄符浑身一激灵赶紧没了声儿。
秦道长悄悄凑到黄符耳边,他微微一笑,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里闪耀起些许金光闪烁如财迷般……啊呸,慈父般的光辉,只听他小声说道:“符啊,这些个家常事就不要当着广大人民的面儿说了嘛,为师很没有面子的。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正好,最近为师赌球本来是想赚回点替咱们还请道观的场地费的,结果,哎,你也不是不知道,为师当年急着下山,这算命没学好。再说了,楼主那个坑自己输光了就得了,还非得拉上个垫背的,这不贫道要不是输的连回去坐绿皮车钱的都没了,也不至于到处找地方寄宿嘛……这下好,既然你都摆明说了,正好隔壁师太也催了很久了,你就心疼心疼为师,赶紧把房租付了吧!”
挽尊帝说罢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他目光转向我们又摆出了先前的严肃模样:“鬼子之事,虽然修道人大多知道,但世间少有,不信也是自然。不过二十年前,贫道确实是见过这么一桩诡事。”他说罢看了眼黄符父亲,男人的目光一下子有些踌躇不安起来,他缓缓走近了些,将目光定格在了黄符脸上:“二十年前……”
“等等等等。”挽尊帝大手一抬,“道长,怎么了?”男人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别紧张,别紧张。”挽尊帝抱歉笑着抚了抚乱糟糟的胡茬,得,好家伙,这丫一看就是赌球输的连刮胡刀都输没了:“那个,我就再说一句啊,这讲故事得有个背景是吧。想当年,贫道那还是初出茅庐不多时日,那时可谓是青春岁月,年少轻狂,也算是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无数师妹心中的偶像。可贫道不甘沉沦风月,决定出师下山,救世苍生,自立门户,就此云游四海,结果就遇上了这么件千百年难遇的事儿。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也算是三生有幸。”挽尊帝说罢向着天花板一拜:“弟子至今感谢祖师爷厚爱。”他拜完赶紧直了直腰,他向男人点了点头:“好了,请继续吧,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还是你亲自和符说吧,贫道先借一步。”
挽尊帝说罢潇洒一拂衣袖走出了客堂,他老人家“刷”的赶紧在门口找了个角落一坐,他从裤兜里掏出个山寨机,他丫的死命的盯着屏幕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那会儿实在是年少轻狂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要不下山,就算追不上师妹,至少能混个免费食宿。哎,祖师爷保佑,世界杯都快结束了,求您老人家今儿赶紧让咱把最后剩下的几个钢镚弄张车票钱。”
男人在厅堂阴暗面的一张木椅上坐定,破旧的藤木座椅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男人也跟着打开了话闸:“二十年前,也是在这地方,我们这村子,荒了几十年,后来在这附近造了座新村子,剩下的人也大抵到了附近的村里,在这附近山里就这两座村子,不过来往的也并不多。”男人边说边默默指了指我们先前离开村子的方向:“二十年前,顶多也就再多个一两户人家,唯独不同的是,你娘还在。”男人说到这里声音比先前更加低沉下去,他吸了吸鼻子的说着,抿嘴看看黄符又低下头:“对了,还有蓉蓉……你的姐姐,也还在。”“我还有个姐姐?”黄符一怔,他似乎被那男人感染,声音也莫名颤抖起来:“那她们现在人呢?”
“没了,都没了。”男人猛地抬起头,愣了半刻又低了下去:“都是我不好,那时候,你娘她怀孕了,身体也不太好,我想给她买些吃的补补身体,就一个人去了城里。谁知道,大冬天山里起了大雾,起雾不能进山,一是山林茂密,极易走丢,二则是按山里的老规矩,大雾天看不清,进山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惹了山神或是阴鬼。我在城里住了大约三天光景,但回到家里的时候,蓉蓉她们……都没了,全都不见了……”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一章 命结(中)
男人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他强忍着微微抽泣起来:“在这样的荒山里,虽然怀了身孕,但我们俩父母都过世的早,家里无亲无故,村子也几乎败落,我去了城里,家里生活劈柴做饭,大大小小的杂事,自然是只能由你娘一个人做。那时候山里还没通自来水,打水要到附近的河里,所以几天里少说也不得不要出一两次门,所幸河离家里不远,我回到家时起初以为她娘俩出了门,但等了半宿也不见回来。那时候山里的雾还没全散,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儿就出去找,可四处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到附近村里问,也都说没见着。母女两个就这么没了踪迹,在这深山老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了足足一月还多的光景。”
“抱歉。”他抹了抹眼睛转过头停下深吸了口气,“然后呢?”黄符却急着追问:“她们回来了吗?”“回来了,可不是她……不,应该、或许说,是她,那人的模样,是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她脸色惨白,浑身脏乱,面容也有些呆滞,样子显得有些僵硬疯癫,很是怪异。那女人是个孕妇,马上就要生了,她不顾阻拦径自冲到屋里,进屋后嘴里还不停叫着你母亲和姐姐的名字……”
“那女人冲进屋里的时候就已破了羊水,当时的情形,就算再觉得诡异,有再多的疑问,也容不得我多问了。当时村子里还有稀稀落落几户人家,其中就有一家是做产婆的,我急急忙忙的将那老婆子找来了,产婆请到屋里时已近午夜。女人生孩子如同过趟鬼门关,曾经我妻子生产时我也是陪着过来的。可那女人却是格外平静,脸色也显得很是木然,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孩子是顺产的,是个男孩,一切都安好。”
男人停顿着抬起头来看黄符,他之前一副沉浸在痛苦的神情里此刻突然泛起了一分笑容,欣喜、慈祥,似乎新生的喜悦,一切就在眼前:“送走了产婆,我想着那女人必是要休息一阵便也没出声,却没想到她已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一出门嘴里就不断念叨着不能再留,她依旧不断说着你母亲和姐姐的名字,接着就冲出了屋子,一个方才生产的妇人,力道速度却是让我拦都拦不住,我更是万万没想到。我追出去在林子里找了很久,可都没找到那女人,就这么留下了那个孩子。”
“虽然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可不管是不是她,我都愿意将那孩子当成你母亲失踪前她腹中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男人一脸郑重,黄符低头听着,他从嗓子里轻而慢的憋出句话:“那个孩子,是我吧?”“是啊。”男人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起来:“你的母亲还有姐姐,警我也报了,我自己也不断地找了,可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我到底认了,这一世恐怕再也不会再见了。我曾经给你起的名,是一个单字继,希望你能继任后业。在那之后日子过得虽然不景气,但不过小灾小难多了些,也算是常态。转眼到了你满月的时候,先前一连遭了那么多事,我也替你的母亲姐姐办了丧,一连几桩白事,我想着总算能办件喜事冲冲晦气,却就是在那一日出了事。”
“我也说了,不论家里还是村里,认识的人都不多,不过这倒也能算件好事,毕竟家里实在不怎么富裕。请了村里的熟人,拼拼凑凑也就一桌子罢了,其间主要是想谢谢那位替你接生的老婆子。那夜吃的都是些平日里的小菜,酒也不过两三杯,可被邀请的客人回去后,就都连日不顺,几个喜欢孩子抱了你的女人更是破财染病,最可怜的是那老婆子,当时已是七八十岁的年纪,染了病就此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走了。就此,村里人就都开始传的沸沸扬扬……”“天煞孤星。”黄符咬了咬牙,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男人不出声看着黄符不住的搓着手,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又幽幽说了起来:“虽然不信这个邪,可事情越闹越大,我实在忍不住,孩子虽然小的还不懂事,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受这样的气。附近大大小小的寺庙我都去过了,临近村里稍有名气的术人蛊婆也都找遍了,可不是含糊其辞不愿帮忙,就是随随便便给了些护符,有的甚至连自个儿最后也倒了霉,遭了秧。”我看着男人自责的叹息满心不是滋味,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可怜黄符这倒霉孩子,阴子入阳,天煞孤星这种命数,岂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改的?一般像我和黄符这种稍稍有些小本事的术人,就算算出来了,可自个儿压根无力而为,难免不是避之不及;而至于那些平日里就是靠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忽悠些装神弄鬼的小玩意小花招,全不顶用是自然,八成还会引祸上身。
“那后来,是师父……?!”黄符吃惊的问着望向门外,我赶紧也跟着望过去,我看着秦道长那一个劲儿的拨弄着手机折腾的满头大汗的背影一下子雄伟高大起来了。啧啧啧,实在是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秦道长年纪轻轻时,就能对付得了天煞孤星。果真不愧是张天师的嫡传弟子,你看看,难怪就连那不靠谱的劲儿都和张天师他老人家一模一样!
“那倒不是。”黄符他爹摇了摇头:“那位高人具体姓甚名谁他并没有说,他来时告诉我,是从朋友口中听说了你的事,所以自己找到我们这儿来的。他给你摸骨相面后,说你是阴子出生,年月也是纯阴,因此成了天煞孤星,我虽然不懂道法佛术,可天煞孤星总还是听过的。他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命,他来就是为了帮你改命,不过要看我是否答应。虽说摸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可周围人多多少少都触了些霉头,风言风语,我要说完全不信,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再说我一个穷苦山里人,连亲人都没几个,倒也放心哪还能招来的仇人。我看他千里迢迢的赶来,总不会是特意要害我吧。只是他的条件 ……”他顿了顿:“可我还是答应了他。你的母亲去世得早,可怜你就我一个没用的爹,可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想了想,让你自己去闯也好。”
男人温和的抬头看了眼黄符,黄符难得一副严肃的表情,他一言不发,我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那人说的条件是什么?”“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条件了啦。”男人故意大声笑出了声:“他说要改命就要将两人的命数全然换过,因此不能再留在自己本来命数的地方、人物身边,必要先偏离自己原本的命数。另外那位高人还告诉我,他替小继换的命,是一位古时官人的命,那人原本命中大富大贵,却不知为何出了差错下了枉死城,成了无名鬼,也正是这样才可改命替换,小继本身是阴子,有一半本就入阴,换命的主子又是聻鬼,阴气极重。他怕若是不做出些变化,再遵着命数,会被地府察觉,酿成事端。不过这也没什么。”男人又笑了一声:“好男儿志在四方嘛,我虽然没用,混了一辈子也就在这山坳子里,可我相信我儿子一定是个有用的人才!” 男人说罢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透出一股子山里人特有的朴实:“只是他说小继年纪还太小,自身阴气又重,最好能找个懂得法术的人照料,倒当真是让我苦恼了一阵,幸好不出几日遇上秦道长到我们家寄宿,实在是老天的缘分哪……”
男人正说着,挽尊帝恰巧一脸期盼的进门,他一下子站住了,“秦道长您快坐。”男人笑着站起来,“符啊,那时为师……”挽尊帝摆了摆手看着黄符尴尬的笑了笑,“秦道长可真是个好人,这么多年了,看到你都长成这个大小伙儿了,我真想好好谢谢秦道长。”男人说着硬是把挽尊帝请到了座位上:“那时那位高人还没走,说是想留着帮忙找个能收留你的人。秦道长到了家里听说了你的事,就提出要带你回去。那位高人说明了你是天煞孤星,弄得不好甚至会家破人亡,秦道长那时才出师不久,弄得不好就会自身难保。可秦道长还是执意要收养你,说那位高人自己是做法的人,怕被反噬是绝对不能破自己的法事的,可再想找个愿意收养阴子的术人,恐怕难比登天,但若是不早些离开这儿,你那时年幼,只怕性命堪忧,他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二话不说的把你带了回去。”男人拍了拍秦道长 肩膀:“那会儿秦道长您年纪也不大,我当时真是为你和小继都捏了一把汗,现在这会儿说出来真是……哎,见笑了。”
“师父……”黄符低低叫了一声,眼泪顺着坑坑洼洼的脸颊不住的落下,透过满是窟窿的道袍落在地上。我莫名松了一大口气,黄符这小子,虽说一天到晚没头没脑的,除了背书卖符忽悠人就没半点儿天分,平时里的特长也就会坑人坑鬼坑队友坑祖师爷了,但到底是个有骨气的人,他小子有多怕死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可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关头,甚至连地府都跟着哥下了好几回,到底是连一滴眼泪也没掉过。但这一次,他积压了太久,整整二十年,哭出来了也好。噗,看嘛子的看,哥这不是文艺也不是多愁善感,那啥,这不未来还正好能给哥几个留个嘲笑他的把柄嘛。
“符,那个啥……为师那时候不刚打算回去自立门户开个道观嘛,这租金都付不起哪儿还请得起阿姨帮忙扫地做饭嘛?而且为师虽说也是张天师嫡传可这辈分后了点儿,连个弟子都找不到,这不才把你带回去正好帮我泡泡面扫地嘛,至于你的名字,那不也是叫着顺口随便起的嘛。哎,行了行了,那个,符,大老爷们哭什么……伤阳气……”秦道长一下子也懵了,语无伦次的一个人磨叽,得,我狠狠一拍脑袋,这下子得,啥破事儿都抖出来了,我从认识黄符个小子起就纳闷,我就说哪个当爹娘的缺心眼儿能给自家娃起这么个破名儿,感情是挽尊帝他这不靠谱派嫡传子弟给起的。
“爸,师父,谢谢你们。”黄符突然站了起来,他用力鞠了三躬,差点没把脑袋上的道冠都折腾掉了,他狠狠抹了把眼泪:“我从小有记忆起就是生在道观里的,我从来不知道,更没想过,在这之前会发生过这么多事。虽说二十年来跟着师父天天都是五毛俩的白馒头和着泡面……”黄符说着不由自主笑出了声,他看了眼秦道长一刹那脸色绿的跟绿巨人似的赶紧加上了句:“可这些您我真的学会了很多东西,而且多亏了师父,我才能成为祖师爷门下堂堂三十八代弟子。不过今天你们能告诉我,真的谢谢。”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一章 命结(下P1)
“小继……”男人颤颤巍巍的上前,在山里几十年奔波晒得乌黑的皮肤,也已烙上了苍老的印记。黄符紧紧攥住了男人迎上的黑瘦的的手指,他本着他一贯尊师重道的样儿恭恭敬敬望了眼男人身后的挽尊帝咧起嘴露出一副平日里的傻笑:“爸,虽然我觉着您老起的名字是真比师父那一听就是胡诌出来的名儿听着好听多了,可这么些年了,我也早习惯了,小继这听着有些别扭,而且我这不都在祖师爷那儿备录在案了嘛,这改起来也挺麻烦的。您老……还是叫我黄符吧。”
“好,好,小继……不,黄符,你长大了,爸能见着你,这辈子也能对得起你姐你妈,到了天年的时候,也能死的瞑目了。”男人喜极而泣匆匆背过身不住的抹着眼泪:“对了,那位高人除了留了这两个护符,还留了件东西,我不知是干什么的,秦道长那时和你走的急,我也忘了给你带上。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自己保管吧。”男人说着走到一旁一沾满灰尘的老旧木柜里翻找了好一阵,他双手捧出一张旧的泛黄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他把纸张递到黄符面前,我远远望了一眼,上面画着一张地图,还写着几个认不出意义,却又显得有些眼熟的文字。男人把纸小心塞进黄符手里:“这上面写的是苗文,可我虽然是苗家人,但从小爹娘去世得早,家里穷也没读过书,一直就靠山吃山的过日子,不论苗文还是汉文都是大字不识,这地图上的地方我也不认识。也不知对你有没有用,但总之交给了你,我也好安心些。”
“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黄符接过郑重点头,“走吧。”我傻傻在一旁默默看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唤,诺璃冲我撇了撇眉,她望着门外撅了撅嘴,张煜烟头的火光已经到了末端,在指尖上积了一层淡淡的薄灰,他靠着门沿一脸冷淡的向着我俩一招手。“让黄符再留下来一段时间吧。”诺璃露出一分笑容,深远而温和,又有着一分难以察觉说不出的苦涩,她低头无言抚过手上越发明显的蛇状蛊毒,她一把拽住了我:“可我们必须要走了。”
我这才发觉,虽然因为诺璃就在身边,手臂上的蛊毒印记并没有任何痛楚的感觉,但皮肤间的突起却还在不断延伸,就像蛇一般在无声无息间出人意料的游走,从之前的手腕弯曲延伸到了臂膀,由细渐粗,模样越发像是一条冥蛇,虎视眈眈的望向苍生。
心跳骤然加快了,我觉得头脑一阵发热,我死死盯着那印记,明明看不出半点挪动的迹象,可却又偏偏似乎还在不断的延伸扩张。丫的,照这么下去,没准儿明儿咱一起来,这玩意儿就能在哥全身都给绕上一圈,嗷!我想象了一下那比车祸现场还惨烈的景象猛的咽了两口口水,到时候哥举世无双的大帅脸上头绕满了蛇印——得,咱是个乐观的人,得往好处想想,那啥,哈利波特怎么就这么结了呢?您老要不再拍个八?伏地魔这儿不玩完儿了嘛,哥正好可以去担任下一届神秘人嘛,没准就这么一炮走红了!
虽然出名儿是件好事儿吧,但让咱长得比黄符那土豆脑袋更寒碜,这丫的也太不符合主角形象了吧!我向诺璃点了点头,看来必须赶紧去找九爷了。“那个……”我话没出口,我看看黄符正一脸高兴的和他父亲聊得高兴,我心里莫名一酸,想我们这趟出来了这么久,一转眼入了冬,再过个把月就要过年了,这么久没回过家,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
算了,不就是没了黄符那倒霉孩子嘛,哥一个人照样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地府,泡的好泡面打的好天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v10086的阴间驻阳间办事处主任阳间鬼差第一人——高富帅!哎,好久没说这么长的名头了,就是有威慑力!我一抹鼻子,我轻轻推了把诺璃:“我们走吧。”
“不等那小子了?” “……”
接近傍晚,湿冷的空气盘旋着扑面而来,树梢的枝叶间似乎比昨日启程前更加稀落了几分,明明晚秋已过,却有些伤感。满山野被风吹起的沙砾尘土落在眼睛里让人很不舒服,媛媛,二宇,雨涵,忽然想起了很多,一路的风风雨雨。只是没想到,当初浩浩荡荡的一批人,现在却只剩了我们三个……张煜见我不答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又或许只剩下了我一个……不是不相信,只是事到如今,我依旧带着戒备,甚至说不清为什么。
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快步前行,“歇一会儿吧。”张煜突然说,我一怔,“我想抽支烟。”他甩了甩手里的烟盒:“带出来的最后一支了。”我点点头答应,张煜悠闲的在路旁一块山石上坐下点燃一支烟,“别再抽了,你还真不怕伤身?”诺璃跟着蹲下身来,她轻声哼了一句,嘴角不知为何挂上了一丝笑容,“这支完了就打算戒了,再等一会儿就好。”张煜看着手里的烟草,慢慢的抖落掉燃尽的烟蒂。
“还真是慢啊。”诺璃望着张煜抱怨道,“是吗?”张煜不冷不热的哼哼:“快了吧。”他说罢站起身,微微展了展身:“就快到了。”
“兄弟——等等——等……等我啊!!”
我无奈的紧靠在诺璃身边一道蹲着,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俩毫无逻辑的对话。我皱了皱眉,这什么破声儿,怎么就这么吵吵,跟个坏了的喇叭似的!我满心不爽的一跺脚,我向着远处一张望,我猛地一愣,远处混着呼啸的风声传来的那一阵儿破喇叭似的喊叫声,你甭说,听着还挺熟悉!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远看着整个儿都跟他那脑袋似的就和一土豆样儿,正朝着咱这儿拼命的扑腾。
“黄符?!”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只见他小子满头大汗的向着咱这头儿拼命的跑,手里还攥着那张老黄的地图:“兄弟你们的良心,被鬼吃了吧……”他抹着满头跟刮了台风似的汗珠子一个劲儿的喘着气:“走那么快干什么,也不知道等等我!”
“你怎么……?”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啥?”黄符依旧一副没好气的怂样儿,“你就不留下多陪陪你爸?这不都二十年没见了吗?”我假装漫不经心的哼哼道,“嗨!这命都改了,以前留不得,现在还是留不得,要不被阎王爷他老人家发现了,把我弄到下头去,兄弟你能帮我弄回来不?”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他用劲儿的叫唤:“要能我现在就回去!”“去你丫的!”我呸,阎王爷他老人家,这要万一今儿泡面想吃红烧牛肉味,七爷偏偏给泡了小鸡炖蘑菇,他老人家一不高兴,还瞅见你那一副怂样,直接就给你直接丢火锅里回炉重造了,哥能有个啥办法?!
我一个健步窜了起来:“你想的美吧!”还没等我呼着他那破脑袋,我“嗷”的就是一声惨叫,胸口一阵蛇咬般的刺痛,以及一旁诺璃一声怒喝。我赶紧窜回了诺璃身边,黄符在一旁看着一个劲儿跺脚笑的可叫一乐呵,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破符:“看来师父新给的平安符真的很管用嘛!”
“那小子打一开始就叫唤的那么大声,也亏得你小子能听不见。”张煜将烟头在石块上捻熄灭,他冷笑着看了我一眼:“行了。”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看来打今儿晚起,哥真是得戒烟了,赶紧儿的走吧。”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一章 命结(下P2)
四个人匆匆忙忙的安静赶路,树梢没有了叶子遮掩露出暗灰的本色,从稀疏不一的空隙间映出夕阳一抹灿烂鲜艳的红。诺璃离我不过一步距离,她的影子斜垮着落在我身上,让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习惯性的前后张望着,只是哪里都没有了媛媛,又让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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