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半晌,没有人说话,张惜月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之中,浅笑着咳了两声,张惜月站起身来,“那既然将雪儿送回来了,陛下与妹妹先聊着,臣妾,就先退下了。”
锦夜昭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张惜月这才不慌不忙的踏步至门外,走前不忘回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熠彤,熠彤刚好看到了那道目光,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心里不由得暗叹张惜月计策之高明,当初可是她说的,想要回雪儿,就乖乖的去她景仁宫门前跪着,如今换了一番说辞,倒成了自己没她那般气量,连身边*物也不肯借与她把玩几日。
现在更是,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吃那哑巴亏了。
又与锦夜昭对视一眼,熠彤没有说话,孰是孰非想来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她不用多做辩解,抱着怀中的雪儿,熠彤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也罢,无论如何,雪儿总算是回来了,她也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熠彤初醒,锦夜昭自然是在她宫中歇下了,*相拥而眠,第二天熠彤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锦夜昭放大的脸庞,看着他与孩子般恬静的睡颜,熠彤会心一笑,她似乎忘了,命运对她算是公平的,她不论失去了什么,都会在一个新的层次上复得,她还有锦夜昭,一个专*于她的帝王。
无论她受什么苦,只要有他陪在身侧,一切都值得。
二人双双起身,打开了飘香殿的大门,飘香殿门朝与东,此时开门必然能见到初升的太阳,刚洗漱完毕打开了屋门,离允就步履匆匆的踏了进来,刚打开门时他正在门外不停的跺步,或许他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又不敢打扰他们二人擅自进来,只能候在门外等他们自己起身,这不,一见屋门打开,就快步走了进来,越过熠彤,直接到了锦夜昭跟前。
锦夜昭见他进来,只斜瞟了他一眼,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进来,依然不慌不忙打理自己的衣物,不咸不淡与他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那小丫头说那日的确是沈昭仪指使她喂锦夫人喝下那碗药的,不过她与锦夫人关系亲密,脑子也算灵光,不至于会对那汤药中有毒毫无察觉,再问她为何会受人指使时,那小丫头嘴却严实的很,怎么都不肯说。”见殿中只有他们三人,都不算外人,离允也就没有行那些虚礼,一进门就冲锦夜昭禀告了他收集到的信息。
“我依稀记得,婧儿喂我喝下药当时就跪在我面前,不断冲我磕着头,我相信她的为人,喂我喝下那碗汤药绝非是她所愿,她必然是受人威胁,或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熠彤在一旁细细倾听,待离允话落,才插上了话。
离允听了她的话,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那小丫头出身贫寒,从小也没念过什么书,我问她话时亦是言辞闪烁,试问一个连谎都不会撒的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害你。”
“那就继续查,将沈昭仪,与她宫中的宫女一一召来问话,直到查出事情始末为止。”锦夜昭一直沉默,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对离允吩咐道,此事既然必定与沈昭仪有牵扯,自然该查个水落石出,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会再顾她身后是否有人给她撑腰,凡事,他必然会做到公平公正。
“好,昨夜只是随意问了她几句她便露出马脚,今日对她用些刑具,我就不信她的嘴还能那么严实,只要她能招出是沈昭仪指使的她,一切就好办了。”离允答应道,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锦夜昭点点头,答应了此事,反倒是熠彤不乐意了,拦住了欲要向门外走去的离允,声音软了半分,“婧儿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心地不算坏,此事又是受人指使,你就别对她用刑了吧。”
“可......”离允对她皱了皱眉,他不明白,那小丫头亲手毁了她的容貌,熠彤在她面前落胎之时也只眼睁睁看着,没有救她,而她竟还能为她求情,他对她真是无可奈何,亦无话可说。
她能忍得过,离允都替她报上了不平,相信他对这个小丫头用些刑,让她吃些苦头,锦夜昭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正欲开口拒绝熠彤的请求,又是一个侍卫急匆匆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飘香殿。
那侍卫脸上一片焦急之色,也没来得及与几人行礼,扑通一声半跪在锦夜昭跟前,“启禀陛下,在锦夫人身边侍奉的那个宫女,今天一早在天牢里......自尽了!”
“自尽了?”锦夜昭一阵诧异之色,重复了一遍侍卫的话,包括在殿中的所有人都是惊异万分,昨日离允还在向她问话,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她会自尽在天牢里......
大家都听清了侍卫的话,锦夜昭便挥手示意那个侍卫退下,侍卫禀报完毕,亦是不多做停留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锦夜昭这才回头看向离允与熠彤二人,眼中夹杂了许多复杂疑惑的情绪,熠彤与离允亦是如此。
三人沉默了半晌,还是熠彤先开了口,脑中装下了太多的信息需要一件一件梳理,柳眉紧蹙眼看着前方摇了摇头,她觉得,她不能相信她所听到的,“我了解婧儿,她不是一个如此轻生之人啊......”
紧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熠彤跺了跺脚,快速从*榻上拿起一件外袍,边穿边与离允说道,“离允,带我去天牢看看,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天牢湿气有些重,你的身子......能去吗?”离允有些不相信她的身子,她刚刚小产,也算是大病初愈,那天牢阴森无比,关的都是重犯,不是她这种身子羸弱之人能去的。
“我的身子自己自然清楚,你就别担心了,趁现在婧儿的尸体还没被他们处理掉,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熠彤将外袍穿好,再套上了一条围脖,外面天色的确有些凉,想必天牢里更是阴冷,她在给婧儿平反之前必须要先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熠彤一直都没有问过锦夜昭的意见,她知道他*她,不会不让她做这件事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婧儿是她宫中的宫女,她待她如亲姐妹一般,不会放任她在天牢不管的,只见离允看了一眼锦夜昭,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锦夜昭也只能无奈的对他点了点头,收到锦夜昭恩准的目光后,离允才带她一起走出门去。
出门前熠彤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到殿中,从她梳张台前拿出一个面纱,她差点忘了,她如此出门,可能会吓到旁人吧,熠彤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这是当年她在长乐坊时用的面纱,如今,却在此刻派上了用场,而且以后,或许再也离不开它了。
“等等,朕与你们一起去!”他们还未走出殿门,看着熠彤瘦弱的背影,若到了外面,或许都经不起那风刮雨打,虽有离允在她身边护着,但他也实在不放心她去那天牢重地,锦夜昭在他们还未走出殿门前紧跟了上去。
有锦夜昭在身边陪同,去天牢也要简单些,那些守牢的侍卫不敢拦他,他们此行一路通畅。
离允认得去关押婧儿那个牢房的路,由他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那牢房门前,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婧儿惨死的模样后,熠彤还是不由的吓了一跳,那个昔日活泼好动的婧儿,身着一身白色囚服,挂在了天牢墙上高处的天窗之上,她脚下是一个石板*,上面垫了些稻草,除此外牢房内空无一物。
这就是重犯的居所,天气如此寒冷,他们只有将这些稻草盖在身上取暖,那牢房的角落里,不时还会爬过几只老鼠,几只蟑螂,熠彤这才知道她过的是何种日子,与这天牢比起来,她简直是活在了天上,想到此处,熠彤也不由得心疼起婧儿来,她其实没有错,她不过是受人指使,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小丫头,他们却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到了她的头上。
打开牢房的门,熠彤强忍着其中好似几只死耗子传出恶臭走进牢房内,身后锦夜昭与离允二人也随之走了进来,牢房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地上铺满了干枯的稻草,因为有些潮湿,稻草都贴在了地下,牢房上方没有类似于横梁似的供人自尽的东西,婧儿选择了那个天窗,在石*上方两米左右的高度,但婧儿显然没有那个高度,她在石*上垫了一个小小的木凳,如此,便可够到了那个天窗。
与身后二人各对视两眼,眼中又是复杂的情绪,看来,婧儿的确是自尽而死,熠彤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如此也说不过去,按照离允的说法,他昨日并没有对他用刑,她不可能会因为受不了用刑之苦而自尽的。
若说是因为天牢苦寒,婧儿是因为受不了天牢中如此清苦日子才自尽的,那就更加说不过去了,婧儿自小家境贫寒,连最起码的温饱都不能保证,她还不是独自一人熬了过去,现在又怎会因为这一小段时间的贫苦日子想不开而自行了断呢。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想到自尽......
“你们怎么看?”熠彤转过身,自己困惑之余,她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还能怎么看,这明显就是这小丫头想不开,自尽了!”牢中又传来一阵恶臭,离允紧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若不是例行公事,这地方连他都不愿意来,可熠彤像是丝毫闻不到这些难闻的气体,眼神再环顾了一遍四周,最后才定格在离允与锦夜昭的脸上,与他们说话,离允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了。
再以询问的眼神向锦夜昭看去,熠彤想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可锦夜昭在扫视了一眼婧儿的尸体后,亦是冲熠彤摇了摇头,这就是一起稀松平常自杀案,好似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问了锦夜昭也无果后,熠彤再看向离允,只见他捏着鼻子故作痛苦的冲熠彤摇手示意快点出了这牢门,他不想再闻见这股子恶臭了,熠彤拍下了他捏着鼻子的手,与他争辩道,“可她没有自尽的理由!”
“小丫头自尽还需要什么理由,定是受不了这牢中简陋了。”离允不以为然回答道,熠彤拍下了他的手,只半刻他又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剩余一只手指着牢房的某一个角落,惊异的快要跳起来,冲熠彤大喊道,“看!那儿还有两只死耗子!”
熠彤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来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了。
紧接着,熠彤缓缓靠近婧儿的尸体,向那石*走去,她不害怕死人,而且这是生前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人,死人心智已死,再如何也不能对身边的人造成什么伤害,而活人,成日算计于人,着实比死人可怕。
踏上那石*,熠彤的头只能到挂在天窗上的婧儿大腿处,脖子上勒着一根麻绳,致使婧儿头不得不低着,瞪着双眼好像在看着熠彤,好像生前受到了什么惊吓,纵使再亲近的人也会被如此景象吓到,熠彤强压的心中惧意,摸了摸婧儿的小腿,已经有些硬了,看来婧儿,应该是在凌晨时分逝世的。
一边的离允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一个死人身上胡乱摸索。
从大腿一直往上摸索,熠彤没有任何收获,婧儿身着一身囚服,她身上其实藏不了什么东西,熠彤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看看婧儿是否会给她留下什么线索,但是搜寻许久无果,熠彤也丧了气。
心中疑惑万千,熠彤此刻也闻不到天牢中的恶臭,突然,熠彤发现了什么,眼睛盯着上方,婧儿紧握的拳头上,本没有什么异常,熠彤也不会在意这些,但熠彤隐隐看到她手中好像握着些什么东西,熠彤踏上那个放于石*上的木凳,这样她就能毫不费力的摸到婧儿的手,她的手紧紧握住,已经僵硬了,熠彤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她的手全部撑开。
方才她看到的一小块翠绿色,原来是一块布料,熠彤看着那块布料出了神,婧儿穿的是一身囚服,她手里不可能会有翠绿色的布料,那由此说来,这块翠绿色布料,只能是别人的。
熠彤将婧儿手中的布料拿给离允与锦夜昭二人看,用眼神示意他们,这是她的新发现,离允走上前去接过那一小块布料,用探索的目光仔细看它,继而与锦夜昭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茫然疑惑。
如此看来,婧儿很可能不是自尽,而是他人蓄意谋杀。
依然站在那只小木凳上,熠彤回头看向婧儿的尸体,试图能再找出些什么,突然,她在小木凳上抬了抬腿,从旁边对比着婧儿的尸体,垫了垫脚,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熠彤倏地从小木凳上跳了下来,落在石*之上,冲离允与锦夜昭二人喊道,“你们过来看!”
二人不知熠彤又发现了什么,出于人最原始好奇心的驱动,慌忙走近,围在石*边。
弃后,再爱朕一次! 真相
二人不知熠彤又发现了什么,出于人类最原始好奇心的驱动,慌忙走近,围在石*边。
熠彤将方才她踩过的木凳放到婧儿脚下,只见婧儿的脚离木凳空出了一大块的空隙,熠彤将手在此空隙中比划了一下,对离允与锦夜昭二人说道,“你们看,这里离天窗的距离不小,婧儿若踩在这木凳上,根本够不着天窗,她是如何能将绳索挂在天窗上,又是如何自尽的?分明是有人蓄意谋杀!”
听熠彤说完,二人亦是愁眉不展,的确,以婧儿的身高,就算踩在木凳上也够不着那个天窗,他们想不出婧儿是如何自尽的,难道真的如熠彤所说,是有人蓄意谋杀,婧儿只是那个受害者?锦夜昭不断扫视着天窗与石*的高度,它们之间的间隔,倏地,锦夜昭也踏上了石*,与熠彤并肩而立。
熠彤与离允看着锦夜昭,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紧接着,锦夜昭将婧儿身下的小木凳拉出来一些,找好角度站了上去,重复了几遍手中抛物至天窗之上的动作,才开口对熠彤说道,“你看,婧儿虽然够不着天窗,但绳索在她手中,如果角度合适,她完全可以将绳索抛到天窗上,然后将头伸到绳索中,自行了断。”
锦夜昭说话间不忘与他们用手势比划着,从婧儿抛上绳索,一直到她自尽时踮起脚跟缓缓将头伸入绳索中,都一一为他们示范一遍,描绘的那是一个绘声绘色,好像当时情景就浮现在眼前。
又是一阵安静,见了锦夜昭的描绘,熠彤便无话可说了,若是多试几次,婧儿的确可以将绳索套到天窗之上,然后自尽,熠彤看着那麻花状的绳索,不知如何是好,案情好像陷入了一种困境。
能进入天牢的人数不胜数,守牢的侍卫,送饭的宫女,还有审讯犯人的官员,要想找到婧儿手中那块翠绿色布料的主人谈何容易,而现在遇到唯一的疑点却被锦夜昭解开了,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多心了,没有人害她,也没有人谋杀,婧儿真的是经不起牢狱之苦才自尽的?可她总觉得疑点甚多,总觉得婧儿的死,不像是那么简单。
婧儿是个不错的小丫头,她还年轻,不该被人谋害,不该含冤而死。
熠彤看着那段绳索,心中满是不甘,明明婧儿被他人杀害的可能性比她自杀的可能性要大的多,可她就是找不出证据,找不出她是被人杀害的证据,虽然婧儿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但平时两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了这么久总有些情分的,此时熠彤的心中一阵悲凉,这也是一条人命,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就这样让那背后的凶手逍遥法外?
望着那一段绳索,熠彤目光突然凝滞在将婧儿悬挂在天窗的那一端,猛然间又发现了什么,目不转睛盯着那里,抬头急切的向离允问道,“那天窗外面是什么?”
离允思索了一会儿,抬眸看向熠彤,“外面是衍庆宫,那是宫人们打杂的地方。”
“带我过去吧。”熠彤不客气的对离允要求道,算是直觉,或许在天窗的另一边,能发现些什么。
天牢就像是一个半嵌入地下的黑色屋子,在外面看向天牢,只能看到整个屋子的上半部分,三人出了天牢,绕到衍庆殿后门,此时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宫人在干活,没有太多人看见他们,三人之中只有离允最熟悉这里,让他带路,不一会儿到了天牢的外墙,找到关押婧儿的那个牢房,熠彤在离地不远的天窗外蹲下。
这里显然许久没有人来了,窗外的地上覆盖着一层浓浓的灰尘,向里边望去,依稀还能看到牢房内部,绳索还绑在天窗的铁柱上,离允与锦夜昭随她一起蹲下身来,也望向天窗,只见天窗的铁柱上绑着一个绳结,下面还挂着婧儿的尸体,与他们方才看到的并无不同,凝视许久,还是离允耐不住先开了口,“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熠彤看向那个裸露在外的绳结,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一些,越过离允,看着锦夜昭,再指了指那个绑在铁柱上的绳结,“你看,若如你所说,婧儿是站在木凳上将绳子抛到这天窗上的,绳结必定会绑在下方,而现在,这绳结是绑在天窗外面的。”
“所以......”锦夜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望着熠彤两眼放光。
熠彤蹲在窗外,双手伸进窗内比划一番,来了个案件重演,“所以婧儿是被人谋杀的!凶手就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当时他将婧儿唤到了窗前,趁她不备将绳索套住了她,将她勒死后,才将绳结打在窗外。”
“他唤婧儿到窗前,婧儿就能听他的?”离允疑惑的问熠彤,虽然婧儿只是个小丫头,但陌生人让她到跟前来,她不至于连这点警戒意识都没有吧。
摇了摇头,再摆了摆手,熠彤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这,也只有婧儿,与那个凶手才知道了,想引诱婧儿到窗前来有千万种办法,也许他哄婧儿说要救她出去,也许他与婧儿说是我派她前来与她说几句话的,总之诸多可能,我们也不知道他用的是哪一种办法,但可以肯定的是,婧儿确确实实是被人杀害的!”
“还有!”熠彤指了指他们脚下的地面,“你们是否发现了,牢房周围的地面上都落满了灰尘,只有这一块儿,干干净净,显然在我们之前,有人在此待过,或者说,在此搏斗过。”
“原来如此......”熠彤这样一说,离允瞬间明朗了,这一下,所有的线索都可以贯连到一起了,凶手哄骗婧儿到窗前来,用绳索勒住了她,此时婧儿必定要与之搏斗,但碍于被悬挂在墙壁上使不出力气,凶手便活生生的将婧儿勒死在半空中,搏斗之际,婧儿扯下了凶手衣物上的一块布料,紧紧握于手中,凶手自然没有在意衣物是否被人撕扯,杀了人后慌忙逃窜。
如此,婧儿为什么会双目圆睁露惊恐之色,为何窗外满是灰尘唯独这一块干干净净,都迎刃而解了,这算是解开了一个大难题,离允与熠彤相视而笑,满脸都是释然之后的喜悦,全然没有注意到锦夜昭听了熠彤的话之后,越来越暗沉的脸色。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那块布料的......”熠彤迫不及待的想要揭晓答案,她没有忘了她来到天牢时的初衷,婧儿是被人谋杀的,她要替她平反,替她处置了那个凶手。
“好了!这件事,就交由朕来处理。”还未等熠彤说完,锦夜昭暗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眼看就要真相大白,却被锦夜昭截住了,熠彤与离允双双不知所谓的盯着他看,而他依然沉着个脸,拍了拍身下沾染的尘土,站起身来,紧接着熠彤与离允也随之站起身来,锦夜昭对离允吩咐道,“离允,将那块布料收好,吩咐下面将婧儿的尸体安葬了,再把牢房处理一下,其余的,就不要再管了。”
离允依然不知所谓,他不懂为何他转变如此之快,方才还与他们一起信誓旦旦的查案,如今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又是他先喊了停,但心中不管有多少疑虑,离允还是点头应下了他的话。
“外面天凉,先送锦夫人回飘香殿去吧。”见离允点头,锦夜昭阴沉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熠彤看着锦夜昭,亦是一脸的茫然,但她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他不会告诉他任何原因,不会与她多说些什么,他依然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熠彤最后看他一眼,便与离允离开了此地。
留下锦夜昭一人,在风中低头思虑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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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后,接连几日,锦夜昭都没有再来飘香殿。
紧接着,便传来沈昭仪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想来锦夜昭许久不来飘香殿的原因就是这个吧,这几日必定在忙着处理沈昭仪的事情,无心顾及她,而她也没有再去锦夜昭面前提及此事,虽然锦夜昭没来,但她的飘香殿这几日是日日来客。锦娘的消息很快,得知她醒来的消息,第二天就来看她了,但也没有多做停留,自从锦夜昭赐给长乐坊‘天下第一坊’的称号后,长乐坊夜夜座无虚席,熠彤的离开并未影响到长乐坊的生意,熠彤也理解她,这段时间,定是忙坏了。
来看她的不乏是一些宫中嫔妃们,但这日,飘香殿却迎来了一对稀客。
听闻长公主与洛将军要来看望她,熠彤早早的候在自家殿门外,依然是一辆精致的马车,与当日她进宫时一样,夫妻二人依旧恩爱如初,双双牵手下了马车,看到早早候在此处的熠彤,锦浔对她会心一笑。
“熠彤,最近身体可好些了。”锦浔在看到熠彤后,即刻甩下了身后的洛将军,亲昵的牵起熠彤的手,一齐走进殿中。
客气的将锦浔夫妻二人接进殿中,把他们安排在客席之上,小声吩咐一旁的婢女倒些茶水过来,才回头与锦浔笑道,“熠彤身子本就不差,这段时间,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我便安心了。”锦浔一副舒心的神态,“我也听说了,前段时间你小产,真是让人揪心万分那,不过现在可好了,背后主使被打入了冷宫,我这弟弟可算是为你将这口气给出了。”
熠彤没有什么表情,锦浔却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熠彤冲她笑笑,没有说话,几日没有出门,看来这件事,整个皇宫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锦浔看着熠彤面纱之下隐隐透出几道凸起的疤痕,她早已听说熠彤容颜尽毁,看来这是真的,隔着面纱抚了抚熠彤脸上的疤痕,眼中满是心疼之色,“那沈碧怎会如此歹毒,害了你的孩子不说,还将你的脸给毁了......”
“那沈昭仪,也不过是希望得到陛下的*爱罢了,不怪她。”熠彤满脸淡然,她知道,那沈昭仪心性浮躁,想不出这样的法子,她之所以能坐上这昭仪的位置,不过是因为朝中有人扶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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