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特工祸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何云娟
花莲大感意外,喜道:“如此就多谢王妃了。”她低下头,在丽妃耳边低语了几句。
丽妃配合地点点头,伸出了洁白如王的手。
小玉握住它,细细诊断。月洛也才得了机会来仔细打量她,很美的一个女子,即便是风华不再,病魔缠身,从她的眉梢眼角处,依然可以看出她当年的绝世容颜。
不由赞道:“娘娘确实很美。”
花莲苦笑:“当年,娘娘的美貌冠压后宫,和皇后不相上下,只可惜天妒红颜,两人的结局都是一般的惨。”
月洛心口一顿,问道:“花姑姑,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娘被打入……是有缘由的,是不是?”
花莲盯着她,不答反问:“王妃既然是九王爷的人,为何会住进宫中?”
“我……中毒了,宫中才有解药。”月洛想了想,决定以诚相待,此人对先皇后没有敌意,说不准她可以帮上云无暇。
花莲冷笑:“中毒……王妃怎知进了宫不会再次中毒呢?这后宫,可是比毒更狠上千百倍。”
后宫中确实步步都是惊险,可月洛明显地感觉到她话中有话。正欲再问,小玉诊脉完毕,道:“娘娘是郁结于怀,失于调理,身子才慢慢地拖垮了,我这里有些药丸,每日喂她服下,再在饮食上滋补一下,娘娘会很快好转。”
她掏出一个玉色瓶子,交给花莲,花莲毫不犹豫地接过瓶子,侍候丽妃吃下一粒。
月洛笑道:“你就不担心我们害她?”
花莲无比的淡定:“娘娘都这样了,谁来害她?她能够活到今日,便能再活很多年。”
“你倒是很乐观。”
“奴婢只是能认清现实,对于一个毫无威胁的人来说,她的存在与否,已经变得没有意义。”花莲目光幽深,叹道。
有见地!月洛不由对她主仆二人另眼相看,奴婢尚且如此,丽妃当年还不知是怎样一个通透玲珑的女子!
丽妃服下药后,很快就沉沉入睡,不过从她平稳的呼吸来看,她此刻的状态应该很好。
月洛知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尤其是在这人心难测的后宫。便提出告辞,说过几日再来。
花莲目光闪烁了一下,拒绝道:“王妃,冷宫乃不祥之地,你以后别来了吧。”
送月洛到门口,花莲忽然又冒出一句:“小心太后!”
月洛转身欲询问时,她已进了屋,不愿多说。
回到梅花宫,小玉感慨道:“月洛姐姐,我们还是趁早离开皇宫吧,这里太可怕了。”
“为何突然有此感慨?”
小玉压低了嗓音:“我刚才仔细诊断了丽妃的病,发现她已经中毒十几年,此毒能让人心智迷失,偶尔还会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情,而他自已则会毫无所知。”
“你能治好她吗?”
“我给她的药就是解药,但她身患绝症,我却昰治不好,只能尽量延缓日子。”
月洛黯然:“只好如此了。”
夜深人静之时,月洛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睡,似乎有一个个谜局摆在面前,它们分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无法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深深喟叹一声,觉得被衾里,冰冷无比。
忽然,一个温热的身子偎到了身边,熟悉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邪魁地笑:“洛儿,是不是想我了?”
月洛石化,哑着嗓音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再不来我的洛儿就变成皇后了。洛儿,我想你!”他挑着嗓音道,在月洛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一阵颤栗迅速掠过,月洛心跳加速,恼道:“舞儿,你这是构引良家女子!”
“咯咯……”舞儿轻笑,手指在月洛脸上轻抚:“洛儿心动了?不如我们趁此良辰美景,让洛儿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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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特工祸妃 115 舞儿你不正经
一阵颤栗迅速掠过,月洛心跳加速,恼道:“舞儿,你这是够引良家女子!”
“格格······”舞儿轻笑,手指在月洛脸上轻抚,“洛儿心动了?不如我们趁此良辰美景,洛儿收了我吧。”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月洛身上滑动,一个不留神,被他突破了薄薄的衣衫,滑到了里面,抚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轻轻浅浅的摩挲着。
月洛羞恼,一巴掌打去:“舞儿,你再不正经,我就不理你了!”
“我哪里不正经了?这么久不见,我只是检查一下洛儿是否因为相思入骨,瘦了。”舞儿勾着唇角,不怀好意地笑。
“那你消失这么久,去哪儿了?”
月洛起身点灯,然后靠在榻上,离他远了一些。
烛火下,舞儿依然一身妖娆的红衣,额间的牡丹花钿,恣意地绽放着美丽和魅惑。他慵懒地躺在锦被上,凤眸微睁,脉脉含情地瞧着月洛,红唇上,闪动着明媚的荧光。
还是一般的绝色和勾魂夺魄!
月洛叹息一声,睨着他的脸,道:“舞儿,长得美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勾引人就是你的错了!”
即便她是个女子的打扮,依然能轻易地撩拨月洛的一颗芳心,若他换成男装,还不知怎样地魅惑众生,让人惊叹呢。
月洛忽然就想到了慈安宫那位,虽是面容相似,但两人到底还是天壤之别,若说太后为美人,那舞儿便是美人中的极致,无人能追及。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舞儿脸上轻轻地抚摸,笑道:“舞儿,知道我看着你这张脸,联想到了什么吗?”
“洛儿想吃了它的主人,是不是?”
“去去,我是想到了另外一张和它相似的脸!”
舞儿神情略僵,笑道:“谁啊?居然和我一般的绝色无二!”
“就是慈安宫的那位,我朝的太后娘娘,不过,相由心生,她实在太恶毒了,所以满脸横肉,没你长得美。我倒是觉得她整日顶着一张和你一样的脸,实在有些不公!”月洛笑笑,却在暗自留意他的神色。
舞儿神情无异,勾着手指,做了个兰花指的妖娆姿态,笑得无良:“既然洛儿觉得碍眼,我去毁了它,可好?”
“不要!你毁了它,不等于毁了自己的脸吗?我以后看见太后会做噩梦的。”
舞儿轻刮她的鼻子,道:“没有机会了,洛儿,我今晚来就是带你走的,跟我离开皇宫,好吗?”
“好······吗?去······哪?”月洛差点就答应了下来,忽然想起还有个云无暇,忙改口。
“找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我们从此在那里安居乐业,生儿育女,岂不妙哉!”
月洛不理会他话中的戏谑,问道:“你的三年之约呢?难道你现在可以离开万花楼了?你不等那人了?”
舞儿笑道:“洛儿最重要,只要有了洛儿,我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我放不下,我······”月洛黯然低头,若她突然离开,云无霜和云无暇势必水火不容,大动干戈,不管他们谁胜谁负,天下终将生灵涂炭,那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结局。
所以,她现在不能走。
舞儿沉了笑脸,低哑着问:“你放不下什么?皇后之位还是九王妃的头衔?”
“我担心他们会互相残杀,舞儿,你也不希望见到天下大乱,老百姓流离失所吧?”月洛苦笑,她前世就为孤儿,最能体会失去亲人,孑然一身的痛楚。
若离开的后果是这般惨重,她宁愿不走。
当然,若舞儿能想个完全之策,她会甘之若饴,陪他寻找一处清静之地,远离朝堂的纷争和算计。
可为什么心口还是在痛?脑海里,有个身影始终在晃悠,那是住在她心底的另一半,云无暇!
她怎么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呢?月洛苦恼地摇了摇头,似乎要舍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她都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一滴眼泪,在内心狂烈的挣扎中,突然就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到锦被上,迅速不见。
舞儿心痛了一下,拥她入怀,道:“洛儿,你若不走,怎么度过眼下的危机?皇上他对你势在必得,你能拖延得一时,拖延不了一世!”
“我还有一世的时光吗?”月洛苦笑,“舞儿,你知不知道我中毒了,若是没有解药,我很快就会死。”
她靠在舞儿的怀里,闻着他淡淡的香味,神痴心醉。
舞儿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头顶,良久才语:“我知道,那次在万花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月洛猛然抬眼:“那你喂我的那颗是什么药?我可不相信是什么情有独钟。”
“雪参丹!”
雪参丹?月洛瞪大了眼,世间只有两粒雪参丹,舞儿手中居然就有一粒,他的来历果然不简单!但她更疑惑的是:“那我的毒为什么没有解?”
云无暇深深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道:“下毒的人,在你体内下了两种世间至毒,一种叫狼花,一种叫暗香,一粒雪参丹只能解得一种毒,那日我只诊断出你中了狼花之毒,倒没有想到下毒之人如此恶毒。洛儿,你怪我吗?”
月洛轻笑:“我怪你干什么?不过倒是可惜了那粒雪参丹,白白浪费了。”
“哪里浪费了?另外的一粒雪参丹,一定也是洛儿的,所以,洛儿会长命百岁,到时候,我们子孙满堂,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好吗?”舞儿真是难得的正经,倒让月洛鼻间酸涩难当,一个劲的想哭。
她扑倒在舞儿的怀里,低声啜泣:“舞儿,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一定要幸福,也要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不,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没有什么能阻隔!”舞儿坚定地道,把月洛的头抱在他胸口处,让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月洛更加想哭,世间有情者皆是情痴,她是,云无暇是,云无霜是,舞儿也是。
月洛只觉得满心都是凄惶,子孙满堂,永生永世,多美的字眼,可是——
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月洛道:“舞儿,我得告诉你实情,即便是我的毒解了,我也不一定会跟你走,不知什么时候,云无暇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他和你一般的重要,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会很难过。”
舞儿的脸,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有种想暴打自己一顿的冲动,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用两个身份接近她,还让她爱上两个自己的举动了,他这是作茧自缚,将来可怎么向她说破?
颤抖着嗓音,舞儿道:“洛儿不管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勉强,只要洛儿幸福,我便幸福。”
“舞儿,谢谢你!”
不用谢!舞儿在心中到底还是有份欣慰,至少,她是在自己的两个身份中选择,而没有将皇上拿入为人选。
这么想着,舞儿又灿烂了,妖娆多姿的笑容又爬上眉梢,道:“洛儿,都说小别胜新婚,今晚我们不要让良辰美景虚度了,来吧,舞儿任你采撷!”
他仰面躺在榻上,摆出一副极致诱惑的姿势,眼眸含水,尽情地蛊惑月洛。
月洛只觉血气上涌,全身都澎湃起来,这个妖精!又让她神魂颠倒了!
忙从枕头边拿起一块帕子,盖在他脸上,笑道:“妖精,你信不信我找道士来收了你!”
“不要,还是洛儿收了我吧!”盖在帕子下的声音瓮声瓮气。
月洛俯下身,躺在他身侧,伸出手指,在他洁白如玉的脖颈上划动,摸着他的喉结,然后,轻轻印上一个唇印,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舞儿的身子,明显地僵住,小腹中一股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全身都炙热起来。
月洛的双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衣襟里,抛开两团棉花,摸着那两点茱萸,肆意地摩挲,嘴里还啧啧有声:“舞儿,身材不错!”
舞儿忍了很久的欲望,终于被月洛成功挑逗起来,他闷吼一声,掀开了脸上的帕子,一双血红的眸子,定定地瞧着月洛:“洛儿,现在是你在勾引我!你得负责!”
月洛迅速翻身,躲开,抿着嘴笑:“就只准你勾引我,我难道不能学以致用吗?”她吃吃地笑,看着舞儿那副yu行不满的模样,终于解气了。
舞儿咬牙切齿地骂:“你记着今日,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加倍偿还!到时候,你别求饶!”
“到了那日再说!”月洛挑着眉道。
舞儿的脸,阴沉沉的,下面难受至极。他突然起身,把月洛拉到怀里,道:“你帮我解决吧!”
“什么?”月洛愣住。
舞儿已经将她的手拉到身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炙热,让她吓了一跳,瞬间就明白了舞儿那句话的意思。不由双颊酡红,羞骂:“舞儿,你不正经!”
舞儿戏谑:“我早就不正经了,你现在帮我解决了问题,才是正经的事,快动手吧,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那怎样。”
他握着月洛的手,探进去,惬意地舒了口气,然后,教她一下一下地律动。
月洛风中凌乱,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吗?她居然被强迫着帮舞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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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特工祸妃 116舞儿占尽了天下至宝
月洛满脸羞得通红,这种事情,就算是在现代,也算是出格的,何况于是在把贞洁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古代!
舞儿此举,惊世骇俗!
她偏开头,不敢面对舞儿那张媚惑众生,极致享受的脸,手却在舞儿的掌控下,轻轻地活动着。
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遐想连篇的暖味气息。两个一般绝色的女子,相拥而眠,一丝丝喘息,不时从舞儿的嘴角溢出,那场面,够诡异!够刺激!
……
一阵极度的愉悦过后,舞儿终于平静了下来。红潮未退的脸上,极致深情:“洛儿,从今往后,奴家便是你的人了。”
这妖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月洛手心里滚烫,炙热的感觉久久未褪,她咬着牙道:“舞儿,仅此一次,下次你再敢,我……让你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过,为什么她的心跳那么狂热?内心深处,她似乎也在渴望着什么?她怎么有种两情相悦,鱼水之欢的感觉?
这么想着,她的脸更红了。
舞儿挑着眉尖,肆意地笑了。不管他是哪个身份,眼前的女子,永远只能属于他。
他今天就是故意的!
“洛儿,需要为夫帮你吗?”他换了男声,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月洛一时没明白过来。
舞儿却已经用行动解释起来,一个翻身把月洛压下,手掌探进了衣衫。
原本就很滚烫的身子,在他的激情抚摸下,变得绵软无力,炙热如火,月洛不由自由地娇吟了几声,恼怒地开口就骂:“舞儿你……”
等不及骂出,舞儿堵住了她的唇,深深地攫取,不让她有任何的空闲胡思乱想,更不能骂人。
他的手掌也没闲着,在月洛的身上游走一遍之后,扯开了腰带,雪白粉嫩的肌肤,便裸露在空气中。
“……唔……”月洛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她一定晚节不保。
脑海中最后的一丝清明提醒了她,忙双唇一咬,一丝血腥立刻弥漫在口腔。
舞儿明显地顿了一下,放开了她。
“洛儿,你是小狗!怎么咬人?”
“咬的就是你,谁叫你不老实!”月洛急急地扯过衣衫,遮住胸前的盈润。
不经意间,那块红颜血玉便从青丝中显现出来,散发着灼灼光华。
舞儿眼神一跳,抓住了它,问道:“这是什么宝贝?”
怎么和夜风影描述的红颜血玉一般无二?
月洛笑道:“舞儿喜欢它?可它是别人送我的,不能送给舞儿!”
舞儿若有所思,执着红颜血玉,笑问:“谁送的?可有什么讲究?”
“它叫红颜血玉,是娘的一位故人送的,娘说,此玉世间只有两块,极其珍贵。”
果真是它!舞儿只觉心头被重锤击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
“除了我,还有谁见过它?”
月洛娇嗔他一眼:“如此贴身之物,外人怎能得见?也只有莺儿侍候我沐浴时见过它。”
“那你以后好好收着它,万不可让人瞧见了。”舞儿替她穿好衣衫,将玉放入她怀中,严严实实遮好。
月洛笑道:“这话我娘也说过,我就不明白了,此玉不就是世间罕有吗?怎么搞得好像人人都觊觎它似的?”
舞儿笑了笑,心中却是另有所想,夜风影寻找红颜血玉的主人,到底欲意何为?他在蓝星国久住不去,表面上是为了求娶明月,实则寻找红颜血玉的主人才是真吧。
夜风影此人,绝不简单!
便笑道:“宝贝当然是人人觑觎,就好比洛儿,天下间想得到洛儿的,又何止一人?”
他挑着眉眼,戏谑的笑意更甚。
月洛偎进他怀中,用手指划着他的下巴,笑道:“如今,洛儿和玉都在这儿,舞儿是占尽天下至宝了!”
“那洛儿不如随了我,一同出宫去,你留在皇宫,始终让我心难安,万一皇上他某日不信守承诺了,洛儿可怎么办?”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舞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月洛双眸微闪,笑道。
“洛儿的事,便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月洛抿了抿嘴,道:“那害我中毒之人,怎能容她留在世上继续害人?不过,我想着,怎么让她受尽折磨和痛苦,在生不如死中慢慢度日,那才是快意报复的极致。”
舞儿有一丝讶然,随即笑道:“我家的洛儿果然不简单,这个提议好,绝妙至极。”
他原本也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不过,他的进程似乎慢了一点,到如今,也只是让她们母子反目而以。看来,得加快速度了,方不辜负月洛对他的一番信任。
夜已经很深了,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缠缠绵绵了良久,月洛才抵不住困意,朦胧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莺儿守在旁边。见她醒来,焦急地道:“小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现在什么时辰?”
“刚过午时。”
月洛莞尔:“我昨晚有些失眠,所以才睡过了头。”都怪那个妖精!不过,他是何时离开的?她倒是不知。
莺儿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侍候她梳洗的时候,忽道:“刚才听人说慈安宫出事了,太医进去后,至今未出来。”
慈安宫?太后?
月洛心中略顿,舞儿她昨晚果真去做了什么?
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问道:“皇上过去了吗?”
“已经去了。”
“那好!我们立刻去慈安宫,向太后请安。”
“小姐?”莺儿大为不解,她和太后一向疏离不和,现在跑去,会不会不妥?
月洛抿着嘴笑:“太后毕竟是长辈,人家不好了,九爷又不在宫中,我这做儿媳妇的不去瞧瞧,于心不安啊。”
便命莺儿为她打扮妥贴,又叫上小玉,一齐往慈安宫而去。
刚进慈安宫,就感觉到一股穆重的气氛,太医们战战兢兢,都在屋内跪着。
云无霜凛然坐着,满脸的沉寂和愤怒,地上,是他摔碎的几个玉杯,和散落一地的茶水。
见到月洛进来,他倒是起身迎了过来,道:“你怎么来了?”
月洛笑着道:“听闻母后病了,臣妾很担心,过来瞧瞧。”
云如霜心生欠疚,母后都对她那样了,她还记挂着母后的身体,不由在心中将对母后的怨怼又加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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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她到底怎样了?”月洛关心地问。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舞儿都做了什么。
“她在里面,我带你去瞧瞧。”
云如霜带着她进了太后的寝宫,重重帷幕遮敝着深处的雕花木床,也一并遮住了太后。
听闻脚步声靠近,太后暴戾的声音响起:“滚!本宫不要你们看诊!”
云无霜轻蹙了眉头,道:“母后,你连联也不愿见吗?”
“霜儿……”里面泣不成声。
云无霜牵着月洛的手,穿过层层帷帐,到了太后的身前。
太后坐在床上,红巾裹头,细纱蒙面,全身都在哆嗦。
她这打扮,实在诡异!
月洛打量了她一阵,瞧着云无霜道:“皇上,母后这是怎么了?受风寒了吗?”
云无霜叹道:“如果只是受风寒倒也好了,她这是得了怪病了。”
怪病?别是被剃光了头发,满脸成了大麻子吧?
月洛这么一遐想,差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忙悄悄拧了自己一把,挤出两滴眼泪:“母后,臣妾无比的痛心,你还是让太医瞧瞧,早日治好病。”
太后闻言,拋出一句:“月洛,你先退下,我有话有皇上说。”
月洛应了一声,浅浅福身,退到了帷帐外面,终于忍不住划出一丝笑容。
里面,太后缓缓掀开面纱,揭起头巾,绝望地流泪:“霜儿,你瞧我现在这样,可如何是好?”
云如霜吓了一跳,道:“母后,怎会这样?”
果真如月洛所想,她的一头浓密秀发,尽数不在,头顶上还被点了几个疤印,活脱脱一老尼,不,是丑尼!
因为她的一张如花容颜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半边脸红,半边脸黑,黑色的脸上描着一个火红唇印,红色的脸上则是一坨屎。
合起来的意思,那便是――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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